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三日的针灸、吃药治疗,刘璟泰的身体有了明显的起色,脸上也有些血色。
屋内潇之柔拔掉最后一针说“三日针灸治疗已经结束,刘公子的病也已稳定了,剩下的就好好调理即可。”
“多谢姑娘”刘员外拱手行了一礼。
“员外不必客气,只要员外记得自己的承诺,放我离开”
刘员外和刘夫人对视一眼,刘夫人上前拉着潇之柔的手说“潇姑娘,我们有意聘你为璟泰的正妻,你意下如何。”
潇之柔将手抽出说“之柔谢夫人的厚爱,但家中还有幼弟和母亲需要我照顾,而且刘公子的病已经稳定,只慢慢调理即可 ,无需我再医治”。
刘夫人看了刘员外一眼,刘员外说“好吧,既然潇姑娘去意已决,那我就遵守诺言,来人啊,将东西拿上来”只见管家银票走了进来。
刘员外接过银票递给潇之柔说“这是一百两银票,姑娘拿着吧”
潇之柔摆了摆手说“员外能放我离开,我已经很感激了”
“潇姑娘,你救了我儿的命,就收下吧”刘夫人说道。
潇之柔想着回去后将母亲,弟弟接出来确实需要钱,但这么多银两若被舅母发现,岂不是便宜了她。于是潇之柔抽出一张十两的银票说“诊治费十两即可。”
“对了,小女还有一事相求,不知员外可否答应”
“姑娘,但说无妨”
潇之柔指了指桌子上的银针说“这套银针可否便宜卖给我”
刘员外笑了笑说“姑娘说笑了,这不过是一套普通的银针,就送给姑娘了”
想在这个时代立足潇之柔确实需要这套银针,于是说“那小女子就深谢刘员外了”
刘员外派人将潇之柔送回了刘家庄。到刘大康家时,潇之柔看见母亲正坐在井边洗衣服,而舅母在屋檐下晒太阳。
刘慧兰抬头看到了潇之柔,激动的站了起来“柔儿,你回来了”
张春芳听到刘慧兰的声音也站了起来看着潇之柔吃惊的说“你怎么回来了,是不是刘家不要你了”
这时刘家的管家走了过来对潇之柔恭敬的说“既然姑娘已经安全到家,小人就回去复命了,老爷说让您有时间常去家中做客”
潇之柔对管家说“有劳了杨管家”
杨管家要走的时候,张春芳拉住了杨管家问“杨管家,怎么回事,潇之柔回来了,我儿的债怎么办”
杨管家挣开张春芳的手说“潇姑娘救了我家少爷,她现在是我们家的恩人,我家老爷说了你们要是好好对潇姑娘,那你儿子的债就一笔勾销,如若不然,你懂的…”说完杨管家带着人走了。
“娘,走吧我们进屋”潇之柔拉着刘慧兰往屋里走去。留下张春芳愣愣的站在院子里。
到屋里后刘慧兰问潇之柔“这是怎么一回事”
潇之柔扶着刘慧兰坐下说“娘,您还记得爹爹留下的一箱书吗,”刘慧兰点了点头,潇之柔继续说到“里面有一本医书,我闲来无事看了看,到舅母家后每天干活我就将此事忘记了,到刘家后我突然发现刘少爷的病和书上写的病症一样 我就按照书上的方法救了刘少爷。”
“那,那本医书呢?”刘慧兰问到。
潇之柔带着惋惜说“可惜,书在祖母赶我们走的时候弄坏了,不过娘,您放心我现在已经把书的内容想起来了。”潇之柔停了一下又说到“娘,我们离开舅母家吧,我好好钻研一下医术也可以养活你和弟弟的”
刘慧兰摇了摇头说“柔儿,你救了刘公子,你舅母一定会认为刘家赏赐了你,而且为了你表哥的债,你舅母也不会放我们离开的。”
“娘,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带你们离开。”
晚上刘大康回来后张春芳将今天发生的事告诉了他。
刘大康想了想说“之柔救了刘家少爷,那刘家没有给什么赏赐?”
