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阳王朝,王都盛安城内,定安王府中侍女们都手捧水盆慌慌张张的来回走廊与房屋之间。在走廊尽头,房门口只见一位身着华丽、满身贵气的中年男子在房门外焦急的来回踱步,旁边还有一干侍从似乎是要将屋子围起来一般,只听又是“啊……”的凄厉叫声,突然嘈杂的王府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随后房门被两只沾满鲜血的手轻轻推开,只见一老妇人径直向那中年男子跪下,一个劲的边颤抖边磕头嘴里不停的说道“王爷饶命,王妃胎位不正难产,已经晕死过去,无力回天,求王爷饶命”此中年男子便是季家家主,也是盛阳王朝的定安王百里衡,房中那待产的夫人便是定安王妃也是当今皇上的亲姐姐百里茹。
王爷闻言先是一愣,但稍纵即逝,便难以置信的盯着那老妇人,以为自己听错了,眼眶已经红润,他慌乱的大步绕过那老妇人,猛的推开房门急速去到产妇床边坐于王妃身旁,他轻声低语道“茹儿,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说完便将体内灵力过渡给王妃,为她续命。
不久,王妃缓缓张开双眼,虚弱的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抬起手握住王爷正在为她过渡灵力的手掌,摇摇头阻止了王爷,嘴里无力的说道“王爷,不要再为我耗费灵力了,我恐怕不行了”说着眼泪如杯中益处的茶水般从眼角而出,“只是……只是可怜我们的孩子还……还没出生就……就要”王妃话未说完便被一阵阵痛折磨的双手朝肚子捂去,面露痛苦,但是已经虚弱到无法发出声音,命悬一线。
“如儿别怕,我绝不会让你有事的,神使已经在路上,等他到了,你就会没事的”王爷双手将王妃的手紧握住安慰道。并转头朝屋外厉声责问怒吼道“老周,为何神使还未到?”。
“王爷,老奴早已经差人去请神使了,但不知为何……”
“混账,不会再遣人去请”
“老奴该死,老奴该死,这就再遣人前去”
说完便看向身旁的一侍从,侍从立马明白,快步跑出院子。看着侍从出了院子,老周抬起手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着急的在房外如同脚底戳了钉子一样边搓手边踱步。
侍从刚跑到院门口,只听院外急促的传来大喊声“周叔,神使到了,神使到了,神使到了……”
老周转身走向院外,不觉间王爷已从房中走出,像找到救命稻草般疾步向院门口走去,迎接神使。
这时,院门口出现一位身穿青纱白素衣男子容轮廓如模具浇筑般精致的男子,面容温润如书生,似玉面郎君一般,看样子不过二十出头,他一身青纱素白衣,配着两鬓的那绺青丝与发带随着走动带起的风飘然于身后,真不愧是上神风韵。
不过,这位男子的行为却如‘疯癫’了一般实在令人捉摸不透,走起路来踉踉跄跄,他张开双手摇晃不定的进来,似海上迎着暴风雨前行的一叶孤舟,随时有倾覆的可能,自顾自的嬉戏大笑,嘴里不断说着胡话“有趣,有趣,小豆子再陪我坐一次,我们去坐最刺激的那个”看男子手中还握着的酒壶,加上他脸上那抹红晕,众人只觉这不过是一个喝醉酒耍酒疯给人取笑的放荡男子罢了,更有甚者竟忍不住发出嗤笑声,心想这是哪里来的疯子,不过这也不怪他们,因为神使虽住在这王府竹院中,但却鲜少露面,他的身份更是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
王爷箭步冲到男子面前,站定,弯腰行礼作揖,强装镇定的说道“参见神使”
门口护卫,院中侍从见王爷此举,脸上的笑意瞬时僵住随后立马收起嘴间笑意,原来这被众人取笑的酒疯子竟是神使,纷纷跪下喊道“参见神使”。
话音刚落,只见王爷掀起长袍,露出双腿,像石头落地般的没有半点停顿跪向神,哀求道“神使,夫人难产命悬一线,如今恐有神使才能救她,求神使救救我夫人”
