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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频言情连载
【清冷旗袍小仙女VS疯批腹黑贵公子】三年前,顾清昼隐瞒自己的身份,改用小名顾昭昭为了躲避联姻,义无反顾地登上了开往爱尔兰的邮轮却不成想,直接被四九城里最尊贵的男人绑在身边做起了掌中雀顾清昼看着琳琅满目的衣服包包和配饰,出入有豪车接送,住宿全是五星级大呼:“原来这就是地狱吗?”*温淮之人生第一信条就是,得不到就毁!直到那场顶级拍卖会的晚宴上——温三公子不仅罕见地露面,还当众卷起袖子,明晃晃地露出手腕上的梵文——“昭昭”也是当晚被人撞见,他失控地压着一个女人在角落里亲吻“乖,叫老公。”“温淮之,有病就去吃药。”“在吃了。”有好事者不怕死地往前凑,一眼便认出了那双眼睛的主人不正是前段时间火遍全网的最美丹青圣手顾清昼吗?可名字里也没有昭啊?...
主角:顾清昼温淮之 更新:2022-12-22 17: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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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清昼温淮之的女频言情小说《主角顾清昼温淮之小说完整版在线阅读》,由网络作家“山月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清冷旗袍小仙女VS疯批腹黑贵公子】三年前,顾清昼隐瞒自己的身份,改用小名顾昭昭为了躲避联姻,义无反顾地登上了开往爱尔兰的邮轮却不成想,直接被四九城里最尊贵的男人绑在身边做起了掌中雀顾清昼看着琳琅满目的衣服包包和配饰,出入有豪车接送,住宿全是五星级大呼:“原来这就是地狱吗?”*温淮之人生第一信条就是,得不到就毁!直到那场顶级拍卖会的晚宴上——温三公子不仅罕见地露面,还当众卷起袖子,明晃晃地露出手腕上的梵文——“昭昭”也是当晚被人撞见,他失控地压着一个女人在角落里亲吻“乖,叫老公。”“温淮之,有病就去吃药。”“在吃了。”有好事者不怕死地往前凑,一眼便认出了那双眼睛的主人不正是前段时间火遍全网的最美丹青圣手顾清昼吗?可名字里也没有昭啊?...
“不要屈从,不要流泪,不要试着合乎情理,不要为了媚俗而去改变你的灵魂;相反,果断地追随让你强烈痴迷的事物。”
*
南湾海面上一艘名为“Cinderella”的游轮正离开港口,身披夜色,驶向大海深处。
顶舱贵宾室内,两个身价不菲的贵公子相对而坐。
“我说,你一个吃斋念佛的人,起这么一个娘炮的名字,别告诉我你喜欢灰姑娘?真打算下来渡劫?”
祝家小公子祝清衍十分嫌弃地坐在那冲对面的男人吐槽。
温淮之晃了晃手里晶莹剔透的酒杯,褐色的高纯度烈酒沿着杯壁转了一圈,稳稳回到了杯底。
只见他打了个响指,“请祝少爷去海里,喂喂鲨鱼。”
祝清衍一听急了,连忙讨饶,“别别别,你看你这人!真是开不起玩笑。”
温淮之放下手里的杯子,漫不经心的态度一敛,“你该庆幸,现在还活着。”
祝清衍连忙正襟危坐,“是,托三哥的福。”
打打嘴炮还行,动真格的,南洲没一个不怕温淮之的。
他身上那股刻薄劲儿,像极了寒冬数九浸了刀子的寒风,不仅吹得人头皮发麻,还脊骨寸断。
“三哥,今晚船底有赌拳,看看去?”
温淮之本来没什么兴趣,但偏偏刚刚那会儿他发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猎物。
恰好来了兴致。
“看看。”
“得嘞!”
两人被一众保镖围着开路,很顺利地抵达船舱最底层。
拳场周围早已挤满了人,尖叫声此起彼伏。
温淮之直接被送上了二楼最尊贵的雅座,手里换上了上等的定窑茶盏,里头是千金难买的明前龙井,“查到是谁了吗?”
“三爷恕罪!属下无能,并没有查到那位小姐的身份。”
今晚所有登船的人,都是登记在册的。
找不到?
静谧的空间中,温淮之轻轻笑了一声,“接着找。”
“是!”一旁的保镖额头上的冷汗直冒,立马连滚带爬地跑了。
此刻,擂台上,紧接着被换上来两个“新人”。
祝清衍看后,突然难以置信地高呼了一声,“女的?”
不止他一人。
从未有过女人敢出现在这擂台上!
温淮之无声地抬眼,周遭的气压一降再降,顺着视线往下看。
得来全不费工夫。
“三哥,我要压对家!这女孩必输!”
输?
温淮之扯了扯嘴角,却不像在笑,“我压女孩。”
助理站在一旁问,“三爷,压多少?”
温淮之放下茶盏,转动着手腕间的佛珠,话说得很不走心,“一千万。”
祝清衍一听,立马急了,就跟是他自己的钱一样心疼,“三哥,一亿压她,那不等于打水漂了吗?”
这里的规矩,压一赔十。
也就是说,如果输了,是一个亿。
但如果赢了,也是一个亿。
温淮之依旧没搭腔,压着定窑的茶盏边缘,悬在手中来回转,还能保证里头的茶水一滴不漏。
一时间,神情晦暗不明。
祝清衍没等到回应,便不敢再逾越去劝,再说下去,他今晚非得把命搭在这!
都怪他长了一张老爱突突的嘴!
下注结束以后,关闭投注通道,女孩的支持率只有百分之二十。
祝清衍怀疑,那里五分之一都是温淮之的手笔。
锣声响,开始比赛。
温淮之目光直直地盯着场子中央的那个女孩,戴着面具,看不清长相。
但身形异常的出挑,绝对是个不俗的尤物。
就她那双纤细修长的大长腿,足够让在场的所有男人垂涎欲滴的了。
擂台上,对家的肌肉猛男一看自己的对手是个弱鸡,显然想在第一个回合,就直接结束比赛。
拳来拳往之间,女孩对拆了几招,使了些巧劲,没直接产生什么肢体碰撞。
顷刻间,温淮之像嗅到猎物一样兴奋,定定地望着台上的女孩,失了神。
第一回合下来,两边都没讨到什么甜头,没有出现任何有效攻击。
看来,她是想要打时间战,消耗对方的体力。
温淮之在中场休息的时候,命人下去给那姑娘递张名片,试试深浅。
谁知,台底下的人,抬眸往上面瞧了瞧,随手就把名片还回去了。
不知道说了句什么?
