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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经年重现的信件,小警员姜迟鹿毫不在乎的举动,无意间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一系列的惊险刺激背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困扰多年的梦魇,真相即将触手可得,姜迟鹿的选择又是怎样的?昏暗的小屋被打开,蒙眼的姜迟鹿询问,“你是谁?”“你只需知晓我为你而来……”一旁的男子为她松绑,温柔地看着她。被救后的姜迟鹿望着面前身材消瘦的男子,剑眉星目,温文尔雅,看似陌生人,但有种奇怪的熟悉感悄然而生,让她不由自主得去接近他。这是怎么回事?姜迟鹿心里疑惑,“多谢先生。”说完,没等他回复就离开了。男子望着姜迟鹿的身影,伸手抚摸这那人走远的背影,“鹿鹿,我,终于再一次见到你了。我,好想你,很快,我们就会永远在一起了!”唇角上扬,眼神晦暗不明。-年少的初见,在...
主角:姜迟鹿,林屿深 更新:2022-12-22 22: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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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迟鹿,林屿深的其他类型小说《林深见鹿,梦醒见你》,由网络作家“蔚晚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封经年重现的信件,小警员姜迟鹿毫不在乎的举动,无意间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一系列的惊险刺激背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困扰多年的梦魇,真相即将触手可得,姜迟鹿的选择又是怎样的?昏暗的小屋被打开,蒙眼的姜迟鹿询问,“你是谁?”“你只需知晓我为你而来……”一旁的男子为她松绑,温柔地看着她。被救后的姜迟鹿望着面前身材消瘦的男子,剑眉星目,温文尔雅,看似陌生人,但有种奇怪的熟悉感悄然而生,让她不由自主得去接近他。这是怎么回事?姜迟鹿心里疑惑,“多谢先生。”说完,没等他回复就离开了。男子望着姜迟鹿的身影,伸手抚摸这那人走远的背影,“鹿鹿,我,终于再一次见到你了。我,好想你,很快,我们就会永远在一起了!”唇角上扬,眼神晦暗不明。-年少的初见,在...
我就在时空缝隙里,静静凝望着你,等待我们重逢的那日,唤醒跨越时空的爱恋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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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淅沥沥的春雨,增添了城市里的几分生气。
安城市刑侦大队。
“鹿鹿,有你的一份快递,我替你带来了。”
同事收好伞,从怀中的快递中间取出薄薄的一份快递,将它递给窗边上的人儿。
姜迟鹿惊讶地抬眼,接过快递,浅笑道谢,随后将快递端详了一番,发现只有收件人,却不见寄件人,心里疑惑,便多留了几分心眼。
拆开快递,入眼便是欧式复古的信封包装,棕黄色的绳子环绕同色系信封,并在信封开口处系了个蝴蝶结,封泥处还画着一簇梨花枝。
姜迟鹿的手一顿,回过神后,她发现,手里的信封已经被拆开了,还带有一阵不知名的清香。
信纸的左上角和右下角画着一簇簇的梨花枝,信上写着: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见字如晤,展信舒颜。
鹿鹿,上次一别,恍如昨日,却似经年。此时,安城春日渐暖,春雨缠绵。静渡清欢的时光,也在时空缝隙里慢慢殆尽。
新年过后,鹿鹿终于盼来了春季。喜春的鹿鹿又将开启新的一年了。
正义感爆棚的鹿鹿,这个春季也将是你最忙碌的时季,蛰伏了漫长冬季与时光,一切都会悉数一一现身。
PS:嘘,还是那句话,你不必探究我是谁,你只要相信我不会害你即可。我知道敏锐的鹿鹿现在一定在猜我的身份。
我知晓你的所有,如今,你的记忆里却没有我……
不过没关系,终有一日,你会想起我们之间的种种。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我很期待我的鹿鹿与我相见的那日。
落款唯有一句: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姜迟鹿微微蹙眉,一双杏眸转了转,仔细回想自己记忆中的人,轻摇几下,没有找到对应的人物。
学生时期,她也收过不少匿名的书信,每周五准时准点会有一封信出现在她的桌肚里。
信上没提过两人的相识,但对方用亲昵的语言,叙述她的兴趣爱好、日常行为等等。所幸,除了每周的信件,对方并没有做出什么举动。
不过她从未回复过,只以为是暗恋者耍的手段罢了。
后来她去了外地读大学,就再也没有收到书信,然后她就逐渐忘记了这个小插曲。
如今看来,同样的信封,同样的形式,同样的语气……
寄信人就是学生时期经常给自己写信,却不透露名讳,从不露面的那个人。
那个人经年后又重新找到了自己的踪迹,现在又故技重施,像足了**之态。
正巧,长相俊俏,成熟稳重,隐隐有着领导者的威严,队长宋奕安大步流星地走近警局,随意扫了一眼,一脸平静道,“新沉区发生一起命-案,所有人快速准备,马上出发……”
“是。”
一听又是新的任务,众人迅速站起身,带上警帽,疾速离开。
仅仅片刻,适才满员的室内,如今空无一人。
阵阵微风轻拂,时不时掀起室内素净的窗帘,被吹拂的帘子轻扫桌面,轻轻推动着窗边姜迟鹿工位上的桌面之物。
最后,帘子静归原状,一室空寂,唯有姜迟鹿办公桌脚下的垃圾篓里,躺着一个纸团。
新沉区。
现场早被封锁,警戒线之外围了不少人,都在踮脚观望,还在相互窃窃私语。
宋奕安把人都分配下去,看了看警戒线外的人群,“小姜,你和林骁去附近走走,看看有什么发现?”
姜迟鹿&林骁:“是。”
二人来到附近的小卖部,林骁向大婶出示警官证。
姜迟鹿:“大婶,您能同我们讲讲新沉区最近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吗?”
大婶一看两人,俊男美女后立马起身,“姑娘,你们来问我就对了。我可是附近的百事通,什么风吹草动的,就没有我王大婶不知道的。不过,你们是什么人?我怎么没见过你们?”
姜迟鹿和林骁四目相对,林骁咳了一声,姜迟鹿立马意会。
她捏着嗓子,“王大婶,我们是刚搬来的邻居,不知道这边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好大婶,我知道大婶人美心善。”
她顿了顿,继续道,“我们刚搬来,就听说这里有个乐于助人,心地善良的大婶,周围人都很喜欢她。我们也是慕名而来的---”
王大婶看着漂亮的小姑娘,软软糯糯地说着好听的话,心里顿生欢喜,眼角微扬,笑着说:“看在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我也不妨告诉你们……”
之后他们买了点零食,就离开了。
走在路上,姜迟鹿一脸沉郁,林骁终于憋不住了,大笑出声。
林骁笑着说:“鹿鹿,如果被他们知道你竟然是用撒娇的口吻套话,他们一定要非常震惊。”
姜迟鹿扭了扭手腕,活动活动筋骨,冷笑道:“如果我让你从此开不了口,这件事就没人知晓了。”
听着姜迟鹿威胁的话,林骁吓得浑身一抖。
开玩笑,姜迟鹿虽然看着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子,实则武力堪比宋队长。真不知道她是吃什么长大的,实物与包装完全不符。
初入警局那日,一警局的单身小伙儿听闻有个漂亮的女警,一窝蜂都去看她,果然名副其实。
之后,警局单身汉们每天想方设法偶遇她,更有甚至,每次从她的窗边经过,只为一睹芳颜。
结果在一次警局友谊赛中,这姑娘深藏不露,直接打败一众人。最终因为体力有限,败于宋奕安之手。
至此,这姑娘一战成名,被戏称为“金刚芭比”。
不了解她的人,还以为她就是披了个盛世美颜皮囊的粗犷大汉。
对此,姜迟鹿哭笑不得,就如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从此,警局里的那些人都不敢出现在她的面前,再也没有偶遇她的人了。他们甚至都绕道而行,远离她的窗边。
林骁趁着她在走神,小心翼翼地远离她几步,然后作势偷溜。
不料,姜迟鹿很快回过神,迅速抓住他的后颈。
林骁感觉后颈一凉,立马觉得自己要凉凉,力图挣扎几句:“哎~~~鹿鹿,女孩子不可如此粗鲁哟,小心没人要你。”
而后,林骁没察觉的情况下,被扯得向后退了几步。
姜迟鹿嫌弃地瞅了瞅,一脸不屑,“哼,都是歪理,至于我的归宿问题,就不劳烦林少爷费心了,我竟不知林少爷还是个保守党。就你现在这副怂样,还搞那一套大男子主义的言论。”
“大清早就亡了,可别再坚守旧时代的那些思想。信不信这句话,我帮你宣扬出去,局里的那些小姐姐的吐沫星子都要把你淹死……””
林骁此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苦不堪言。
好凶一女的!
如果回到她入职的那一日,他一定不去凑热闹,就不会如此惧怕她了。
可目前,他是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家世……家世也……
虽然她没透露过,不过凭借他自小练就的一双眼,什么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她平日穿的至少五位数,上班带的包都是家里王女士常带出门的一款……
呔!!!这都是什么日子啊!!
