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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你不许说出去

发表时间: 2022-12-22

一场倒春寒让山上的春夜更冷些,也更静些。

过山风吹得“呼呼”直响,像黑暗中野鬼的叫嚣。

“咚咚咚……”

一阵急促地敲墙声传来。

苦儿睡眼朦胧,可动作却清醒利落,他怕迟了挨骂,急得连鞋袜都来不及穿便出了门。

“人呢,怎么还没过来!”

“来了,来了。”苦儿点了盏烛火进来,“公子屋内怎么黑成这样?”

“你还好意思问……”刘远伯的话竟带着些哭腔。

烛火被风吹得跳动不止,苦儿抬手护住灯芯。

待他走近,借着微弱的火光却怎么都看不见公子人在哪。

“公子?”苦儿唤了一声。

原来刘远伯自小怕黑,原本灯火通明的屋内被窗户边漏进来的山风全部吹灭了,半夜醒来的他吓得躲进被子里。

苦儿将熄灭的油灯重新点燃,屋内又是一片光明,只是被风晃动的火影在墙上鬼魅般舞动。

刘远伯从被窝里探出头来,眼神依旧惊恐。

若将往日里气焰嚣张的他形容为一头雄狮,那现在一头乱发的他像极了落难的雄狮幼崽,让人忍俊不禁。

苦儿心里腹诽:原来也个外强中干,不中用的东西。

“公子,您喝口水缓缓。”苦儿给他倒了杯热茶。

刘远伯听见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连忙摇着苦儿的胳膊肘。

“快去把门窗都关好,别让‘它们’进来。”

它们?苦儿困惑不已,但还是乖乖照做将门窗关得更牢固些。

一顿安抚后,刘远伯心情终于平复下来。

他靠在墙角,一点点喝着茶水,神情竟有几分呆滞,让人既想笑又可怜。

苦儿坐在一旁打着哈欠,劝慰道:“公子,要不您早点休息?”

刘远伯缓过神来,将水杯递还给苦儿。

看他衣衫单薄还光着脚,质问道:“为何不穿鞋?”

苦儿咬唇低头。

他冻红的双脚相互搓了搓,见公子正盯着自己裸|露的双足出神,便扯了扯裙摆,将其掩到裙底下去。

“刚才着急过来,给忘了,不过没关系,公子的事才是头等大事。”

刘远伯看着苦儿,这个日日遭自己白眼和辱骂的小东西居然还能以德报怨,事事都以他为先。

此刻,刘远伯心里竟淌出一丝暖意和感动。

它们就像初春的爬山虎,在土壤里落了点根就能肆意蔓延。

忽然,刘远伯觉出不对劲。

若此刻他接受了苦儿给他的这丝感动,日后它们也会像爬山虎般将他这面铜墙铁壁彻底征服。

那往后二人日久生情岂不是顺理成章?

不,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刘远伯黝黑的眸子骤然狰狞,神情由刚才的落魄幼崽炸毛成为暴躁的雄狮。

他大吼一声,“那你还不滚去穿上!”

苦儿被吓的愣怔住,可转身的时候,他忍不住“阿啾”一声打了两个喷嚏。

“等等!”身后的刘远伯突然叫住他。

苦儿以为他是要关切地叮嘱自己注意身体,便先开口道:“没事,公子,我就是着了一点凉而已。”

“你着不着凉关我屁事。”刘远伯瞪了他两眼,命令道:“我怕黑的事,你不许说出去!”

果然,钢铁直男的心如铁一般硬,哪有那么容易掰。

“啊,什么事啊?”苦儿呆呆地装傻,“公子你这个人极好,什么毛病也没有呢。”

看着苦儿离去的背影,刘远伯神情温和下来。

某股暖流再次流进了他坚硬的内心。

“去死吧!”刘远伯暴躁地捶了墙一拳,然后蒙在被子里一觉到天亮。

刘远伯醒来时,迟迟不见苦儿进来伺候洗漱,他喊了几声也无人应答。

索性自己换了身衣袜,准备出去挑苦儿错处。

他推门而出,视线正好与厨房前的苦儿相撞。

“公子醒了,瞧我给忙晕头了,都没能伺候您起身。”

苦儿笑得灿烂,高大的梨花树才吐了些许花芽,树下的石桌上已摆好碗筷,初春的日光照在身上,暖热刚好。

苦儿声音清甜,被咬过的脖颈处还有些红肿。

他招呼道:“公子快过来用早饭吧!”

刘远伯想起昨夜的窘境,加之苦儿富有感染力的笑,早起的不快瞬间被压了下去。

牛乳花糕,肉糜米粥,清腌小菜,还有烙得金黄酥脆的鸡蛋饼……没看出来,他还会做饭?

“公子,这是我后半夜起身做的,热乎着呢。”说着,苦儿掩着口鼻轻咳了一声。

刘远伯瞟了苦儿一眼,心想:别以为后半夜起来做饭我就能夸奖你,这不是你应该做的吗?

他坐下来勉强尝了几口,味道竟与齐嬷嬷的手艺无差。

苦儿在一旁细心的给他布菜,合着梨花的清甜,离家后的早饭竟也吃得有滋有味。

刘远伯饭后消食,欲出门去书院各处转转。

他靠在小厨房门框上,苦儿正在收拾碗筷,不知他到来。

“洗完了,跟我出去逛逛。”

刘远伯不生气时,声音也是极温和好听的。

苦儿听他要自己一同散步,受宠若惊,才单独处了几日,公子对他的改观竟如此之大。

他眼神闪亮,十分乖巧道:“好的,公子。”

刘远伯见他一副唯唯诺诺的姿态,甚是没劲,便又赏了他一个大白眼。

二人出了院子,才往前走了几步,一个笑脸蓦地从围墙方孔里钻了出来。

“刘公子这是要去哪里呀?”

二人定睛一瞧,这不是昨天才被收拾过的夏柳嘛,原来他们的住处仅隔了一片小竹林。

刘远伯瞪了他一眼,懒得理他,仰着头径直往前走。

苦儿出于礼貌,给他行了个礼,“夏公子好,我们这是去散步。”

“那你等等我,我也和你们一块儿。”说着,夏柳将头往回缩,谁知被方孔卡了脑袋。

他极力挣扎,表情扭曲到极致都不得脱身,便哑着嗓子喊自己的跟班小厮。

苦儿真怕他卡得断气,便上前托他的脑袋往后推。

“夏公子,你缓口气。”

忽然,一阵天旋地转,苦儿便被刘远伯旋了个圈,直接拽进了臂弯。

他语气冰冷,“叫你别理他,你要老子说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