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凝见没人搭理她,心里面顿时窝了一团火。
“没人说是吗?!”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顾宝珍见好姐妹发了这么大的火,连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快步走到了她的旁边。
“凝凝,别生气,咱们慢慢查不就好了嘛,你现在刚回班发了这么大的脾气,传到你家人那里,不就更不好看了嘛?”
秦凝憋了一肚子气,听到她软声软气的劝说,心里更加气愤了。
她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你怎么这么多事?”
顾宝珍被她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凶了一下,顿时感觉面子有点下不来台。
她的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凝凝,我也是好心……”
“得了,少在我面前装。”秦凝不耐烦地把她推到一旁。
她早就知道顾宝珍是个爱装善良的白莲花。
只是因为“德明三千金”这个称号对她有利可图,她这才勉为其难地跟胡琼她们混在一起。
针对顾宝珍平时的矫揉造作,也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结果没想到她这么不长眼,硬要往枪口上撞。
顾宝珍见她是真的生气了,也不敢再装好人,连忙尴尬地回了座位。
秦凝双眼微眯,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众人,“既然你不主动站出来,那我就要对比字体了。”
同学们丝毫不慌,神色坦然地翻开笔记最多的那一页,并贴心地摆在书桌的边上,以方便她做对比。
秦凝把匿名信撕开好几份,招呼了几个狗腿子出来。
胡琼也自告奋勇地上了讲台,接过其中一份匿名信的碎片。
班里就二十个同学,没过多久就查了一半。
顾姚姚面容平静无波,把刚做完的数学试卷摊开,平整地摆在桌面上。
然后很自觉地把双手背到了身后。
秦凝冷淡地扫了她一眼,拿起卷子亲自比对起了她的字迹。
过了片刻,她得出结论:“不是你。”
而后又向前去查下一个。
正在此时,前方第三排中间的座位突然传来一声惊呼:“居然是你!”
顾姚姚听得出,这是胡琼的声音。
她循声望去,见胡琼正站在顾宝珍的桌子旁,满脸写着不可思议。
“不、不是我!”顾宝珍连连摇头。
胡琼拔高了声音,“不是你,那这字体为什么跟你的一模一样?”
“我不……不知道!”
秦凝沉默地看了前方一眼,仿佛事情没有发生一般,又继续去查下一个同学。
过了两分钟,负责查对字体的人上了讲台。
最终她们得出一个结论——
只有顾宝珍的字体和匿名信上的一致。
“怎么可能?!”顾宝珍瞬间瞪大了眼。
“不是你还能是谁?”秦凝好看的眉头微微拧起,“这个班只有你和上面的字体吻合!”
“顾宝珍,我对你真的太失望了!”秦凝把手里的匿名信揉成一团,狠狠甩在了她的身上。
证据确确实实地摆在这里,顾宝珍百口莫辩,最后忍不了班里的非议,捂着嘴冲出了教室。
“真是没想到啊,表面上跟我们情同姐妹,背地里却是个阴暗小人!”胡琼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意有所指地感叹道。
若是平时发生这样的事,她可能会站在她那边,陪她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可是,自从上午听到顾姚姚发给她的录音,她真的被顾宝珍给膈应到了。
没想到自己一直掏心掏肺的人,到头来却是个双面人!
班里的同学开始小声讨论了起来。
“天啊,顾宝珍平时看起来干干净净,居然藏着这么阴暗的心思!”
“她跟秦凝关系不是很好吗,为什么私底下要这样做啊?”
“你傻啊,当然是见不得别人好咯!”
“但是她也挺善良的啊,伸张正义,用这种方法只是不想得罪人而已。”
……
同学们各抒己见,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顾姚姚坐在最后一排,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不禁有些好笑。
报应要开始了呢。
上辈子,顾宝珍不喜欢做那些冗杂的作业,就会把一堆作业丢给她去做。
德明高校不像一般的高校人多繁杂,班级容纳量只有二十人。因此,那些老师对待学生的要求就会极其严苛,变态到连作业的笔迹都会跟往日的进行比对。
顾宝珍害怕被查出,就让顾姚姚练习她的字体。
久而久之,到了连本人都分辨不出来的地步。
顾宝珍前世种下的罪恶种子,终于在这辈子开花结果。
顾姚姚会模仿她的字体,写一封以她字迹的匿名举报信轻而易举。
然后,她再神不知鬼不觉地夹进讲台上的那摊作业本里,改卷子的老师看到,就会将其转交给班主任。
就算有心之人调监控,也很难发现她的举动。
顾宝珍到底也不敢真的翘课。
她踩着上课铃声跑了回来,顶着众人的探究的目光坐回了座位。
她倒不是真的不敢翘课。
只是在这个节骨眼上,顾姚姚刚被接回来,她的地位岌岌可危。只要有一点做的不好,在顾父顾母眼里的形象就能大打折扣。
更何况,她在学校里的表现一向乖巧。
要是突然翘了课,肯定会引起顾父顾母的不满。
-
这件事闹得太大,很快就传到了秦放的耳朵里。
上午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声一响起,秦放颀长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教室门口。
他桀骜的眼神看向顾宝珍时写满了温柔,眸子仿佛浸了水,“珍珍,你出来一下。”
顾宝珍原本趴在桌子上,听到熟悉的声音,立马抬起了头。
此时她精致红润的小脸上挂满了泪痕,让看到的人忍不住心疼。
秦放的心狠狠一击,三步并两步跑上前,伸开手臂抱住了她。
“秦放哥哥,这件事……你要相信我……”顾宝珍哭的我见犹怜,把脸深深埋在了他的怀里。
“我相信你,可是……”秦放顿了顿,迟疑地说出口,“可是那字迹明显是你的,这怎么解释?”
“我也不知道,可是我真的没做!”顾宝珍语气快要崩溃。
她第一次感受到有苦难言的滋味。
秦放见她眼神坚定,也没有再坚持问她,只是轻轻揉着她的头,“那到时候跟秦凝好好解释一下,好不好?她性格虽然强势,但心还是软的。”
“那你要帮我说情。”顾宝珍抬起头向他撒娇。
秦放宠溺地笑了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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