老天,快来找个人来收了她吧。
---作者有话说
欢迎小可爱们的到来,蔚蔚在线卑微,恳求各位小主赏赏脸哦~~~ (可爱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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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深深:又是老婆不来找我的一天(哭丧脸)
鹿鹿:……
刑侦大队。
白板上写满了案件的所有信息。
宋奕安分析着命-案,提到了受害者的人际关系,准备听听其他人的想法。
林骁率先表达自己的观点,“宋队,我觉得,这个白小姐不像表面的那般简单。我和鹿鹿走访周边,发现邻居或者便利店的店员都表示,很少见她出过门。”
“试问,没有工作收入,没有网购外卖,没有生活所需,难不成她是个神仙,不染人间烟火?我提议,应该从她的上个公司入手,查查她离职的原因,说不定有所收获。”
宋奕安点点头,“林骁你说的很对。”
林骁捅了捅旁边的人,冲她挑挑眉,得到姜迟鹿的一对白眼。
宋奕安又听了几个人的观点,客观地评价了他们的想法。
“小姜,你有什么想法吗?”
姜迟鹿微怔,“我觉得白薇案件的背后有个看不见的影子,但是不知道这个影子是好的还是坏的?”
说着,姜迟鹿自己都在怀疑自己,迅速否认了刚才的言论,“不,我没有任何想法。”
宋奕安锐利的眼神定定地注视着她,“不要否认自己,你的想法也许是真相。好了,今天小姜说的这个想法,稍后我会与她探讨,你们不必记在心里。现在两人一组……林骁和谢成,你们去调查白薇前公司的离职情况,问问她在公司的风评及人物关系。”
众人齐声,“是,宋队。”
姜迟鹿被留了下来,林骁给了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宋奕安看着面前这个别扭的女孩,不禁想起最初见她的样子,轻笑出声,“怎么还不过来?我有那么见不得人吗?还不老实交待清楚,你和林骁都发现什么了?”
姜迟鹿给他一个wink眼神,戏谑道,“您不想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还这样留我和您独处一室。今日过后,宋队长的名声就变了。”
宋奕安轻敲她的发顶,“小时候多么安静可爱,怎么长大了还拿长辈开玩笑。小心你母亲知道了,又要责怪你不懂得尊重长辈。”
姜迟鹿后退几步,揉了揉脑袋,“有您这样的长辈吗?”正打算继续反驳,抬头对上宋奕安的寒眸。
出于某种心理阴影,姜迟鹿才交代了王大婶的话。
宋奕安听后,瞬时明白了姜迟鹿为什么推测白薇一事背后有个不知善恶的影子。
姜迟鹿一直盯着轻敲桌面的手,倏尔静止,内心泛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只听见宋奕安温柔的嗓音响起,“鹿鹿……我这里有个任务,希望你不要拒绝哦。”
姜迟鹿一听他温柔的嗓音,深觉大事不妙,脑中一级警报响起。但是迫于他的身份,欣(被)然(迫)应允。
可是,两人都不知,这次任务,打开的便是姜迟鹿的传送之门。
七月酒吧。
新来的红色短发女孩在台上主唱,下面一片哄闹声,陪酒的,卖笑的,陪玩的……各种百态。
二楼包厢。
“一连几日,因为这个Leere的女孩,这里的客人都比平常多了不少。”酒吧经理对沙发上的男子恭敬道。
“哦?那这个Leere倒是有几分实力。但为何她一直戴着面具?”靠着沙发的男人询问。
“我见过那个姑娘,她毁容了,只想戴面具,说是这样能给下面捧场的人一点神秘感,说不定能吸引不少客人。我原先不太相信,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没想到真让她给说中了。”经理谄媚道。
男子的面容被烟雾笼罩,嘱咐道,“那她的背景一定要调查清楚。最近安城不太稳定,新沉区已经出事了,那个叫白薇的人坏了事,死就死了,别把咱们的人暴露就行。近日小心行事,别让条子有所察觉。其余的,你看着办……”
“明白。”经理补充道,“那个Leere的背景我查过,她有个赌徒爹,还有个成日沉迷于打麻将的娘。初中就辍学了,是个小混混,后来太张扬被报复毁容。”
“自她进入酒吧起,我就让她签订了那个协议。她一个弱女子,就算发现了也跑不了。只要在七月酒吧里面,就算她有三头六臂,也走不出这里。”
男子不再开口,随后经理就在他的示意下,离开了包厢。
Leere回到房间,拿出屏蔽仪,取出另一部手机,“宋队,我已经打入内部了。您所料不错,七月酒吧确实从事参与组织人口-拐-卖和非法变卖器-官移-植的活动。他们近期将有一场大范围的动作。”
宋奕安抿了抿嘴,“小姜,你一定要谨慎,确保自身的安全。”
Leere,也就是姜迟鹿在手机那端笑着,“宋队,可别小瞧我。我可是自小跟在您的身后长大的,不必担心,我自有分寸。”
宋奕安还未开口,吩咐她不要过于自信,却被挂了电话,眉头紧锁,整日焦躁不安。
林骁敲门,看见宋奕安这副模样,不明所以。
宋奕安诧异他的到来,“你怎么来了?”
林骁尴尬得挠了挠后脑勺,“宋队,鹿鹿这一周都没来警局,她是出了什么事吗?”
宋奕安看向他,林骁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冷了。
“小姜她家里有些事,暂时告假。等她忙完,就会回警局的,你别太担心。”
林骁还想继续询问,为何她的手机也打不通,但是看着宋奕安锐利的眼神,好像在防着自家地里的白菜被人觊觎,只好作罢。
他走后,宋奕安似有所感地翻出手机相册,停在其中一张照片上,摸了摸照片上人儿。
十余天后,七月酒吧被查封,震惊安城,甚至名扬全国。
宋奕安等人深受表彰,与此同时,刑侦大队的人,包括林骁,才知道姜迟鹿孤身涉险的卧底身份。
本该是大家欢乐的日子,但是在抓捕过程中,姜迟鹿不慎被重伤,生命垂危。
安城市第一人民医院,ICU外。
宋奕安面容凝重,对宋奕辰和姜清道歉,“大哥,嫂子,抱歉,你们把鹿鹿交给我,我却没有照顾好鹿鹿,都是奕安的失职。”
宋奕辰看着他的眼睛,“奕安,这不关你的事,这都是鹿鹿的选择。你也别太自责,你公务在身,还有许多事需要你去处理,你先去忙吧。这里有我和阿清,等鹿鹿好转后,我会派人通知你的。”
姜清没办法对宋奕安说出责怪的话,但心里少不了一顿埋怨,没有抬头看他,“听你大哥的吧,鹿鹿身边还有我们。”
宋奕安心里明白姜清的感受,作为宋家唯一的掌上明珠,姜迟鹿自小跟在他的身后,很听他的话。为此,宋祎辰和姜清不知吃了多少醋。
如今,姜迟鹿在他的手下出了事,为人父母对他产生埋怨、抵触之心是人之常情。
宋奕安回到警局,林骁等人问起姜迟鹿的情况,他只说她现在在重症病房,她的家人心情不佳,暂时不宜探望病人。
局长听闻后,觉得姜迟鹿是最大的功臣,应该要表明警局的立场。
于是派林骁几人,代表警局看望姜迟鹿,还让他们安抚宋家人。
林骁等人来到医院,才知姜迟鹿的身份。
她竟然是安城前市长的孙女!!!
父亲宋奕辰是厅长,母亲姜清是下一任商会会长,还有个在警局工作的小叔(不知何人),表哥表姐都是国家科研人员。
林骁等人傻眼了。
——作者有话说
下章鹿鹿就准备穿越喽!
无系统、无原著、非穿书、非有系统的快穿!!!
文中职位和地点为虚构,切勿深究!
各位小主帮帮蔚蔚吧,依旧是求评论的一天(可怜巴巴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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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鹿鹿:我好痛啊。
深深:谁?谁伤了我老婆?
鹿鹿:嘤嘤嘤,老公我们还没见过面呢.
深深:老婆不怕,我们马上就要见面了。老婆么么,老婆贴贴
傲娇的鹿鹿(一脸嫌弃)推开求抱抱的深深。
三日眨眼即逝,姜迟鹿依旧没有苏醒的趋势。
姜清整日消沉,杏眸红润,宋奕辰告假,陪着妻女。
接下来的一周,姜迟鹿的心率归于常人,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宋家将她带回了家,聘请家庭医生和护工照料。
姜清惶恐不安,时不时地询问丈夫,“奕辰,你说鹿鹿是不是不会醒了?”
