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沁眼睛长得很好看,天然的眼睑下至,认真看着一个人的时候,两眼湿漉漉的像小狗狗。
听到经宴的话,她眼睛一亮,“真的?”
“可是,你有时间吗?”
经宴笑看着她,跟着一起笑,接着,他顺势坐下,搭在肩膀上的手没有放开,这样一坐下,就像是他将宋沁圈在怀中。
“经太太,你可以随意干涉我的时间。”
宋沁脸蛋儿红扑扑的,两手乖巧地放在膝盖上,转头极有勇气地和经宴对视,眼中扑闪着期待,“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不会。”
“希望你能在每一个需要我出现的时候都能想到我,这是我身为你的丈夫的义务。”
宋沁眉心微蹙了一瞬,“是因为你是我老公才这样的吗?”声音很小,她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于揪细节了。
可是,如果只是处于责任和义务的话,她还是会有些难过。
经宴却是在她开口的一瞬间被老公二字吸引了,他深深看着宋沁,眼中带着强势的在乎,“你刚才叫我什么?再叫一遍?”
“嗯?”这声嗯几乎是从鼻息中发出来,轻哼在宋沁额前,听得她头皮发麻。
太蛊了太蛊了!
宋沁脑袋埋得更低了,沉默良久,就在经宴打算放弃,不再逼她的时候,宋沁猛地抬头,定定望着经宴的眼睛,眼中充满了勇气,“老、老公。”
末了,她还再补充一句,“我、我们结婚了,我、是应该叫你老公的!”
经宴看着她,眼里的笑意根本不加掩藏,良久,他竟然低笑出声,胸腔震动,慢慢地,声音越来越爽朗,然后,就将宋沁揽在了怀中。
他的小姑娘,怎么能这么多年都没有变化呢?
猝不及防间,宋沁就进了经宴的怀里,她瞪大眼睛,鼻翼微动,嗅着独属于他身上的清冽木香,一双眼睛湿漉漉的像是有星星。
这一天天的,对宋沁的冲击太大了。
睡觉前,宋沁抱着一只抱枕站在客房门前,看着经宴有些委屈的眉眼,咳了咳,道:“我、我们先分开睡,好不好?”
“可是你说我们是合法夫妻,你还叫我老公。”明明很正常的语气,怎么愣是听到了两分控诉。
宋沁笑得有些羞赧,她每次害羞总是会不由自主地低头,“可是、可是……”
可是我还有点不太习惯,而且……宋沁总不能说她怕自己晚上把你吃了吧?
就在她低头的时候,对面房门处的人一个跨步就到了她身前,“可是什么?才结婚就要分房睡,沁沁,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不是好兆头这样的说法也可以?
“这样吧,我们一个房间,你睡床,我睡沙发。”
最终,这个决定被通过。
宋沁在爬上经宴那张大床的时候,回头看着他蜷在墙边的沙发上,有些于心不忍,真是委屈那双大长腿了,想了想,她低声道:“不然、你睡地上吧,睡沙发你身子都抻不直。”
“没事,我——”经宴想说,没事,他明天让人重新换一套沙发进来,话到嘴边,被他强制咽下,接着,再开口,就有些苦涩了,“我可以睡的,你先睡吧,不用担心我。”
可是那模样,像是不需要的样子吗?
已经换上家居服的他,看上去柔顺不少,头发乖顺地垂在额前,这幅打扮,整个人瞬间变小奶狗好吗?
偏生,这小奶狗,还在强忍委屈。
宋沁看着,张了张嘴,最后,还是继续往床上爬,“好吧,那你睡觉注意安全哦,别掉下去了。”
“……好,晚安。”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很快,宋沁就陷入了梦乡。
经宴一直望着床上的那个小身影,蜷缩着身体的难受感也感受不到了,脸上哪儿还有什么委屈,只有满足。
这一晚,宋沁睡得很香,就是老是在做梦,梦里,好像把当年学校里的事精简过后又重演了一遍。
那时,她就算是因为项目而时时跟在经宴身边,但是经宴身边从来不会缺席赵筝的身影。
经宴那张冷脸对谁都是一样,就算是赵筝也不例外,可是唯独在看着她的时候,眼里多了些东西,脸上也多了些笑意。
哪怕,她总是犯错。
可是到后来,梦里,赵筝挽着了经宴的胳膊,冲她说:我们要出国了,多谢学妹帮着整理项目资料啊~
笑得恬淡,满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宋沁猛地睁眼,直直望着天花板,还有些恍惚,突然,窗帘开始缓缓拉动,窗外的阳光也慢慢倾泻进来,由一丝丝光亮发展到将宋沁整个儿笼在其中。
突然,一道阴影遮在了宋沁的上方,虚着眼微眯的宋沁眼睛骤然放大,看着眼前的脑袋,脑子当场宕机。
“醒了吗?先起来吃饭?”
迷迷糊糊的,宋沁被揽着肩膀起床,直到洗过脸后才清醒过来,家里大早上没有庞女士拖地的声音,多少还有些不习惯。
温热的水流划在眼皮上,宋沁懵了一瞬,接着笑开,她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张小脸睡得红扑扑的,身上穿的是和经宴同色系的家居服。
宋沁高兴得想要转个圈,这么想着,她也就这样做了,刚转回来,就看见经宴抱着胳膊靠在门上,笑睨着她。
脸红得太多次了,宋沁现在也想开了,她索性红着脸扬着下巴,“好看吗?”
“嗯!”经宴重重点头,“当然好看。”眼睛还微微睁大了些,表示诚恳。
饭桌上,简单的中式早餐,宋沁一看清上面的东西,眼睛一亮,“有阳春面?”
宋沁喜欢碳水,尤爱面条,这个小爱好已经保持十几年了。
她端过面条,好奇看着经宴,“学长,这是你做的?”
“嗯?学长?”经宴正看着她的小动作,期待她吃下第一口给他反馈,猛不丁的,听到这称呼,眉心瞬间一皱,“沁沁,你该叫我什么?”
“老、老公~”
宋沁赶紧转话题,“这个手艺,你是在国外练出来的吗?”
经宴眼中暗涌一闪,面对着宋沁倒是笑得温和,“是啊,快吃,待会儿冷了。”
怎么会是在国外练出来的呢,为了不让自己饿死,他从小就开始学这些东西了啊。
不过这些,没必要再说了,事情早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