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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重生后,暴君每天都在花样追妻

胖妈有点虎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姜芙施恒出自古代言情《皇后重生后,暴君每天都在花样追妻》,作者“胖妈有点虎”大大的一部完结作品,纯净无弹窗版本非常适合追更,主要讲述的是:“陛下,娘娘去了小佛堂。”“她可知错?”“娘娘……一把火烧了栖凤殿,再未出来过。”暴君威严不在,跪在一堆灰烬前一夜白头。她骑在马上看着远处宫城,冷冷一笑:“陛下,前世今生恩怨已消,你我再也不见。”……前世她生性怯弱,虽贵为皇后却被楚家姑侄二人日日磋磨,最后落得尸骨无存家破人亡。幽魂飘荡八百年,她总算被苍天怜惜,得以重生。这一世,她势必要选择不同的道路......一定要一世一双人!...

主角:姜芙施恒   更新:2024-01-19 11: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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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芙施恒的现代都市小说《皇后重生后,暴君每天都在花样追妻》,由网络作家“胖妈有点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姜芙施恒出自古代言情《皇后重生后,暴君每天都在花样追妻》,作者“胖妈有点虎”大大的一部完结作品,纯净无弹窗版本非常适合追更,主要讲述的是:“陛下,娘娘去了小佛堂。”“她可知错?”“娘娘……一把火烧了栖凤殿,再未出来过。”暴君威严不在,跪在一堆灰烬前一夜白头。她骑在马上看着远处宫城,冷冷一笑:“陛下,前世今生恩怨已消,你我再也不见。”……前世她生性怯弱,虽贵为皇后却被楚家姑侄二人日日磋磨,最后落得尸骨无存家破人亡。幽魂飘荡八百年,她总算被苍天怜惜,得以重生。这一世,她势必要选择不同的道路......一定要一世一双人!...

《皇后重生后,暴君每天都在花样追妻》精彩片段


施恒扫了眼,怀中人娇躯半裸,那件披风委实太单薄了些。

喉结滚动,刚刚压下的火又被勾起,凤目中闪过无措,怎么办,他又想要利息了。

可是嬷嬷说,做人要言而有信,他不能失信,所以只能尽快带她完成心愿,然后他就能好好让她陪着他玩了。

凤目眯起,嘴角上扬,脚下走的更快。

“放心,我带你去个地方,那里什么都有。”

宫道狭长寂静,暴雨过后四周弥漫着泥土的腥味,显得这里更加潮湿恐怖。

再加上宫里刚刚死了那么多人,姜芙总觉得四周阴风阵阵。

“吱呀……”老旧的木门被推开,不大的院子里一片荒芜,但中间那条青石小路却干净整洁。

姜芙回过神,诧异瞪大眼,她在宫中活了这么多年,竟不知在冷宫的边上有个隐藏的院子。

施恒抱着她疾步走进房内,小心放她下来,平日寡情凉薄的眸子含着兴奋,“你先坐着,我给你拿衣服。”

姜芙猛地落地,腿软的差点摔倒,慌忙扶着桌子,小心坐下。

好奇环顾四周,月光下只能隐约看到屋内的东西摆放的整齐,被子,衣物,茶具一应俱全。

摸了摸桌面,指间干爽,说明这里一尘不染。

姜芙对这个小院是越加好奇了,难道这里有人住?

只是她为何没在命簿中看到过,难道他没带楚雨涵来过?

“好了,媳妇儿你快看,这件衣服怎么样?”

抬眸,施恒正兴高采烈抱着一套藏蓝色衣服跑来,献宝一样递到自己面前。

离的近了她才看清,这分明就是小太监的宫服,嘴角抽了抽,惊讶看向施恒,“你让我穿这个出去?”

让一国皇后穿太监的衣服出宫,亏的他想的出来。

……

一盏茶后,姜芙扯着衣角别扭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脸上连笑也挤不出。

刚刚那个人竟点了自己的穴道,逼着她穿上这套衣服。

苍天可鉴,她活了两世还从未做过如此出格的事。

手忽然被人拉起,身旁清朗俊逸的男子笑呵呵带着她朝前跑去,“媳妇儿,我带你去看吹唐人儿。”

刚经历过一场风雨,哪能这么跑,姜芙脸白了白,却忍着没有喊出声。

不知为何,她不想破坏了这份美好,这样的施恒……很温暖。

上辈子,因为抗拒,他与她的洞房夜并不美好,那时的她很怕他,恨不能处处躲着他,闭门礼佛虽是为了家人,真要说起来,也算为了他,为了能多躲他一会儿。

现在想来多么可笑,他是一国之君,他想要的怎么会得不到,她那时能躲过去,也是他不愿面对她吧。

可他为何每月都要去找她几次,真的是为了祖宗定下的规矩么?

想想书里写的结局,姜芙始终难以置信,这个男人有多宠楚雨涵她是知道的,但为什么她死后,楚雨涵虽做了唯一的贵妃,却独守空房了半辈子?为什么施恒会没有子嗣?

她有些看不懂了……

“媳妇儿快看,做糖人的在那。”

施恒转头笑得温润,身材高大,模样俊美的他吸引不少女子注目。

当听到他喊媳妇儿后,周边女子遗憾叹息,没想到好不容易遇到的俊俏佳公子竟已有了家室。

纷纷暗暗猜想,究竟是何等女子能配的上他,顺着目光看去,

“嘶!”抽气声此起彼伏。

“世风日下啊,这……这也太有失体统了。”

“他是哪家的公子?怎么喊一个小太监做媳妇,呸!无耻。”

“太不要脸了……”

人群越聚越多,不知是谁竟扔了烂菜叶子过来。

姜芙眼中闪过慌乱,忙抬起袖子挡住脸,拉着施恒气恼喊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跑。”

施恒不明所以,他带着自家媳妇逛街碍着她们什么事了?

但嬷嬷说媳妇儿的话他得听,撇了撇嘴,尽管不满却还是抱着她飞身而起。

两人越过黑压压的人头,跑的人少的地方才落下。

姜芙站稳转头,身后那个冷血暴君施恒殷贵的头顶上正顶着个绿菜叶子,让她禁不住想起楚妃宫中看到的,可不就是座青青草原么。

“哈哈哈,施恒,我忽然有些同情你了怎么办。”

被心中的朱砂痣背叛他应该很伤心吧?桃花眼里闪过精光,不如,她再添把火?

眼珠灵巧的转了转,姜芙忽然笑道:“施恒,我想去东街,听说那里有画舫你带我去好不好?”

