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无删减版本的现代言情《霍总别虐了,付小姐她又去相亲了》,成功收获了一大批的读者们关注,故事的原创作者叫做九醉,非常的具有实力,主角霍铭征付胭。简要概述:付胭是霍铭征二十九年来唯一栽过的跟头。看到她身边围绕着狂蜂浪蝶,他几乎疯狂,决定把人牢牢绑在身边,这样谁也抢不走。为了摆脱他的控制,付胭作天作地,孩子没了,连命都不要了。霍铭征最终忍无可忍:“让她走!”等付胭转身离去,他却一把将人抓回来,红着眼说:“胭胭,你不带上我一起走吗?”...
主角:霍铭征付胭 更新:2023-12-26 06: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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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霍铭征付胭的现代都市小说《霍总别虐了,付小姐她又去相亲了》,由网络作家“九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删减版本的现代言情《霍总别虐了,付小姐她又去相亲了》,成功收获了一大批的读者们关注,故事的原创作者叫做九醉,非常的具有实力,主角霍铭征付胭。简要概述:付胭是霍铭征二十九年来唯一栽过的跟头。看到她身边围绕着狂蜂浪蝶,他几乎疯狂,决定把人牢牢绑在身边,这样谁也抢不走。为了摆脱他的控制,付胭作天作地,孩子没了,连命都不要了。霍铭征最终忍无可忍:“让她走!”等付胭转身离去,他却一把将人抓回来,红着眼说:“胭胭,你不带上我一起走吗?”...
车子停下,付胭就醒过来了,她虽然强撑不住,但潜意识里还是提醒自己别睡。
她看了一眼熟悉的绿化带知道自己到家了。
眨了眨疲惫的双眼,困意驱散了不少,发烧后的肌肉很酸痛,她强忍着坐起来。
“傅总,谢谢您了。”她客客气气,拿起包和药就要下车。
“下午放你假。”傅寒霖开口。
付胭摇头,“不用了傅总,我吃了药感觉好多了,回家只是拿车钥匙。”
她站在车门边,手扶着车门,为了表示尊敬弯着腰跟他说话,外面阳光正盛,深秋的阳光仿佛有一层滤镜,照得人身上暖暖的。
有柔和的光从她背后延伸过来,落在傅寒霖的手背上。
傅寒霖看向她苍白的小脸,“我不是黄世仁,你不用给我卖命。”
付胭发烧脑子反应迟钝,一瞬间没反应过来。
两秒后,她才想起来黄世仁是白毛女里面的人物,恶霸地主,压榨穷苦人民。
“黄世仁不能和您比。”付胭脑子一时进了浆糊,话也说不利索。
她懊恼自己怎么突然嘴笨,肚子忽然咕噜一声。
她的脸腾的一下烧红。
午饭到现在没吃,肚子是空的。
可当着不太熟的上司肚子饿得咕咕叫,她尴尬不已,恨自己怎么不早点上楼。
傅寒霖很有涵养,听见了也没说什么,“回去休息吧。”
付胭待不下去了,赶紧转身上楼。
回到家后,她喝了点水,躺到床上想睡一觉再起来吃东西,迷迷糊糊间,她手机叮叮咚咚响起来,是一串陌生号码。
她疑惑接起来。
“请问是付小姐吗?这里有一份您的外卖,您住哪一层?”
付胭独居,安全意识很强,她明明没有点外卖,最近发生那么多事,她不得不提防。
“我没有点外卖,你送错了。”
“是傅先生订的餐。”
付胭愣了一下,是傅寒霖?
她好奇傅寒霖是怎么知道她的电话号码,然后就想起来公司有副主管以上的工作群,她升副总监,也被拉进群里,里面就有她的电话号码。
外卖送上来,是一些清淡的饭菜,适合生病没胃口的人吃。
付胭看了一眼饭菜,拿出手机找傅寒霖的电话,发现群里没有他的号码。
她余光瞥向外卖包装,上面贴着一张单子,单子上备注了一串数字,不是她的号码,大概是傅寒霖担心外卖联系不上她的时候可以联系他。
抱着试探的心态,付胭拨通那串号码。
几秒后,醇厚低沉的声音传来:“喂。”
真的是傅寒霖。
付胭握紧手机,是下属对上司的尊敬和紧张,“傅总,是我,付胭。”
“我知道。”
“外卖我收到了,谢谢傅总,多少钱我转给您。”
对方大概是没料到这种操作,或是从来没遇到过,沉默了大概有两秒。
就在付胭以为傅寒霖对这点钱不屑一顾的时候,男人说:“从你工资里扣。”
随后,他挂了电话。
付胭当然知道不可能从她工资里扣,傅寒霖不会从女人要钱,当然也顾及付胭的感受,恰到好处的绅士。
这一点傅景和他很像,不愧是表兄弟。
所以傍晚睡一觉醒来她觉得舒服了一些,决定做个小蛋糕,不值钱却也不失礼,不能白吃了人家的午饭。
她没别的本事,做蛋糕的手艺还不错。
想来傅寒霖应该不喜欢吃甜的,她做了个四寸的芝麻蛋糕,大小刚好,口味淡淡的,却很香。
……
临近下班时间,霍氏召开主管大会。
霍总的气压不对,各主管战战兢兢,在会议室内如坐针毡。
好在有惊无险,霍铭征虽然冷着脸,到底不会将情绪带到工作上,更不会迁怒下属,会议总算在紧张的氛围下结束了。
雷总监从会议室内出来,被总裁办的二助拦下,“雷总监,霍总有请。”
雷总监当即心里一咯噔,脑子转的飞快,可随后又想到自己好像没犯什么错。
他进了总裁办公室。
落地窗前是宽敞磅礴的办公桌,黑色大气的铺陈,被夕阳镀了一层淡淡的霞光,给人一种无形的震慑。
尤其办公桌后执笔的年轻男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魄浑然天成,举手投足间与生俱来的矜贵,他掌管霍氏五年,霍氏规模空前壮大,集团上上下下无人不服从。
他走到办公桌前,恭恭敬敬:“霍总。”
“嗯。”男人目光从文件上移开,清冷道,“和新成的合作磨合得怎么样?”
霍铭征很少会当面过问项目上的事,尤其还是刚刚谈成的合作,一切都还没步入正轨。
雷总监虽有疑惑,但还是如实回答:“设计上还有一部分需要进一步探讨。”
“其他的呢?”男人眸色暗如深渊。
其他?
雷总监也是个人精,在职场上摸爬滚打三十年,虽不能完全读懂当权者的心思,窥探到一丝一毫还是没有问题。
想到那位付小姐,能从霍铭征手里拿到合作,他一开始觉得是小姑娘业务能力出色的可能性更高一些,毕竟霍铭征洁身自好,又订婚在即,另一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可现在霍铭征亲自提起,他心里多少有点数了。
他立马回道:“付小姐的方案准备得很充分,该问的问题也都有很全面的回答,不过她好像身体不太舒服,中午婉拒了和我们共进午餐。”
“不舒服?”霍铭征敛眸。
她拒绝和他们共进午餐难道不是因为要陪他去医院吗?
