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绵绵金海英的现代都市小说《缠情罪爱:少爷,夫人逃跑了精品全集》,由网络作家“陶陶陶桃子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缠情罪爱:少爷,夫人逃跑了》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苏绵绵金海英,讲述了攻击力的兔子。僵持了许久,少女终于出声:“你去我家干嘛?”“住呗。”“我家就两个房间。”“你和你奶奶睡,我睡一个。”“谢少爷如今落魄到这种境地了?”“是啊。”谢与淮随意地应着。意识到苏绵绵态度的改变,他漆黑的眼眸毫不回避地打量着眼前娇小的少女。“你要住多久......
《缠情罪爱:少爷,夫人逃跑了精品全集》精彩片段
谢与淮满不在乎地望向别处,借着余光去打量苏绵绵。
小姑娘气得不轻,眼睛都红了,像是软绵绵毫无攻击力的兔子。
僵持了许久,少女终于出声:“你去我家干嘛?”
“住呗。”
“我家就两个房间。”
“你和你奶奶睡,我睡一个。”
“谢少爷如今落魄到这种境地了?”
“是啊。”
谢与淮随意地应着。
意识到苏绵绵态度的改变,他漆黑的眼眸毫不回避地打量着眼前娇小的少女。
“你要住多久?”
“最多三个星期。”
苏绵绵咬唇,恨自己没用的善良造成了今日的恶果。
“去了我家,你得睡地上。”
谢与淮稀奇地看了一眼苏绵绵:“你愿意和我睡在同一个房间?”
“我不愿意。我和奶奶一起睡,你得交租金。”
“可以。三个星期,三十万,够吗?”
苏绵绵忽然觉得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
她艰难地点头,算是应了。
谢与淮直起身子,使了个眼神,示意她带路。
苏绵绵朝他伸手。
谢与淮疑惑地望她。
“把东西先给我。”
“回了谢家就把钱给你。”
“我说的是解药。”
“你得先把我带回家,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不认账。”
苏绵绵愤恨地收回手,走的又快又急,全然没了欣赏风景的心情。
谢与淮悠悠跟上。
他腿很长,跟在少女身后,不急不躁。
两人一路无言。
苏绵绵开门,屋里是黑的,没人。
苏曼今天休息,买菜还没回。
谢与淮站在门口,一眼望到了客厅里的床。
屋子很小,破破烂烂的,墙皮大块大块脱落,暴露出水泥灰暗的颜色。
他毫不客气地坐在客厅苏绵绵平时学习的位置,老式挂钟滴答滴答的转不停。
苏绵绵有些着急:“解药呢?”
谢与淮慢条斯理地拿出白色小药片。
苏绵绵接过,心一横,一口咽了下去。
谢与淮打量了许久:“这就是你房间啊?”
“你要是嫌弃,你就出去。”
“我一个亡命之徒,哪里有嫌弃的权利。”
苏绵绵懒得理他,用眼神示意让他让位。
谢与淮巍然不动:“我交了租金的。”
“你只交了床的租金。”
谢与淮微皱眉:“桌子租金要多少?”
苏绵绵从书包里拿出化学课本和草稿纸。
“桌子不租,我要在这里学习。”
谢与淮还是让了,起身坐在苏绵绵的床上。
床很软,被子是带有蕾丝花边的粉色,洋溢着熟悉的茉莉花香。
苏绵绵进入学习的状态很快。
谢与淮脸色惨白,肚子饿的难受。
他拿起靠在床头柜的晾衣杆去戳她。
“苏绵绵,包饭,多少钱?”
苏绵绵撇头,自以为凶狠地瞪着他:“你还能回谢家吗?”
谢与淮慵懒地靠在硬邦邦的床头,修长的手指捞起被子将自己裹紧。
“你怕我不给钱?”
他昨夜宿在四人旁边的房间,被冻了一宿。现在头发晕,浑身滚烫。
苏绵绵反问:“不然呢?”
浓郁的茉莉花香荡漾,谢与淮抿唇,又将被褥撇到一边。
他眸色微暗:“我活了,所以我赢了。”
苏绵绵隐隐明白了什么。
在这场父子局的厮杀中,更像是老牌豪门为继承人精心准备的一场考验。
她噤声,没有追问下去的欲望。
谢与淮挑眉,拿着晾衣杆继续戳她背:“包饭,多少钱?”