宋奕辰安慰哭得梨花带雨的妻子,“别担心了,阿清。我们家鹿鹿自幼就不同常人,不输于寻常男子的气度和见识。
我们在她幼时去寺庙时,有个高僧还说她命有贵人为她挡劫。她曾经有好几次险情,不都逢凶化吉了嘛。你要相信我们的鹿鹿,吉人自有天相。”
宋奕辰与姜清自小青梅竹马长大,相识五十多年。姜清自幼就是天之骄女,能力出众,深受长辈推崇,也是同辈们学习的榜样。
从小到大,她就一直是男孩子们追捧的对象,包括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其中,不乏有多年后,各居要职的成功人士。
44次日落经久不变,你于万千玫瑰之中独一无二。
为此,他一直小心翼翼地守着自己的那朵玫瑰,不被人觊觎。
近水楼台先得月,他暗地里阻断了她的不少桃花。
如果不是借着先天优势,他真的难以赢得芳心。
二人婚后,宋奕辰事事顺着妻子,极少见她掉泪。
如今因为女儿一事,她就每日伤心不已,深爱妻子的他,当然也很心痛。但是身为男人,不能在妻子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他要做妻子坚强的后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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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迟鹿陷入了一个空间,灰蒙蒙的空间里只有她一个人。但是,她不知道的是,有一人自她来到这里后,感受到了她的气息,睁开了双眼。
她漫无目的地在这片空间里畅游。
很久之后,她觉得很无聊,随手抓了一下,她觉得手里沉甸甸的,竟然是个透明的水晶球,里面泛着粉紫色的光芒。
她凑近一看,瞬间消失了。
此时,有个男子刚赶到,拾起眼前的水晶球,口中喃喃道,“鹿鹿,我终于等到你了。”
随后,男子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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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飞的蝴蝶就像凋零的落花,凄凉伤感,寄予萧瑟在变迁的季节里南柯一梦。
“快跑,他们要追上来了。”
夜间的寂静被打破,两个衣衫褴褛的小孩出现在巷口。
二人的脸上满是伤痕,嘴角发白,竟溢出了几处血滴。
可见,两日的逃命,再加之滴水未沾,小孩子的体力渐渐追赶不上了。
“深哥哥,你跑吧,别管我了。要不是,我们的行踪也不会被发现,都是我连累你了。”身形娇小的姜迟鹿气喘吁吁,阻断他带着自己这个累赘的念头。
“你在说什么胡话呢?要不是……要不是我的顽皮,你也不会被他们盯上。更何况,你我自小指腹为婚,我怎能丢下你不管呢?”林屿深呵斥她,打断了她3的想法。
两人自小青梅竹马,情深意笃。女孩喜欢粘着他,他一向不喜欢别人过分亲昵,但是,她除外。
也不知是何种心理,他平素喜欢捉弄自己的小未婚妻子。
几天前,他把她偷偷约出门,他提议去离家几公里的一座废弃的寺庙里捉迷藏,女孩很听他的话,同意了。
她的藏匿本领练不到家,很容易被他找到。
轮到他藏她找时,他偷偷地跑出寺庙,爬上距离寺庙一段路程的大树上,他想着她那么笨,绝对想不到他已经跑出寺庙了。
林屿深如是想,可他等了很久都不见她气急败坏跑出来的身影。
正狐疑间,只听见不远处的树下,有两个贼眉鼠眼的人,其中一个人扛着一个麻袋,鬼鬼祟祟的样子,不禁令人生疑。
“老六,今天的收获不小啊。这丫头的模样上乘,盟主绝对会满意的。”
“那可不,本来今天我们两兄弟就一无所获,这可是意外之喜啊。”
说着,他们动身离开。
树上的林屿深很是气愤,看那两人来时方向,分明是寺庙。
他就一路上尾随二人。
结果跟踪未果,早就被人发现了。
醒来之后,身边是笨丫头姜迟鹿,还有一屋子的男孩女孩。
经过几日的观察,林屿深知道了那两人是负责为盟主寻找有姿色的童男童女。
不过在这里的半个月,从未见过他们口中的盟主现身。但是听看守他们的人的口吻,偶尔提起这个盟主,言辞恭敬,满是崇拜之意。
想必这个所谓的盟主,身份不太一般。
天寒地冻,他们还是那身单薄的衣衫。
被关了不知多久,周围的孩子越来越少,最后就剩下他们几个。
体弱的姜迟鹿不幸染了风寒,整日蜷缩在林屿深的怀里,面容惨淡,唇部皲裂,身材瘦弱,偶尔传来几声克制不了的咳嗽声。
昏暗的房子,除了看守的人每日送来几个馒头之外,没人操心他们的死活。
一天,姜迟鹿半夜发热,全身滚烫。
林屿深发觉时,她已经昏睡不醒,喊了半宿也没能叫醒她。
林屿深起身大力敲打门板,“有没有人啊?有没有人来帮帮我们?”
外面的人不耐烦的声音响起,“嚷嚷什么?”
林屿深像是绝望中抓住了那抹希望,滚了滚咽喉,“这里有个女孩她受了风寒,全身发热,能不能帮我请个大夫?”
外面的人嗤笑一声,“请大夫?做梦吧,老子可没钱?就让她自生自灭吧!”
林屿深停止了拍打声,急忙赶到姜迟鹿身边,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把自己的脸贴近她的额头,为她趋热。
“对不起,对不起,鹿鹿,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悄然间,一行泪顺着下颌,滴在姜迟鹿的眼睑处。
-
姜迟鹿苏醒后,看见的是赤-裸上身的林屿深,紧紧地抱着她。
她微微转身,惊醒了抱着她的人。
林屿深惊喜地看向怀里的女孩,“鹿鹿,你醒了!”
姜迟鹿虚弱地点点头,“你,快、快穿好衣服吧。当心风寒……”
说着,小脸微醺,扭捏地偏过头。
林屿深迅速穿好衣服,凑近她,在她的耳畔呼气,“害羞什么?以后……都要经历的……”
姜迟鹿推开他,“谁、谁说……我、我们……”
林屿深气得咬牙切齿,把她的脸转正,靠近她,“难不成你、想赖账?告诉你,姜迟鹿,你是我自小就定下的未婚妻,你不嫁给我,你还想嫁给谁?”
姜迟鹿拂开他的手,别过头。
未料,对上了另一个人的眼。
……
气氛顿时变得尴尬。
少年怔了怔,看向她身后,“林公子,我已经想到了一个绝佳办法。”
林屿深颔首。
姜迟鹿和少年不太熟,也不喜和陌生人接触,只好私下询问林屿深。
“你们,在密谋什么?”
得到的是林屿深的一记揉揉头,“没什么!”
姜迟鹿撇撇嘴。
很快,她就明白了。
他们都逃出来了。
但,看守的人很快就觉察了。
可惜,因为她的风寒未愈,压抑不住的咳嗽声暴露了他们的行踪。
为了不暴露他们所有人的行踪,林屿深提出自己带着姜迟鹿,引开来人。
剩下的人都同意了,他们决定分开走。
夜间的巷口,林屿深与姜迟鹿争论不休。
眼见身后穷追不舍,姜迟鹿二人体力也到达了极限。
她轻咬下唇,自觉愧疚,心一狠,使出全部力气,把林屿深往一个小角落一推。
姜迟鹿跑出去,大喊,“你们要找的人在这里!”
“追!”
姜迟鹿,以一己之力,为林屿深等人赢得逃跑的生机。
——作者有话说
此文穿越,男女主均是投胎转世,未出现魂穿,夺舍等情况。
这些世界均为男女主的前世。
男女主在这些世界里无现实记忆,但是最后会回归现实生活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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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脸皮的蔚蔚在线求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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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老婆,你怎么丢下我了?!
鹿鹿:没办法,作者大大安排的(吐烟圈)
天临二十五年,魏王拥兵自重,搅得盛京不得安宁。
与此同时,言官弹劾魏王一派意图谋反,更有甚者,在魏王府找到了一件黄袍。
皇帝听闻,气急攻心,病重在身,由太子监国,代理朝政。
魏王被收押,朝堂格局大变,太子势力强盛,但祐王和煦王也不容小觑。
为了彰显太子的仁慈,提前赢得民心,太子准许官家适龄女子,可享受男子同等地位的身份,入德州书院向学。
此令一下,哗然天下。
深路客栈。
一旁的男子不怀好意道,“范兄,听说明日你的庶妹、庶姐就要和你一起入德洲书院了。”
那名叫范兄的男子面色不虞,“太子殿下为人宽厚,长姐和小妹能有机会入学,实为好事。范某真为她们高兴呢。说起来,李兄的嫡姐也要入学,李兄想必也很高兴吧。”
一旁幸灾乐祸的男子立马变了脸色。
周边人面上看戏,实则在心里嗤笑。
这个李公子是礼部尚书府唯一的男丁,从小呼风唤雨,深受李尚书的溺爱,究其身份,也无非是个庶子出身。
若非李尚书的夫人肚子不争气,多年来只得了个女儿,不然哪有婢女爬上主子的床榻的事发生。
那个婢女也真是好命,产下了府里唯一的男丁。李尚书欣喜之余,爱屋及乌,将那位抬为姨娘。
若非这唯一的儿子傍身,那位姨娘只怕早就成为了后宅的牺牲品了。
那个李公子虽是庶子出身,他可是礼部尚书唯一的男丁,将来府里的一切都是他的。否则那些世家嫡子,官家子弟怎会与他一个庶子为伍呢?
