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罢了。
只有我,从头到尾都是一个笑话。
指甲嵌进掌心,将皮肉穿破,我却已经几乎感觉不到任何痛意。
只是麻木地、自虐般地一遍又一遍看着墙上的字,直到心底最后一丝留恋也跟着烟消云散。
我将钥匙放在桌上,不再犹豫,转身离开。
这时,手机上终于收到许晋年的回复:
你要是想谈,就来碧玺酒店。
我如约去了酒店。
却并没有见到许晋年。
反倒是宋雨沫穿着一套价值不菲的高定套装,脖间戴着名贵的珠宝,身姿窈窕地从房间内走出,看向我的眼神里满是挑衅:
“阿年都不要你了,你还要这么巴巴地贴上来,贱不贱啊?”
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那条信息是你用许晋年的手机发的?”
宋雨沫只是嗤笑一声,像是默认了我的话。
既然如此,我也没必要和她纠缠,转身便要离开,却听宋雨沫的声音幽幽自身后传来:
“虞晚晚,你要是有自知之明,就夹着尾巴赶紧走。要是等阿年出手赶你,到时候你就没那么好过了。”
听到这,我忽然止住脚步:
“我要是不走你又能怎么样?”
我从来不是会主动招惹是非的人,但是这也不代表我一点脾气都没有。
宋雨沫却笑得更欢了:
“你不会是还妄想着当许太太吧?”
“也是,当年阿年一穷二白,是你卖掉所有家当陪他东山再起。”
“听说你为了阿年,连你那早死的父母留下来的房子都卖掉了。”
“啧啧啧,真是深情得很啊。”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阿年还是不喜欢呢,只要我勾勾手指,他照样把你弃若敝履。你就算把自己卖了,他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提到父母的房子,我忍不住心口一窒。
为了报答救命之恩,也为了心底那点萌芽的爱意,我义无反顾卖掉了父母留给我的一切,陪着许晋年东山再起。
我和他一起吃过很多苦,遭受过无数的不公,但我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不值得。
我以为爱情在经受过苦难的洗礼之后,只会愈发坚定。
现实却是,我的爱情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错付。
宋雨沫依旧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