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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的洪流,打破了许多人的幸福生活。无限的付出能够换回来的又有什么?一个天性善良之人,会被时代裹挟着奔向何方?一个不似皇族的皇子,会在乱世的漩涡中绽放怎样的色彩?从地狱归来之人还是原本的他吗?或是燃烧着火焰摧毁一切的终结者?女儿之身仍可逐鹿天下,心上无尘又因何自陷流沙?是一切的一切都没有选择吗?还是因为人心中无限增长的欲望,忘记了自己曾经的誓言。是只有站在群山之上的人才能够被人铭记吗?是人都会选择唾手可得的利益吗?是换了一批人站在众生之上吗?这些问题的答案尽在忘北望北。
主角:齐守,池水深 更新:2023-01-01 22: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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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齐守,池水深的其他类型小说《忘北望北》,由网络作家“池水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时代的洪流,打破了许多人的幸福生活。无限的付出能够换回来的又有什么?一个天性善良之人,会被时代裹挟着奔向何方?一个不似皇族的皇子,会在乱世的漩涡中绽放怎样的色彩?从地狱归来之人还是原本的他吗?或是燃烧着火焰摧毁一切的终结者?女儿之身仍可逐鹿天下,心上无尘又因何自陷流沙?是一切的一切都没有选择吗?还是因为人心中无限增长的欲望,忘记了自己曾经的誓言。是只有站在群山之上的人才能够被人铭记吗?是人都会选择唾手可得的利益吗?是换了一批人站在众生之上吗?这些问题的答案尽在忘北望北。
“小云,这次我们南下出关。北疆就要靠你了。也是时局所逼!希望到时陛下能够回心转意,我这个当叔叔的可不愿意伤害兄长的血脉!”
“大人,您和他们只管纵马前行。我会稳固好后方的辎重粮草!让殿下一路快马到江南。”
“云大哥,等我归来时。你可要依照之前所说把水儿妹妹嫁给我啊!”一个满身银甲的少年郎大声说道。
“小乔子,你可得护的殿下安全。缺胳膊少腿能回来,我妹妹就会嫁给你的!”云在天对着那比自己小一些的少年郎说道。
城楼的阴暗处,一个妙龄少女已经哭的梨花带雨了。少女虽然眼睛哭肿,可仍然是绝色的面容。此人就是乔在北心心念念的人儿,也是云在天的胞妹云水儿。
转眼一年多的时间过去了。
“小乔,回去吧。我能护你们全家周全。想来小云也不会对你多有为难。活下去,给我们北疆的子民再撑起一把伞!护佑他们幸福长安!其他人都被我害死了,陛下传信与我。答应我放下武器,遣散军队。可以留下你们这些忠心于我的人的性命。我答应他了!”
“殿下怎么到了今日还愿意相信你的侄子?难道你忘了他对您做的事了吗?在北不愿意背主苟活,更不愿意再面对云在天那等小人。请殿下相信我,我们还有机会赢。下面的兄弟们也愿意为殿下赴死!”
“够了,死掉的人够多了。北疆的稻子该收了吧!流金河上又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色。让他们归家吧!我们出关不是为了争天下,只是为了陛下不被佞臣贼子带坏。为了北疆子民的利益不被伤害!如今的状况证明了我才是那个贼子,也是我的出兵造成了北疆百姓民生凋敝。该我承担罪责了。陛下应该不会杀我,只是我们这往后余生都不能再见面了。你和水儿结婚时,给我留一副碗筷,一杯温酒。”
“殿下,在北求您!求求您,再给我一次冲锋的机会吧!”此时的乔在北已经不敢再抬头看,看那个温润如玉的主人。
“在北,世人都说我齐白菱是一代贤王。如果比我的哥哥早出生就是一代圣皇。为贤为圣自当为百姓所虑,曾经我不愿意承受他们说的话。如今我欣然接受。小乔回去告诉小云我不怪他,他一定有他的理由。这是我最后的愿望,我不能说的话交给你去带给他吧!”
“殿下!”乔在北看着远去的背影,悲哭着喊道。
“我尊敬的叔叔,我父亲对你如何。”
“兄长待我是很好的。”
“这从未有过的封王,你是咱们齐家的第一人。你怎么就还不满足?为什么我让你做一些事就如此之难。”
“陛下,白菱无一日不感念先皇爱护之恩。只是陛下让臣做的实在是有违天理,臣在北疆生活了二十余年。看着他们慢慢的富足,人口逐渐变多。按照您的要求,只会逼着他们造反!对您并无半分益处啊!”
“朕,念在咱们血脉相连。不愿与你多做口舌!朕答应你的解散军队,就放那乔在北等人归家,朕会做到。可是你想活命必须签下这安民书!要不然,你就去见我父皇吧!”
“陛下,这是王相的意思吧?臣,不愿让陛下圣名受辱。臣,更不愿让北疆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的炼狱。所以臣不能遵命。”
“守北王的仁心和忠心当真是让人感佩,只是落到今日的田地。足见老天都不能允许你这欺世盗名之人再久留人世了!”在房间的阴暗处,走过来一位身材细长面相阴柔的男子。
“星菱,叔叔在你出生时曾许愿。愿我能看到你的孩子娶妻生子。大哥原本是想把你过继给我的。只是这骨肉亲情到今日的模样,我真的很遗憾。”
一月后,都城齐城城外。
“你们这些手下败将,为何不敢让我进城向吾主告别?”
“乔在北你少在这里啰嗦。陛下宽恕了你们的罪,可不是让你们再在那齐白菱身后跟随的。回北疆痛苦的活着吧!我们是你的手下败将,可我等马上就会封妻荫子了!对了,云在天受封离江侯!到时你还要多多恭贺才是啊!”
在众人争吵之时王烛骑马从远处走来,他手里拿着一个木盒。只是木盒上沾染了一丝血迹。
乔在北从王烛手中接过木盒打开一看,那里正是齐星菱写下的赦免诏书。看到诏书,乔在北也是跪在了城门口,向着北疆方向磕了三个头。在他起身把诏书放回木盒时,猛然发现了那一丝暗红色。
“王烛,殿下怎么了。为什么我回北疆,殿下都没有来送我!”乔在北怒声问道。
“如你所想,你不是看到了吗。你和云水儿结婚那天,我会去离城恭贺的!“
乔在北原本是今天就要返回北疆的,可是他回到自己族人的营地并没有起行。第二日清晨,都城城门开放之时。乔家的主要族人一身白衣跟在一身银甲的乔在北身后。聚集在了齐城的北城门。
“小乔,少年郎最好是白马银甲红缨枪。女孩多是喜欢这样的少年英杰,白马和长枪你都有了。我替你父亲给你准备了这一身银甲!到时你去求亲时记得穿上。”仁主音容笑貌还在眼前,只是阴阳相隔此生无法再见了。
“全军列阵!”乔在北对着身后穿着素服的族人喊道。
“吾主在北,不可使我等向南而亡!如父如兄的人啊,在北不舍您在黄泉路上孤苦伶仃!我来陪您了!”
“我等愿随北王上路!”
那一天,齐城的北城门被染上了红色。一千余人的乔家人,没一个怯懦逃走的。乔家只有旁系因为必须的传承回转北疆。这件事也成为了和齐白菱死一样的秘闻,民间凡有议论者以谋反罪论处。
时间是最好的漂白剂,几十年后当王烛离开齐城返回金陵时。再也没有什么人还记得此事了!