可她挂了电话想从正门逃走,被他抓了个正着,并不想和他去医院,所以她是真的不舒服才离开的。
雷总监不动声色地打量霍铭征的脸色,可惜霍铭征喜怒不形于色,根本看不出分毫。
他拿不定主意,但还是决定实话实说,赌一把。
“看她的样子应该是感冒发烧了,开会的时候打冷颤,不过她坚持到开完会才离开,中途我提醒她要不要休息都被她拒绝了,听秘书说,她还去洗手间洗冷水脸降温。”
霍铭征眸色一沉,咔嚓一声,笔杆子直接在他手里断成两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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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门关上,霍铭征靠在椅背阖着双目,修长白皙的手指随意搭在扶手上,随着车子的驶出,光线汇入车内,掠过线条冷硬的喉结。
曹方坐在副驾驶,回头低声汇报:“霍总,付小姐从医院离开是坐傅寒霖的车,是傅寒霖送她回家的。”
傅寒霖。
霍铭征缓缓睁开双眼。
一个小时后,车子驶入小区,隔很远才有一盏灯,绿化带浓密,幽幽暗暗的。
小区是十五年前建成的,门禁类型很简单,曹方在这方面有涉猎,轻易破除,铁门哐当一声打开了。
霍铭征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曹方连忙解释:“没在其他地方用过。”
电梯停在付胭住的楼层,之前反应过无数次的楼道灯问题,那天晚上付胭被吓到了,曹方亲自找了物业经理,不出一个小时,灯就换上了。
声控灵敏,灯光明亮。
叩叩敲门声。
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可是明明有灯光从门缝钻出来,说明家里面应该是有人。
霍铭征皱起眉头,朝曹方伸手,曹方立马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根钥匙递给他。
钥匙插入锁眼,门开了。
曹原右眼皮跳了一下,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他的亲哥,而后和曹方一人站一边守在门外。
客厅和厨房亮着灯,开放性的厨房和客厅之间做了一个隔断,此刻付胭正趴在那,手边是一个包装好的蛋糕,一杯水还有打开的药盒。
付胭睡着了。
给傅寒霖做蛋糕的时候她索性多做了一些纸杯蛋糕,明天去公司可以分给同事吃。
小夏最喜欢她做的纸杯蛋糕,一次能吃好几个,吃完又要怪她做的蛋糕好吃破坏她减肥大计。
可她完全低估了这场感冒,下午明明觉得舒服多了,可做完蛋糕,她的身子就像被掏空,抓紧吃了点东西然后吃了药,在椅子上休息一会儿想着就回床上睡觉。
没想到休息休息,就睡着了。
她右手臂横在隔断上,小脸压在臂弯处,她五官过分精致漂亮,怎么压都不会扭曲,卸下防备后反而凸显出了几分可爱和白天看不见的柔软一面。
男人伸出手,覆在她额头上。
已经不烧了。
睡梦中的付胭觉得额头凉飕飕的,很不舒服,她动了一下将脸埋得更深,睫毛眨动了几下,又安静下来。
霍铭征的手随着她的动作,滑到她的脸上,食指轻轻一勾,碰了碰她的鼻尖。
他想起老宅里养的一只猫,是四叔的女儿养的,白色的毛发,眼睛像蓝色的玻璃珠,鼻子也是这样柔软,一碰它鼻子,就眯着眼睛,难得的乖顺。
可不像她。
脾气倔得十头牛都拉不住。
五分钟后,付胭家的房门关上。
而付胭也在同一时刻,在床上睁开了眼睛。
她翻了个身,神情复杂地看向门口。
在霍铭征摸她额头的那一刻她就醒过来了,当时吓得一激灵,从对面玻璃倒映出来的影子才认出霍铭征,当下就开始装睡,想看看霍铭征到底想干什么。
可结果他什么都没做,只是摸摸她的额头,然后将她抱进房间里盖好被子,就走了。
就走了?
所以他到底想干什么?
什么也没干的霍铭征坐上车,车子开出小区,开往半山医院。
沈唯正躺病床上刷视频,忽然屏幕跳转,来电显示是一串陌生号码。
就在她挂断电话时,对方发了一条短信过来,“怎么,不要老情人了?”
沈唯手一抖,慌忙删掉短信,后背惊出冷汗。
可下一秒电话又响了。
她挂断。
电话又响。
她的脸色刷的一下白了,眼底闪过一丝躁意,手指划过,接听电话。
“怎么了,我的沈大小姐,玩完就不认人了是吧?”
沈唯低斥道:“我说过别来找我,我已经给够你钱了!”
对方显然对她的话不满意,“别啊,不就是订婚嘛,就算结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沈小姐连双飞都玩带感的人,怎么突然这么玩不开了?”
想起那段过往,沈唯猛抓了一把头发,气急败坏:“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那天是鬼迷心窍,前一天晚上暗示霍铭征要她,甚至在衣服里面穿了情趣内衣,可霍铭征无动于衷,她在国外玩多了,心痒难耐才约了以前的火包友,事后她后悔了,给了对方一笔钱。
“就是想你了,你把我拉黑,我只能用别人的手机给你打电话。”
沈唯懒得听他说这些有的没的,“说吧,要多少钱?”
“爽快,我要五千万。”
“你疯了!”沈唯想不到对方如此狮子大开口,五千万,他怎么不去抢!
料到沈唯不想给这笔钱,对方漫不经心地说:“五千万听着是很多,可要是拿来买沈小姐限制级的视频,还是很划算的。”
沈唯脸色骤变,“你拍视频了?”
“本来想留作纪念,偶尔拿出来回味一下,毕竟沈小姐在床上真的很辣,我很喜欢,没想到现在还能派上这个用场,我真不是故意的。”对方茶言茶语。
“你放屁!”沈唯不顾形象破口大骂,“你拍视频就是威胁我,五千万,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如果我把视频给了霍铭征呢?又或者,全网公开?让大家都看看沈小姐火辣的身材,好像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霍铭征,全网……
不论是哪一个,光是想想,沈唯就头皮发麻,她对霍铭征一见钟情,并且越来越喜欢这个男人,是一定要嫁给他的,不能让对方给毁了!
“好,我给你钱。”她妥协了。
忽然门外传来敲门声,她吓得心跳飞快,慌忙间挂掉电话的同时霍铭征推门而入。
一眼看见沈唯惊慌的样子。
“不舒服?”霍铭征迈开长腿,回头示意曹方,“去找医生来。”
“不用了,”沈唯暗暗掐了自己一把,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缓了缓,从床上起来,温顺地走到霍铭征面前。
“我没有不舒服,是刚才刷手机看到恐怖视频了,早知道我就不看了,太恐怖了。”她撒着娇贴向霍铭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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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没事,傅景很少到击剑俱乐部,这里平时有人帮他打理。
他大部分时间在场馆里帮教练指导师弟师妹。
他今天刚到,听见有客人指明了要他陪练。
“不是说过了,我不陪练。”傅景脱了外套,拿出手机点开微信。
付胭没回他。
“傅哥,那边人说是霍家的,南城霍家的家主,霍铭征。”
傅景滑动手机的手一顿,想起季临跟他说过付胭的身份,不过他不知道霍铭征和付胭的另一层关系。
他回头,“可以,我换个衣服。”
秦恒本来想叫霍铭征出去喝酒的,听他说来了击剑俱乐部,他在的地方离这里很近,开车五分钟就到。
“手怎么了?”他是医生,专业敏感度高。
霍铭征一边换上击剑服,一边不以为意地扫了手背一眼,脑海里是女人娇媚含泪模样,怕出声咬着唇,那双含情眼看着他乞求他。
大概她自己都不知道,那个样子其实一点都不可怜,像只动情的猫。
他漫不经心道:“猫挠的。”
“哟,哪来的猫敢挠霍家太子爷啊?”秦恒幸灾乐祸。
“野猫。”
“那还不赶紧去打狂犬疫苗?”
秦恒是真心提醒他,被野猫挠了可不是小事,霍家太子爷金尊玉贵的,可不能有半点闪失。
谁知霍铭征闻言睇了他一眼,他莫名其妙,但又莫名心里发毛。
他说错什么了吗?
霍铭征提着头盔往外走,“挠多了,有抗体了。”
秦恒:“……?”
傅景换好衣服来到击剑馆,助手跟在他一旁。
走进门内,傅景还在拿着手机看,他调侃:“傅哥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快了。”傅景逗他。
助手惊呆了,“你终于铁树开花了啊?”
两人的对话声不大不小,场地空旷安静,隔着老远都能听见。
“叮”的一声。
傅景对这声音太熟悉了,他停下脚步看向台阶之上。
穿着击剑服的男人高大英伟,戴着头盔看不见容貌,但那一身与生俱来的尊贵感强烈得不容忽视。
男人握着一把长剑,动作专业一看就是训练过的,刚才的声音是剑刃发出来的脆响。
“霍先生,这是傅景。”助手上前介绍。
霍铭征隔着头盔,眼眸锐利冷漠,“我知道。”
傅景将右手的头盔放到左边,主动伸出手,“霍先生。”
气氛停滞了两秒。
霍铭征伸手握了一下。
秦恒站在一旁心里犯嘀咕,这气氛怎么有点怪怪的?
