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晚意宴辞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章节阅读嫁九千岁后,当着渣男的面秀恩爱》,由网络作家“鱼非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嫁九千岁后,当着渣男的面秀恩爱》是网络作者“鱼非语”创作的古代言情,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林晚意宴辞,详情概述:林晚意也终于反应过来,这一幕应该是当初新婚夜,夫君亲手将她送到他人床榻时的光景!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让全京城都闻风丧胆,邪佞残暴的九千岁宴辞!宴辞手握吏部跟大理寺大权,又深得陛下信任,七皇子一直要拉拢宴辞。就因婚宴期间,红盖头意外滑落,酒醉的宴辞看着她,说了一句好似故人,作为七皇子表弟的沈愈白,竟然就把她连夜送到了宴辞的都督府!她......
《完整章节阅读嫁九千岁后,当着渣男的面秀恩爱》精彩片段
床帏轻颤,芙蓉帐暖。
林晚意还没有从那种撕心裂肺的濒死绝望中,回过神儿来,就闻到了一股檀香跟酒香杂糅的味道。
她错愕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美男人。
是临死之前的回光返照吗?
男人眸光阴鸷冷酷,鼻梁硬挺精致,薄唇轻抿,似笑非笑,隽秀的下颌线往下,喉结上下滑动。
又冷又欲的模样。
林晚意下意识地伸手,轻抚男人冷峻的脸庞。
却感觉对方的身体猛然一僵!
下一刻,男人扣住林晚意的手腕,笑容邪佞,“沈夫人,你且看清楚了,我可不是你的夫君!你的夫君沈愈白,站在门外呢。如果不信,开门瞧瞧?”
用极其暧昧缓慢的语调,说着最残忍诛心的话。
林晚意也终于反应过来,这一幕应该是当初新婚夜,夫君亲手将她送到他人床榻时的光景!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让全京城都闻风丧胆,邪佞残暴的九千岁宴辞!
宴辞手握吏部跟大理寺大权,又深得陛下信任,七皇子一直要拉拢宴辞。
就因婚宴期间,红盖头意外滑落,酒醉的宴辞看着她,说了一句好似故人,作为七皇子表弟的沈愈白,竟然就把她连夜送到了宴辞的都督府!
她下意识扭头看向了那扇朱红色的大门……此时沈愈白就站在门外!
她出生在御医世家,极有天赋,但在跟沈愈白定亲后,只因他喜欢端庄温慧的女子,她就转攻琴棋书画,素手女红。
没想到当自己满怀欣喜,嫁给沈愈白那天起,却是她人生悲剧的开始!
新婚夜被送给宴辞,又被沈愈白跟沈家人厌弃。
后来,他们林家犯了重罪,要被满门抄斩!
可怜刚满月的侄子,年幼的一双弟妹,以及白发苍苍的祖母,还有父母兄嫂等人,全都成了一杯黄土!
她想要为亲人讨回公道,忍辱负重,追查真相,却无意中,撞破了七皇子谋逆的阴谋。
七皇子要灭口,但看在沈愈白是他表亲的面子上,留了她一命,但却落得一个被打断双腿,被拔舌的悲惨下场!
她成了废人,却还占着沈夫人的位置,沈愈白的表妹心中嫉恨,买通歹人,在院子里,放了一把火。
烈火焚身的痛,又怎么比得过心底撕心裂肺的苦?
临死前,却见宴辞一人闯进火海来救她,一抹飞鱼蟒袍的衣角,瞬间被火焰吞噬了。
“宴辞……”
所以现在,果然是回光返照吧。
她跟宴辞都要死了?
虽然知道,宴辞酒醉之际,说她似故人,是把她当了替身,才会对她那样好。
但她心中太苦,太难,太委屈了!
林晚意猛然抱住了宴辞的腰。
宛若溺水濒死之人,死死地抱住那一节浮木。
宴辞的身子又是一僵,平时充满嗜血戾气的戏谑眼眸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
下一刻,他就感觉心口窝的地方,有一抹温热。
怀中的女人,竟然哭了?