有意思。
片刻后,传话的助理上来,一直犹犹豫豫地不敢开口。
最后得到授意后他才敢压低着声音,凑过去低语,“三爷,她说了句诗。”
“哦?”温淮之眼神一沉再沉,饶有兴致道:“这么让你难以启齿,看来是骂我的。”
助理默默松了一口气,这才敢娓娓道来,“乱点莓苔多莫数,偶粘衣袖久犹香。”
—————————
注:
开篇语出自弗兰兹·卡夫卡所言
文末诗出自刘克庄的《落梅》
以后,凡有引用皆在文末有说明
本来雷霆震怒的人,却笑了,只不过这笑容里藏着刀子。
“知道下句是什么吗?”
助理摇了摇头。
这时候就算是知道,谁敢开口说出来?
低沉的男声犹如大提琴一般婉转悠扬响起,“东风谬掌花权柄,却忌孤高不主张。”
把自己比作孤傲高洁的梅花,把他比作执掌生杀大权的善妒主宰者。
暗讽玩得明明白白。
新鲜!
助理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不敢多言。
第二回合开始以后,女孩突然转换战术,选择主动进攻。
汗水很快打湿了她的后背,紧绷的张力蛰伏良久,蓄势待发。
“她这是下去打了兴奋剂?”
祝清衍想不通,女人怎么都跟奥特曼一样,变身比变脸还快?
这会儿只有温淮之清楚是怎么回事,八成是把对手当他,打成筛子。
总助理站在外面接了个电话,等到结束才过来。
“三爷,恒通的整体收购案已经出来了,总部那边给出的战略咨询顾问给出了项目适度与评估,张总还在等着您过目签字。”
温淮之没接,“找借口推了。”
助理应下。
第二回合完。
下台后的女孩,猛灌了几口水,溢出来水滴顺着她纤细的天鹅颈,没入深处。
勾得人心痒痒的。
苏羡南趁着这个空档突然想起来个事儿,“三哥,听说你养了只鸟?”
老宅里确实多了只宝蓝色的雀,毛色绚丽,下喙泛着金边,一看就是不可多得的稀有物种。
平时除了温淮之投喂,任何人喂的东西,都会被它叼在嘴里扔出去。
娇贵得很!
温淮之见状难得来了兴致,那段时间走哪带哪,宝贝得要紧。
“三哥,要我说,这鸟这么娇惯,肯定很难养活,再圈在手里两天,恐怕是要死。”
话说的不太走心,但明显另有所指。
正巧,第三回合开始。
对面肌肉男没了耐性,一上来就是猛攻,专找人体最薄弱的骨头连接处动!
很快女孩被堵在了角落里,夹缝生存。
众人见胜局已定,纷纷振臂欢呼!
祝清衍偷偷瞥了一眼自己身边的活阎王,什么表情也没有。
大气!
一个亿说输就输。
温淮之淡淡地垂眼看着手里的杯子,居高临下的角度,发出的嗓音低冷而寡淡,“拿来取乐的玩意儿,死了就换一只。”
祝清衍知道,这回的是他刚刚问的。
话音刚落,台上的女孩找准时机,重重用腿劈向肌肉男的脚踝处。
猛男吃痛,下意识便想捂住自己似乎已经断裂的骨头!
就在这时,女孩找准时机,借力使力,腾空而起,稳稳地一个下劈,直接把对方KO出局!
猛男被人用担架抬下去的时候,裁判高举女孩的右手,大喊道:“红方胜!”
祝清衍不可思议地揉了揉眼睛,“靠!这么大一男人连小女孩都打不过?那肌肉不会也是豆腐渣工程吧?”
发牢骚的不止他一人,但这是温淮之的场子,再有不满,也没人敢动手。
或者是质疑黑幕。
除去本金,温淮之今晚净赚了一个亿,全场只他一人赚钱。
在场的更有甚者是亏的连底裤都没剩,直接被打包连夜赶下船。
只坐在那不到一个小时,温淮之动动手指而已,便点石成金。
“去把人给我请到房间。”
助理小心翼翼地又问了一句,“如果这位小姐不从呢?”
温淮之勾了勾嘴角,嗓音带着轻懒,“那就绑。”
双拳难敌四手。
她再能打,打得过他一个团吗?
女孩敢在这锋芒毕露,无非不过知道这里的规矩干净。
她穿好外套,挡住自己姣好的身材,提着包正往外走,只是还没走几步,就被人拦了个正着。
“这位小姐,有人要见你。”
女孩冷着声音,眼眸里的情绪淡下去,“他要见,我就得去?”
显然她知道是谁要见她,不言而喻。
这么大阵仗,谁的地盘谁说得算。
助理耐着性子,非必要时候不想动粗,“我们三爷是看见了您在台上的表现,所以想见见您。这位小姐给个面子,成吗?不让我们这些手底下混饭吃的人为难,行吗?”
女孩其实有点想笑。
越是位高权重的人,就越爱搞肮脏下作的这一套!
“你说的话,自己信吗?”
上面是顶级拍卖会,下面是地下拳场。
一明一暗,一文一武。
温淮之回到自己房间,照例焚香沐浴,换身衣服。
二十分钟后,人还没带来。
他逐渐失去耐心。
就在这时,外面的保镖出声通报,“三爷,人来了。”
刚拿起的烟的手一顿,烟盒又滚回原处。
“进。”
保镖推门而入,两个人抬着的女孩,被绳子绑住了四肢,左右动弹不得,嘴巴上还贴着封条。
温淮之挑了一下眉,越是难以驯服的猎物,越有张力和血性。
“把人放床上,你们出去。”
保镖们乖乖照做。
话音落,女孩的脸便紧紧地贴在了柔软的蚕丝被上,一瞬间仿佛置身于云海之间。
试图翻滚几下,都是徒劳。
门被关上以后,温淮之不慌不忙地起身倒了杯烈酒,在冰块的撞击声中,欣赏着被束缚住的雀,扑腾着翅膀。
血液里的征服欲喷涌而发。
直到一杯烈酒下肚,他才倾身过去,揭开女孩那层神秘的面纱。
她面若寒冰,眸若星河,又长又密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目光犀利,眉如远山,深邃的眼底充满了倔强倨傲。
“叫什么?”
