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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劣之徒畅读全文》精彩片段
李钦寒的眼睛狭长且明亮,眼角微微上挑,笑起来的时候总是让人感觉含情脉脉,让那张本该英俊的脸上硬是多出了几丝媚气。
按照对门街坊吴二妈那张损人不利己的嘴来说:“活脱脱从那个小娘们脸上扣下来的一样,娘俩一张脸!啧啧啧……那双狐狸眼,年轻的时候别提多会勾人了!骑着个脚踏车也不妨碍搔首弄姿,穿着个到大腿根的连衣裙,俩眼珠子左右来回的撇,都快飞起来了……”
他在记事后没少听着这些妇女们街头巷尾的议论,作为话题女主角的儿子,每每遇见他,前一秒还激情澎湃的妇女茶话会,顿时间变成哑巴开会。饶是他年少不知,也猜得出她们嘴里没说什么好话。
幼时,他数次被惹恼过,倒不是因为记恨她们侮辱自己那个没见过的便宜妈,而是恨这帮老娘们嚼舌头根子害得自己在周围的小伙伴里面抬不起头来。
夜半的时候也曾拿着石头砸碎过吴二妈家的窗户玻璃,这个嘴上不积德的长舌妇虽没什么心机,但也有断案如神的本领。仅凭着砸她家玻璃的石头是烧煤剩下的炉渣石,就断定是李钦寒砸的。因为附近的几户人家,只有李得水今年冬天买了那种劣质的煤球。
找上门的时候,李德水刚从床上爬起来,宿醉憋着尿就被吴二妈指着鼻子骂骂咧咧的前来算账。
李德水想也不想,问也不问,回过身就给了李钦寒一个大嘴巴子,口齿不清但骂人的词汇量丝毫不逊与吴二妈:“恁娘的小败家子儿!不想活了是不是?那煤渣砸碎了摊成饼子还是能烧的,谁让你打肿脸充胖子去便宜那个绝户家的老破鞋的!”
吴二妈人还在这呢,就被当着面一通指桑骂槐,这哪是人能吃的下去的气?她在家里排行老五,自己的老娘因为生了五个丫头没儿子,背后被人说是绝户,到她这又是只生了三个丫头,足以可见这句话对一个封建女性的杀伤力。
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就要开骂:“李德水,你个王八羔子,天杀的贱骨头,一辈子穷命的光棍……”
李德水睡够了,边去茅厕放水,嘴里也不甘示弱。
两个人你来我往以回合战交锋,从各挖对方家里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腌臜事,再到一句一个生殖器的问候,最终在看足了热闹的邻居们的拉扯中休战。
李钦寒挨了一巴掌,半张脸都红了,却也不哭,只是象征性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似乎是被打惯了。冷冷的看着二位战士骂战愈演愈烈,也不做理会,揉着脸找到自己的破书包,准备去学校。
但刚刚走出大门,就被人撒了一把瓜子皮。
他抬头看去,是前院的左青青站在房顶观战的时候磕的,满满的一把,末了便宜在了他头上。
“寒寒,是你砸的?”
左青青三十多岁还没结婚,一个老姑娘守着一个院子自己过,在吴二妈嘴里她的过往精彩程度,不亚于他那个传说中的狐狸精妈。
李钦寒没搭理她,只是一个劲的从头上抖擞着瓜子皮。
“傻不傻啊你!”左青青看样子也是刚起,那一头零乱的大波浪睡得像是鸡窝,嘴唇上还没来得及涂上吃死孩子似得口红,她蹲在房顶边上压低声音跟他说:“姐姐教你!嘿,要做坏事就得先把自己择干净!择不干净就赖在别人身上,你个小憨货,做事不干不净,也不怪那么长舌妇找上门!”