苏绵绵忽地站起来,从他手中抢过晾衣杆,放回原处。
她居高临下地看他,下巴微抬:“三百五十万。”
三百五十万,是谢与淮要求她签谅解书时提出来的补偿。
三百五十万,也可以是谢与淮三个星期的饭钱。
苏绵绵蹲下身,纤细的手指停在半空中。
她深吸一口气,将碎片握在手心里。
锋利的切口划破她的皮肤,鲜红的血液滴答在污泥中。
很疼,很疼。
她痛得呼吸不上来,在谢与淮的注视下,一片一片都捡起来扔进了垃圾桶。
“还是谢与淮会玩儿。”
金海英翘着二郎腿,闲情雅致地对着苏绵绵拍照。
“绵绵,糖饼好了。这次可不能再撒了。”
苏曼笑着,将一满盘糖饼递出去。
少女满手划痕,鲜血源源不断涌出。
油温滚烫,高温传达在盘子上烫在新鲜的伤口上让她险些扔了出去。
苏绵绵用手腕捧着盘子,鲜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苏曼掌心朝上伸在半空中:“绵绵,是下雨了吗?我听到水声了。”
“没有,是隔壁漏水了。”
苏绵绵把糖饼放置在桌上。
手腕被烫的通红,手心还在淌血,她没有去包扎。
谢与淮从钱包里掏出钞票,食指和中指随意夹了几张大面额的纸出来,砸在苏绵绵的脸上。
“赏你的。”
轻蔑的语气像是上位者对待下位者的“施恩”。
钱洒落在地上,旁边的人纷纷效仿。
他们掏出钱砸在苏绵绵脸上。
直到白净的小脸上出现压抑的羞愤,谢与淮才起身。
“奶奶挣钱不容易,钱好好收着。”
他就是喜欢看乐观者被他们欺压的对这个世界一点一点失去所有的向往和期待。
他要抽掉高傲者的脊梁,拔去善良者的良心,让这些人因为他们所鄙夷的钱权,变成自己最讨厌的人。
这就是他的恶趣味。
他是病态的。
在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正常人?
比起精神病院里关着的,外头的人又能正常多少?
素来平静的街道热热闹闹。
谢与淮带着一帮人又声势浩大的走了。
临走前,金海英端起桌上的糖饼,倒扣在了苏绵绵的头上。
少女尖叫出声,她慌忙伸手捂住嘴,新鲜出炉的食物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油渍和红痕。
“绵绵,怎么了?”
老人步履蹒跚,循着声音的源头摸索。
“奶奶,没事的。朋友们走了,他们得回家了。”
糖饼散落一地,苏绵绵松了口气。
她弯腰,将一张张钞票捡起来。
钞票厚厚一沓,合计三万元,相当于她和奶奶一年的所有开销。
原来有钱人随意的一次挥霍,就等同于她们一年的苟延残喘。
#
“谢与淮,你和你那个贱人妈一样只会算计!”
电话里,中年男人的怒吼几乎把少年的耳朵震聋。
谢与淮倚在阴暗的墙角。
他想抽烟,手伸进荷包,才想起烟早被他丢了。
他痞笑:“是啊,我赢了。我小时候就和你说过的,你不把我杀了,我就杀你儿子。”
“你真是狼心狗肺!你杀你亲弟弟,简直畜生不如。”
“那你报警抓我啊。你去啊。”
对面的人沉默了一秒,再次开口时,一瞬变得沧桑:“小时候我就该把你掐死的,你和你那个妈简直一模一样。我不该对你仁慈的。”
谢与淮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笑的癫狂。
他双目赤红,骨节分明的手攥着电话青筋暴起:
“你别装了,你不是已经做了吗?只是没成功而已。你这话说的,搞得好像对我多么有父爱似的。谢远,你有本事就来杀了我为你儿子报仇啊。你舍不得荣华富贵,舍不得老爷子对我的器重。我一个私生子,压在你宝贝儿子头上,你恨透我了吧。”
“疯子,谢与淮,你真是个疯子。我们谢家,怎么有你这样的人?”
