记得给你送礼物。”
“现在我已经安排好了场地,也通知了所有亲朋好友,这场婚礼,就当我的道歉好不好。”
“···我们还年轻的,还是可以有孩子的,对吗?”
是啊,这场婚礼,我等了七年,终于等到了。
可惜现在,我不想要了。
我正要带着讥笑拒绝她时,捕捉到了她话里的三个字。
纪念日···?
我猛地想起来,女儿死的那天,正是我和林也惜的七周年纪念日。
因为前几天我和林也惜因为她陪沈均恒出席酒会的事大吵了一架,女儿早上出门前,还特意叮嘱我订好烛光餐厅,和林也惜和好。
女儿死前的监控涌入脑海。
她当时急着追上去,是想给林也惜递东西,她想递什么?
我想着,推开面前的请帖,跌跌撞撞跑起来。
林也惜见状,开车追到我身后:“祁凌,上车。”
我没有犹豫,拉开车门坐上去。
“去哪?”
“漫漫学校。”
她愣了片刻,然后踩下油门。
8.
抵达漫漫学校门口,天已经黑了,雷声轰鸣,雨点急促打在地上。
我赶紧下车,四处寻找起来。
漫漫,你究竟要给她递什么?
我就这样一直找,找了两个小时,直到雨点由急促变得倾盆。
林也惜的眼泪和雨水混在一起:
“别找了,阿凌,女儿···已经死了。”
“听话,我们回家,好不好?”
我没理会她,双手疯狂翻找路边的花丛。
“阿凌!——”
找到了!
枝叶最下面,是一枝折纸的红玫瑰。
我小心翼翼地拂开树叶,把它取了出来。
林也惜嗓音微颤:“这是漫漫折的吗?”
展开,里面写着几行字。
“妈妈,今天是你和爸爸的七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