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很多朋友很喜欢《昏君赐死,我杀敌成神你哭什么?》这部军事历史风格作品,它其实是“晴川水”所创作的,内容真实不注水,情感真挚不虚伪,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昏君赐死,我杀敌成神你哭什么?》内容概括:江越穿越到三国时期,呕心沥血为刘备征伐天下,最终在一次断后中身受重伤,几近身亡。谁知战后刘备见江越废掉,非但没有为他升官奖赏,反而连一碗治病的参汤都不舍得给他,还连夜赶他出营,让他落入乱葬岗中。幸好偶遇曹操大军,得一药汤才勉强续命,还觉醒了杀敌成神系统。只要斩杀名将便能获得奖励!自此。这汉末乱世,便少了一名刘军小将,而多了一位军神人屠!张辽高干?什么垃圾!颜良文丑?插标卖首!纵使是关羽张飞,亦不过我只手可屠罢了!杀一人为贼,杀十人为凶,杀百...
主角:曹操江越 更新:2023-12-23 0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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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曹操江越的现代都市小说《昏君赐死,我杀敌成神你哭什么?》,由网络作家“晴川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朋友很喜欢《昏君赐死,我杀敌成神你哭什么?》这部军事历史风格作品,它其实是“晴川水”所创作的,内容真实不注水,情感真挚不虚伪,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昏君赐死,我杀敌成神你哭什么?》内容概括:江越穿越到三国时期,呕心沥血为刘备征伐天下,最终在一次断后中身受重伤,几近身亡。谁知战后刘备见江越废掉,非但没有为他升官奖赏,反而连一碗治病的参汤都不舍得给他,还连夜赶他出营,让他落入乱葬岗中。幸好偶遇曹操大军,得一药汤才勉强续命,还觉醒了杀敌成神系统。只要斩杀名将便能获得奖励!自此。这汉末乱世,便少了一名刘军小将,而多了一位军神人屠!张辽高干?什么垃圾!颜良文丑?插标卖首!纵使是关羽张飞,亦不过我只手可屠罢了!杀一人为贼,杀十人为凶,杀百...
“我幼时曾听闻,有一天神名为刑天,与上古黄帝大战之时,被黄帝斩去了头颅,却仍旧不死不灭!”
“在之后的数千年里,他一直都在寻找自己的头颅。”
“那时我便想。”
“头颅都已然被斩下了,再寻到了又有何用,放上去了走几步路不也会掉下来吗?”
“曹丞相您可知,当时我父母是怎么跟我说的?”
江越被曹操等人逼迫到帐篷角落里,不得不故弄神虚地开口说道。
“怎么说的?”
这个神话故事曹操、郭嘉等人也听过。
但他们完全不明白,这与江越身上的伤有什么关联,不由眼中泛起困惑。
可很快。
他们眼中的困惑,便霎时间荡然无存。
唯独剩下满满的震撼与惊骇!
只见江越轻轻一笑,脸上既神秘,又有些轻松地道:“我父母说,头颅这东西,用针线缝上说不定就能接好了!”
“咻咻!”
帐内灯火再度随着众人的沉重呼吸不停摇曳。
但这一次。
所有人看向江越的目光,却犹然再度不一样,乃至于有些悚然感。
缝上……头颅?!!
如果说,伤病中出帐斩张辽,就已然令曹操等人震撼得五体投地了。
那么江越所说的这件事,就不得不让他们有些怀疑……今日半夜入帐投他们的,究竟是刘备手下大将,还是不远处乱坟岗中的妖孽!!!
不然怎么可能会有缝上头颅一说?!!
“哈!”
话语出口,再加上帐内如此动静,江越也是一时差点慌了神。
他就是打个比喻而已。
也没真地说,自己要重新缝上头颅啊!
况且。
他不是也没掉头颅吗?!
幸好。
不等他想办法解释。
一旁的荀彧倒是没有被这鬼神之说震撼太久,先行回过神来,却也有些小心翼翼道:
“江将军的意思是,您想要学那刑天天神,直接以针线缝补伤口?”
“没错!”
有人帮忙解释,江越自然当即点头。
“原来如此!”
帐内众人,连同性子最为粗犷的典韦在内,都是稍稍回过神来松了口气,有些尬笑。
明白今夜的惊骇转折实在是太多了。
这才使得他们一时之间,竟然真地有些太过迷妄,产生了些许癔想。
可就算如此。
等到他们真正明白江越想要干什么,依旧是忍不住有些难以置信,纷纷出声。
“以针线缝补伤口,这未免太过骇人听闻了吧?”
“没错!”
“吾行军打仗十数年,见过有人自断臂膀以断箭毒的,但还真没见过直接以针线缝补,视自己肢体为布料的!”
“江将军,要不还是让郎中试试吧?”
“不管怎么说,汤药和伤药现在已经弄好了,先让郎中看看伤口……”
“咳咳咳!”
眼见众人又要看自己伤口,江越连忙假装一整猛烈的咳嗽,惊得营帐内众人再度闭嘴。
生怕他是回光返照的时间过了。
接下来就要跟那些受了重伤还看似没事,大吃大喝后却突然身体僵硬的将士一样。
直接一命归西。
江越也不敢再拖延乱生事,也是假装隐忍着疼痛道:
“曹丞相,还请依我所言,给我一副干净的针线和单独的帐篷,不然我怕是要真地撑不住了!”
“这……”
曹操无奈看向郭嘉与荀彧二人。
二人同样犹豫,但也只能对他点了点头,示意唯有如此了。
于是。
空的帐篷很快腾出。
干净的针线,也送入了江越手中,只他独自一人进入其中准备疗伤。
曹操、典韦等数十人,则站在夜雨中,望着帐篷满目忧心地等候着。
使得周围来来往往的将士们见了听闻后,都是震惊不已!
“真地能成吗?”
“我问了郎中,就算是寻遍天下医术,也从未见过此种续命治病的方法啊!”
“既然是以针线缝补,为何不唤一郎中进去帮忙?”
“谁敢啊!郎中本就不会,要是又手抖失误,致使江将军病死当场,谁担得了罪责?”
“我倒听说是江将军执意独自一人疗伤,称天地生吾大丈夫,生死有命皆在己手,无需他人!”
“嘶!此乃真英雄也!!!”
“闭嘴!!!”
曹操仍不知江越所说的医治法子是否有用,只是本能觉得极为不靠谱,却又无可奈何,不由心中烦焖至极地朝着周围怒喝道。
霎时雨中的曹营再度一静,众将士们对视一眼,也明白主公为何如此。
不由纷纷散开,却也不远去。
只是聚在周围巡视着,隐隐将江越所在的那个帐篷给围了起来,像是守护着什么宝物一般。
“主公莫慌。”
这时,也只有郭嘉、荀彧二人,还胆敢劝说曹操了。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又停顿一瞬,最终由郭嘉来说道:“江将军吉人自有天象,此劫我觉得他能挺过去,倒是还有另外一事,需要丞相考虑。”
果然。
曹操听其这么说,眉头顿时一拧道:“还有什么事,比江小将军的事情更需要我此刻考虑?”
“也是江将军的事。”
郭嘉轻笑。
荀彧倒是不再遮掩了,开口道:“江将军虽然夜雨之中来投主公您,但实际上只是恰好路过曹营,求一碗热汤罢了。”
“他原本真正的想法,似乎是斗智已散,欲回乡不再参与天下之事!”