此刻的王爷已经顾不得身份礼仪了,因为现下的他只是以一位夫君及父亲的身份请求神使救自己的妻儿。
神使见状顿了半刻,收回了刚才嬉闹的模样,站直身子,双手置于身后,朦胧的双眼和轻微摇晃的身子依旧掩饰不了他酒醉的状态,他“哎”的叹了一声有点随意的拉起跪在地上的王爷,有点无可奈何的说着“还是这么迂腐,王爷,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况且我生性自由洒脱惯了,不必被这些俗世礼节拘泥,走吧,带我去看看”。
王爷此时被泪水裹着涨红的眼里流露出满是希望的喜悦,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的一根救命蒲草。
正当神使与王爷向王妃房间走去的时候,一名端着水盆的丫鬟急匆匆的从走廊冲出来撞到神使摔倒,打翻的水盆中的水泼在地面溅起的泥水浸湿了神使鞋子与衣角,丫鬟吓得都顾不上摔破的手掌,急忙爬过来双手手心朝地而跪,头低的像要埋进土里一般,不敢说话。
老周被这个突如其来的状况也吓了一跳,心想,这小丫头怎么这么不长眼,在这个紧要关头上冲撞王爷与神使,他眼珠左右迅速扫了王爷及神使一眼,先厉声呵斥“大胆,竟敢冲撞神使,弄脏神使衣服,该当何罪,来人,带下去,罚十板,撵出府去”
“周叔,不要啊,您打我骂我都行,或者罚我仗刑,求您不要将我撵出府去”婢女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泣声哀求着。
神使轻瞟老周一眼,笑道“何必呢,不过是湿了点衣服鞋子,不是什么大事”,说着神使背于身后的右手指尖轻轻一点,弄脏的衣服与鞋子已经恢复如初,如同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然后神使顺势俯下身将丫鬟扶了起来,一只手拉着丫鬟划破的手,另一只手伸向身后背着一个木箱的侍从,“帮我把箱子里白色瓶子拿来”
侍从照做,神使接过瓶子,将瓶子放在丫鬟掌心温声轻语说“把这个抹在伤口处,七八日便可痊愈,记住,不可沾水,小丫头,放心吧,他们不会把你赶出府去的,你先下去吧”。
“这……”老周似乎还有话说。
“咳”王爷轻咳一声,打断了老周,同时王爷轻轻摇头示意他不可违逆神使。
“这……这便没事了,还不快谢过神使?”老周接着说。
“谢过神使,谢过神使……”婢女不断地磕头,脑门都快磕破了。
“救人要紧”神使说完便快步向屋内走去,王爷紧跟其后。
只留下老周与地上的婢女。
老周将婢女扶起并嘱咐道“丫头,记住了,是神使宽厚仁慈,要不然免不了一顿打,撵出府去,切记不可再犯,往后行事需稳重,不可慌慌张张的,下去吧”老周说完这心头也算松了口气。
老周走到房门口将头凑到侍女耳边不知道嘀咕着什么,随后侍女便急匆匆离开。
房内,床榻上,王妃只还有微弱气息,满头的大汗如同刚沐浴而出一般。
神使坐于床边为王妃诊脉着,且微微皱起眉头。
而此时侍女端着一碗来到神使面前,老周陪着笑脸说道“神使,这是老奴命人去厨房端来的醒酒汤”。
神使看了老周一眼冷笑一声“你们真以为我醉了?这点酒还不够我解渴的”
“下去吧”王爷对侍女挥了挥手。
“神使,夫人情况如何?”王爷接着问道。
“要不是你刚才渡灵力为夫人续命,此刻夫人怕是已经殁了,现在有一法子,是我从别处习来,但从未尝试,比较冒险,我也没有把握能将夫人救回”神使思索着对王爷说道。
王爷坚定的说道“神使尽可放心尝试,只要夫人有一线生机,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
神使点点头说道“那好,你们都出去”。
王爷不舍的看了王妃一眼便与老周等人一道走出屋内。
“等等”神使说道。
王爷闻言转身问道“不知神使还有何吩咐?”
