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绝对藏着钱!”
李母尴尬一过,立刻看到李语诗手里的钱。
她双眼像狼一样冒着绿光,肥胖的身躯无比灵活,直接跨过地上的垃圾跳到李语诗面前,伸手就将钱夺了过来。
然后当着李语诗的面,像个饿了八天的野狗一样贪婪的数起钱。
其实刚从银行里取出的钱都会用扎带捆起来,一眼看过去就知道到底是多少。
再拆开数只能表现的自己贪婪。
一旁的李父和弟弟见到钱眼中同样闪过一丝贪婪,不过他们比李母好一点都没有直接扑过来。
“原来家里没遭贼啊。”
方然进到卧室里,明悟般说道。
可这一句话却戳中李语诗的泪点。
虽然没遭贼,但李语诗感觉比遭贼更让人委屈。
李语诗哭的梨花带雨,眼睛红肿。
但她却没有发出一丝哭泣的声音,有些绝望的抹去眼泪,眼中带着点希冀的看着自己的父母和弟弟:“这钱不能用!
这是方然包养我的钱。”
但凡做父母的人,都不会允许自己的孩子做出被别人包养这种丑事吧。
李语诗想的很好,可现实却让她更加绝望。
李母数好钱,将眼神移到方然身上,那眼神就像看钞票一样火热。
她挪动着肥胖的身躯,笑面如菊花开放一样,满脸的褶子里夹着肥油,让人忍不住作呕。
“你就是方然吧,我这个女儿可是大学老师。
你花十万块包养可不行,钱太少了!
最少二十万!”
李母似乎认准方然是李语诗的追求者,她或许认为自己提出什么要求方然都会答应。
但也怕惹毛方然,丢了这个提款机。思考片刻肉疼的咬牙说:“你要是真喜欢李语诗,我就让她嫁给你!
五百万,只要五百万你就带她走!”
这………脑子有病吗?
方然眼神颇为古怪的看着李母。
这老娘们是不是不清楚五百万是什么概念啊?
方城的房价不低,但也只是在百万左右。
五百万可以买五套房!
方城只是一个三线小城市,能够有能力购买五套房的人没几个。
卖女儿就罢了,还想通过这种方式直接成为有钱人?
说实话,除非想瞎了心,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做这种白日梦。
更别说方然只是看李语诗可怜,才把钱给她用。
“你还要不要脸,我怎么可能值五百万!”李语诗气急,甚至爆了粗口。
李语诗被这个数字吓到了。
她一辈子可能都挣不到五百万,结果李母居然异想天开的狮子大开口,还是和她的学生!
接受方然的帮助都让李语诗感激不尽又羞愧难当,如今李母又表现出这副贪财的模样,李语诗都要羞愧到晕过去了。
她甚至都忽略李母想要把她卖掉的想法。
“你个没良心的居然敢骂老娘!”
李母眼睛一瞪,冲过来一把抓住李语诗的头发,如蒲扇般的巴掌直接扇在李语诗娇嫩的脸颊上。
瞬间,李语诗的脸变得红肿,出现一个血红色的手掌印。
李语诗自嘲的笑了出来。
她长的漂亮,追求她的人不在少数。
但李语诗一个也没有接受,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的处境。
家庭越是极端,生活在其中的孩子越是有一种倔强到骨子里的自尊。
死要面子活受罪也好,自立自强也罢。
李语诗不会接受任何人的可怜,她想靠自己挣脱家庭的束缚,到时再去过属于人的生活。
可现在她真的绝望。
无论做什么,怎么努力,眼前的这几个人就好像缠着自己的梦魇,总是在自己快要爬出泥潭时竭尽全力把自己拉回去。
“方然你回去吧,钱我会还给你的。”
李语诗瘫坐在地上,任由李母拉扯着自己的头发叫骂着,眼神看向方然时满是祈求。
只是其中的灵动早已不见,只剩下麻木和死气。
就在李语诗想着把保险收益人填成方然的名字时,一声巨响和惨叫声同时在她头顶响起。
方然甩了甩有些麻木的手,疼的呲牙咧嘴的。
力的作用是互相的,薛定谔果然诚不欺我啊。
就在刚刚,方然走过来一巴掌甩在李母那张厚如城墙的脸皮上。
巨大的力量直接把李母扇飞出去摔在床上。
“你………”
李语诗呆愣的看着方然,不明白他为什么打李母。
帮自己?有必要吗?
就这一家刚才表现出来的模样,但凡让他们缠上,绝对会产生很大的麻烦。
李语诗知道方然的家里是做水果生意的,这种行业绝对不能招惹小人。
轻则生意受影响,重则破产清算!
方然低头看到李语诗疑惑的看着自己,脸上顿时浮现出怪异笑容。
他蹲到李语诗面前,伸出两根手指放在李语诗嘴角强行扯出一个笑容。
“第一次见面,李老师应该很不熟悉我吧。
我是方然,天圆地方自然无常的方然。
同时,也是一个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精神病患者。”
“老娘都被人打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李母一声怒吼惊醒呆愣着的李父和儿子,他们冲过来就想把方然摁在地上暴打一顿。
“让你们见识一下真男人和龟男的区别吧!”
方然笑着伸手在鼻尖上一抹,一道闪着寒光的小巧刀片出现在指缝中。
那几个警察方然打不过只是因为他没有玩真的,要不然怎么可能被摁住。
方然飞起一脚踹飞李父,随后握拳狠砸在李语诗弟弟的脸上。
在他要摔倒的时候直接伸手拉住他的衣领将他拽回来,随后又是一记直拳狠狠轰在他的脸上。
“老娘和你拼了!”
见自己儿子被打的满脸是血,李母气的脸色煞白,抄起地上的凳子就在砸向方然。
可刚刚砸到一半,李母就浑身僵硬满脸是汗的停了下来。
因为愤怒而变得脸色此刻因为生命受到威胁而变得铁青。
就在刚刚,方然顶着凳子直接伸出手指点在李母的脖子上。
而那闪着寒光的刀片已经有一半刺进李母的脖颈里。
李母都脖子虽然肥的像大腿,但在刀片面前还是脆弱的像纸一样。
鲜血不停的在脖颈处流出,染红她胸前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