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别急,小美娘,这晚间的风飒凉,别吹得你着凉了,先回去找阿娘吧。”他故意用哄孩子的语气哄着她,瞬间激起她一阵鸡皮疙瘩。
她虽然今年刚满十六,刚到了议亲的年纪,年岁不算大,确实还未褪去少女的青涩稚嫩。
但她发育良好,愈发出落成亭亭玉立的美人,就算看在胸前的两处丰盈处,也不至于让他看成小孩啊。
这玩意就是故意的。
“我跟我阿姊来的,没有阿娘。”上官姝将话丢出。
“阿姊?那个木木的是你阿姊?”严墨晨徐徐地笑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家的随仆呢。”
“不许你这样说阿姊!”上官姝抬手就要教训他。
却被他反应极快的抓住了挥在半空中的手腕,他笑着丹凤眼,捏着手中那纤细的女子手腕,她竟一时挣脱不得。
这家伙,手劲这么大?
上官姝就这么不高不低地被他在半空中抓着手,很是尴尬。
“小美娘,打人就不好看了。”他贱贱地补上一句,不变的是他春风的笑。
他眼神瞟向手的位置,眯眼一笑,松了劲。
上官姝立即把手抽回。
她吃了瘪,自然要找回来,只不过不是此刻。
“你那个姐姐啊,着实木讷,不像你,那么鲜活。”他又是徐徐地评价道。
“怎么说?”上官姝扭动着手腕,不经意地问着。
“你阿姊,问一说一,问二答二,着实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以后的王妃,要是这样的,那得多无趣。”严墨晨把双手枕在脑后,靠在了背后斜斜的树干上,修长的腿翘起。
“你倒有趣,我阿姊也不嫁你。”
听闻,严墨晨扭过头,用好看的丹凤眼打量着上官姝的脸蛋,发出啧啧的感叹,声音如风:“也是,就算娶了你姐姐那样的货色,也大可再娶几个美妾,我觉得你就不错,娶妻娶贤,娶妾娶色,你就很有色相。”
“你!”上官姝还想上手,却想到刚才的尴尬场面,却只能暗自忍下。
“你这个混账东西,不与你混说!”
说着,她就要走。
严墨晨看着上官姝离去的曼妙背影,大声喊道:“如果有一天,我娶了你姐!也一定会再娶你的啊!我的小美妾!”
“滚蛋吧,死王八!”
这是当是十几岁的上官姝,能想出的最恶毒的咒骂。
而那时的严墨晨,已满十八。
自那次起,上官姝再进宫便是躲着这水溶王走,不为别的,只为不要脸,她比不过他。
有时严墨晨发现这小白兔刻意躲着他,他也觉得甚是有趣,经常在她放松警惕之刻,默默出现在她身侧,然后用玉扇轻轻一敲她的香肩,便能吓得这小美娘跳上三尺。
一时间,宫里都有传闻,五皇子与侯爷之女打得火热。
这个话题后面,自然也延伸了上官姝私下作风如何混乱,如何不登雅堂,等等。
“你们宫里闲言碎语真多,那些碎嘴子的宫婢,就该被剁了嘴扔出去。”上官姝气不打一出来,狠厉道。
“没嫁过人,没尝过男人,自然就羡慕你咯。”严墨晨用极其好听的声线,宠溺地说道。
上官姝冷哼一声,便不再做声。
“不过,小美娘,你如此潇洒,第一次是在何处啊?”他的声音又轻又撩,听得上官姝心里激起一阵涟漪。
“不如先说说你的?”上官姝反客为主。
严墨晨只是笑笑。
再往后,上官姝就不经常进宫了。
她开始流连烟花之地,青莲楼是她最爱去的地方。
男人去怡红院,女人去青莲楼。
那里面的小倌,可都是男嬷嬷一手一个挑出来的。
上官姝已经成了这里的常客。
她经常和一些有着龙阳之好的老爷们抢男人。
“这个人我包下了,你个死老头子看不看得清楚我是谁?”上官姝又喝多了。
她搂着怀里香软可餐的小男倌,财大气粗地用葱玉般的手朝桌子上拍着银票。
看到银票的男鸨眼睛都开花了,手舞足蹈地来收钱,用掐着的细嗓说道:“哎呀,上官小姐一掷千金,大手笔!豪气!哎呀,欧阳姥爷,您看看这位呢,他也是个雏,不然您看看他?”
这些男人,真是恶心。
这么一个个美色的男子,到了他们手里,只有被糟蹋的份。
只有跟了她这种女客,才有一丝温暖。
当然这也是上官姝意淫的。
上官姝的可怕,青莲楼也是人尽皆知,体力不好的,一律不要。
非雏的,一律不要。
这里的非雏,指的是被男人碰过的。
上官姝最恶心这种东西。
更有神助,那些在外面是十年清知县形象的百姓父母官们,竟有的过来花钱,找身强体壮的男人……
真是颠覆她的认知。
数月后。
“上官小姐,大人哟,您又来了!您这次还要点青卿吗?”
“青卿?谁?”
“就是上次您豪掷千金,包下的那个啊,自从您包下了他,我可就没让那些老爷们碰过,完完好好地给您留着呢,您上次走时什么样,这回来时还怎么样。”老鸨谄媚地笑着。
“不错,你倒是个不错的狗腿子。”
上官姝夸人向来有两把刷子。
老鸨只是笑着,弯着身子为贵客开路。
她走进房间,发现那所谓的青卿,正坐在床榻的一旁的椅子上,面前一架古筝,看起来不是什么好琴,却整洁得很,一看就是经常擦拭。
不错,还有才艺加成。
上官姝坐在他身边,她仰着秀嫩的小脸蛋回忆着:“上次……我们发生到哪步了?”
“还未曾。”青卿只是低下头,诺诺地答着。
“我不喜欢太沉闷的。”
“青卿会喝酒。”
“哦?试试?”
试试就逝世,竟还能有人把上官姝喝倒。
第二天,她又豪掷千金,说包他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