命簿中曾写到今日楚家大公子为了一名青楼名怜一掷千金,更误杀了那名怜的相好的。

只是楚丞相在京都手眼通天,他家公子杀了人,也只是花些银子便糊弄过去。

今日她既然出来,不若先去看看热闹,让这位暴君亲眼看看自家的大舅哥是如何仗势欺人的。

巧笑嫣兮,她却没发现身后的男人眼神已经变了,一双凤目冷凝的看着身前的小人儿,身上气势森冷恐怖。

刚刚的事他有印象,但不多,只是姜芙怎么在这?她那一身穿的是什么东西?

丑死了。

“施恒,咱们去吧,去晚了可就看不到了。”女子笑容灿烂,讨好的拉起他的手晃了晃,娇弱软萌的样子像只正在撒娇的波斯猫,让他忍不住想撕了她外面那身皮。

“你想看什么?”女人去看画舫,她可真会玩的。

姜家家教甚严,她刚入宫时那副刻板老成的样子,他现在仍记忆犹新,怎么?难道全是装的?

凤目微眯,他淡声问:“你去画舫想看什么?看女人?还是看男人?”

最后几个字已经略带杀气,可惜兴奋中的姜芙没有听出,径自接口道:“当然看男人了。”

楚家大公子难不成还是女人?

话音刚落,她腰间一紧,忽的被男人抱着腾空而起。

“好,我也去看看。”看什么样的男人这么吸引她。

施恒俊脸冷沉,眼底杀意凛然,姜芙是他碰过的,他倒要看看谁还敢动。

身形扭转,这次速度快了很多,眨眼间东街河边的花灯已映入眼中,姜芙痴迷看着,禁不住赞叹,“好美啊!”

一盏盏红灯将画舫包裹,远远看去如同一艘荷花仙船自天际驶来,美的如梦似幻。

低头看了眼自己衣服,姜芙扬唇笑道:“你给我找的衣服可真合身。”刚好能入这场合。

施恒挑眉,原来这么难看的衣服是他找的,那就先不撕了。

“你想去哪家的画舫?”

等见到那个男人,他当着他的面撕,薄唇冷冷上扬,带着阴冷弑杀。

姜芙踮脚努力看向湖中画舫上的字,她记得是叫柳什么。

只是这些画舫也太多了,有大有小几乎占了大半个湖面,桃花眼努力瞪大,使劲看着,忽然她眼前一亮,激动拍打身边人的胳膊喊道:“我看到了,在中间最大的那艘就是。”

“你快带我过去。”

小说《皇后重生后,暴君每天都在花样追妻》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施恒看了眼胳膊上的手,眼底闪过幽光,这么急,都敢主动拍他了。

拎起姜芙后衣领,脚尖轻点飞上画舫。

姜芙被他拎的险些上不来气,捂着脖子弯腰剧烈喘息,怒瞪身前男人高大的背影,暗暗骂道:狗男人,等会儿有你哭的。

深吸几口气,缓了一会儿她才挺直脊背,学着男人的样子走进大厅。

推开门,一股刺鼻的气味迎面扑来,熏的她差点吐出来。

掩鼻慌忙跑到船边,趴在围栏上就着河风深吸几口气,她怎么觉得自己重生后嗅觉变灵敏了许多?

之前没有察觉,但今日的冲击实在太大,让她差点折在这儿。

里面都是些什么,劣质的脂粉味,男人的狐臭味,脚臭味,烟酒味……与之相比施恒身上的龙涎香好闻太多了。

施恒看着女子忽然苍白的小脸,以及她那痛苦的表情,剑眉上挑,嗤笑道:“你不进去看男人了?跑出来做什么?”

进去?姜芙娇艳的小脸皱成一团,她还怎么进去?

里面的味道熏的她难受,可楚家大公子的热闹她又想看怎么办,眨眨眼,水光潋滟的清眸竟有几分可怜巴巴的味道。

施恒转头,想看男人自己进不去,怎么,还要他这个做丈夫的帮她不成?

衣袖一紧,耳边是女子娇柔清丽的声音,“要不……你带我飞上去?就像在摘星楼那样,咱们去屋顶看。”

施恒薄唇紧抿,眼底闪过诧异,今夜他究竟都做了些什么荒唐事,他还带她去了摘星楼?

那可是皇室重地,圣祖曾言,女子禁入摘星楼,若入则国运衰退,家国不兴!

每每听到这话他都在心底嗤笑:国运是否昌隆靠的是他施恒,家国是否兴旺靠的也是他施恒,与一女子有何干系。

视线下移,落入她两座高耸的玉峰,与不堪一握的蜂腰,更何况是这种他一只手就能掐断腰的女子。

画舫大厅内忽然响起一阵喧哗声,姜芙见他不语,一时急了,拉着他的胳膊紧紧抱在怀中,娇声喊道:“施恒,你说话啊,快带我上去,里面开始了。”

坚硬的胳膊被两团肉山挤压,施恒腹部不知为何忽的升起一股热流,那感觉该死的熟悉,就如第一日他强要她时那样,迫切的希望将她揉入自己体内,同她做尽夫妻缠绵事。

喉结滚动,眸光暗沉,出口的声音已经暗哑,“若带你上去,你准备怎么报答我?”

姜芙:“……”

狗男人不去经商真是屈才了,时时刻刻不忘讲条件。

“既然想不出,不如我来定。”到时他让她再也没时间想别的男人。

抽出手,揽着她的纤腰,轻轻跃上画舫顶部。

屈膝坐下,将女子抱在腿上,随手掀开一块绿瓦,心情极好道:“看吧。”

姜芙睁大眼,好奇低头,不大的洞口下灯火通明,诺大的大厅挤满了人,中间有一座高台,四周被红绸缠绕,一蒙面女子正在上面翩翩起舞。

只是……她身上的衣服布料也太少了,堪堪能遮住重要部位,一双玉腿尽数暴露在空气里。

腰很细,但不及她的,姜芙撇了撇嘴偷偷看了眼身旁的男人,见他侧躺着看着远处,心神显然不在这儿。

长睫颤了颤,他当真不喜女色?可不对啊,自己的腰可还痛着呢。

忽然下面响起一阵骚乱,姜芙慌忙低下头,却见楚家大公子正揽着那女子当众做着羞人的事。

呸,真不要脸。

粉面通红,慌忙扯了扯施恒腰带,小声喊道:“你快看,好戏来了。”

施恒挑眉起身,揽着她的细腰,埋首在她颈间,鼻尖盈满女子特有的体香,甜而不腻,刚刚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热浪再次复苏。

