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言淡言浅的其他类型小说《金手指上线,我在古代当神探 全集》,由网络作家“吃西红柿不吐番茄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讲要学习,言淡便要说到做到。吃完馒头,窝到架格库的角落,仔细抚平案卷。她一边看,一边在脑海中构思,如果是自己,该从哪个方向查起。各种证言,有真有假,如何识别?情感牵扯,虚中有实,怎么分辨?犯罪现场,或血腥残忍,或冷静细致,该怎样抽丝剥茧探寻踪迹。这其中有太多混淆在一起的线索,新捕快只能一条条排查。老捕快或许能凭借经验筛选,但也免不了试错。现实中没有金手指,不会告诉你们正确答案。这些前辈破获的案子,一桩桩一件件记录与案卷上,皆是他们智慧的结晶。言淡看得专注,直到架格库的人员要锁门,提醒她离开。她才恍然站起身,一步步走了出来。今日看了许多案卷,多种思路缠绕于脑海中,没来得及整理,便化为虚影,只记下了些皮毛……其中涉及到的知识点太多,言淡...
《金手指上线,我在古代当神探 全集》精彩片段
讲要学习,言淡便要说到做到。
吃完馒头,窝到架格库的角落,仔细抚平案卷。
她一边看,一边在脑海中构思,如果是自己,该从哪个方向查起。
各种证言,有真有假,如何识别?
情感牵扯,虚中有实,怎么分辨?
犯罪现场,或血腥残忍,或冷静细致,该怎样抽丝剥茧探寻踪迹。
这其中有太多混淆在一起的线索,新捕快只能一条条排查。
老捕快或许能凭借经验筛选,但也免不了试错。
现实中没有金手指,不会告诉你们正确答案。
这些前辈破获的案子,一桩桩一件件记录与案卷上,皆是他们智慧的结晶。
言淡看得专注,直到架格库的人员要锁门,提醒她离开。
她才恍然站起身,一步步走了出来。
今日看了许多案卷,多种思路缠绕于脑海中,没来得及整理,便化为虚影,只记下了些皮毛……
其中涉及到的知识点太多,言淡决定以后有时间便泡到这里看一看,定能提升自己。
下次说不准能在看到答案之后,更快找到解题过程。
还生者真相,还死者安息。
今天是个好日子。
空闲了两日的言淡,本已做好了再次泡到架格库的准备。
谁知刚进到捕房的范围内,便听到远处有人在谈话。
“见过伏捕头。”
“伏捕头安好。”
“劳烦您指教……上次那个浮尸案,不知伏捕头是怎么知晓凶器在下游……”
“在下也有个问题想请教伏捕头……”
……
许久未见的伏清合站于捕房前的院子正中,被众人围绕着。
他眉目俊朗,身体挺拔如松,自带和煦笑容。
即使眉间一道疤痕破坏了容貌,也不显凶煞,一如既往的温润有礼。
对每一个上前请教或是问好的人,不仅认真回答了问题,连无意义的问好也耐心回复。
看着众捕快如沐春风的模样,言淡不由得感叹,这伏捕头真不愧是奉公门中大多数捕快的‘白月光’啊!
袁承继一如既往的黑着脸守护在身侧,面对过分靠近的‘狂热粉’,便用手隔开,活像个保镖。
尤悠则不知神游到了何处,两眼望天,被人群挤到了旁边,也只是皱了皱眉,并不开口阻止。
伏清合正和人讲着话,远远见着言淡过来,小少女精神奕奕的模样格外有活力。
便先夸赞了一句,“听闻言捕快你参与配合破了麻雀案,进总部几日便能有此成就,实在是未来可期。”
“伏捕头谬赞了。”
言淡看着他身边袁承继和尤悠都在,猜测可能是为某个案件过来,连忙凑近了问道:“伏捕头可是过来挑人?”
这么直接?
那些拐弯抹角套着近乎的捕快们都被惊到,准备好的自荐台词都忘了说。
“是啊,京城城郊出了命案,所以过来挑几个捕快一同前去。”
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的阶段,言淡抓住了时机,“伏捕头,我可以参与这个案子么?”
“当然可以。”伏清合毫不犹豫,答应得爽快。
这就成了?
言淡惊讶片刻,随后喜滋滋被编入此次的捕快队伍。
他在来之前便准备多带带新人,心中早已有了名单,多是刚入总部的新人,自然也包括被自己举荐进入总部的言淡……
怕继续下去耽误时间,因此不等众人蜂拥而至的介绍,快速挑选好了人,在大家‘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带着队伍离去。
言淡随着队伍离开奉公门,一路上都保持着愉快的心情。
说是劳烦。
但上级对下级的吩咐,怎可能拒绝?
