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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升官我和离,转身让你攀不起!叶盼汣杜鹏志最新章节

仫大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真的没有!我把一切都给了杜家,你为什么就是不信我?”叶盼汣凄切的话音尚未完全落下,另一道气急败坏的男声响起。“娘说她亲眼所见,小妹手腕被你割得还在流血!你就是个蛇蝎毒妇!拿着这封休书滚出杜家!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说完男子便用力将休书砸到了她的脸上。休书戳破了叶盼汣的脸颊,她却不敢接。男子却毫不在意地转身离开。“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能相信我?”叶盼汣满脸是泪,紧锁着男子的背影。毫无停留。“嘭!”冰冷的湖水也抵不过叶盼汣的心寒。为杜家十四年,拼尽所有,却只得一封休书。“来人啊!有人跳河了!”“快救人啊!”记忆的最后,喧哗的人声吵得叶盼汣额头青筋直跳。她抬手感受着自己的心跳,猝死的感觉还很真实。她一个上市公司的女董事长,怎么会穿到...

主角:叶盼汣杜鹏志   更新:2025-01-14 17: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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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盼汣杜鹏志的其他类型小说《你升官我和离,转身让你攀不起!叶盼汣杜鹏志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仫大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真的没有!我把一切都给了杜家,你为什么就是不信我?”叶盼汣凄切的话音尚未完全落下,另一道气急败坏的男声响起。“娘说她亲眼所见,小妹手腕被你割得还在流血!你就是个蛇蝎毒妇!拿着这封休书滚出杜家!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说完男子便用力将休书砸到了她的脸上。休书戳破了叶盼汣的脸颊,她却不敢接。男子却毫不在意地转身离开。“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能相信我?”叶盼汣满脸是泪,紧锁着男子的背影。毫无停留。“嘭!”冰冷的湖水也抵不过叶盼汣的心寒。为杜家十四年,拼尽所有,却只得一封休书。“来人啊!有人跳河了!”“快救人啊!”记忆的最后,喧哗的人声吵得叶盼汣额头青筋直跳。她抬手感受着自己的心跳,猝死的感觉还很真实。她一个上市公司的女董事长,怎么会穿到...

《你升官我和离,转身让你攀不起!叶盼汣杜鹏志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我真的没有!

我把一切都给了杜家,你为什么就是不信我?”

叶盼汣凄切的话音尚未完全落下,另一道气急败坏的男声响起。

“娘说她亲眼所见,小妹手腕被你割得还在流血!

你就是个蛇蝎毒妇!

拿着这封休书滚出杜家!

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

说完男子便用力将休书砸到了她的脸上。

休书戳破了叶盼汣的脸颊,她却不敢接。

男子却毫不在意地转身离开。

“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能相信我?”

叶盼汣满脸是泪,紧锁着男子的背影。

毫无停留。

“嘭!”

冰冷的湖水也抵不过叶盼汣的心寒。

为杜家十四年,拼尽所有,却只得一封休书。

“来人啊!

有人跳河了!”

“快救人啊!”

记忆的最后,喧哗的人声吵得叶盼汣额头青筋直跳。

她抬手感受着自己的心跳,猝死的感觉还很真实。

她一个上市公司的女董事长,怎么会穿到这么个为爱跳河的恋爱脑身上?

生命最可贵,爱情价不高。

她叫叶盼汣,28岁,从小是个孤儿,却凭着一股能吃苦的劲,拼出了个财富自由。

就是没想到,伴着财富自由,她的灵魂也自由了。

大年初一,某上市企业女董事长独自一人加班到凌晨四点四十四分,猝死。

敬业到窒息。

现在这个身子也叫叶盼汣,同样28岁,却早早嫁做了人妇。

相公,不,前相公杜鹏志是个读书人。

为了供养杜鹏志念书,原主毫不犹豫奉献了所有,甚至还掏空了娘家。

只要粮食熟了,原主准提前一步到位,偏偏还是个病秧子身体,全家谁都不敢真跟她争。

原主虽是个女儿,却差点出生就夭折,全家便倾尽所有地娇养着。

甚至取名盼汣,也是盼着活得久一些,又因命中缺水,便加了三点水。

所以即使是出嫁了,原主问家里要钱要粮,家里能给的也都给。

这一给,就给了十四年。

全家都盼着原主相公高中,结果还真盼到了。

就是怎么也没料到,高中的这天,原主就立刻被休了。

原主承受不住打击,选择直接跳河。

被村民们救上来时,原主就已经断了气。

村民将原主送到了叶家村,叶家人火速去请了郎中。

这会郎中刚摇头走人,她就穿了过来。

看着脑海中的记忆,叶盼汣崩溃了。

心中忍不住骂原主太极品,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还给了她个天崩开局。

“我的儿啊!”