王烛回到金陵后又熬死了一代齐皇,就这样一切都在那一场斗争中改变了。
“齐星菱原本也是个人才,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愧疚与亲手杀了齐白菱。他那个儿子更是不堪,被咱们家的孩子迷惑的干脆不上朝了!我大限已到,可我王家已经成长为了参天大树。影响力已经无限的接近齐家了!你们是我王家的未来!记住我今日留给你们的训诫,不堪大用的族人就闲置。心生异心的人切勿心软!王不为皇,永世为王。王若称皇,失鹿于旁。你们退下吧。“王烛对着跪在下面的九个女孩摆了摆手。
“老祖宗,是!”众女磕了三个头就起身离去了,一时间房内春光灿烂。九个女孩每个都是国色天香每个人的气质又有很大的差别。
“齐白菱到死都不会想到,他最忠诚的部下之一云在天为什么会背叛他。云在天也不会想到,我会故意做手脚逼死乔在北。更不会想到他的妹妹得知消息后会跳离江殉情。真是感人至深的场景啊,可惜没有办法在现场观看!因为要保护,所以背叛。可最后想保护的人没活下来,自己的主人也身死了。最好的兄弟也都被自己害死,当真是缘,妙不可言!我王家当真是得了世间的大气运啊!”哈哈哈哈哈哈,在回顾了一生最惊心动魄的时间之后。王烛气绝身亡。
帝国历771年冬,帝国三朝重臣王烛逝世于金陵王家祖屋。新上任的齐皇以晚辈礼前往吊唁。
那个时代远去了,好像又未远去。他们那些人留给后人的东西一直在以不同的方式传承着。
东都凤城,皇室的园林内。一个女官站在新当上太子的六皇子面前。
“太子殿下,今日的膳食是否符合您的口味呀?”
“今日的风有些冷,菜食还是很好吃的。这么着急送我上路吗?”
“看来您果然是知道了,把手下人的撤走是因为不想连累他们吗?如此仁慈,姐姐都不忍心动手了!”女官伸了一个懒腰。身体的曲线很是不错。
“我虽非母亲亲生,可自幼跟在她的身边。自然不像我前面的兄长们那般轻心。”
“幸好你不是她亲生的,要不然你们兄弟三人一母同胞。谁生谁死都是麻烦!不过你若也有我王家血脉,我一定支持你登上九五至尊之位。”女子在说此话时竟然显得无比真诚。
“哈哈哈,我竟能让杀我之人对我如此。我也不算枉活一场!这有菜无酒,是不是显得不够体面。请姐姐赠饮一杯,齐晨下去之后也会感念姐姐的恩情。”
“小孩子,是不可以喝酒的!不过我有另外相赠之物。不知你可愿一看?”
“你们还真是严格,此生未能饮酒还真是憾事!我都已经是你砧板上的鱼肉,自然是你说什么我照做就是了!”
“小孩子,嘴真甜!姐姐越发的不忍心杀你了。要不然你喊些人进来吧,这样我可以假装不敌。换个人来送你上路!至于我送你的礼物。“女子说到最后已经把脸上的面具撕了下来,
那是一张媚态天成的脸,桃花眼下的痣赋予了女子别样的风情。柔和的面颊恰到好处的嘴唇都不会让人联想到她是一个会动手杀人之辈。看着六皇子惊讶的表情女子也是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我叫王沉鱼,暂时位列王家十五。可惜此生不能位列前九。六皇子,对我这礼物满意吗?”
“沉鱼姐姐,那前面的九人容貌是不是比你还要美上几分?”齐晨没有多想下意识的问道。
“那些妖精啊,天赋才情容貌。每一样都要比姐姐强上不少呢。太子殿下还想着见见他们不成?“王沉鱼充满调侃意味的问道。
“果然如传闻所说,王家女子多是精彩绝艳之辈。男子大部分都是平庸无能之徒,当真是辛苦你们这些姐姐了。姐姐最后的问题怕是动了那女子嫉妒的心了,这也是你为什么没能位列前九的原因之一吧!齐晨已经见过仙人,今生没有遗憾。更不会不满足贪图更多不属于我的东西。”
“六皇子的嘴真是让奴家喜欢的很,还真想听你说更多的话呢!这几个月在你身边我也没有成为他人奴婢的屈辱感。这都不错!只是!”还未等她把话说完,一根短剑已经从齐晨的后心处钻出。
“只是,你不该激怒我。上九下十八!截然不同的命运!我好恨啊!”
摸了摸齐晨渐渐冰冷的脸,王沉鱼从袖口处拿出了一个荷包和三根香。荷包放在了齐晨的身旁,把香点燃插在了还有米饭的碗里。
“一路走好。”香全部燃灭之后,院中再也没有王沉鱼的身影了。
一日后,帝国的首都齐城。
“齐晨的事又是你们家派人做的吧!你是疯子吗?他自幼养在你身边。除了血脉和亲生母子有什么分别?给他安排了一个贪恋女色被拒后欲用强,然后被女官不慎反杀的戏码。你的心就一点愧疚不会有吗?你该如何跟齐守说?齐守和齐铮又是哪一个上路!你直接说出来我把他赐死就是了!“齐皇暴躁的对着面前没有丝毫表情的女人嘶吼着。
”臣妾说臣妾不知情,陛下也是不会相信的。那就一切如同陛下所说就是了。至于小守和小铮的未来,都在笔下的一念之间。臣妾并无任何权力去管控。”
还没等王皇妃说完,齐皇就已经把腰带抽了出来。啪的一声抽打在了王皇妃的身上。王皇妃只是颤抖了一下,就又站的笔直!
“朕,就喜欢看你这装出来的柔弱模样。明明是王家前九,明明武学功夫精深。怎么每次都要装成一副弱女子的模样?朕给你反击的机会,你可以反击了!”
“臣妾说过很多次,臣妾在众姐妹中间是很特殊的存在。并不会一丝一毫的武功。陛下可以继续了!”
“看来只能对你的两个儿子出手,才会让你这张面无表情类似死人的脸掀起波澜了!”
在齐皇拂袖而去之后,王皇妃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那是被抽打的痛,那是怀念那个孩子的痛。可这就是命运,无法更改的命运。
“明明是你把小晨推到那个位置,明明是你害死了他!怎么敢来问我怎么想!”王皇妃在轻轻低语着。
皇妃的寝宫外面跑来两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外面的太监和宫女高声示意里面的皇妃。
“娘亲,是真的吗?六哥真的没了吗?”看着眼前神态焦急的孩童,作为母亲她不知该如何回答。
“哥哥,你真是的。消息都已经传开了。还能有假吗?六哥欲强暴宫女,这事还真是稀奇!连我都是不信呢。”另外一个男孩说道。
“齐铮,我不管你是否真的会为六哥伤心。最起码在我面前,你应该表示出些许悲伤。六哥这么多年待我们如同亲兄弟。你怎么这么薄情?”
“六哥啊!六哥!你怎么走了啊!小弟现在还记得您教导我的样子啊!”齐铮是个很奇怪的少年,他除了自己亲哥哥齐守之外。不会听任何人的话。
“哥,你看行吗?不过我还是好奇那女官是何等绝色!娘亲,到时候那女官回到都城。记得让我看看!”
两声清脆的响动在这个宏大的宫殿里回响着。
”娘亲,哥哥。我就是随口一说,你们这么生气干嘛!我错了,我接着哭就是了!“说完就开始真哭真痛真悲伤了起来。
十日后,齐晨的尸身抵达齐城。齐皇也借此宣布了新的诏书
“朕膝下有爱子两名,曰守曰铮。只是二人品德才学多有相近,实无法决断。只能借帝国取才之道,行选拨之事。五年大考竞选储君。五年后哪个爱子做的更好,那么他就是储君之位的获得者。帝国历九百八十一年。”
“到了江南,不要顽劣。少些饮酒,不可借母族声望欺负他人!若是让我知道了,我会传信斥责你的!”
“我不会理你的,虽然你是我哥!可你那一巴掌把我们的兄弟情打散了!我更不会听你的话,你莫要再管着我!”
