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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章节阅读长姐逼我为妾后,我夺走世子爷真心

喵味太妃糖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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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宋意欢姬陵川   更新:2024-07-02 08: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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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意欢姬陵川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章节阅读长姐逼我为妾后,我夺走世子爷真心》,由网络作家“喵味太妃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长姐逼我为妾后,我夺走世子爷真心》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宋意欢姬陵川是作者“喵味太妃糖”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歆怒极,她收紧了握著宋意欢的手指,痛意让宋意欢难耐地皱起了眉。“宋意欢,你昨夜到底瞒了我多少?嗯?你手腕上的伤,还有你身上这香气,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在侍寝前偷偷涂抹了什么香膏?”宋意欢这才明白过来长姐在恼怒什么,她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不要泄露了半分内心真实情绪。“姐姐息怒,意欢不是有意隐瞒手腕上的淤青,这是我试图从后方接近世子时被他所伤,......

《完整章节阅读长姐逼我为妾后,我夺走世子爷真心》精彩片段


宋南歆在心中打定主意,先是低下头装出一副羞赧的模样,点头道:“是,母妃。”

随后忽而又说:“母妃,儿媳能否将弟弟妹妹也带上?五弟弟他身子不好,儿媳也想让他得到菩萨的庇佑,平安康健的长大。”

宁亲王妃今日心情好,想着多带两个人也没什么,便答应了下来,拍拍她的手道:“知道你好心,是个疼爱弟弟妹妹的姐姐,那便让他们也跟着吧。”

另一侧的姬陵川听妻子提起她那庶妹,眼前情不自禁浮现出了一张娇艳如花的容颜。

他与妻妹的唯一交集,便是那日在宜湘阁外意外的碰面。

即便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却仍是让他记忆尤新。

她叫什么来着?

好像……叫宋意欢?

离开松鹤堂,姬陵川将宋南歆送回了姝岚院,这对于宋南歆来说也是头一回,这让她高兴极了。

在妻子意欲转身离去时,姬陵川叫住了她:

“手腕还疼吗?”

手腕?什么手腕?

宋南歆一脸茫然,对上他那双锐利的凤眸,心中一凛,她低下头将双手藏在身后,喏喏道:“早上让白芷抹了药膏,已经没事了。多谢世子关心。”

心中却是将宋意欢从头到尾狠狠骂了个遍。

姬陵川看向她藏在身后的手,出于性子使然,到底没有上前抓过来查看。

“上回那支簪子,可找到了?”他又问。

宋南歆又是愣了愣,姬陵川眉头轻蹙,再次提醒道:“前几日你曾说你丢了一支簪子,如今可寻到了?”

宋南歆这才想起来他指的是什么事,她心念电转,轻叹一声道:

“妾身让白芷翻遍了,仍是找不到那簪子的踪迹,罢了,丢了就丢了,也不是什么稀罕物。”

她没有指明那簪子是真的“丢了”还是被人给顺走了,但不论是神情还是语气都让人以为簪子就是被她那庶妹拿走了,而她大度不与庶妹计较。

姬陵川也没说什么,他微微颔首,正要离去,忽地又停下脚步,朝宋南歆看去。

昨夜纵情时从她身上传来的阵阵清幽的杏花香让他十分沉醉,可此时两人仅有一步之遥,他却从她身上闻不到任何香气。

目光变得幽深了几分,他试探著道:“之前你身上的那股香味道不错,今日为何不用?”

宋南歆又是惊出了一身冷汗,但她反应极快,立即咬著下唇摆出一副极为羞赧的模样:

“昨夜出了一身汗,早晨见母妃前,妾身特地沐浴净身了一番。世子若是喜欢,妾身往后都只用那香膏。”

说完,带着几分讨好地朝姬陵川看了一眼,眼中可见倾慕之情。

姬陵川下意识避开目光,淡淡道:“无需如此,按你自己的喜好行事便好。”

随后便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回到宜湘阁,白芷发现宋南歆额头上的发丝已完全被冷汗打湿了,她取出帕子正要为宋南歆擦汗,宋南歆猛地回过神来,一把拍开她的手,拍著桌子咬牙切齿道:

“将宋意欢那小蹄子给我叫来!”