“那也是借了你的种的疯子。知道我是个疯子,晚上可得小心点。你要日日提防着我,小心我晚上飞到汉城,给你一刀,让你去见你的宝贝儿子。你知道的,我是疯子。”
“白眼狼!老子把你托举到谢家继承人的位置......”
“你是白眼狼,所以我也是。子承父业,再正常不过的事。谢远啊,看开点。谁知道你以后是死在我的手上,还是死对头的手上,早晚都是死的嘛。”
月色柔和,谢与淮隐蔽在黑暗里疯疯癫癫。
他时而对着电话张狂大笑,时而神经兮兮低声恐吓。
在夜色里,面目狰狞又可怖。
电话被挂断。
谢与淮虚脱般跌坐在地上,垂着头粗喘气。
他一条腿伸直,一条腿弯曲,身子靠在墙上。
窗帘没有拉上,皎洁的月光透过阳台的玻璃倾泻在他的掌心中。
精致的侧颜完美的像是昙花乍现。
寂静的夜晚,少年颓废的像是腐烂的玫瑰,空有美丽的外表,散发着阵阵恶臭。
谢与淮拿出手机,点开了最上方置顶的聊天框。
现在是凌晨一点。
两人早在十点就已经互道晚安。
他打出信息,又删掉,害怕惊扰到对面女孩儿的好梦。
谢与淮放下手机,像一个漫无目的游魂拖着步子朝阳台走去。
园子里的绣球花开的很漂亮,未开垦的荒园留好了薰衣草的位置。
手机振动,他迅速点开聊天框。
一条新的消息弹了出来。
【睡了吗?】
黑眸里亮出一丝色彩,少年勾起温柔的笑。
【还没有,怎么没去睡?】
【做噩梦了,你呢?】
【和我爸吵架了,他让我去死。】
到了十一月,花园里的花都谢了,坐在阳台也只能望见远郊独有的浩瀚星空。
谢与淮紧张地盯着手机屏幕,希冀着天神降福予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长到以为已经过去了一个世纪,他终于等来了回音。
【好,我们寒假见面。】
谢与淮笑了。
黑瞳里漾开温柔,唇角微微上扬。
他欣喜地抱着手机,甚至觉得自己可以为了这一刹那的喜悦原谅所有的伤痛。
他是享受孤独的狂欢者,唯一的期待只有棉花糖。
早上八点,苏绵绵准时出了门。
她穿着厚实的白色毛衣,深蓝色的牛仔裤,乌黑的长发垂落过腰。
奢华的迈巴赫停在巷口,熟悉的车牌沾染了飞溅的泥土。
苏绵绵背着书包坐上车辆后排。
车辆驶入郊区,高耸入云的大山遮蔽天日。
她不安地抓着自己的衣角,将袖子里的小刀藏得更深。
环山公路很长,绕过大片的山林,迈巴赫停在了独栋别墅前。
别墅用高高的铁栅栏围起,铁栅栏的最上方是锋利的铁刺,铁刺下方包裹了一圈电网,铁栅栏的中间用铁丝网封了起来。
别墅极尽奢华,坐拥的面积很大。
苏绵绵下了车,按照谢与淮的吩咐等在门口。
没有等多久,门自动开了。
冷漠的声音从门铃处飘来:“上二楼。”
苏绵绵没有乱瞟,径直进入。
身后的门自动阖上,花园里种满了植被,凋零的花瓣铺满整片土壤。
走过翡翠铺好的路,大门是虚掩着的。
她拉开门,别墅里很暗,窗户用遮光帘遮蔽,照不进一丝亮光。
没有在入口处看到鞋套和拖鞋,苏绵绵从荷包里拿出鞋套套上。
整个空间太暗了。
她打开手机手电筒的光,用手指挡住部分光源,借着微弱的光,小心翼翼地摸索着上了二楼。
刚上楼,黑暗中一股强大的力气掐住她的脖颈,将她抵在了墙上。
“谁允许你开灯的?”