宴辞俊眉微敛,“本都督从来不勉强人,倘若你不乐意……”
“我乐意!”
都回光返照了,还不任性一把,那她这一辈子,可就太窝囊了!
宴辞的眸子蓦然一颤,他伸手勾起怀中佳人的下巴,看着她水漾目光,楚楚动人,但却异常坚定的模样,心不禁狂跳起来。
“你说什么?”
林晚意发了发狠,直接一个翻身,换了一个姿势,压住宴辞,亲了下去!
宴辞是宦臣,又如何?
他能够在她濒死的时候,冲入火海救她。
但她的夫君沈愈白却一直不断地伤她、害她。
当初那夜,宴辞虽然醉酒,但却依旧克制,倒是她剧烈反抗,差点拿簪子伤了他,宁死也要守着自己的清白。
可结果呢,沈愈白一边说着相信她,但却一边让她反复清洗身体,甚至还命人给她灌了一碗避子汤,就再也没有进她的院子!
嫌弃得明明白白!
她现在人将死,都回光返照了,所以这守宫砂,谁爱守谁守去!
只是可惜,宴辞是一个太监……
林晚意红着脸亲了一会儿,混乱不得章法,蓦然发现对方还没有任何下一步动作。
这人该不是因为身体有残缺,并不知道如何跟女人圆房?
林晚意其实也没有什么经验,最后她心一横,咬着牙,握住了宴辞的手。
宴辞一怔,来不及反应!
深邃的眸子渐渐泛着昳丽的猩红,整个人看起来危险又诱人。
他突然笑了,“沈夫人,你是不是忘了,你的夫君,还在门外?”
林晚意不确定这个回光返照,有没有照到沈愈白。
如果真的照到了,不邀请他进来观摩,已经是她心底最后一抹善良了!
“今晚是我的新婚夜,此时躺在我身边的男人是谁,我的夫君就是谁!所以宴大人,你愿意跟我洞房吗?”
啪的一声,某根弦彻底崩断!
微凉的唇,已经覆了上来。
他的眸子依旧深邃冷漠,他的吻却火热逼人!
下一刻,宴辞就揽着她的腰,翻身反客为主,拔步床摇了一下,突然撞倒了旁边的茶碗,发出清脆的声响。
同时伴随着的,还有林晚意的一声嘤咛!
更是在这个时候,房门突然响了一下,林晚意身子一僵,看向门口。
沈愈白听到了!
上一世那次她虽没有同宴辞大胆亲近,但也竭力哭闹,其实那个时候,门口的沈愈白也听到了她的哭声。
可他依旧选择转身离开。
现如今是在回光返照之时,屋内的声音又是那样暧昧,他还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么?
会的。
因为,门口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沈夫人,专心点,你现在的夫君,可是我。”
凤冠霞帔,片片飞落,盖住了那破碎的白玉茶盏。
冰火两重天之间,林晚意依稀又感觉到,自己被大火吞噬的时候,被宴辞抱在了怀中,天空中正飘着漫天初雪。
此时又冷又热的感觉,跟那时渐渐重叠。
可就在她闭上眼,浮浮沉沉,马上要抵达瑰丽云端的时候,突然瞪大了美目!
“你,你不是太监么?”
“咚咚咚!”
敲门声瞬间响起,被打断了的沈愈白,满脸不悦。
林晚意却微松一口气,开口道:“谁?”
茯苓推门而入,她低眉顺眼道:“小姐,是世子身边的小厮来找他,说是七殿下到了,让世子爷去趟前院。”
沈愈白前一刻心中都是不悦,下一刻听闻是七殿下来了,立刻紧张起来。
他对林晚意歉然道:“婠婠,我晚上再来看你。这次,我定然不喝酒了。”
自从抬了孙青莲做姨娘后,沈愈白再也没有进她的屋子,好像这样就表明,他对林晚意是真心似的。
林晚意真心实意地说道:“那你快去吧,许是七殿下找你有事。”
“嗯。”
等到沈愈白走远后,林晚意这才放下手中银针,看向茯苓,“真是七皇子来了?”