汀兰苑,宋意欢搬了一张竹椅坐在院中,不时指点身侧的宋意轩把玩手中的孔明锁。

她懒洋洋的撑著下颚,身上的裙衫勾勒著纤细姣好的腰身,身姿随性中又带着一丝妖娆,看上去好似没骨头一般。

茯苓不经意间抬起头,看到这一幕,不仅感叹四小姐可真是个尤物,就连她看了都心动,又遑论是男子呢?也不怪大小姐如此防著,要是四小姐肯争……

呸呸呸,四小姐哪里有资格和大小姐争?茯苓收敛住心神,不断告诫自己是姝岚院的人,她来汀兰苑是为了监视四小姐,而不是真的换了个主子。

宋意欢没有留意到茯苓的打量,她其实有些心不在焉。

昨夜是她在清醒的状态下服侍姬陵川的,因此所有的感觉都是异常清晰。

如同那个梦境一样,他的手臂极为有力,他的胸膛也十分结实,至今为止,她仍旧有种自己的腰被男人扣著的错觉。

男子沉重的喘息声与蓄力的声音也总是缠绕在耳畔,直怎么也挥散不去。

“四小姐可在?世子妃有请。”

院外传来白芷的嗓音,宋意欢愣了愣,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起来。

还以为昨夜满足了那个男人,能在长姐那里换得几日的安宁,如今这又是打算做什么?总不能在大白天的……

宋意欢深呼吸一口气,摸了摸弟弟柔软的发丝,撑起酸软的身子,带着茯苓走了出去。

朝白芷点了点头,宋意欢带着茯苓又一次来到了宜湘阁。

宋南歆已在屋中等候多时,在宋意欢进了屋后,她站起来,一双眼睛紧盯着宋意欢,一步一步朝她走去。

那目光里藏着的冷意,让宋意欢心中蓦地一沉。

走到宋意欢面前,宋南歆冷笑着一把抓住了她的双手,一阵刺痛从手腕上传来,宋意欢闷哼一声,眼中泛起了泪花。

宋南歆掀开她左手腕的衣裳,果然在上面看到一道触目惊心的淤青。

凑近了她,从她身上闻到了阵阵清幽的杏花香,宋南歆怒极,她收紧了握著宋意欢的手指,痛意让宋意欢难耐地皱起了眉。

“宋意欢,你昨夜到底瞒了我多少?嗯?你手腕上的伤,还有你身上这香气,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在侍寝前偷偷涂抹了什么香膏?”

宋意欢这才明白过来长姐在恼怒什么,她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不要泄露了半分内心真实情绪。

“姐姐息怒,意欢不是有意隐瞒手腕上的淤青,这是我试图从后方接近世子时被他所伤,只因当时并不觉得怎么疼痛,世子离去时也不曾提起,意欢以为他已经忘了,便也没有在意。”

“至于姐姐所提的香气。”

宋意欢苦笑一声,道:“姐姐知道的,意欢身上所有的银两都拿去给轩儿买药了,没有什么闲钱再去买什么香膏。”

宋南歆一脸狐疑:“当真没有?”

“当真没有。”宋意欢异常坚决。


衣袖被人拉住,姬陵川对上了小孩那双祈求的眼睛:“姐夫,好不好?”

姬陵川总算答应了下来。

他刚刚点头,假山的花丛后便冲出一道倩影,宋意欢那张娇艳的俏脸上满是惊慌与担忧,在凉亭内捕捉到宋意轩的身影,她那灵动的鹿儿眼迅速蒙上一层水雾,提着裙摆向着凉亭跑来。

姬陵川下意识站起身,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宋意欢却像是没有发现他一般,略过他上前将宋意轩紧紧抱在怀中。

“轩儿,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可让姐姐好找。”

尾音轻颤,惹人生怜。

她拥抱的动作牵扯到了宋意轩身上的伤口,宋意轩没忍住发出一声痛呼。

宋意欢意识到什么,连忙松开怀中的弟弟仔细查看着。发现他手肘的衣服都破了,手掌和手肘都有触目惊心的擦伤,泪珠自她眼眶滴落,她哽咽著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受这样重的伤?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宋意轩仿佛没事那般笑了起来,握住宋意欢的手指轻轻摇了摇:“四姐姐不要担心,是轩儿方才没有看路,踢到了石头,摔倒了才会受伤的。幸好轩儿碰到了姐夫,是姐夫将轩儿送到这里来的。”