“哥哥打你并没有错,只是作为兄长你今日的模样我也有责任。你这未来的五年在江南要好好读书认真习武,父皇如果让你当太子。你不要辜负了天下百姓。”
“真是少见,齐守大人还会对我道歉。我以为你只会对富贵吉祥那些下人们好呢!父皇也真是的,我当太子?我当太子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位置让给你。每天处理政务,还要和那些朝臣们勾心斗角。太累了!还不如我当个闲散王爷不缺吃穿,闲暇了还可以去调戏王家的众位姐姐们!”
“你这小子真是昧了良心,我对富贵吉祥他们俩好确实不假。可我对你可是最好的!少说那么多混账话,闲散王爷,你想的很美!到时候你没权没势,王家的诸位姐姐怕是让你吃闭门羹咯!”
“你打我我就没有良心,你不打我你就是我的好大哥!虽然只是比我提前出生几秒钟。北疆苦寒还有兵祸之苦,传说那里民风刁恶。哥哥要多多保重才是。”
“弟弟五年后再见吧!”齐守说完兄弟二人就紧紧的抱在了一起。这是他们此生唯一一次彼此分离。”
历史对他们二人这次的记载很有趣。
七皇子齐守,出镇北关入北疆、应皇帝五年大考竞争储位。
八皇子齐铮,下运河渡天水入金陵,吃喝玩乐肆意妄为世人送恶名金陵恶霸犬!
因为这是齐守第一次离开都城,所以随行的禁军放慢了速度。用了足足十日才抵达北疆向南的门户—镇北关。
”主子,前军来报。镇北关守将王潜得知殿下今日就能抵达镇北关,已经订好了最好的酒楼等您的大驾光临。不知奴才该如何回复才好。”一个年纪十四五岁的少年半跪在齐守面前。
“富贵,不是告诉你很多次不要再这么称呼我和自己了吗?你怎么就如此倔强!你等我想想怎么改掉你这些坏毛病!”齐守边想着镇北关和王潜的信息边对那个少年说道。
镇北关下辖人口五十余万,军队却有四十万。多为都城勋贵的历练之所。那王潜出身自己的母族,而且能在这个年纪就当上了镇北关的军政总领,可见此人定有非凡之处。见能人才能学习他们身上的优点,使自己快速成长。
“富贵,让将士回禀王潜大人。这几日我还要在镇北关多多叨扰,今晚一定赴约!”
王潜收到回信时天色已经有些黑了,他急忙下了军令政令给下面的各级官员。短短一刻钟镇北关的南北城门就已经张贴了告示,府衙小吏也是在街上高呼着今夜宵禁的命令。
傍晚时分,齐守的马车在一队一百人的禁军护卫下进了镇北关。有人专门为齐守领路直奔王潜所在的酒楼。
马车停在了一家叫醉仙楼的店面门口,富贵率先出来为齐守卷起了马车帘。齐守从马车出来正看到一个男子站在醉仙楼门前。
八尺有余的身形,面白无须。五官都不算俊美但是在一起就有种独特的俊秀。穿着水墨蓝的长袍腰间挂一玉佩左手拿着一把折扇。不知此人身份者恐怕都以为他是一位长相英俊的教书先生,哪里知道他是杀伐果断的大将。
在齐守观察王潜时,王潜也在观察齐守。少年面如冠玉,目似星辰。身若青松,穿着黑底金丝蟒袍子。唯独可惜的是少年的鼻子以及嘴,都太过秀气了一些。没有很强的王者气度。不知和那八皇子比又当如何。真龙若是眼前人,以后和那位的竞争想来自己会更有胜算才是。
二人思虑只有瞬间,王潜已然跪倒在地。
“臣,王潜。请圣躬安!”
“圣躬安!”王潜将军请起。
“臣,王潜斗胆问族姐身安否。请殿下莫怪!”王潜并没有起身继续问道。
“王家当真是手足情深,母妃身体康健。王将军请放心。”
“多谢殿下。”王潜又是叩头谢礼。
王潜站起后随着齐守一起进了醉仙楼。进了店门才发现这醉仙楼内别有洞天,一水的红木家具体现了店家的财力。店中竟然种着一棵天水以北少见的梧桐,想来也是费了很大心力才让这棵梧桐在这活下来。王潜引领着齐守上了二楼。那里是他到了镇北关之后常年包下的房间。推开窗户正对着这棵梧桐。
醉仙楼的后厨此时已经忙的不可开交,虽然今日只招待这一桌客人。这其中的原因自然是因为齐守回复王潜的时间有些晚了,原本准备的菜品中有几道非常需要时间文火炖的菜,现在正人为的追赶时间呢。哪怕这么忙了还是没有阻挡住厨师们心中的八卦之火。
“嗨,老李。你说这次那个姓王的将军宴请的是谁啊!这可是他包下咱们醉仙楼包房之后第一次带人进去!”
“老张,好好做你的挂霜花生。到时候没做好小心掉了脑袋,你哪来的那么多好奇心。”
“咱这不也是好奇吗!那个将军到了镇北关有三年多了。从未邀请任何一个人来吃饭,同时传闻他没有光顾过镇北关任何一家青楼。还真不像前几任的军政总领!”老张说道
“他呀,我在街上迎面见过一次。此人怕是高傲的很!从心眼里看不上这些本地的官儿,那女人更是如此吧。听别人说他是江南王家出身,如果真是如此。此地自然不会是他的终点。他这几年的奇怪也就变得合情合理了!至于那个宴请的客人,前些日子不是有消息说有位太子的候选人要去北疆吗。我猜测可能就是他了!”老李回道。
“未来的太子爷,那就是未来的皇帝!咱老张也算是当了一次御厨!以后老了,离开这醉仙楼,自己挂牌子当老板也能让这生意兴隆啊!”老张想到此处那别提多开心了
“老张啊,咱们都这个岁数还准备开店呢?等干不动了就回家养老带孩子了!至于你说我们伺候这位能成为太子,我觉得很难。自从王家在二百多年前崛起,接下来的每一任皇帝都和王家有关。甚至十之八九都曾去过金陵,咱们这位怕是只能当个闲散王爷或者干脆埋骨北疆了!”老李并不看好老张做的春秋大梦。
“老李啊,这北疆是居住在北疆的原住民自己的称呼。那地方还是咱们给取得名字贴切!天弃,用来流放罪人和家族得去处。用处大概就是提供粮食战马还有厄林木了。差点忘记还能抵御蛮族,也算是为了当年犯下的过错赎罪了!”
“可多大的罪需要那么多代人去偿还?不能南迁只能在北疆内行商。要逃离最好的办法就是嫁给关外人或者娶一个关外人。多苦啊!“
”老李,咱也别操心这些了。咱们还是舒舒服服过咱们的小日子。这些事咱们想了也是给自己平添烦恼!过了年你家儿子娶妻生子。儿孙满堂就不会感叹这些了。镇北关外十里铺卖猪肉的老钱,他家不就是年前接到北关传信。他的独子战死在北关了。就那么一个孩子,直接就绝了后。下去之后都没有脸面见祖宗的!”
“哎,真是苦命人啊!老张,我一直都没敢跟你们说。其实我也是北疆人,只不过娶了我师傅的女儿才能离开北疆。要不然我也早就战死在北关了。多亏了我娘,当初让我给我师傅做饭。侥幸入了师傅的法眼!更是把女儿嫁给了我,才能让我母亲安享晚年。可那么多北疆人中又有多少能够像我母子这般幸运呢。更多的是家破人亡啊!”
“没想到这还未到北疆,就已经听到如此之事。我答应你,只要我齐守还活着。一定会让北疆百姓变得一日比一日好!”一道有些稚嫩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齐守并没有进入后厨。他今日并没有能力去实现他的诺言,他要等有能力实现并且真的实现那天再来找此人应诺。
“七皇子有此志向就已经很好了,权者相护民者相轻。北疆的压力又怎么可能只来自外部呢!只怕到时候北疆的官员们都不会同意您所思所做的!”