“你让娘可怎么活啊!”

白发苍苍,热泪滚滚的老太太扶着她的肩用力晃动着。

“停停停!”

叶盼汣被晃得一阵恶心,急忙睁开眼睛。

原主老娘叶老太立马停了手,满脸惊喜地喊道,“醒了!”

门帘被掀起,一群人鱼贯而入。

叶盼汣转着眼睛,一一辨认着。

愁眉苦脸的叶老头;大哥叶大牛,二哥叶二牛;低垂着头的大嫂柳氏,一脸不虞的二嫂孙氏。

身后还有两个侄子,一个侄女。

全家人都穿得破破烂烂,补丁挨着补丁,一个个瘦得骨瘦嶙峋,脸色蜡黄。

“闺女,可还有哪不舒服?”

叶老太紧张地看着叶盼汣,生怕一个错眼,闺女眼睛再也睁不开了。

“我没事。”

叶盼汣半撑起身子,接过叶老头递来的热水喝了一口。

“小妹以后哪也不去了,就呆在家里!”

叶二牛边说边擦着眼泪。

孙氏立马竖起眉毛,声音尖锐,“这是哪的话,小姑子哪能在家呆一辈子!”

叶盼汣皱起了眉头,闭上眼又躺了回去,她现在听的声音多了头还是痛得厉害。

“这些以后再说,让她好好休息,都该干嘛干嘛去。”

叶老头挥了挥手,把人都赶了出去。

叶盼汣又陷入了昏睡中。

.......再次醒来,已经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这一觉睡得很沉,叶盼汣感到神清气爽,便细看了看四周。

这屋子有床有柜,茅草屋顶,土墙泥地,也算能落脚。

她掀开被子走了出去。

叶老太最先看到她,惊呼一声放下手上的针线,赶紧过来扶住她,“怎么就下床了,快回去躺着!”

“我真没事了。”

叶盼汣回道。

院门被用力拍响。

“姓叶的!

开门!”

叶大牛步子飞快,上前开了门。

“还钱!”

院子里一下走进来十几个陌生面孔,为首的男子面色不善,一把推开了叶大牛。

“今天这钱要是还不上,有一个算一个,都别想走!”

叶老头脸色铁青,这钱是秋收前实在没粮食吃了才去借的,答应了秋收后就还钱,结果粮食又被女儿挪走了。

再加上昨日请郎中,家里现在是一个铜板也没有。

男子冷笑一声,眼睛四处转了转,“不就是五两银子嘛?

那个小丫头片子,让她跟我走,这债呐,就清了。”

被指到的是叶家最小的孩子,年仅十三岁的叶桂花害怕地往亲娘柳氏身后躲。

柳氏抬起一直低垂着的头,赤红着眼看向叶老头,“爹,卖我吧,不能卖我女儿!”

叶大牛一听,吼了一声,“我跟你们走!”

男子看他一眼,摇了摇头,“你可值不了五两银子。”

叶老头叹一口气,指着灶屋,“这些粮全给你们,就再给我们些时间吧!”

孙氏一听,气得直拧叶二牛,“这粮食要是也没了,全家都得饿死!”

叶二牛疼得龇牙咧嘴,却没作声。

男子大步走进灶屋看了看,很快退了出来,一手搭在了叶老头的肩上,“大爷,就这些粮,连五百文都不值,我叫你一声大爷,你可不能糊弄我啊。”

叶老头的肩被男子不清不重地拍着,脸由青转红。

叶盼汣看不下去,径直走到了男子面前。

“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还你七两,还不了我任由你处置。”

叶老头等人全都惊恐地看着她。

一个月七两?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叶家人都是泥腿子,一大家忙活一整年,都攒不出来三五两。

一个月七两,简直是痴人说梦话!

叶老头一把把她拉到身后,急忙解释,“别听她说胡话,她昨日落水摔坏了脑子!”

男子看着叶盼汣的脸,心中一动,这小娘子长得真俊,细皮嫩肉的,一个月后拿来玩玩,再转手一卖,五两还是值得的。

“行,就听你的,七两,少一分都不行,我们一个月后再来!

走!”