听宋意轩终于提到了自己,姬陵川握起拳头放在唇畔用力咳了两声。

听到他的声音,宋意欢身子一僵,呼吸都乱了几分。

她回转身朝身后看去,魁岸挺拔,冷峻俊美的男人,就站在距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

宋意欢脸上还挂著泪珠,眼睫毛湿漉漉的,眼眶微微泛红,又睁著一双受惊的鹿儿眼,像是误入凡间的精怪,可怜又勾人。

姬陵川喉结不由自主上下滚动,他目光晦暗,道:“确如他所说,是在园中摔了一跤。”

宋意欢回过神来,连忙朝姬陵川行礼,压低了嗓音道:“不知世子在这里,意欢方才失礼了。”

“不知世子在这里,意欢方才失礼了。”

宋意欢规规矩矩的和姬陵川行礼。

可听到她的称呼,姬陵川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皱。

“无妨,我知道你心系弟弟,是情有可原。”他说道。

宋意欢心中牵挂著弟弟,打完招呼,接着又扭过身去仔细查看宋意轩,看看他身上还有没有其他伤口,压根顾不上姬陵川。

姬陵川看着眼前那道纤细忙碌的身影,发现她眼中只有弟弟,又再次忽视了他的存在。

他就这么没有存在感?

也不知怀着什么样的心思,清了清嗓子,姬陵川开口对背对着自己的人儿说道:

“男儿身上有些伤痕实属正常,太过娇惯反而对他不利。知道痛了,才能让他长些教训,往后更要小心行走。”

娇惯?宋意欢在心中无声冷笑。

这些高高在上的王公子弟,哪懂什么叫相依为命?什么叫世事无常?

他们是可以恣意跑跳、玩闹,登高爬树下水摸鱼,可这些对于宋意轩来说都是奢望,极有可能会要了他的命。

她想与他大声辩解,但她知道与他说再多也没用,他们身份与家世的差距太大,他永远也不可能理解他们深藏在内心的那份惶恐。

想起那日夜里总是回荡在耳畔的丫鬟的惨叫声,此时此刻,宋意欢只想离姬陵川远一些。

她垂下眼帘淡声道:“多谢世子教诲,我们会记住这次教训的。”

姬陵川敏锐的从她的语气中察觉到了她的疏离与抗拒,眉头皱得更紧了。


其二便是希望弟弟宋意轩能平安长大,长命百岁;

其三是早日怀上姬陵川的孩子,顺利在生下孩子后带着弟弟彻底离开这京都,从这世上销声匿迹。

收起玉佩,宋意欢拿起香囊,避开春杏和茯苓两个丫鬟,将香囊丢入了熬药的炭火中。

火舌将那个她绣了许久的香囊吞噬了干净,半点痕迹也没留下,宋意欢头也不回的离去,眼中丝毫没有惋惜,只有释然。

至于那枚玉佩,也该寻个机会交还给他才是。

……

自打从观音庙回来,宋南歆便想着要与姬陵川再拉近一些距离。

她觉得姬陵川之所以总是这般怀疑她,是因为两人拢共没有见过几次面,彼此之间还有些陌生,他心中也没有对她的信任,所以才陷入了被动之中。

次日,宋南歆让人打听了姬陵川的动向,在他即将回府时特地换了一身衣裳,特地拿起那香膏挖取了一些涂抹在耳后与手腕的位置,随后便带着人去了惊涛院。

宋南歆进了惊涛院便直奔书房而去,惊涛院里的下人们见状,连忙上前阻拦:

“世子妃,世子如今不在,您若是想寻世子,怕是来错了时候。”

宋南歆冷冷睨了他一眼,傲然道:“我是明媒正娶的世子妃,世子的院子我不能进吗?”

“这……”随从犯了难。

宋南歆扬起唇角笑道:“在这亲王府,我比谁都有资格进世子的院子。再者说,我不过只是想要尽一尽妻子的义务,替世子整理书房罢了,这也进不了?”

她以身份施压,随从无从辩解,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推开门,进了姬陵川的书房。

与宋南歆想的不一样,姬陵川的书房十分简洁干净,柜架上没有多余的瓷瓶玉器等摆件,只有满满的书籍。

那些书整整齐齐码著,她伸出手在架子上擦了擦,也没有半点灰尘,这让她无从下手。

但她今日来本来也不是真的为了打扫的,她装模作样的将书册取下,又重新摆了上去,摆出一副贤惠勤快的模样,等待着姬陵川的归来。

巳时六刻,姬陵川回到了宁亲王府。

刚下了马,他院中的随从浮星就迎了上来,向姬陵川提起了宋南歆闯进惊涛院的事。

得知宋南歆竟进了他的书房,姬陵川面色一凝,加快了脚步。

回到惊涛院,一进书房,他便看到宋南歆捧著一个眼熟的黑木匣在擦拭著,手指探到锁扣上,一副正要打开的架势。

那个黑木匣被姬陵川放在了柜架的最顶层,从不让人触碰。

察觉到宋南歆意欲打开匣子,姬陵川面色骤变,箭步上前夺过木匣,将她往一旁甩去:

“谁准你进我书房,胡乱碰我的东西?!”

