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了。
5.
回到家后，我在漫漫的床上坐了一整夜，看着眼前的倒计时流逝，心里毫无波澜。
直到天边泛起白光。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靠近。
林也惜猛地推开房门，把离婚协议书重重甩在我身上：
“祁凌！你闹过头了！！”
“我开了一整晚的车从C市赶回来，你就给我看这个？！”
“我就一次没接漫漫，你就张口闭口说她死了，你是不是有病啊？！啊？？”
“你不嫌晦气，漫漫和我还嫌呢！！”
这份离婚协议书是我昨晚放到她办公室的。
我没理会她的怒火，从地上捡起离婚协议书，递给她，淡淡开口：
“我已经签好字了，你签——”
不等我说完，她烦躁地一把抢过离婚协议书，狠狠撕碎：
“祁凌，我警告你别再闹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我静静看着她，没说话。
发现我好像是来真的，林也惜有点愣了。
她掩下眼底的慌乱，深深吸了口气，放缓声音：
“抱歉，我只是看你一直不接电话，有点着急。”
“不接漫漫确实是我有错，但当时的确情况紧急。”
“我已经开了一整夜的车来给你服软了，我希望你也能多体谅我，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别闹了，好吗？”
我有点想笑：“哦，一条狗吐了叫情况紧急？”
林也惜皱眉，刚想出声斥责我，忽然，一阵清脆的瓷器破碎声响起。
声音是从女儿的书房传出来的！
不好！
我赶紧拔腿往女儿书房冲，却只看见碎掉的骨灰盒，和撒了满地的骨灰，
一条黑色斗牛犬还在啃咬女儿的骨头！
“滚开滚开滚啊啊啊啊啊啊啊！！！！！”
太阳穴凸凸作响，怒火直涌上来，我发了疯一样地冲上去，狠狠踹在那狗肚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