“这……”
原本就焦虑的曹操闻言,整个人都呆了呆,随即猛地抓住荀彧袖子道:“怎能如此!江将军如此忠勇,怎能回乡空耗大材?!”
“丞相莫急。”
荀彧见曹操心中担忧减去了几分,又与郭嘉对视一眼,这才道:
“江将军此时不还在我曹营吗?”
“他本是被刘备气住,才欲回乡的。今夜既然都愿意为丞相您斩杀张辽了,自然也大概愿意留下为您效力。”
“您只需想好明日怎么留下江将军便可!”
“也对,也对!”
曹操慌乱之中再度颔首,呼吸重新稳定,不过看向江越营帐的目光仍旧有着几分担忧。
他曹操何许人物?
怎能看不出郭嘉与荀彧如此说,是想让自己安心一些,不要因为江越的安危,而担心到自己也在雨中呆出事来。
但说回来,他俩的话也确实没问题。
江越今夜投他,为的只是一碗热汤罢了,现在喝完热汤后又帮他斩杀了张辽,可谓人情已还。
他还真怕江越明日伤好后就要走,真地得仔细思量一下,自己得怎么办。
如此一来。
今夜的曹营,便近乎灯火通明,无人能睡得安稳了。
只是曹操江越都不知道的是。
不仅是曹营。
就连距离此地不远的董卓大营与刘备大营,此时也彻夜喧哗,整夜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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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张辽被斩了?!!”
董字大营之内,一身锦衣腰宽十围,满脸横肉极为阴郁的董卓与吕布二人同时站起身来。
周围的李儒、李肃、华雄、徐荣等人,更是被这忽然传来的军报惊得酒杯都差点掉落案桌。
一时烛火摇曳,风声不断,帐内原本的笑语声骤然停歇。
只剩下所有文武大将不停对视。
脸色变换不语。
张辽。
字文远。
生于并州雁门郡马邑县,乃大汉北方边陲之地。
此地多有胡人烧杀劫掠,屠戮汉人,故人人习马畜牧,多出精兵悍将,张辽便是其中佼佼者。
熹平六年,张辽与雁门关军士大败塞外未死,此时堪堪年少,便已然成为大汉雁门关的郡吏。
后更是辗转多遭,曾在大将军何进、董卓、吕布三位震动天下的将军麾下任职,参与不知多少大战小战,一路功升至骑督卫!
真论起军策、武略,乃至于审时度势的能力,他怕是在这个大帐之中,都足以让许多人佩服。
而就是这样一个人,莫名其妙地被忽然斩杀了?!!
“不可能!”
“此事绝不可能!”
“那典韦虽有蛮力,马下独战我亦惧他三分,可那又如何?”
“月余前偶遇的马上厮杀,我不仍强压他不止一头,甚至差点砍下他一条手臂?”
“这种情况下,重伤的他,怎么可能斩得了张辽?!”
纵使帐内聚酒亦一身明亮盔甲,身高一丈有余,看起来威风凛凛气势惊人的吕布最先出言,其虎目一瞪便吓得传令兵跪倒在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确实不可能!”
董卓依靠为心腹谋士的李儒闻言,亦是放下酒杯眼含冷光看向传令兵:
“此次主公之所以派张辽前去挑衅,就是偶然巡视至此发现曹营空虚才使此策,曹营根本不可能有时间设下埋伏。”
“如此一来,张辽将军纵使打不过那典韦,难道还不会逃吗?”
“怎会当场战死?!”
“我也如此觉得!”李肃同样停杯言道。
“没错!”
“此事就是这个道理!”
“俺也一样……”
自董卓往下,随着吕布等人一个个停杯投箸,目光冷冽地落在自己身上。
传令兵终于扛不住这么大压力了,急忙开口道:
“不…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
吕布上前一步,丈余身高堵在传令兵面前,犹如他的武器方天画戟那般震人心魄。
其余众人也尽皆凝视,等待真相。
可这个真相,却令心中早有猜疑的他们犹然感到更为惊愕。
“杀…杀张将军的,并非典韦!而是江越!”
“江越???”
几乎是同时,帐内董卓、吕布等所有人,全都将传令兵口中的这个名字重念了一遍。
可一样的是,无论他们在脑中如何搜寻。
都找不到关于这个名字的事迹。
见状。
传令兵不敢犹豫,连忙细细道来:“据张辽将军的副将所言,当时月黑天高雨风凌乱,似有鬼神悲天而泣,一名身穿胸口染血甲衣的将军,便自曹营中冲了出来。”
“一开始,张将军也以为那是典韦,还现在典韦前些日子受了重伤,准备借此机会看能不能立个大功。”
“谁知近了才发现,那竟然是一名脸色苍白欲死,身形瘦弱的小将。”
“张将军并未在意。”
“只以为曹营当中,有将受不了他当众喝骂之辱,所以私自冲了出来受死罢了。”
“可谁知道,只待张将军驾马前冲,待斩那小将首级时。”
“一切……都变了……”
“变了?”吕布蹙眉。
“如何变的?”李儒忍不住上前一步,站于吕布身侧询问道。
董卓亦是踏着奢华毛毯,丝毫不顾衣角带动的酒杯珍液流落在地,同样上前逼视。
“这……”
传令兵之所以能将这一切说得如此细致,除了有张辽副将的转达之外,更重要的便是张辽之死,当时他也在场。
可就算如此。
当吕布等人问及如何变的时,他亦是忍不住双手捂头,头痛欲裂。
直待董卓面色越来越不耐,将一柄短剑都砸在了他脸上划出血来,他才能勉强说出自己看到的道:
“我,我只看到曹营之中,那原本浑身病怏怏如同要死的小将,似是在与张辽将军交锋的刹那间抬起了头来。”
“那一瞬。”
“细雨夜风中,似有电光雷鸣闪过!”
“接着我便看到了……看到了那病弱小将,恰是刹那间化为了温侯一般!”
“仅仅一剑交错。”
“张辽将军,便被其斩于马下!”
“温……侯?!!!”
传令兵话音落下,大帐之中注视此地的众人,却竟然未再留意张辽被斩于下之事。
而是全都猛然抬头,看向了正是温侯的吕布!
如若传令兵将张辽之死那一战,描绘得极其惊天地动鬼神,他们或许都只是觉得常有之事罢了。
毕竟张辽此等大将被曹军阵斩。
要死得轻松了。
那才是憋屈呢!
可他却说,那小将刹那之间,竟然有温侯吕布之勇?!
这就不得不令满帐内的所有人全部惊鸣,犹如听闻大军压境城破兵变了一般,死死盯着吕布。
就连面肉横贯,雄伟暴虐的董卓,亦是如此!
如今天下。
所谓诸侯,所谓英雄,那都不过如过江之鲫般,纷乱极多!
可胆敢说堪比温侯吕布的?
啧!
真不怕吕布那一柄方天画戟,把其将首级削飞个三十米远?!
所以听到传令兵的比喻。
帐内。
不由一时寂然。
最终还是文臣之首的李儒,轻飘飘地开口道:“温侯,您怎么看?”
“我?”
吕布却与众人不同,像是刚从传令兵的话语中回过神来一样,挑眉相对。
“此人说,那曹营小将,有你一般的勇武!”