说完吹着口哨,和四周的兄弟们走出了叶家。

叶二牛捏着拳头就准备上去跟他们拼了,叶盼汣一把拉住他,摇了摇头。

叶家院门关上。

叶老头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叶盼汣苦笑一声,“爹,这债是因我欠下的,便应是由我来承担。”

她已经回不去现代了。

从此以后,她就是这里的叶盼汣。

原主留下的这堆烂摊子,她得收拾。

叶老头佝偻着背,痛苦地叹口气,一个月后他就是拼了他这条老命,也要护女儿周全。

全家都沉浸在哭丧的情绪中,个个都愁眉苦脸的。

“好了,我都饿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叶盼汣故作语气轻松地说道。


半数客人自己吃完后,还会再买一些,带回家去。

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叶盼汣准备的卤货就全卖完了。

最后一批吃完的客人还在她这订了一些,要明天来拿。

叶盼汣只好去找叶三田,提前回家。

回到家后,叶老太高兴得脸上的笑就没落下来过。

孙氏直接难以置信地拿起汤勺搅动着卤汤,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小妹也太厉害了吧!”

叶盼汣拍拍她的肩,径直进了屋。

她得理一下账。

惯用的小钱袋子能装得不多,她今天特意拿了个大的布袋子,叶桃花收的钱,都放在这里面的。

她将布袋子倒在桌上,开始最喜欢的工作,数钱。

一共一千五百六十枚铜板,合一两五。

去掉昨天买肠肚的成本五十文,这一天就赚一两五。

一个月就能有四十五两进账!

叶盼汣一拍额头,激动得都忘了还要发工钱了。

她将其它钱存进带锁的盒子里,拿着一百五十文走了出去。

“你都不知道来吃的人有多多!

那四张桌子都没空下来过人。”

叶老太一边喝着水,一边给俩媳妇手舞足蹈地讲着。

“哎哟,听得我心痒痒,真想看看!”

孙氏一拍腿,眼红得不行。

“那你明天也去,我准备再多买两张桌子,大嫂二嫂也都来帮忙吧。”

叶盼汣将三十文放到孙氏手里。

孙氏呆呆地看着,“不行不行,这也太多了!”

叶盼汣把她的手合上,“不多,以后每天都这么多工钱。”

她又拿了三十文给柳氏,柳氏也没和她推脱,转手就全给了叶老太。

还没分家,钱是得交给叶老太的。

叶老太收下了,孙氏一脸心痛,“娘,等会,我再摸会。”

这钱她都还没捂热呢。

叶盼汣笑笑,又拿了三十文给叶老太,“娘,这是你的工钱。”

叶老太瞪她一眼,“我都说了我不要工钱,你怎么跟散财童子一样?”

叶盼汣拉住她的胳膊,“娘,你就当我孝敬你的,你帮我存着,万一我把钱都花完了,再问你要。”

叶老太一听,又想到闺女花钱那眼都不眨的劲,赶忙把钱收了,“行,我可得帮你存着。”

叶盼汣又转过身,拿了三十文给叶桃花,“这也是你的工钱。”

叶桃花杏眼圆睁,握紧铜板,一把扑进了叶盼汣的怀里。

“娘真好!”

她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多铜板,更别提还是自己拥有这么多铜板了。

娘现在真的对自己好好!

叶盼汣温柔地笑着,拍了拍她的后背。

这可是叶桃花这个亲闺女,第一次抱她呢。

很温暖。

叶桂花满脸羡慕地看着,大家都有工钱…柳氏看着她脸上的落寞,心中叹气,刚钱全上交了,不然也能给她一个铜板。

小孩子的拥抱只维持了一小会,叶桃花就兴高采烈地拿着钱跑到叶桂花身边了。

“阿姐,走,明天我请你吃镇上的那个糖葫芦!”

她颇为豪气地说道。

叶桂花直摇头,“糖葫芦也太贵了。”

她听到一个糖葫芦要卖两文钱呢,两文能买到好些粮食了。

叶盼汣看着叶桂花,心中叹息,穷人家的孩子懂事早,桂花这孩子让人看着就心疼。

“桂花,小姑还没给你工钱呢,这份是你的。”

叶桂花愣愣地看着自己手上的铜板,忍不住握紧了手。

“谢谢小姑。”

叶盼汣摸了摸她的头。

不过两息,叶桂花就转头看向了柳氏,“娘,这钱给你。”

柳氏看看闺女粗糙的手,又看看叶老太,陷入了两难。

她要是现在收了,就得继续交给叶老太。

叶老太笑着对叶桂花招了招手,“来阿奶这。”

叶桂花抿了抿唇,快步上前。

“阿奶。”

叶老太取出二十文,“这是你娘的工钱,你替你娘拿着,这工钱大房二房每家缴十文就行了,其它自己拿着吧。”

柳氏瞬间红了眼眶,嫁进叶家二十多载,从来手里没能拿些铜板,过得有多苦她自己心里清楚。

叶桂花拿了钱,回到柳氏身边,忍不住拽了拽柳氏的袖子,“娘。”

柳氏迅速转身进了屋。

叶盼汣叹口气,大嫂真是太难了。

为大哥只生了两个女儿,因此备受旁人的指责。

她记忆中,大嫂刚嫁进叶家时不是如今这般沉默寡言的样子,忍得太多活生生安静了下来。

孙氏才不管这些,扭着腰就坐到了叶老太身边,一双手灵活地给她锤着肩。

“娘~”叶老太瞪她一眼,“你看看你这见钱眼开的样子。”

孙氏满不在意,眼波流转,“见钱眼开有哪点不好?