温淮之动作轻柔地撕开胶布,女孩粉嫩的面颊上,早已浮现出了小疹子。
娇嫩的花骨朵儿,是真的经不起摔打。
“不会说话?”
女孩暗暗骂了一句,“畜生!”
温淮之非但没有生气,还勾了勾嘴角,“叫畜生?这名字听着新鲜。”
说完他打电话命人拿些过敏药,“换身衣服。”
女孩瞪了他一眼,冷冷地笑出声,“变态!”
温淮之拢住她的后脑勺,逼着她看自己,反问:“我是亲了,还是上了?说说看,我哪变态?哪畜生了?”
“你见过哪个正常人,请人是把人绑来的?”
温淮之淡淡地垂眸看她,莫名给人一种心惊肉跳的错觉来。
“不乖的人,受点惩罚,怎么了?”
说实话,女孩怀疑他下一秒就会掐死自己。
“放了我,多少钱我都可以给。”
温淮之听了觉得好笑,“那要人呢?”
女孩暗暗讽刺道:“你都不缺钱了,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非得是我?”
说得有理。
温淮之把人又往上使力,将她拎到自己怀里,另一只手握上细腰,“我只要你,多少钱我都给得起,出个价吧。”
话又被还回来了。
“叫什么?”
女孩看着他逐渐靠近的唇,卖力地向后躲,“昭昭。”
温淮之收了力气,用戏谑的目光接着打量她,“哪个昭?”
女孩感受到了清楚的威胁,立刻回:“昭君出塞的昭。”
不得不承认,受惊的猎物更漂亮了。
又娇又媚,摄人心魄的美。
可是这妞不是一般的不会来事!
“昭昭,去洗澡换衣服。”
下一步是不是就要享用了?
顾昭昭不避不让地看着他,反唇相讥,“我不是你的宠物!别像唤小狗一样!”
不识好歹。
既然说话没用,温淮之像拎小鸡一样,把人提溜进浴室。
顾昭昭阴阳怪气道:“绳子不解开,怎么洗?”
温淮之看了她一眼,脱下早已沾满细菌的浴袍,露出劲瘦的马甲线。
顾昭昭连忙闭上眼,“你你你!不讲武德!”
温淮之蹲下,给她解开绳子,“五分钟。”
惜字如金,多一个字都没有。
直到关门声响起,顾昭昭才从浴缸里坐起来,先反锁上门。
周围弥漫着浓浓的檀香,催人入睡。
浴室的边上有一扇小窗户,顾昭昭起身,用出了吃奶的力气,打开就是波涛汹涌的海面。
顾昭昭想了一下跳下去还能生存的可能性。
三秒后,她选择乖乖打开淋浴洗澡。
秒表归零,温淮之掐着点推开浴室门,那道锁就是个摆设。
顾昭昭慌乱地放下裙摆,双颊微红,可爱极了,“还说自己不是变态!”
温淮之双眸一沉,克制着欲望,哑着嗓子道:“出来。”
顾昭昭见他已经换上了高定西装,恢复正人君子样,可骨子里还是透着斯文败类,没好气地说:“没长腿,出不去。”
黑色的旗袍,将女人曼妙的身姿勾勒得丝滑细腻。
衩开得恰到好处。
“想让我抱,就直说。”温淮之倏地一笑,“没说不抱。”
说完,上前把人拎在怀里,“三楼有一场拍卖会,你陪我去。”
搞了半天,是想找个女伴啊?
早说,需要弄得这么大动干戈吗?
就是有病!
顾昭昭绷着的神经已经松了一半,“你既知道我的名字,那我也该知道你的。”
温淮之不知道从哪变出来的药膏,挤在棉签上,“抬头。”
顾昭昭越来越觉得自己像是某个大佬的笼中雀了。
说起来这些大人物都是什么趣味?
“我自己来。”
温淮之没顺着她,用另一只手一捏下巴,她立马乖的就跟个气呼呼的鹌鹑一样,任人摆布。
凉凉的膏体被擦拭在过敏的地方,瞬间有了止痒的效果。
“总是不乖,不怕待会受不起。”
顾昭昭被他捏着下颌,张着嘴巴,说不出话,一时间屈辱感让她憋红了脸。
温淮之看着觉得有趣极了,擦完药很快就松开手,不出所料地收获了一记白眼。
“还以为像温三公子已经遁入空门的谪仙,是不会跟那些凡夫俗子一样。今日一见,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
她果然猜到了。
温淮之似乎被她逗笑了,满意地用手摩挲着她的锁骨,“既然知道我是谁,就应该知道我的处事风格。想不想下去,喂喂鲨鱼?”
瞎猫碰上个死老鼠,撞上了!
顾昭昭没想到真是他,脑海里浮现出的那些传闻让她瞬间脸一白。
但如果非要二选一,她不想做什么笼中雀,“我选,喂鲨鱼,可以吗?”
温淮之掀了掀眼皮,没什么耐性,“拍卖会结束,就送你去,喂鲨鱼。”
说完,撂给她一个吹风机,吩咐道:“两分钟。”
这人是计时器吗?
干嘛跟时间这么较真儿?
半个小时后,顾昭昭被男人掐着细腰,锁在怀里动弹不得。
随着他们的亮相,所有人齐刷刷地瞧过来,眼睛里满是惊恐。
一时间议论四起。
“温三爷不是已经吃斋念佛了吗?这女人哪家的?”
“没见过,指定不是什么世家大小姐!”
“不过这女人,当真是极品啊!”
“温三爷这要么没有,一有就是所有男人的梦想!”
“看着护得这么紧,怕是真正的掌心宠。”
“看看得了!谁不知道这温家三公子是什么离经叛道的性子?连亲人都下得去手,说话都小心点!”
二楼雅间,祝清衍瞪圆了他的那双眼,看着向他走来的一对璧人。
这温淮之找女人,怎么比鸡生个蛋还快?
“三哥,这小姑娘怎么我从来没见过?”
温淮之冷笑,“你不是刚刚才见过吗?”
什么记性?
祝清衍瞬间瞳孔又放大了一倍,张大嘴却发不出声。
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顾昭昭,“她?她就是那个擂台上的小姑娘?”