……
第一回合,傅景的长剑直接被霍铭征打落。
“这就是你的专业水平?”霍铭征语气冷漠。
而傅景也着实是没想到,霍铭征的击剑水平这么高,可以媲美专业选手了。
他是放水了,而霍铭征也看穿。
他是值得全力以赴的对手。
傅景重新捡起剑,“抱歉。”
秦恒对击剑没兴趣,不过这不影响他紧张的心态,尤其是台上的两人攻防实力相当,谁也找不出对方的破绽。
有一剑,霍铭征差点攻击到傅景,可傅景剑端一顶,堪堪躲了过去,秦恒紧张地站起来,紧接着霍铭征也同样险些被刺中,他差点叫出声来。
他给病人做手术都没这么紧张!
直到叮的两声,两人身上同时亮起了红灯。
双方打成平手。
傅景率先摘下头盔,迈开长腿走向霍铭征,而霍铭征也摘下头盔。
不同的是傅景头发被汗水濡湿了,而霍铭征只是额头布了一层细细的汗珠。
“霍先生水平很高,我为之前的怠慢说声抱歉。”傅景伸手,这才看清霍铭征的样貌,难怪外界那样评价他。
是霍躲不过。
霍铭征握了一下他的手,“彼此。”
走下台,秦恒给霍铭征递水,“我以为你会赢他。”
霍铭征仰头喝水,喉结一起一落,紧实的肌肤蒙上一层汗,偾张的荷尔蒙气息浓烈沸腾。
他口中呼出热气,拧上瓶盖儿,“他是奥运冠军,我随随便便赢他,你当我是什么?”
秦恒拱火,“那是,你是比他差了点。”
霍铭征冷眼扫他,将水瓶往他身上一丢,秦恒双手接过,看他走上台的背影,乐了。
一直到深夜,两人一直都是打成平手的状态,谁也赢不了谁。
傅景已经很久没有这样酣畅淋漓地和人比试过了。
霍铭征不光水平高,体力也惊人。
比试了五场,他的心跳明显加速得厉害,可他靠近霍铭征的时候,竟发觉他的气息还很稳,如果在赛场上是个可怕的对手。
叮叮两声,两人身上先后亮起红灯。
霍铭征赢了。
傅景摘下头盔,他已经全力以赴了,胸腔急剧起伏,他喘着气,走向霍铭征,但这一次,是霍铭征先伸的手。
傅景伸出手握住。
霍铭征用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提醒他:“你的确很优秀,不过在你的专业领域上发展就好了。不该碰的人别招惹。”
傅景神情微顿,但也不糊涂,“霍先生说的是谁?”
“你不清楚?”男人的声线裹挟着丝丝入扣的压迫。
傅景被汗湿的脸坦坦荡荡,“如果您说的是付胭,那抱歉,我喜欢她。”
男人的眼底迸射出危险的冷芒,唇边漾起一抹讽意,“你了解她吗?就说喜欢她。”
傅景一愣,旋即微笑道:“只要她给我机会,我可以慢慢了解她。”
“那你试试。”
……
秦恒陪霍铭征去换衣服,他靠在柜门边,看着冲完澡神清气爽的男人,“你们台上嘀咕什么呢?”
霍铭征没说话。
倒是秦恒瞥了一眼他的手心,嘶,都磨出血泡了,干嘛这么拼啊,他又不拿金牌!
“我以前怎么没觉得你对击剑这么有兴趣?你和傅景棋逢对手,觉得难得是吧?”
霍铭征穿衣服的手一顿。
随后手臂穿过,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他还不是我的对手。”
“你差点就输了。”秦恒不要命地提醒他。
“你也说差点,但结果就是我赢了。”
秦恒见不得他这个傲娇样,又找不到话反击,想起什么,他激动道:“我想起来了,难怪看傅景眼熟,他不就是和你家天仙堂妹相亲的那个人吗?”
霍铭征理好衬衣的领子,穿上西装,手里拎着深灰色大衣大步往外走,刮带而过的风寒意森森,秦恒一个哆嗦。
“去哪啊?”
霍铭征头也不回,“不是要喝酒?”
秦恒快步跟上去,他怎么觉得今晚霍铭征的心情很差呢?
谁惹他了?
谁敢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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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夏的转正考核结果正式下来,请付胭喝酒,在公司附近的酒吧,环境不错,没出过什么乱七八糟的新闻。
“胭姐,我跟你说个八卦。”小夏咪了一口酒,一双大眼睛亮晶晶,“我看见沈总监上了一个男人的车。”
付胭拿着酒杯晃了晃,“这也算八卦?能不能来点劲爆的?”
小夏一副你别不信我的表情,放下酒杯,激动道:“我还看到她亲了对方,然后那个男人搂了她的腰,就在我们公司地下车库,我亲眼看到的!”
付胭也放下酒杯,眸光闪了闪。
“不是说她要订婚了吗?我听说她要嫁给霍铭征,可那个男的不是霍铭征,霍铭征我在网上见过,帅!”
小夏竖起拇指,一副好像霍铭征是她的骄傲的表情。
觉得这个程度不够,她又补充道:“人神共愤!”
付胭自动忽略她的花痴行为。
沈唯和别的男人亲密?
“你没看错?”
小夏猛摇头,举手发誓,“我亲眼所见,除非那人戴了沈总监的人皮面具,否则我绝对没认错,就是沈总监。”
这件事非比寻常。
“你还跟谁说过?”
小夏摇头,“大领导的八卦我可不敢到处乱说,你是我亲的胭姐,我不瞒你。”
付胭提醒她:“以后也别说,就当没看见知道吗?”
小夏也不是傻的,她当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再三保证,付胭这才放心。
放在酒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付胭翻过来看,是一串陌生号码。
她毫不犹豫挂断。
小夏吃着开心果,“又是骚扰电话?”
付胭喝了一口酒,嗯了一声,眉宇间闪过一丝疑云。
这不知道是今天的第几个骚扰电话了。
一开始她还不知情,接了三个,全是问她交友条件,还有问她能不能出来见面,甚至还有问她卖不卖的,多少钱一夜。
她忍着怒骂对方的冲动,问他们是从哪里知道她的电话的。
那些人回答有从交友网来的,也有从婚恋网,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正经人想不到的途径。
她上网查证了,果然有人将她的号码发布到网上。
当时她就联系几个网站,要求他们删除她的信息,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号码被发布到多少个网站。
一个网站上的信息删除了,千千万万个网站又出现了。
一个下午已经不下十个电话了。
她又不能设置只接听通讯录以内的电话号码,万一客户找上门来,联系不到她又是件麻烦事。
她到现在也想不出来到底谁这么缺德?
又是一通骚扰电话进来,付胭按耐住怒火,再次挂断。
她起身去洗手间,想冷静冷静。
她已经报案了,警方受理会帮她解决这件事,这些骚扰电话很快也不会再出现了。
走过拐弯,身后有人冲她吹了个响哨。
这里环境虽然相对较好,但架不住有乱七八糟的人混进来,这种流氓行径越是理他,他就越兴奋。
她越走越快,快速进了洗手间,等出来的时候外面除了两个女生之外就没其他人了。
她松了一口气,正要回去时,忽然一个男人从她的右边闪现,拦住她的去路,酒气扑面而来。
这会儿过道上一个人都没有。
对方长得流里流气,年纪看着不大,像混社会的二流子,“你是付胭?”
“认错人了。”付胭找回冷静。
“我没认错,你就是付胭!”对方一口咬定,摩挲着嘴唇打量她,“就是你在网上交友相亲?没想到本人这么漂亮,怎么样,对年下感不感兴趣?”