再加上分部如今上值的除了自己一人,就只剩守门的蒋叔……
蒋叔也是捕快退下来的,年轻时叱咤风云受了不少伤,如今年过五十,心肝脾肺肾都有点小毛病,可不敢劳动他老人家出山。
别走到半路,一下没喘上气,成了新一桩案件。
震惊!奉公门分部捕快办案竟死于中途,总部竟参与其中。
……
因此,言淡只能认命收拾好了必备用品,和三人一齐出了奉公门。
言淡本就不是本土人,这两个月才渐渐摸清原主的人际关系和工作情况,哪能知晓军队驻地这种机密。
好在为了让她配合,伏捕头吩咐承继与其讲清楚案件详情。
在路上,袁承继三句嘲讽夹杂一句正经话,磕磕绊绊总算讲毕。
言淡忍着气听完,才知晓两日前夜间发生了一起大案。
凌朝北部驻地军队,名缘北军,是从大凌开国起便被安插在此,以备随时支援边境北府军的一把利器。
边境如若沦陷也可退守城内,抵挡一时,在战略布局上非常重要……
就这么一个重要的精良队伍,在演武大会之后庆祝之时竟有人投毒,还一回毒死了二十九个兵。
死去的除了普通的兵,其中也包括勋贵家族派来历(镀)练(金)的几个公子,有一个还能和贵妃扯上些亲戚关系。
不过事关军队,这些公子倒不是重点了。
是否是细作混入其中,有没有党派军权斗争的痕迹,和其他国有没有关系……这些才是皇帝关心的。
奉公门直属于渊目阁,而渊目阁只听令于皇帝,是专属于皇帝的职权部门。这事其他人办皇帝都不会放心,只能交给奉公门。
奉公门总部便派来伏清合,以及他的两个得力干将。
将案件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言谈便猜这伏清合的身份定不简单。
事关军队的事情,还牵扯到勋贵家族的人,不是单单能力强便能压得住的……还得有背景有身份才行。
她也明白了分部那些‘人精’为何一反常态,推拒这种和总部人员一起立功的机会。
想来应是这两日听到了些许风声,知晓参与人员的复杂性。
查得清楚功劳也不是自己的,查不明白搞不好要替总部背锅。
如果不小心得罪了谁,不好交代……
实在是吃力不讨好,这才都想法子躲开。
想到这里,言淡忍不住叹了口气。
喵了个咪,只有自己这个倒霉蛋中了招。
那些同事平日里‘大侄女’叫得亲热,关键时候连个提醒的人都没有。王捕头也是一样,暗示也不给,还让自己早点来……
言淡这可是错怪了王捕头。
王捕头并不知道军营那边走漏了风声,导致这群老油条逃避不上值。
在他看来,总部捕快选人帮忙,怎么也选不到言淡这个小丫头身上。
更何况这次来的奉公门门主之子伏清合,袁国公次子袁承继,即使是最不起眼的尤悠家中也至少是个京官……
这都是活生生的青年才俊啊!
言淡这丫头长得又好,不管是哪个看中了,说不准就……
王捕头用心良苦,把好友之女当自家丫头看,才为她考虑。
直到现在,他还不知晓言淡被带上了路,正自得于自己英明的安排。
事情能不能成再说,先奖励自己一杯好酒……逝去的好友也爱喝,便帮他也多喝一杯吧!
王捕头美滋滋的想着……
王捕头是美滋滋了,言淡只能苦哈哈上了车。
门内的好马都被王捕头征用去了村里,伏捕头几人的马也因连续的赶路需要休息些许时候,只剩几匹老马拉着的马车能供他们使用。
尤悠赶车,带着一行人坐马车到林间。
为了保密具体地址,再加上路面泥厚,老马走了些许时候便没了力气,只能下马车步行。
伏清合带有奉公门专属地图,因路不熟,又弯弯绕绕,走了半个多时辰才到驻地门口。
刚刚站定,便有士兵围了过来。
他早有准备,出示了令牌和密旨,队列里立刻便有人进入通报。
随后一名身着军甲的高大壮汉,带了一队人走出营地。
他走于前列,声如洪钟,“属下是副尉陆仁,将军此刻有要事在身,吩咐属下带着诸位入营。”
副尉为正九品,和奉公门普通捕快同级。
奉公门的捕头为正七品,按理来说副尉不属于奉公门内部,见面需得按照下级对上级的正礼,行揖礼,需得双手要高举与额头相齐,弯腰垂首。
而这副尉竟连拱手礼都不行,更别提揖礼。
袁承继最讨厌有人对伏捕头不敬,刚要发作,却被拦住。
“承继,以要事为先。”
“是。”
所敬重的伏捕头吩咐,袁承继岂能不从。
这人脾气看着就急躁,此刻咬牙忍下,脖子上都气得爆出了青筋,也不发一言跟在身后,默默进入驻地。
反观被怠慢的伏清合,面色自然,态度温和,仿佛无事发生,安抚似拍了拍属下的肩膀。
即使察觉到了言淡的视线,也只是微微侧目,目露疑惑。
倒是让看戏的言淡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这人的脾气真的这么好?