茯苓点头,“嗯,的确是七皇子来了。而且即使七皇子没来,奴婢也会说老太太犯病了,让世子过去一趟。”
看着茯苓一本正经地模样,林晚意哭笑不得,但心下却一松。
毕竟,她又不想真的跟沈愈白圆房。
而如今七皇子来了,想必是那半本名册发挥了作用,至于作用大小,端看林贵妃跟九皇子的能耐了。
林晚意起身道:“走,帮我拿上药箱,到时间给朝颜她们换药了。”
“是。”
而这边的沈愈白刚到前厅,就看到了七皇子黑漆漆的一张脸。
“户部尚书出事了!”
现如今六部中,户部兵部礼部都是七皇子的人,掌握着钱袋子,又有兵权,还把握着科举考试人才遴选。
要不怎么说,七皇子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
只要把掌握着吏部大理寺的宴辞给拉拢到手,这太子之位,他唾手可得!
谁曾想到,户部竟然会在这个节骨眼出事了?
沈愈白也越听越心惊,他们沈家已经跟七皇子绑定到了一起,任何事情都马虎不得啊!
“陛下这段时间,一直关注粮银案,恐怕无法善了啊。”
“愈白之前你不是说,宴都督很喜欢你夫人么?那为何这件事,他却一点都不松口?”
沈愈白听了这话,表情变得相当难看。
宴辞那奸诈之人,出尔反尔,竟然一点都不提帮忙之事!
对沈愈白来说,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七皇子看到他脸色这样难看,倒也没有继续提这件事,而是缓了缓语气问:“愈白你有何高见?”
沈愈白犹豫了一会儿道:“只能丢车保帅。”
七皇子的脸色,愈发难看了。
那毕竟是钱袋子,他可真的舍不得啊!
**
林晚意是好几天后,才知道,林贵妃也是真狠,第一个动的就是七皇子的钱袋子。
户部尚书板上钉钉的被停职查办了。
宴辞去调查的那个粮银案也与之有关,因为涉及到银两巨大,导致国库虚空,也不怪陛下很关注这件事。
其中不管是七皇子还是九皇子,手脚都不干净。
林贵妃直接断臂求生,她这一狠招,伤敌一千,自损三百,但却撼动了七皇子的根本,怎么看都是一本万利。
失去户部后,七皇子短时间内,势必不敢对九皇子下狠手了。
林晚意把看完的纸条一烧,好奇地对茯苓说道:“这个消息你从哪里弄来的?”
“是天玑给我送来的,而且他还说,都督要提前回来了呢。”
林晚意:“……”
宴辞要回来了?
不知道为何,林晚意面对沈家人的时候,心中没有丝毫惧意,即使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
可每次面对宴辞,总是下意识地惧怕这个男人!
上一世,他足足三个月后才回京。
这次粮银案提前水落石出,宴辞如果没有受伤的话,一个月就能回来了。
而且这次事情过后,七皇子肯定元气大伤,再加上林贵妃早就有准备,定然也会把当初她生子时候的一些证据毁掉。
现如今看来,他们林家应该暂时没有危险了。
接下来,就是和离之事!
林晚意立刻开始盘点自己的嫁妆,为和离做准备。
刚成亲不久,嫁妆都还放在中馈库房里,侯府最好面子,暂时也不会动她的嫁妆,这是好事。
连续十几日,沈愈白都没有来琉璃阁,因为户部出事,他跟侯爷也被牵连,十分忙碌。
倒是有一天,冯妈妈来了。
林晚意正将几页纸在铜盆中给烧了,听侍女说冯妈妈来了,她随意地将茶水浇在了没烧完的铜盆里。
冯妈妈进来后,还算是规矩,没有四处乱看,她现在对林晚意有点怵,但想到沈老太太的话,忍不住又十分得意。
“少奶奶,老夫人让你过去一趟万福堂。”
七皇子的钱袋子出事了,侯府为了帮七皇子补窟窿,侯府也得掏银子帮着补,然后就发现,府中已经要入不敷出了!