如今太子监国,准许女子入学,犹如帝令。不少官家女子可享有向学之机,打破了德州书院多年来的旧规则。
只怕,又将是一场腥风血雨。
待那群官宦子弟离开,深路客栈合上了门。
“主子,事已办妥。”掌柜行至一处,得到允许后入门。
半卧于榻的男子未语,掌柜也不敢出声催促。
一袭青衫的瘦弱男子双眸未睁,一只手拿着一块看不清形状的素玉簪,另一只手撑着身子。
半晌,男子掀开眼帘,掌柜立马领会,离开此地。
房门被轻轻合上,唯余烛光闪烁,盖住了青衣男子的另一边面容。
翌日,德州学院。
许多马车停留在书院门前。
“小姐,到了。”一个侍女掀开帘子,在侍女的搀扶下,藕荷色的少女走了马车。
少女越走越近,待众人看清瞧见那模样时,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那少女容貌精致,肤如凝脂,斜插雕花木簪,眉心一点朱砂,施以粉色的胭脂让皮肤显得白里透红,唇上单单的抹上浅红色的唇红,整张脸显得特别漂亮。
杏眸泛着柔情,光华流转间竟如春日一般妩媚,待认真去瞧时,却又觉得那上扬的眼角似乎含了一丝冰冷的讽意。
一时间,所有人纷纷询问她的身份,却一无所获。
德州书院的学生大多是官宦贵族世家子弟组成,这是首次有女子入院向学。
为了维持正常的教学秩序,书院做出了不少的调整和新规定:女弟子需要入住安排的住所,入院就读不得携带两名以上的侍女,侍女不得在学堂学习期间出现……
三人走进院门,空荡荡的小院子里长满了杂草。
淮竹看着眼前的房间,除了一张床榻和一张桌子,什么都没有,上面还有厚厚的一层灰尘。
哦,还有不远处的几个小房间,大抵也是如此。
“小姐,这不是欺负人嘛!您可是礼部尚书的嫡女,怎么能在这样的地方入住?”
一旁的巽兰附和。
“好啦,好淮竹,我知道,别生气嘛。我本来就是女子,比不得男子……别忘了我们的身份……”姜迟鹿赶忙轻拍她的肩头,说着给她示意有人在旁。
淮竹顺着她的目光,立马住嘴了。
淮竹和巽兰虽然不满书院安排的住所,但人言轻微,只能咽下这口气。
侍女在收拾房间,而姜迟鹿,现在的身份就是礼部尚书的嫡女李舒雅,走出房门环顾四周,心里暗暗记下周边的环境。
夜色入暮,寂静无声。
姜迟鹿看着一旁犯困的巽兰,“巽兰,你先去休息吧,今晚由淮竹守夜即可。”
巽兰被她开口的声音吓醒,涨红了脸,跪在地上请罪,“小、小姐,奴婢、奴婢该死……”
“没关系,你去休息便好,这里有淮竹,我不需要太多人在旁伺候。”姜迟鹿挑挑眉,让她去休息了。
巽兰一走,两人瞬间换了另一副模样。
淮竹径直坐在桌旁,大大咧咧地坐下,不见丝毫侍女恭敬的样子。
姜迟鹿没在端着小姐的架子,长舒了一口气。
淮竹双手抵着下颌,放在桌上,摇摇头,“哎,阿姜,我觉得这个冒充礼部尚书嫡女入学的差事,可不是个好差事。”
“不管如何,我已经接下这事了。”姜迟鹿给她倒了一杯茶。
淮竹接过,呷了一口茶,歪着头,“这可是杀头的罪名,你就不怕……”
姜迟鹿闻言,“扑哧”一声,起身,背过她,望着窗外的杂草。
“我这般,不就是别人手里的一把刀嘛,生死皆非所愿。”
淮竹黯然,走到她的身边,陪着她。
半盏茶后,淮竹率先回过神,拍了拍她的后背,“不想这么多了,我们珍惜眼前时光便好。”
姜迟鹿转头看向淮竹,“淮竹姐,你和我不同,你还有机会……”逃离二字还未开口便被打断。
“你在说什么胡话呢?我们朝夕相处近十年,亲如姐妹,我怎么可以弃你于不顾呢?我告诉你,姜迟鹿,我淮竹不是这样背信弃义之人……我守夜,你就寝吧。”
说着,推开房门出去了。
在出门的那刻,一滴泪流了下来。
室内昏暗的烛光,映着消瘦的背影,彻夜未熄。
-作者有话说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我在话本外为鹿鹿打c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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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深深:老婆,你在哪
鹿鹿:我在学院
深深:(兴奋脸)我也在
正值开春,德州书院趁着招收女弟子之际,举行了一次摸底测试,根据学子的成绩排名。
其中,分为甲、乙、丙、丁四种等级,每种等级各设十个班,依次为甲一班、甲二班、甲三班……丁十班。
最好的班当为甲一班,最差的班为丁十班。
在考试中,发生了一件事,轰动整个德州书院。
一个名为沈陆的男弟子,一举在所有考试中名列前茅,但是他执意不去最好的甲一班,而是最差的丁十班。
此事迅速在书院里引起轰动,夫子,院长纷纷劝阻,也没能改变他的想法。
陶夫子学识渊博,曾经是太子太傅,后来辞官后,陛下不舍陶夫子的才华,安排他进了德州书院。
在这次考试中,陶夫子发现了沈陆的才华,似乎格外看重他,听闻他的想法后,没有跟着其他夫子一般劝阻,而是跟着他一同到了丁十班。
姜迟鹿在学考中都是浑水摸鱼,时刻谨记尚书夫人的话,不抢李公子的风头。
姜迟鹿不明白尚书夫人的想法,为何不宠爱自己的女儿,不闻不问,反而对一个庶子格外上心,她以为这样就能挽回尚书大人的心吗?
那为何还要顺着尚书大人的意思,将不受宠的女儿送往德洲书院,将她置于众矢之的,却不让她出头,反而让一个庶子骑在嫡女的头上。
真是匪夷所思。
想起这张脸的原主人,那般貌美,却不受亲生母亲的待见,郁郁寡欢。
是的,姜迟鹿如今的这张脸是真正的李舒雅的脸,身边淮竹就是一个易容高手。
姜迟鹿站在丁十班门口,里面哄闹声此起彼伏。
她提步进入学堂,不少人都停止说话,静静地看着这个貌美女子。
无论在何处,外貌总是吸引旁人的第一印象。
美人入座,自然有人欢喜,有人嫉妒。
这不,她刚坐下,就听见几个五官清秀的女子在讨论她。
“哎呀,这不是礼部尚书的嫡女,李舒雅小姐嘛。呦,怎么没有去李公子在的甲四班,却到了丁十班。堂堂一个嫡女,竟然来到了最差的班,啧啧啧,枉为嫡系身份……”
“王姐姐,我看她是草包美人吧。”
“就她还是个美人,我看她还比不上范姐姐的一分姿色……”
“……”
自古嫡庶对立,如今姜迟鹿代替李舒雅入学,进不了甲班,却来到了最差的丁班。
这些可叫那些庶女庶子们看笑话。
更有甚者,这样的言论还传至李公子李兆鼎的耳中。
对此,李兆鼎不屑,却乐于看名义上嫡姐的笑话。
姜迟鹿面色无异,静静地听着旁人的言论,也不出声反驳。
她知道,一旦解释,她就中了背后之人的圈套,惹得一身腥。
“古人云,‘女子无才便是德’,诸位小姐都是深得殿下恩准,得以入学,何苦言辞犀利,重伤他人呢?”
彼时,沈陆悄无声息地走进学堂。
“你是何人?”有人诧异他的靠近,在他们毫无察觉的时候。
一旁的人扯了扯那人的衣袖,低声耳语。
青衫的沈陆作揖,“在下沈陆,得太子殿下厚爱,特例沈某进入德州学院向学。”
众人对沈陆二字还停留在传言中,没有几个人见过他。
见他提起自己的名讳,习惯性的在脑海中自动寻找他的身份。可听他提起自己是由太子殿下安排的,顿时不敢得罪,敛起了几分纨绔之色,语气中带有一丝恭敬。
“原来是沈陆沈公子,久仰大名。孙某方才言语不当,得罪了。”然后转身向姜迟鹿道歉。
姜迟鹿行回礼,“孙公子将此事不必挂念心上,舒雅当之无愧即可。”
复而对着沈陆行礼,“多谢沈公子为舒雅出面。”
沈陆未料她的致谢,作揖回礼,“姑娘不必多礼,美人受困,君子应当量力而行。”
骤然,三声“啪啪啪”得掌声响起。
“哈哈哈,沈学子当为学生楷模。”
众人看向声源处,只见一个精神健硕的白胡子老翁,手里拿着书籍,站立门外。
“陶、陶夫子……”有人认出此人的身份,立即作揖。
“陶夫子。”众人急忙面向陶夫子,向他行礼。
“哈哈哈,免礼,诸位学子,就坐吧。”
陶夫子摸了摸他的大白胡子,俯视下座的众人,“老夫想为你们上的第一堂课,诸位已经先行领悟了。各位学子当真令老夫刮目相看呐。”
方才气焰嚣张的几人,相继低下头颅。
“‘ 爱人者,人恒爱之;敬人者,人恒敬之。’诸位都是经历过考场厮杀出来的人,难不成你们就认同其他人戳着你们的脊梁骨,说着不堪入耳的言辞吗?”
陶夫子看着低头的几人,“推己及人,你们今日的所作所为,与看不起你们的旁人有何区别?何为君子?何为宵小之辈?你们就甘于现状,以取乐他人为乐吗?那你们何不如离开学堂,去庸俗之地即可。享受着陛下和殿下给予的权力,却在这里妄议他人,你们多年来的礼仪教养何在?”