男子的力道本就大,姬陵川情急之下又没有收敛力道,宋南歆被他这么一推,向后跌去,碰撞到了后方的柜架。

架子上整齐的书册立即倒了一片,还有一些砸到宋南歆身上。

宋南歆痛得眼泪直流,她捂著肩膀,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向姬陵川。

“妾身不过只是想替世子打扫书房罢了,世子何至于生这么大的火气?”

姬陵川紧紧握着手中的木匣,一双凤眸沉沉看着宋南歆:

“打扫书房是下人们的事,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之前没能与你说明,是我的疏忽,既然今日在此碰到,我便再与你强调一次。”


不论他是什么人,曾做过什么善事,杀了人便是杀了人,是要偿命的。

知府带着衙差将那人缉拿起来,扣押在了大牢,谁知每日都会有百姓和流民乞丐到府衙门外跪地为那人求情。

那些被他杀掉的人的亲人自然不肯,便与求情的百姓闹作一团,让府衙很是头疼。

如何处置那人,为那人定罪,便成了一道难题。

判得轻了,唯恐死者亲属不满意,判得重了,又会伤了百姓的情。

“倘若你是知府,你会如何判决?”姬陵川朝怀中人儿问道。

宋意欢皱起了眉,在心中思索着他方才所提到的这个案子。

这个案子的难处无非就在于义与法的权衡,只要找到一个让双方都能满意的法子就好了。这样的案子,她之前就见过一个,而且还给出了自己的答案。虽不是同一桩案子,但性质却是一样的,想来也能用同样的方法破解。

她张了张口正要和姬陵川说,在开口的那一刹那她心中一凛。

不,不对。

她如今不是宋意欢,而是“宋南歆”。

以长姐的出身和见识,定会站在权势的那一方,要除去那人永绝后患,绝不会为寻常百姓着想,认为那人救济乞丐流民是善事。

她转过身去,双手环抱着姬陵川的颈脖,把脸埋在他身上,细声细气抱怨道:

“妾身哪懂这些,世子莫不是在为难妾身?妾身只觉得杀人就要偿命,他拿不义之财去行善,就是伪善,理应伏法。”

姬陵川按著怀中小女人的细腰,眼中满是失望。

他虽然没有见过那个人,但他相信她绝不会说出“伪善”二字。

罢了,也许当真是他疯魔了。当年错过了便是错过了,世上哪有这么多的巧合,怎会让他这么恰好就遇见她,还娶了她为妻子?

姬陵川闭上眼,道:“睡吧。”

宋意欢早已没了睡意,她靠在男人怀中,听着男人沉稳的心跳,思绪无比的清晰。

姬陵川今夜没有像往常那样离去,对她反而是不利的。

若她真的和姬陵川同床共枕睡上一夜,别说次日天亮后她立即就会暴露,长姐也定饶不了她。

上一回不过是男人抓着她多耽搁了一些时辰,长姐就险些将茶壶砸到她头上,若真与他睡到天明,她还能有命活吗?

轻轻挣开姬陵川,宋意欢撑起身子,小声道:“世子,妾身……需得离开片刻。”

姬陵川睁开眼:“做什么?”

宋意欢沉默著不开口,姬陵川便明白了她的意图,闭上眼淡淡道:“去吧。”

宋意欢避开他,小心翼翼下了床,随意披了一件衣裳,便打开门朝外走去。

屋外守着白芷,两人借着檐下的灯对视了一眼,白芷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故意扬声道:“奴婢为小姐掌灯。”