少年的嘶吼声回荡在耳畔,手机掉在地上。
苏绵绵没有挣扎。
她闭上眼,无力地靠在墙上,像一只在强大的猛兽前完全放弃抵抗的小绵羊。
谢与淮松了手。
手机背面朝上,刺眼的光源照亮了部分的空间。
苏绵绵一边捂住胸猛烈地咳嗽,一边弯腰捡起地上的手机关闭了手电筒。
她没开口解释为什么要用手电筒,只是乖巧地缩在墙角。
凌乱的长发中露出精致的侧颜,白净的肌肤上显出刺眼的红痕。
“苏绵绵,我警告你,不要动什么歪心思。”
“嗯。”
少年转身进了房间,苏绵绵跟在身后。
房间里也没有开灯,谢与淮走到阳台。
阳台很大,用采光玻璃封的窗,花园和大门的视野一览无余。
谢与淮坐下,用眼神示意苏绵绵坐在他对面。
苏绵绵抱着书包坐好。
阳台光线充足,谢与淮打开自己的课本,上面被各种颜色的笔填满,习题本上用红色画出了大大小小的圈。
晨曦的阳光下,少年的黑发洒满每一寸阳光。他下颌线清晰,下颌角优越的近乎完美。
苏绵绵扫了一眼,立马收回自己的视线。
谢与淮可不是什么好人。
长得再好看,也只是一个披着天使皮囊的魔鬼罢了。
“打小圈圈的题,我做到一半就做不下去了。打大圈圈的题,我全都不会。”
谢与淮把习题本推到圆桌中z央。
苏绵绵粗略地扫了一眼:
“复合函数求偏导可以直接代入这个公式,公式推导过程是这样的,你再试试。”
谢与淮在草稿纸重新演算,很快得出了一个答案。
“所以应该选C?”
“嗯。”
每一道题,苏绵绵都教的很耐心。
她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她会靠着给霸凌自己的人讲课挣钱。
不得不承认的是,谢与淮很聪明,很多问题一点即通。
上满八个小时,已经是下午五点了。
苏绵绵收拾书包准备回家。
谢与淮倚靠在门上,拿着手机盯她。
苏绵绵停住,疑惑地回望:“怎么了?”
连续八个小时不吃不喝的讲题,她的嗓音有些沙哑。
“联系方式,转钱。”
苏绵绵听懂了。
他是在找她要联系方式,方便转钱。
“还是给现金吧。”
谢与淮沉默了会儿,从床头柜里拿钱开始数票子。
一万六不是个小数字,光是数钱都要数很久。
他数的不耐烦,清点出厚厚一沓钞票递给苏绵绵。
“真是事多。”
苏绵绵没有搭理。
她将钱用橡皮筋捆好,放进书包。
“谢谢。”
谢与淮冷嗤一声,坐回了阳台。
临近夜晚,别墅更黑。
苏绵绵不敢开灯,摸索着楼梯的扶手缓缓下楼。
“砰!”
门忽然被拉开,昏暗的屋子被点亮。
繁复的琉璃灯饰发出冷冽的灯光,黑色大理石铺成的地板明亮华丽。
苏绵绵停在楼梯中z央,望见了门口的中年男人。
男人西装革履,生了白发却温文尔雅。
“苏绵绵,谁允许你开灯的,你是不是想死?”
房间内,谢与淮的狂吼声砸来。
苏绵绵抿唇,没说话。
“与淮,有女朋友了为什么不带回家给我和老爷子看看?对女孩子要温柔一点嘛。”
男人走进,自顾自地坐在了沙发上。
他手里提着蛋糕礼盒,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
谢与淮从房间里走出来。
他一步一步下楼,冷漠地看着沙发上的男人。
“你跑来做什么?”
“与淮,昨天是你的生日。我,我也想给你过一次生日。”
男人无措地解释像一个手忙脚乱犯了错误的孩子。
“生日?”谢与淮大笑,忽然冲上去提起谢远的衣领:“难道不是差点成为我的忌日吗?”
“你怎么可以这样和爸爸说话?”
“爸爸?我哪里来的爸爸?谢远,你忽然这么频繁地来仁川到底是为了什么?又想搞什么鬼名堂?你不会以为你十多年前的伎俩还能成功吧?你还他妈把老子当傻子来看是不是?”