温淮之带着人进来,在没人反应过来时,忽然锁住顾昭昭的腰,手指一带将人抱了起来,抱到自己腿面上。
祝清衍尴尬地笑了一声,“还是三哥会玩。”
顾昭昭略微挣扎了一下,就被他单手牢牢箍住,动弹不得。
“别闹小脾气,大家都看着呢。”
“…….”
妈的!
顾昭昭鼓起腮,气呼呼地被他抱在怀里,顺着头发。
就像她平时撸猫一样!
“三哥,您这藏人藏的也真够紧的?连我都瞒?”
回应他的只有空气。
祝清衍此刻恨不得自己人间蒸发,反正杵在这,也没人理会他。
拍卖会早已行之半程,台上的拍卖师不仅貌美如花,而且声音如黄鹂那般悦耳。
“下一件拍品,是由北山出土的精品孔雀石一块。”
话音刚落,温淮之明显感觉到怀里原本安安静静的人,动了一下,挺直腰板。
他耐着性子垂眸低声问:“想要?”
顾昭昭抬头望了他一眼,明显不相信他有那么好心。
不过,她这趟来这的目的里,这块孔雀石算是其中之一!
现在临门一脚,千万不能掉链子!
楼下已经有人开始叫价了,“033号,出价一百万一次,有没有更高的?”
祝清衍拿着放大镜看了看底下摆台上的那块石头,不解,“这破石头又不什么稀罕的宝石,能值一百万吗?”
温淮之身边的助理耐心地解释道:“这孔雀石虽说在市面上不值钱,但对于画国画的人来说,它就是个无价之宝!有名的《千里江山图》,就是用这石头画出来的。”
祝清衍又看了看那块平平无奇的石头,顿时觉得,这玩意闪着金光。
“088号,一百五十万一次,还有更高的吗?”
顾昭昭攥紧拳头,心里明显有些着急!
周遭的环境像是被冻住一样,让她撕扯不出半分可以喘气的空余。
温淮之捏住她的后颈,把人扯回自己怀里,“说句好听的,我可以拍下来送给你。”
好汉不吃眼前亏!
但什么算好听的?
顾昭昭用自己聪明的小脑袋瓜子一想,捏着嗓子,凑近他的耳边,嗲嗲地说道:“三哥~”
这声“三哥”叫完,温淮之递了个眼神给助理。
总助理李安立马会意按亮雅座外的灯。
“001号出价五百万一次!还有没有更高的?”
“五百万第二次!”
“五百万第三次!成交!”
本来顶多三百万能拍下来的石头,一转眼涨了两百万身价。
偏偏还是温淮之闹的,更没人敢自讨没趣跟在后面加价。
顾昭昭见东西已经被拍下了,低低地跟自己的“坐垫”说了句,“谢谢,我会把钱转给三哥的。”
温淮之淡淡的眉宇之间全是戏谑,没忍住用手指亲昵地敲了敲她的小脑袋瓜,“不用这么见外,三哥是用你赚的钱买的。”
“我赚的?”
一说到这,祝清衍就来气,语气里充满着阴阳怪气,“三哥投了一千万,买你赢。你帮他赚了一个亿!”
虽然阐述的事实,但顾昭昭的心里瞬间暖了一点。
看不出来这男人人品不怎么样,眼光倒是蛮不错的。
温淮之由着她打量,慢条斯理地端起桌子上的定窑茶盏,“喝点水,润润嗓子。”
顾昭昭被迫张开嘴巴,任人宰割地被他喂了半杯龙井茶。
润润嗓子?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祝清衍突然一惊,“三哥,你真破戒了?”
温淮之没理会。
祝清衍心道:有时候不回答就代表着默认。
世面上不是有人传闻温淮之是断袖吗?
现在,他知道的事,天底下的人,很快就都会知道了。
拍卖会顺利地进行到了最后一项,拍品是个人。
活生生的人!
顾昭昭看着台上四肢被捆住的少女,真的很像刚刚被捆到温淮之面前的她。
“这不违法吗?”
温淮之轻笑了一声,抚摸着她诱人的耳垂,“小姑娘,还是太天真了。”
周围人都觉得见怪不怪,顾昭昭觉得自己成了这里的异类。
她一时间弄不明白自己是对是错。
温淮之后半句的话只有顾昭昭能听见,因为他是用气音贴在她的耳边说的,“原本在那的,会是你。”
会是你。
这三个字如同一道惊雷一样,划破长空。
顾昭昭前二十年树立的三观,一瞬间被震得粉碎了。
寒意从脚底开始蔓延,直通后背。
她很快明白过来,温淮之把她绑了去,是为了救她!
她哑着嗓子,颤抖着拽了拽他的衣袖,主动示弱,“三哥,你能不能救救她?”
口气不小。
自身难保还想救人?
温淮之拧着眉,看着她的眼眸,“我是个商人。”
顾昭昭轻咳了一声,只觉得从面颊烧到耳垂,“三哥想怎么样?”
这“三哥”倒是让她叫顺口了。
等了半晌,低沉带有磁性的嗓音才幽幽在她耳边响起,“先记着。”
温淮之看了眼祝清衍,那人立马秒懂,跟着叫价。
最后是一千万收的底。
少女被领进来的时候,眼神怯怯,暴露的衣服穿在身上,跟没穿没有什么两样。
祝清衍收到眼神示意立马带着人闪了。
顾昭昭不放心地追问:“三哥,她会去哪?”
温淮之顺势把她横抱起来,一路回到来时的地,“你先关心关心自己,鲨鱼会,先咬哪?”
一刻钟后,顾昭昭全身冰冷的被男人扔在鲨鱼池上方,底下的鲨鱼还在不停地撞击着钢化玻璃。
看来是饿急了!
全透明的玻璃,让底下的风景顿时一览无余。
顾昭昭一时更想扇死自己,好好的玩什么打嘴炮?
“三哥,我害怕。”
温淮之指尖夹着一支烟,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可我觉得还不够。”
顾昭昭这人虽然无法无天,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样,但怕水,怕高。
现在两样全占齐了。
光是看看,就直接要了她半条命。
温淮之抬了抬胳膊,就有人把周围的灯全关了。
玻璃罩下的泛上来的光,显得这里异常的阴冷。
他冷声道:“把玻璃打开。”
顾昭昭的脸瞬间失尽血色,妈的!