驻地内的路十分不好走,昨夜下了雪,浸湿了松软的土地,此刻皆成了泥泞,染湿路过的每一双鞋袜。
言淡长得矮小,没有功夫在身,在外边走时便已湿了鞋。
驻地靠山,现下往上爬,更是狼狈,裤腿裙边皆是泥点。
脏倒是罢了,言淡不讲究。
最可怕的是冬日湿了鞋不一会便可能凝结成冰壳子包在鞋外,这样走得久了,脚趾都可能冻掉……
好在言淡看着天气不好早有预料,临行前背了包裹,装了一双放在奉公门的备用鞋。
但问题是现下哪有地方给自己换……她决定再忍忍,走到现场再说。
“到了。”
副尉停了脚步,站于一白色大帐前,“死者都被搬到了帐内……”
“你们动了现场?”
话很少的尤悠出了奉公门后终于说了第一句话,他本就是瘦高的个子,此刻居高临下看着副尉,即使语气冷漠,也透出了一股质问的味道。
副尉皱眉,也冷下脸。
“昨夜大风大雪,难道要让兄弟们就这么放在外边?这山上可有不少野兽,哪里能看得过来?”
他也不等回应,干脆转向领头的伏清合。
“地方已经带到了,属下还有事,请自便吧!”说完只留下两个兵守在账外,其他人均扬长而去。
“这人好生不讲理……”袁承继欲追过去理论。
伏清合再次拦下,得到属下一个委屈的眼神。
“捕头你为何总向着外人!”
看对方委屈地直瘪嘴,伏清和忍不住长叹一口气,“承继,你冷静些……副尉这样,也是悲伤愤怒所致,情有可原。”
“捕头……”
“如若奉公门出了事,却不由自主,查都查不得,还得外人来介入,你会是什么心情。”
“怎会如此?奉公门的事何需外人插手?”
伏清合摇摇头,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你难道还不明白么?对于缘北军,我们正是外人。将心比心……”
袁承继想了想,怒火被那只温柔的手一点点掐灭。
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只能无可奈何地嘟囔,“捕头,你就是太心善……那咱们还继续查么?”
言淡眼睁睁看着袁承继的情绪被安抚得渐渐平息,再看那满面笑意的捕头,不由得心生佩服。
这捕头带着两个属下,一个脾气火爆易燃易炸,一个话少冷漠我行我素。
真是不容易。
仿佛母亲带孩子一般,还得哄。
“当然,该做的事,该履行的职责,还是得继续。”
伏清合并不知言淡现在脑海中已经替他勾勒出了一个‘男妈妈’的慈祥形象,对着属下轻声一笑,“你看,尤悠已经先进去了。”
“他竟然……”袁承继左右没看到尤悠的人影,猴一般便跃入了账中,“别想偷跑,今日我比你更快找到凶手!”
言淡默默看着这些人互动,正看得饶有趣味。
没想到伏清合摇了摇头,并未急着跟进去,反而从袖中拿出一方白布,朝着言淡递了过来。
“这是?”
