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份的下午。天气并不炎热,甚至很清爽,太阳还很足。我和王赫一吃过晚饭一起向我们村后山出发。说着是玩儿,其实就是散步,边散步边聊天。
由于我俩从小的性格都很像。不像别的孩子那样,喜欢打篮球,喜欢上网,喜欢一些运动之类的。我俩甚至对地质自然,古墓灵异之类的话题感兴趣。我俩的父辈儿就是一起玩到大的。但是不知道我们俩随谁,别人都没有这样的爱好,整个村子就我俩是这样的。
我们俩就这样慢慢悠悠的走着谈天说地。不知不觉已经走了一个小时,走到了我们村后山的一个 y字型路口。这个路口说来也挺奇怪。一条是回村的道,一条是往山上采矿区的道。还有一条,是通往我们村儿一些已故老人埋葬的地方。站在路口就能发现往村子方向走的路很干净,往采矿区走的路全是灰尘,往坟地方向走的路杂草丛生。
由于我们都是一个村子的,对我们村的墓地并不感觉到害怕,因为从小玩到大哪个坟埋着谁家的老人叫什么名儿我们都知道。
采矿区那边我们就不去了。满天灰尘特别污染环境,于是我们俩就往坟地方向走。因为往坟地方向走,上边有一个我们村子吃水的一个泉眼,那个水冬暖夏凉常年,流淌不止。这条山沟里面长满了榆树。村里自古就有名字叫做榆树沟。
在我们辽西省这个地方属于山地丘陵地带。山连着山,沟连着沟。榆树沟很深。虽然这个时间太阳还没有落山,天都是大量的,但是站在沟口往里望去,深深的榆树杂草丛生显得里面很是昏暗。在这个gold的尽头有一座大山叫做牤牛山。
深沟有座向阳山,此山尖儿朝南。远远望去就像一头老牛在仰天长啸,沟左侧是流淌不止的泉水,沟右侧是三座丘陵。在风水学中这是特别好的风水布局叫做玄武脉。
虽然说风景特别好,但是毕竟属于埋葬故人的地方。阴气寒气还是很大的。
我俩一边走着一边聊天。不知不觉已经走到沟的尽头山的脚下。这时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我俩就打算往回溜达。
虽然我们俩没有说些什么,但是太阳下山后,这条沟的情形就变得与刚才不一样了。风吹树叶沙沙的声音旁边的流水哗啦啦,但是听的人毛骨悚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紧迫感与恐惧感。
我们俩头也没回的,直冲冲的走了回去,当走到y字形道口的时候。身上才传来了暖意。这个时候已经到了晚上7点,太阳也下山了。道路上并没有那么黑。我俩在路口找了一块石头,坐下来开始抽烟,并准备休息一会儿。
做着做着王赫一突然的说道:刘涵啊,咱俩明天去老李家沟呗。
他突然说到老李家沟的时候,我后背一颤,脑子里不经意地回想起了家人从小对我的嘱咐。
老李家沟是我们村往西方向一个老山沟,这个沟是我们村自古以来有人居住的地方。但是由于一九六几年。那个特殊时期。我们村的老一辈儿出了几个激进派。后来由于特殊时期的特殊问题,这几个人在家与当地zf发生了冲突。结果一气之下,杀了三个工作人员。由于那个年代人人手里都有猎枪土炮之类的武器。于是这几个人把沟口给封了起来,当作阵地与当地进行了对抗。由于实力悬殊太大。,没过两天就被清缴了,在被抓住的前一刻他们放火把这个沟给烧了。里面的几户人也随之搬了出来。
后来为了严惩分子。这几个人就在这个沟里被枪决了。也不知道为了什么,这个沟后续的10多年内被当成了刑场。我们整个县城的一些死刑犯。全都拉到这里执行了枪决。
一直到1980年前后。这里才被荒废。由于当过多年的刑场。我们村子的人从来没有人再往那里走过更别说去居住。也就是由于这件事。,从小我的家人对我再三叮嘱,去哪里玩都可以,唯独不能进这条沟。
回忆的思绪随着王赫一对我的摇晃拉回到了现实。他看我有些发呆地问我:咋的,刘涵,这么大了还不敢去啊?
我对着他说:你爸你妈没跟你说过这里的事儿啊?
他无所谓了马上就要上大学了以后再回村的时间咱俩都高考完事儿了,马上就要上大学了,以后再回村的时间越来越少了,这时候不去是不是有些遗憾啊?“难道你不好奇这个地方吗?”
被他这么一说,确实。这个地方从小我就特别好奇,但是由于家里的叮嘱,从来也没有敢逾越过这里。
好像有一个结界一样的存在。让我的童年与这个地方划清了界限。
我对他说:天都不早了,咱俩早点儿回家吧,明天再说。
说着说着天已经黑了,我俩就都回家了。
晚上躺在床上看着电视,心思却都在他那会儿说的话。说句心里话,不好奇是假的。对于我这种天生喜欢探索未知领域的性格而言。如果真的在大学开学之前不去的话,确实特别特别的遗憾。
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