“将那个箱子留下”神使看了一眼刚才的侍从身上背的那个箱子。
王爷向侍从点了下头,侍从便将箱子送去给神使,随后众人便走出屋子,关上房门。
屋内,神使抬起手伸出手指对着王妃眉心,轻轻一点,使原本就虚弱的半虚着眼的王妃昏睡过去,转身打开刚才的木箱,从木箱中取出一柄修长、冰冷、泛着银光,一端似柳叶且锋利的小刀。
屋外,老周有点责备的小声问侍从道“去个竹院为何去这么久,是不是偷懒了?”。
“周叔冤枉啊,就算给我十个胆子,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也不敢有半点怠慢啊,小人拿着王爷的手令到竹院后……”侍从开始回忆着自己至竹院的一举一动。
侍从来到竹院,慌忙的敲着竹院大门,过了一会只见大门才打开,开门的是神使的徒弟,也就是个五六岁的黄毛小子,侍从随即掏出王爷手令对小孩着急的说道“王爷有急事求见神使,人命关天,还请小仙使帮忙通传一声”。
小徒弟从下人手中接过手令,仔细确定过后说道“跟我来吧”
侍从在小徒弟的引领下进入院内,在走廊中只远远看到一男子坐在院中凉亭中正一人独饮,开怀大乐。
这竹院侍从虽从未来过,更不曾见过神使真容,只听说这竹院中并无丫鬟侍从,只有两人,一人是神使,另一人便是他的弟子红英,侍从见状后猜测那人便是神使,于是加快脚步,在快要靠近凉亭时,小徒弟一个箭步冲到下人面前,伸出右手拦住了下人,“不知小仙使这是何意?”侍从不解的问。
红英有些为难,用稚嫩的声音解释道“师傅此刻不便被打扰,你就在这儿等着吧”。
这时候侍从怎还能顾得了这么多,直接跪下急切的喊道“神使大人,王妃难产,命悬一线,王爷特命小人前来请神使相救”。
侍从见神使没有应答,便微微抬头看向神使,此刻才看清亭中石桌上竟还摆有三个碗,里面倒满了酒,碗边靠着手掌大小的一副奇怪的‘画’,那画及其怪异,‘画’中人与真人并无差别,活灵活现的,其中一人便是神使,只是画中众人衣着发式较为奇特。
神使一边拿着酒壶喝还一边给碗里倒酒,可碗里的酒都已经满了溢出洒了一地,神使嘴里还边说着“卿璇、卿瑶、小豆子、来我们干杯,对了,小豆子,小孩子不能饮酒,我帮你喝,喝完明日痛痛快快的再去游乐场再战一番”喝完神使估摸着怕是醉了随即便趴在桌上睡了去。
“看到了吧,要不你还是回去吧”红英劝道。
“今日无论如何我都要请到神使,要不然就这样回去周叔会打死我的,我就在跪着,等神使醒来”侍从无奈的说道。
红英随即便走开了。
大约半柱香的时辰后,神使耸了耸肩膀慢慢醒来,迷迷糊糊慵懒的说“刚才似乎有人同我说话?”,
神使缓缓张开眼睛,这才见到了亭外跪着的下人,眯着眼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跪于此处?”