一股寒意爬上付胭的背脊。
对方既然能认出她,说明有人把她的照片也发布到网上去了。
“我对弟弟不感兴趣。”付胭连多余的眼神都不给他,拿出手机就要报警。
忽然对面的男人解开皮带扣,哗啦一声,牛仔裤一松架在男人的小腿上。
他里面什么都没穿。
他甚至还晃了晃,“先试试再说吧?”
付胭想起季临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眼神随意扫过,笑得颇有些不正经的味道:“说你是小弟弟,没想到真是个小弟弟。”
她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眼神重新落回到他一瞬气得铁青的脸上,唇角上扬,“这尺寸,姐看不上。”
说着,她踩着高跟鞋扬长而去。
走到拐角,她加快了脚步,浑身血液都在沸腾,轰隆隆的声音贴着耳膜无限放大。
她分神看那个变态有没有跟上来,没注意到几个人从拐角的另一边过来,整个人往前一撞。
“诶哟,小心!”秦恒正跟霍铭征说话,没注意到有人。
那人直接撞进霍铭征怀里,奇迹的是,霍家太子爷居然没有把人甩开。
他定睛一看,嗬,这不是霍铭征的天仙堂妹嘛!
“毛毛躁躁。”
付胭听见熟悉的声音,抬起头来,酒吧迷醉的灯光晃动着,霍铭征站在五光十色里清贵冷漠,和这样的环境格格不入。
轰的一声,她强行建立起来的高墙瞬间坍塌!
刚才她是不敢在那个变态面前露切,怕对方突然丧心病狂对她做什么才强装镇定。
此刻她双腿一软,紧抓着霍铭征的胳膊,出于本能,眼泪夺眶而出的瞬间她又给憋了回去。
“怎么了?”秦恒见她的脸瞬间发白又瞬间发红,低声问,“出什么事了?”
他熟悉,这是一个人在高度紧张害怕之后的表现。
他看了一眼霍铭征,奈何霍铭征没看他,直接拎着付胭进了旁边的空包间。
门关上。
“说吧。”
霍铭征站在她面前,解开两颗衬衣纽扣,他喝了一点酒,酒味不重也不难闻。
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扑面而来,无孔不入地包裹着她,不禁让她想起那天在更衣室里的画面。
她看着眼前男人的黑色衬衣,心跳渐渐平静,摇头,“没事。”
“没事会慌成这样?”
付胭不言不语,霍铭征从兜里掏出烟盒打火机,斜靠在门上点烟,仿佛她不说,他就有耐心等下去。
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毫不迟疑挂了。
“怎么不接电话?”霍铭征点烟的手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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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耸的路灯一簇簇的光落进车厢内,付胭的手还被霍铭征攥着。
她越使劲往外抽,霍铭征握得越紧。
无声的拉扯,男女力量悬殊,她用尽全力,他气定神闲丝毫不费力,像逗弄小孩儿。
付胭脸色涨红,是恼羞成怒,恨他的霸道。
霍铭征逗弄够了,直接将她扯进怀里,抬起她的左腿,小腿架在他的腿上。
他有力的肌肉隔着西裤,熨烫着付胭,她急着要逃,被他按着,动弹不得。
“都这样了,还折腾?”霍铭征撩起她的裙摆,露出小腿和脚后跟的伤。
之前的职业套装小腿露出来,碘伏和伤口明显,她换了条长裙。
霍铭征又扯下她脖子上的丝巾,脖子上的咬伤还贴着纱布。
他的语气说不出的嘲讽:“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付胭,你挺能作的。”
付胭看向别处,男人温热的指尖扫过小腿肌肤,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应激反应一样,挣扎着将腿抽出来。
手不小心拍到霍铭征的脸。
啪的一声。
开车的曹方愣住了,付胭也愣住了。
霍铭征的右脸肉眼可见地发红,付胭手心麻了,她用了全力。
如果季临在这里一定会拍手叫好,说她打得好。
但事实上,付胭有点虚。
霍铭征长这么大,除了年少被绑架的那一次,没受过这样的屈辱,被女人扇巴掌。
饶是淡定如曹方,不敢看内视镜里霍铭征的脸色,悄无声息地升起车内挡板。
密闭空间,付胭的心狂跳,“要我提醒你,你就要订婚了吗?”
“所以呢?”霍铭征脸色阴沉地看她,舌尖顶过被她扇过的腮帮,说不出的狠。
付胭低头整理裙摆,“从今往后我们的关系只能是堂兄妹,你刚才的行为越界了。”
“当年你缠着我要做我女人的时候怎么不记得我们是堂兄妹了?付胭,双标不是你这样的。”他语气发了狠。
“我当时喝醉了。”
霍铭征发出一声轻笑,阴恻恻的,“做过不承认,想当渣女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他声音近在耳畔,付胭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腰被圈住,他低声熨帖着,“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付胭心口疼得眼圈泛红,哑声喊了他:“二哥。”
霍铭征垂目扫过她眨动的睫毛,湿漉漉的,他蓦地松开她,“付胭,你好样的。”
“麻烦二哥前面放我下车。”付胭坐到角落。
从暗格里拿出烟盒,霍铭征磕出一支点燃,语气疏淡道:“帮我一个忙,我就让你回去。”
他不说帮什么忙,付胭也想不出来,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小到大求仁得仁,要什么需要她帮忙的?
车子开进金陵名邸的别墅区,寸土寸金的地段,霍铭征的庄园独占一隅。
眼见霍铭征要带着她上二楼。
付胭来住过几次,做的时间多过睡觉,从没仔细逛过,只知道二楼是他的主卧区。
她停下脚步,不再往上走,“很晚了,二哥早点休息吧。曹助理不方便的话,我自己开车回去。”
霍铭征驻足,头也不回,淡淡地说:“你说,爷爷要是知道五婶收了陈家的东西,不知道会怎么想。”
“你怎么知道不是我?”付胭怔愣。
霍铭征偏头,唇边漾着冷笑:“当然不是你,连我给你买的东西你都不要,又怎么会要那种垃圾的东西?”
他甚至在处理事情的时候,没问过她到底收没收东西,因为他知道她不可能收。
付胭心里苦笑,这算是信任吗?
“上楼。”霍铭征撂下话,不等她开口,走进主卧。
威胁的意味太过明显。
付胭跟着霍铭征进主卧,她想过他会以此威胁她妥协,做他的情人小三,可是她想错了。
霍铭征带她进了衣帽间,拉开抽屉,一整面的领带,整整齐齐,材质名贵。
其中有一条,是付胭买给他的礼物,虽然价钱比不上他的那些领带,却花了她一个月的工资。
他从来没戴过。
冷淡的双眸扫过她的脸,他笑说:“不是叫我一声二哥吗?二哥订婚在即,帮二哥试领带。”
一声声二哥,利刃般往她身上戳。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霍铭征是懂她的软肋,知道如何伤她更深。
付胭一瞬红了眼,别开头,说:“沈唯的审美应该比我好,反正你后天要陪她试礼服,一起试不就好了。”
“未婚妻哪有妹妹了解我?”霍铭征意味深长地笑看她。
一条领带塞进她手里,不容她拒绝。
“帮我系上。”他冷声下令。
霍铭征净身高一米八八,付胭一米七,以往给霍铭征系领带,她贴着他不用很费力就能将领带绕过他脖子。
可今天她的腿受伤了,绷得紧,不好使劲,又特地和他拉开了一点距离,偏偏霍铭征端着,像是没察觉到她的窘境。
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的脸,唇畔若有似无的冷意,“怎么,不愿意?”
“没有。”
她豁出去,踮起脚,脚后跟忽然一阵刺痛,腿一弯,身子一倒,栽进霍铭征怀里。
他双手垂下,没有要扶她的意思,依然笔直站着,只嘲讽道:“花样还挺多?”