顺着女子指尖看去,却见下方正上演着一出活春宫,众目睽睽下楚家大公子,也就是他的表哥兼大舅哥此刻正压着一女子施暴。

剑眉上挑,意味深长道:“原来你喜欢看这种,朕竟不知皇后的爱好如此奇特。”

手探向她胸口,“光看有什么意思,不如咱们也试试?刚好这里没人,风景秀美,河风凉爽……”

姜芙胸前一痛,气的她用力拍下作乱的手,娇嗔道:“你怎么满脑子闺中事,谁让你看那个了。”

“早就听闻相爷公子最喜仗势欺人,抢人妻子,却没想到他连画舫上的名怜都要抢,可真是荤素不忌啊。”

“呀,快看,下面死人了。”姜芙脸色有些难看,心底忍不住懊悔,原本她想出面拦着的,可她身子不争气反倒错过了最好的时机。

台上的女子腿大开着,血在她身下蔓延,那双眼无望的瞪着,眼底已经没有光。

这是一尸两命?她怀孕了?姜芙心口一窒,脸上血色全无,抖着手捂着腹部,死死盯着女子身的血,前世死前的那一幕再次浮现,她的孩子也是这样,顺着血水流出来的。

可她那时怎么没死呢,也许死了她就能和皇儿一起在幽冥界团聚了。

泪顺着脸颊滑下,身子变的冰凉,施恒察觉怀里人不对,皱眉起身,抬起她下颚,让她看向自己。

苍白的脸没有血色,空洞的眼神透着惊恐和惧怕,整个人冷的像死了般。

“该死,姜芙醒醒。”

视线下移,看到下面的惨状,凤目闪过冷光,看来他给楚家的权势太过了,让他们如此无法无天。

手心下的温度越来越凉,施恒心底开始烦乱,他没想她死,纵然她是姜家女,他也不想她死。

常年位居高位,他想要的从未失手过,姜芙是他的人,命当然只能由他做主。

抱起姜芙,用尽全力朝东边城外飞去。

这里离皇宫太远,他唯有带她去城东一里外的青云山,里面的老秃驴医术精湛,佛法通达也许他有办法。

冷硬的脸紧紧绷着,脚下步伐稍显凌乱,怀里人体温流失极快,那双清眸不知何时已经闭上。

“姜芙睁开眼,朕命令你睁开眼,你要是敢死,朕让整个姜家为你陪葬。”

暴君冷冽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姜芙心想,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拿家人的命要挟她。

可是她不想管了,她好像看到皇儿了,白茫茫的世界里,一道又一道稚嫩的童音朝她喊着:“母后,母后,快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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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太后不应声,姜芙也不气,含笑顺着宫女的手坐在楚太后右侧下手处。

对面的楚妃见状掩唇娇滴滴笑道:“姐姐莫怪,母后偏偏要让妹妹坐这边,妹妹不想让她老人家不顺心,只好从了。”

姜芙端庄坐着,抚平裙上褶皱,淡笑道:“无妨,本宫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一个位置而已,借你坐下又能如何。”

楚妃手放下,怒瞪姜芙,“借?本宫想要的东西还用向你借?姜芙,本宫看你还能得意到几时。”

只要她用过凤印,要不了多久表哥就会挖了她的心。

楚妃眼底满是阴毒,扫了与太后平行的座位,心头涌上疑惑,奇怪表哥怎么还没来。

往年他可是最早到的。

“翠儿,宫里近日发生什么大事了吗?”扭头低声问向身后宫女。

翠儿看了眼皇后,伏在楚妃耳旁将昨日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讲了一遍。

楚妃丰满的胸口剧烈起伏,脸色发白,“表哥现在怎么样了?”

“乾清宫宫门紧闭,海公公在里面伺候,旁人谁都不让进。”小宫女低声禀报。

楚妃手紧紧握着,眼底满是担忧,她昨日刚得了小太监,在迎春宫欢乐了一整日,哪曾想只一日,宫里就出了这么大的事。

不行,她得去看看表哥。

若真是妖后把他的精血吸干了,她说什么也要为表哥报仇。

“母后,臣妾去看看哥哥怎么还没来。”

楚太后指着她宠溺笑道:“怎么还像个没长大的孩子,这是想哥哥了?去吧,去吧。”

“是,多谢母后。”楚妃盈盈一拜,被丫鬟搀扶着匆匆朝殿外走去。

出了海晏河清,她直奔乾清宫。

乾清宫外,大门紧闭,外面几个小太监面色冷然的守着,楚妃大步上前,盛气凌人的喊道:“陛下呢?开门,本宫要进去。”

小太监见识她,恭敬跪地磕头行礼,“娘娘,太后有命,乾清宫任何人都能进,娘娘还请不要为难小的们。”

“放肆,太后是本宫姑母,你们连本宫也敢拦?”

小太监面面相觑,楚妃是楚家嫡女,想来是知道太后计划的,她这个时候来难道是有什么要事?

当下不敢阻拦,忙起身让开,“是奴才蠢笨,娘娘勿怪,娘娘请。”

楚妃进了寝殿,里面漆黑一片,柳眉皱了皱,“怎么不点灯?”

“翠儿,去把灯点上。”

“是。”小宫女正要动。

忽然旁边响起一道尖细的声音,淡淡喊道:“慢着,不能点。”

楚妃吓的差点叫出声,等那人离的近了才看出是谁,“福寿海?你吓死本宫了,为何不让点灯?这里黑漆漆的你如何能照顾好表哥?”

“娘娘,这是太医的意思,陛下病重,不能见光,更不能被吵,娘娘请回吧。”

……

寿宴上,姜芙看着空着的地方眸光微闪,嘴角上扬,脸上始终挂着端庄的浅笑。

时辰到,众大臣及家眷一同起身,恭敬朗声喊道:“臣,恭祝太后娘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楚太后雍容抬手,“起来吧,昨日朝中发生的事,想来大家都知道了,为了陛下,哀家特意请了无崖道长,希望借着哀家这场寿宴来为陛下祈福。”

“来人,请大师进殿吧。”

众人好奇看向门外,灵泉山的无崖道长名头响亮,听说有捉鬼驱邪之能,一双双眼睛扫了眼高座上的美艳皇后,心下了然,太后这哪是祈福,分明是借机除妖呢。

姜芙忽视那些别有深意的目光,扭头朝门外看去,大开的殿门外一个道士穿着藏蓝色道服,抱着拂尘,逆着光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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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发童颜,白眉飘飘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道士在大殿正中站定,甩了甩拂尘,手掐法诀念了句,“无量天尊,贫道无崖参见太后,祝太后寿海无疆。”

楚太后含笑抬手,“道长免礼,今日就劳烦道长了。”

“无量天尊,陛下乃苍梧之主,能为陛下祈福是贫道的福气。”无崖道长一身道袍无风自动。

在座众人禁不住惊叹,“这道长好厉害,陛下有救了。”

“就是不知他厉害,还是妖后厉害,等会儿若是打起来,咱们可得躲远些。”

“是啊,仙人斗法哪是咱们这些凡人能看的。”

无崖道长道法高深她更满意,昏暗的凤目看了眼姜芙,嘴角挂起一丝冷嘲。

没有那孽子护着,她看这个妖女还能如何。

“道长,开始吧!”