宋意欢跟着白芷匆匆离去,两人一边走一边四下警惕打量四周,生怕突然会冒出一人截住两人的去路。白芷带着宋意欢寻了另一处小道绕至宜湘阁后方的耳房。

这个耳房与主屋之间还藏有一间暗室,作为连通两个房间的通道,平常是给婢女婆子或是奶娘歇息的。动静若弄得大了,主屋那里是能察觉的。

为了不弄出声响,宋意欢推门的动作放得极轻。屋内没有燃灯,循着记忆寻到屋内的小床,宋意欢推了推睡在上头的宋南歆。


茯苓是大姐姐送给姐姐的婢女,茯苓知道了便等于大姐姐知道了,虽然大姐姐对他们很好,可是大姐姐是讨人厌的宋南哲的亲姐姐,他心中还是不想要大姐姐知道的。

用力点了点头,宋意轩为自己拥有了一个秘密而开心。

“叩叩叩”

宋意欢耳边突然听到了三声轻响。

她警醒地起身回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那里并没有任何人影。

她又往前走了两步,在汀兰苑的门外地面上看到了两个棕色的小瓷瓶躺在了一张眼熟的手帕上。

这是……

她蹲下身拾起帕子和小瓷瓶。

打开瓶塞闻了闻,一股浓重的药味冲鼻而来。

因弟弟生病,宋意欢常常去抓药,她从香味中辨认出这药的功效,再加上那张帕子,便知道是谁将这伤药送来的。

姬陵川。

片刻后,春杏带着纱布回到院子里,皱着脸朝宋意欢道:“小姐,伤药已经……”

看到宋意欢手中的伤药,她瞪大了眼,宋意欢给了她一个眼神,她便会意的闭上了嘴。

茯苓这时也正好打了一盆清水回来,她丝毫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和春杏一起帮着宋意欢为宋意轩上药。

用清水处理掉宋意轩伤口上的泥沙,宋意欢小心翼翼地将药膏涂抹在伤口上,宋意轩小小年纪,已经学会了忍耐,从头到尾都一声不吭,让宋意欢无比心疼。

她佯作生气地说道:“这下伤的可不算轻,你可得记住了,下次身旁没有人在,不可以随意乱跑,知道了么?”

她还感到后怕,害怕在她不在的时候,轩儿被人给捉了去,藏在她找不到的地方,以此来要挟她。

宋意轩抱住她的手臂蹭了蹭,软声道:“轩儿知道错啦,四姐姐别生气。”

看到他这副模样,宋意欢心尖儿一软,不由得将弟弟抱紧了,喃喃道:

“轩儿,你一定要紧跟着我。我们姐弟二人永远也不分开。”

得知定安侯夫人就在宁亲王府,宋意欢心中总是有些不安,她让春杏将宋意轩带进屋内把门关上,自己则是一直提心吊胆的坐在院中等著。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汀兰苑就迎来了最不想看到的那个客人。

定安侯夫人带着下人一句通报也没说,竟这样闯进了汀兰苑里,朝着主屋走去:“宋意轩那小子在哪里?让他出来见我。”

宋意欢面色一变,当即上前张开双手拦住她:“娘亲,你有什么话,同意欢说就好了,轩儿他还小!”

“和你说?”

定安侯夫人止住脚步,冷笑一声,掐住她的下巴,将她拉到面前。

“好啊,那我们就来说道说道你的婚事吧。”

打量着她这张和柔姨娘有着八分相似的娇媚勾人的脸,定安侯夫人冷冷地道:

“瞧瞧,多么惹人怜惜的一张脸啊,难怪武二爷他对你念念不忘,非要收你做妾呢。”

武家是世家大族,在京都权势不小,不仅在宫中有个贵妃,武家大爷在朝中也担任要职,但这武二爷却是个混不吝的,吃喝嫖赌样样俱全,后院还收了七房小妾,被他看上不是什么好事。

宋意欢在侯府不受宠,定安侯夫人巴不得早点将她嫁出去,又怎么会在意那个人是个什么样的人.渣呢?

可这门婚事,对于宋意欢来说,足以毁了她的后半生!

“听着,宋意欢。”定安侯夫人在宋意欢的耳边道。


顾云筝握著那枚自己送出去的玉佩,心中越发揪痛起来:“意欢,你当真要如此绝情吗?”


宋意欢看他仍旧还不死心,亲手往前捅了最后一刀:“顾公子,你知道你与宁亲王世子差在哪里吗?”