只听见“啪”的一声,戒尺被扔在地上。
沈陆猛地起身,“夫子息怒。”
许多人相继起身,恳请夫子息怒。
姜迟鹿缓缓起身,“夫子,舒雅有一言不知可否当讲?”
陶夫子盯着她,示意。
姜迟鹿微弓着身躯,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自古风云多变幻,不以成败论英雄。一时的境况并不能代表最终的处境,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所谓人定胜天……”
此言一出,震惊四座,不少人羞愧万分。
陶夫子点点头,“李学子所言极是。愿今后诸位学子谨言慎行。”
众人行礼,“谨遵夫子之言。”
陶夫子回礼。
陶夫子的心情大好,“有心便好。开始讲课吧。”
多年后,丁十班的多数成为日后举足轻重的人物,他们永远也忘不了陶夫子的教导,以及沈李二人的言行。
只是,那时的他们却没人想到,在丁十班的日子将是他们与沈李最和谐的时光。
这是后话。
不知过了多久,姜迟鹿似有所感,抬头对上了左前方那人的双眼。
四目相对,熟悉感倍增。
而后,不约而同转移视线。
他/她是谁?
是初遇?还是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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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气馁。一时的境况并不能代表最终的结局。
不管何时何地,都要谨言慎行,有可能自己的一句无心之语,就是推向别人陷入深渊的一双手,压垮别人的最后一根稻草。
喜欢的一句话送给你:44次日落经久不变,你于万千朵玫瑰之中独一无二。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玫瑰,相信自己。
努力吧,蓦然回首,你会感谢当初努力的自己。不管结局怎样,都不要轻言放弃。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正是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
丁十班,众人一个个地在夫子的讲课声中犯困,除了姜迟鹿和沈陆独醒。
夫子看着底下酣睡的众人,摇了摇头,看着清醒的两人,欣慰的点了点头。
夫子将书籍合上,“既然你们心不在此,不如我们就去抓鱼吧。”
众人惊醒,“抓、抓、抓鱼?”
夫子点头,“每人至少捕捉一条……”
话还没说完,众人相互挑眉。
夫子望着他们得意的眼神和摇晃的动作,笑而不语。
唯独两人看出夫子的意图,绝对不是如此简单。
沈陆&姜迟鹿:“夫子,这鱼是有什么要求吗?”
两人同时惊住,相继看向对方,很快偏头。
夫子缓缓把合上的书籍卷起,指向众人。
“沈学子和李学子很不错。这鱼不能是没有生命迹象的,不能有任何受伤的痕迹,也不能被下药……老夫要的是非生非死的……”
“……”
众人扶额,犯难。
夫子笑眯眯地开口,“看看,看看,你们不好好听课,就是这样的玩法。限时今日午时,未完成者,把今天学的文章抄写一万遍。”
现在还有半个时辰,有的人偷偷捏紧了拳头。
半时辰后,呈上来的鱼各式各样,有被撑死的,还有的留有一口气,有的受了伤却活蹦乱跳,有的直接是条死鱼……
唯独沈陆和姜迟鹿的鱼符合标准。
问其原因,就是他们俩借助了捕鱼网,把鱼抓上来后,给它喂了点鱼食。
……
夫子开怀大笑,“哈哈哈,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也。'懂得借助外物,达成目的,善哉。你们过关了。”
众人未料,竟是如此简单。
好家伙,这两人好一个借物为用。
他俩完成了任务,可苦了众人,抄书一万遍,手怕是不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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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十班集体被罚抄书一万遍的事情,迅速传遍了整个书院,不少人对此嗤之以鼻。
传至李兆鼎的耳中时,他惊讶万分。
“……那个叫沈陆的和李小姐竟然是唯二的幸存者。”
“李小姐?哪个李小姐?”李兆鼎听见李小姐三个字,马上询问传传递消息的人。
那人愣了一下,“当然是李公子的嫡姐李舒雅小姐啊。”
“李舒雅……怎么会?”李兆鼎喃喃自语,“她不是个草包吗?亲生父母对其不闻不问,母亲送她来书院就是为了衬托他,顺便凭借她的好样貌,钓个家世显赫的世家子……”
如果她脱颖而出,那将被陛下和殿下看见她的才华,到时候她就脱离了李府,那我岂不是没有了摇钱树?不行……我一定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那些新弟子不知太子殿下为何恩准官宦女子向学的目的,李兆鼎作为混迹嫡子圈的人,消息一向灵通。
那就是太子打算培养一批女官,在宫中做官,掌握后妃的动向。后妃言行关系着宫外世家的立场,甚至干系着储位一事。
有能力、有才华者可担任朝中重任,虽无实权,但是极大地触犯了世族的利益。
李兆鼎回到自己的院落,唤出自己的影卫,让他送信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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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迟鹿带着一身鱼腥味回去。
“小姐,您这是摔进了鱼塘吗?”巽兰见她出现在院门口,紧忙迎上前。
“今日夫子上课,大家都在昏昏欲睡。夫子就想出了一个新花样:让我们捕条鱼。”
“所以小姐,您就直接进鱼塘抓鱼了吗?”淮竹戏谑道。
“既是夫子的任务,哪能轻易做到?他要求鱼不能是死鱼,不能受伤,也不能下药……总之非生非死……我只好动手做了个渔具,把鱼抓上来的时候,不慎掉进了鱼塘……”
言之此处,突然顿住。
那时她掉进了鱼塘后,大伙们都在忙着捕鱼,没人注意她掉进去了。
只有那个喜欢穿青衫的人,第一时间发现了她的囧境,把她救了上来。
他……很像一个人……
巽兰迫不及待知道后续,“然后呢?然后呢?小姐是怎么出来的?”
“当然是小姐被人就上来的嘛。”淮竹发现姜迟鹿在走神,替她回答。
姜迟鹿回过神,赞同道,“淮竹说的没错,我是被人救上来的。然后我把鱼呈给夫子,就过关了……”
巽兰看起来很高兴,“小姐真厉害!我去为小姐准备午膳。
她一离开,淮竹碰了姜迟鹿一下,“怎么?有心事?”
“还不确定,等确定了再告诉你。”
淮竹嘟嘴,两个腮帮子鼓鼓的,“什么嘛,还瞒着我……鹿鹿少女怀春了,都不告诉我了……呜呜呜……”
姜迟鹿无奈地看着她在那里假哭。
另一边。
两人坐在庭院的梨树下品茗,桌上摆着一顶学子帽。
“你是说,那个李舒雅给你的感觉很熟悉?”玄色黑袍的男子把玩着茶杯。
“是。”沈陆放下茶杯,凝视着含苞待放的梨树。
“不过很奇怪,明明长相不同,年龄也对不上,总给我一种故人的感觉。这些人看见她,就好像她出现在我的身边……春天到了,她最喜欢的梨花开了……”
穆春风语重心长道,“可那时,我们赶回去发现关押我们的地方,除了地上的血迹,就只有这些年你捡到的那支素玉簪。沈兄,她可能……”
“不要说出那个字……我知道,这些年来,你们都在劝我。”沈陆拿出那支素玉簪,“这支簪子是我们指腹为婚的定情之物,平时她都爱不释手,不舍得拿出来……看着它,就好像她还在……”
沈陆眼里的癫狂惊得骇人,“可是……当初明明是我的错……她才会被抓住……我……难辞其咎……但我有预感,她还活着……一定活得好好的……”
穆春风心里直呼疯子,但不敢当着他的面说出口。
“殿下托我来,是想请你在书院看看合适的人选。沈兄,莫让执念误了自己,告辞。”
微风掠起两人的衣袍,一人持剑挥手,抬步离去,一人伫立树下,原地目送。
-----作者有话说
君子性非异也,善假于物也。
有时候一条路想不通,要善于借助外物,或者换个角度思考,总能“瞎猫碰上死耗子”(开玩笑),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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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深深:老婆,你在哪里啊(哭泣脸)
鹿鹿:就在你眼前,你的身边
深深:我们什么时候相认呢
鹿鹿:你就盼着吧(冷漠脸)
“下个月中旬是德州书院一年一度的书院文武会,书院将在这个月中旬进行一系列活动,比如举行吟诗作赋、丹青、骑射,清谈,以及蹴鞠……”
书院院长还未说完,底下窃窃私语,相互挤眉瞪眼。
“咳……咳……咳……”院长眉头一皱,“成何体统!老夫话还未说尽,你们一个个的在干什么?”