大殿的门轰然关闭,火烛接连亮起,昏暗的大殿霎时间灯火通明,殿中道长拿出桃木剑,有模有样的比划起来。

反转舞动间带起阵阵微风,烛火忽明忽暗,殿中的盘龙柱忽高忽低,上面雕刻的栩栩如生的龙头像是活了般,瞪着双目看着在场的所有人。

姜芙勾唇,淡然端起茶盏,放在唇边轻抿了口,而后冲身后浑身紧绷的拂晓打趣笑道:“这道士还真有几分能耐,看来陛下今日有救了。”

灵泉山果然名不虚传,只是不知这个道法通天的道长,知不知道自家后院着了火呢?

妖媚的水眸笑意盈然。

“天地借法,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无崖猛然停下,木剑举天,凝神大喊一声,桃木剑上火花忽然火花四溅。

大殿内众人看的目瞪口呆,屏住呼吸不敢多言。

老道士从袖子里掏出一把黄符用力掷向高空,黄符如同活了般朝着一个方向缠去,接着他面色肃穆,大喊一声:“妖孽哪里跑,速速现行。”

挽个剑花,木剑上火花冲着黄符飞去。

只一下,漫天黄符轰的被点燃,星星点点的火花后一道巨大的红狐幻影显现,红狐仰天嘶鸣一声,像是见了什么最可怕的东西仓皇朝着姜芙奔去。

拂晓想拦却为时已晚,只能眼睁睁看着红狐钻入姜芙体内。

“娘娘?”拂晓面色惨白,满目担忧。

姜芙像是未看到,只是含笑淡然品茶,一口茶饮下,她侧头看向殿中的无崖道长,嘴角上扬,眼角处的红色眼影更加魅惑,“道长这是何意?祈福改捉妖了?”

她还未动,四周猛然响起一阵阵尖叫声,殿内所有官员及家眷慌乱跑到大殿角落,三三两两抱做一团,惊恐看着台上独自坐着的皇后。

“狐……狐妖……太后小心!”

“皇后真的是妖,我看到了,那是只红狐狸。”

“难怪陛下忽然昏迷不醒,原来是这只狐妖做的,道长快杀了她!”

“对,杀了她,杀了妖后!”

姜芙端坐高台,睨了眼身后的拂晓,好奇问:“你为何不走?不怕?”

拂晓咬了咬下唇,恼怒摇头,“不怕,奴婢知道娘娘不是妖。”

“呵呵,你倒是胆子大,能让施恒看重,果然有些胆量。”抚了下裙摆,淡然起身,姜芙仔细看了下台下的老道士,越看嘴角的弧度越大。

大红色拖地宫裙,映的她眉眼间血色更重,雪白的肌肤,精雕玉琢般的小脸上一双眸子黑的发亮,被她看上一眼,无崖只觉得浑身发凉,像是祖宗十八代都被她看出来了似得。

紧了紧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桃木剑指向姜芙,正义凛然的喊道:“妖孽,胆敢祸乱深宫,魅惑君王,罪该万死!今日贫道就代天道收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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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她被回春露折腾坏了,每次没有两三个时辰根本缓解不了,薛祈年那个没用的东西,刚开始还好,次数多了,三两下就不行了。

越是得不到满足,她就越想表哥与皇后的夜夜交欢,一夜七次,要是给她那该多好。

推开门,目含春情的看向殿内,扫到站在一旁的姜芙时,笑意顿收,娇蛮的尖声喊道:“你怎么在这儿?”

养心殿是表哥处理政务的地方,平时除了她,谁都不让进,这女人怎么进来的?

拖着酸软的腿,走向施恒,看到他那张俊美冷戾的脸,楚雨涵心里痒的像猫爪似得。

表哥真俊美,火热的视线向下,微开的领口下健硕的胸肌若隐若现,再看那腰,勇猛有力。

表哥可真是极品啊,楚雨涵忍着体内瘙痒,可怜兮兮朝他挪去,“表哥,你都几日没来迎春宫了。”

说了会儿,感觉空气不对,回头四顾,正对上姜芙看戏的脸,“你怎么还没走?姐姐,做人得有自知之明,你难道不知陛下最烦外人进入养心殿吗?”

姜芙叹口气,遗憾道:“知道,既然如此,臣妾就不当碍眼的了,臣妾告退。”

屈膝行了一礼,抬脚就走。

不用她赶,她也要快点离开,因为她快忍不住了,楚雨涵那浑身上下浓重的腥臊味,熏的她作呕。

看来她和薛祈年近几日没少做好事,味道浓的离几里地都能闻到。

屏住呼吸走到楚雨涵身旁,再次认真看向她头顶,还是没有,奇怪,她的命簿怎么没有显现?

难道楚雨涵的命运没有改变?

低下头柳眉紧蹙,这样说来,她的结局岂不是要和上一世一样?

心思沉重的走到门边,刚要抬脚,忽然一股大力拉着她后退,后背温热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在她耳边响起,“爱妃,想去哪?栖凤殿乱糟糟的,等会儿跟朕回乾清宫。”

修长的手把玩着姜芙玉指,漆黑的凤目寒光凛凛。

“朕记得,凤印还在楚妃那,楚妃身子不适,掌宫不易,不如今日就把凤印还给皇后。”

楚妃:“……”

她来做什么的?她就来争个宠,怎么还把凤印搭进去了?

“表哥,你……”

“福寿海,去帮楚妃把凤印请来。”冷冽的男声打断楚妃接下来的话。

楚妃脸色煞白,高耸的胸口剧烈起伏,看着那张俊脸委屈的差点哭出声,表哥怎么忽然变了这么多,他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她要什么他就会给什么,可自从他上了那个女人的床之后,一切就全变了。

属于她的宠爱没有了,现在还要为了那个女人夺她的宫权。

“表哥,你说过要照顾我一辈子的,当初为了稳住荆州,你要娶她为后,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只因你说过日后会好好待我,这才过了多久,你就食言了?”

