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芸十二年,允之二女,诞生于帝国国,帝芸十九年,王之诣定居芸渊荒漠。
东方帝都,西位西洲、丹蚩,南位雪峰国,北位芸渊。
东方为神,西位为民,南位的妖,北位位上神之巅。
上古纪没落无神。
“师父,你知道我的名字在帝都怎么说吗?你从帝都来的肯定知道。”苏墨玉真是太灵动了,周竺浅笑了。
周竺弹了一下她的额头,道:“你们芸渊的话是玛尔琪拉,在帝都的话是苏墨玉。”
“苏墨玉。”她真是太蠢了,连国王国后都知道,只有她这脑子记不住。
周竺抬起头,摸了摸苏墨玉额头上的印记,叹息,低下手去。
苏墨玉不明白地去摸额头,那个奇形怪状的印记就没放在心上过,至于周竺在说什么也不懂。
“师父,你教我的那个法术我忘了。”因为自己不会去低下头,跟亲人在撒娇似的。
周竺打了一下她屁股,说:“那个法术怎么简单你都不会,阿禾都会了,一天天都知道玩。”
苏墨玉用手臂去撞了一下周竺,说:“师父,那个法术太难学了,我学了老半天了,都学不会。”
周竺实在无奈,扶了一下头,站起来领着她到,后院。“我只教你最后一遍。”
双手交叉,慢慢拉开,两指伸直,其他的紧握在掌心,转一个圈,在把法术打出去。周竺跟苏墨玉讲了很久,苏墨玉连最基础的都不会,更别说保护自己了。
周竺走之前还要给弟子留本小札,方便她学习,不然周竺考她功课时,又是一问三不知。“你先练着,我还有事。”快步流星地走出后院。
苏墨玉没怎么问,就接着练习,一遍又一遍,婢女喊了她多少声都没听见,婢女也就没有喊她了。她们倒是喜欢白禾,法术学得快,什么都会,难怪宫里的娘娘都喜欢白禾。每当国后陆菱提起自己的女儿苏墨玉的时候,那些娘娘都巴不得捂着耳朵。
苏墨玉最讨厌那些婆婆妈妈的恶话,又免不了别人对她刮目相看。
拿着笔墨纸砚抄写佛云寺里的佛经,雪殊瑾叨叨得不行。“殿下,咱们什么时候回宫里啊?”
他就是嫌这的饭菜不对自己的胃,又不好活动,被那些和尚吵得睡不着,怕吵到沈墨染抄佛经。
沈墨染淡道:“宫里不急着回去,你要是想就先行一步。”继续低头抄经。
雪殊瑾知道自己说了大言不惭的话,掌了一嘴。:“殿下,我其实不是很想走,随口说说,别放心上。”自我嘲讽自个,宫里也就他一个会说。
沈墨染轻咳了两声:“去准备,明天回京师。”
雪殊瑾听到这句话,飞速的回房里收拾行李,巴不得今晚就赶回京师。
苏墨玉居然练到了夜晚,饭都没有吃,想到周竺要考功课她就怕得要死,要么被打,要么罚跪,要么不能吃饭……她要是再不会就等着陆菱给自己收尸吧。
心里躁动,一想到就坐在石头凳上,慢慢双手结印,慢慢去领会,自己哪部出错了,半个月都没学会,要是白絮恬的话,早比她练得快。
由于自己练不会,就在心里祈祷。苏墨玉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双眼渐渐闭上眼,双手快速结印,把这个法术放出去,试试威力如何。但是周竺知道,她完全没有练会,自然没有体会到。
苏墨玉成功了!这是周竺教她的第二十个法术,在这曾破了芸渊女子术法最高的记录。蹦起来,喊了好一大声,乐得不行,困得也不行了,跑回宫里去睡个好觉。
白絮恬还在和那些宫中娘娘打叶子牌,每天都是在说苏墨玉咋样怎么样,让这个大家闺秀不要理苏墨玉,真是可惜了骂骂咧咧的话,白絮恬和苏墨玉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尽管用什么样的手段去挑拨离间,白禾都只是笑笑不语。
白絮恬一语破全局:“我赢了。”柔娴的行了小礼。“各位娘娘好好玩,絮恬退下了,不扰乱娘娘们的兴致。”这些人也只是为了讨好白絮恬,不在宫里那么难堪。
白絮恬走出房间,婢女紧其后嘴里说道:“主子,这些娘娘也真是的,为什么非要挑拨你和长公主的关系。”这个婢女自然了解,跟随了很久,基本上都知道。
白絮恬叹下脸,道:“宫里是不可避免的,要想在这里稳住脚跟就必须事事让她们顺心。”
常悦却为她感到不满。“主子,你就是心太软了”眼神变得可怕。
白絮恬双手紧握:“造成今日的局面已无法挽回。”大步流星的走了。
芸渊的公主只能是白王的女儿,苏墨玉,绝无例外。
沈墨染坐在马车里,雪殊瑾驾驭着马,回到帝都。
他只身一人前行到弘德殿里与太星尊,见面,商讨。
沈墨染向太星尊行礼,太星尊免礼。
“父皇,佛云寺里无存隐患,可以让帝都的百姓去祭拜诸位神佛。”沈墨染早就把台词备好了,说得如此不坦坷,也就是他了。
太星尊嗯了一声。“苍梧甚好,你前去必然休养生息。”沈墨染也嗯了一声,就退下了。
这件事在皇宫内火速传开,皇后傅寒寒被气得躺在床上。
沈墨染回到府里,听到宫女也在传闻自己的事,没理她们。跑着去见傅寒寒,他在握着傅寒寒的手。傅寒寒现在嘴唇像抹了面粉,那样白,脸上还留存肤色。
傅寒寒安慰沈墨染。“时儿,你父皇不会将皇位传给你的,话是这么说,他就是想逼你走。”
沈墨染紧握着手不想放。“娘,我没有怪他。可能是我自己没有做好,让父皇失信我了。”他握着傅寒寒的手,慢慢地去让自己的阿娘去摸自己的脸。
傅寒寒落下了一滴泪,说:“时儿,你可以走,别当执事。去做你想做的事,完成你没有完成的事。”沈墨染抹开了那滴泪,自己眼眶里变得红和湿润。
傅寒寒要说什么被沈墨染打断了,他的手不再握着。“娘,保重。”转身术法而走。
傅寒寒泪面喊着他的小名,时儿。
沈墨染不想让傅寒寒送自己,让自己的属下暗中保护。
周竺坐在苏墨玉床边,一直不醒。就去把帘子拉开,那阳光照射到苏墨玉床上,苏墨玉感觉火辣辣的,就醒了。
一睁眼就是:“师父,怎么是你啊?”挪了挪眼睛。
周竺今天起得还蛮早的,说:“怎么,法术没会,心虚吗?”