张春芳一愣,然后说到“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刘大康说“这几日你别再为难之柔和小妹,想办法去套套之柔的话,找人去刘家打听一下。”
张春芳听到后点了点头。
随后的几天张春芳并没有为难潇之柔。
这天晚上潇之柔按照上一世王家修炼内力的功法,修炼完毕后发现身体里只有少的可怜的一点内力,潇之柔无奈的叹了口气想着“还是要将这副身体好好调理调理,不然没有内力很多治疗方法都没办法施展”
当潇之柔洗漱过准备睡觉时,就听到一声猫叫,听着不像是猫叫,倒像是人在学猫叫。潇之柔走到窗户边打开窗户看了一眼,乘着月光看到从主屋鬼鬼祟祟出来一个人,定睛一看是张春芳。
“怎么晚了,张春芳出去干什么?”潇之柔疑惑的想着,随后潇之柔披上外衣悄悄的跟着张春芳出了家门。
只见在距离刘大康家不远处的大树后面,藏着一个男人,张春芳走进时,那男人一把搂住张春芳说“宝贝,你可想死我了”
张春芳推开那男人说“你个死鬼,好久都不见你,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说,去找那个小妖精了”
男人搂住张春芳说“我怎么可能去找其他人,我的心里只有你,我这不是去挣钱了吗,想着挣着钱就带你和栋儿享清福去”
潇之柔听到后明白了刘栋并不是刘大康的儿子 ,怪不得刘栋和刘大康长的一点都不像。
张春芳撇了男人一眼说“你睁着钱了吗”
“原本是挣到了,结果一不小心把腿摔伤了,钱都看病了,也没法来看你,这不我一好就来找你了”
张春芳被男人哄的晕头转向的,“对了,春芳你那有钱吗,我还欠着医馆点钱呢”
张春芳听到后蹬了男子一眼,随后从怀里掏出五两银子给他。男人高兴的收下,然后将张春芳扑倒在地。
潇之柔趁着他俩忘乎所以的时候,拿走了男人腰间上的荷包,荷包上绣着歪歪扭扭的两个字 ,一个芳字,一个文字,针法一看就是张春芳的针法。
次日,刘大康去田里干活,潇之柔来到了正屋。张春芳看到她说“你来干什么”
潇之柔坐下后说“来和舅母谈笔生意啊”
张春芳不屑的说“你我有什么生意可谈,难道你想通要不刘员外赏赐的东西给我”
“舅母,我都和你说了,刘员外并未赏赐我什么东西,我回来那天你也看到了我什么东西也没拿”
张春芳翻了个白眼说到“谁信呢,说不定是你藏起来了呢”
“舅母,赏赐我无法给你,但我能给你另一个东西”说着潇之柔将荷包放到了桌上。
张春芳看到荷包后脸色大变,“这荷包怎么会在你这?”说着就要伸手去拿,但潇之柔先她一步将荷包拿回。
“你想干什么”张春芳瞪大眼睛说。
“我想带我娘和弟弟离开”潇之柔说。
“你休想,除非你将赏赐交出来,拿着个破荷包就想威胁我,做梦”张春芳恨恨的说。
“破荷包?好啊那我就拿着这破荷包去问问舅舅是不是你送给他的,还有舅舅什么时候改的名字,随便让舅舅验验刘栋表哥是不是他的孩子”
“你,你…”张春芳气的说不出话。
“舅母,你放心,只要你让我们离开,并说服舅舅,签下断绝关系的文书,那这件事我就烂在肚子里”说完潇之柔就走了出去。
中午时刘大康回家,潇之柔带着刘慧兰到正屋找刘大康,“舅舅,我和娘商量了一下,我们准备离开了”潇之柔对着刘大康说。
刘大康惊讶的说“怎么了,怎么要走呢”
这时张春芳从里屋走出来说“要走赶紧走,看着你们我就心烦。”
听到张春芳怎么说刘大康赶忙将她拉到一遍悄悄的说“不是说,刘家有赏赐,赏赐不交不让她们走吗,难道赏赐交给你了?”
“没有,我找人打听过了刘家确实没有给潇之柔赏赐,我也去她屋里找过了,什么也没有。”随后又提高嗓门说到“吃白饭,吃了那么久,早就该走了,家里怎么多张嘴,我可养不起”
刘大康听到张春芳怎么说,然后对刘慧兰说“既然妹妹去意已决,那我就不挽留了,你们以后要出哪里,我该怎么联系你们。”
张春芳拽了刘大康一下说到“还联系什么要,这样的亲戚不要也罢”说完对着站在一旁的刘红莲说,去请村正和族老,来做个见证,今天和刘慧兰断绝关系。
听到张春芳怎么说刘慧兰和刘大康都是一惊。刘慧兰带着哭腔说“嫂子,你要做的怎么绝吗?”刘大康说“有必要怎么绝吗”
潇之柔拍了拍刘慧兰的手轻轻说“娘,这是好事”
“可是,这是我唯一的亲人啊”刘慧兰哭着说。
“娘,没事,你还有我和之坤呢”
同时张春芳对刘大康说“他们不走,我们养不起,他们走了回头刘员外怪罪怎么办,有个断绝关系的文书,我们就说是他们硬要断绝关系走的,我们也拦不住。”
过了一会儿,村正和族老就都来了,对于刘大康和刘慧兰的事他们也都知道,也十分同情刘慧兰三人。
在大家的见证下双方签下了断绝关系的文书。
在走出去的时候,潇之柔将一个荷包丢进了火盆中“哎呀,我的荷包”潇之柔伸手要去拿,刘慧兰拉住了她说“算了,一个荷包而已,回头娘在给你秀一个”那个烧着的荷包隐约还能看到一个“文”字。张春芳看到后长长的出了口气。
走出屋外,潇之柔叫住了理正“村正大叔,您等一下”
村正停下脚步说“怎么了,有事吗?”
“大叔,我和母亲搬出去暂时没地方居住,你可知道有没有房子在卖”潇之柔问到。
村正想了想说,“在山脚下有个破房子,修一修也能住人,但就是那个地方人家少些,离刘家庄稍微有点远”
“哦,那没有问题,敢问那间房子的主人是谁,卖价多少”
“那房子是我的,你们要是不嫌弃就先住着”村正说到。
潇之柔行了一礼说“之柔深谢大叔,但还是卖下我们才住的安心”
随后潇之柔走到刘慧兰面前说“娘,你和弟弟先去收拾东西,我去去就来”
于是潇之柔和村正一起去办理房屋买卖的文书。
潇之柔花了六两银子买下了一个小院子。
拿到地契,房契,潇之柔说不出来的高兴,到刘大康家时,刘慧兰已经收拾好东西。
“娘,我们走吧”潇之柔带着母亲,弟弟离开了刘大康的家。
张春芳看着她们一家三口走出门,对潇之柔张春芳心里还是有所顾忌,自言自语到“不行,等文哥来找我,我得把潇之柔的事告诉他一声”,说完便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