“大叔相信我,我的承诺不会改变。”这一刻的齐守有了一丝别样的气质。只是在这么肃穆庄严的时刻,齐守的肚子传来了咕噜声打破了这奇怪的一幕。
“大叔们,我想问如厕怎么走!”齐守低下头红着脸问道。
“殿下,那地方就在这厨房的对侧方向。殿下有朝一日成了陛下。可千万别忘了。我老张今日给你做过菜呀!”还未等他说完,齐守已经小跑着奔向如厕了!
老张看了看对面的老李,心想那个皇子应该有听完自己的话吧。
“老李,你说殿下会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吗?”
“他们都会记得对自己有利的誓言,忘记那些不能做到或者有害的。人不都是如此吗?抓紧做菜吧,到时候被那将军派人来催就麻烦了!”
看着面色微红的齐守,王潜也是露出了一丝笑容。王潜知道今日醉仙楼并没有安排杂役,刚才这孩子着急出去如厕,可因为着急并没有问自己如厕的方向。想来是在下面找了一圈,又怕自己着急所以才跑了回来。
“王将军,让您久等了。实在是这醉仙楼的布局我不清楚,找了一圈才找到如厕的地方。”齐守向王潜解释道。
“七皇子殿下不必如此,臣等您是应该的。想来宫里的规矩太多,您在外不必那般拘束!”王潜对齐守的观感因为这一件小事有了很大的提升,勇于说出自己糗事的人可并不多见。尤其是身居高位之人。
在这时门外也传来了后厨前来上菜的声音!一共十二道菜四冷八热,两道汤。鸡鸭鱼肉每样做的都很是精致可口,今日的晚宴也在宾主尽欢的氛围中飞快地度过了!
“嗯,这一觉又睡了多少年?不知道最近又有什么新奇的事发生。倔强小子的剑一直传来剑鸣,看来是等到它认可的人了。呲呲,我要出门一趟。你好好看家!这一次我该以什么身份登场呢?一会丢一枚硬币看看吧,最后的两个选择是最难抉择的了!”一个清瘦的男子对着一个全身笼罩在黑纱下的人说道。
“这一世可没有你的那些旧相识,怎么突然想下去看看了?”一道甜美的女声从黑纱下传出。
“因为倔强小子的剑一直在吵,所以我就小小的看了一下。我发现了一条很有趣的命运长线,既然天上的日子如此无趣。我就下去看看那有趣的事情!”
“从这俯瞰世界不是更有趣吗,小心下去之后一叶障目。”
“我更喜欢身临其境的感受。还有什么时候你也能管我了,小呲呲!现在去做一碗萝卜汤来喝,不要用你那些奇怪的发明。亲手做给我喝,不好喝少爷可是不会给钱的!今天可是惊蛰呢!”
“惊蛰吗?苍龙七宿终于脱离了束缚,又有哪些人能成为那对应的潜龙在渊呢。有你下去捣乱怕是没什么真龙出世了!”
男子听到女人说的话也是脸色一黑道:“快去做饭,快去做饭!”
“主人,他好像和您给我留存记忆中的那个身影越来越像了。您应该会很高兴吧!”黑纱女子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着。
清瘦男子喝完黑纱女子做完的汤,就在一瞬间消失不见了!
“真是的,这个碗都跟了他那么多年。碎了多可惜!”黑纱女子在碗马上落地时轻轻的一抬手就让那碗停在了空中。
“呲呲,这一招一式越来越举重若轻了。我原本以为还要我重塑呢!距离我允许你出去游历的标准越来越近了,很不错哦!“清瘦男子的声音从黑纱女子的脑海中响起。
”多谢潜叔这三日来的照顾,可侄儿实在是不能再耽搁了。今日就要启程,五年后希望侄儿返回都城时,潜叔早已经升迁离开了镇北关!”齐守对面前的王潜说道。
“臣也希望如同七皇子所说,臣别无他物。只好派一营骑兵保护您到达此行的终点,到了阳城,殿下让他们直接返回就是了!”
“多谢潜叔,小守就此告辞!”
“七皇子,再会!”
从镇北关高耸入云的北侧城门出发,齐守一行人马向北出发了。
“富贵,你说什么叫权者相护民者相轻。你接触的人远比我要多上许多,看看你能否为我解惑!”这是抵达镇北关第一日时一直在齐守脑海里出现,使他彻夜难眠的话。
“主子,这事您别说。奴才还真的能说出个一二了!”富贵正准备给他的主子好好讲个故事,只不过齐守现在的脸已经黑了!
“小……小守,我错了。以后我会记得的!”富贵有些忐忑的说道。
“没关系的,以后你再犯错我是会惩罚你的!所以,你可以尽情的说自己是奴才。管我叫主子!快些讲故事吧!“齐守满脸真诚的笑着。
”咱们御膳房有两个刚来不久的,的,的。”富贵一时间竟然想不到该怎么形容,奴才是万万不能再说。下人仆人?好像也不会让眼前的孩子满意。
“新人,富贵不用过于紧张。时间会改变你的那些思想的。记住最重要的一点,你是个活生生存在在世间的人!你并不是非要依附在谁身上才会有价值!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不是等级森严的主仆。”
“小守,我知道的。我知道我和吉祥有多幸运,六皇子还在时。他会给我和吉祥讲书教字,你和八皇子会趁着没有外人时给我们吃你们的饭食点心。课余时光还会拉上我和吉祥在宫里玩耍!其他人都不知道有多羡慕我和吉祥,我们活得像个人。其他的那些内侍和宫女,哪怕贵人不说。上面管事的也会因为一些事折磨他们的!”
“会改变的,让我们一起努力!”齐守把手放在富贵的肩上轻轻的拍着。
富贵情绪稳定之后就继续讲起了刚才的故事。
“那两个新人,一个聪明伶俐。一个有些痴傻!听旁人说从一数到十都是不会。二人的工作很简单,就是帮着御厨洗净刚到御膳房的新菜新肉。这个活除了三餐时会忙些,其他时候清闲的很。而且可以提前把之后要用的菜肉先洗出来。那日我的老祖宗前去御膳房监工为皇后娘娘诞辰做的喜宴,好巧不巧的就发现有一了角落里的一颗白菜上面沾着泥土。把那二人带来时,那聪明伶俐的就开始向那个痴傻的人身上泼脏水。告诉我老祖宗是那痴傻之人忘了洗净。这时站在一旁他们的管事也开始指责二人,另外这片区域的御厨也过来说他们平时就散漫成性不认真干活。老祖宗听完这些也准备把他们交给内侍局处理了,可正好御膳房的厨师长也来监工。就把我老祖宗拽到了一旁,告诉了他刚才那个痴傻的新人并没有贪玩而是在完成自己的洗菜份额后就被自己叫去干别的事了。听他这么一说我老祖宗心中自然也是明白,这中间的问题要么出在那个聪明伶俐的新人身上,要么出在这管事的身上。果不其然,当我老祖宗说出有人证明不是那痴傻之人的问题后,那两位管事就开始数落那聪明伶俐的新人。最后还是在内侍局的刑罚下他们三人才说了实话,那日两个新人洗完之后一个去帮忙一个回到自己的住所歇息了。管理他们的内侍在视察中不小心把菜碰掉落地,可那时老祖宗已经到了御膳房的门口。再洗已经来不及了,只好放回原处。那位御厨的区域总管素来与那位内侍有着一些利益勾连,所以看到他示意后也是帮了他的忙。”
“结局呢?”齐守听完之后也是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可这有头无尾不算什么好故事啊!
