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叶婉如以正妻的名义嫁入将军府,拿着我的嫁妆肆意挥霍。
拥有一切的人生赢家,却容不得我的女儿昭华。
她撺掇下人一起欺负昭华,到处传昭华是个身份不明的野种。
京城中流言四起,墨渊明知我的清白,却默许叶宛如为非作歹。
我那吃斋拜佛,自诩慈悲为怀的婆母,也没少为难自己的亲孙女。
“说不定她真的是个野种呢,我们将军府没把这个小妮子一起和她那不知廉耻的娘一起淹死,就是最大的仁义。”
主母都开口了,除了我先前带来的几个娘家丫鬟,没人再敢为昭华不平。
被我娇养长大的女儿,在我死后,在府里只能谨小慎微的活着。
每日过着挨饿受冻的日子,任人欺凌。
我可怜的昭华,这一世,妈妈会用自己的方式替你复仇。
我特意指了间府里最偏的院落给叶宛如。
不过是冬天漏风,夏日暴晒罢,偶尔还有几只耗子觅食罢了。
墨渊不管后宅事,婆婆心疼大孙子,私下塞了不少好东西。
派过去的丫鬟来报,说看见了不少我的东西。
我这才后知后觉,光想着怎么对付几人,都没功夫管自己的嫁妆了。
想用我的嫁妆养你们将军府的私生子?
我派人取回了本属于我的东西,连夜清点一番后,将放嫁妆的屋子上了锁。
一晃数日过去。
叶婉如应当是私下被墨渊训了话,在府邸格外老实。
哪还有半点那日拒绝做妾时的骨气,只能在夜半三更,躲开府里众人视线,悄悄服侍在墨渊身侧。
前世的她,此刻正大手大脚的花着我的嫁妆,连同我留给女儿那份都夺了去给她的恒儿可大人能克制,心智尚未成熟的小孩就未必了。
今日得闲,我前脚刚踏进后花园,就听见有人起了争执。
走近些,才认出是恒儿的声音。
“我娘说了以后我才是这将军府的主人。”
“你娘的嫁妆,将军府的家财万贯,都是我的。”
“你个抢我钱的坏丫头,滚开,我砸死你。”
听见女儿的哭声,我心中大喊不妙。
“住手,你们在做什么。”
我连忙上前制止,却晚了一步。
只见昭华被推倒在地,额头破了个口,鲜血直流。
昭华跑进我怀里,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说话也断断续续的。
“母亲,昭华在院里捉蝴蝶,不小心撞上了恒儿哥。”
“恒儿哥骂我,还动手打我。”
见来人是我,照顾昭华的丫鬟磕头饶命。
“夫人饶命,奴婢看管不加,才让恒哥儿有机可趁,推倒了小姐。”
人证物证都在,那恒哥儿也不急,说起话来理直气壮。
“你胡说,明明是你先动手打我,我才打的你。”
昭华闻言,哭的更伤心了。
她指着恒哥儿。
“母亲,他才是骗子。”
“母亲,好疼。”
昭华抬手擦拭眼泪,我这才注意到她手腕处的伤痕,衣袖也破了个洞。
恒哥儿毫发无损道站在叶宛如身侧。
看的人气不打一处来。
恒哥儿不怕我,吐舌比划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