“你想多了。”付胭咬牙,趁他说话分神之际,直接将领带绕过他的脖子。
动作快,佯装无意勒了霍铭征的脖子一下,嘴里说着抱歉,心里想着怎么不把他勒死算了。
她故作淡定,霍铭征意外的没有恼她。
付胭系的领结很漂亮,她会很多种系法,最爱温莎结,最符合霍铭征的气质。
饱满有力。
付胭不由自主想起过往,他晚上折腾得狠了,早起磨着她,哄她系领带,她虽困,却想为他做妻子做的事,做着不切实际的梦。
现在梦境彻底破碎,她给他系领带,却是他要和别人订婚。
她压抑着呼吸,眼圈一寸寸泛红。
呼吸针扎一样的痛,她攥着领带深吸一口气,绕过最后一下。
“好了。”她松开手,退后一步。
霍铭征站在镜子前,扯了扯领带,没什么情绪地说:“这条不好看,再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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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胭去抽屉随手抽了一条领带,等拿到手上,她才认出来是自己买的那一条。
正打算去换,霍铭征握住她的手,打量几眼,“我看这条不错,试试。”
“这条便宜,配不上你。”付胭抽手,要将领带放回去。
霍铭征握紧了,说不出是调侃还是什么,“网上不是说我穿麻袋都矜贵吗?便宜领带能戴出贵气,也是我的本事。”
付胭好想说他不要脸,但事实上确实是如此,霍铭征天生的衣架子,从来不是衣服衬他。
可她就是不想用这条领带,但霍铭征摆明了要用。
僵持不下,付胭想着长痛不如短痛,霍铭征戳她几次刀,她应该早就麻了才对,让他察觉出什么才会令她难堪。
这一次霍铭征倒是配合,没有为难她。
付胭动作娴熟地打了个领结,不想再和他牵扯下去,看也不看地说:“这条的确不错,就它了吧。”
霍铭征冷哼:“你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越发长进了,这个领结不好看,重系一个。”
他将领带扯下丢给她。
付胭咬牙忍住,重新打了一个,霍铭征还是不满意。
“霍总喜欢哪种样式的?”付胭忍无可忍。
“一会儿叫我二哥,一会儿叫我霍总,我身份这么多?”他解下领带,脸色沉了下来。
“霍铭征你到底想干什么!”
霍铭征看着像一只炸毛猫的付胭,笑了,“终于忍不住了?”
领带重新塞回她手里。
“好好系,系到我满意为止。”
付胭握紧领带,受不了这样难缠的霍铭征,深呼吸,“沈唯知道你这么会撩人吗?”
霍铭征理了理衬衣领,理所当然地说:“嗯,下次可以和她试试。”
付胭多余和他说这么多,又往自己的心口戳一刀,她忍不了,直接撂下领带,转身就要走。
却被霍铭征扣住手腕,“这么沉不住气,心浮气躁。那就给我写副对联,百年好合之类的。”
付胭想说他疯了。
霍铭征倾身而来,凑近她耳边,低沉喑哑:“毛笔字写得不错,什么时候学的?”
他看到书房里她写的字了,付胭攥紧手指,他肯定认出来了。
“偷偷临摹我的字?”他的声线更低了。
付胭头皮发麻,半晌说道:“以前学毛笔字是感兴趣,你的字恰好勉强能看。”
他喉咙发出低笑声:“勉强能看?”
他像是打定了什么主意:“既然这么欣赏,等你结婚,给你写副对联?”
她结婚……
付胭哪里还想过和其他人结婚,她摇了摇头,没说话。
霍铭征垂眸看着近在咫尺的付胭,毕竟还年轻,撒谎上脸,她脸颊微红,羞愤难当,眼圈也是红红的,像是快哭了。
但他知道她不会哭,脾气倔得十头牛都拉不住。
男人温热的气息逼近,付胭太熟悉霍铭征的反应,他情动了。
可能早在她给他系领带的时候,他就开始酝酿这场戏。
她快速抬起手肘顶着他胸膛,却被他轻而易举抓住手,按在身前的镜子用她买的领带绑着,从后压上她。
“霍铭征……唔……”
男人攫住她的下巴,凶狠的吻铺天盖地席卷着她。
付胭腾不出手来,脚上使劲,也被他轻而易举攻破,他迈开修长的腿顶着她的膝盖窝,居高临下地桎梏着她。
稍稍拉开一丝距离,他的音色沙哑低沉,咬着牙发狠:“付胭,别说你没感觉。”
“霍铭征你浑蛋!你去找你的沈唯!”
她脸上尽是恼羞成怒的绯红,如她名字,胭脂般,摄人心魄。
她从来都是美得具有攻击性,一寸寸地叫人沦陷。
霍铭征再次抬起她的下巴吻下去,付胭的舌头被他搅得发麻,仍然保持理智。
知道他要订婚,他们这样不应该。
不由分说地咬下去!
霍铭征吃痛闷哼一声,付胭趁机身子往后用力撞开他,跌跌撞撞跑开几步。
领带没有绑得很紧,她挣扎了几下将双手抽出来。
她猩红着双眼,压抑的情绪破土而出,怒声道:“你这么做,和别人有什么不同!”
别人?
霍铭征拇指擦过嘴角,有血迹,她抗拒,用尽全力咬他!
“你拿我跟那个狗东西比?”
那晚的阴影一幕幕地席卷而来,付胭倔强地不让眼泪掉下来,止不住颤抖,“你们都是一样!”
霍铭征的脸色阴沉骇人,目光一扫,落在付胭脖子一侧。
她这一挣扎,头发甩向另一边,白皙细长的脖子更加清晰,除了贴了纱布的伤口,还有之前隐匿在发间的吻痕。
男人眼眸一暗。
付胭皮肤娇嫩,欢爱时很容易留下痕迹,娇气得很,经常要好几天才消。
他已经有段时间没碰她,这个吻痕只能是那晚陈让留下来的。
“那晚他还碰你哪里了?”
付胭的脸毫无血色,哆哆嗦嗦地找到丝巾,慌忙遮住那个痕迹。
那晚陈让最终没得逞,但他的唇吻过他脖子,她事后用刷子洗了无数次,却洗不掉那个吻痕。
眼泪砸在地上,她仓皇跑出主卧。
跑出主楼,不顾脚上的伤在草坪上狂奔。
庄园很大,草坪距大门口还有一大段距离,付胭纤细的身影在黑夜里像海面上一叶扁舟,摇摇晃晃。
一束灯光从后面照过来,车窗降下,曹方不敢看付胭的脸。
“付小姐,霍总让我送你回家。”
附近打不到车,这一次付胭没有拒绝。
上了车,曹方头也不回地递给她一个袋子。
“付小姐先处理一下腿上的伤口吧。”
车子开出庄园,红色的车尾灯消失在拐弯的林荫大道。
霍铭征站在窗前点了一支烟,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夜风透过窗户,男人的眸底浸染了寒霜一般,“你是医生,有什么药能让人生不如死吗?”
电话那头的男人说了句什么。
“我要他命。”他将烟头按在窗台上,压出一个黑色的印记。
转身往回走,在穿衣镜前停下脚步。
弯腰捡起地上的领带,冷淡的双眸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
……
深夜,付胭手机响,是季临打来的。
“胭儿,陈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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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胭捏着手机不说话。
啪的一声,打火机的盖子甩上。
霍铭征的目光从亮着光的手机屏幕上扫过,“傅景?”
他缓缓吐出一口烟雾,手握上门把。
“不是。”付胭立马转身抓住他的衣袖,急声道,“不是傅景,你别找他麻烦。”
霍铭征松开门把,啪嗒一声,她这才意识到他只是把掩着的门关上。
男人低头看着她的手,她抓得紧,下意识紧张的程度,手指都捏白了。
为了傅景。
脑海里依稀是那天傅景坚定的语气——我喜欢她。
“我为什么找他麻烦?”霍铭征低头,看着她的眼睛,在等着她回答。
付胭松开他的手臂,手垂在身侧,手指捏了起来。
“嗯?”霍铭征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她喝了酒,面色如霞,是灯红酒绿里一抹清丽的绝色,多少男人盯着她。
“这么护着他?”
“不是。”付胭脱口而出。
“那是什么?”