“施恒,我也是楚家的嫡长女,自小在父母宠爱下长大,为了你我甘愿为妾,就算父母怪罪我也在所不惜。”

“可入了宫后你是怎么对我的?洞房夜,你宁愿在冷椅上坐一夜,也不愿上我的床,你说我年龄小,过早同房对我不好,我信了,可我现在已经长大了啊,你为何还是不碰我?施恒,你就是个骗子,我恨你……”

楚雨涵哭着跑出去,步摇抖动,墨发飞扬,看着很是凄美。

姜芙勾了勾唇,长长吸了一口气,可算走了,真是憋死她了。

别说,楚妃哭的可真好看,若不是空气里残留的腥臭味,她都要感动的落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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睨了眼身后的男人,柔声问,“陛下,楚妃这么跑出去会不会有危险,您快派人看看吧。”

可千万别死了,她还没看到楚家最后的下场,怎么能死呢。

施恒轻轻揉搓着掌心的小手,“放心,有人跟着。”

就算是他不派人,楚家的眼线也会跟着,冷冷看了眼空荡荡的角落,嘴角勾起冷笑,他可记得那里原本站了个小太监,动作可真快。

楚家,可真是无孔不入啊。

就是不知道,他身边还有几人可信。

手不自觉收紧,眼底杀意凛然。

“啊,陛下,你弄疼臣妾了。”

“芙儿,你说朕的身边还有谁不怕楚家。”施恒松开手,漫不经心的问。

姜芙抬头,看了眼四周的小太监,金光闪闪的命簿在每一个人身上晃动,差点闪瞎了她的眼。

仔细一看,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后背紧绷,他们……怎么会全死在福寿海四十四岁生辰日。

那天究竟会发生什么?

忽然眼前暗下,一双大手将她眼睛捂住,“乖,不看了,朕不问了,你刚醒,陪朕睡一会儿吧。”

施恒眼底冷意森然,看来他身边一个可信的都没了,果真是孤家寡人呐。

楚家,很好!

姜芙眨眨眼,乖乖躺在他怀里,闭上眼。

不想了,死的是谁同她有什么关系,反正春知已经出宫,她也没了牵挂,等季卫查明荆州之事,相信暴君不会再发兵荆州。

他现在有别的事要忙呢,嘴角上扬,楚家的根深的很,够他忙上几个月了。

到时她会劝父亲和哥哥交出兵权,带着娘亲和二姐姐远走他乡,隐姓埋名的活下去。

而她自己……走一步算一步吧。

想象着美好的未来,姜芙陷入美梦。

也许,她也有未来呢。

如施恒所料,楚雨涵跑出养心殿站在太液池旁,哭的伤心欲绝时正要跳下去。

忽然她腰间一紧,被人抱了上去。

上了岸,那人跪地,恭敬道:“小姐身体要紧,相爷若是知道会担心的。”

一身小太监的装扮,声音却低沉暗哑,委实诡异。

楚雨涵擦了擦通红的眼角,哭着问:“你是谁,谁让你救本宫了?难道本宫连死都不行吗?呜呜……”

表哥厌弃她,她自己又失了身。身中回春露,日日要男人才能解,可这宫里除了薛祈年,她也寻不到旁人,但是薛祈年又是个不行的,每次弄的她不上不下更加难受,最后不得不靠手来解决。

长久以往,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哭着哭着,体内那股火又翻涌起来,楚雨涵夹紧双腿满面通红的蹲下身,又来了,她好难受,呜呜……

“小姐,您怎么了?”

小太监看出不同,担忧问道。

低沉暗哑的男声落在楚雨涵耳中如同天籁,扯开衣领,雪白的滚圆露出。

拉起小太监,玉白的手摸向他喉头,“你是真太监还是假太监?”

“奴才……”小太监满面通红。

“不急,让本宫来验验。”

“小姐,奴才是相爷派来保护您的,您……嘶……”

“呵呵,爹爹可真厉害,带了根的男人都能送进宫里。既然你说你是爹爹派来保护本宫的,那先让本宫瞧瞧你有几分能耐。”

“小太监”被楚妃拉着进了假山,时值正午,外面闷热,假山的阴影里倒是凉爽。

“本宫现在很难受,你帮帮本宫好不好,嗯?”

说话间,宽大的宫装被她脱光,玉白的身子贴向惊恐万分的“小太监”。

“小姐,您怎么了?小姐放过奴才吧,奴才若是敢碰您,相爷会杀了奴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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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芙触及那双满是水泡的手,双目通红,心疼的如同刀绞。

春知可真是个傻子。

慌忙接过碗,咬牙一口喝下,滚烫的汤水烫痛了她的肠胃,也烫痛了她的心,忍了许久的泪终究落下。

“娘娘……”

春知怕她烫出好歹来,忙将一壶凉水倒入锅内,等温度降了些才又帮她端了一碗。

就这样一个盛一个喝,姜芙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碗,直到胃里翻涌,呼啦啦的吐出一大摊水来才罢休。

仰面躺在床上,胃部呼呼作痛,一张脸已经白的看不出血色。

“春知,关门落锁,本宫今日不适,任何人来了都不准开。”声音小的仿若呢喃。

“是,娘娘放心,今日奴婢亲自守着门,谁来也不开。”包括陛下。

栖凤殿两轮赏赐后宫门紧闭,各宫娘娘纷纷猜测皇后这是怎么了。

唯有迎春宫的主人笑的花枝乱颤。

楚雨涵抱着笑疼的肚子靠在薛太医身上,一张俏脸通红,手挑逗似的摸了摸薛太医英俊白皙的脸,笑道:“你说皇后知道了是不是得气死?”

“哈哈哈,还以为表哥真的宠爱她,没想到不过是逢场作戏。”

“你说她喝了那碗药,今后是不是就无缘子嗣了?”

娇媚的眼里带着试探。

薛太医皱眉拿下脸上的手,后退一步,恭敬道:“楚妃娘娘请自重,你我君臣有别,如此被人看到是要杀头的。”

楚妃血红的手指拉过他衣袖,缠缠绕绕玩味道:“你怕了?当初你看本宫身子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薛太医脸色苍白,慌忙跪地,“娘娘慎言,奴才当时是在为您治伤,不得已而为之。”

楚妃嗤笑一声,挑起他下颚,娇柔道:“怕什么?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放心,你的心思本宫懂,但表哥一日未宠幸本宫,本宫就一日无法将身子给你,不过……你可以看,可以摸啊……”

说着挑开腰间衣带,单薄的寝衣松松散散的挂在她身上,内里的大红肚兜若隐若现。

她执起薛太医的手,轻轻放在自己胸口上,咯咯娇笑道:“软吗?”

