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一轮考试结束,朝廷得到了不少的人才,在金銮殿外敲鼓奏乐。
在阳光明媚的皇城下,一应大臣上万梯,朝着金銮殿走去,不乏议论纷纷,而最多的皆是彼此边境的战火得以平息,东境叛乱也随之平息。
梁深早就到金銮殿的偏殿,毕竟第一次上朝,要是比那些进士晚了,怕是要落下些口舌。
自从封了北关王,昨日驿站足足有十几家来驿站祝贺,今日前来,路上也是不少大臣向他问好。
梁深一眼便看到殿门口的朱灿,笑道:“早啊,朱哥!”
“王爷?昨日舍妹给您添乱了,万望海涵!”
梁深知朱灿是个实诚的人,毕竟还是自己未来的嫡亲。
“朱哥,叫我阿深就行了,没必要这么见外!”
忽然此时外面鼓声四起,早朝开始了!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均宗帝眉开眼笑,挥挥手道:“诸位爱卿平身。”
“天向我昭国,北境楚国战事,东境淮王造反一事,皆得到平息。”
“魏王。”均宗帝叫道。
魏王向左一大步,低沉道:“老臣在!”
均宗帝深沉道:“前有北关王京城墙下大杀四方只身赴死救驾,后有郭嘉,梁超一批为国为民为朝廷的忠臣,魏王也是功不可没!”
“特赐一府,万亩良田,一珠升三珠!”
此话一出,众大臣议论纷纷,但没人敢提出异议,但这种莫大的荣耀,对于魏王来说只是九牛一毛。
“谢陛下恩赐!”
均宗帝想到昨日奏折,道:“旬卿,南国使臣下月便到,这件事不容马虎,鸿胪寺定个章程!”
“遵旨!”
“楚国战事不断,这百年和平之约,我看也就没必要遵循了,我大庆国是不好战,但还没有到任人摆布之时!”
此话一出,殿下一应大臣议论纷纷。
中书令向前一步,白发苍苍一脸正气,润了下喉咙道:“陛下,老臣附议,绝不能毁约,我国已经经不起任何的战事了。”
“是啊,若是北境没有守住,北关王又不在了……”
均宗帝连忙打断道:“难道楚国随意挑起战端,我们可以哑口无言,但北境百姓水深火热,是你我可以袖手旁观的吗?”
户部尚书夏利疑惑道:“陛下,不是我们怯弱,而是真没有那么多钱了!”
“北关王战死后,北境的将军都如此这般怯战吗?”均宗帝有些无奈道。
薛生平大步迈出,大声道:“微臣愿下军令状,保北境百年和平。”
“不只是能战,守护百姓为第一要旨!”
“你首战有功,朕封你为虎门大将军,莫言让朕失望。”
“微臣定不负圣命!”
中书令开口道:“陛下,授官事宜重大。”
“李公公。”
李公公宣完之后。
梁深和朱灿还有状元早就在外等了好久!
看着诺大的宫殿,梁深心里不止一次反复无常的出现一种声音,这一次,绝不能让魏王在反了!
均宗帝看着三位新鲜血液,眼中笑意不断,轻轻的问了一句,“若朝有拥重权者,又有外患,当如何啊?”
梁深反复想了这个问题,似乎都在讲述庆国朝堂现在的问题,陛下其实很清楚现在处境,只是不知该如何破局。
状元也不漏声色的一话不出,一动不动的站在那。
均宗帝挥了下袖子,第一次赶上这么大的朝会紧张正常,但这二人似乎…
“榜眼,不如你来讲讲?”
梁深不卑不亢,不慌不忙道:“陛下,崇文帝言,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外患为次,内忧为最,历朝历代皆是贪腐为内忧,其费思周旋平衡,倒不如从从兵权上慢慢瓦解!”
梁深这么说自然有针对魏王之意,北关王在时,可以和魏王相互制衡,但是北关王不在了,在放任魏王兵权盛大,无一不是在养虎为患!
均宗帝双眼一亮,似乎有了头绪,问道:“如何瓦解?”
“卸权,分权,若说最大的隐患,还是四境兵权,我觉得应把之前的兵权制度全部打乱,应用新的制度,若还是实行旧制,怕是在养虎为患!”
魏王冷笑一声,道:“狂妄,陛下,他这跟革新有何区别?”
梁深回道:“旧制度本就问题颇多,难道革新有何不可吗?自古高位,有能者居之,无能者,自当退位让贤,难道一个毫无能力,仅凭资质老厚便可身居高位吗?魏老王爷这种简单的道理都不知吗?”
魏王辩驳道:“一口一个魏老王爷,却句句顶撞,是你尊重长辈呢,还是目中无人?”
忽然,殿门外的公公急匆匆的往外走,只听得八百里急报这几个字。
来报之人气喘吁吁,面色苍白,满身是血。
这让从未见过如此紧急情况的大臣们都扭过头看去。
“报!乾州反了!”
均宗帝站起身来,怒道:“朕派去的第二个使臣也死了?这北境乾州是造反吗?”
“来人!命横州,宣州,元洲,齐州四州驻军…不,命西北淮阳军把乾州所有登记在册的士兵,官员全都控制起来,违抗者,杀无赦!”
御史大夫许全回道:“陛下,乾州乾州官员年年有查,并无贪腐迹象,要是全部控制起来有失圣心啊!”
均宗帝怒拍龙椅道:“你没看到吗,乾州反了,已经反了!现在查有什么用?”
许全被怼的哑口无言。
大臣们异口同声道:“陛下注重龙体啊!”
梁深大步向前,行礼道:“陛下,微臣原下军令状,去探一探乾州的虚实!”
均宗帝立马拒绝道:“你刚入仕,如何自保?不行!”
“第一次面圣陛下已知微臣决心,求陛下成全!”梁深三叩首,坚决道。
宁王深深的叹了口气,道:“陛下就让他去吧!”
均宗帝眼中坚定不移,但想到前日梁深痛哭流涕,求他为母申冤,不知为何心突然软了下来!
回道:“朕准了,修整几日,便前往乾州!”
……
宫门前。
内阁首辅被后面的拍了下肩膀,许全连忙把拍肩膀的人拉到无人的宫墙边!
许全摇头道:“郭大人,陛下还是这么独断专横,从来没有跟你们内阁商讨一二吗?总是这么……”
郭新看了看四周,连忙阻止道:“你我是同僚,但这种事背后议论不好吧,我看到年迈的宁王老王爷出现在朝堂之后难道你还猜不到吗?”
“可是?”沈杰还是穷追不舍的解惑!
“别可是了,和内阁商讨?最后拍板的还是陛下,不过乾州确实没有贪腐官员,为何派出的使臣频频身亡?”
许全叹气道:“我也不知,只是有点蛛丝马迹,但无凭无据,又如何上奏?”
“这可真是苦了乾州的百姓!”内阁首辅叹了口气,委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