不等顾云筝有反应,她便兀自将最伤人的话语说出了口。

“姬陵川生来尊贵,父亲是宁亲王,母亲定安王妃是当今太后的妹妹,即便是给他做个妾,荣华富贵也唾手可得。而你,不过是云州没落寒门顾家人,一个翰林院编修,七品,还得再努力十年,二十年,才能给我想要的一切。”

深呼吸一口气,忍住眼眶中泛起的泪意,宋意欢道:“太长了,我等不了,也不想等。”

她朝顾云筝福了福身子,道:“定安侯府宋意欢,愿顾公子前程似锦,觅得良缘,从今往后官运亨通。”

说完,她便打算绕过顾云筝离开。

她怕她再待下去,会忍不住落下泪来。

在与顾云筝擦身而过时,对方倏然发了疯,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死死攥著不放手。

“宋意欢,我不相信你会是这样趋炎附势的女子,你一定是有苦衷的对不对?是不是姬陵川他对你用强了?所以你才不得不与我说这些话?”

这话让宋意欢顿时变了脸色:“顾云筝,莫要乱说,你放开我!”

“不,我不放!”顾云筝双目赤红,再也顾不得什么君子礼,拉着宋意欢就要往怀里带。

“我偏不信,你与我明明之前好好的,为何不过一个月,你就变了心!”

倘若需得用些手段才能拥有她,就算被她恨著,那也值得了。

顾云筝纵然是个书生,力气也比宋意欢大出许多。

宋意欢压根就挣脱不开他的钳制,眼看着他的脸正要压下来,身后扬起一阵风,顾云筝痛呼一声,下一刻便摔在了地上。

宋意欢被人往后用力拽去,她踉跄几步,稳住身形,抬头便看到一具高大魁岸的身躯护在自己面前,姬陵川那张凌厉而又挺俊的侧颜赫然在目。

姬陵川?!他怎么在这里?!

宋意欢愣在原地,脸上满是难以置信,还有几分难堪。

刚才之所以会说那些话,完全是为了让顾云筝彻底死心,认为她就是个攀附权贵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却从没想过要让姬陵川也知道这一切。

姬陵川目光森寒,沉沉望着捂著肩膀倒在地上的顾云筝,冷冷道:

“我心知顾大人被心中所爱舍弃心生不甘,但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就凭你方才对我的臆断与恶意揣测,我便可以在陛下面前参你一本,让你做不成这翰林院编修。”

顾云筝也没想到姬陵川竟然在此处,而且看样子还将他们方才的谈话全部给听了去。可看着姬陵川宛如一座无可攀越的大山一样挡在宋意欢面前,顾云筝内心的妒火燃烧得更盛。

“世子,偷听他人谈话,非君子所为!”

“君子?”姬陵川寒声道,“那光天化日下试图轻薄一个姑娘家的顾公子,又算是什么东西?无.耻之徒?”

顾云筝被姬陵川的话一噎,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肩膀传来阵阵剧痛,想来是肩胛骨被姬陵川给卸了。可此刻身上的痛,却抵不过内心被拒婚的痛。

论相貌与才情,他尚可以与姬陵川一争,可要论家世,他与姬陵川宛如云泥之别;论武力,他更不是姬陵川的对手。



顾云筝为了今日见宋意欢,特地穿上了一件墨竹锦缎长衫,那衣料质地上乘,上头绣工精巧,更衬得他身形挺拔如竹。


因摘下了榜眼,眉眼间透著一股少年得志的意气风发。

让宋意欢心中无端想起一句诗。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在菊苑内捕捉到宋意欢的身影,顾云筝眼中迸发出神采,情不自禁快步上前,笑着唤道:“意欢,原来你早已到了。可在这等久了?”

他打量着站在面前的心上人。

他们已有近两个月没见了,而如今的她,比起前些时日竟是又美上了几分,变得更为妩媚娇艳,仅仅只是这样站在那里,便夺去他所有的注意力,让他情不自禁为她沉沦。

若不是他心中时刻念著自己是个君子,他真想将她紧紧抱入怀中,再也不放开。

菊苑内,高达十丈的假山后藏着一座悠然亭,亭子被青柏遮挡着,四周有墨菊环绕,而此时,有两名男子正坐在亭中议事,正是姬陵川与微服出宫的皇帝姬子桓。

早在宋意欢踏进菊苑时,极为敏锐的姬陵川就已经察觉到了有人闯入。今日姬子桓出宫行踪是极为隐蔽的,为了不让人察觉,所以才没有在菊苑门外安排守卫。

得知园中来了人,正在议事的两人极为默契的沉默下来,隐藏了自己的存在,打算等外面的人离去后再继续谈。

然而没想到,外面的人不仅没有离开,园中反而又多出一个人来。

从顾云筝口中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姬陵川蓦地睁开眼,用力握紧了手中的瓷杯。

宋意欢,顾云筝?