这狗男人居然要来真的!
没等她着急求饶,最上层的玻璃罩应声打开,顾昭昭很快落进水里,一沉入底。
没想到她就这么死了。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她的脑海里浮现的全是空白。
到底是谁说的,人死之前,会短暂地回顾一下自己的前半生?
“三爷,情况有点不太对!人好像没反应了!”
灯被打开那一刹那,空间内天光大亮。
顾昭昭在水里像极了被抽真空的洋娃娃,了无生气。
“三爷,好像真的没声了。”
下一秒,保镖还想等着指示下去捞人,没想到直接听见“噗通”一声。
竟然是他家主子,亲自下去捞人了!
温淮之抱着人上来的时候,边上的助理立马用毛巾敞开,给两人披上。
“把苏医生叫来。”
“是!”
温淮之把人放平在水池边,垫着毛巾,用手按压胸部,动作熟练地开始做心肺复苏。
一下两下,人一点动静没有。
他忍无可忍地低头,捏着顾昭昭的鼻子做人工呼吸。
一旁的几个人,面面相觑。
不敢相信,这还是他们那个有洁癖的三爷吗?
“咳咳咳…….”
顾昭昭悠悠转醒,费力地用嘴巴往外吐水。
还不忘用嘶哑地嗓音响起诅咒,“温淮之!我要是死了,一定化成厉鬼缠着你!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温淮之暗着眸子将人腾空抱起来,“还能喘气,看来你的愿望要落空了。”
怀中的女人,很快又昏睡了过去。
温淮之漆黑的眼攫住她,攒动着难以言说的暗瘾,他想要她。
苏羡南顶着两个黑眼圈到的时候,温淮之已恢复如常,看样是刚洗了澡。
“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还真是恐怖。”
客间的窗户还开着,舰灯正红绿交替,温淮之嘴里痞痞地叼了支烟,听着海浪声,远远看向令人沉寂的海深处。
“把她治好,你就可以滚了。”
苏羡南轻嗤了一声,“你不也当过医生吗?干嘛不自己来?我已经三天三夜没睡过一个整觉了!你还有没有人性?”
“没有。”温淮之回头看了他一眼,“床上的人就是证据。”
“……”
理直气壮。
顾昭昭被持续升高的体温折腾醒的,半梦半醒间,她试图抬起自己沉重的眼皮。
可惜全是白费力气。
虽然看不太清,但她清楚地感觉到有人在她的锁骨处画画。
她闭着眼睛挣扎了一下,带着哭腔:“疼…….”
一道很好听的男声立刻发出严厉的警告,“别动。”
她就真的没再动过。
温淮之满意地低头亲吻她滚烫的额头,“真是乖孩子。”
后半夜,顾昭昭被人抱在怀里,睡得很安稳,烧也退了大半。
东方渐明,海天一色间旭日东升。
顾昭昭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上只穿了一件男人的白衬衫,底下是真空上阵。
作为母胎solo二十二年的小娇花,一时有点难以接受。
“醒了?”
温淮之一身斯文败类套装,正站在床边看着她。
似乎是给足了她时间做反应。
“你……我?”
温淮之轻笑了一声,“我还没饥不择食到连病人都不放过。”
顾昭昭慢慢松了一口气。
“怎么?失望了?”
我呸!
顾昭昭面无表情地白了他一眼,“你有病啊?鲨鱼池里,能乱扔人吗?”
一想到这,她就满肚子都是火!
“嗯。”
他确实有病。
温淮之倾身牢牢地抓住她的腕骨,一把扯人入怀,“颜老今早来了电话,托我好好照顾他的关门弟子。昭昭,还有三天返航,你若是不乖乖待在我身边,下一次拍品绝对是你。”
“你在威胁我?”
温淮之的手按在她的锁骨处,轻笑了一声,“我在恐吓你。”
说完他便拎着人进了浴室,“五分钟。”
顾昭昭不知道怎么就习惯了他这副嘴脸,只是刚转脸照镜子,她就看见自己锁骨上的图案!
“温淮之,你个杀千刀的!”
温淮之半倚在门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一丝一毫都没放过她脸上生动的表情。
“昨晚还喊三哥,今天就连名带姓,谁教你的规矩?”
顾昭昭不敢回头,她知道自己一时口嗨,又要倒霉了!
她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很想让他滚,但没敢出声,也没敢动。
直到后面逐渐靠近的人影,单手钳制住她,气息沉沉地带有压迫感,“躲什么?我又不是要扒了你的皮。”
毫无疑问,她那点力气在这,都是徒劳。
温淮之低头顺从本意,狠狠地咬在她的下唇上,片刻两人的口腔里便出了血腥气。
“既然学不会闭嘴,那就让这张嘴受点惩罚。”
温淮之用拇指微微蹭着伤口处,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顾昭昭被折腾狠了,一下就蔫了。
微红的眼尾,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变态!”
五分钟后,她乖乖自己光着脚走出来。
哑着嗓子问:“衣服呢?”
温淮之一瞬间哑然失笑,这小东西现在是真不怕他了。
起身认命地给她递了套衣服过去,“穿上,我带你去见个人。”
祝清衍抿了一口茶盏里茶,问:“你家三爷那女人究竟什么路数?”
助理闭了闭眼,假装没听见。
旁边等的人略微有点着急,但更多的是心绪不宁,“祝少爷,三爷找我来究竟所为何事?”
祝清衍一如既往,不怀好意地笑了一声,“可能是想让你下去,喂喂鲨鱼吧。”
那人一听立马吓到失声。
温淮之给人挑的裙子是条方领小白裙,锁骨处的大块鸽血纹毕露无疑。
顾昭昭照镜子的时候,人差点儿没被气背过去。
这男人就是故意的!
温淮之丝毫不忌讳地望着她美丽的天鹅颈,点评道:“很好看。”
下一秒,顾昭昭就甩了脸子,看都不看他,伸手拿了根簪子把头发挽起来。
不是想让人都看见吗?
“你知道这艘游轮的终点是哪吗?”
顾昭昭拿着簪子的手一顿,上船前她的注意力全在孔雀石上了,还真忘了关注这船往哪开?
温淮之看见她的反应,低低地吐了三个字,“爱尔兰。”
所以呢?
