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守二人跟在小胖子身后走了约莫十分钟,在很远处就看了一个巨大的药字。走的近了看清了上面的匾额——百草堂。
“这就是我家,明日记得来还哦!”说完也没有邀请齐守二人进去的样子就进了屋。
“小守,咱们回去吧。已经超过一个小时了。明天一早我会过来把钱还给他。”
“不急,按照那胖子的性格。不会不邀请咱们进去看看的,所以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我们进去看看,这小胖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说话间就已经推门进入了百草堂。
进了百草堂,齐守首先看到的就是三面正对着门口的药柜,堂中的桌子前坐着一个赤裸上身的男孩在被一个中年男人行针,小胖子和另外一个男孩则坐在靠近正门这边的桌子边。小胖子和坐在他旁边的男孩听到声音也是放下了正要吃的粘豆包看了过来。
“”小胖子,怎么不给我介绍介绍啊!这都是你的朋友吗?”齐守问道。
“谁让你们进来的,刚才不是说明天再来还钱就可以了吗!水深行针时是不允许有外人在的,你们快些离开吧。”陆鑫森已经站起来准备赶人了。
“小胖子,你家开医馆的还不许我来求医问药吗?”
听到这话陆鑫森有些迟疑,可是想到水深还在这里硬着头皮就准备继续赶人。
“鑫森,没事的。既然是来求医问药的,不能因为我的事耽误了大伯的生意。而且,你要是再赶人。我和雨雨走后,你可是要承受大伯的家法哦!”赤裸上身的男孩说道。
“还是水深懂事!鑫森,为父之前跟你说过的话。你再给为父叙述一遍,错了一字这周晚饭你就吃东南西北风吧!”中年男人边行针边说道。
“一不救不敬医者,二不救不医者,三不救生死之敌!除此之外,世人皆需救。不分南北,不论贫富。”鑫森说完已经快要哭出来了。
“背的不错,只是记住在了脑子里。没有记在心上。所以这一周的晚饭你还是吃不到了!不要觉得冤枉,你自己没有把握住第一次机会而已。可不是为父心狠!”
陆鑫森只是对着父亲的后背点了点头,就再也没有发出声音。旁边的男孩则是边吃着豆包边看着这出好戏。过了十多分钟,那个男孩的治疗终于结束了。他转过身看向坐在门口的齐守和富贵。
“世间竟然有如此神采的少年,当真是前所未见!”齐守不禁感叹出声。
“你好,我叫池水深。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的叫田雨雨。胖子叫什么你应该已经知道了!你也看到了,我很受大人的喜爱。这可不仅仅是因为我在他们当中年纪最小哦!所以,你要拜我当老大吗?我可以教你如何让大人喜欢,这样你家公子以后会对你更好些,不用让你干那么多打杂的事情。”男孩微笑着对齐守说道。
“我叫齐守,不叫小书童。而且我对你那讨好人的本事也不好奇,如果说对你最大的好奇吗?那就是为什么你如此相貌却要戴着一半的面具。”
听到齐守自爆名姓时,收拾银针的中年男人手也是微微停滞了瞬间。不过在最后一个问题问出时,除了齐守与富贵。其他人都一起看向了水深。时间的流速在这一刻都变慢了。
“你当真要看?”
“当然!”
“吓哭你我可不负责!”说着水深就摘下了左脸的面具。
原本要说什么的齐守话停在了喉咙处。该怎么形容这一张脸呢?上天的爱与恨,光明与黑暗同时集中在一个人身上时。这是最大的幸运,同时是最大的诅咒。右脸是美好意义上世间仅有,左脸就是不美好意义上的。皮肤的颜色和右侧正好相反,一侧是健康的白。一侧是病态的紫黑。左侧的瞳孔是红色的,红色之外是灰白交织的裂痕。如同丝线一般。更可怕的是面部的血管随着血液的流动竟然在有规律的抖动着。一种很强的呕吐感在齐守的身体里涌现。
“害怕了吗?小书童的胆子还真小呢!”水深把面具重新戴上后说道。
“你就不会难过吗?如果左右脸一样的话,你会成为整个帝国所有见过你相貌的女子的梦中情人!”
“不难过,我有家人有朋友。而且大伯说我这个病是可以治愈的!当初也是大伯帮我把火毒逼入左脸才能够活下来,所以能不能治好对我来说没你想的那么重要。”
“水深小子,大伯说的就一定能做到。再有两年,你的脸就会恢复如初了!”
“水深,你跟这小子话还真多!鑫森买的豆包都不吃了吗?抓紧吃完,我们回家!”这是雨雨今天晚上的第一句话。
“雨雨,你这样可是得不到婉儿妹妹的喜欢的!我觉得你得和她一样活泼才行!这豆包还是拿回家再吃吧,你家就住鑫森家对面。我还要走上十多分钟!我先走了!”说完水深就跑了出去。
“陆大伯,那雨雨也告辞了。今日多有打扰!”
“雨雨每次都是那么得客气,老气横秋得!快些出来,送我回家!大伯不要揍鑫森啦!”外面传来了水深得声音。
看着跑出去得雨雨,陆云起也是露出了慈祥得笑容。自己家儿子这两个朋友真的是非常好呢!水深乐观淡泊,雨雨成熟稳重。自己的儿子吗?散漫又天赋不低。
“请问两位是谁看病?”陆云起对着齐守二人问道。
“先生,是我。”齐守说完就已经把手腕递了过来。
“七皇子,当真是好雅兴。在这北疆的小小县城之中。竟然会遇到现在帝国最重要的两位少年之一,还真是世事难料!”
“陆家的二爷,帝国中公认的神医。我也没想到会在此地遇到您啊!”
“这位内侍大人,这是一幅外用的擦药。可以让你身上那时有时无的气味消失,只是这药用多了会伤害你的肝肾。用时要注意使用的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