这两人,竟在此处私会?

姬子桓一手撑著下颚,本有些昏昏欲睡,看到姬陵川的神色变化,他顿时来了精神。

凑上前去一副极为好奇的模样,姬子桓压低声音询问:

“怎么,堂兄认得外头那两人是谁?”

姬陵川心头堵著一股火气,他没有回答姬子桓的话,而是起身打算走出去,这时,耳畔听到了宋意欢那宛如清泉一般清新悦耳的嗓音:

“顾公子,慎言,你该唤小女宋四姑娘。”

声音里的淡漠和疏离是那样的明显,让姬陵川顿住了脚步。

一墙之隔的菊苑中,宋意欢与顾云筝保持着三步之遥的界限,神色疏离而冷淡。

顾云筝本是笑着的,听到她这番话,唇角落了下来,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顾公子?你之前明明唤我顾家哥哥的。意欢,你这是怎么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顾云筝恍然大悟:“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传闻,误会了我?”

科举考试是在全国选拔有识之士,能够顺利通过会试的那都是大楚最为拔尖的人才,因此常常有达官贵人在会试放榜时在榜下捉婿,尤其是殿试三甲,更是极有可能凭借一门极佳的婚事,从此一步登天。

而像顾云筝这样的少年英才,出身寒门,师从齐大学士,是京都众多人家心中的最佳女婿。

他耐心对眼前的佳人解释道:“殿试结束后,是有不少人拦下我,想要将他们的女儿介绍给我,我全都拒绝了他们。意欢你信我,我从来不曾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我娶你的心天地可鉴,绝不食言。”

看到宋意欢仍旧沉默著,顾云筝心中越发感到不安起来,似乎在他去赴考的这段时间内,有些事情已经完全脱离他的掌控了。



姬陵川皱起眉,格挡住了她布菜的动作,道:“无需如此,坐下吧。”

感觉自己一腔热情被泼了冷水,宋南歆心底有些委屈,负气在旁边坐了下来。

她想了想,开口打算说些什么,姬陵川一个眼神扫过来,道:“食不言。”

宋南歆心中更是气闷。

姬陵川心中挂著事,这顿饭从头到尾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对着一个闷葫芦,宋南歆这顿饭用得也是没滋没味的。

看到姬陵川放下了碗筷,她又来了精神,笑道:

“世子忙碌了这几日,想必一定累了吧?妾身近来学了些推拿的手势,不如让妾身为你放松放松?”

姬陵川道:“不必。”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怎样他才肯正眼看她一眼?宋南歆一口气堵著不上不下,险些在他面前暴露了真实情绪。

姬陵川忽而朝她看来,一双凤眸直勾勾盯着她。

宋南歆愣了一下,内心涌起一阵欣喜,故意抬起手,娇怯地抚了抚鬓角:“世子为何这般看着妾身?”

“你那庶妹,如今多大了?”

宋南歆动作僵在原地,抬起头一脸错愕:“世子方才在说什么?”

姬陵川又重复了一次方才的问题,宋南歆呼吸一窒,下意识握紧了拳头:“世子为何会忽然问起意欢?”

姬陵川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宋南歆斟酌了一番,道:“意欢仅比我小上半岁。”

只小了半岁?

姬陵川觉得,自己之所以一直在记挂著宋意欢的事,应当是那一次两人在花园凉亭中一同避雨的缘故。

宋意欢给他的感觉并不像白芷口中说的那般不堪。

那么,他作为她的姐夫,就应当有资格过问她的事。

“可曾许了人家?”他问道。

宋南歆内心震惊于姬陵川对宋意欢的在意,她故意嗔道:“你离家这么多日,回到府中也不见关心妾身如何,倒是先问起意欢来了。”

说著,故意背过身去,一副被气到的模样。

到底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姬陵川想了想,才发现自己方才问出的问题有些不妥。

他换了一个说法:“她住在亲王府已有一个月多。一个待嫁女子住在姐姐的婆家,终究是不妥的。”

顿了顿,又补了一句:“那是你的妹妹,我便也只把她当做妹妹,你无需多想。”

宋南歆回过神来,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姬陵川是看上了宋意欢那小蹄子。

原来是嫌她住在府上太久碍眼了吗?