李肃等人提醒道。
董卓同样点头,等待着吕布回答。
吕布之勇。
天下此时或许未知,但他们董字大营中,谁又能不晓?
那可是天下无双的勇!
曹营中如若有这等人物,那李儒、李肃乃至董卓,都得重新掂量一下,曹操到底有几分重量!
“哈!”
吕布闻言,却是忽地一笑。
他没有回答董卓,反倒是一把举起了方天画戟,冷冽横眉怒视如电般看向传令兵道:
“你所说那小将有一刻貌似我,便是貌若此时?”
“唔!”
传令兵望着身前高大威猛,犹如神兵天降披甲屠魔般的吕布,竟果真想起了当时江越斩杀张辽时的姿态,忍不住连连点头吓得瘫软在地。
可就算如此。
吕布还不罢休,竟抬手呼啸,参杂着猎猎风声,便将传令兵头颅斩落在地,再度直视着地上头颅问道:
“那究竟是他勇武,还是我勇武?!”
刹时。
帐内怔然一静。
不过不等片刻,却又再度轰然开来。
“当然是温侯勇武!”
“那小将不过是有一刻温侯之形似罢了,岂能比得过温侯真身!”
“温侯身若天神,岂是曹营小将能比?”
就连董卓亦是亲自替其接过方天画戟放于一边,狰狞大嘴笑声如雷道:
“区区曹营小将,岂能与我子奉先相比?”
“那曹操、袁绍等十几路诸侯不久便能汇合聚盟,倒是什么曹营小将袁绍大军,也都无法再有遮掩。”
“那时!”
“奉先你只管横贯曹营,取那人首级便是,何用在此生气?!”
“主公高见!”
周围几名文臣闻言,亦是顿时点头高声称是。
只余谋士李儒眼中犹有迟疑。
他仔细看了看吕布,见其在董卓夸赞下炫耀非凡,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只能望着属下带回营中的张辽叹了口气。
希望那所谓曹营小将,真地就只是个运气好的曹营小将吧。
不然吕布虽强。
主公的西凉军也利。
但怕是还会出些不小的事端!
只是李儒不知道的是。
这边董营刚歇。
那边刘营。
却是骤然又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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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
董营内,张辽死时,据闻斩杀张辽者,便是身骑绝影马的曹军小将。
几个时辰前,那一矛贯穿他亲子的小将,救下曹操后,骑上 的那匹马,似乎也是绝影?
而如今,朝他奔袭来的战马也是绝影?!
难道是那小将被一千骑兵追击,为了逃跑,弃马逃生?
这又怎么可能!
毕竟有绝影在,那一千骑兵除非用计合围,否则根本追不上他吧。
所以说。
这绝影马,为何而来?
就在他思绪如同电闪雷鸣,脑内不停炸响时。
身前。
他的一名亲卫,也是忽然大惊,面色骇然惊恐地道:“将军小心,是敌……”
“刹!”
不等那名话音说完。
只见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下,那已然近到只余十步的绝影马下。
一个影子。
竟然从马肚子处翻了出来。
在坐上马背的同时。
弯弓搭箭。
一箭便将最先发现不对的那名亲卫,给射死在了当场!
随后手持长矛,直冲樊稠而来。
看得其身后的足足两千精锐铁骑目瞪口呆,又身心彻寒,难以动弹!
回马枪!
曹营这名小将。
在当着他们的面,杀了他们二十一名哨骑,与三名精将后。
被足足一千铁骑追击远逃时。
竟然还胆敢回来!
当着他们剩余两千铁骑的面,就这样从远方藏于马下。
一直逼近。
给他们一个回马枪?!!
他怎么敢的啊!
他就一个人,就不怕还未靠近,就被主将下令射死吗?!!
“保护将军!”
“小心!”
“快放箭杀了他!!!”
在震彻身心之余,樊稠身后但凡反应过来眼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亲卫。
霎时间亦是忍不住暴喝出口,双目猛突!
杀过来了!
那曹贼麾下的小将,真地单枪匹马,杀到他们脸上来了!
可事已至此。
别说他们或是后面到了此刻,还被眼前一幕震惊得没回过神来的精骑了。
就连樊稠,都是身形微颤,骇然欲绝好吧!
他想逃。
亦想躲。
甚至以他的枭雄之态,纵使下跪求饶也不觉丢脸。
毕竟只要能活下去,以他的能力,他日迟早有一日能率十万大军,让江越乃至曹操百倍偿还的!
可是。
逃不了。
或者说,他根本动不了。
清冷月光下。
他终于明白了,自己亲子今晚分明就要一枪戳死曹操时。
隔着那区区寸步的距离。
却就是为什么再也越不过去了。
雷池!
这区区寸步!
真地就如同雷池一般!
当眼前那名小将,提矛持刀前冲而来时,四周的月光都宛如凝固住了,将他挤压得动弹不得。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十步、五步、三步、一步……
他终于到了自己面前。
而这时。
樊稠也终于记起来了。
眼前这名俊秀如士,却又功似神魔的小将,董营内似乎有人说过他的名号。
“江越!”
挤开神经紧绷导致的无法动弹,也就是如同困住他的雷池,在最后一刻,樊稠吐出了这两个字。
而江越闻言,不由诧异一笑。
但也仅是一笑罢了。
下一瞬。
刀光轻抬,两侧血光溅起,废掉他两臂。
再猛然抬马回首。
驾着绝影,趁着回头停顿的刹那。
一手摁住樊稠头顶,一手弃刀,用匕首刺入他喉咙,熟练撬开脊椎,顺势旋转半圈血液四溅后。
便取下了他的人头。
随后。
也不做丝毫停留。
在身后那睁大眼睛,亲眼看着他取了樊稠首级,震怯得几欲落马的两千骑兵注视下。
就那样。
驾着绝影马,再度沿着来时的林间小路,奔袭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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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见了。
才有几支歪歪斜斜的弓箭,似模似样地朝着小道射出,却又无能落下。
正如这剩下的两千骑兵般,全部如丧生母,摇摇晃晃,再不见半点属于精兵的精气神,几乎废掉。
至于等到他们回到董营。
向董卓讲述了今夜之事后,就更是真如妣薧丧父了。
不出意料。
董卓大怒!
是那种,血流成河的怒!
樊稠所有亲卫,当夜按例全部格杀,吊死于营帐外。
当时。
就在樊稠身侧的几名士兵。
更是令最好的工匠,当着两千骑的面,连夜剥去了人皮,鞭尸分骨。
据闻执行如此酷刑。
当场就在董卓面前的华雄等人,却是连劝都没劝。
他们觉得没有劝的必要。
毕竟。
当着两千骑兵的面,主将被人如此杀去取首级。
若不是两千精锐骑兵,已然是一股巨大的野战力量了,他们怕是要将两千骑兵一同坑杀了。
以免此事传出去。
令董字大旗下,所有兵马丢尽脸!
同时。
与剥皮拆骨一样令董字大营中,无数将军牢记的。
还有一个名字。
据说是樊稠在临死前,拼死吐出的那个名字。
江,越!
与之前董字营帐下。
名将骑都尉,天下皆知的统兵大将张辽死时,曾出现过一次的名字。
一模一样的两个字。
江越!
“若不是吕布不在。”
“我今夜纵使领兵冒进,亦要斩杀此人,为樊稠血恨!”
