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但凡叫你碰到一根毛。
都是耻辱。
我笑眯眯的把烟拿下,滚烫的烟头按在她的嘴角。
“你想吃香烟呀,想吃你就说呀,你说了我就给你吃,别跟个畜生似的,乱叫唤。”
红色的火光撩起一个血色肉泡。
她叫得更凶了。
我一巴掌扇在她太阳穴。
世界安静了。
“给邻居听到了像什么样子。”
这是个愚昧无知封建落后的山村。
但凡有点本事的都想着能下山,去富裕的村子,去镇子上,去城里定居。
很多人走了,附近的屋舍都荒了。
方圆两三里只有老瘸子和他畜牲一样的老娘。
老太婆的声音混着风声消散在空中,无人察觉。
我看到两双乌溜溜的大眼睛。
是回过神的大妮和探出头来的二妮。
要不说母亲是孩子最好的老师呢。
我怂了八年,她们便跟着我吃了好些年的苦。
如今我醒了。
她们怯懦的眼里突然有了神采。
“娘…”大妮试探性的喊了我一声。
二妮随后跟上,在院外扫了一眼,带上了门。
“娘,爹回来了咋办?”
爹?
我扭着腰肢推门进屋,边走边教育。
“傻孩子说什么胡话,你们只有娘,没有爹。”
黑暗的屋里还站着拖着鼻涕的三妮,一手拉着刚会迈步的四妮,一手扶着摇篮。
摇篮里是半岁的五妮。
八年,生了五个。
不愧是我。
我低头看了眼四周恶劣的环境。
心里五味杂陈。
刚才车祸醒来,本想一走了之。
但有始有终是我做人的原则。
生了孩子得养。
杀了畜生得埋。
只是有一个前提。
要先吃饱饭。
锅里已经煮上了成色不明的杂菜粥。
我抓住这家里唯一一只鸡,放血,拔毛,剁小块,炖上,然后舀水洗澡换衣服。
大妮满面愁容和二妮商量。
“完了,娘疯了。”
“奶奶倒在院子里,下蛋的鸡也宰了,爹回来还不得给娘砍死!”
三妮才不管那么多,搬了矮凳,爬上灶台,鼻子使劲一吸。
“香啊!”
四妮还不会说话,见最大的威胁已经解除,走到院子里,一脚踩在老太婆脸上。
“呀啊!”
肉香飘满了简陋的屋子。
我把自己收拾妥当了,烧水烫了碗筷,招呼孩子们来吃。
院门外传来喊声。
“婶子!
这么早做饭呀!
哟,好香!
做肉了?”
是老太婆的侄媳妇,见到我这屋烟囱冒烟,想来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