付胭觉得今晚的霍铭征耐心好到极点,不问出点什么不罢休的架势令她心有余悸,强烈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这时,付胭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还是一串陌生号码,付胭皱着眉头,把电话给挂了。
霍铭征眼眸微眯。
“不说清楚,今晚就别出去了。”男人威胁的意味十足。
“是骚扰电话。”付胭向他坦白。
两分钟后,霍铭征脸色阴沉地拿出手机给曹方打电话。
付胭趁他说话扭开门把要出门,被他单手拎着胳膊,一边对曹方吩咐什么,一边将她按在门上。
“谁惯得你臭毛病?”
电话那头的曹方愣了一下,“霍总?”
“没事了,去办吧。”霍铭征挂了电话。
他松开付胭,“我在外面等你。”
她连忙道:“我朋友喝酒了,她一个女孩子回家我不放心。”
“所以?”霍铭征表情冷漠。
付胭知道霍铭征说一不二,她敢说不,霍铭征就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将她抓上车,到时候会闹成什么样她不敢想。
但小夏的安危她不能不顾,“你叫人送她回去。”
霍铭征静默地看了她一会儿,冷哼一声,扭开门把出去。
车上霍铭征将袖扣解开,曹方将平板递给他,“霍总,这是酒吧过道的监控,我把付小姐出现的片段截取下来了。”
“嗯。”霍铭征接过平板,点开播放。
片刻后,他摔了平板。
驾驶座的曹方心惊肉跳,背脊冒出冷汗。
付胭搀扶着小夏从沙发上起来,身旁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高大男人帮她一起搀扶,“付小姐。
付胭回头看到他的脸时愣了一下,随后想起来他是曹原,曹方的双胞胎弟弟。
刚才一瞬她以为是曹方,不过曹方圆滑,说话有时会带着笑,但曹原就是完全一副不苟言笑惜字如金的样子,是能分辨出来的。
听说他以前叫曹圆,名字和他的猛男形象不符,后来才改成曹原。
付胭知道,霍铭征派他送小夏回去。
“麻烦你了。”
曹原没回答,单手拎起喝醉的小夏,像拎着一只小鸡仔。
付胭在他帮助下将小夏塞进车内,随后才去五百米左右的地方上了霍铭征的车。
车子在付胭家楼下停好,她握住车门,说了声谢谢,霍铭征嗯了一声,摩挲着翡翠扳指,目光从她背影一扫而过。
“人抓了吗?”
曹方回答道:“抓了。”
……
付胭走出电梯,这几天走廊的感应灯坏了,黑漆漆的一片,只有隐约的应急通道指示灯的光。
忽然她看到有道人影站在她家门口。
她吓得汗毛竖起,拔腿就跑。
“付胭,是我。”
那道黑影出声,是熟悉的。
付胭脚步一顿,回过身去,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也认出了眼前的男人。
是傅景,他穿着一件黑色夹克里面是白色连帽卫衣,目光温和,手里提着什么东西。
付胭惊魂未定地呼出一口气,傅景面带歉意:“对不起,吓到你了?”
付胭摇头,心跳飞快,余惊未消,面上装作轻松的样子,“不怪你,是我胆子小。”
今晚发生了那样的事,她心里有阴影,以为又是什么变态。
还好是傅景。
“我刚到,打你电话关机,敲门也没人应,以为你出了什么事都要报警了。”傅景像开着玩笑,轻松的语气打破方才紧张的气氛。
付胭这才看到手机关机了。
今天骚扰电话太多,手机什么时候没电自动关机的她也没察觉到。
“我听季临说你以前是广城人,我这两天去了一趟广城今晚刚回来,带了点当地的特色小吃,你应该会喜欢。”傅景将手里的食盒递给付胭。
沉甸甸的,分量很足。
“你要不要一起吃点?”付胭拿了人家这么多东西,特不好意思。
傅景摇头,“我这两天吃多了。看到你没事就好,我先走了。”
他微笑和付胭告别,仿佛他来一趟就是专门给她送吃的。
回到家里,付胭打开食盒,保温的,有虾饺,肠粉,潮汕卤味。
食盒的最下面一层,是一碗糖水。
是她最喜欢吃的陈皮红豆沙。
她拿起勺子吃了一口,很正宗,和小时候爸爸带她去吃的味道一模一样。
这么多年都没变。
她一瞬红了眼睛,心里暖烘烘的。
……
城郊废弃水泥厂,浑身是血的男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救……命……救……”
曹方一脚将男人踹翻,男人重新趴在地上,这会儿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他半阖着眼,不是不想闭上,是不敢,怕一闭上又被人打。
这伙人太残暴了,完全把他往死里打!
噗的吐出一口血,堵在喉咙的那口气终于顺了。
男人眼里充满了惊恐,哆嗦着求饶:“我把该说的都说了,也坦白了……求您……求您放过我吧。”
霍铭征掐了烟,森冷的目光浸润了深夜的露水,“既然那么喜欢炫耀那玩意儿,就割下来,你还能拿在手里赏玩。”
刀刃闪过寒光,奄奄一息的男人忽然活过来一样,大喊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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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霜让付胭今晚留在霍公馆,霍公馆占地面积极大,老太爷的几房子女都各有别院,五房离主楼最远。
付胭拒绝了,她成年后就没住这里。
知道她脾气倔,宋清霜也没强留,临走之际叮嘱她去医院看一下。
刚体会到一点母爱的付胭紧接着又听见宋清霜说:“看你吐得脸色都青了,过几天就要跟人家见面,这个样子怎么行?第一印象很重要的懂吗?”
“好了,你回去休息吧,这事以后再说。”
不想再听她说这些,付胭推着她进别院。
宋清霜气不打一处来,“你没看见霍家人对我们的态度?你要是不争气,我就彻底没脸了!”
“嫁豪门就是争气了?”付胭别开脸。
知道她吃软不吃硬,宋清霜拉着她的手,一瞬红了眼圈,“妈在霍家的处境你也知道,难道你真的愿意看到妈妈在这个家里抬不起头来吗?”
付胭看不得宋清霜掉眼泪,心也软了,“过几年再说吧,我现在没那个心思。”
总算撬松了墙角,宋清霜可不得乘胜追击,“男人都爱年轻的女人,尤其这个圈子里的,什么花样没玩过,娶妻就要懂事乖巧,年轻漂亮。”
她拉着付胭说道:“霍铭征算是圈内子弟里比较洁身自好的吧?他照样不能免俗。”
听到霍铭征的名字,付胭身上起了鸡皮疙瘩,想走又想听到关于他的事。
“他怎么?”
宋清霜的话像有穿透力一般,“我听说老爷子给他介绍的几个对象,他亲自定了一个最年轻漂亮的。”
她站在风口,心怦怦狂跳。
走出霍公馆的时候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
南城入秋的时间早,晚风拂过,瑟瑟的凉意。
她加快脚步往外走,霍公馆在城郊,附近没有地铁站,打车也要走到外面的大马路,大概二十分钟的路。
付胭走到一半的时候身后传来汽车的喇叭声,她下意识往旁边站,那辆车却在她的身侧停了下来。
“付小姐。”车窗降下。
开车的是霍铭征的秘书,曹方。
付胭感觉到一股凉风从背后灌入,她下意识地朝车内看进去。
后排黑漆漆地,看不清。
曹秘书看出她的心思,解释道:“霍总还在宴席上抽不开身,让我开车送付小姐一趟。”
付胭刚想说不用,这里是霍家的地盘,随时可能被人看见。
曹方的脸上端起礼貌的微笑,说道:“付小姐,霍总吩咐让我送您去一趟医院,您身体不舒服,得做个检查才好,霍总是关心您。”
霍铭征可不像这么会体贴她的人。
付胭大概猜到是什么,曹方接下来的话也印证了她的猜测。
“霍总说,是肠胃不适就让医生开点药吃,若是其他的,也好做安排。”
其他的……
付胭的心一颤,怀孕吗?
那么曹方口中说的安排又是什么意思?