没钱饿肚子就好了?”

叶老太指指另一边肩膀,“舒服,这边也捶捶。”

她今端碗,走来走去确实有点累了。

孙氏也没不耐烦,极力讨好着叶老太。

她是喜欢和叶老太亲近些的。

下午送炭,叶盼汣便没再去。

她给叶大牛说了要买的肉,王屠夫每天上午杀一次猪,下午再杀一次。

所以下午去买,也会有新鲜的肉。

到了晚上吃饭时,叶老头先拿出钱袋子。

“今天卖炭八百七十五文,四成我收着,三成两百六十三文归盼汣,老大烧炭送炭,老二家的烧炭劈柴背柴,一人一半一百三十一文,怎么样?”

叶大牛点点头。

叶二牛摇摇头,“不行,我觉得大哥干得更多些,给大哥两成给我一成就行了。”

叶明叶磊互相对视一眼,皆垂下头专心吃饭。

他们这个爹,又给忘了他的俩儿子也是干活了的…叶磊跟着叶二牛去后山劈柴背柴。

叶明则跟着叶大牛一起烧炭。

叶大牛放下了筷子,“这么算来,磊儿明儿干得可不少,二弟家两成,我拿一成就行,爹,按我说的吧。”

叶老头拿着钱就像拿着烫手山芋,感觉怎么分都不好分,求助地看向了叶盼汣。

闺女最有主意了。

叶盼汣对上叶老头,眼角抽了抽。

按劳分配本就是最难分钱的,极为容易引起两方的不高兴。

虽然不会说出来,但心里或多或少肯定会有疙瘩。

这也是为什么她不乐意摆摊生意和家人一起合股的原因。


仍是两位嫂子帮叶盼汣洗肠肚。

叶盼汣将板油炼成猪油,炒菜更好吃,也是用来放肉的。

猪肉买得太多,放不住,放在猪油里能放时间久一些。

忙忙碌碌一个时辰,才将晚饭和明天要卖的卤货备好。

叶盼汣累得厉害。

好久没有这么辛苦赚钱了,没办法,她还没有足够的本金。

......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叶三田就敲响了叶家的大门。

赚这么多钱,必须积极!

叶大牛给他开了门。

“大牛哥,啥时候去镇上啊?”

叶大牛看了看天,这也太早了点,“小妹还没起呢,等她起了去找你。”

“成。”

叶三田又回隔壁家去了。

叶盼汣辰时爬起来,看到了灶台上大嫂给她留的烤红薯。

大嫂管家里做饭,叶老太管粮,家里粮多了些,叶老太就允许吃点别的了,不然就是吃糙米粥熬一天是一天。

自家种的红薯,还是用柴烤出来的,又甜又糯,还顶饿。

叶桃花跑了过来,眨巴眨巴眼睛,“娘,我能跟你一起去摆摊么?”

“当然能,你可是我的小伙计。”

叶桃花一溜烟又跑没了,像个小麻雀一样和远处的叶桂花叽叽喳喳。

叶盼汣吃完了烤红薯,开始收拾东西。

不一会,叶桃花又跑回来了,“娘,那桂花能去么?

她也想去,她不好意思给你说。”

叶盼汣看向叶桂花,叶桂花正颇为紧张地看着这块。

桂花随了大哥大嫂的性子,不爱说话,很容易害羞。

“没问题。”

叶盼汣说着冲叶桂花招了招手。

叶桂花小脸一红,走了过来,低声说道,“谢谢小姑。”

“是小姑该谢谢你愿意帮我。”

叶盼汣摸了摸她的头。

一切收拾妥当后,叶盼汣找了叶三田。

牛车停在了家门口,叶二牛帮忙装着车。

“小妹,别怕,你要是亏了,二哥给你补上。”

叶盼汣:“......”她真的会谢。

走过来的叶老太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呸呸呸,说的什么不吉利的话!”

“好好好,小妹肯定大赚!”

“这才像话,闺女,东西都带齐了吧?”