立马起身,道:“我才没有心虚呢,你教我的第二十个法术已经学会了。”欣欣自乐。
周竺站起身,将她拉到梳妆台,拿起木梳帮她理理这睡乱的毛头。
“别人都是徒弟帮师父梳理,现在为师给你梳理。”周竺笑了笑,戏弄她。
苏墨玉转头过去,说:“师父,我也可以帮你啊。”周竺打了轻打了她脑袋,就转回去了。“别乱动。”
苏墨玉看着铜镜里的自己,问周竺:“师父,今日什么风把您吹来给我梳妆了。”
周竺用木梳梳到她的长发末端,淡笑道:“今日是芸渊各位勇士勇夺绣球和射箭大会,国王和两位国后都准备好了,絮恬也准备好了,就你没有。”
苏墨玉听师父怎么一说才想起。“哎呀,我怎么忘了,昨晚会了那法术一开心就忘了。”拍了一下大腿。
周竺给她挑了一件漠式宽松的小古裙,苏墨玉转了一圈,可乐着了。
“走吧,师父。”苏墨玉自信的走出闺房。
婢女嫣然忍不住夸一句:“公主,你今日穿着可如春水映梨花呢。”看了两眼
苏墨玉啧了一声:“我以前穿得不好看吗。嗯?”
周竺看到怎么自信的徒弟,拍了一下她的脑瓜。“再不走,宫里闭城了。”
苏墨玉嘿嘿笑了两声,用了一个法术,一同就走了。
媪池看着芸渊的勇士在武场上比武,打得那样好看,拍手叫好。两位国后约在一块,在小姑娘跳舞。
周竺看到这样好看的芸渊,不经感叹:“芸渊如此庞大宏伟。”
苏墨玉插上一嘴:“师父,芸渊你可要常留啊,这里每年的事情都会在芸渊举行,可热闹了。”
“堪称仙境般的芸渊。”周竺笑了笑。
那蠢徒弟不愧是不懂就问。“师父仙境是什么?”
“就是很好看,让人流连忘返,心旷神怡的地方。”周竺的眼睛就像装了星星的光点。
苏墨玉摸了摸下巴,点了一下头,轻轻嗯了一声,说:“芸渊不仅好看,美人也长得好看,就是仙境了吧。”双手握着,求神似的神情。“你说是吧,嫣然。”
苏墨玉看了看,嫣然不在。周竺说:“嫣然,去看舞女了。”
苏墨玉也就哦了一声,先陪陪师父。
拉着周竺到富贵专区,没想到碰到了娘亲。
苏墨玉向陆菱,顾苒行礼。“见过阿娘,和顾娘娘。”
顾苒回了礼。“没想到这么久不见,我家玛尔琪拉如此好看。”苏墨玉回了她的好语。“谢顾娘娘夸奖,顾娘娘我要去玩了,你带着我阿娘去看看吧。”
陆菱敲了一下她的头,苏墨玉嗷了一声。“你害怕你娘不识路不成?”
苏墨玉掰开陆菱的手,握着道:“阿娘,你跟着顾娘娘一起,我去玩了。”就跑出去玩了。
陆菱乐道:“这丫头,一点规矩都没有。”
顾苒笑了笑,说:“小姑娘家家的不需要管得那么严,自由些自然好。”
陆菱翻了一白眼,说:“还不如絮恬懂事,整天就知道玩,师保的课不是打鸟就是摘果,整日气死我了。”
那些勇士骑上芸渊的战马,等待号令的出发。苏墨玉指给周竺看:“师父,这就是芸渊的抢绣球,可好玩了。”
周竺嗯了一声,她是挺想留在这儿仙境。
苏墨玉还是要去玩,就去射箭区玩了起来。“师父,射箭我是芸渊第二,不敢有人称第一。”说玩就拉弓,拉弓搭箭,一眼睁一眼闭,酝酿了一会瞄准就射击出去,果然中了红点圈。
周竺把多余的时间去写小札给苏墨玉。
周竺递给她,道:“小逆徒,我要回帝都了,往后不能再陪你练了,你好好练,不准偷懒!”
苏墨玉被她怎么一说震到了。“师父,你走那么快干嘛,我都没学完那教我的呢。”太憋屈了。“我可能不会回芸渊了,你要照顾好自己。”
“万一有一天我想找你呢。”
“帝都苍梧山。”
“好,师父,我知道了。”
周竺用了一个法术就远行千里了。她真正孤独了,宫里的人再怎么不跟她玩,也只是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