这次喊林晚意来,也不是好事。
因为林晚意的嫁妆十分丰厚,她外祖家又是江南富商,现在林晚意就是他们侯府的钱袋子!
“不去。”林晚意果断地回绝道,“我身子不爽利,可别把病气过给老太太。”
冯妈妈吊着嗓子说道,“少奶奶,老夫人可是说了,今日事情,尤为重要,不管如何,您都得去。如果身子不爽利,那就让奴婢们背您过去。”
“哦?冯妈妈背我么?”
冯妈妈看着林晚意的模样,被她扇过的脸还隐隐作疼,立刻讪笑着说道:“少奶奶开玩笑了,奴婢年纪大了,当然是让强壮的丫环背您。”
“呵,那就算了。”林晚意悄然地将银针拢进袖子,十分勉强地说道,“那就去吧。”
她这次是带着茯苓去的,然后留下紫芙跟紫苏收拾屋子。
在离开之前,林晚意的目光扫了一眼那个铜盆里没烧完的东西,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
紫芙,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等到林晚意走后,紫芙一脸埋怨,在收拾房内一些东西的时候,她跟身边的紫苏说:“姐姐,你有没有发现,小姐现在去哪里,怎么总喜欢带着那个茯苓呢?说茯苓之前是林府的丫环,我怎么没见过她?”
紫苏语气淡淡,“你不是注意力都在世子身上了么?”
紫芙一噎,表情讪讪的,小声嘀咕,“我才没有。”
她不再说话,但目光一扫,发现了铜盆中有巴掌大烧剩下的纸。
她立刻不动声色地揣入怀中!
而这边林晚意已经跟着冯妈妈,一路来到了万福堂。
冯妈妈什么都没说,只是打帘子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十分幸灾乐祸?
林晚意后腰磕得很疼,发髻也凌乱歪掉了,本来十分气愤,结果听到这俩丫头的话,顿时又有点哭笑不得。
“没死,把他送回前院去,就说世子喝醉睡过去了,顺便让别人知道,他跟我吵了架,还出手打了我。”
“是。”
等到侍女们将沈愈白拖出去后,林晚意对着铜镜看了看,发现自己后腰果然青了一大块。
天杀的沈愈白,看来得在平常的药剂中,加量了!
林晚意给自己上了药,然后就依靠在软塌上,眯着眼。
如今对沈家以及沈愈白的报复,都在计划之中,可今日母亲说妹妹的婚事,让林晚意眼底又添了愁丝。
原来上一世自己跟家人所要面对的凶险之事,并不会因为躲开满门抄斩,就安全无虞了。
林晚意拿出药杵,一下一下捣了起来。
敌人多,没事,一个个报复回去就是了。
不一会儿,茯苓敲门进来,低声道:“小姐,已经把世子送回去了。该说的话,我们也都说了。”
“嗯。”
“这些,是都督大人给您的。”
林晚意表情一顿,转过头看到茯苓拿着一个食盒模样的东西,结果打开后,里面堆满了各种瓷白色的瓶瓶罐罐。
她嘴角抽了抽,“这些都是毒药?”
“嗯,是对照着万毒明谱来着的。”
林晚意这一刻的心情,实在是有点复杂,她愈发看不懂宴辞了。
别的不说,他给了她这么多毒药,是打算让她把沈家人都给毒死让沈家灭门么?
竟然莫名地感受到了一种,被人纵着的感觉?
随后她就挥掉了自己心头这个想法,毕竟宴辞怎么可能纵容她啊,左不过是当一个替身在移情而已。
林晚意一边整理着那些药瓶,一边好奇问道:“茯苓,你可知道,今日为何宴都督会突然在听戏的时候发火?”
茯苓听后开口道:“具体的奴婢也不知,但都督好像莫名地厌恶负心汉。”
“厌恶负心汉?”
林晚意想起来,今日被叫停的那一出戏,唱的是十娘怒沉百宝箱,讲的就是杜十娘遇到了负心汉,心灰意冷,坠江而亡的悲剧。
宴辞年纪轻轻就成了宦臣,当然这一出不会发生在他身上吧?