宋南歆心花怒放,朝姬陵川笑道:“原来世子是因为这事提起意欢,倒是妾身小心眼了。世子放心,我娘她已经在为她张罗著婚事了,想必再过不久就能定下来。”

姬陵川淡淡应了一声。

看来宋意欢和顾云筝私定终生的事定安侯府并不知情。

侯府正在为宋意欢相看婚事,若顾云筝在此时登门求娶,侯府确实会因为他新科榜眼的头衔有所考虑。想到这里,姬陵川觉得有些气闷,随意寻了个借口,就起身离开了宜湘阁。

在姬陵川离去后,宋南歆总觉得他今日提起宋意欢有些不对,便让白芷去问问今日府里发生了什么事。

没多久,今日新科榜眼顾云筝登门求见宋意欢的事就被宋南歆知道了。

“新科榜眼?!”

宋南歆咬牙切齿:“好啊,宋意欢,你竟敢瞒着我!”

一个男人,登门来求见,还能是为了什么?无非是两人有私情!

宋意欢可从来没有对她提起过顾云筝的存在!


脑海中紧绷的弦在这一刻彻底崩断。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被那表里不一的女人蛊惑,扣著怀中的人,宋南歆失控地向她索取著一切。

可他怕是真的疯了。

四周无比昏暗,可那带着颤儿的啜泣,那软媚的哀求,还有那阵阵沁人心脾的杏花香,越发的让脑海中的那张面孔变得更清晰起来。

带着薄茧的手划过怀中人的腰身。

他甚至能想象得到,那张宛如芙蓉花一样的娇颜会用着什么样的神情在他身下,

辗转承欢。

待一切终于止歇,宋南歆气息平复,理智也陡然回笼。

他发现怀中人儿背对着自己一言不发,像是气得狠了。

他伸出手想触碰她的肩膀,指尖刚碰到她的皮肤,就被她躲了过去。

想起方才发生的一切,难以言喻的愧疚与自责充斥着他的内心,让他感到无比煎熬。

宋南歆翻坐起身,抬手揉按著眉心,发出一声沉沉的喘息。

“抱歉,刚才……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

听到他的道歉,宋意欢疲倦地闭上了眼。

这一次的情事带给她的只有被迫承受和疼痛,她身上如今几乎没有哪一处是不痛的,此时她也没有任何心情再去伪装长姐敷衍他。

“宋意欢——”

他忽地将这个名字叫出口来。

宋意欢浑身一僵,手指用力抓紧了身侧的锦被,心脏跳得像是要从心口蹦出来。

终究还是被他发现了么?

他会不会抽出长剑,一剑将她的身体扎出一个窟窿,送她归西?

她甚至已经在想着要如何才能瞒得住轩儿,不让轩儿的心脏受到任何打击。

“你那个庶妹。”

谁知,宋南歆话锋一转,声音沙哑得不行。

“她已不适合再留在宁亲王府。明日,你便将她们姐弟二人送回侯府。我不想再看到她出现在王府中。”

说完,宋南歆起身披上衣服缠好腰带,便打算离去。

可往前走了两步,他忽地又停了下来,似是做了一个十分为难的决定:“罢了,无需送她走。就让她继续留在王府。”

听着男人的脚步声越走越远,宋意欢撑着酸疼的手臂坐直起身,脸上有着明显的错愕。

什么意思?

难不成,他方才仍是将她当成了长姐?

提到她的名字只是想要与“长姐”决定她的去留?

她知道以宋南歆的性子,若得知她有所图谋,定是容不下她的,也丝毫不意外他想要将她和轩儿送走。

可他为何转瞬间又改了主意,打算让她和轩儿继续留在王府呢?

宋意欢坐在原地,脸色几番变换,最终接受了这个事实,劫后余生的感觉让她身上又出了一身薄汗。

这时婢女和婆子们也陆续进了屋,拿着热水伺候宋意欢净身。

明亮的光线下,白芷看到宋意欢身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可想而知方才她都承受了男人怎样的摧残。

宋意欢一心思索著宋南歆反复无常的缘由,没有注意到白芷的打量,穿戴整齐后,便被人送到了后方的耳房。

宋南歆担心又会出现上一次的情况,她丝毫不敢入睡,看到宋意欢一脸平静的走进来,宋南歆满脸错愣:“世子离开了?”

宋意欢身上极不舒服,神色便也有些冷淡,点头应了一声:“是。”

“今日这么早?”宋南歆皱着眉,心中不由有些着急,抓着宋意欢的手质问:“是不是你在床上没有好好表现,惹了世子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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