霍铭征是绝对不会让她怀上他的孩子的。
再加上这个节骨眼,他要有结婚的对象了,要真是怀上了,他会怎么做可想而知。
付胭整个人像从寒潭里出来,浑身凉浸浸的,不敢去想那个可能性如果成真,她会陷入怎样万劫不复的境地。
曹方已经打点好了一切,到了医院,付胭只管配合做检查,另外还多抽了一管血,做是否怀孕的鉴定。
她失魂落魄地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手心被指甲抠出一道道痕迹,时间度秒如年。
从医院出来已经是深夜了。
更深露重,付胭一哆嗦,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鼻头红红的,眼角噙着泪花,风一吹,单薄的身子晃了晃,像要折断的柳条。
曹方将车后门拉开,付胭刚跨出一步,往后车厢一看,就愣住了。
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男人曲着的双腿,西裤熨帖,没有一丝褶皱。
一只手搭在腿上,骨节分明,手指白皙又蕴含着力量感,连腕表折射出金属冷淡的光泽都透着矜贵。
“付小姐,上车吧。”曹方催促她。
也是提醒她,这车她是必须得上。
付胭往前走,霍铭征大概是喝了点酒,高大的身子靠着椅背,阖着眼皮,车内昏暗,他的脸有一大半掩在阴影中。
又英俊又邪性。
西装外套随意丢在一边,黑色衬衣的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
从很久以前,付胭就知道霍铭征穿黑色最好看。
他皮肤白,却不是那种女人气的白,黑色衬得他矜贵非凡,又有一种要冲破禁忌的张狂,压得人热血沸腾。
仿佛是为他量身定做的颜色,其他男人穿不出他这样的味道。
像夜,像深渊,迷一样的让人着迷。
付胭上车,刚坐好,装药的袋子就被人拿了过去。
“你放心,没怀孕。”付胭语气涩然。
霍铭征打开袋子的手一顿,随手翻开化验单,淡淡地应了一声:“没有最好。”
付胭说不上什么感觉,有一口浊气堵在嗓子眼。
化验单出来的时候,她是松了一口气的,但同时心里隐隐地又有一种失落感,心里还在较着劲。
但现在,那种失落感消失殆尽了,霍铭征的话无疑是给她提了个醒。
别妄想了。
她回过神来,霍铭征已经将她要吃的药分出来,拿出一瓶水,拧开瓶盖递给她。
“把药吃了,别吐我车上。”
付胭没忘,霍铭征有点洁癖。
不过她也没解释自己在霍公馆时都吐光了,哪还有什么东西可以吐。
吞了一口水,肚子空空的难受。
刚吃完药,手机响了起来,是宋清霜打来的。
付胭原本不想接的,怕宋清霜在电话里说什么。
可铃声却响个不停,霍铭征似乎不耐烦地皱了一下眉头。
付胭只好接了电话。
“胭胭,去看医生了没有?”
车厢太安静了,付胭特地将手机贴紧耳朵一些,不让宋清霜的声音流出。
付胭嗯了一声:“肠胃炎,开了点药吃。”
宋清霜应该是在护肤,开了免提,扬着嗓子说话。
“对了,我之前跟你说的事你可要放在心上啊,这两天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漂漂亮亮的,周六你们见上一面。”
付胭余光瞥见霍铭征,心里发虚,慌张挂了电话。
不过宋清霜最后那句“我保证对方会喜欢你的”还是从手机里流了出来。
付胭顿时如坐针毡,又祈祷他什么都没听见。
车厢里安静的落针可闻,车子行驶过立交桥,高耸的路灯,光线一簇簇地落进车内,从霍铭征轮廓昭彰的侧脸划过。
伴随着一声低笑。
“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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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胭攥紧手机,手心汗湿,果然还是被他听见了。
还不等她说话,霍铭征的声线像裹了寒意,“你还挺心急的。”
付胭的心颤了颤,没说实话,“我妈说对方条件不错,可以试试,女人吃青春饭,再过几年我年纪就大了。”
察觉出这条路不是去她租的房子,而是去霍铭征给她买的房子。
她倾身拍了拍椅背,“曹秘书,前面放我下车吧。”
曹方是霍铭征的人,他不发话,曹方不敢擅自做主,“付小姐,很晚了,这里打不到车。”
前面就是闹市,跟她说打不到车。
他睁着眼睛说瞎话,付胭也拿他没办法,她看向身边的霍铭征,他左手捏着一支烟,没点,烟嘴被他揉得变形。
和付胭四目相对,香烟直接被他折断,烟丝洒落。
“路边停车。”霍铭征的声音很冷。
曹方立即将车子开进辅道,脚踩刹车。
“你下车。”
熄了火,曹方立马下车,不迟疑片刻。
付胭刚想拉车门,腰上猛地缠上霍铭征有力的大手,将她拖了过去!
“对方条件不错?能有多好,嗯?”他的语气说不上是生气还是嘲讽,气息温凉,无孔不入。
付胭被他这样的语气裹得喘不过气来,想将他推开,可男人的臂膀就像铁铸,凭她的力气根本撼动不了。
霍铭征哪会轻易放了她,在霍公馆那一次没尽兴,他一定会找机会补回来。
可现在付胭也猜不透,他是欲求不满还是生气。
加长型的豪车,后车厢宽敞。
付胭被推向另一边的沙发,被迫跪趴着,身子折成羞耻的姿势。
“你放开我!”
她又羞又恼,这可是在车上,他怎么可以这么不管不顾。
她急得要哭出来,霍铭征二话不说撕开她的裙摆,向上绑住她双手,狠狠地压着她手臂,逼近她。
霍铭征笑意不达眼底,带着森冷的意味,“我还没答应你什么,就急着找下家,付胭,你当我死了吗?”
付胭知道霍铭征生气了。
从她发信息给他说要和他断了,到现在已经一个星期过去了,那股火一直无声无息烧着,现在就是爆发的时刻。
可她没想到霍铭征会这么疯。
虽然这个时间点路上没什么人,但不远处就是居民楼,有些窗户还亮着灯,好像随时都会有人探出头来。
付胭紧张的汗毛都竖起来,脚趾用力蜷缩。
可她的紧张害怕也助长了他的疯狂。
霍铭征气息滚烫,嗓音低沉地压在她耳边,“把上周那条短信内容复述一遍。”
付胭被烫得发出一声呜咽,说不出完整的话出来。
“嗯?”霍铭征加重了力道,“好好说,不然要罚你。”
他唇畔有笑意,昏暗里却显森寒,一字一顿说话,像慢刀割在肌肤上。
夜深人静的路边,茂密的树叶下,黑色的宾利车晃了几晃。
连续被霍铭征逼着复述好几遍那条短信内容,付胭终于崩溃,咬着牙轻哭出声:“我不记得了,我没说过!”