“他们四人都死了!两位管事因为有利益勾连和失职被砍了头,聪明伶俐的新人因为一开始的栽赃导致他在内侍局的说辞并不被信任。同时他只是个新人,身后无人得不到照顾。出来时就已经疯掉了,最后从高处跳了下去。痴傻的新人在一个月后因为疏忽导致污水流入祭祀用的羊头之上,也被拉去内侍局处理了!”说到最后一句时富贵的脸色已经难看无比。
“这前面三人的结局我都能理解,只是最后一人。我觉得那应该不是他会犯得错,这其中是不是另有原因?”齐守思索了一下问道。
“那一开始死掉的内侍是御膳房总管内侍的亲信!”富贵轻声说道。
“如此吗,这样就合乎情理了。只是他的胆子还真是大!五年之后,我回都城会让人查清此事。如果真是如我们猜测那般,我会让他偿命的!”
齐守的护卫和一营的镇北关骑兵在天黑之前抵达了南安郡最南边的县府——锦县。
此地是陆路出北疆的必经之处,所以商人众多。不算繁华却也热闹的很。
“臣,宁忠携全家老小恭候七皇子多时了!”宁忠说完就对着下了马车的齐守磕起头来。
“宁县首不必如此,我这一路车马劳顿也是累了。麻烦县首带我去今晚住宿之地。明日我还要出发去阳城!”齐守并没有结交这位谄媚官员的想法。
听了齐守的话,宁忠只好让人把准备的酒席撤掉。步行在马车前,向着他为齐守精心布置的客栈走去。
到了客栈,齐守就让富贵帮自己把那个宁忠打发走了。富贵回到齐守的卧室时,正看到他在寻找平时穿的不带纹绣的衣服。
“小守,这是在干嘛?刚才你不是说一路劳累想要休息了吗?”
“那是为了让那个县首快些离开的说辞,这才几时就睡觉。往日在宫里现在正是晚读的时间,快帮我找找不显眼的衣服。咱们乔装打扮出门看看这锦县的风土人情!”说话时,齐守嘴角露出了一个孩子准备做恶作剧时才会表现出的笑容。
富贵有些担心齐守的安全,可是他也是个少年。他很小就入了宫,已然不记得外面世界是什么样子了。他也很想去看看外面的人间是如何的。
”小守,那咱们商量一下就出去一个小时就要回来。要不然我可是不敢和你偷跑出去的。”富贵做了一番内心挣扎,最后对外面的向往战胜了那种杞人忧天式的担心。
只是齐守接下来的动作给富贵吓了一跳,那是一个很标准的内侍礼。如同在宫里时他对齐守所做的一般无二。
原本富贵以为那是齐守心血来潮做出的举动,在齐守的催促下只能先帮着他找寻相对普通些的衣服。二人装扮妥当后就出了门,富贵的噩梦开始了。
“少爷,我们今天去哪里逛一逛呀?”齐守用一种特别乖巧的语气说道。
“小守,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吓唬我。你要是再这样我可不敢跟你出来了!”富贵已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了。
“哎呀,富贵大人。我们现在已经在门外了,如果被别人知道你偷偷带我离开禁军的保护!你的屁股怕是会遭殃哦!所以还是听我的安排,咱们开心的逛遍锦县吧!”齐守此时在富贵的眼中像极了他的弟弟齐铮。
“那就听小守的吧,以后我可不敢轻易相信你了!”富贵垂着头说道。
“好你个富贵,还敢不信我。这都是我为了让你改掉,你那些被人灌输了这么多年的思想才做的。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不过没关系,我不和你计较!”齐守拉着富贵的衣袖就向着远处灯火聚集处跑去。
“少爷,你看那边好热闹啊。那边的杂耍也是好看的很!比咱们平时看的一板一眼的有趣多了。这还有卖粮食的?还是陈粮还真是便宜!听那人的口音就知道不是北疆人了,果然如同六哥和我说的。都是南商在做这粮食的生意。哇,黄色的豆包哎!第一次见,少爷我想吃!”齐守看向富贵,他平时是没有机会花费银钱的。所以这次离家,钱也是放在富贵那里保管。
被齐守喊了一路的少爷,富贵已经麻木了。他开始还算过要被砍多少次脑袋才能赎罪,这后面只能是被剁成肉泥才有机会了。听到齐守要买东西就下意识地向怀中摸去。只是一瞬间,就从刚才混沌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
“小守,我刚才出门时太过激动。忘记……忘记带银钱了!”富贵面色通红的说道。
“那就不吃了,以后有机会来锦县再说吧!”齐守故作失望的说。
“前面的小书童,让本少爷来请你吃吧!”这是一个还处在变声期的男孩从他们身后说出的。
齐守二人转过头,看着面前这个类似正方形的男孩。皮肤不黑不白,脸上的婴儿肥还未褪去。两颊红扑扑的像年画里的小孩!眼睛因为有些胖的原因显得有些小。嘴唇很厚,看着就是个忠厚老实的人。只是这刚才说话的口气和这形象完全不符啊!
“我才不用你请,明日一早我们再来买就是了!”齐守说完就准备拉着富贵回客栈了。
“小书童,今天是惊蛰。过了今天张婶可就不再出摊卖这粘豆包了。下次再做就要等到大雪之后。我听你们的口音不是北疆人吧,你家少爷会因为你一个书童就在北疆逗留那么久吗?”小胖子有些调侃的说道。
“本少爷也不是白请你们,明天拿了银钱送还给我就是了。我看你们长得顺眼才想着帮你们,你们可要考虑清楚哦!这豆包可是很好吃很好吃的!”
“那好吧,明天我会把钱送过去的。”齐守没有继续坚持,而且他确实很想吃这个看着就很美味的粘豆包。
“张婶,给我来五个粘豆包!”
“是小陆呀,你这可得有一周没来光顾你张婶得生意了。平时不是只买三个吗?今日多出得两个是要背着雨雨和水深那两个孩子偷吃吗?陆先生可是交代过我们,不能卖给你太多吃食。你这种行为我可是会告诉陆先生的!”
“张婶,不是我吃。是他们没带钱,所以暂时买给他们。明日他们再把钱还给我。”陆鑫森急忙地解释道。
听了陆鑫森地话,张婶也向他所指处看去。
“鑫森啊,张婶谢谢你支持张婶地生意。只是你这孩子请过多少人吃饭,又有几次人家会把答应的钱还给你。你这孩子,还是学不会人心隔肚皮这个道理!也幸好你家底殷实才没有让你给败坏了。”
“张婶,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处?我现在学医未精,不敢轻易治病救人。所以才想在其他方面多多帮助一下别人。还不还的是他们自己的事,我愿意帮他们的心不会受到影响的!”
“鑫森真是个好孩子,长大了也一定会成为陆先生那样的妙手神医。张婶看好你!”说着就把豆包和糖递了过来。
跟张婶道了谢,陆鑫森就早到了 齐守二人面前。
“诺,你们快吃吧。记得明日来还钱。”说完就转身向家走去。过了十几秒已经有些失望的他听到了后面的脚步声。
“你这胖子,都不告诉我们你家在哪!我们明天怎么把银钱还给你。不过这粘豆包是真的好吃。”齐守嘴边还残留着一些糖的残渣。
“本少爷今天真是运气不错,遇到了个讲信用的人。走吧,我在前面带路。你们就知道我家在哪了!”