望着凄凉月光,董卓手中酒杯捏至椭圆,脸上凶肉更是蛮横似血道。
他身后。
听得此言的华雄等人。
亦是纷纷不语,眼中光芒闪动,心有杀意!
一人。
挑衅三千骑。
还斩杀名将樊稠。
纵使是明知用了计谋,他们也心中震颤,更想亲眼见一见那兵卒口中的神魔小将。
若能将他给斩了,那自然是更好!
不过不管怎么说。
今晚的董字大营中,无论是那些被剥皮拆骨吓到的士卒,还是顶尖大将们,肯定是睡不着觉了。
哪怕是董卓,辗转反侧中,也定然会无数次再去想起江越这个名字。
想不通。
他究竟是如何单骑于三千兵马中杀了樊稠的。
哪怕士卒们描绘得再细致。
这种事。
不亲眼所见,谁又能想通?!
别说董卓了。
曹操也想不通。
曹营内。
在听闻江越单骑追了出去后。
没有丝毫犹豫,立即便派典韦携带三千骑兵,命令其务必寻回江越的曹操。
没过多久,就看到典韦又回来了。
原因竟然是他遇到了樊稠派去追杀江越的一千骑,将其趁夜砍了个干净。
但也不得不回来安置伤员,补给一番,重新前去。
这一重新出发。
自然就又拖了些时间。
而曹操见状,本来听到樊稠竟然派了一千骑兵追杀江越一人就心急。
当时自然就更加心慌了!
妈的。
这谁能不慌?
正常情况下,谁会发疯到夜袭成功后不跑,还特么派遣一千骑兵回头追一个人啊?
这傻子一看都知道肯定出了大事啊!
故此。
焦急难耐的曹操,不顾营中遇袭后还未安顿好,有二次遇袭被杀个回马枪的风险。
竟然当即就又派了虎豹骑与其余数支骑兵出营去寻江越。
一来二去。
这一夜的月色下,加上樊稠的三千骑。
都差不多有一万人入山林。
就为了寻江越一人了!
可就算这样。
等了良久,天都微微亮了。
别说林中早起的鸟儿都开始吃虫子了,就连营外的狩猎野猫都归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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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
曹操见他点头,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仿佛都能想象得出,当时两军阵前,他手下这员虎将空手夺箭后,袁氏大军震惊恐惧的场面一样。
就连一旁的郭嘉、荀彧等人见状,亦是脸上带着笑意,看向江越的眼中光芒闪动连连。
幻想着江越夺箭之后,军心如何振奋等等。
唯有一旁的典韦,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怎样,到了此刻又如同卖关子般地打断众人幻想道:
“主公您知道,江将军夺箭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吗?”
“我亲率大军而至,颜良望风而逃?!”
曹操见他这模样,便知道又发生的还是振奋军心之事,不由继续笑着道。
“不!”
典韦却猛然摇头,引得曹操等人一怔,有些茫然。
不是望风而逃?
那是什么?
难道是又空手抓了支箭???
“望风而逃是之后的事,而在此之前……”
典韦到了此刻,见曹操都快要催促自己了,也是终于不卖关子地道:
“江小将军空手掷箭,将颜良那支箭还回去了!”
“而且正中颜良臂膀!!!”
“空手掷的?”
“还正中颜良臂膀?那岂不是废了他一臂?!”
听到典韦的话,不等曹操开口,一旁的荀彧就先忍不住有些色变道。
郭嘉等人亦是匆忙看向江越。
杀高干。
他们虽然同样震惊。
但毕竟有张辽的头颅在先,无人质疑江越没有这个实力,只是觉得欣喜罢了。
可现在,竟然又空手一箭废了颜良臂膀?
那可是空手一箭啊!
两军阵前。
颜良这种级别的大将,纵使是箭落如雨,都不一定能伤他分毫吧!
江越的战力,竟然已经高至如此了吗?!
“没废!”
江越知道他们误会了,连忙摇头道:“只是运气好中了罢了,空手一箭没多少力道,到不了废了的地步。”
“但是颜良都落马了!”
典韦对这种灭敌士气的事,似乎极度偏爱,迅速补充道。
“落马了?!”
曹操等人闻言再度一震,惊喜震惊道。
空手一箭。
将天下赫赫有名的名将颜良射落马!
这让他们一个个地,似乎只恨来晚了不在现场,未能亲眼目睹那一箭。
不然怕是回营后必定要寻纸笔记下来,当平生奇遇给后辈子孙们再流传下去。
这也让江越在无奈之余,终于不好意思再反驳。
毕竟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
这一战。
都是显威的大胜!
只有他一个人,对于未能斩落颜良首级,提前祭祀一下自己身后那些同乡亡魂而有些失望罢了。
“系统。”
没有在意曹操他们的惊喜,江越轻声自言自语般地喊道。
虽然没有将颜良斩杀。
但毕竟也算是伤到了他,而且挫了其威风。
更何况。
这一战,他还拿到了高干的首级呢!
就算奖励不如斩杀张辽那一次,应该也不会比击败许褚那次低吧?
果不其然。
奖励面板刚刚一出现,江越的眼睛就赫然一亮。
【叮!】
【恭喜宿主激活战力系统。】
【击杀敌人或击败敌人即可提升战力,更有机率获得神级武器和附带特殊属性加成。】
【恭喜宿主击杀名将高干。】
【恭喜宿主击伤名将颜良】
【奖励宿主击败大礼包一份!】
【礼包1:军镇天威体:汇聚数千年来军中将帅锻炼体魄的功法精髓,宿主将直接完全领会贯通,并可将其按一至九成层面,交予不同天赋的下属,组建自己的无敌军队!】
【礼包2:润体强血药*3:含有天山雪莲、千年人参、异兽精血等珍贵药草打造的药水,将其放于温泉水中沐浴,便可修复旧伤强身健体,使身体肌肤强如薄铁,拳可破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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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剩余物品:复体丹*1,军镇天威体功法*1,润体强血药*3】
“军镇天威体,还有润体强血药!”
江越看着系统的奖励,嘴角当即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虽然军镇天威体,不如斩杀张辽后,系统直接给予自己的这副洗筋伐髓之体,但两者之间毕竟有着根本的差距啊。
那就是一个是功法。
而另一个。
则是自身拥有,根本无法传授,或被他人获取的体质。
有了军镇天威体这层功法在,只要江越再适当提拔本就为军中精锐的虎豹骑教导修炼。
那么不出多久。
想来虎豹骑便必然将会以远超曹操等人的预料时间,便成为天下惊世铁骑,威震中原!
至于系统同时赠送的润体强血药。
就更不用多说了!
之前差不多性质的复体丹,江越才区区喂了马乐两枚,便足以让马乐在战场上起死回生,震撼两军了!
只要这三副丹药用得好,江越相信,其效果定然不比军镇天威体差!
“呼。”
收获到宝物。
江越的目光朝身后虎豹骑们身上瞟了一眼,不知为何竟令他们心中有些发寒。
江越没有解释,但一旁久跟江越的江淮却知道。
别看此战一役圆满结束,虎豹骑冲杀颇有威严,但实际上他们的纪律性与战斗力,在江越眼中却犹如临时组军的土鸡瓦狗罢了。
再加上这群虎豹骑刚刚纳入江越手上。
还没来得及锤炼。
就依着此次粮寨战役前,他们中某些人口气大发的那些言语。
江越不将他们练成修罗恶鬼,怕是绝不放手!