众人被训斥一番,立即噤若寒蝉。
这院长不是何人,正是原骠骑大将军韩垣。
三十年前,韩垣名声大噪,屡立奇功。
年少时一身武艺,是盛京,乃至整个中州威名震慑的武将,惊才绝艳。
可惜,多年带病作战,留下一身的旧疾。
在一次战役中,旧疾复发,险些丢了性命。
那次大战过后,韩垣致仕。
后来,德州书院成立。
陛下爱才,特意派人三请韩垣,担任德州书院院长。
韩垣见众人安静后,继续开口,“本次书院文武会与以往不同,太子殿下将携皇亲贵胄、世家大臣莅临德州书院……”
韩垣打量了其中的几个人,转移了视线。
“盖因今昔首次有女子入学,所以女学生可以自行决定是否参与这些活动……如果在骑射或蹴鞠等体能方面有意参与,男学生不得拒绝女学生的参与……否则,老夫亲自请他说教,直至说服老夫为止……
老夫希望诸位学子谨言慎行,不可作出有损自己身份和书院形象的行为,也不可随意议论或顶撞了贵人……届时,莫提太子等人,老夫便第一个饶不了你……”
韩垣原本就是武将出身,崇尚强者,见不得文官的见风使舵、趋炎附势的做派。
若非韩垣的武艺高强,为人豪爽,盛京城有几个在朝做官的莫逆之交。不然,凭借他刚正不阿的性格,或许早就查无此人了。
韩垣致仕后,心胸变得宽阔。
承着陛下当年的知遇之恩,才同意担任德州书院的院长,至今已有五载岁月了。
这五年,秉着为培养国之栋梁的理念,他极为重视书院学子的礼仪教育问题。
因此,对于此次太子等人出席书院文武会,他寝食难安,更加注意书院的一切作风和学子们的言行举止。
他不会因为自己武将出身就轻视柔弱之人,尤其是妇孺。
所以,在这次书院文化节中,他尊重女学生的个人选择,给予她们一定的权利。
从某种程度上讲,韩垣的身上有朝中迂腐固执的老臣观念,忠于皇室,注重颜面,有着严格等级意识。
同时,又有尊重女性的思想意识,不会轻视女子。
至于后者,或许与他的那位夫人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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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射场。
“李兄,那不是你的嫡姐嘛!”
一旁的人碰了碰李兆鼎的臂膀。
李兆鼎顺着他说的方向看去,只见那个女子一手拉弓,一手射箭。
端丽绝艳的侧庞,目光如炬,丝毫不顾及周边人的视线。
一箭射中草靶,九环,离靶心相差无几。
“好,好,好……”身边的人为她叫好。
“李兄,你这个嫡姐的射箭还是不错的,远超你我了……”
身边的人还在赞扬,李兆鼎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她。
怎么会?
李舒雅在射箭方面怎么?
她不是一直深居简出,除了偶尔的现身,都是一副柔弱的样子,怎么会?
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脸,却给他的感觉不同。
难不成她才是那个深藏不露之人!
她……
李兆鼎想到另一种可能,很快否决了。
毕竟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仅是一箭,李兆鼎不再用曾经的眼光看她,就对她不容小觑。
射箭不仅仅是看的是射箭的准头,更重要的是臂力与体力的合成。
想到她身边的……
李兆鼎眼角微扬,心里的计量更深了……
姜迟鹿回到院子后,巽兰端着茶,迎上前。
“小姐,快喝口茶吧。”
姜迟鹿接过茶,看了会儿,“巽兰,我好久没尝尝你做的桃花糕了,最近有些馋了……”
巽兰欣喜道,“小姐喜欢的话,奴婢很开心。”
“还是巽兰深得我心,善于拿捏旁人的味蕾,不像淮竹……”说着就嫌弃样。
巽兰眉眼弯弯,不自觉得低下头,“小姐谬赞了……”
“哎!我说的是实话。”
巽兰猛地抬头,“小姐,奴婢去做小姐喜欢的桃花糕了。”然后就离开了。
淮竹不知道什么时候现身,一直看着这对主仆。
她酸溜溜地看着她控诉,“啧啧啧,你还真的被她拿捏住自己的味蕾了吧?”
姜迟鹿注视了片刻,摇摇头。
“如果我真的容易被这些迷惑,那一切就不一样了……可能、早就、尸骨无存了吧!”
淮竹闻言,沉默。
但她很快转变情绪,“怎么样?”
询问的是关于骑射场的事。
“他果然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但是周围有许多人盯着他,我没办法接近他。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我在骑射场小露了一手,他果然上钩了……”
淮竹玩味一笑,“小露一手?”
“你怕是有点大材小用吧!”
姜迟鹿耸耸肩,“有用就行……不过,那个李兆鼎似乎不像表面那般……我感觉他对李舒雅恶意满满……”
淮竹诧异的眼光看着她,“雇主的家务事我们就不必过问了……怎么?你竟然心软了……”
姜迟鹿躲避她的目光,“呵,别忘了雪域之人都称我‘冷血杀-手’。我只是感慨一个女子,从小爹不疼娘不爱的,最后的结局便是不日后香消玉殒……”
淮竹正色道,“你对她感慨着命运不公,那你呢……谁来心疼你,对你心软……”
姜迟鹿听后,轻扯着淮竹的衣袖,见她无动于衷,环抱着她,唯留淮竹的美肩上有湿润的痕迹。
两人都明白姜迟鹿口中的“雪域”,可惜,那时的她们无力反抗,只能听命于人。
雪域在盛京的西北方,常年积雪,千年不融。
雪域依山而筑,宫宇叠砌,巍峨耸峙,气势磅礴,有各种殿堂长廊,摆设精美,布置华丽,墙上绘有与雪域传说有关的绘画。
传说雪域是仙人下凡之地,清冷庄严,极具神秘色彩。
世人向往雪域,崇尚膜拜圣洁与神秘,认为它是神圣之地。
可只有雪域之人才知,所谓的仙人其实就是个幌子,是前朝暴君为了敛财,大兴土木而编造的谎言。
前朝亡国后,雪域被有心人占据,成了黑暗之地。
几十年间,雪域收纳了众多信徒,培养了众多的暗影杀-手,在中州各国潜伏伪装。
此外,雪域还与朝廷中人有着密切的联系。
雪域背后的力量不可撼动。
年少时,姜迟鹿引开了那群人,由于体力不支,只好借机躲到了一个地方。
她无意间发现了雪域之人的踪迹——他们在对一个小村落进行屠杀。
她紧咬下唇,双手捂嘴,怕被人察觉。
最后,等雪域之人销毁证据离开后,姜迟鹿才小心现身。
再聪慧的小孩,始终没能明白“姜还是老的辣”的道理。她刚出了村庄,就被雪域之人抓住了。
他们打算灭口,姜迟鹿为了活着,拼命求饶。
之后,她吞下了雪域用来控制下属的秘药,成为了雪域的一份子。
淮竹是雪域长老的义女,她也服了秘药,但是毕竟是长老之女,她的药可解。
姜迟鹿的秘药是雪域威力最强的药——玫瑰殇,是用来惩戒背叛者的秘药。
玫瑰殇是每月十五月圆之夜发作,中药者全身疼痛难忍,骨血里如同虫蚁叮咬,还会冰火两重天。
若无解药碧落丹,发作时长便由每月一次,变为半月一次。
碧落丹有上瘾成分,所服碧落丹的间隔时间过长,发作时长会逐渐变短。
还会逐渐变为十日一次、七日一次、三日一次……直至每日发作至少一次,最终使中药者再无毅力反抗。
临死前,面上会开出鲜艳的玫瑰。
——作者有话说
越来越感觉自己像是一个bt!
蔚蔚的鹿鹿女娥确实有点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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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鹿鹿:蔚蔚麻麻要搞谋sha(惨兮兮)
蔚蔚:(谜之微笑)哈哈哈,你喊吧,叫破喉咙都没有人来救你了!
深深:……
这几日,德州书院里里外外在忙碌。
学子们忙着练习,只为在书院文武会上一鸣惊人,
“范兄,敢不敢和我比试一场?”李兆鼎挑衅。
“乐意奉陪。”范振东回礼。
范振东,也就是那个在深路客栈笑话李兆鼎的范公子。
他是户部尚书嫡次子,和祐王的关系不一般。
他一向看不起李兆鼎,时常拿李兆鼎的庶子身份取笑众人,
两人思虑片刻,决定比赛骑射。
“好!范兄令李某拍手称快。不过……李某也毫不逊色……”
说话间,只见李兆鼎射出那支箭。
那支箭在草靶红色区域,不过比范振东更贴近靶心——正中红心!
范振东的脸色微沉,似笑非笑地“称赞”。
“李兄好箭法!”
李兆鼎回礼,“过誉了,范兄箭法同样令李某惊叹……”
范振东“哼”了一声,“李兄不必谦虚,范某坐观文武会上,李兄的风姿……告辞!”
李兆鼎看着范振东一行人离开。
此时,这边除了李兆鼎主仆之外,已经没有人了。
“少爷,您这般冲动,得罪了范公子,祐王那边……”小厮阿福靠近劝诫于他。
李兆鼎端详着手里的长弓,将它扔给小厮,又从袖子里拿出素娟拭手。
“阿福,功不唐捐,玉汝于成,我足够理智。王爷派人传来消息,我们很快就会大权在握的……那时,谁也不能看不起我……”
阿福迟疑,“要是老爷知道您今日的行事,一定会大发雷霆的……”
李兆鼎听他提起礼部尚书,嗤笑。
“他?”