侍从连忙回答“回神使,王妃难产,怕是熬不过今晚,王爷特命小人请神使前去相救”。
神使一脸醉意说道“哦,王爷叫你来的,既,既如此,且随你去看,看看吧”
……
侍从说完,王爷打量了侍从一番思索片刻道“知道了,此事怪不得你,先下去吧”。
然后,王爷依旧焦急的来回踱步,老周也跟着王爷来回来回的走着。
不出半个时辰,房间内突然传出一阵婴孩的啼哭声,王爷皱了一晚上的眉终于舒展了半边,约一刻后只听屋内传来一声“可以了”。
王爷赶紧推开门,径直急速走向床榻边,握起王妃的手轻声问道“夫人,你怎么样了?夫人……”。
同时神使将婴孩交给随之进来的奶娘。
王爷喊了几声见王妃没有回应,只是闭着眼一动不动的,王爷在眼眶中打转了一晚上的泪水终于止不住直线似地掉落下来,随后王爷竟直接瘫坐在床榻下,像是失了魂一样。
奶娘接过孩子随后说道“恭喜王爷,是位小公子”
老周等屋内众人一并开心的祝贺到“恭喜王爷,贺喜王爷,喜得贵子”而神使则转身走到水盆处清洗着小刀及手上的血渍。
“哭什么,王妃还没死呢,放心,她暂时没事,我只是让她昏睡过去了,待会就会醒”神使擦着小刀说道。
听到神使这么说,王爷那面如死灰的脸终于有了点生机,嘴角轻微抬起且一个劲的说着“那就好,那就好……”。
等反应过来的王爷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神情随即又紧张起来,皱眉道“神使刚才说夫人暂时没事是何意思?还请神使明示”。
神使缓缓说道“刚刚我为王妃剖腹产子,还算成功。但这是情急之下的无奈之举,加之我也是第一次,王妃腹部伤口虽缝合,但条件有限,可能会发生感染,没有抗生素、消炎药,王妃能否挺过来,全看她的造化了”。
此时神使脑海中回想起过往,画面中“神使手背被划破,伤口正流着血,一名带着眼镜,烫着卷发,套着白手套的中年女子正用酒精给神使伤口,说道‘你忍一下啊,这个有点疼’,‘我们这儿条件有限,只能先这样了,我以前是护士,你放心,我轻点’,‘伤口虽然缝合,但是可能会感染’,‘儿子,去给哥哥倒杯水,吃点消炎药、抗生素’,‘现在天已经黑了,伤口也包扎好了,有什么问题的话等明天去镇上的医院看看’”这一幕幕的回忆仿佛如同昨日般历历在目,他不觉间脸上竟不自觉的露出一丝欣慰、或者说是笑。
而王爷听后眼珠瞪得极大脸上的疑惑似乎已经掉了满地,但依旧如往常一样的向神使求教“神使刚才所说剖腹产子、消炎的是为何意?恕在下愚钝,还请神使赐教”。
神使经常说一些大家无法理解的言语,大家只当神使在开玩笑,并未深思,但王爷他确信神使说的话必有深意,绝不是随口一提的玩笑话。
神使被王爷的话打断,脸上的欣慰与开心也随之消失,脸色又恢复到往日一般平静,忧伤又至眉间心想‘是啊,你们怎么会懂,灭世冰封都已过几千年,现在已经是封建盛阳王朝’。
“罢了,没什么”神使淡淡道。随即走向旁边的案台提起笔在写着什么。
王爷见状,也不好追问,然后仔细揣摩着神使刚刚所说的每一句话,突然想到神使刚刚提起的王妃腹部竟有伤口,转而陷入沉思心想‘难道是有人趁王妃生产之机行刺?到底是何人竟连本王毫无察觉,且能在神使面前将王妃刺伤,难道又是离桑派来的高手?’。
随即王爷变得警惕起来,眼神充满杀气,盯着屋内上上下下看了一圈,对老周说道“老周,立马吩咐下去,府中侍从婢女,全部彻查一遍,不放过府中任何角落,不惜任何代价伤王妃的刺客查出来”
“是”
神使被王爷整的这出停下了笔,制止道“等等,府中并无刺客,夫人也并未被刺伤,王爷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随后摇摇头打趣的说道“王爷你呀,倒是挺会给自己加戏的”
王爷这下更是不解道“既然府中无刺客,王妃也并未被刺伤,那神使刚才所言王妃腹部伤口是从何而来,又是被何物所伤的?”
