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悲的菩萨啊,请保佑我夫平安。
战事结束,沈自闲比大部队先行一步回来。
我还在佛堂诵经,他出现在我面前时大脑一片空白,我看他他看我对视了许久。”
阿熙,我回来了。”
我慌忙起身一头扑进他怀里。
西境的风沙将他的脸吹得粗粝,人却是瘦了很多。”
见过义父了?”
”他们不在家,我先来看你。”
他说完这句话就晕倒了,我撑不住他的身子也一起摔下来,连带着砸了一个香炉。
巨大的声响把外边的仆役吸引了来,我们一起把他抬到卧房中,请了郎中诊治。”
疲劳过度导致的晕厥,这不妨事多休息就好了;只是这手腕在下需得重新给他接治了。”
我去外间拿毛巾热水恰好碰上外出回来的义父和大哥,两人面色灰败,见到我时目光闪烁。”
义父,大哥,这是怎么了。”
大哥将手中的信递给我,惨笑离开。
我一头雾水地打开。
原来!
原来!
难怪义父不同意沈自闲去战场,难怪每次他升迁义父总是叹息,竟然是这样!
皇家多疑要求权力集中,可也不能随便就毁了一个人,他到底是个人啊!
可怜我的沈自闲一心驰骋疆场保家卫国,最后竟被自己人玩弄。
沈自闲的手筋被人挑断了。
郎中为他包扎好,安慰我说只要勤锻炼就能恢复,但是不能再拿重物了。
也就是说他再也没有拿剑上战场的机会了。
我熬好了药端进屋,沈自闲已经醒了,斜靠在床头。”
醒的这么早,我还以为你会睡很久呢。
正好趁热把药喝了。”
他点点头。
我一勺一勺的把药送进他的嘴里,他听话的咽下。
从前因为怕苦不肯喝药的人现在却扬着张笑脸看我。
鼻头一酸,眼泪控制不住地落下来。”
阿熙别哭,药都变咸了。”
我哭的更厉害,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
他静静地看着我,随后叹息一声:”阿熙别哭了,我没法给你擦眼泪。”
我不能这么软弱。
与沈自闲在一起的这么多年,他的细心保护几乎都让我忘了自己也是绝境求生过来的,他剥开我坚硬的外壳告诉我一切有他;如今情况反转,我也会如他一般耐心相待。
我将铺子里的生意找了个信得过的人代理,自己在家专心陪着沈自闲。
他手腕的伤口愈合之后我们开始做复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