顾昭昭不解地回望,故作镇定地说:“是吗?正好我还没去过,顺路瞧瞧也无妨。”
可温淮之偏偏不如她的意。
拆穿她所有的面具,就像拆礼物一样,让他觉得惊奇和兴奋。
“在爱尔兰,男女结婚后,不许离婚。”
顾昭昭不明他话里的意思,或者说她不愿意去相信,那个马上可能要成真的事实。
温淮之淡淡笑了一下,安抚道:“别紧张,我们不会在那结婚。”
结婚?
顾昭昭暗暗吞咽了一下口水,手握成拳头,表现出隐隐不安。
“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
下一秒,温淮之便循循善诱地接着说:“你作为顾家的二小姐,想必也摆脱不了联姻这一条路。更何况,你不受宠,顾家未来给你会挑个什么样的歪瓜裂枣嫁了,还尚未可知。”
说的都是事实。
但怎么听着这么让人心里发酸呢?
自己惨点,委屈往肚子里咽还行。
但现在被人这么堂而皇之地说出来,味道就变了。
温淮之难得耐着性子,“跟了我,你会得到想要的自由。颜老是我的朋友,你的事业我也会支持。再有,除了嫁给我,你没得选。”
赤裸裸的恐吓。
白天的海风顺着窗户飘进来,吹得人心烦意乱的。
不知过了多久,顾昭昭轻声问他,“为什么是我?”
温淮之淡淡勾了勾嘴角,“因为你是我挑的。”
他没说,为什么一定是她。
秘密一旦沉底,便没人想要让它重见天日。
顾昭昭想想自己的处境,手机里那些催命一般让她去相亲的信息,不是假装看不见就可以一笔带过的。
被接回顾家的那一天,被顾昭昭定义为前二十年里最操蛋的时刻。
顾昭昭很认真地问:“那你能一直护着我吗?”
温淮之把她拎回自己怀里,挑了一下眉,“我还不够护着你?”
“我说的是一直。”
不一样。
温淮之的嘴角依旧淡淡地浮着一道弧,“与其去信那些不切实际的承诺,不如信我这个人。”
信他这个禽兽?
那完了。
顾昭昭微微嘟了嘟嘴,“你不是温淮之吗?你说的话,也会反悔?”
温淮之笑了,“我不是人?人说的话,就没有不会出尔反尔的。”
顾昭昭更想点头说,“你不是人。”
但她又没这个胆子,嘴巴还疼着呢。
等了快一个钟头,两人才姗姗来迟。
祝清衍从两人一进门就盯着人的嘴巴看,果不其然!
“三哥,这是初次破戒,就这么生猛吗?”
顾昭昭到底是未经过人事的小女孩,虽然嘴硬,但这么直白的话,她还是第一反应有些害羞的往温淮之怀里躲。
温淮之搂着人,轻轻瞥了祝清衍一眼,一脸不虞,“下次羡慕的话,就别说了。”
“是是是,三哥人逢喜事精神爽,难得多了点人性。”
没把他送下去喂鲨鱼。
祝清衍在二人走近以后,清清楚楚地看见顾昭昭锁骨上的鸽血纹,立马笑眯眯地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那在下,就提前见过三嫂嫂了。”
这句三嫂,结结实实让顾昭昭心里一舒坦。
忍气吞声那么多年,是不是该换她走走阳关路了?
边上的刘律师颤颤巍巍在一旁琢磨半天,也不明白今天大佬要见他的用意。
“三爷,您今天找我过来是?”
温淮之锁着人坐在他怀里,手里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女人葱白的手指,“让你准备的协议,准备好了吗?”
顾昭昭一条一条的看着手里的协议书,微抿下唇,几乎把不痛快三个字写在了脸上。
“隐婚,这个我同意。婚姻存续间,不许出轨?晚上超过九点不回家,扣一千万?裙子短过膝盖,扣一千万?不许泡吧,蹦迪,不许靠近异性!条条框框你都是受益方,这不公平。”
温淮之微拧着眉头,“嗯,没有绝对公平,只有永恒的利益。你可以选择不嫁,这个流程也完全可以跳过你。”
针尖对麦芒,一时间谁也没退步。
祝清衍适时地出声缓和气氛,“三哥,你这婚结的这么仓促,要我说,您是应该给人家小姑娘一点点反应的时间,慢慢谈。”
突然吗?
温淮之当然有自己的答案,他挥挥手,房间里便瞬间清了场。
他看着顾昭昭的眼睛,“一年,到期以后还你自由。”
顾昭昭犹豫了一下,细想一年时间眼一睁一闭就过去了,忍耐一下也许会很快的。
她现在需要钱和势,四九城里只有温淮之能给。
“好,就一年。但我有要求。”
温淮之淡淡看着她,“说说看。”
顾昭昭丝毫无畏惧地直视他,像是要通过眼睛探到他的心底一样。
“我有洁癖,有我在,你不能有任何别的女人,我会嫌脏。如果你提前腻了,可以跟我说,签个离婚协议的功夫,很快的。人活着就是为了那点体面,我不希望自己到时候成为那个被蒙在鼓里的人。如果到时候这些你都没有做到,摆明了要给我难堪,我顾昭昭也不是吃素的。”
温淮之听完后,没有第一时间答应,只是把玩她头发的手一顿。
“温三爷要不要再想想?我跟您不同,一条命我还是能豁得出去的。你若是执意强抢民女,我也是不怕死的。”
当一个女人连命都可以不管不顾的时候,她真的可以无敌了。
温淮之听完她的这些肺腑之言以后,声音很轻地笑了,“好,就按你说的办。”
他就根本没太当回事。
协议签好以后,温淮之递给她一个首饰盒。
顾昭昭没什么期待地打开盒子才发现,“手链?”
温淮之却半蹲下,握着她的脚,“是脚链。”
尺寸刚好。
“未来的一个月,我们会在爱尔兰度过,你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
顾昭昭对自己未来面对的一切都无从知晓,便上了这趟贼船。
不过,她现在除了这条命,没什么不能豁得出去的。
温淮之把她重新抱进怀里顺顺毛,“不过,我会亲自教你。”
“教什么?”