叶老太还是很紧张。

大梁朝重农抑商,除非是家里没地的,被逼得没办法了,才会考虑从商,不然都不会去做生意。

要不是这七两的债逼着,她是不愿意闺女去摆摊的。

叶盼汣点点头,“齐了的,我们走吧。”

叶老太坐上牛车,她要去给闺女打下手。

牛绳一动,老黄牛迈开四蹄往镇上走去。

太阳逐渐爬高,叶盼汣心中也有些忐忑。

牛车驶进镇子,叶盼汣早就挑好了一处地方。

人流量大,四周有卖吃食的摊位,却并不多,更多的是卖乱七八糟东西的摊。

这样竞争不会太大,客流量也有保证。

叶三田帮着卸下桌椅,摆好。

叶盼汣支好装着卤汤的陶锅,底下带了几个石头垫着,烧起了自家的炭。

又在一张桌子上放好竹箕,将卤好切好的肥肠,猪肚,素菜整整齐齐地摆好。

叶桃花和叶桂花一人站她一边。

叶老头四处看了看,“闺女,好了么?

娘帮你喊。”

“好。”

“好吃的卤货哟,都来尝一尝看一看咯!”

叶老太嗓音洪亮,一点也不怯场。

叶桃花觉得好玩,也扯开嗓子喊,“我娘做的卤货最好吃!”

叶桂花抿紧了唇,脸涨得通红。

叶盼汣拍拍她的肩,“没事的桂花,等会帮小姑装菜收钱也好。”

叶桂花这才松了口气。

她喊不出来。

个别不忙的路人,听着这新奇的卤货,走到了摊子前。

“掌柜的,这都怎么卖啊?”

一个中年男子问道。

叶盼汣笑盈盈的,“肥肠猪肚十文一勺,素菜五文一勺。”

她没有按斤来卖,每次都用秤来秤太麻烦了,直接按勺更方便。

“啧啧,这么贵啊?

旁边那一碗馄饨就五文呢!”

另一个婶子一脸嫌弃,拉着身边的小女孩就走了。

中年男子却有些馋,这卤货看着好好吃。

“行,那来两勺,一勺荤的一勺素的,每样都来点,木耳多些,我爱吃木耳。”

“好,承惠你十五文,这边坐会,马上给你端上来。”

叶盼汣冲他指了指凳子,手上开始乘卤货。

毕竟是开门第一单,她乘得多了些。

卤汤这会也咕噜咕噜冒起了泡,叶盼汣将卤货又放进卤汤里热一下。

叶桂花眼疾手快地将干荷叶铺在陶碗上,这样客人吃完直接扔掉荷叶,就不用洗碗了。

筷子倒是备得很多,也好洗。

叶盼汣赶紧差不多了,将卤货盛进碗里,又加了一些卤汤,放在了木桌上。

叶老太有些紧张地端着碗放在了中年男子面前,“你的卤货好了。”

中年男子动动鼻子,闻着这香味,咽了咽口水。

热了后,怎么感觉更好吃了!

他先夹起一块木耳喂进嘴里,口感脆爽,香味浓烈,却不咸,还带些微微的辣味。

好吃!

叶老太双手握拳,紧紧盯着这人的一举一动。

叶盼汣看不下去,“娘,你来。”

叶老太这才离开这桌。

“我瞅着这人像是喜欢吃,带着笑呢!”

“娘,可不能盯着客人吃饭,会不舒服的,你也别紧张,再帮我喊几嗓子?”

叶盼汣笑着说道。

“好,好吃的嘞,香的嘞,卤货卤货!”

叶盼汣用汤勺搅动着卤汤,浓郁的香味四散开来。

好些路过的人都闻着味停了脚步。

“这位兄台,好吃么?”

一个书生问着中年男子。

“特别好吃!

不好吃你来打我。”

中年男子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这话一出,好几个停下来的人都围了上来。

“我要一勺肠肚。”

“我要一勺素的,试试口味。”

说话的人不少,叶盼汣一个一个应着,负责盛卤货。

叶桃花牢记着大家要的什么,一丝不苟地收着钱。

遇到不确定的,就笑着一口一个叔,婶地再问一遍。

摊子的四张桌子一下就坐满了人。

但还是有不少的人在点菜。

四个人就像陀螺,瞬间忙了起来,每个人都越来越熟练。

竹箕上的卤货越来越少,收到的银子也越来越多。

叶老太脸上的忧愁彻底消失了,唇角飞扬。


有了现成的资源,还必须足够了解市场。

不然就是白费功夫。

叶盼汣深谙此道,下午就走到了村口。

叶家村有每天到镇上的牛车,这会牛车上还没人。

“盼汣姐,去镇上?”