曹操等人没察觉到江越的想法。
他们只觉今日江越这一战,可是好好地鼓足了曹营声势,一个个伸手揽着他的腰就往曹营回走。
准备回去再酌两杯。
顺便细细详聊一下,江越究竟是如何两招斩高干,空手射颜良的。
只是。
与此同时。
离此地同样不远处的袁绍大军中。
数万军帐林立,数十万大军徘徊,军纪森严,犹然此时汉末诸讨董英雄中,实力堪称第一的袁字大营主帐里。
却是一片萧声锁迹,全体骇然的景象。
“高干,死了?”
一身玄黄甲胄长袍,面容多有温和之态,气势中却亦显粗犷的袁绍看着跪在身前的人道。
“是!”
颜良速答,却不敢抬头。
“死了就死了。”
袁绍摆摆手,他虽曾对高干寄予过厚望,但这厚望再厚,能厚得过被他视为左膀右臂的颜良、文丑?
他的目光停在颜良那仍染着血的肩膀,声音乍然冷了几分道:“究竟是何人,斩高干便罢了,还能令你中箭下马?!”
“这……”
颜良犹疑了一会儿,抬起头来横扫一夜帐内诸多将领,倒是使得众多将领们纷纷茫然。
典韦、许诸、夏侯惇……曹操帐下能与他们相敌的猛将倒也不止一个。
所以只要颜良报出名字。
他们自当了然。
可令他们更为困惑的是,颜良非但没有报名字,反倒将目光盯在了其义兄,也就是帐内武臣之首的文丑身上道:
“哥哥,你好像一时失手,错漏了名桀恶鬼神出来!!!”
“桀恶鬼神?!”
文丑闻言当即肃立,不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袁绍等人亦是纷纷蹙眉。
直到颜良身侧那名,曾亲眼见到文丑屠戮江越乡兵,又亲眼见江越此时还活着,一直到空手射伤文丑一箭的百夫长,将前后一切的事情都给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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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退出存粮大寨时,没与袁绍兵马起冲突吧?”
江越心中明悟了陈梁等护粮兵马们怎么想,心中却是不怎么在意。
无论怎么说。
在没有弄清楚曹操心思,以及敌强我弱的情况下,他们先让出粮寨倒也是正确的做法,江越没法指责。
“没起,毕竟袁绍兵强。”
那陈梁见江越没有要指责自己的意思,心中也是松了口气。
可就在此时。
那不远处的山道两寨中,却竟然忽地起了叫喊声,引得所有人诧异看去。
“这是我曹营的运粮营寨!你们凭什么抢夺!”
“营寨是我们的,粮草是我们的,就连这条山道都是我们辛辛苦苦开拓出来的!”
“你们凭什么抢走!!!”
一个虽然穿着曹军皮甲,但身形消瘦,面貌远观都能看出一丝稚嫩感,估计只有十五六的男孩,双手紧紧握住一柄短剑站在粮寨门口大喊道。
而在男孩对面的,则是光是骑的战马,便比他高出足足几寸,身形更是比他魁梧不知多少,盔甲齐全一看便是猛将的袁绍麾下战将。
以及那正因为不费吹灰之力,便拿下了粮道和大笔存粮,而满脸兴奋骄狂,打着袁字大旗的上百骄兵们。
男孩此话一出。
不仅仅是那些身强力壮,仿佛随手便能将他碾死的袁氏骄兵们脸色微变。
江越身边那些从粮寨大营中退出来的运粮兵,更是惊慌地瞪圆了眼睛。
“马乐?”
“不是已经说过全营撤出大寨,让出粮寨吗?他怎么还在里面!”
运粮官陈梁焦急地使劲往粮寨大门处望,都快要从马上站起来了。
“我……我喊过他撤退,不要起争执啊!”
“当时他让我们先走。”
“糟了!”
“这孩子一向偏激,估计是假装走了,然后越想越气,又回头去与袁氏兵马理论!”
“袁氏兵马一向莽横,那是能讲理的吗?”
“……”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江越倒是也听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梁见袁氏兵马来强抢粮寨。
寡不敌众。
陈梁等人便先退让了。
但那个叫做马乐的军中小卒,好像一向性子倔强还偏激,所以不仅没有听令撤退,反而还幻想着与袁氏兵马理论。
便有了现在这一幕。
弄懂事情经过,不仅是陈梁等运营兵,江越身后的虎豹骑不由也稍微骚动起来。
他们原本便心高气傲,此次出营前来执行任务,便一个个心中有意战而非退,现在见自家曹营一人在粮寨门口理论,自然想要上前帮忙。
但根本不等他们的骚动持续半刻。
猛然。
那粮寨前方,便出现了似乎令所有人眼珠,都停止了转动的一幕。
只见在马乐的质询下。
明明于事理大义上,皆处于弱势,根本没有一丝正气支撑的那名袁氏旗下大将,非带没有羞愧。
反而忽地驾马。
当着粮寨外,他明明已经看见了的,曹军赶来支援的近百名虎豹骑的面。
向那名虽一人,却仍敢怒斥敌军马乐,骤然撞去!!!
呼!
战马如铁,骤冲如风。
这一撞。
本就身形瘦弱的马乐,怎么可能会有还手之力?
几乎是当场。
他就如同断线的风筝一样。
在江越身后所有人的注视下,狠狠地飞出数十丈远,这才摔在了地上,震起大片灰尘。
随后又于粮寨前,两山之间开垦出的运粮斜坡走道里,似是人肉布袋般,滚了下来。
直直滚落到了江越身前,不足百步的地方。
呼!
微风徐徐。
江越身周,却是一片寂静。
包括刚刚骚动的虎豹骑,都似是心神动摇,被这一幕给撞击得有些发懵,没反应过来。
这?
杀人了?
不对。
在场诸位,哪怕是随军的运粮官陈梁,谁不是军伍中人,谁没杀过人?
关键是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
袁氏的兵马。
抢了他们的粮寨。
断了他们的粮路。
逼得他们退让后。
还……杀了,他们因为不甘,而去理论的人??!
直到江越不知何时扭头,看向运粮官陈梁道:“他叫马乐,是吧?”
“是…是的,他叫马乐!”
陈梁依旧恍惚着回答,众虎豹骑闻声也才稍微回神,目光齐齐看向自己名义上的主将江越。
“马乐。”
江越驾马前行,一直到滚落下来的马乐身旁,才在马上对其呼喊道。
或许是回光返照,也或许是奇迹。
被那一撞。
再加上这番翻滚。
不出意料的话,马乐五脏六肺乃至于骨头,都应该完全破损断掉,当场死亡。
但此时听到江越的呼喊,他那灰尘扑扑,满是黄土色的脸上,竟然眼睑抖动,极其费力地睁开了一条满是不甘、痛苦以及迷茫的眼缝。
“还没死就好。”
江越见状,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露出一抹一闪即逝的轻笑,随即翻身下马。
在身后众人不解的目光中,将复体丹一次性喂入了他嘴中两颗!
随后将手放在他胸膛上。
确定他那刚刚都快要停滞的心跳,忽地又跳动起来,而且还越来越有力。
这才站起身来。
自两山之间的粮道下方,抬头去看上面的粮寨大门处。
“喂!!!”