齐守二人跟在小胖子身后走了约莫十分钟,在很远处就看了一个巨大的药字。走的近了看清了上面的匾额——百草堂。
“这就是我家,明日记得来还哦!”说完也没有邀请齐守二人进去的样子就进了屋。
“小守,咱们回去吧。已经超过一个小时了。明天一早我会过来把钱还给他。”
“不急,按照那胖子的性格。不会不邀请咱们进去看看的,所以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我们进去看看,这小胖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说话间就已经推门进入了百草堂。
进了百草堂,齐守首先看到的就是三面正对着门口的药柜,堂中的桌子前坐着一个赤裸上身的男孩在被一个中年男人行针,小胖子和另外一个男孩则坐在靠近正门这边的桌子边。小胖子和坐在他旁边的男孩听到声音也是放下了正要吃的粘豆包看了过来。
“”小胖子,怎么不给我介绍介绍啊!这都是你的朋友吗?”齐守问道。
“谁让你们进来的,刚才不是说明天再来还钱就可以了吗!水深行针时是不允许有外人在的,你们快些离开吧。”陆鑫森已经站起来准备赶人了。
“小胖子,你家开医馆的还不许我来求医问药吗?”
听到这话陆鑫森有些迟疑,可是想到水深还在这里硬着头皮就准备继续赶人。
“鑫森,没事的。既然是来求医问药的,不能因为我的事耽误了大伯的生意。而且,你要是再赶人。我和雨雨走后,你可是要承受大伯的家法哦!”赤裸上身的男孩说道。
“还是水深懂事!鑫森,为父之前跟你说过的话。你再给为父叙述一遍,错了一字这周晚饭你就吃东南西北风吧!”中年男人边行针边说道。
“一不救不敬医者,二不救不医者,三不救生死之敌!除此之外,世人皆需救。不分南北,不论贫富。”鑫森说完已经快要哭出来了。
“背的不错,只是记住在了脑子里。没有记在心上。所以这一周的晚饭你还是吃不到了!不要觉得冤枉,你自己没有把握住第一次机会而已。可不是为父心狠!”
陆鑫森只是对着父亲的后背点了点头,就再也没有发出声音。旁边的男孩则是边吃着豆包边看着这出好戏。过了十多分钟,那个男孩的治疗终于结束了。他转过身看向坐在门口的齐守和富贵。
“世间竟然有如此神采的少年,当真是前所未见!”齐守不禁感叹出声。
“你好,我叫池水深。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的叫田雨雨。胖子叫什么你应该已经知道了!你也看到了,我很受大人的喜爱。这可不仅仅是因为我在他们当中年纪最小哦!所以,你要拜我当老大吗?我可以教你如何让大人喜欢,这样你家公子以后会对你更好些,不用让你干那么多打杂的事情。”男孩微笑着对齐守说道。
“我叫齐守,不叫小书童。而且我对你那讨好人的本事也不好奇,如果说对你最大的好奇吗?那就是为什么你如此相貌却要戴着一半的面具。”
听到齐守自爆名姓时,收拾银针的中年男人手也是微微停滞了瞬间。不过在最后一个问题问出时,除了齐守与富贵。其他人都一起看向了水深。时间的流速在这一刻都变慢了。
“你当真要看?”
“当然!”
“吓哭你我可不负责!”说着水深就摘下了左脸的面具。
原本要说什么的齐守话停在了喉咙处。该怎么形容这一张脸呢?上天的爱与恨,光明与黑暗同时集中在一个人身上时。这是最大的幸运,同时是最大的诅咒。右脸是美好意义上世间仅有,左脸就是不美好意义上的。皮肤的颜色和右侧正好相反,一侧是健康的白。一侧是病态的紫黑。左侧的瞳孔是红色的,红色之外是灰白交织的裂痕。如同丝线一般。更可怕的是面部的血管随着血液的流动竟然在有规律的抖动着。一种很强的呕吐感在齐守的身体里涌现。
“害怕了吗?小书童的胆子还真小呢!”水深把面具重新戴上后说道。
“你就不会难过吗?如果左右脸一样的话,你会成为整个帝国所有见过你相貌的女子的梦中情人!”
“不难过,我有家人有朋友。而且大伯说我这个病是可以治愈的!当初也是大伯帮我把火毒逼入左脸才能够活下来,所以能不能治好对我来说没你想的那么重要。”
“水深小子,大伯说的就一定能做到。再有两年,你的脸就会恢复如初了!”
“水深,你跟这小子话还真多!鑫森买的豆包都不吃了吗?抓紧吃完,我们回家!”这是雨雨今天晚上的第一句话。
“雨雨,你这样可是得不到婉儿妹妹的喜欢的!我觉得你得和她一样活泼才行!这豆包还是拿回家再吃吧,你家就住鑫森家对面。我还要走上十多分钟!我先走了!”说完水深就跑了出去。
“陆大伯,那雨雨也告辞了。今日多有打扰!”
“雨雨每次都是那么得客气,老气横秋得!快些出来,送我回家!大伯不要揍鑫森啦!”外面传来了水深得声音。
看着跑出去得雨雨,陆云起也是露出了慈祥得笑容。自己家儿子这两个朋友真的是非常好呢!水深乐观淡泊,雨雨成熟稳重。自己的儿子吗?散漫又天赋不低。
“请问两位是谁看病?”陆云起对着齐守二人问道。
“先生,是我。”齐守说完就已经把手腕递了过来。
“七皇子,当真是好雅兴。在这北疆的小小县城之中。竟然会遇到现在帝国最重要的两位少年之一,还真是世事难料!”
“陆家的二爷,帝国中公认的神医。我也没想到会在此地遇到您啊!”
“这位内侍大人,这是一幅外用的擦药。可以让你身上那时有时无的气味消失,只是这药用多了会伤害你的肝肾。用时要注意使用的剂量!”
齐守与富贵走出百草堂时脸上的表情各不相同,齐守脸上带着小孩子没有大人夸奖的不忿。富贵则是久病遇良医的高兴。
“小家伙故意拿你母亲的病来试我是吧!你旁边的内侍进来我就知道是一个宫里的人来了,加上你的年纪我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没想到你倒是一点都不伪装,直接报上了自己真实的名字。当真不怕我对你这个小家伙不利吗!”陆云起故作凶恶的样子说道。
“陆二叔,我母妃可是会经常跟我和弟弟提起你哦!所以我可以不相信你,我一定相信母妃的判断。我遗传了母妃的毛病,所以也是靠您的方子才健康长大的呢!更是没有留下母亲的老毛病。身体和常人并无不同。今天还真是缘分到了多都躲不开,竟然让我偶遇了您的公子。齐守代母妃和自己谢过陆二叔的救命之恩。”说完就已经跪了下去。
“小子,少来这套拉拢人心的法子。我救你母妃是因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救你那只是之前留下的东西做不得数。我更不用你报答什么,抓紧滚蛋。我还要教育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呢!”
“内侍大人,你平时也可以多多练习这几个动作。这样我给你的药就可以在少量使用的情况下,大部分时间掩盖那股味道。”说着陆云起就认真的在其余三人面前重复的做了四个有些考验身体柔韧度的动作。
“对,就是这样。内侍大人学的很快。喝上一杯茶再走吧!现在出去容易见风着凉!”陆云起对富贵的态度要远远好过一旁的齐守。
“小子,既然你叫了我一声叔叔。我就多嘴一句,以后要少操心不该属于你的苦恼。你现在年纪还小看不出来,等你成年之后。怕是不得长寿!以后不要再来此处了,我不喜欢被你们这些人打扰。”
陆云起等着齐守二人走远后就开始执行家法了,阵阵杀猪声听的回家路上的雨雨也是嘴角上扬了起来。
“爹,你打累了吧,别打了。儿子真的知道错了,求求您了!”
“你小子就是认错态度好,过两天还会接着犯!我能不知道吗?明日你娘从北关归来,我要去出城迎接她!你和那两个小家伙去外面吃!今天的事不要告诉其他人,尤其事你娘!我不想她担心。”
“爹,您是怕别人知道你在此地来打扰你吗。咱们跟池叔和田叔说呗,一起搬家去别的地方!”