叶三升笑着打招呼。

叶三升是叶家邻居叶三田的儿子,比叶盼汣小,却已经有三个孩子了。

“对。”

叶盼汣坐上了牛车,取出两个铜板递给了叶三升。

叶三升有些意外地收下了。

以往叶盼汣坐牛车,从来不掏钱,邻里邻居的,他也不好意思要。

每次都是叶老太后面把钱送来的。

过了不一会,牛车就坐了四个人,叶三升动了动牛绳,牛车缓缓向前。

牛车上其她三个人都坐得离叶盼汣远远的。

活像她是什么瘟神一般。

叶盼汣也不在意,还落得一个清静,她一路观察着古代这没被污染的风景。

清水村到镇上不算远,牛车半个时辰就到了。

(一个时辰是两个小时。

)“盼汣姐,赶在酉时(17点)前回来就行。”

叶三升特意对她嘱咐了一句。

没办法,以前发生过因为等原主一个人,耽误了足足一个时辰的事。

“好,我一定按时。”

叶盼汣往镇里走去。

镇上明显比村里人要多许多,来往的人衣着讲究。

叶盼汣四处看着,看钱财的流动,耳朵也凝神听着。

不断地和人攀谈询问着。

还差一刻钟到酉时,叶盼汣就已回到了镇口。

叶三升有些诧异地看着她,盼汣姐到得好早。

叶盼汣乘牛车坐到了自家门口,就碰到了正急匆匆出门的叶老太。

“哎哟,回来了回来了!”

叶老太冲院里喊着。

后面的叶大牛叶二牛便止住了脚步。

“娘,我不是说了去镇上一趟嘛。”

叶盼汣上前挽住叶老太。

老太太爱闺女的心一点不作假,自落水以来,叶老太哭肿了一双眼,到现在还有些红。

“我眼睛直跳,生怕你磕着碰着了。”

叶老太紧紧握着叶盼汣的手。

“你那是要来财了。”

叶盼汣笑盈盈的。

桌上的糙米粥已经摆好,一家人都上了桌。

叶盼汣端起碗,先喝了一通。

她一下午没喝水,还说了不少话,渴坏了。

全家齐齐看着她。

“爹,我打探清楚了,镇上已经开始收炭了,现在炭的价格正高,再过一阵天冷了,价格就会掉下去了,因为卖的人就多了。”

叶老头疑惑,“炭?”

村里人都烧得木柴,他都没听过炭。

叶盼汣继续解释着,“就是把木柴捂着烧,去掉里面的水就成了炭,烧炭不起烟,好炭更耐烧。”

这话一出,全家眼睛都星亮。

秋收后,家里就没了银钱的进账,只有往外出的。

镇上县上的散工都是给沾亲带故的,他们抢都抢不到。

空有一身力气,却挣不到钱,干着急。

有赚钱的路子,肯定激动。

“这炭什么价啊?”

叶二牛很是兴奋。

“街上还没有人卖炭,都是供给酒肆和客栈的,好炭两文一斤,劣等的一文一斤。”

叶盼汣说着下午搜集到的信息。

叶二牛瞪大一双眼,转头看叶老头,“爹,咱后面堆的柴,少说也有上千斤吧?”

叶老头在心里一合计,一千斤,“那最低是一两半银子啊!”

孙氏饭都不管了,急忙说道,“哪够啊,后山那成片都是树,无人的,不都能换成炭么!”

叶盼汣看着全家都火热的双眼,心中有了底。

只要一家合力,劲往一处使,她就绝对能赚到钱!

“成,那吃完饭我就开始试着烧炭。”

叶老头也敲定了此事,“这事就盼汣指挥,我们听你的。”

往日分外讨厌叶盼汣的孙氏,这会也没跳出来做声。

谁都想赚到钱。

饭吃完,叶盼汣身后跟着一串人,来到了后院堆柴处。

叶盼汣指着墙角跟的一堆黄泥,“大哥,你帮我把这泥和水。”

叶大牛点点头,利索地提着桶就去挑水。

她又选了菜地的一处斜坡,拿起锹准备挖炭窑。

叶二牛一把从她手里抢过锹,“小妹,要干啥你让我来,你这身体还得好好养着。”

叶盼汣心中一暖,用根细柴画了个圆,“二哥,往下挖半米深就行。”

她又说好进风口,烟囱的注意事项。

叶二牛动作迅速地挖着。

叶老头也在一旁打下手,帮着建。

叶盼汣又在一旁用石头围了一圈,她也要试试这种简单干脆的烧炭法子。

看哪个损耗低,速度快。

柳氏了解清楚后,抱着一堆干稻草回来,铺在底下,上面放炭。

叶盼汣最后检查了一通四周,把易燃的东西全都清走,安全最重要。

火折子点燃稻草,不一会的功夫,熊熊燃烧的火焰窜了起来。

映照着所有叶家人满含希望的脸颊。

叶老太不愿意浪费一丁点时间,就着火光,又开始做针线活。

她多做一些,卖些钱,就能帮闺女还些钱。

叶盼汣劝道,“娘,这光不亮,太费眼睛了,别缝了。”