看到江越这番奇怪动作。
粮寨大门处,身披厚重铠甲的袁氏麾下大将亦是不解,在马上晃动身形大声喊道:
“你在干嘛呢?给死人喂吃的,那不是糟蹋东西吗?还不如跟这些粮草一样,送给我们呢!”
“哈哈哈哈哈哈!!!”
“没错!”
“你们曹营粮寨的储量挺丰富的啊!就是守粮兵不太经得起撞!”
“岂止是不经撞,简直是一下子就死掉了嘛!!!”
“噗哈哈哈哈!!!”
那袁氏大将话音落下,他身后的数百兵马们,顿时也全都哄笑起来。
讥讽之意随着山风,飘入每一个虎豹骑的耳中。
令他们一个个霎时握紧缰绳。
看向江越!
可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哪怕到了这一步,江越也没有对他们下达任何命令。
只是沉默寡言地翻身上马。
然后……只此一人地,缓缓驾马朝着粮寨大门处行去?
“喂!”
不知姓名的袁氏大将紧蹙眉头,不知江越想干嘛,出声喝止。
江越没有理。
在所有人注视下继续驾马前行。
“你想如何?!”
那大将眉头蹙得更紧了。
江越依旧没有回答,只是距他越来越近,眼神平静。
“你若再不说话,我令手下放箭了!”
袁氏大将自己也不知道,明明江越只有一人,但看着他不紧不慢的步伐,自己为何会心中惊慌。
可等到双方仅剩百余步,江越才终于说话:“来讲一下理。”
“讲理?”
袁氏大将微微一愣,随即心中的惊慌霎时消失,忍不住嗤笑出声。
他身后不远处,那都快弯弓的将士们亦是如此。
一个个笑得都快要弯了腰!
讲理?
没看见上一个与他们讲理之人的下场吗?
他怎么敢来讲理的啊!
可就在这时。
江越的脸上,却也同样露出了抹笑意,用极轻的声音道:
“讲一下,刚刚马乐没与你说完的理!”
随后。
也不等没听清他都在说些什么的袁氏大将再问。
当众所有人的面。
身后。
虎豹骑距此,足足将有数千余步。
身前,百步一将,两百步一队弓骑,三百步内便是足足数百袁氏精兵。
江越只身一人,竟然猛地挥动缰绳,与刚刚那名袁氏突然冲撞马乐一般。
开始了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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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子,尔敢?!!”
望着江越这突然的动作,袁氏大将心中一惊,却也是很快便反应了过来怎么回事。
仗着身下骏马非凡,自身武艺更是高强绝伦,往日里冲阵杀敌百战不殆,
他竟然不仅不退,反而当着山下近百虎豹骑,以及身后数百精兵震惊的目光,同样跨动缰绳,朝着江越冲了过去!
山中甬道。
青石踏马,蹄重如钟。
一白一黑,一银甲,一黑甲,双方刹那之间便再无那百步的咫尺天涯。
映相交汇,硬生生撞在了一起!
“将军……”
直到此刻,山下的虎豹骑与粮寨中的袁氏精兵,才反应过来,一个个呼喝出声。
不过比起虎豹骑的惊慌。
袁氏精兵们,显然知道自家大将的本领与武艺,更显得镇定一些。
一个个踮起脚尖,便仔细往两人的碰撞处看去。
想知道。
在自家将军那勇猛坐骑的冲撞下。
那不自量力想要偷袭的曹军无名小将,是否也与之前那名想要讲理的娃娃一样飞了出去。
可这一看。
他们霎时有些目瞪口呆!
明明他们将军骑下的战马,可是军中千里挑一的良驹。
为何这一冲撞。
非但没有将那无名小将的战马给冲撞得跪倒下来,反而还被其给撞得倒退两步嘶鸣不止像是要倒?
这便也就罢了。
最关键的是。
两人交错的一刹那,自家武艺绝顶的将军,也没有占上丝毫上风。
不仅临时挥出的一剑被那无名小将躲过。
还被那小将单手持矛,狠狠地刺在了胸口处,若不是有坚硬的胸甲与护心镜在,怕是这一刺便已经毙命了吧?!
“咳咳。”
袁氏精兵震惊,与江越交手的高干更为惊骇!
望着面前长矛抵住自己胸口的小将,他的脑子都被吓得快要掉了。
他根本不明白。
这一从未见过,更从未听说过的曹军小将,武艺怎会如此高超!
难道曹军又招揽了位许诸级别的猛人吗?!
可自己为何从未听过?
不待仔想。
仅从刚刚那一交错间,便深知自己绝非对方对手的高干,口中吐出大口鲜血,急忙模糊出声求饶道:
“兄弟,不过一粮寨罢了,你我曹袁两军也非敌人,不如你饶了我,我日后……”
“刹!”
不等高干话音落下。
霎时。
整个粮寨门前,竟然再次归于了寂静。
仅有血液豁然从高干脖颈中喷涌而出,洒落在黄土沙地上的声音。
当着所有人的面。
江越竟然没有给这名袁氏旗下猛将任何投降的机会,直接用一柄匕首刺入了他脖中,用力横拉一搅,硬生生地取下了这颗头颅!
这使得两山之间狭窄的粮道里,风中似乎都多了几分血腥味。
虎豹骑。
还有那袁氏精兵们。
目光全都滞滞地看着营寨门口处,那把玩着人头的江越。
久久回不过神来。
杀了?
就如同刚刚高干要杀马乐一般。
毫无顾忌地就杀了?!
这……
一切似乎都合情合理,一切似乎都顺理成章。
但一切却又似乎掺杂着些什么,令众人心中某样东西,不停巨震,且发生变异的东西。
特别是在此之前,还一直喧扰着江越不配当他们将军,事情完成回营后要找江越单挑的虎豹骑们。
他们互相对视间。
某种轻蔑。
早已消失得荡然无存!
仅剩喉结不停涌动,眼中敬意,油然而生!
“啊!!!”
近百虎豹骑震动不已。
那袁氏精兵们,自然也非真地木人。
在不敢置信地呆愣过后。
当他们发现自家主将,真地这么轻易地当着所有人面被杀后,不仅没有溃散,反而一个个双眼霎时通红,面色全然狰狞疯狂起来。
高干的副将更是发出一声嘶声咆哮:“给我斩了这名曹军小将!”
“哈~”
江越听着他的怒吼,不由轻笑,却竟不急,而是在马上扭转身形,将高干的人头远远地丢了出去。
只见那颗头颅飞出甚远后,顺着粮道又滚了一段。
恰好滚至之前。
被高干驾马远远撞处,在众人眼中,认为已经死了的马乐前方。
“将军这是在以敌将人头祭奠马乐?”
早已被江越孤身斩高干一时,震动得满心激动的运粮官陈梁看到这一幕,不由喃喃自语道。
不过不等周围人附和他。
忽然。
陈梁在内,所有人的脑内,又忽地如同被重锤了一击般,震荡不停!
只见随着高干的人头滚至马乐身前。
死了的马乐。
居然……又当着所有人的面,缓缓爬了起来?!!
“这……”
“怎么可能???”
“回魂了?死人回魂了?!”
“马乐……”
护粮兵中,几乎所有人都认识马乐,也几乎所有人……都刹那间头皮发麻,体颤不已!