“少爷,这可不敢胡说!当心隔墙有耳……”阿福小心观望,四周寂静无声,松了一口气。
李兆鼎满不在乎,“知道了正好。我也不怕被人笑话,最好让大家看看他的那副嘴脸。”
“他就是来自北方一个偏远小村的穷小子。若不是有那张脸和一点才华,使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便让淮阳府嫡女对他情深根种,借着淮阳府之势,一路官运亨通。”
“为了得子,不知道糟蹋了多少良家子……包括我的姨娘……甚至为了不让夫人诞下嫡子,还给她下药……”
“可怜夫人对他一片真心,还以为是自己的原因,害他无后。得知我是府里唯一的男丁后,什么都满足于我。从此冷落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对她不闻不问,只为挽回丈夫的心……”
“作为他唯一的儿子,只因为我是从姨娘的肚子里出来的,便假惺惺地宠爱姨娘……”
“他官至礼部尚书,在外营造一副情深义重的模样,在内则是另一副嘴脸。若真的情深义重,就不会有我的出身,和那些庶女们了……
那个老东西就是个自私自利之人,任何人都是他上位的踏板……”
阿福见他越说越激动,赶忙阻止他,“好了,少爷……别再继续说了……我们先行离开……”
李兆鼎带着一脸怒气,被阿福撺掇离开此地。
片刻后,一个角落里出现了一个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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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本次书院文武会与以往略有不同,太子等人均于文武会前一日到达书院。
书院门口,门卫的人远远就看见太子马车,急忙进去通知韩垣。
韩垣闻言,大步流星赶至门口。
见太子马车停下,一身黑色缎袍的男子缓缓现身。
待他伫立后,只见那男子英气隽秀,剑眉星目。
黑色缎袍有着金丝滚边,胸口腾云驾雾的巨龙在张牙舞爪地俯瞰世人。
广袖袖边缂丝花纹,是暗云花样,月白色束腰。墨发被素色羊脂玉簪束起。
韩垣作揖,“殿下!”
太子上前轻搀扶着他,“韩院长请免礼,万不可行如此大礼,孤受之有愧。”
“殿下受得了,受得了。殿下,您请!”
以太子为首的众人,在韩垣的带领下,进入了德州书院。
“殿下,一路舟车劳顿,您请歇息……”
“韩院长,孤从小强身健体,这段路于本宫无碍……您还是领着孤,去看看书院吧……”
韩垣一脸笑意,“殿下,请!”
这天,韩垣为太子等人介绍了德州书院一番。
当太子问起学子们的情况时,韩垣打了个马虎眼,“殿下,敬请期待吧……老夫不便谈论……”
太子挑眉,“这么神秘?孤对这次的书院文武会更加好奇了……”
子时三刻。
一支灰鸽飞至窗边。
紧接着,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书房。
“殿下。”
太子取下灰鸽脚上信筒里的信,垂眸看着跪地的男子,“免礼。”
“如何?”
“殿下,属下已经物色过了几个人选……”
那人靠近太子,俯首低语。
“你做的不错。不过,画人画骨难画心,趁着这次文武会,孤可得仔细瞧瞧你推荐的那几人……”
太子展开手里的信。
半晌后,低沉的声音响起,“穆春风回信说,你对那个叫李舒雅的态度不一样?”
虽是一个问句,但在男子听来,却是个肯定的回答。
那男子,也就是沈路,垂首,不敢直视太子的寒眸。
他深知太子的性情,不敢有丝毫隐瞒。
“是。属下觉得她和属下的未婚妻感觉很像,所以属下便对她留了几分心……”
太子的唇角微微扬起,“哦-你这几年不近女色,孤还以为你是一心为孤效力……如今,佳人在旁,你竟还能想着自己那个生死不明的未婚妻……果真是个痴情种啊!”
沈路恭敬回道,“不管她是已经嫁作人妇,还是一个奴仆,亦或是遭遇其他……是生是死,至少在名义和身份上,她都是属下未过门的妻子。
我们自幼青梅竹马长大,情深意笃。她如今生死不明的局面,都是属下造成的……
属下对她除了爱意,还有愧疚。寻到她,便是属下现在唯一的祈盼和支撑……”
太子闻言,便知无法劝他,“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孤为你们的感情所动容,亦敬佩你的深情……
孤会继续派人寻她……”
沈路下跪叩谢。
太子端详着他,“慧极必伤,情深不寿……莫要为着儿女情长,伤及自身……”
“沈路受教!”
太子起身,走到木窗边,“文武会?”
“沈路定不会让殿下失望……”
“静候佳音……”
——作者有话说
下章就开始秀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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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深深: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啊哈哈哈,终于轮到我出场了。小样,还不迷死鹿鹿
鹿鹿:……晦气玩意儿
书院文武会如期而至。
“今日是德州书院一年一度的书院文武会,书院有幸迎来了殿下等贵客……”
说及后,韩垣率领众学子行礼,太子等人回礼。
“本次书院文武会,除了惯例的吟诗作赋、丹青比拼、骑射,清谈和蹴鞠之外,还增添了几种新样式,投壶、对弈和飞花令……
所有内容不限男女,不限身份,众位学子尽可自选……诸位不要拘谨……尽兴即可……”
随着铜锣声“咚咚锵”响过,书院文武会正式拉开帷幕。
第一场:骑射。
众人移步骑射场。
不少人都在报名候场,还有的人跃跃欲试,但没有动作。
候场的人在指示下,挑选马匹。
参加骑射的人全部上马,空旷平整的场地,场地边布满了不少草靶。
草靶并非静止,而是背后有人力推动,形成不断变换位置的活靶。
鲜衣怒马的少年们,一边骑马一边射箭。
由于草靶时刻变更位置,马上的人不仅要提防其他人的阻挡,还要成功射中,可谓难上加难。
“嗖”的一声,又是“嘣”的一声。
只见一个草靶上出现两支箭,正中红心!
全场微顿片刻。
有几人迅速回神,忽而继续拉着手中的缰绳,然后提起弓箭,相继射箭。
场外的人瞠目结舌,伸长脖子寻找射箭者。
姜迟鹿透过人群,看向另一个射箭的人。
沈路发觉有道视线在他的身上,转头寻迹。
两人四目相对,未语。
随而姜迟鹿先行离开场地,沈路欲言又止,拉住手里的缰绳,停在原地。
太子位居高处,将射箭的两人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看着马上的人,太子挥手,一人走近。
太子示意,那人点头离开。
“姑娘,我家主子有请!”
姜迟鹿沉默片刻,“带路吧。”
“这边走……”
姜迟鹿一路在思考,旁边的人是谁?他的主子又是哪位王爷的党羽?
许是一路的心不在焉,那人以为姜迟鹿有些不自在。
为了缓解姜迟鹿的顾虑,主动开口,“姑娘箭术了得,我家主子想和姑娘结识,姑娘不必担心主子的用意……”
姜迟鹿便知他是误解了,但也没有解释。
“有劳告知,多谢!”
“李姑娘不必如此……”
姜迟鹿心里一惊,面上不动声色,“公子不知如何称呼?”
简予安:“简予安。”
姜迟鹿:“简公子……”
简予安谦逊地开口,“姑娘与主子素不相识,此番举动确实有些冒味。姑娘端庄得体,我替我家主子给姑娘赔礼道歉,望姑娘见谅。”
姜迟鹿浅笑,“您不必如此,舒雅不是斤斤计较之人。舒雅常年深居府中,甚少与人共处,担心言语不周,触犯了贵人的忌讳……”
“姑娘不必担心,主子宅心仁厚,不会为此为难姑娘……”
姜迟鹿不再言语,微笑以对。
好险,这个人步步挖坑,就等着她往下跳。
好在,总算把他给糊弄过去了。
这个简予安不是个普通人,一副翩翩公子的做派。
虽然同她相处时,言行谦逊,但是举足间隐隐带些傲气。
不是她所熟知的官宦子弟,身上未曾出现官宦世家的骄奢之气。
两人在一处停下脚步。
简予安作揖,“姑娘请止步,先容简某进去通报。”
姜迟鹿行礼。
简予安很快出来,为姜迟鹿推开房门,“姑娘请进。”
姜迟鹿提步走进房门,简予安从外面关门,便留在外面。
桌上放着两杯茶,那人正在品茗。
“李姑娘请……”
姜迟鹿行礼致谢,坐在他的对面。
“舒雅甚少出府……识不得几人。请恕舒雅言行不当之过,冒昧问一句,贵人找舒雅何有用意?”
李舒雅不识得太子,而她姜迟鹿作为一个细作,自然不会不知当朝太子的真容。
太子爽朗一笑,“李姑娘方才箭术了得,孤有意结识姑娘。”
姜迟鹿慌忙下跪行礼,“见过殿下……臣女不识殿下,请殿下恕臣女失礼之过。”
太子微微伸手,“不知者无罪李姑娘请起。”
“谢殿下。”
太子早在她进入房间的那刻,打量她一番。
“听闻李姑娘常年体弱多病,令堂李尚书爱惜姑娘,很少带姑娘出府。”
太子今非昔比,如今皇帝卧病在床,太子监理国事,可谓是如今整个苍霖的掌权人。
面对掌权人,姜迟鹿自认不是对手,小心应付。
“回殿下,家父担心臣女深居简出,带出府会不自在。臣女不识几人,忧心冲撞了贵人,遂未曾出府。”
李舒雅摊上这样的父亲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爹不疼娘不爱,出府还会受限。
怨不得府里的下人见风使舵,经常克扣她的月银和膳食。
就连伺候的丫鬟……也是别的姨娘派来,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那这次李姑娘入学,既出得了府,还能结识旁人,岂不是一举两得?”