薛太医毕竟年轻,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被她如此撩拨只觉面红耳赤,早已忘了刚刚的惧怕。

眼睛直直盯着身前娇柔妩媚的女人,不拒绝也不主动。

楚妃见火候到了,再次问道:“你还没告诉本宫,皇后的那碗药你放了什么?真的只是简单的乌鸡汤?”

薛太医魂不守舍的回道:“不是,姜家在靖州再次大捷,功高盖主,皇上不允许皇后有孕,所以微臣用了极寒的药。”

“只是……那盅汤被皇后弄洒了,现在她喝的虽能避孕,药效却没有那盅汤强。”

楚妃眉头一皱,急忙问:“那她以后还能再孕?”

薛太医从地上站起,手往里探了探,痴迷道:“再孕很难,娘娘……臣……受不了了。”

楚妃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身子也被他撩拨的出了火,顺从躺下,媚眼如丝道:“别留下痕迹,本宫的脚可以借你用用。”

“微臣……多谢娘娘……”说着俯身埋下头。

迎春宫殿门紧闭,宫女听到里面异响早已见怪不怪,每次薛太医来,娘娘都会如此,只说是扎针太痛,让她忍不住叫出声,让她们在外面守着就好。

唯有,一直贴身伺候楚雨涵的大宫女红蕊面红耳赤,焦躁不安的站在廊下,时不时紧张看向殿门。

娘娘真是越来越放肆了,陛下虽说让娘娘闭宫养身子,可没说不让人来啊,她如此这样,若是让人看到可如何好?

红蕊死死守着殿门,寸步不让,直到里面声音渐歇,薛太医白着脸从里面出来她才真正松口气。

挥退所有宫女,匆匆跑进内殿,里面的味道令人作呕,她慌忙点上熏香,再为楚雨涵收拾好衣服,床单,忙好一切后才敢推开所有窗扇,希望殿里的味道散的快些。

等空气清爽了,她才不悦看着床上的人,“娘娘,您以后万不能和薛太医独处了,若是被旁人看到可怎么办,祸乱宫闱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楚妃舒爽的侧躺在床上,看着指甲毫不在意道:“杀头?放心,表哥永远都不会杀我。”

在他心里,当年舍命跳河救他的可是她楚雨涵呐。

这些年她闯的祸还少么,哪次不是表哥为她遮掩,再说她与薛太医又没有真的做到最后一步,她仍旧是完璧之身,谁有证据说她祸乱宫闱?

视线触及梳妆台上那个碧玉簪子,楚妃不悦皱眉,嫌恶的掩住口鼻气冲冲道:“那个东西怎么还在?本宫不是说让你扔了吗?赶紧拿走。”

簪子上有什么她比谁都清楚,只是皇后那个蠢货怎么舍得将它送给自己?

不过她今日喝了那药,这簪子的用处也没了,倒不如处理了好,省的落人把柄。

红蕊皱眉,拿起簪子面带为难,“可是它可是皇后娘娘送的啊,咱们扔了是不是不好?皇后若是怪罪下来可怎么办。”

楚妃侧身躺着,单手撑头,一条腿半露布露曲卷着,情欲未退的眼中满是不屑,“扔了就扔了,她能把本宫怎么样,如果她真问起你就说本宫失手摔碎了就是,她还能真定本宫的罪不成?你可别忘了,凤印可是在本宫手里握着的,她姜芙不过是个空架子。”

“娘娘想的周到,奴婢这就去扔了。”红蕊扬唇匆匆出去。

富丽堂皇的寝殿内楚妃独自躺在床上,闭目回味刚刚的美好,她从十四岁起就接受嬷嬷教导,早已对这种事产生好奇,但她贵为左相嫡女生来就要嫁给皇室,处子之身破不得,所以她只能生熬着。

现如今好不容易嫁给皇上,却没想到他根本不碰她。

白玉般的手划过胸口,脸上浮起红潮,好在她还有薛祈年……只是那并不是她想要的。

夏日炎炎,蝉鸣绕梁,不知惊了多少芳心。

帝王不喜女色,深宫中寂寞难耐的又何止她一人,姜芙啊姜芙,你可真是好命啊,能让施恒怜你如此,夜夜缠绵。

红蕊随意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将簪子埋在树下,虽说娘娘不怕可她怕啊,跟了那么个主子,她得事事为自己留条后路。

填好最后一把土,起身拍了拍手,匆匆离开,她还得复命呢。

推开门,里面的女子已经起身,触及她身上的薄纱,红蕊皱眉低头,恭敬站在一旁地上道:“娘娘,已经处理好了。”

“红蕊,表哥操劳了两夜,想来是累了,你去送盅乌鸡汤。”鲜红的指甲拎起酒壶自己幽幽斟上一杯,递至唇前忽的顿住,她又轻轻道:“别忘了滴上两滴回春露。”

红蕊大惊,“娘娘,上次已经用过一次,再用若是被发现可如何好。”

陛下素来疑心重,怕是早已对迎春宫起了疑,不然那日怎么会宁愿去栖凤殿纾解,也不愿来迎春宫。

楚妃仰头饮尽杯中酒,媚眼如丝的轻笑道:“不会,回春露无色无味无毒,只会引起人最原始的欲望,表哥查不出来的。”

“去拿一千两银票找海公公,你只用把汤给他就行,他自会知道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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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蕊咬了咬下唇,白着脸拿了银票出去。

穿过画廊,见四周无人她慌忙进了一间房,惊醒探头朝外看了两眼才放心关上门,转身看向房里的人压着声道:

“别说话,听我说,如果我今日回不来,你记得将我枕头里的银子拿走,还有,往后没我照顾你,你一定要离楚妃远远的,不要生事,不要说话,装个哑巴安安稳稳熬到出宫就好了。”

“姐?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黑暗中一道急切的声音响起,像是要从床上起来。

红蕊脸色惨白,眼神慌乱的低声喊道:“别动,好好躺着,姐的事你别管,姐时间不多了,你可一定要记住我刚刚说的话,听话,咱家可就只剩你了。”

说完不等床上的人反应,转身跑了出去,这次她的感觉很不好,可楚妃的命令,她不敢不从。

匆匆来到御膳房,要了盅乌鸡汤,待走到拐角阴影处小心滴了两滴回春露,才深吸一口气,平稳走向养心殿。

养心殿大门紧闭,只有两个小太监守在门口,见她来了忙献媚笑道:“姑姑怎么来了?”