李钦寒没搭理她,把瓜子皮抖擞干净直接就走。
左青青不知道的是,砸吴二妈窗户的那块炉渣石,其实出自于她家。只不过她是去年买的劣质煤,今年烧的剩下的,才没被吴二妈列为怀疑对象。
这是李钦寒没想到的,他同样也没想到李德水,他知道自己的老子是个莽夫,但没料到会蠢到如此地步,连分辨都没有,直接代自己坦白了罪行。
宋家庄位处于泉城市区的最南头,往隔壁普安市的距离都要比去泉城市区要近一些。小小的边缘村落很难会被关注,村子里大伙都穷,民风彪悍。整个小学期间,他就是在这种鸡飞狗跳的环境中长大。
直至高一那年,规划的尾巴终于落在了宋家庄上。倒不是因为哪个冤大头的开发商看中了着鸟不拉屎的地方,村民们一夜暴富。
用吴二妈的话来说就是村支书祖上八辈子不积德,连带着村里也跟着倒霉,这辈子也别想被商家占了地。
她的嘴可能开过光,宋家庄的规划是因为泉城市扩大中心面积,新规划的二环高架正好把宋家庄兜了进去。恰逢社会主义新农村的建设,村里的地跟房子占了不少。市政府联合着基层干部,仅用了不到两年的时间,就把全村的人转移到了新建的安置楼上去。
刚开始大家伙还欢天喜地的,等搬了进去才后知后觉,安置房总高六层没电梯,又是集体房产证,位置比高架占的原先的宋家庄位置还要偏。不但以后卖不上价格,产权还可能有隐患。而且庄稼地也都被占了,只能按人头每年象征性的领点补贴。
但再想闹腾为时已晚,白纸黑字还按了手印,实属于没处说理去了。
好死不死的,那筒子楼一样的安置房,李钦寒家、吴二妈还有左青青家排队似得就住在二三四楼,原以为这将成为主战场,每日将沦陷于鸡毛蒜皮的纷争之中。但令他没想到的是,搬进新楼房之后,昔日里那些鸡零狗碎的硝烟居然全都熄灭了。
倒不是几个人洗心革面,大彻大悟。只不过是在原有恶劣的基础上,这些市井小民在面子上又多了一层伪善。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搬进了这所谓的安置房,虽然位置没变。但宋家庄上上下下的人,都觉得自己的身价高了一筹。
比谁高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比原先那样的住破烂砖瓦房的强。心气上来了,动不动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以城里人自居,那些平时赤裸裸的刁民风气,不约而同的都隐藏在了皮囊之下骨子里。
这层伪善似乎无偏差的笼罩在了每个人身上,就连李钦寒,在上下楼的时候都能面对着早已问候过自己祖宗十八代的吴二妈笑着打招呼。
世人都是善变的,包括李德水。
只不过他的变,有关恶劣,与世间所有的美好都不相及。
曾经的他,虽然懒惰且爱喝,但好歹有份差事,在宋家庄的锅炉厂当保安。薪水虽不高,但也能供着父子俩勉强度日。
但锅炉厂随着拆迁已经不复存在,李德水自然变成了无业游民。他游手好闲惯了,不去塌下身子好好找份生计,偏偏又走歪门邪道沾上了打牌的瘾。
妄想着自己是赌神转世,靠着打牌就能发家致富。
起初倒也没啥,李钦寒跟他的父子关系形同虚设。不指望他赢了赚的仨瓜俩枣,也不管他整宿整宿摸不着人是去哪打牌了。读完九年义务教育之后,他念高中的所有费用,都是老师的帮忙跟他自己打零工赚的钱。李德水给他的,除了一条命,再有就是可以遮风挡雨的这座两居室安置房。
追债的堵上门的时候,李德水已经失踪了将近一个月。
家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寥寥几件电动化设施,已经生锈斑驳的吊扇跟黑白电视机,显然不具备变现的资格。其余的东西,早就已经被李德水给卖干净了。
他这个父亲当得着实失败,什么钱没挣着过,也没尽过什么抚养子女的义务。他把家里变卖的干净,一溜烟跑了,留给李钦寒的,只有债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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