姜迟鹿再次行礼,“舒雅感谢殿下的大恩。舒雅无以为报,当为殿下赴汤蹈火……”
太子笑了一下,对她口里的“赴汤蹈火”避而不谈,“姑娘心诚即可。”
倏尔紧盯姜迟鹿,“李姑娘素日甚少出府,箭术如此了得,孤未曾听闻李府请过骑射师傅?”
姜迟鹿莞尔一笑,扭捏道,“殿下有所不知,舒雅常年体弱多病,大夫说须强身健体,或可缓解病情。
舒雅私下请师傅教导几招。可惜舒雅不是练功的料子,一直没有练成……无意间得知那位师傅会些骑射,便央求师傅学了一阵子。
平日都是在家练习射箭,不便出府,未曾骑过马……
舒雅的骑术还是入学后现学的……”
太子噤言,“李姑娘秀外慧中,短短几月,骑术不输旁人……令堂得了个好女儿。”
“殿下谬赞……舒雅不过会些小把戏,难登大雅之堂……”
太子玩味一笑,“姑娘不必谦虚……”
姜迟鹿待了一柱香的时间,回到院子。
“太子不愧是太子,时时打探。那个请我的下属简予安亦是如此,果真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属。”
姜迟鹿在浴桶里泡澡,淮竹为她捏肩。
淮竹边为她捏肩,边回答,“他若无城府和手段,手下的人怎会服从于他?”
姜迟鹿想起近日巽兰的行踪,“对了,她……”
淮竹正色道,“我猜她是看出来,你不是真正的李舒雅了。她跟在李舒雅身边的时日不短,你近期的言行……她无从察觉才是个傻货……”
“无所谓……她可以去告发我……只是到时候我又得换个身份接近那人了……”
淮竹一脸无奈,“你啊你……”
门外的人一直停在原地,提着饭篮,垂首不语,神色不明。
——作者有话说
其实太子是在试探李舒雅(姜迟鹿),但是我们的鹿鹿很聪明,不露一丝马脚。
为鹿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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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深深:我们第一个射箭,正中靶心,这叫妇唱夫随
鹿鹿:……
鉴于是第一场,众人的热情高涨,昨日的骑射从白昼持续至黄昏。
夜幕降临,橘红色染满了整个骑射场。
意气风发的少年,策马奔腾在空旷平整的场地上。
他们的身影汇成了画布上的影子,尽情地演绎着各自的风采。
似水年华里,少年的精气神是最好的模样。
……
第二场是吟诗作赋。
本来是曲水流觞,但是参加的人不少,书院的场地有限,所以改成了吟诗作赋。
“清妍如梦半洒光,晨雾星辰人独酌。”
"如若白灼忆成空,旧梦遗年堪何许。”
"朝如夕露空若水,血染满城赤染霞。”
"折扇双平空诗画,堪枝易折碾化泥。”
"百步凉亭饮酒,千里孤影盼君归。”
“……”
“……”
最后,李兆鼎在和范振东暗暗较劲。
“暮色沉池朝如雪,血染漫地赤红眸。三千青丝一夜白,泪容伤痛心自哀。”
“雨打芭蕉倚楼干,风吹梧桐漂留影。却叹年华空自许,只道朝夕忆浮云。”
“……”
太子暗自摇头,见众人的诗句里都在无病呻吟,凄美的意境深远,没有让人眼前一亮的诗文。
直至……
“文人安邦顺民意,武将护国稳安宁。举国万家灯火明,众筹智谋辅圣君。”
太子手指微动,“作诗者是何人?”
没有人站起身。
淮竹得知后,不赞同道,“鹿鹿,你太冒险了!”
不错,没人认领的那首诗,便是姜迟鹿所作。
李舒雅本不是姜迟鹿的任务,是她使计得来的。
姜迟鹿出任务时,淮竹一直跟在她的身旁。
人心都是肉长的,淮竹逐渐被姜迟鹿的性情所吸引。
每次看着自己的同伴被玫瑰殇折磨,她都于心不忍。
为了这个可怜的孩子,淮竹甚至违背义父交代的任务,不再向他汇报姜迟鹿的一举一动。
淮竹渐渐远离自己的义父。
她甚至编造谎话,只是不想被义父起疑心。
姜迟鹿认真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我必须要把自己的底牌亮出来,否则等待我们的就是死路一条……
我们知晓太多的事……李舒雅的任务完成后,我们就被灭口了……
淮竹姐,我们不能再等了,这次文武会就是个好机会!”
淮竹:“……不论结局如何……我会永远站在你这边……”
姜迟鹿紧握她的手,“有幸相识,不负遇见……”
……
第三场是丹青比拼。
不少学子就是附庸风雅之人,肚子里没有多少墨水。
在吟诗方面,他们有计策,但在丹青方面,他们很少插手。
毕竟在他们看来,丹青上不得台面,比不上吟诗作赋来得人气更高。
因此,丹青这块儿就很冷清,没有多少人参与。
当然,每一场里,都有沈路的身影。
这几天,沈路总是居于魁首。
沈路的画不是风景,不是花草,而是人像。
他的画被展示出来,众人议论纷纷。
姜迟鹿没有参加,但是在一旁旁观。
“沈兄,这画上的姑娘可是你的意中人啊?”
此言一出,大伙儿都嬉笑起来。
沈路面色无异,并不作声,任凭众人猜测。
“恕舒雅冒昧,沈公子之作可否洛神宓妃像?”
沈路眼里满是诧异,点头,“正如姑娘所言,沈某所画的是洛神……”
众人窃窃私语,“果真是洛神!”
“……”
“实不相瞒,在下方才所想正是洛神,可惜被那位姑娘抢先一步了……”
“在下与阁下想法一致……”
“在下也是……”
“……”
没一个人承认自己学识短浅。
更有几个姑娘也在认同,“我方才也是这般想法……”
众人独醉,我独醒者也存在。
一旁的鹅黄衫的姑娘出声,“贞怡才学不及那位李姑娘,没有想到洛神图……”
众人闻言看向她,只见那位姑娘五官清秀,眉眼间还有着几分英气。
“陈姐姐不是一个人,休月也是才学浅薄。”
另一位月白色衣裙的姑娘开口。
有人脸上挂不住了,“呵,女子不过是女子,就喜欢这种小女儿家的东西……”
那人言语中都是贬低姜迟鹿,觉得她有意在卖弄。
陈贞怡略带不屑,“女子又如何?每个人都有喜欢的事物。
怎的,洛神图你们男子认得便是你们见识广,女子认得便在贬低女子……”
沈休月阴阳怪气道,“陈姐姐,德州书院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存在?
太子殿下都下令,恩准我们女子向学,看重女子的能力与才学。
难不成他在藐视皇威,在质疑殿下吗?”
那人哑口无言,“你,你们……”
忽而响起什么,他面向太子的方向,“殿下,我,我没有这个想法……她们胡说……”
太子冷笑一声,让简予安把他扔出去了。
平时与那人关系好的学子,此时此刻也不敢站出来。
陈贞怡和沈秀月这时来到了姜迟鹿面前。
姜迟鹿一愣,“多谢姑娘出面……舒雅这厢有礼……”
正要行礼,却被二人制止。
陈贞怡浅笑,“如今世道,女子处境艰难。姑娘有难,我们本应该出手……”
沈休月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陈姐姐说的对……举手之劳,姑娘不必记在心里……”
姜迟鹿莞尔一笑,“两位姑娘如此好爽,舒雅便心领了。”
三人交谈了片刻,姜迟鹿发现她们的思想真的与寻常女子不同。
三人性情相投,很快成为了朋友。
……
深夜,膳房外。
“谁?”
小厮推开门,提起灯笼往膳房里看了一眼。
借着灯笼,没有发现人影。
“难不成我眼花了?”
小厮揉了揉眼,合上门就离开了。
一连几日,都是这样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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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武会很快就到了最后一个环节,蹴鞠。
这时,汇集了不少人。
陈贞怡、沈休月和姜迟鹿位列其中。
两人听闻姜迟鹿的身子骨弱,不免有些担心。
姜迟鹿摆摆手,“多谢两位姐姐的关心,舒雅的身子好了不少,姐姐们不必担心。”
两人方才放下心来。
姜迟鹿发现有三道视线盯着她,心里清楚其中的两道目光来自于谁。
她微微偏转身子,率先对上沈路的双眼。
四目相对,两人心跳加速,似乎在确认对方的身份。
沈路观察了姜迟鹿很久,两人对视时,心里一震。
他心里突然想起一种可能,迫不及待地验证。
但是对方先行转移了视线。
沈路有些失落,唇角微抿。
这边,姜迟鹿发现自己每次看向沈路,就会心跳不止。
她心里很慌乱,急忙转移视线。
不料径直对上了李兆鼎的目光。
李兆鼎目光如炬,似乎更加笃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好像在传达“就凭你也想赢我?痴人做梦”的意图。
姜迟鹿立马明白了,李兆鼎一直以为“李舒雅”在与他竞争。
可笑至极!
姜迟鹿回怼“那又怎样”的意思。
没等李兆鼎争论,就顺势看向了太子的方向。
太子微怔,玩味一笑。
姜迟鹿不想引人注意,只好点头,以示行礼。
沈路一直注视着姜迟鹿的一举一动,直至她向太子点头行礼。
他看向太子,太子神色晦暗不明。
他的心里一个咯噔,警铃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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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鹿鹿:我有点方……三、三个人……我要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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