见言淡并未接过,他立刻明白过来,把白布打开展示。
白布左右各缝制了两条白线,结合在一起好似现代的口罩一般。
“尸体时间长了会有些味道,你未接触过尸体,定不习惯。这个熏了草药,把这个带于面部,可遮挡些许异味。”
言淡从他手中接过,本以为对方并未注意到自己,没想到……
愣怔片刻,才缓缓带好。
伏清和见面前女子顺利带上,轻轻挑眉,夸赞。
“第一次见的人都要问此物该如何带上,言捕头不点就通,果然聪敏过人。”
“哪里哪里。”言淡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心中却想着。
伏捕头果然是男妈妈,好温柔啊,好想做他的属(小)下(孩)。
这想法刹那间而过,看着伏清合踱步走入白色大帐,又急忙跟上。
“死者二,杨显,死亡时间同样为两日前的夜间。”
“尸体口、眼皆开。”
“唇呈紫黑,疑似中毒。”
“症状和死者一相似,因何物中毒需后续进一步调查确认。”
……
刚进入,便看尤悠已展开一卷轴,边念边写。
听到脚步声,抬眼看到伏清合的身影,“刚确认两名死者,死亡时间和死亡原因,和上报基本符合,具体是什么毒,体表特征看不出来,需得之后剖开,观其变化,或取腹中残留物才能知晓。”
“尽量不剖吧!缘北军情绪本就不满,查查有没有其他线索再说。”
“好。”
尤悠并不坚持,答应了伏清合的话,便再次垂首,在卷轴上书写不停。
袁承继也完全进入工作状态,沿着帐篷地面寻找着什么,随后又检查了部分人的衣物……
看着属下完全忽略自己,伏清合早已习惯。
他有着自己的办案节奏,在帐子的最中间拿出之前便调查过的死者资料,铺在地面,一一对应。看了一会,所有死者的家世背景便被记于心中,勾勒出一条条关系线……
大家都有事做,言淡也不好在旁发呆,试探着去找些线索。
虽口鼻被遮掩,只能闻到淡淡的草药香,隔绝了尸体的腐臭。
但乍一眼看见这么多轻微腐败的尸体摆在一起,一些还被解开了衣带,还是有些震慑住了这个初入凶案现场的新人。
让其不由自主产生了些许生理性的反应……想吐。
略微往后挪了挪,言淡咽了咽口水,强行忍下作呕的欲望。
本想移开目光,余光却看到最近那一具尸体的脑袋上方有奇怪的黑色。
这是什么?
有些好奇,言淡走近几步,定睛看去。
巨大的木板上,死亡的男子面色乌青,双目圆瞪,死前应极其痛苦,脖颈和面颊都有被指甲抓伤的痕迹……
可此刻比那些伤痕更加显眼的却是,隔着头顶有五厘米距离的一行灰色的小字。
被闫岩毒杀的王四
啥玩意?
她又靠近了一些,确定了这字确实存在。
黑体。
简体字。
言淡伸手朝那方向过去挥了挥,手指顺利从字间穿过。
这字是浮在空中的。
她直起身,走向另一具尸体,直到五步左右的距离时,一行字逐步显现。
被闫岩毒杀的钱坞
又是闫岩?
闫岩你可真是作孽啊!
她干脆一个个看去,只要到了距离范围内,字就会浮现出来。
有……
被闫岩毒杀的齐承
被闫岩毒杀的吕七
……
直到半圈之后,言淡终于发现了。
被闫岩毒杀的闫岩
好家伙,我杀我自己。
凶手找到了。
还有人在她背后窃窃私语,人还没走远,便等不及似的问旁边人。
“这是那个新来的?”
“刚来就帮忙包捕头破了一个月都没进度的大案……走狗屎运啊!”
“叫什么来着?咸蛋还是皮蛋?”
……
呀呀呸!!!
是言淡!
咸蛋皮蛋亏他们想得出来,名字都还没记清楚,强行讨论个啥?
她叹了一口气,权当听不到这些闲言碎语,和他们理论累得也是自己。
找了个没人的桌子坐下,言淡有些疲惫,坐在凳子上也差点睡着。
她知晓随时有案子过来,不敢入睡,时刻提醒着自己站起身提提精神,再坐下休息片刻。
今日运气一般,并没有捕头或是一等捕快过来找人。
闲了快半日,言淡终于坐不住了,干脆出了捕房,绕到收藏案卷的架格库,找管理人员提了些陈年案子的资料出来,自己默默学习。
这一看便看到了中午,言淡太过投入,还是咕噜噜乱叫的肚子提醒的自己。
“该吃饭了。”她按着胃部站起身。
奉公门有专门的食堂提供午膳。
说是食堂,实际就只提供简单的主食,常年都摆得是馒头包子,让没时间用膳的捕快能对付两口。
言淡为了省钱,当然不能放过这种免费的午餐。
她整理好案卷还给管理的后勤人员,便快速循着面食的香气跑去。
管理案卷的女子还未来得及多看几眼这位传说中的女捕快,一瞬间便只能瞟到些许虚影。
不愧是捕快,迅疾如风啊!