少年时而疯疯癫癫地大笑,时而面目狰狞地嘶吼。
苏绵绵小脸煞白,一点也不想听到这些豪门秘事。
她动也不是,不动也是,只能缩在楼梯中间等着门口保镖离开时再冲出去。
谢远像是一只焉了气的皮球:“与淮,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死的人不是你,被害的人不是你,所以你可以大度的劝我宽宥你?”
“不,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当初是你派人来杀我和那个贱人。如果不是外婆死死地护着我,我早死了!早死在那个阳光烂漫的下午你和你的情人们共游豪轮的时候。谢远,你不记得了是么?我告诉你,每一个细节,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与淮,你女朋友还在,咱们先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吃蛋糕。”
“心平气和?谢远,你我之间隔了血海深仇。我杀了你儿子,你杀了我外婆,你这一次还有什么企图?”
“与淮,爸爸只是想给你过个生日。孩子,你过来。”
谢远冲着苏绵绵招手。
苏绵绵手发颤,犹豫地看向谢与淮。
此时此刻的谢与淮像一个真正的从地狱里爬出来复仇的恶鬼,他眉目深邃,眼睛里带着滔天的恨意。
“滚出去。”
苏绵绵抱着书包利落地跑出了别墅。
她跑的很快,生怕再被叫回去。
一口气跑出大门,苏绵绵才想起如何回家这个问题。
远郊打不到车,也不会有运营车经过。
她不敢随便叫停路过的每一辆豪车,只能在冷风中等待。
等了好一会儿,熟悉的香槟色迈巴赫朝着她驶来。
驾驶车窗向下,露出司机熟悉的脸。
“苏小姐,少爷让我送您回去。”
“麻烦您了。”
“您客气了。”
苏绵绵上了车,后视镜里的脸因为剧烈的运动泛起了粉红色。
刚刚的修罗场,让她现在仍旧心有余悸、惊恐不安。
明天还要和谢与淮单独相处一天,她知道了这些事情,会不会被杀人灭口......
“苏小姐,少爷说您明天不用过来。”
“好的。”
苏绵绵彻底松了口气。
这些天挣了钱,她打算花些小钱把屋子翻新,再安装一个空调。马上就要冬天了,仁川的冬天冷风直往骨头里钻。
她想和奶奶过一个温暖的冬天。
#
“与淮......”
“滚出去。”
包装精美的蛋糕盒子坠落在地上,漂亮精致的蛋糕从盒子里滚出来,沾了一地的奶油。
谢远被吓到,踉跄几步,最终还是离开了。
灯火熄灭,别墅又回到了昏暗一片、冷冷清清的样子。
空气里散发着蛋糕的香甜,少年没有整理客厅的一片狼藉,转身去了花园。
晚风带着寒意,他坐在秋千上,欣赏着满地枯荣。
昨天是他的生日。
他其实是给自己求了生日礼物的。
求得,能以最好的面貌与心上人见一面。
谢远坐在车内,他转头,盯着苏绵绵扔掉了卡片。
那双和谢与淮一样的黑眸闪烁着危险的寒芒。
铃声响起,他接通了电话。
手机里传来了秘书毕恭毕敬的声音:“谢先生,苏绵绵的确不是小少爷的女朋友。”
谢远微皱眉,有些不耐烦:
“你们已经说过了,有没有查到别的消息?就这点子在学校里面折腾的破烂事,是挖不掉这个小畜生一层皮的。”
“刚刚四星电子公司给我们透露了一个情报,说小少爷有个网友,很亲密。那个女生被小少爷看得比命还重要。”
“是谁?”
“是苏绵绵。少爷目前还不知道这个网友是苏绵绵。”
“啧,这可就有意思了。”
“先生,接下来怎么做?”
“把他霸凌别人的事情全部发给老爷子,记得要用匿名邮箱发送。这个小杂种报复心极强,你说,当他知道他亲手残害了他的挚爱,是不是就能体会到我的丧子之痛了?”
电话对面,秘书犹豫了。
他该回复什么呢?