红蕊挤出笑,抬了抬手上托盘,“这不我家娘娘担心陛下,命我来送乌鸡汤来了。”

小太监相视一眼,为难道:“姑姑这……你也知道陛下的规矩……”

红蕊含笑点头,“放心,不为难你们,你们悄悄把海公公喊来就行了。”

“呵呵,这好办,姑姑等着。”小太监慌忙弓着腰跑了进去。

不一会儿,福寿海甩着拂尘眯着眼出来,见道红蕊笑的更灿烂,“吆,这是那股风将红蕊姑姑吹来了,姑姑找杂家有事?”

红蕊单手托着托盘,空出一只手将他拉到一旁角落,悄悄塞了个鼓囊囊的荷包过去,“我家娘娘的意思,娘娘担心陛下操劳了两夜身子受不住,这才劳烦公公劝陛下喝了这盅汤。”

福寿海捏了捏荷包,眼底闪过精光,暗叹楚妃好大的手笔,笑呵呵接过托盘,“既是楚妃娘娘的美意,杂家哪敢不从啊,放心吧。”

不过是蛊汤,只要送进去,甭管是谁喝的,楚妃都会认为是皇上喝的,呵呵。

托着汤福寿海推开殿门,不动声色上前,小心放下汤蛊,轻声劝道:“陛下累了一天,喝口汤解解乏吧。”

“谁送的?”御案前施恒皱眉看着奏折,头也不抬的问。

福寿海知道瞒不过,忙笑呵呵道:“禀陛下,迎春宫的红蕊姑姑送来的,说娘娘担心您,特命她送乌鸡汤来。”

“陛下,楚妃娘娘对您可真是上心,您要不喝一口?尝尝味儿?”

小心翼翼的语气里带着试探。

施恒扫了他一眼,扔下奏折靠向椅背,嘴角缓缓上扬邪魅笑道:“这次又收了多少银子?”

福寿海噗通跪下,惶恐喊道:“陛下明鉴,老奴……老奴……老奴收的钱全在这了。”

闭眼咬牙,掏出怀里荷包,双手托着举到头顶。

恒帝多疑,他若是敢有一分隐瞒,等待他的只有死。

果然,高座上的人笑意收起,冷哼一声骂道:“丢人现眼的东西,滚一边去。”

见了钱什么都往他跟前送,要不是看他从小伺候的份上他早就杀了他。

修长的手指捏了捏眉心,心口闷堵的更加厉害,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下了早朝后他就如此,到了现在还不得缓解。

舔了舔干涩的嘴角,端起鸡汤喝了下去。

皱眉拿起奏折,养心殿寂静无声,福寿海滚到一边,眼观鼻,鼻观心,静静站着大气不敢出。

忽然,砰的一声,奏折被狠狠扔在地上,厚长的纸散了一地。

高座上的人怒斥一声,“废物!”

福寿海脸上的肉跳了跳。

第九个了!

也不知道那些大臣写了什么,竟惹得陛下如此动怒,怯怯抬眼偷偷瞅了一眼。

高座上施恒黑着脸,喘着粗气靠近椅背。

俊美清冷的脸上浮起不正常的潮红,心跳快的像要跳出来,施恒迷蒙捂着胸口,清目中透出迷离,从下腹处升起一股股热流烫的他难受。

福寿海见状心里咯噔一下,陛下这模样怕不是楚妃的汤……

狠狠咽下一口口水,方小心上前,低声问道:“陛下?您怎么了?”

施恒烦躁扯开衣领,喉结滚动,俊冷的脸上一片赤红。

他感觉自己好热,体内像是有只凶兽在翻滚,小时候他被宫女欺负的画面一一浮现,凤目渐渐泛红,猛地起身,疾步走出养心殿。

“陛下?”福寿海慌忙跟上。

“滚!”施恒转头怒吼,血红的眼满是戾气。

天空渐渐暗下,天上炙热的太阳被乌压压的黑云一点一点吞噬,狂风忽起,天色斗转,从白日到黑夜不过一个呼吸的时间。

华灯未点,整个京都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暴怒中的施恒及其危险,福寿海踌躇着站在雨中不敢上前,只能焦急喊道:“陛下……”

该死的,楚妃究竟在汤里做了什么手脚,怎么会让陛下变成这副模样。

十年了,自从陛下成了太子,他就再也没见过陛下这副样子,他以为一切都好了,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

陛下没有好,他只是将心里的恨和恐惧压制到最深处,让人无法发觉。

施恒站在院中,难受的扭动脖子拉扯领口,冷白的面通红,脖颈间青筋暴起,眼底冷静渐渐消失。

好热,他热的想杀人。

福寿海见他如此,哪能不知道他是又种了淫毒之物,无措的搓着手气急大声命令:“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关殿门。”

那汤是通过他的手递上去的,不能喊太医,若是被发现他小命不保,只是陛下该怎么办?

正慌神,外面忽然响起一道女声,“滚一边去,本宫你也敢拦,不要命了!”

“楚妃娘娘,海公公有命,不得让外人进。”

“外人?你说本宫是外人?呵,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本宫姓楚,这皇宫有哪个地方是本宫进不得的?还不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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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职位太低可不好,阴郁的眼眯了眯,甩了甩拂尘离去。

栖凤殿,鸦雀无声,姜芙气恼的坐在桌前。

砰,手中筷子被她狠狠拍在桌子上,睨了眼跪在地上的小宫女,轻声问:“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小宫女差点哭出声,狠狠磕了几个响头,“娘娘,那些话都是陛下让转告您的,真不是奴婢瞎编的呀。”

“陛下说……说让您洗干净了躺床上等着,若……若您身上有别人……”

春知无语的翻个白眼,赶忙出声打断,“行了,说的是什么混账话,娘娘身上怎么会沾染别人的气味……”

身上冷意凛凛,春知舔了舔嘴,打了下自己嘴巴,献媚笑着转头,“呵呵,娘娘,您别气,陛下的意思……意思是想让您……”

想让娘娘怎么着啊,春知想的脑壳痛,也想不出该如何说。

姜芙没好气瞪了她一眼,“别解释了,本宫知道他什么意思。”

她不就说了句晚上要春知与她同睡,他就这般。

说的像她宫里藏了男人似得,让别人听到可如何好。

柳眉紧蹙,“陛下呢?既然来了怎么又走了?”