死人?
活过来了?!
就连那马乐站起身后,看着自己,也是茫然不已。
不过很快,他便不茫然了。
看着远处。
那坐在马上,轻轻吟笑望着自己的江越。
马乐胸口猛烈起浮几次后。
他前行几步。
弯腰。
捡起了那枚,不久前还不可一世,随手驾马便将自己差点撞至西天的人头。
然后单膝跪地,对着江越大吼道:
“小卒马乐,谢将军复仇救命之恩!今日起,此命以将军所指为标,不死不休!”
“哈!”
江越闻言,不由再笑。
不过他笑。
这两山之间,无论是虎豹骑还是袁氏精兵,可没一人敢笑!
袁氏精兵们看着马乐回魂那一幕,刚刚还上涌的血气,刹时犹如见了鬼般全然凝固,脸色惊恐。
而虎豹骑内虽也惊恐,但其中有一骑,却是忽地驾马突出,正是江越亲卫江淮!
江淮非但未有惊恐,反而如同第二次面见神迹般激动万分,手持长矛指向江越身后的那数百袁氏精骑道:
“虎豹骑在等什么?”
“将军已斩敌将!还不随将军破敌?!!”
“破敌!!!”
大喝数声后,他也不待身后近百骑是否跟上,便一骑前冲向江越所在处驾马踏去。
而在他身后。
原本几个时辰前。
刚出曹营时,还对江越极度不满,讥讽不屑的近百虎豹骑们,在最后一次愣神后,忽如有了魂般。
几乎是同时驾马高喝,随后以少冲多,纷纷朝着袁氏精兵们尽死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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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山间。
寨门。
江越淡然驾马而立。
近百虎豹骑与反应过来的袁氏精兵,就在他周遭悍然相撞,发出道道战马与刀剑相碰的至死嘶鸣。
一开始,此势还如两拨洪流相抵般。
厮杀不断。
双方皆不能寸进。
但很快。
随着袁氏兵马的将军早已身亡,虎豹骑又有复死生魂般的奇迹气势加成。
再加上江越时不时地,便冷然从身侧冲过的虎豹骑身侧拔出一柄长剑或短矛丢出,精准命中袁氏兵马中剩余的百夫长等小将。
属于袁氏兵马的战斗阵型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过多久。
这本该是以少敌多的一战,便化为了一边倒的屠杀。
虎豹骑本就精悍的凶勇尽显而出,袁氏精兵们背骑而逃亦无作用,一个接一个地被追上便是一刀。
没用片刻,营寨之内便只剩下了短短几声厮杀与求饶声。
“我…我错了!饶我一命!饶我一命!!!”
“啊!痛!!!”
“别!我投降!饶了我吧!”
“不要……”
“将军。”
江淮收回刺入最后一名惨叫袁氏小卒胸口的长矛,向江越俯首道:
“杀尽了,敌军战意低迷,我军几乎没有损失。”
“嗯。”
江越轻点了点头,没有说多余的话。
倒是他身侧,之前在虎豹骑占尽优势后,才反应过来加入战斗的护粮兵陈梁等人,望着四周战场上,那遍布的袁氏精兵尸体有些不敢置信。
赢了?
这么轻松地就赢了?
对方可是如今扬名天下,兵力甚强的汝南袁氏,袁绍手下的精兵悍将啊。
他原本还以为,江越带这点人来,就已经代表着主公曹操让他们暂避锋芒,忍了这一遭的。
谁知道。
这位他连认都不认识的将军,一骑便先斩了敌将。
随后更是一点情都没留。
直接将袁氏兵马给屠戮了个干干净净,一个都没留?
他况且如此。
一旁之前还以为自己要死了的马乐,就更是双眼中毫无杂色,直愣愣地盯着江越了!
马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过来的。
他更不知道。
自己那明明都残破得,吐出内脏碎片的身体,此时为何比原先更有力了。
但他知道,这一切都是江越给的!
更知道。
自己没法讲的理。
江将军不仅帮自己讲完了,还把对方人头丢了过来,给了自己再与对方讲一遍,让对方好好听的机会!
所以。
马乐一句话都没有说。
他略微犹豫后,果断咬着唇走出了运粮兵队列,走向虎豹骑当中。
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跪在了江越战马前道:
“将军!”
“说。”
江越记得这名胆敢孤身与数百袁氏精兵讲理的小兵。
“我想为将军牵马执鞭!”
马乐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至死不屈与仰慕无疑的光芒,当着所有人的面高声道。
为将军牵马执鞭。
这是大将亲卫才有的资格。
他不知道,之前仅仅只是身为运粮兵,又年轻而无战功的自己有没有这个资格。
但他晓得。
如若江越同意。
此生。
他便都将是江越身边,一名无魂的护卫。
江越下马,他低身相扶。
江越上马。
他牵马递辫。
江越冲锋,他誓死相随,绝不慢于一步。
除非他死,否则此生此世,他的魂,都在江越的刀锋之上,随其杀敌冲锋!
如刀断般。
战死于江越之前,便是他此生的使命!
身旁。
江淮、陈梁等虎豹骑与运粮兵们全都怔然瞩目于他。
他却跪地昂首,一如之前独自与袁氏兵马讲理那般,满身孤勇!
望着他的傲态,江越不由轻笑。
没有下马。
只是随手将手中马缰丢入他手中道:
“好!”
“呼!”
有江越此话在,马乐全身一震,便如孤鬼回神。
倒也同样不废话。
起身便牵住了曹操亲赐江越的名马绝影缰绳,如一支利剑般站于江越身侧。
此时起。
江越身边称得上能以死代将的绝命亲卫,除了江淮外,再多一人!
“将军,典韦将军来了。”
见江越再多一至亲亲卫,江淮亦是欣喜,上前站于马乐身边指向不远处道。
江越愕然,仔细看去。
果不其然。
在粮寨下方不远处,打着典韦大旗的一支数百名骑兵,正疾驰而来。
江越不由重新从马乐手中取回缰绳,驾马上前迎接道:“典韦将军怎么来此?是营中有急事吗?”
“不是,只是主公见你久久未回,怕出事,让我来看看罢了。”
典韦驾马停下,目光却是越过江越身形,好奇地看向营中那一片战后狼藉景象。
引得江越轻轻敲了敲自己脑袋,有些尴尬。
刚刚一时上头。
他倒是真忘了,袁绍此时名义上,还是曹操的联军甚至大哥了。
此事他虽然事出有因,但未免总会有些麻烦。
“江将军不必多想!”
典韦见他这模样,反倒是爽朗一笑,锤了锤自己胸口那硬邦邦的肌肉道:
“郭嘉军师见你如此之久都未曾回来,便大概猜到了会这样,喊我带人来也是帮你罢了。”
“只是没想到你区区一百骑对阵接近三百骑,却这么快就解决了,还杀得如此干净!”
“这样吗?”
江越闻言顿时心中一暖道:“杀的毕竟是袁绍手下,不会有麻烦吗?”
“不会的。”
“袁绍兵马虽强,但如此嚣张跋扈,欺辱我曹营军队,我们曹军也不是好惹的!”
“主公忌惮他袁绍,他袁绍就不忌惮我主公了?难道还会为此事全面与我曹军开战?”