先生和少爷脑子都有点大病,那姑娘倒了八辈子血霉。
良久,他支支吾吾回复:“这就不清楚了。”
“按照我说的去做。”
“是。”
#
谢与淮已经五天没有来学校了。
他消失的突然,苏绵绵这些天不用给他的小跟班补课,晚上放学后的时间空了出来。
她本想多和秦淮分享在学校发生的趣事。
但秦淮最近好像很忙,总是隔天才回复消息,话语里透露着说不清的疲惫。
平常秦淮会主动给她发消息,如果她回消息时间超过了一个小时,就会得到一篇小作文和翻不完的刷屏消息。
秦淮很执着,会一直刷屏直到她回消息为止。
近来的事情透露着古怪,她有些着急,隔着网线却也无能为力。
到了下课时间,许秀清凑到苏绵绵耳畔,一脸神秘:“绵绵,我爸爸和我说谢老爷子最近给谢与淮发了好大一通火呢。”
苏绵绵没兴趣了解谢与淮的事情,但还是会回应她:“为什么?”
许秀清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绵绵,你真的不知道吗?”
苏绵绵终于放下笔,隐隐意识到谢与淮消失的事情或许和她有关。
“我应该知道什么吗?”
“绵绵,原来不是你举报的啊。怎么我爸的朋友都说是你举报的呢?”
“举报什么?”
“谢与淮霸凌你的事情被谢老爷子知道了。谢老爷子发了很大的火,给他家法伺候了五天。听说被关在谢家专门关人的地方狠狠打了五天,差点就撤掉了他谢家继承人的身份。我当时还想着说你真勇敢,竟然把这件事舞到唯一能管他的人身上。不过,没办法,谁让谢家现在只有他这么一个血脉呢。他们这些老牌势力啊,是绝对不会让祖上留下来的产业旁落到别人手上的。”
苏绵绵僵在原地,巴掌大的小脸顿时煞白。
谢远那天是想借她的手和谢与淮博弈,她没有上套,所以就选择用这种卑劣的方式。
她不管有没有答应,最后都会沦为父子斗争的牺牲品。
所有人都认为是她干的,那么谢与淮也会这么认为。
谢家继承人的身份注定是谢与淮的,以后她会面临什么......
苏绵绵几乎呼吸不上来,蚀骨的寒意冷的她全身发颤。
“我捡到了一个粉色的本子,不知道是不是你的。”
苏绵绵从强大的恐惧中回过神来。
她抬头,李浩脸上挂着亲和的笑容看她。
少年手中的粉色本子落了灰,是街边小卖部那种三块钱一本的线封本。
本子什么也没写,应当是崭新的,因为掉在地上才染了灰尘。
虽然和她经常用的作业本相似,但绝对不是她的。
她不记得她丢失过作业本。
“这个本子,不是我的。”
李浩挠挠头,捏着作业本有些不知所措:“啊,我刚刚是在你座位旁边捡到的。我还以为这是你的呢。之前帮课代表发作业,只有你的本子是这样可可爱爱的。”
“确实有些像,但不是我的。”
“要不然先放你这儿吧,到时候再给班主任认领。我座位离讲台太远了。没办法,再怎么学习,也没有办法像苏学神你这样成绩这么厉害。”
苏绵绵被惊到,慌忙摆手:“我不是学神。本子先放我这吧,等班会的时候,我再给老师。”
“好的,苏学神。”
李浩笑的很阳光,虽然有些肥胖,却是班里人缘最好的那一个。
苏绵绵随手把本子放在了书桌角。
刚刚攀升起对谢与淮的恐惧也烟消云散。
除了奶奶,她一无所有。
大不了,她就和他同归于尽。
上午第二节课下,是个大课间。
下课的时间长达半个小时。
苏绵绵一心扑在题海。
她奋笔疾书,头发忽然被攥住。
强大的力气迫使她抬头,对上了金海英琥珀色的美瞳。
许秀清被吓了一大跳,小手不住地颤抖。
“金,金海英,你,你做什么?”
