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鑫森情绪稳定之后,水深拿着饭菜回到自己屋里和鑫森一起吃早饭。吃过饭后,二人就向着雨雨家走去。今日练武的时间可是耽误了不少。水深家在巷子最里面,在巷子口正好撞见了刚才二人提到过的金家姐妹。
金家姐姐叫做金羽,比水深大了三岁已经十一了。妹妹则叫金银,比水深小了两岁。远远的看着走来的水深二人,金银也是向着二人招手示意。
“池家哥哥,你这是要去哪啊?金银低着头问道。
”水深,你看看。哪有天理啊!我比你还大了一岁,平日里还给这小丫头买糖吃。可这只有池家哥哥,没有陆家哥哥!要不,我跟金羽姐先走?省的给您二位当陪衬!我说要不然,二位再过几年就把这亲定了吧,到时候正好可以同雨雨和婉儿一起。我的姻缘在哪呢?”
“你的姻缘被月老一把火烧了,你要是再乱说。我就把你编排雨雨的话告诉他,他可是更信我说的话哦!”水深威胁道。
“行吧行吧,你们聊。胖子没人权,说话的权利都被你剥夺了!”
水深看着低头不语的金银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小时候他们还可以说上几句话。可是随着金银的长大,他越来越不想和她交谈了。看着不知所措的池水深,金羽也是在心里为自己的妹妹有些难过。
“我们要替父亲去买一些猪骨和牛骨,不知道你们要去干什么?学院的课不是下午再去吗?如果顺路就一起走吧。”金羽打破了刚才的沉默。
“顺路顺路,我们是回我家那边。正好经过菜场。金叔做的面那真是一绝,不知道金羽姐姐是否得到了真传。到时候金家面馆这金字招牌就要由你们来继承了!”鑫森赶忙接道。
“陆小弟说笑了,我和妹妹早晚是要嫁人的。父亲的手艺只能交给别人继承了!而且我们大伯不知道能不能撑到退伍离开北关那天。父亲的店也是开一天是一天!”
一路上,都是金羽和鑫森在说着话,站在两边的水深和金银则是一声未出。到了菜场四人告别,眼瞅着快到雨雨家了。
“水深,你对那金银到底有没有感情。我怎么感觉你对她越来越冷淡了?”
“什么感情呢?从小一起长大肯定是有的,其他的我不知道。”
“咱们不是一起看过戏吗,那里面不是有男女爱情的故事?就是那种感情!我看那金银对你就是那种感情!“说着就已经进了雨雨家得侧门。
”说不好,她愿意找我。我只是为了不让她难过才会想着理她!而且我不会拒绝别人,这你是知道的。咱们还这么小,又哪里懂得戏文里讲的那些。不过雨雨好像很是明确,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水深说完这句话看着鑫森满脸的坏笑也是感觉到了不对。
”水深好好体悟雨雨的怒火,我去旁边举石锁了!”鑫森心情终于大好起来。
“死胖子,害我是吧!”
“水深,还是多关心下自己一会要面对什么吧。”雨雨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接过雨雨递过来的剑,二人也是站到了院子中央。雨雨的父亲是个镖师,所以后院是专门用来练武的。
双方见礼后,雨雨飞快地向水深奔了过来。雨雨接着奔跑带来的冲击力一剑斩向了做出防守的水深。二人一个下压一个向上陷入了力量的比拼,雨雨突然左手握拳击向了水深的右侧的肋骨处。水深趁着雨雨力量分散也从交力中得以解脱,一个侧身躲开了雨雨的一拳。反手一剑自下向上斜撩向雨雨的胸腹和伸出来的左拳。雨雨只好把剑向下一横拿剑身挡住了这一斜切。水深眼看雨雨挡住了这一切就暗道不好,果然真是如他所料。雨雨收回的左拳以更快的速度击向了水深的面门。眼看就要击中水深的面部,水深的左手及时的出现在了雨雨的拳路之上,啪的一声。水深向后退了半步。正是借着雨雨的力量退了这半步,水深双腿下沉向前猛地使劲。被雨雨格挡的剑也抽了出来,左手没有松手而是带着雨雨的左臂背到了身后。右手的剑也在空中挥舞了一个圆弧斩向雨雨的左肩膀。雨雨并没有回身,而是扔掉了手中的剑向水深的身体倒了过来。水深的剑在半空,右手已经被雨雨抓住。同时雨雨的右肘狠狠的击打在了水深的肋骨之上。接下来就是单方面的挨揍时间了。
水深的脸上没有一丝伤痕,身上却是疼的很!三人坐在院中看着蔚蓝的天空。
“水深,我爹说你的天赋是很好的。他能教你的东西并不多,以后还是要遇到名师才好。而且他让我提醒你,你的剑你的人都没有杀意。平时练的很好,真到了比试和生死之间完全发挥不出来。不知道跟你说了多少次,你怎么就是不能变一变呢?等以后到了年纪我们要是去北关当兵,你这上了战场直接就会被蛮族杀死。难道你要靠着敌人的仁慈活命吗?”
“雨雨,水深这个花架子咱们不是一直都知道吗。练的勤奋,声势吓人。就是每次比试都被你我打的落花流水!至于你们去北关服役的事,我想我爹会帮你们的。我爹昨日跟我说,想带我和我娘回苏州老家了。咱们一起走吧!我们陆家可是江南仅次于王家的大族哦!我这一代只有我和大伯家的一个弟弟。到时候咱们一起读书练武,远离北疆的苦寒和兵祸不是很好吗!”
三个少年在蓝天下憧憬着未来的美好,距离锦县很远的一座高山之上。
“多好的年纪,多纯粹的情谊。沧海桑田之前,我也拥有过这样的人和事。只是再美好的开始也改写不了已经注定的结局。命运给的馈赠真是让人喜怒哀愁尽付其中!倔强小子的剑到底是属于谁的呢?呲呲,给我准备一个身体。我去带它找它的缘!”
“什么样子的?”天空传来了黑纱女人的声音。
“最好是个老道的形象!常应常静,常清静矣。这可是我曾经最爱说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