神使无奈道“刀伤,我刺的,具体的我很难跟你解释清楚”
王爷听神使这么一说,自然心里的戒备就放下来,因为作为神使的契人,王爷自然是信任神使的,便不再多问。
“夫人伤口需静养,不宜下床走动,伤口万不可沾水,每日换药时将此药敷于伤口处,如果夫人能熬过来,约七日左右便可下床”说话间神使已从案台起身拿着一张药方,从旁边箱子拿出一瓶白色的药瓶交给王爷,随后走到王爷边上将药方交给王爷。
王爷结果药方,仔细的看着“金银花三钱、板蓝根二钱、黄连二钱……”
神使打断王爷嘱咐道“王爷,这些都是消炎草药,你命人按照此药方去库房将药材取出,待夫人醒来,四碗水煎成一碗给夫人服用,同时以温补食材为辅,若三日内夫人未发烫即为平安,否则……”说完神使已经走到屋门口准备离去。
王爷将药方攥在手心起身行礼写到“谢过神使,我送神使回竹院”。
“不必,王妃就快醒了,你还是陪着她吧”
这时奶娘手中原本安静的婴孩突然‘哼’了一句。
神使驻足回头看了一眼婴孩,又转身回头走向王爷,王爷见神使走来,恭敬的说道“不知神使还有何交代,只管吩咐就好”。
神使又看向旁边的婴孩一眼,满怀心事的对王爷说道“我与这孩子也算有缘,我想收这孩子为徒,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王爷咋一听,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木讷的转向老周。
“王爷,您没听错,神使大人说是要收二公子为徒”老周虽极力的掩饰着自己内心的窃喜,但激动的语气还是无法掩藏。
王爷似做梦一般,脑袋虽还未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但是嘴上已经着急的说道“额…恩…庶子何德何能,那个…承蒙神使不弃,能得以拜神使为师,我当然愿意”王爷这时竟结巴了起来,生怕下一刻神使便会反悔一般。
毕竟就连皇上平日都难得一见的神使,皇子们求着拜师也被拒之门外的神使,主动要收自己儿子为徒,这简直是天大的好事啊。
片刻后,王爷回过神来立马向旁边的奶娘招招手示意她将小公子抱过来,王爷从奶娘手中接过小公子抱着说“既然神使不嫌弃,不如此刻我便代子向神使行拜师礼”说着便要抱着小公子跪拜。
“不必着急,待二公子周岁礼时再拜不迟,到时我会亲自过来”神使的话打断了王爷,王爷听后也只得作罢说道“全听神使的”。
“最后,切忌,今日这屋内发生的一切,不可向其他人泄露”说完神使便离开了。
神使离开后,王爷看了一眼怀中的二公子,用手指轻轻的摸了一下他的脸蛋,然后满脸欢喜的说道“你小子,也不知道哪一世修来的福气,竟得拜神使为师”。
随后便又将二公子交还给奶娘,转身看向床榻上还在昏迷的夫人,脸上又挂满担忧。
“老周,你马上拿着这药方去药房将这些药取来,按照神使的话煎好,务必你亲自去办,万不可出错,还有……”
王爷停顿了一下扫了眼屋子内外,讲老周拉到一边,低声说“今日这院内的丫鬟、护卫、侍从,明日全部该发卖的发卖,该遣散的遣散”说完便把药方交给老周。
老周接过王爷手中的药方开心的笑道“王爷放心,老奴一定亲自抓药、生火煎好,断不会有任何差错的,否则王爷就把老奴扔去喂门口的大黄,下辈子就做只王八”。
老周正要出,但转念一想便停留在原地不动。
王爷见状催促道“你倒是快去啊”。
老低下头似乎有点委屈的说道“王爷,只要是王爷交代的事,老奴无不尽力去办,只是一想到明日老奴就要离开王爷,突然有点不舍”。
王爷张着嘴巴,不解的问道“离开?你要离开?”。
“刚刚王爷不是下令明日便要将今日这屋内的一干人等遣散、发……”老周小声嘟囔着说。
老周话未毕,王爷直接踢了老周一脚“哎,你这老家伙,钻牛角尖是吧,还学会较真了,废话少说,快去办,否则我就把你送进宫里给那些老宫嬷们做对家”。
“王爷,王爷饶命,奴才这就去办”老周立马正经起来,生怕王爷真把自己送进宫去给那些个老宫嬷们,那这简直比杀了他还恐怖,随即便直奔药房而去。
王爷被老周逗得脸上露出喜色,轻轻的左右摇了两下头说道“这老东西”。
正在这时,床上的王妃已经慢慢张开双眼,虚弱的喊着“王爷……”。
王爷听闻,疾步走向床边,关切的问道“茹儿,你感觉怎么样?”
王妃迫切的说道“孩子呢?我们的孩子呢?”。
王爷冲另一边的奶娘招招手,奶娘抱着孩子走过来,王爷接着轻声安抚道“茹儿放心,孩子没事,你看是个男孩,多像你啊”。
神使在回竹院的路上回想起为夫人剖腹产出二公子的画面,只见小公子左肩处竟有如玉米粒般大小突起的伤疤,这与他实在太像了,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