“许秀清,你是有口吃吗?不会说话,就闭嘴。没人想听你叽叽歪歪说个不停。”
朴宝珍翻了个白眼,扯着苏绵绵的手腕将她攥下了书桌。
忽如其来的力气,让苏绵绵头撞到了桌角,头上磕破了一个血洞。
班里其他同学见惯不怪,低头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
以前他们可能还会跟着冷嘲热讽,但是现在不会了。苏绵绵差点让谢与淮吃了苦头,他们还想保全自己继承人的身份。
许秀清很害怕。
纵使见了很多次苏绵绵被她们当场霸凌的情形,还是会恐惧到蜷缩起来。
可看着少女疼的要晕厥过去的模样,她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小声回怼:“你们再这样,我,我就去告诉老师了。”
“你去告诉呗。谁在乎呢?苏绵绵,你玩完了,谢与淮肯定会杀了你的。”
韩嘉熙笑的放肆又大声。
许秀清看不下去,冲出了教室。
苏绵绵从疼痛中缓过来,想要拦住许秀清时,已经不见踪影。
她瘫坐在地上,没有回应。
“喂,小偷,你是穷到连个作业本也买不起了吗?”
金海英蹲下身,眼睛里带着嘲讽。
苏绵绵不解。
朴宝珍拿起桌上的粉色作业本,在她面前晃了晃。
“诺,这是金姐昨天才在路边买的,三块钱一本。区区三块钱,你也要贪啊。苏绵绵,你真是穷到家了。”
“不,不是苏学神偷的。这个作业本是我捡起来,要她帮我给老师的。”
一片寂静中,李浩站了出来。
他眼神里带着害怕和恐惧,双腿都在打颤。
这个班里,金海英的父亲地位最高。
H国,财阀当道。
四星集团排名第一,而金海英的父亲则是仁川市四星集团分公司的负责人。
每一个H国人的一生,都离不开四星集团。
手机、电脑、房子、车子......
H国人对四星集团厌恶到反胃,却无法挣脱,一生都只能为其打工。
金海英松手,站起身,微眯起双眼看李浩:“李浩,你可怜这个穷货,也没必要用这种老套的借口吧?偷了就是偷了,没偷就是没偷。何必呢?就按照你说的,既然是捡的,为什么不是由你亲自给老师呢?”
李浩被气得脸色涨红。
这群人平时仗着家世为非作歹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借着他的手继续残害同学。
他眼神从胆怯变得坚定:“我的座位离讲台很远,苏学神的座位就挨着讲台,下节课就是班会课,只是为了方便而已。”
金海英挑了下眉头,仿佛见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的意思是,我们冤枉了她?”
“冤没冤枉,你们自己最清楚。”
朴宝珍语气陡然变得凶狠:“李浩,你怎么这样和金姐说话。你是不是活的也不耐烦了?”
上课铃声响起。
班主任老师没来,班长出面拦下李浩,捂住了他的嘴。
金海英没再管他,转而居高临下地望着地上刚刚磕破了头的苏绵绵。
“勾z引谢与淮还不够,还勾z引上李浩了啊。你还真是无时无刻不都在发骚。真该治治你这骨子骚劲儿。”
她使了个眼神。
朴宝珍攥着苏绵绵的胳膊,将她拖出教室外。
走廊上空荡荡,苏绵绵蜷缩在教室后门处,眼前发黑。
鲜血缓缓从她的额头中淌出,她疼的窒息。
“苏绵绵,你自己说,你偷了我的作业本,该怎么惩罚你才比较好?”
“我赔你钱。”
苏绵绵从荷包里拿出五元,捏在手心里。
“赔钱?沾染了你穷人的晦气,我也跟着一起染了晦气,我会一辈子倒霉你知不知道啊?”
金海英指着她,恶狠狠地咆哮。
苏绵绵笑了。
她竭力地睁开眼,一片血色模糊中金海英的脸像是恐怖片里的女鬼。
“金海英,你想做什么直接做就是了。你们针对我,何必大费周折的搞这一出戏?”
被戳穿了剧本,金海英怒不可遏。
她摸不清谢与淮的态度。
苏绵绵举报谢与淮整个圈子里都传疯了。
她们猜测苏绵绵会被谢与淮疯狂报复,却不敢去赌那剩下百分之一的概率。
万一,谢与淮真的对苏绵绵有感情呢?
毕竟在苏绵绵之前,谢与淮从来没有这么爱学习过。
被谢家报复,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不仅仅是父亲被解聘,而是跟她有血缘关联的全都被打回最底层。
朴宝珍脾气火爆,冲上去直接狠狠地打了苏绵绵一耳光:“苏绵绵,你还想狡辩?你是个什么东西,你自己最清楚。底层人家生出来的下贱玩意儿,竟然也想通过考研飞上天当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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