“傻小子,有些人想知道我在哪太简单了。他们都知道我住在锦县,只是他们并不想因为小事打扰我的清净影响我对他们的态度罢了。我也表达过有大事再来找我的态度,所以你出生这么多年没什么人来烦我!刚才那小子来了,这以后的事可就不好说了!回去睡觉吧,明天早晨还要去老田家练武呢!”
看着回屋的儿子,陆云起微微叹了一口气。刚才那七皇子已经有了一些君王之相了,只是这次皇出北疆真的是好事吗?王家已经在二百余年里完全整合了江南的各大氏族,江南现在各郡的官员都已经心不在齐了吧。北疆没有工籍,到时候只能靠着都城附近的几郡打造兵器。可又怎么对抗如日中天的南境军呢?是时候带上家人回转江南了,大哥为自己承担那个位置也已经十年了!那两个孩子也得带离这是非之地,护他们一世平安我和陆家还是能做到的!夫人这次去试药不知情况如何。烦心事真的太多了些!
距离百草堂百米之外的一处酒楼顶层,一个男子看着灯光熄灭的百草堂也回到了屋中。
“七皇子外出偶遇陆云起之子,一路去了陆云起的住所。具体情况不知。北关之事暂时还无进展。”写完之后就把纸张卷小,封入了蜡丸。绑在鸽子上放飞了。
第二日一早,富贵敲开了百草堂的大门。把带来的东西交给陆鑫森就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跑那么快干嘛,原本还想请你吃个早餐的。”鑫森自言自语的抱着富贵递过来的东西回了自己房间。
“等等,他是皇子是吧!那他一定很有钱,那他一定也不会很吝啬!”越想看着包裹的手越激动,鑫森现在都不敢呼吸了!如果是黄金?偷偷拿走一点父亲应该是发现不了的!
过了十分钟鑫森出现在了水深家门口,水深的母亲王氏看着跑了一脸汗的鑫森也是递给了他一条麻布让他擦一擦。
“王姨,水深在家吧。我找他有事!”鑫森声音颤抖的说着。
“小森,你今天还真是奇怪。水深这孩子除了去找你和雨雨之外何时自己出去过。今天我做饭晚了些,所以才没有很早就去雨雨家!”还不等水深母亲再说什么,陆鑫森已经跑去了水深的房间。
“今天,怎么一大早来我家了?是不是昨天陆大伯打你打的太狠,你想离家出走?我劝你放弃这种想法!”水深对着推门而入的鑫森说道。
“不不不,不是父亲的事情。你先说说你为什么昨天和那小子说那么多话,这太反常了。除了我和雨雨你和金家那两个姐妹都没有说过那么多话,更不要提把面具摘下来了!金银那丫头可是总是打探你为什么要戴面具呢!”
“你就是因为这个一大早跑来我家的?我只是单纯的感觉到了一种亲近的感觉,就如同第一次遇到你和雨雨时一样。就是因为如此,我才会下意识的想跟你们说很多话!至于金家姐妹吗?虽然从小一起长大,我并没有这种感觉!”
“那个问题只是昨天那小子没离开,我不好问。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知道他是谁吗?”鑫森已经全然忘记了他父亲交代他的事了。
“他是谁很重要吗?”水深对这种事生来就不在乎。
“他是七皇子,皇帝的儿子!可你知道他是怎么报答我的请客恩情吗!他还给了我两个馒头!还是凉的!旁边还拿纸卷了二十文钱!气死我了!他怎么那么抠啊!我在打开包裹前,我还以为会是黄金!”
看着自己好友声泪俱下的样子,水深把嘴唇抿的紧紧的。他很想笑却又不能笑出来!
等鑫森情绪稳定之后,水深拿着饭菜回到自己屋里和鑫森一起吃早饭。吃过饭后,二人就向着雨雨家走去。今日练武的时间可是耽误了不少。水深家在巷子最里面,在巷子口正好撞见了刚才二人提到过的金家姐妹。
金家姐姐叫做金羽,比水深大了三岁已经十一了。妹妹则叫金银,比水深小了两岁。远远的看着走来的水深二人,金银也是向着二人招手示意。
“池家哥哥,你这是要去哪啊?金银低着头问道。
”水深,你看看。哪有天理啊!我比你还大了一岁,平日里还给这小丫头买糖吃。可这只有池家哥哥,没有陆家哥哥!要不,我跟金羽姐先走?省的给您二位当陪衬!我说要不然,二位再过几年就把这亲定了吧,到时候正好可以同雨雨和婉儿一起。我的姻缘在哪呢?”
“你的姻缘被月老一把火烧了,你要是再乱说。我就把你编排雨雨的话告诉他,他可是更信我说的话哦!”水深威胁道。
“行吧行吧,你们聊。胖子没人权,说话的权利都被你剥夺了!”
水深看着低头不语的金银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小时候他们还可以说上几句话。可是随着金银的长大,他越来越不想和她交谈了。看着不知所措的池水深,金羽也是在心里为自己的妹妹有些难过。
“我们要替父亲去买一些猪骨和牛骨,不知道你们要去干什么?学院的课不是下午再去吗?如果顺路就一起走吧。”金羽打破了刚才的沉默。
“顺路顺路,我们是回我家那边。正好经过菜场。金叔做的面那真是一绝,不知道金羽姐姐是否得到了真传。到时候金家面馆这金字招牌就要由你们来继承了!”鑫森赶忙接道。
“陆小弟说笑了,我和妹妹早晚是要嫁人的。父亲的手艺只能交给别人继承了!而且我们大伯不知道能不能撑到退伍离开北关那天。父亲的店也是开一天是一天!”
一路上,都是金羽和鑫森在说着话,站在两边的水深和金银则是一声未出。到了菜场四人告别,眼瞅着快到雨雨家了。
“水深,你对那金银到底有没有感情。我怎么感觉你对她越来越冷淡了?”
“什么感情呢?从小一起长大肯定是有的,其他的我不知道。”
“咱们不是一起看过戏吗,那里面不是有男女爱情的故事?就是那种感情!我看那金银对你就是那种感情!“说着就已经进了雨雨家得侧门。
”说不好,她愿意找我。我只是为了不让她难过才会想着理她!而且我不会拒绝别人,这你是知道的。咱们还这么小,又哪里懂得戏文里讲的那些。不过雨雨好像很是明确,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水深说完这句话看着鑫森满脸的坏笑也是感觉到了不对。
”水深好好体悟雨雨的怒火,我去旁边举石锁了!”鑫森心情终于大好起来。
“死胖子,害我是吧!”
“水深,还是多关心下自己一会要面对什么吧。”雨雨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接过雨雨递过来的剑,二人也是站到了院子中央。雨雨的父亲是个镖师,所以后院是专门用来练武的。
双方见礼后,雨雨飞快地向水深奔了过来。雨雨接着奔跑带来的冲击力一剑斩向了做出防守的水深。二人一个下压一个向上陷入了力量的比拼,雨雨突然左手握拳击向了水深的右侧的肋骨处。水深趁着雨雨力量分散也从交力中得以解脱,一个侧身躲开了雨雨的一拳。反手一剑自下向上斜撩向雨雨的胸腹和伸出来的左拳。雨雨只好把剑向下一横拿剑身挡住了这一斜切。水深眼看雨雨挡住了这一切就暗道不好,果然真是如他所料。雨雨收回的左拳以更快的速度击向了水深的面门。眼看就要击中水深的面部,水深的左手及时的出现在了雨雨的拳路之上,啪的一声。水深向后退了半步。正是借着雨雨的力量退了这半步,水深双腿下沉向前猛地使劲。被雨雨格挡的剑也抽了出来,左手没有松手而是带着雨雨的左臂背到了身后。右手的剑也在空中挥舞了一个圆弧斩向雨雨的左肩膀。雨雨并没有回身,而是扔掉了手中的剑向水深的身体倒了过来。水深的剑在半空,右手已经被雨雨抓住。同时雨雨的右肘狠狠的击打在了水深的肋骨之上。接下来就是单方面的挨揍时间了。
水深的脸上没有一丝伤痕,身上却是疼的很!三人坐在院中看着蔚蓝的天空。
“水深,我爹说你的天赋是很好的。他能教你的东西并不多,以后还是要遇到名师才好。而且他让我提醒你,你的剑你的人都没有杀意。平时练的很好,真到了比试和生死之间完全发挥不出来。不知道跟你说了多少次,你怎么就是不能变一变呢?等以后到了年纪我们要是去北关当兵,你这上了战场直接就会被蛮族杀死。难道你要靠着敌人的仁慈活命吗?”