“好,我把这点缝完就不弄了。”

叶老太应得干脆,手上的活却一点不停。

叶盼汣轻叹口气,只有自己赶紧赚到了钱,才能让家人们不这么拼命。

一会的功夫,直接烧的这批炭已经差不多了,叶盼汣洒水扑灭。

浓烟滚滚,熏的她眼睛生疼。

叶盼汣皱着眉,等烟散了,上前看炭。

孙氏也跃跃欲试地凑了上来,却看不明白。

炭一碰就碎,烧过头了。

这就是劣炭,再起火也烧不了多久。

她摸着木炭上的水,准备换个方式扑灭。

“这是烧毁了?”

孙氏竖着眉问道。

叶盼汣点了点头,正张嘴准备解释。

“我就知道!

就不该信你!

什么你相公高中了少不了我们的好处,什么未来一定会补偿明儿让他能继续读书!”

孙氏双手叉腰,气愤地直接对着叶盼汣开始骂。

自从这小姑子被休又落水,她忍她到现在,再也忍不下去了!

“你说的这些话我听得耳朵都长茧子了!

还卖炭!

你压根就不会烧炭!”

在孙氏身后,瞧着有些书生气的叶明也冲她失望地摇了摇头。

“小姑还是这般想一出是一出,根本不管他人死活。”

叶二牛放下锹就往这边跑,“有什么气你们冲我来!

做决定的都是我们,让明儿断学了的也是我们,怪小妹干什么!”

一向沉默寡言的叶大牛也站了出来,“二嫂要怪就怪我们,但是别这么对小妹说话。”

叶老太看着眼前的一幕,呆呆地放下了针线。

好好的怎么就吵起来了?


叶老太心疼闺女,喊着柳氏盛好饭,一家人围坐在桌子前。

一人一碗稀米汤,几粒糙米,米糠漂浮在顶上,菜就一小碟萝卜。

叶盼汣看着不由眼角抽了抽。

这个家是真穷,没想到她有朝一日会真吃糠咽菜。

尽管如此,自己碗里的糙米粥,也明显比其他人稠得多。

原主在叶家是爹宠娘疼两哥捧,生在这样的福窝里,却硬要上赶着去杜家吃苦,简直有病。

这米糠,往下咽的时候划得嗓子生疼。

萝卜也是连颗盐都没放,盐不便宜,叶家买不起。

叶盼汣吃得难受,不由眉头紧皱。

“小妹,你够不够?

不够再放些糙米。”

叶大牛见她脸色难看,有些担心。

其他人也都一脸紧张地看着叶盼汣,生怕她像以前一样,吃不下去直接倒掉。

孙氏冲她狠狠地翻了个白眼,她是真烦这个小姑子。

干啥啥不行,难伺候第一名。

叶盼汣急忙摆手,“够了够了,下顿我就和大家吃一样的就行。”

叶老头夫妇惊奇地对视一眼。

她们的闺女经此一难,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变得没那么爱折腾了!

叶盼汣一想到杜家三人这会正吃着从叶家收的白米,内心就忍不住唾弃原主。

这种不光自己要上赶着去舔杜家,还要拉着全家一起舔的脑残行径,让她生理性恶心。

一顿早饭吃完得很快,因为就没什么可吃的。

叶家所有的男丁都提着柴刀背篓出了门,能砍些柴,捡些别人地里剩下的粮食,挖些野菜,都好。

叶老太、孙氏、叶桂花已经拿起针线开始缝缝补补了。

柳氏习惯性地收拾着碗筷。

全家只有叶盼汣一个闲人,什么都不用干,也没人说她。

叶盼汣也没去抢活,她现在得赶紧想法子赚钱。

她在叶家边转边整理着信息。

这里是一个架空的朝代,大梁朝。

她在的清水村在西北边陲,现已快要入冬。

原主老爹叶老头,全名叶兴朝,年66。

老娘叶老太,全名罗荷花,年60。

大哥叶大牛,娶妻柳氏,只有两个女儿。

大女儿叶翠花已出嫁,小女儿叶桂花只有13岁。

二哥叶二牛,娶妻孙氏,育有两个儿子。

大儿子叶磊,年已19岁,却因为家里穷,迟迟娶不上媳妇。

小儿子叶明,今年15岁,小时候读了两年书,却因为原主要家里先紧着她相公读书,活生生断了读书路。

叶家占地不小,毕竟是农村。

前有院,屋后还有一片菜地。

叶盼汣把一个家全转了个遍,最后停在了菜地上的柴火堆面前。

柴都劈得同样长短,整齐得堆成了小山状。

她有了个想法。

“小姑,家里来人了,找你呢。”

叶桂花跑得急,小脸都红了。

叶盼汣急忙转身跟着她往前院跑。

一眼就看到了同样气喘吁吁的李婆子,正是和杜家不对付的邻居。

“盼汣啊,赶紧跟我走!