莫非,是发生在他上一辈人身上?
只是宴辞这人,从小就无父无母,谁都不知道他的底细,整个人好像就是凭空冒出来似的,所以有一些事情,也无从去考证。
算了,她还是不要过多去知道关于宴辞的秘密。
知道得越多,弄不好就死得越快!
她还是想一想,接下来给沈家人,再下点什么毒吧。
**
侯府因为举办了一场热闹的生辰宴,而且七皇子又重新跟沈家来往甚密,好像一切都回到了从前。
但又好像没有完全回。
沈愈白深夜酒醉打了正妻的事情,虽然暂时被压下,外边人不知道,但还是在府内引起了轩然大波。
万福堂内,沈老太太脸色难看地敲了敲拐杖,“愈白啊,你糊涂啊,好端端的,去打林氏做什么?”
沈愈白的脸色比沈老太太的更难看。
今日他醒来,发现是在前院的寝房里,头疼难忍,想着应该是昨夜喝多了的缘故。
他只是记得自己喝多了,然后去了琉璃阁,但后来发生什么,以及自己是怎么回的前院寝房,就不得而知。
根本不记得,自己为何打婠婠,人就被祖母喊来了万福堂。
今日本来是休沐,所以侯爷也在,虽然打正妻这件事,有点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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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众人都神情诡异地看向林晚意,毕竟,沈愈白又要纳妾了。
林晚意是一点都不意外,更是一点意见都没有。
只有沈愈白行房事的次数越多,那毒他就会中得越深!
不得不说,宴都督给的这种毒,还真的莫名适合沈愈白啊!
沈老太太见林晚意这样‘懂事’,还是很满意的,只是旁边却有一道充满了怨怼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表哥,你怎么可以又纳妾?”
孙青莲满脸哀怨。
她这段时间过得很抑郁,后来听说沈愈白陪着林晚意下江南了,又是一阵嫉妒。
在得知林晚意独自一人回来,沈愈白却出了事,孙青莲更是在房中诅咒林晚意,为何出事的人不是她!
等到如今,沈愈白回来,她还来不及欣喜,却发现对方竟然带了两个女人,而且都要纳了做妾!
孙青莲瞬间就崩溃了!
沈老太太瞪着她,“没规矩,这里哪有你这个姨娘说话的份,回房去!”
“姨祖母……”
“还要让我再说一遍吗?”
看着一脸冷酷模样的沈老太太,孙青莲顿时用帕子捂着嘴就往外跑,结果路过林晚意的时候,她还十分怨恨地瞪了林晚意一眼。
林晚意感觉莫名其妙。
就算你舍不得瞪沈愈白,那也应该去瞪紫芙跟李娆吧,瞪她算怎么回事?
果真是脑子有毛病!
沈愈白安抚父亲祖母他们自己没事,让他们先回去歇息,然后走到林晚意身边,语气不善道:“去琉璃阁,我找你有话说!”
“行。”林晚意扭头看了看跟在后边的紫芙,“正好郑姨娘也一起吧,回去拿东西,顺便跟紫苏告别。”
紫芙一副小女人的娇羞模样,站在沈愈白身后,期期艾艾地说:“小姐,我……”
“别叫小姐了,以后喊我大少奶奶。”
见林晚意这样容易,就接受他纳了两个妾室的事情,沈愈白顿时感觉一阵气闷!
又想起来紫芙给他看的东西,脸色更加难看了!
等回到琉璃阁,其他人都退下去后,沈愈白猛然攥住林晚意的手,愤怒逼问:“林晚意,那个野男人到底是谁?”
林晚意用力推开他,后退两步,揉了揉酸痛的手腕,“什么野男人?你是不是疯了?”
“我又纳妾,你竟是一点都不吃醋!肯定是因为那个野男人,对不对?”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沈愈白瞪着眼,温儒尔雅的模样早就消失殆尽,表情变得十分凶狠狰狞!
