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搭话，不着痕迹的抽出手，走向沙发上端坐的程本锡。
依旧西装笔挺，依旧剑眉星目，依旧儒雅绅士，可我怎么也喜欢不起来了。
此刻，他正低头摩挲手上的戒指，丝毫没察觉我的靠近。
大概率是他的初恋开始逼他了，而母亲的到来只是加速了他的计划。
程母愿意讨好我，不过是想着降低我的戒心，好让程本锡顺利做空集团，摆脱我这个讨厌的儿媳妇。
“程本锡，我妈呢？”
原本端坐沉思的他，闻言停滞片刻，转过身确认是我回来，敷衍的解释道：“让保姆陪着去医院了。”
我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胸中怒火翻腾，我盯着他的眼睛一词一句说道：“程本锡，你最好祈祷我母亲的病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不然你会知道后果的。”
我欲转身离开，不曾想他忽然伸手拉住我的手腕，力气之大仿佛要将我的手骨捏碎。
对上视线，他的嘴角带着嘲讽鄙夷的笑意。
“林木梵，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和你那个乡下妈可了不起了，没有我，你两算什么，别一天天给脸不要脸，正当自己是仙女啊！”
我看着暴怒的程本锡，忽然想不明白自己当初怎么就非他不可了。
程母显然很满意这幅画面，觉得她儿子终于支棱起来了，假模假式的开口劝我：“木梵啊，女人还是要温柔点才好，对自己的丈夫还么大呼小叫的，怕是很容易被甩的。”
“你年纪大了，又生过孩子，哪里还能找到比我们本锡还好的人。”
程本锡闻言满意的甩开我的手，好像丢垃圾一般。
“妈，我们走，你同她费什么话。”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我内心的愉悦险些抑制不住。
鱼儿咬勾了。
等我赶到医院时，母亲正带着氧气躺在多人病房里。
狭小的房间摆着四张床，压抑的呻吟声不绝于耳，母亲孤零零躺着，身旁空无一人。
我转头看向身后同来的李叔，眼神里只有一句话，为什么我母亲一人在这？
“今早就联系不上了。
原本我想着过来，可您忽然回来...是我的失职。
小姐。”
母亲苍白着一张脸，发丝凌乱，好不容易养得莹润光泽的脸浮肿暗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