杜婆子躲屋里正在卖高中呢!”

李婆子一看到她,上前拉着她就要走。

叶盼汣一拍额头,刚穿来事太多,她愣是没在原主记忆里看到这个女儿的身影,给忘了。

叶老太气得脸通红,站起身一吆喝,“大牛媳妇,二牛媳妇,都一起去!

杜家简直猪狗不如!”

就这么一路走,叶老太把这个队伍活生生壮大到了十几个人。

叶家村凡是和叶家有点交情的,都来了。

正关紧门想悄悄卖女儿的杜家,门被叶盼汣一脚踹开了。

人牙子看着差点按下手印的卖身契,很是哀怨地回头看了一眼。

一看吓他一跳,这么多人,还都雄赳赳气昂昂的。

他身后站着个面黄肌瘦的小女孩,却五官端正,正是叶盼汣的女儿,杜高中。

杜高中看一眼她的亲娘,毫无波澜。

她一点也不觉得她亲娘是来救她的。

却将求助的眼神投向了她的外婆叶老太。

叶老太一看,心疼得不得了。

杜婆子赶紧把几两碎银藏好,一脸嫌恶地看着叶盼汣。

杜鹏志皱着眉往前一站,“恶妇,不是让你再也别出现在我面前么!”

叶盼汣双手抱肩,一扬眉头,“你谁啊你,我凭什么听你的话?”

原主这审美也不咋滴,杜鹏志很是柔弱书生模样,一张常年不见太阳的白脸,身板瘦削,一阵风就能吹倒似的。

杜鹏志明显愣住了,他还从没被叶盼汣这么顶撞过,他伸出手指着叶盼汣,“我不跟你这无知妇女见识,赶紧滚出我家!”

叶盼汣直接无视他,转向人牙子,“怎么样,杜高中卖了几两银子啊?”

人牙子没过脑,话赶话就接了出来,“六两。”

“啧啧啧,这可是秀才的女儿,就值六两?

你坑蒙拐骗吧?”

叶盼汣走到了杜高中身边,暗中捏了捏她的手,想让她别怕。

杜高中却避开了她的手。

叶盼汣心中无语,原主能让自己女儿都这么不喜,也是人才。

因为叶家村来人太多,杜家村的人也赶着热闹围了过来,杜家里三层外三层都挤满了人。

人牙子瞪大眼,看向杜鹏志,“你是秀才?”

杜鹏志一脸阴沉地看着围着的人,不作声。

叶盼汣高声替他说道,“这可是杜家村出了名的杜秀才,你怎么能不知道呢?”

人牙子直挠头,“我也没见过秀才卖女儿啊。”

杜鹏志一张脸黑得像墨水,之所以悄悄卖女儿,就是不想这事闹得大家都知道。

卖女求荣并不犯法,但说出来也是丢脸的事,闹大了肯定会影响他的仕途。

“谁说我要卖女儿的,你有证据么?”

叶盼汣也不急,优哉游哉地说道,“是没有证据,但人言可畏,你若让高中跟我回叶家,自是能破了这谣言。”

杜婆子率先不乐意了,六两银子可不少,“笑话!

我就没听过谁被休了,还能带走孩子的!”

叶盼汣笑眯眯的,“不带走我可不放心,我得天天来守着高中,要是高中突然失踪了,我可得好好替你们宣传宣传。”

叶老太终于找到插嘴的地方,激动不已,“不光杜家村,叶家村,我们还得到镇上县里好好说说!”

孙氏也直指杜鹏志,“就看杜秀才还要不要这个脸!”

杜鹏志一听就头大,他可不想到处丢脸,仅仅是为了这六两银子。

再说了,真要这毒妇天天来守着杜家,指不定会发现些什么,再到处宣扬出去,到那时他的仕途就全完了!

“我们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既然嫂嫂这般哀求,我们就只好成人之美了。”

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声音不大,却盖过了所有的声音。

一个头戴白色帷帽的女子走了出来,步子不快不慢,别有韵味。

此人正是杜鹏志的亲妹妹,杜娥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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