他就是故意用这样的方式让她不敢再提要跟他断关系这件事。
要狠狠地让她记住这个教训。
她的手从车窗玻璃滑下,留下一道道被汗水润湿的指痕,她的眼里噙着泪,湿漉漉的,既可怜又媚惑。
霍铭征低头吻着她左眼下的泪痣,笑了,松开她双手的桎梏,抚上她滑腻的背脊,感受着她每寸肌肤的战栗。
在霍公馆那一次根本不算什么,付胭此刻才真正体会到男人的怒火有多大。
凌晨一点半。
付胭被霍铭征用长大衣包裹着,从车上抱下来的时候一双纤细白嫩的小腿在昏暗的光线中无力地荡了荡。
曹方始终低着头,不敢乱看什么。
付胭浑身虚脱地靠着霍铭征,任由他抱着进电梯,出电梯,单手抱着她解开指纹锁。
进了门,付胭一眼看见玄关处放着的三个行李箱。
黑色的是霍铭征的,他出差前是她收拾的行李,他今天出差刚回来。
而另外银色和白色的,是她的。
是她今天早上上班前拿到租的房子里,本打算家宴后回去收拾的。
现在又原封不动地回来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霍铭征叫人拿回来的。
她一噎,连苦笑的力气都没有。
霍铭征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一言不发地抱着去浴室冲洗干净,又用浴袍裹着将她放在沙发上。
付胭以为他又要疯,无力推他。
手被霍铭征握住,掌心黏糊糊的都是汗。
“晚饭没吃?”霍铭征凝着她的脸,苍白无血色,额头一层薄薄的汗,肉眼可见的不舒服。
付胭在霍公馆都吐光了,之后就被霍老爷子问话,后来就是直接离开霍公馆上了他的车。
她实在没力气说话,低血糖犯了又被霍铭征折腾,使不上劲,眼前一阵阵的黑,整个人要往下坠的感觉。
大概是恼了她吧,霍铭征将她一个人丢在沙发上,她倒在扶手上缓一缓。
眩晕感如浪潮般朝她涌来,她心里骂着霍铭征没人性,霸道专制,冷血无情。
迷迷糊糊间她听见脚步声,霍铭征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将她扶坐起来靠在他身上,往她嘴里喂东西。
直到嘴里尝到了甜味,她才反应过来是葡萄糖。
她平常容易低血糖,公司和包里备着糖,家里有葡萄糖应急。
“难受怎么不说?”霍铭征将葡萄糖放下,捏着她的下巴将她脸抬起。
付胭眨了眨疲惫的眼皮,眼角有泪,低声道:“你给我……说话的机会吗?”
霍铭征捏着她的下巴将她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渐渐有血色了,也有力气使性子了。
他冷笑,“刚刚是不是在骂我冷血无情?”
付胭微愣。
霍铭征轻哼一声,将她丢在沙发上,“没良心的东西。”
付胭靠了一会儿这会儿才缓过劲来,霍铭征已经不在客厅了,或者已经离开了。
她抱着膝盖坐起来,顿时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两年的时间,她清楚知道自己在霍铭征的心里并没有丝毫的位置,他对她没有爱,只有占有欲。
作为南城第一家族霍家的继承人,他是天之骄子,众星捧月般的存在。
逼她收回断关系的那句话不是霍铭征有多爱她,而是他们之间的关系,要他亲自开口才算结束。
他才是这段关系的主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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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胭回到病房的时候宋清霜还没醒,护士说她大概会睡到明早,她几乎快一天没合过眼,太疲惫了。
嘱托了护士帮忙照看一会儿,她回家换一套衣服再拿些洗漱用品过来。
宋清霜挑剔,外面随便买的东西不用。
好在她住的小区离医院不会太远,来来回回不太费时间。
坐上出租车,她望着窗外出神。
回想起母亲之前醒来时跟她说的那些话。
当初陈让就是沈太太给宋清霜介绍的,当时她根本没多想,沈家要和霍家联姻,是名副其实的亲家,两家关系好,她才信任沈太太。
付胭想起沈唯之前说她在国外听过陈让的事,其实根本不是听过,而是沈唯认识陈让。
是沈唯安排好的。
包括前段时间她的电话号码和照片被人发布到网上,警方给出的答案她不相信,直觉有什么人浑水摸鱼。
还是沈唯。
难怪霍铭征没有提起那件事,他知道是沈唯做的。
她谈的合作接二连三黄了,那些合作方和陈家沾亲带故,现在想来陈家知道霍家护她,不敢轻举妄动,这其中大概也是有沈唯的手笔。
原来从很早以前,在她知道沈唯之前,沈唯就已经知道她的存在了。
沈唯接二连三出招就是为了毁了她。
最近发生的这些事,一桩桩一件件,她都要找沈唯讨回公道!
车子停在小区楼下,付胭回过神来,扫码付钱下车。
楼道的灯坏了已经向物业反应过几次,物业偷懒一直没来修。
她从电梯里出来,外面一片漆黑,等电梯厢关上,黑暗中就只剩下绿色的逃生通道指示灯了,暗暗的,模糊的。
她一手拿着钥匙,一手打开手机手电筒准备开门。
“啊——”
灯光一晃,她失声尖叫,整个人跌坐在地上,脸色一刹那煞白!
门边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摆放着鲜花贡品和香炉,白色绸缎礼花,全然是灵堂的模样,绿色的指示灯和手机余光朦朦胧胧,诡异非常。
而她家的门上赫然贴着一张巨大的,黑白照片。
上面是咧嘴笑的已经死去的陈让!
仿佛下一秒就会从照片里爬出来,像那天晚上一样缠着她不放!
“啊——”
那晚的画面一帧帧地在脑海里出现,陈让的黑白照在她眼前不断放大,付胭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吓得浑身瘫软。
电梯叮的一声开了。
“付胭!”
借着电梯厢的灯光,霍铭征一眼看见门口的灵堂摆设,他脸色一变,快步走到付胭面前,屈膝搂住她,而付胭仿佛听不见看不见认不出他一般,胡乱挥舞双手,瑟瑟发抖。
“付胭!”霍铭征拧眉。
“走开!走开!”付胭疯了一般,就是不让霍铭征靠近,苍白的小脸上一双眼睛空洞洞的。
霍铭征心一沉,强行将她搂进怀里,“付小六!”
付胭刚来霍家的时候,家遭变故,整个人瘦瘦小小的,霍家拿她当外人,同辈的人喊她付胭,霍家佣人喊她付小姐。
只有霍铭征,从小不太待见她的人,喊她付小六。
不喜欢她,却当她是自家人。
给与她归属感。
付胭听到久违又熟悉的称呼,定定地看着霍铭征的脸,空洞的眼神渐渐亮了起来,泪水渐渐涌上眼眶。
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她整个人往他怀里扑,冰凉的身子止不住地颤抖,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她呼吸急促紊乱,手指紧紧攥着男人的衣袖。
眼泪滚入微微敞开的领口,烫进男人的血肉。
霍铭征双手一紧,付胭晕了过去。
霍铭征抱起付胭,一脚将解了锁的门踹开,“给秦恒打电话!”
秦恒是在半个小时以后赶来的,付胭还没醒过来,他检查了一下体征都正常。
进来之前他没看到付胭家门口的东西,听曹方简单说了两句。
秦恒啐了一口,“缺德!”
怪不得付胭吓晕过去,那画面男人看了都得吓到,何况一个娇滴滴的女人。
转头看了一眼坐在付胭床头边的霍铭征,男人一手握住女人的手。
其实是付胭晕过去了也不撒手,霍铭征扯不开,就任由她抓着。
他觉得这个场合自己很多余,“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刚走到付胭房门口,他停下脚步,语气认真。
“你一向是我们几个兄弟中最冷静的,什么能做什么不该做,你自己清楚,我也就不多说了。但是她,你想没想过她能不能承受得起?”
回答他的是霍铭征的沉默。
他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把房门关上。
付胭是在秦恒说那句话的时候醒来的,她之所以没睁眼,是想听听霍铭征怎么说。
可惜,她什么都没听见。
也是,她从来就不在霍铭征的考虑范围内。
“醒了?”
男人的声音自她头顶传来。
她细弱的嗯了一声。
脸色还是很白,显得脸上的一点肉都看不清了,像个易碎品,轻易触碰不得。
“好好休息,医院那边我已经安排人照顾你妈了。”霍铭征松开她的手,站了起来。
立在床边抻平衬衣被她揪出来的褶皱。
“是陈家的人干的吗?”她嗓音干涩沙哑。
霍铭征皱眉,“这些不用你管,好好休息。”
付胭被子下的手紧紧握着手机,是沈唯刚才发来的短信——惊不惊喜?
她忽然拉住霍铭征的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沙哑的嗓音在颤抖,“我害怕,你能留下来陪我吗?”
霍铭征驻足凝望她,深不可测的眼眸仿佛一瞬有浪涛涌过,裹挟着层层危险的气息。
那一眼付胭惊心动魄。
她想过该怎么报复沈唯。
沈唯是沈家大小姐,未来霍家儿媳妇,什么都不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她唯一的心愿是嫁给霍铭征,那就让她求仁不得仁,嫁不了霍铭征。
小说《霍总别虐了,付小姐她又去相亲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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