温淮之没说话,把她抱回昨晚那个让她心惊胆颤,又失去半条命的地方。
下一秒,水面就被激起一层浪花。
男人嘶哑的声音从水面上传来,“昭昭,要做强者,就不能有弱点。”
怕水,就得克服。
说完,他便也入了水。
顾昭昭呛着嗓子,被他提溜出水面,猛烈地咳了几声。
一边攀着他的肩膀,一边骂道:“温淮之,你是不是有病!小时候脑袋被驴踢过吧?正常人能干出这种事吗?”
温淮之见她还能说话,说明问题不大。
继续把人拖回水里。
就这样来来回回五六次,终于顾昭昭学会憋气,没再被水呛着。
又过了半个小时。
原本有害怕的顾昭昭,被温淮之抱着,也能在水里动两下胳膊和腿了。
显然易见,简单粗暴的教育方式,效果尤为显著。
温淮之看着缩在毛毯里打颤的女孩,眼神暗了暗,“这是第一课。”
刚还在发抖的女孩瞬间脾气上来了,裹着毯子就往回跑,“温淮之!我不干了!”
要命的活,谁爱干谁干!
只是没等她跑到门口,一道人墙把她堵的结结实实。
助理还是那个笑面虎,“夫人,别让我们为难。”
妈的!
顾昭昭冷笑了一声,不信这个邪,“怎么?夫人你们也敢绑?”
话说完,保镖立刻往后退了几步。
顾昭昭当然知道,这根本就不是被她说的话吓的。
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熟悉又陌生。
温淮之一使力,人又回到他怀里,这回任凭顾昭昭连打带踢,温淮之抱着她的手是纹丝不动。
回到顶层豪华套房以后,温淮之抱着人直接进了浴室。
“我可什么都没说,你哭什么?”
他现在可烦女人的那股作劲了。
说不上来是被他吓的还是气的,顾昭昭把脑袋埋在腿间,也不哭出声。
委屈巴巴的样儿,任谁看了都得觉得心疼。
可对于温淮之这种没心没肺的男人,除了烦就是躁。
他拨过她的下巴,红肿的伤口,看起来是惨兮兮的。
不自觉地放缓声音,“你知道男人最喜欢自己的女人在什么地方哭吗?”
原本还在情绪低落的顾昭昭,瞬间噤声。
她知道答案是床。
上大学那会,同寝室的室友见她纯得跟张白纸一样,不问世事。
当机立断当晚便带她看了毛片,一边看还一边跟她科普。
厉声警告她:男人在床上说的话千万不能信!
还有,男人的长相和耐力并不挂钩!
特别是她的好闺蜜再三嘱咐:以她这种长相和样貌,找男人必须擦亮眼睛!
顾昭昭憋住抽泣声,委屈巴巴道:“我们是夫妻,你不能欺负我。”
温淮之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喉结滚了一下,忽然很轻地笑了笑,“昭昭,夫妻间,不叫欺负。”
说实话,顾昭昭很看不懂这个男人。
只知道四九城里他最厉害,只闻其名,所有人都会丧胆。
攀上这个高枝,她也算半个能横着走的人了。
可经过这不到一天的相处,她发现这男人确实不是个东西。
她开始转换策略,“我饿了。”
从昨晚打完拳到现在,她都没进食,还被人要了好几条命。
“想吃什么?”
温淮之当着她的面开始脱衣服。
顾昭昭觉得别扭,别开脸,“你就不能出去脱?”
温淮之嫌她事多,“昭昭,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今晚是我们的新婚夜。”
过了好一会,顾昭昭才接受自己已经成为已婚少妇的身份。
只觉得自己更惨了。
两人分别洗完澡后,餐食也已经送到了。
温淮之抱着她,耐着性子地喂食,似乎是想给予刚刚发生的事情一点小小的补偿。
“恒通的收购案已经到我手里的,昭昭,你说我该怎么做?”
顾昭昭的后颈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心跳突然如擂鼓一样,一下一下地敲打着她的命脉。
恒通是顾家的主要产业。
“我只会画画,不太懂这些。”
两秒后,温淮之满意地亲了亲她的嘴角,以作安抚,“Tu es mon ange.”
顾昭昭大学二年级期间,第二外语修的就是法语,所以她听得懂。
只是她没想到,温淮之真的把她给扒了个底朝天。
午餐后,顾昭昭被人强拉着回到床上睡了个午觉。
兴许是昨晚生病睡多了,她这会儿一点睡意都没有。
顺着床边摸索半天,她才摸到了自己已经被摔裂了屏的手机。
打拳的奖金昨晚已到账,一共一千万。
断断续续地还有很多信息不断跳出来,都是顾家人的。
背后搂着她的男人,突然被这点亮光惊醒,皱了皱眉头,威胁道:“再不睡,我不介意把新婚夜提前到中午。”
顾昭昭立马扔了手机,拉高被子,闭上眼眼睛,强迫自己酝酿睡意。
就在两人刚要进入梦乡的时候,敲门声响了。
“淮之,我是大哥。”
顾昭昭等了半晌也不见身后的男人给点什么反应。
只好转过身子去看他。
温淮之顺势将脑袋埋进她的颈窝,“昭昭,别怕。”
这一声半梦半醒的“昭昭”,让顾昭昭不禁一愣。
经不起细想。
她总觉得,温淮之是透过她,本能地去安抚另一个人也叫昭昭的女孩。
门外的响声依旧,“淮之,我知道你在听。大哥今天就是要跟你说个事,恒通的事情,老爷子已经知道了!还发了好大的火!顾家作为四九城里的老一派,不能那么容易动的!更何况,跟我们温家还有很多合作,就算连根拔起那也得带着泥,你怎么斩得干净?”
他的音量足以让顾昭昭听得清清楚楚,恒通这几年虽然不景气,但瘦死的骆驼终归比马大。
“昭昭,你说我见不见?”
温淮之已经醒了。
顾昭昭再想装睡也已经晚了,“不见,扰人清梦的人,不得往生。”
只有信佛的人,才信往生。
这话说的,温淮之爱听。
“昭昭乖。”
温淮之阴沉着脸起身披上浴袍,绕到屏风外,开门。
“大哥。”
“淮之,你…….”
温淮之没让他说完,打断道:“不是我不想见大哥,只是我家小野猫夫人发话,说有我在才能睡得着,温某实在是惧内。”
他惧内?
放屁!