忍不住露出笑意,为这个凭借自身实力,能在奉公门中小有成就的女捕快真心感到高兴。
言淡迎着风奔跑,发丝轻轻扬起,俏皮又可爱。
一身捕快装束,遮掩了些许娇美,使得气质稍许凌厉几分。
跑着跑着,途中恰好遇到了罗声。
经过这次案子,这人发现了女捕快也有不少可取之处,对言淡的态度好了不少。
因此罗声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带着爽朗笑容主动对她打了招呼,“言捕快,去用膳么?”
“是啊。”
“那一同去?”
“……好吧。”
面对人家伸出和平橄榄枝,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怨,当然不会推拒。
言淡点了点头,全当搞好同事关系,和他一齐向食堂走去。
两人领了馒头,罗声嫌弃有些单调,因此转头看向言淡,“言捕快,今日只剩下馒头,着实不够。要不一起去这附近祥和巷一家面馆吃碗面喝点茶水,距离很近,也不耽误什么功夫。”
我那是怕耽误功夫吗?是没钱啊!
言淡面露难色,刚要开口推拒。
“那家面馆的臊子面可是一绝。新鲜的菜切碎了,和臊子一起炒了,和了酱料,再浇到面上,那香味,站在馆子外也能闻个清楚……”
罗声本就爱寻觅些吃食,因此形容起食物的味道很有一套。
等他描述完这面,言淡只感觉自己的口水已分泌了满嘴。
可惜没钱便是没钱,是硬伤,不为意愿所改变。
她只得故作镇定,摆了摆手,“我待会还要去架格库看些案卷,没时间。”
对!我要学习,我吃精神食粮。
言淡如此安慰自己,语气也坚定了不少,“所以我吃口馒头对付下便可以了,罗捕快你自便……”
说完怕对方再劝,转身遁走。
只留罗声怔怔站于原地,高大的汉子愣成了石头。
言捕快,这么用功么?
他心生佩服。
从此,关于奉公门女捕快的内容,有了新的传说。
将房子里的人都带了出去,让无关人等回家,言淡只留下了蓝衣妇人。
“你对这村子应该很熟悉吧!跟我说说附近住的这几户人。”
“好。”
为了摆脱嫌疑,蓝衣妇人对言淡此刻是知无不言,就想把嫌疑往其他人身上带。
“村最尾端住得是个姓张的猎户,名张四,妻子早亡,每日凶神恶煞的,村里人都不喜欢和他来往,说不准就是他把丽娘藏了起来,想留给自己做老婆……”
“还有左边那户围墙高的人家,姓牛,叫牛黑子,家中两个弟弟……这村里大部分人都姓牛,但他是外边迁过来的,对我们都不太信任哩!做了那么高个墙,选得地也离其他人远,平日里经常不在家,说不定就是他把丽娘掳走了……”
“还有右侧的,住着个老头。郑老头很和善,手很巧,做的油纸伞很扎实。他和赵二岩一家都很亲近,听说还要认干亲呢……年过半百了,不可能是他。”
言淡一个个听过来总算听到个姓郑的,即使妇人满口说着不可能,也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
她问道:“这郑老头全名是什么?”
蓝衣妇人挠头想了想,“好像是郑丰还是郑收,应该和收成有关系,我记不太清。”
“那这个郑家除了郑老头,可还有其他人。”
“郑老头有个儿子,名郑渠,据说是当年他服徭役去挖渠的时候出生的,儿子刚出生没两年媳妇便去了……郑老头很宝贝这个儿子,可惜郑渠不太孝顺,常年在榆林县住着,很少回来,不过前日好像回村找过郑老头……”
蓝衣妇人说着说着觉着不对,刚才说了一大串也没见着这个捕快开口,怎么一说到郑家便问个没完。
“那郑老头人老实巴交的,平时话都不多说一句,不可能的……相信我,我看人可准了。”
准么?
见对方信誓旦旦的表示信任凶手,言淡一时间有些无言。
蓝衣妇人见捕快没有回答,悄悄打量了对方的面色,看不出什么变化,试探着问,“还有几户人家,要继续说么?”