小宫女面色惨白,求救的看了眼春知,小声道:“陛下去了迎春宫……”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头埋的更低了。

姜芙挑眉,“他对他那个表妹倒是真的好,可惜啊,一片痴心喂了狗,春知,坐下用膳,用完膳陪本宫入寝吧。”

这样也好,省得她因为崖边的舍命相救迷了心。暴君无情,她看的比谁都明白。

挥退宫女,让春知伺候自己褪下外衣,换上单薄的白纱寝服,皱眉侧躺在床上。

昏黄的灯光下,莹白色玉臂抚上自己高耸的胸口,奇怪,她怎么心里闷闷的。

难道是累的?她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春知,让萍儿落锁,上来陪本宫睡会儿。”

春知苦笑,“娘娘您就别为难奴婢了,陛下说了今夜要来,奴婢哪敢上您的床啊。”

“您呐就好好等着吧,这次回来奴婢发现陛下好像变了许多。特别是看您的时候,眼神温柔的都要滴出水来了。”

“奴婢不知您和陛下在外面发生了什么,可夫妻哪有隔夜仇,既然陛下已经对您上了心,您就别执拗了,好好同陛下过不好么?”

陛下那样冷戾的人,从未爱过人,娘娘又生性怯懦执拗,这两人有得熬呢,哎!

只希望陛下不要再做出伤害娘娘的事了,那碗汤,实在太伤人了。

姜芙起身,愣愣看着桌边茶盅,嘴角扬起,“好好过?春知你不明白,我与他永远都不可能。”

“还记得那碗药吗?福寿海是他身边的人,你觉得他会不知情?”

命簿上命运已定,她真的能摆脱后面的悲惨结局吗?那乌鸡汤让她忽然升起一股无力感。

“春知,本宫送你离宫好不好?”

眼神迷离的人忽然抬头,眼睛亮的惊人,“春知,趁着本宫现在还有些得宠,本宫送你出宫吧,然后为你寻个好儿郎,将你风风光光嫁出去。”

她不能决定自己的人生,难道春知的也不行吗?

只要春知和姜家人能好好的,就不枉她重新在这世间走一遭。

春知被她说的满脸通红,扭着帕子嚷嚷道:“娘娘,您说什么啊,宫女未满二十五不得离宫,奴婢的年龄还早着呢。”

“再说,奴婢才不想离开娘娘。”

姜芙主意已定,起身坐在梳妆台前,拿起脂粉对镜描画。

铜镜里,女子巧笑嫣兮,明眸皓齿,眼尾被她涂上粉色,又在唇上涂上口脂,几经描画,原本美的出尘的女子忽然变得妖精般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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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陛下,陛下万安。”

外面忽然响起宫人们的高呼声。

姜芙诧异扭头,他怎么来了?倒省得她去找他了。

门外一个高大冷戾的身影正逆着月光缓缓走来,红唇扬起,正要起身飞扑过去,忽然视线落在他身后亦步亦趋的身影上。

笑意收起,眼底划过暗芒。

福寿海,别来无恙啊!

想想接下来自己要做的,眨眼咽下心底的恨意。

双手交叠,恭敬屈膝行礼,面上带着端庄娴雅的笑,“恭迎陛下,陛下万安。”

“起来。”施恒看着眼前娇艳明媚的女子,有些失神,挥手道:“你们都退下。”

“是。”

春知走之前含笑对姜芙眨眨眼,示意她收敛些脾气。

关门声响起,空荡荡的寝殿内只剩下姜芙与施恒。

施恒扶她起来,抓着她纤细的手腕拉她到床边坐下,冷戾深邃的目光看着她的脸愣神了会儿。

修长的手指抬起,幽幽抚摸上她的脸颊,指尖的冰凉刺的姜芙心底发凉。

前世那股胆寒再次浮现,放在双腿上的手紧紧握起,竭力克制着想要逃避的冲动,娇娇柔柔的笑道:“陛下,怎么了?臣妾的脸脏了吗?”

说着抬手使劲擦了擦他摸过的地方,留下一片红印。

“还有吗?要不臣妾去洗洗?”

施恒看着她娇憨的样子,失笑道:“真是个傻的。”

“姜芙,伺候朕更衣。”手臂伸开,尽显霸气。

“呵呵,是。”姜芙偷偷咽了咽口水,抖着手伸向他颈间盘扣。

不能慌,为了春知能顺利出宫,她得稳住。

只是这男人不笑的时候怎么更吓人了,手你争气点,别再抖了啊。

一个扣子被她解了许久也解不开,仰头脸上挂起尴尬的笑,“那个,陛下,您这扣子该不会缝死了吧?臣妾解不动啊,呵呵。”

“要不你蹲下,试试解开腰带?”施恒目光暗沉,声音沙哑。

姜芙咧咧嘴,赶忙蹲下身,伸手摸上他腰间的纹龙镶玉的腰带,摸了一圈,她更想哭了,这什么腰带,接口在哪啊?

不行,她就不信了,她连个腰带也解不开。

执拗的脾气上来,姜芙忘了害怕,凑上前,仔细看向腰带,浑然不觉自己的唇碰到了不该碰的。

“陛下,您这腰带怎么穿上去的?臣妾怎么找不到接口呢,严丝合缝的,这做工也太好了。”

“看不到是离的太远了,不如,你再凑近点看看。”

坐着的人呼吸粗重,看着胸前的女子眼底闪过戏谑。

姜芙当真又靠近了些,温热的气息穿过衣物,喷在他腿上。

“怎么还是解不开,这是什么?”讶异的摸了摸衣服凸起的地方。

头上男人响起一声闷哼。

姜芙粉面爆红,她……

想松手,手却被一双大手按住,忽的身子被放在床上,衣服不知何时已经碎成了一片一片,雪白的肌肤上布满红晕。

烛光下,白日偷欢留下的罪证更是刺的施恒心头火起。

“妖精,你是给朕下了什么蛊?”让他感觉怎么要都不够。

白日路上下的狠心,在见到她遇险时早已土崩瓦解,可她为什么偏偏是姜忠国的女儿。

凤目微眯,带着恼意狠狠折腾起身下的女人来。

“姜芙,你究竟对朕下了什么蛊。”男人声音暗哑满是隐忍。

因为用力脖颈间青筋暴起,一双剑眉紧皱,炙热的看着姜芙,忽然他像是发了狠,不在隐忍,狂风暴雨般卷向她。

姜芙气恼的咬了他一口,水眸带着恼意,“轻点。”

怎么去了趟迎春宫回来就像饿疯了狼似得,瞧这凶狠样子,是恨不能吞了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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