温魏善差点儿一口气没喘上来,血压急剧飙升,“淮之,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想见大哥不开门便是!这说的是什么鬼话?你一个吃斋念佛的人,哪来的什么夫人?”
话音刚落,就看到一双纤细白嫩的手从后面圈上温淮之的腰。
甜甜的声音从他的背后嘟囔着撒娇,“你怎么还不回来陪我呀?你一走,人家都睡不着了~”
温魏善的瞳孔瞬间放大一倍,他不信邪地揉了揉眼睛,“活见鬼了!淮之,你告诉大哥这不是真的!你不是喜欢男人吗?”
温淮之挡住他的视线,把人遮得严严实实,冷着声,“大哥,你也看到了。现如今,我已家有小妖精,这一刻也抽不开身。”
说完不等人回话,便让外面的人吃了结结实实的“闭门羹”。
关了门,顾昭昭才松开环在他腰上的手,“当温太太还得负责演戏,也不知道三哥给不给涨工资?”
温淮之冰凉地指尖抚上她的腰,把没穿鞋的小人提起来,两人视线齐平,“人都是你的,要什么没有?”
顾昭昭在朦胧间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温淮之没看中她,娶的会是谁?
或许是那些会给他带来商业利益的世家小姐,又或者是妩媚多姿的京城名媛。
总之,不会是她这种索然无味的小画家。
窗帘紧闭着,悬顶上的水晶灯不停地折射出冷光,让她不知自己到底身处何处,有了片刻的失神。
“三哥,如果没遇到我,你会娶谁?”
温淮之捏着她的下巴,盯着她看,“怎么会这么问?”
顾昭昭不喜欢这种被他掌控着的感觉,往后仰了仰,偏要挣脱,“三哥这是不能问?”
温淮之抱着人回到床上,把人按在自己腿上,“没什么不能问的,三哥如今惧内。”
因为要睡觉,所以顾昭昭的身上只穿了件温淮之的白衬衫当睡裙。
脖子处的纽扣解了两粒,要露不露的样子,才最是致命吸引。
他双手握在顾昭昭的腰上,哑着嗓子说:“没听见刚刚的话吗?没遇见昭昭之前,三哥喜欢男人。”
骗人的把戏。
顾昭昭没信,就他每次看着自己,下一秒仿佛就要露出饿狼扑食的样儿。
会喜欢男人?
“如果有人再来求情,三哥会放过恒通吗?”
温淮之放开她,仰面朝天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袋下面,语气尤为散漫,“昭昭希望我放过吗?”
想吗?
顾昭昭在内心深处又问了自己一遍。
“不希望。”
这是她的答案。
温淮之轻笑了一声,胸膛也跟着颤了一下,“好,那就先放过它。”
???
顾昭昭懵了两秒,瞪大了眼睛骂了句,“温淮之,你狗吧!”
狗都没你狗!
骂完顾昭昭就从他身上翻下来,立马随手拿了件外套套上,开门逃之夭夭。
出了门,她知道反正遍地都是温淮之的人,抓到她只是时间问题。
但她就想折腾折腾那男人,虽然抗拒不了结果,最关键的是要把宁死不屈的态度摆出来。
她顺着长廊,一路光脚跑到了甲板上。
外面的阳光正好,吹着海风,难免让人心生惬意。
“美丽的小姐,要不要来喝杯酒啊?”
顾昭昭看着眼前外国服务生,微微一笑,“好啊,请给我来杯低度的香槟。”
迎着咸咸的风浪,她抿了一口细腻的泡沫,酒液顺着喉咙流进胃里,冰凉舒爽。
五月的天,就该如此。
“你倒是会挑地方。”
温淮之身着白色衬衫半倚在船舱门那,也不知道看了有多久。
整个顶层都是他的私人专属,他根本不怕找不到人。
“昭昭,过来。”
顾昭昭站在那,清清冷冷的眉宇间,隐隐藏着不悦,“别跟唤狗一样。”
温淮之挑了下眉,看着突然大起胆子的女人,“别一时口嗨,晚上都是要还的。”
说完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面前,手腕浪荡地搭在甲板的护栏上,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自己的猎物。
“我倒是分不清,你到底是怕我,还是不怕我?”
说她怕吧,她又敢骂他狗。
你说不怕吧?她现在又怂的跟个鹌鹑一样。
“三哥,你总得跟我说清楚,你为什么一定要娶我吧?”
女人就是这样,兜兜转转一个问题,非要知道答案才死心。
温淮之冷淡地压下阴影,替她遮住烈阳,而手却轻轻地覆在她的眼睛上,低语:“因为你的眼睛很像她。”
搞了半天是替身啊。
这个理由,顾昭昭可以接受。
一年以后,等她完成自己的梦想,到时想要抽身而退也会容易些。
“那行。”
温淮之贪婪的视线落在她的嘴上,下唇上的伤口早已淡了。
“唔…….”
旧伤添新伤。
本以为这次只是被咬一下,温淮之便会离开,没成想他会掐住她的脖子,以侵略的姿态迫她回应一吻,强势到让人无路可退。
不远处的船舷门里不时地闪着金光,一部狗仔的相机把所有美好的画面全都记录下来。
温淮之淡淡扫了一眼,便重新投入到细腻的温软之中。
片刻后,顾昭昭尝到了唇齿间的腥甜。
温淮之没有过女人?
单凭这吻技,她顾昭昭第一个不信。
良久后,顾昭昭才得以见天日。
稀薄的光线掠过温淮之的眼底,漆黑、沉冷,出乎意料的平静。
丝毫没有情欲。
“三哥,你为什么没有和自己心爱的女人结婚?”
温淮之只是很轻地笑了一声,让人一时吃不准他的情绪。
“有她不就没你了吗?”
这话顾昭昭只问今天这一次。
两人间刚燃起的情愫,瞬间被打的七零八落的,顺着海风全散没了。
“三爷,老爷子的电话。”
保镖站在不远处,没他的指令也不敢上前。
温淮之松开怀里的人,慢悠悠地走到不远处接通电话。
刚放在耳边,就传出来一阵中气十足的声音,“小赤佬!你大哥不见也就罢了,我的电话你也敢不接?侬是不是欠收拾?我还听说你刚养了个什么女人在这身边,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温淮之淡淡地望着远处悠闲自得的小女人,勾了勾嘴角,“养在身边玩玩而已,上不了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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