“说吧……”
妇人松了一口气,语气轻快些许,“靠近张猎户那家人可不了得,大人,我悄悄告诉你……”
怕蓝衣妇人猜出自己的意图,言淡默默听完了村尾所有住户的资料,才让她离开。
言淡已确认了凶犯的住处和身份,现在便是琢磨着该怎么让其他人觉得自己的推测顺理成章。
从孙丽娘家中的情况来看,极有可能是昨日她在家中摔倒在地,丈夫不在家,只能向信任的邻居郑老头求助。
郑丰不知出于何种理由,联合其儿子将她抬出家后残忍杀害,清理现场后有计划抛尸,到树林时刚好至清晨。
联系郑丰的职业,他们应是用防水的油纸包裹住了尸体,所以在抛尸途中没有漏出一滴血。
凶犯懂得用这种办法隐藏行迹,现场留下血迹的可能性不大。
可能留下证据的便只有用过的油纸,不知郑老头是否已经销毁?
不对……还有一样。
婴儿也被取走了。
不知取出时是否足月,婴儿还存活着么?
想到这里,言淡心中寒意更甚。
忍不住诅咒这杀母夺婴的人渣,下辈子投胎做肉猪被人宰。
她脚步匆忙地赶到前面和同僚汇合,简单与袁承继讲述了发现失踪妇人的经过,隐去了自己引导的那一部分……
言淡默默听着两人对话,如此想着。
“捕头你还敢挑!年底评比还想不想升了?”严革没好气地打量他一眼,不经意扫到他身后的倩影。
女子?后勤那边的怎么跑到前头来了?
又打量一番,才发现对方穿的是三等捕快服。
想到前两日听说分部要调几个人过来,其中那女子似乎是个新人,都没办过几个案子便能进总部,传闻有些关系在里头……
他平日里最讨厌这些关系户,没好气道:“哟,这就是传说中新来的女捕快!真是让我开了眼界了。”
听着语气有些阴阳怪气,言淡察觉到了这人或许有些不太待见自己。
不清楚是因为性别,还是其他原因……
她也不想热脸贴冷屁,只拱手算打了招呼,看登记册上写了名字,便走进了捕房。
捕房内部宽大明亮,倒是有些像现代的办公室,皆是一个桌子配一个椅子,桌子下有临时存放案卷的大箱子。
最侧边则是几个大柜子合并在一起,用来放所有人的杂物。
看完这间,她走出门,绕着这个区域逛了一圈。
捕房一共是五间大屋子,里边皆是二等、三等捕快,在此等待着挑选。
升为一等捕快后便可选择金木水火土五行之一的捕头,变为捕头的固定班底,可跟着捕头行走不用点卯报道。
大型的捕房靠近奉公门花园内的假山池水,附近绿植也多,难怪那罗声说春日刚到便开始有蚊虫……
闲着也是闲着,言淡干脆去到后边的后勤区域。
左弯右绕,越走深遇见的女子越多。
她们见着捕快服装的言淡有好奇也有不解,但大多都抱有善意,问路得到的解答都很详细。
找到了领用药物的地方,言淡领了些许驱虫的,想到捕房柜子里的金疮药似乎也不剩多少,顺便也领了几瓶……
回到捕房,把驱虫药洒在墙角边沿,金疮药放进柜子……
等她忙活完,已时辰不早,没有案件在身的捕快均已上值。
言淡选了人少还有座位空余的一间,坐在了最角落的位置上。
突然,一人吆喝了声,“聚一聚……”
他在屋子中间打了个手势,其余捕快心领神会,随后便把椅子摆在一起。
大家聚在房间中心,小声说起了话。
看服装制式,二等三等的都有。
那些人越讲越激动,声量也渐渐收不住逐渐变大。
言淡有些好奇,假装整理着桌上的物品,实则伸着耳朵偷听。
“那城南橡柳胡同的刘寡妇先报了案,那寡妇性格刚硬,最是泼辣。尚喜楼的王掌柜的女儿也托家中人报了案……最后踪迹查到了太中大夫刘大人府上,可刘大人坚称刘小姐没有……”
“就是那些守旧家族藏着掖着,采花贼才不好抓啊!”
“若是前朝,这些女子恐怕早已悬梁自尽,哪还有报案的,如今世道还算好些……”
“欺负女子的怂货,采花贼就该被处以极刑!”
……
言淡默默听着。
有的捕快正义凛然,有的则当做谈资,有的惋惜,有的不语……
却突然被门外的声音打断。
“肃静!”
从门外走进一个矮瘦的山羊胡子男,他身穿一等捕快服,面沉如水,“不得随意讨论案情,之前没说过的么?”
被呵斥的捕快快速散开,搬着椅子回到自己的位置,老实垂首。
山羊胡子四周环视一圈,眼光触到角落中的言淡,眼前一亮,“你,跟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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