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元界,浩瀚无垠的大千世界之一。
这宏大的世界中又分上仙界,地仙界,人间界层层递进,构成了一个完整和谐的天地秩序,并勾画出一个宏大而又壮丽的仙凡画卷。
而在最底层的人间界,又被称为天宝大陆,乃是未达仙人境界,不得长生之生灵所居住的世界。
这里的灵气和资源比起地仙界和上仙界要匮乏,贫瘠。
成仙长生也就成了天宝大陆无数生灵穷极一生的梦想和追求。
此时的天宝大陆正值混乱之际,兵戈之声响彻天际,连年的战争使得生灵涂炭,无边的煞气翻腾!
天宝大陆又有五股势力盘踞,分庭抗礼。
分别是骁勇善战的蛮族,穷凶极恶的妖族,道法自然的仙宗,翻江倒海的水族以及富饶灵气的人族梁国。
可惜,人族因梁国国君-惠王,过于骄奢淫逸,亲佞远贤,导致梁国境内混乱不堪。
这样的情况下,极北之地的蛮族趁此入侵中原,铁骑所到之处战火纷飞,血流成河!
面对蛮族的入侵,软弱无能惠王听信谗言,选择割地赔款,以求一时的和平。
只不过得到好处的蛮族却没有停手,他们在梁国境内肆意妄为,烧杀抢掠,直到屠戮了无数人族才罢手!
与此同时水族,妖族趁火打劫,掠食人族,以人族体内灵气血气壮大自身,称人族为血食!
见证如此情况的仙宗将人族天骄收入门下,却依旧高高在上,视若无睹,美其名曰仙凡有别。
这样的情况导致人族势弱,人族气运日渐衰弱,气运金龙已从五爪退为了四爪虬龙,大有退为蛟龙的样子,曾经的旺盛的气运已经荡然无存。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一场即将席卷整个青元界的风暴即将到来。
…………
故事的起始,是从靠近边境的梁国豫郡中一个小小城池—郸冢城,正式开始的。
这里虽然靠近边境,但是因为是梁国数一数二豫郡大氏族张家的宗祠祖地所在,虽然不算繁荣,但是却还说的过去。
在这小县城的一角内,那号称培育出张家从古至今无数天骄的宗堂外面的一个角落里。(张家的宗堂不仅是祭祀的场所,还是培养新鲜血脉的场所。)
一群莫约十二三岁的少年正对着一个瘦弱的少年不断拳打脚踢,其中一个领头的少年一边打嘴里还不断谩骂着。
“谁让你这个傻子来的,宗堂是你这个傻子应该来的地方吗?你就应该找个地方赶紧去死,省的丢我们张家人的脸。”
大力之下,甚至于将被殴打的少年已经打的鼻青脸肿,鼻血直流。
其中一个少年怕把事情闹大,拉住了下手最狠的少年,小声的讲道。
“晨哥别打了,你和一个傻子怄什么气,他什么都不懂。别真给他打死了,再怎么说他也是族长的嫡长子。”
那被称为晨哥的少年在这少年的劝阻下停了手,有些后怕的看了一下地上的少年。看到他没死以后,才恶狠狠的讲道。
“就是因为他是族长的长子我才揍他的。曾经还被誉为张家万年不出的天才,结果呢?不仅是个废物,还是一个傻子。我呸!”
说完他脸上出现一丝向往的表情,眼神中带着狂热的神色,对身旁的少年讲道。
“还得是我们桐灵哥,虽然不是嫡子,但是却天生双灵根,刚刚检测出来,就被三大仙宗之一的天台宗给收为了内门弟子,那才是我们未来张家的族长,张家的天骄。”
“是呀,听说桐灵哥最近都要突破到筑基境了,可是真正的天才。”一旁的几个少年纷纷附和道。
“哼,所以说,这家伙死了才最好。”领头的少年恶狠狠的瞪了一下地上的少年,但是却只是嘴上厉害,不敢再动手了。
转而带着另外几个少年走进了宗堂之内。
独留那被殴打的少年躺在地上,虽然他被打的鼻青脸肿,但是那木讷的脸上却没有吃痛的表情,只是呆呆傻傻的看着宗堂那缓缓关闭的大门。
躺了许久后,他才从地上爬了起来,随手擦了擦鼻血,朝着一个方向缓缓走去。
少年走远以后,宗堂内又出来一个身穿劲装的中年男子,他看着少年瘦弱孤僻的背影,眼中带着复杂的神色。
这少年乃是张家这一代家主的嫡长子,原本是要当天之骄子的存在,如今却是这般模样。
据说当时这位出世的时候,整个梁国上空那是金光笼罩,光芒万丈,更是遍地生莲,有龙飞凤舞,神兵天将,万仙来朝的虚影!
张家老祖都亲自到场,为他起名金灵。金灵,桐灵(铜灵),谁高谁低一眼就能看出。
当时甚至惊动了整个天宝大陆所有的强者,要寻找出现如此景象的原因。
但梁国何其宽广,没有神仙之能又如何能追根溯源。
只可惜一切都是假的!
家主夫人因为体弱难产而亡,导致他先天不全,天生废灵根,资质宛若顽石一般,不可开窍。
更是心智受损,直到现在还不能张口说话,心智连幼童都不如,好像一根枯木,无悲无喜。
起初因为对夫人的感情深厚,身兼数职的族长力排众议将他留在身边。
但是自从族长娶了和夫人家族中和夫人相貌神似的表妹以后,过了没几年,他就被送到了祖地,看似是被送过来保护起来。
其实是被疏远,为他同父异母的弟弟让位,甚至于连名字都要改掉,为了不压他弟弟一筹,被硬生生改为了柏仁,当真可笑。
可是就算到了这里,他还是饱受欺凌,食不果腹,挨打受骂那是常有的事情。
“唉!”这中年男子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虽然心疼这孩子,却未多做些什么。
他也不过是族内区区一个炼气境巅峰的小人物,实在无能无力。
另一边少年行至一个虽然有些小,有些破旧,位置也比较偏,但好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小院外。
少年随手揉了揉脸,将上面又流下,已经干涸的鼻血随手擦掉,胡乱的拍了拍脸。
但是,却十分仔细的拍了拍虽然打了几个补丁,有些朴素但是却整整齐齐的衣服,将上面的灰尘全打干净,才推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