“雨雨,水深这个花架子咱们不是一直都知道吗。练的勤奋,声势吓人。就是每次比试都被你我打的落花流水!至于你们去北关服役的事,我想我爹会帮你们的。我爹昨日跟我说,想带我和我娘回苏州老家了。咱们一起走吧!我们陆家可是江南仅次于王家的大族哦!我这一代只有我和大伯家的一个弟弟。到时候咱们一起读书练武,远离北疆的苦寒和兵祸不是很好吗!”
三个少年在蓝天下憧憬着未来的美好,距离锦县很远的一座高山之上。
“多好的年纪,多纯粹的情谊。沧海桑田之前,我也拥有过这样的人和事。只是再美好的开始也改写不了已经注定的结局。命运给的馈赠真是让人喜怒哀愁尽付其中!倔强小子的剑到底是属于谁的呢?呲呲,给我准备一个身体。我去带它找它的缘!”
“什么样子的?”天空传来了黑纱女人的声音。
“最好是个老道的形象!常应常静,常清静矣。这可是我曾经最爱说的话呢!”
三个孩子聊地累了,就准备去吃午饭。鑫森原本是准备请二人去外面吃的,可是今天水深家做了水深最爱吃的菜。也就只能放弃这个想法,回家和自家的店员们一起吃饭了。雨雨把二人送到门口,跟二人挥手作别就准备转身回家。这时他感到身边的空气一凉,原来是个老道士背着一把足有一米四的长剑从他身边走过。
“那位道长也太老了些,那剑看着就不一般。”雨雨在心里想着。不过这世间常有奇人异士,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如此想着就回家吃午饭了。
鑫森把水深送到街口也转身向百草堂的正门走去。正在他想着父母是否回来时和老道士撞了一个满怀。
“哎呦,老人家您没事吧!”
“咳咳咳,小家伙。你这好悬给老道的三魂七魄撞散,幸好老道这寿数还未到,老道缓一缓就没事了,你快些回家吧!”
”老人家,我看你面色不好。应该是病入膏肓之像,这家药店就是我家的。要不您跟我进来看看?如果治不了也能给您开些方子减轻您的痛苦。“鑫森真诚的说道。
”小家伙,没看出来你还真是善良。老道的身体自己最清楚。已经不是药石之力能够逆转,活了这么大年纪这点还是能够看开的!小家伙,到了午饭时间快些归家吧。按时吃饭也是长寿的秘诀哦!这秘密我没告诉过别人。”老道人十分慈祥的说道。
”那,好吧。老人家记得我家就是这百草堂。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来百草堂来找我。”鑫森心情低沉的回了百草堂。回到屋内看着装满药材的药柜,鑫森也是下定决心。以后无论多么苦都要跟着爹娘好好学习医术,到时一定能够救更多人的性命。
老道士揉了揉膝盖,慢慢的站了起来。
“这孩子多好啊,如果我的盈昃不被我封印一定会下来找这个孩子的。走吧,去找你中意的那个孩子。姓池吗?”老道士已经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了意义不明的笑容。
水深慢悠悠的向家走着,路过金家门口时破天荒的同金家姐妹打了招呼。平日里都是金银先和他打招呼的。走过了一段巷子,就看到一个老道士倒在了自家门口。水深急忙跑到老道士的身边,试探着摸了摸鼻息。原本疯狂跳动的心脏也是逐渐放满了下来。还有呼吸没有死。
“娘,娘!”水深推开家门,让自己的母亲去叫鑫森过来。自己则是把老道士背在身上向自己的屋子挪去。幸亏水深自幼练武力量远超同龄人,要不然定然是背不动这老道士的。把老道士平放在床上,那把很长的剑放在老道士身边后就去烧水了。
五六分钟后,鑫森和池母就赶了回来。看到床上的人,鑫森也没有多说什么。救人要紧。他先是摸了摸老道士的脉搏,然后就让水深把老道士上半身扶起来。又对着空气比划了几下后手掌立起击向老道士的后背。连续六下后,老道士也是猛地吸了一口气。半分钟后眼睛慢慢的睁开了。
“你这老人家,走的倒是快!竟然比水深都更早到家。我都跟你说了,你病入膏肓。你怎么如此不听医生的话?幸好是倒在水深的家门口。换了别人拿了你这把破剑就跑,你再躺一会就救不回来了!”鑫森很生气的说着。
“小家伙,别生气。刚才与你相撞之后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通达,这才在不知不觉之间走的快了些!这要硬说缘由,你也是有责任的!“
”道长,您歇一歇再说吧。您喝水!“在二人斗嘴时水深给老道士递了一杯温水。
”小家伙,你叫水深是吧。老道多谢你的救命之恩!”
“道长,不必如此。是鑫森医术高明才能让您醒过来!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不用感谢!”
“两位小友真是难得的贵人,老道尘辛!这厢有礼了!”
“道长,您太客气了。这两个孩子真的没做什么!道长身体是否还有不适?如果还有不适可以在寒舍多住几天。正好这到了午饭的时间,道长有什么忌口吗?”水深的母亲从旁说道。
“看贵主人就知道为什么这两位小友都如此好了,老道身体已然无碍。能得一饭食就已经万分感激了。不敢再多做打扰!”
“那既然道长没有忌口,就请到正堂一起吃饭吧!水深,小森快去洗手吃饭!”
水深和鑫森扶着老道去了正堂,又洗了手准备吃饭了。四人吃饭时,池母发现老道士吃的非常少。想来是年纪太大了的原因。吃完饭后。四人又聊了起来。
”道长,您这把年纪应该在道观接受徒弟徒孙的照顾才是,怎么云游到了锦县?锦县也没有道观。难道您是要去阳城吗?据说那里有一座流云观很是有名,香火也很是繁盛!”池母问道。
“贫道云游一生,居所不定。更是没有弟子传承。只喜观日升月降不求什么香火,更不求身后弟子的啼哭。如今已经是油尽灯枯,却又生了找寻徒弟的念头。不愿让我这一生的学问同我一起腐朽,只好忍着病痛云游天下寻找有缘人。若是能得上苍垂怜得一良人传承下去这很好。若是没有心性品德都符合之人,老道宁可断了这份传承。幸好今日机缘巧合,老道遇到了!”说话间从老道眼中仿佛闪出了电光看向水深和鑫森。
“道长,您说的是这两个孩子?”池母捂嘴笑道。
“贵主人说的对,就是这两位小友。不知道两位小友愿意学习剑法和观星术吗?”
“水深,水深。观星术哎!正好你无事之时就会看天发呆,学来正好!以后给我和雨雨占卜福祸姻缘,还可以借着这个养家糊口!”
“鑫森,你少害我!我听闻只要关于这占卜未来的事情都会损伤寿命!我可不想未老先衰。胖子,你正好医术高明,一个减少一个增加。不增不减不是刚刚好!”
“哈哈哈,看来两位小友对这观星术是有些误会。让老道为二位小友解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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