典韦这话也不知是不是同样得了郭嘉的嘱咐,面上五大三粗,声音也豪朗无比,说出的话却如此令人心暖。
只不过不待江越感到诚热。
忽地。
不论是他还是典韦,都是猛地感到了什么一般,骤然扭头向远方看去。
只见在山下远方,与典韦所来完全相反的方向。
一股掀起黄土飞扬的烟尘弥漫。
大地石子轻震。
足足数千套有银鞍黑甲的战马骑兵,打着袁氏大旗,与数面兵马小旗,自那里疾驰而来。
令无论是刚刚说话的典韦还是心暖的江越,都是愣在了原地。
妈的。
袁绍那狗东西,真要为这几百兵马的小事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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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袁绍那狗东西疯了?!”
刚刚说完袁绍不会与曹操开战的典韦,望着远处的烟尘几乎是目瞪口呆。
三千精骑。
那远处来的兵马,最少三千精骑!
要知道。
骑兵与步兵是不同的。
三千骑兵,与三百骑兵,更是截然不同的。
出动三百骑兵,无论是劫掠了些什么,亦或者全军覆灭,对大局来说都无关大雅。
顶多有些肉疼。
可三千精锐骑兵出动,不说结果,光是他们来此,便寓意着当今天下的渤海太守兼车骑将军,群雄中最有实力之一的汝南名族袁绍,目光此时落在了此处!
他们若朝江越等人动手,败了,袁绍将颜面大失,天下皆知。
而哪怕胜了。
那也意味着是他袁绍亲自下令对曹操麾下开战,而非其部下嚣张跋扈杀错人。
两人至此必定分裂为敌,再难联手讨伐董卓!
所以。
袁绍为何会疯至如此?!
这根本不符合曹操、袁绍乃至天下其它英雄,一同联军讨伐董卓的大局。
更不符合郭嘉、荀彧等军师,在典韦来这时给他的预测啊!
典韦本就不太好用的脑袋里,一阵懵逼。
可忽然。
他的目光扫到江越身旁,刚认的亲卫马乐手上,整个人不由都是呆了一下。
好半天,他才回过神来推了推江越,指向马乐手中的那个脑袋道:
“你将高干给斩了?!”
“高干?”
江越茫然了一会儿,才明白他指的,是自己之前所斩的那个袁绍麾下将军。
这让他不禁更加迷茫。
这人谁啊?
能让典韦都认识,应该有些名声。
江越虽然前世读过,但也只是囫囵吞枣地读,还真不记得高干这个名字了。
“此人乃蜀郡太守高躬之子,实际掌控并州一州之地的大将,更是袁绍的亲外甥啊!”
“上次听军师们闲谈,还听闻他文武皆强,战场冲杀少有敌手,是一勇猛大将。”
“你都将他斩了,还不知他是谁?!”
典韦那本就铜铃一般大的眼睛,瞪得如同鼓槌一样,直发愣地看向江越。
他知晓江越厉害。
夜战张辽。
手扔许诸。
再杀个高干,似乎也不算什么大事。
但杀了如此猛将之后,总得有点反应吧,怎如同杀了只鸡,宰了只狗一般全不在意呢?
难道在江越眼中,如此猛将真地就都只是草鸡瓦狗,想杀就杀想宰就宰?
就连马乐、陈梁等人听到江越所斩之人是高干,亦是再度震惊,重新细细打量江越。
因为江越之前那副轻松姿态。
他们都差点被误导了,以为江越所斩之人只是个小将呢!
“原来,是他?”
虽然依旧不知道高干是谁,但见他们这反应,江越也是急忙挠挠头假装反应过来了些什么道。
没办法。
他确实察觉到了这猛将实力不错。
不然也不会挡得住自己奋力一冲,还须再提刀二击,才能拿下人头。
但……
他真地见识浅薄。
书读得少。
完全不记得这位后世里,在袁绍平定河北后,甚至还担任上了并州牧,乃至于袁绍死后仍一路当着并州刺史,横贯三国也有数十年的猛将名字,更不知道他的长相。
不过这些也不重要了。
知道了所斩之人是高干,袁绍麾下有名的大将,更是其亲外甥。
那么。
眼前这三千袁氏铁骑逼近粮寨大营的一幕,似乎也就全都有了解答。
无非便是第一时间,从某名偷偷逃走的溃兵得了高干身死,亦或者此地出事的消息,所以赶来支援的。
“寨中曹军!”
“我家主将问,是你们自己开寨门投降,还是我们大军铁骑破寨屠戮殆尽?!”
就在江越跟典韦弄清事情时,那三千铁骑也已然到了粮寨门下蓄势待发。
也就是幸亏运粮兵陈梁他们见事不妙。
早早将寨中拒马、滚石弄好,两山之间易守难攻的寨门也早早关死,不然袁氏铁骑怕是早已冲了进来。
“呸!”
典韦知道了事情原委,眼见被围竟也似乎不慌,反而朝着寨下传话的小卒怒吼道:
“哪等小辈,也敢跟你典韦爷爷如此说话?喊你们主将出来!”
“典韦?!”
那小卒闻言亦是一惊,抬头看了他一眼,居然还真认得典韦面貌,匆忙退回袁氏大军之中。
不久。
袁氏军中稍微骚动过后。
一名身高八尺,浓眉大眼,身穿绣袍金甲,坐在雄壮马上手持大刀,样貌威严的高大男子便从众军中露了出来。
引得典韦都是吃了一惊道:
“颜良!”
“颜良?!”
与高干恰恰相反,典韦口中这个名字一出,就连江越亦是瞬间坐直了身体,猛然朝那名将领看去,甚至于眼中差点涌出某种抑制不住的杀意,差点失控!
颜良、文丑!
他江越就算再见识浅薄,没听过高干,也听过这两个名字啊!
此二人乃异姓兄弟,皆为袁绍手下,且是袁绍手下最为有名的两位大将,共同掌兵足足十万有余。
在此时的天下群雄并起之间,足以堪称最强名将了!
更何况。
这位名将颜良的义兄文丑,还与江越曾见过呢!
在江越与典韦看到颜良之时。
颜良自然也于马上,远远看清了粮寨大门上,他二人的身影。
不过。
还不等颜良与典韦对话几句。
袁氏兵马中,便又涌出一名百夫长,似是看到了鬼怪般,极为难以置信般地伸出手指向江越道:
“是你?!”
“嗯?”
两军主将正待对话,这名百夫长却唐突插嘴,自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目。
就连颜良都是蹙紧了眉头,神情不悦地看向己方这名小将。
那百夫长一语既出也知自己失言,可心中的惊疑却是怎么都藏不住,连忙朝着颜良拱手道:
“将军不知。”
“此人便是前些日子,文丑将军与那刘备偶然起争执时,凶猛异常的那名小将!”
“当时他一人独领几百人,便压得我军千人不能寸进。”
“最后还是文丑将军亲自出马,这才将他手下几乎斩杀殆尽,碎其甲破其衣,确认其必死才一脚将其踹下马的。”
“谁知现在,现在……”
那百夫长指着远处的江越,手指颤抖不已,犹如见到了墓中阴魂。
而两军阵前。
所有听到他这番讲述的所有人,亦是忍不住深深朝着江越看去,惊疑不定。
唯有之前神色少有变化的江越,听着他那番丝毫不假的喊声,不由笑了起来。
笑得。
面目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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