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本晴空万里,忽然云聚了起来,阴云密布。一切都显得如此的不寻常。还有一日便是陆妙仪的生辰了,正在陪皇帝巡行宫的顾怀承此时突然出现在镇北将军府,陆妙仪的院子里。
正在院子里坐在秋千上发呆的陆妙仪,突然被一个青果击中。她捂着脑袋不满的向上看,发现许久不见的顾怀承正坐在墙头上含笑着看着她。
陆妙仪惊喜极了:“怀承哥哥,你为何在此?你不是在行宫吗?”
顾怀承落到地面,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向陆妙仪伸出手:“妙仪妹妹,皇爷爷赐我了一处别院,特别好看,我要让你做本皇孙别院的第一个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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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宫
太子一家陪同皇帝巡行宫,此时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庆王。只见庆王行色匆匆,直奔皇帝的院落。
此时太子正与皇帝对弈,见庆王此举,心里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庆王看见太子也在此,装作一副支支吾吾很是为难的样子。
皇帝见庆王如此,在棋盘上下了一子,对庆王说:“庆王,你找朕有何事便直说,太子是未来的圣上,不是外人。”
听见皇帝此言,饶是知道太子一党即将大祸临头,庆王也不由得心中一阵怒火。他“砰”的一声跪下来,将自己收集到的“证据”用双手高高举起。
庆王:“父皇,儿臣前几日截取了一封密信,事关镇北将军大肆练兵,意图不轨。”
皇帝看向太子,太子暗自镇定心神,站起并跪下,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心中却琢磨着如何给镇北将军送信。
若问谁最了解太子,那便是他多年之敌庆王。他好不容易才收买了一个镇北将军的副将,许他女儿侧妃之位。怎么可能会给太子喘息的机会。
庆王:“父皇,儿臣刚收到密信时,认为此事事关重大,已叫人围了那镇北将军府。从中搜到了镇北将军通敌,意图谋反的证据。
儿臣斗胆请父皇决断,镇北将军府按律当满门抄斩。”
镇北将军府是皇帝给太子的一个后盾,不由得思量片刻。庆王也知皇帝这样是又要偏心太子,便不得不从长计议。
庆王:“父皇,镇北将军通敌谋反已是事实,且儿臣还有镇北将军的王副将为人证。太子殿下为国为民,忠义仁厚,定然对镇北将军乱臣贼子的行径毫不知情。”
庆王这步棋算是走的极为聪明,皇帝要保太子就不得不杀了镇北将军全家。而镇北将军是皇帝位太子培养多年的后盾,镇北将军一倒,太子也就像拔了牙的老虎,没有了任何威胁。
几个时辰后,庆王殿下奉圣旨抄镇北将军府,于三日后满门抄斩。自此,盛极一时的镇北将军府彻底没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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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妙仪兴高采烈的与顾怀承前往别院时,正好与庆王派去围镇北将军府的人马擦肩而过。
陆妙仪与顾怀承来到别院,这里的一花一草都十分的精美,还藏有六处温泉眼。一草一木尽显皇恩浩荡。
顾怀承看着满眼新奇之色的陆妙仪,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顾怀承站定,看着陆妙仪,认真的说:“妙仪妹妹,此处除了皇爷爷和你, 没人知道现在这是我的别院。”
陆妙仪听闻更是兴奋,笑着看向顾怀承:“那太孙哥哥,此处便是我们俩的秘密基地啦!”
顾怀承一愣,随即笑开了,点了点头:“对!本太孙决定了,此处以后便不再接客,这里就是你我的秘密基地!”
正在二人商讨如何再布置这别院时,一个小厮气喘吁吁的跑来,看到陆妙仪时,更是吓了一跳。
看他这副情态,顾怀承顿时不满,踹了他一脚,问他:“何事如此慌张,没看见本太孙正与陆姑娘商议大事的么。”
小厮正了正身形,跪正,扶了一下因跌倒而歪掉的帽子,颤颤巍巍的回话:“太孙殿下不好了,庆王告发镇北将军通敌谋反,正拿着圣旨,让镇北将军满门抄斩呢!”
陆妙仪听闻趔趄了一下,不知不觉间早已泪流满面。顾怀承看到陆妙仪这副样子,更是十分的心急。
他双手扶住陆妙仪颤抖的身躯,一边安抚一边认真的对她说:“妙仪妹妹,我现在就去求皇爷爷,他那么疼我,他肯定会收回成命的。
现在你就在此处别动,千万别让庆王发现你,你家的事,我自当会尽全力。”
陆妙仪虽此时无比想跑回将军府,回到爹娘身边,但也深知自己若是乱来,恐会坏了大事。此时她心乱如麻,既后悔没有陪在父母身边,又害怕再也见不到父母。
慌乱间她紧紧的抓住顾怀承的袖子,一时间失去了语言组织能力:“怀承哥哥,救救我一家,别离开我,我不想一个人.....”
顾怀承紧紧的握住抓着自己袖子的那只白嫩小手,转身离去。陆妙仪急急的叫住顾怀承,将自己脖子上的羊脂玉平安扣放到顾怀承手上。
陆妙仪:“这块玉,是我生病时,我娘在护国寺给我开过光的。此去无论结果如何,妙仪希望这块玉能够一直保佑怀承哥哥一生顺遂。”
顾怀承接过玉,郑重的放在怀里,跟着小厮上了马车,往行宫赶去。
却不知,此次一别,再见已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