他从怀中掏出被烧得知剩下一角的宣纸,砸在了林晚意跟前。
“心乎爱矣,遐不谓矣,中心藏之,何日忘之。到底是谁在思恋着你,爱慕着你!你说,是哪个野男人给你写的情书?”
“这是我自己写的。”
“林晚意,我又不是不认识你的笔迹,你少诓骗我!”
“对,你的确熟悉我的笔迹,但那是我右手的笔迹。可我这段时间心情烦闷,开始学着用左手练字。”
林晚意转过身去,拿出宣纸笔墨,然后用左手,写下了一样的字句。
沈愈白凑过来一看,见跟那纸条上的字,一模一样,瞬间变了脸色!
“所以这是,是你以左手写的?”
“你说得对,我当时写这东西的时候,的确是在思恋着一个人,”林晚意抬起头,看着错愕的沈愈白,她冷声道:“我未及笄前,就一心想要嫁的郎君,但是新婚夜的一切,让我彻底对他死心了!所以这承载着我以前感情的诗句,没有必要存在了,就烧了。没想到,还被你捡到了?”
林晚意根本说不上来话,她一手捂着腹部,将早上吃的食物,全数吐了出来!
万福堂的下人们,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还是守在门口的茯苓冲了过来,赶紧给林晚意倒了温水,扶着她坐下,拍了拍后背。
“小姐,您没事吧?”
吐出来后,林晚意稍稍好了一些,她让茯苓扶着自己,缓声道:“我身子不适,先回琉璃阁了。”
丢下这句话,不等沈家人作何反应,她就让茯苓搀扶着自己,走了出去。
冯妈妈已经拿了干净的帕子,帮老太太擦干净了脸,沈老太太又怒又疑惑。
“没想到,这个林氏,竟然身体这样好,这么容易就有孕了?”
她说完后,发现沈愈白并没有说话,突然想到什么,她一脸诧异,“愈白,你跟她圆房了吧?”
两个人成亲到现在,堪堪一个月有余,如果圆房了,有孕倒也对得上。
沈愈白却脸色漆黑无比,如果他跟婠婠圆房了,如果没有新婚夜那档子事,听说婠婠有孕,他肯定会高兴极了!
但重点是……
沈老太太见孙子脸色难看,顿时心中咯噔一下!
“难道,你还没有跟林氏圆房?那林氏怀的是谁的孩子?”
总不能是宴都督的吧!
沈愈白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他下意识地反驳道:“不会的!婠婠肯定不会有孕的!毕竟那宴辞可是阉人!”
被吐了一脸,沈老太太正不满,她冷哼道:“万一是那林氏不检点呢,跟其他男人有染了呢?赶紧去找个大夫来给她瞧瞧!如果她真跟其他男人有染,我们侯府可不能要这种不检点的媳妇!”
“嗯。”沈愈白的脸都黑了,他一想到林晚意竟然跟其他男人有了首尾,顿时怒火攻心,刚走出万福堂的时候,都是一个踉跄!
林晚意她怎敢背叛他!?
与此同时,林晚意被茯苓扶着走了出来,外边的空气稍微好一些,她呕吐过后,肠胃中空荡荡的,竟然是有点饿了。
回到琉璃阁后,林晚意说道:“茯苓,你去让紫苏做点清淡的小粥跟菜来。茯苓?”
林晚意喊了两声,茯苓才回过神儿来。
看着这丫头第一次走神,林晚意突然反应过来,茯苓毕竟是宴辞的人,该不会也知道……
“是,奴婢这就去找紫苏姐姐!”
看着茯苓的背影,步子都有点踉跄了,林晚意反应过来。
不,茯苓应该也不知道宴辞并不是真正的宦臣。
而沈愈白又没有跟她圆房,恐怕此时大家都以为,她可能是跟其他男人有染了……
林晚意不动声色地给自己把脉,转过身,慢悠悠地回了寝房。
先是跟林贵妃斗智斗勇,再来就是沈家人的无耻恶心,林晚意有点疲倦地扶额,用过膳后,就又去泡个澡。
她实在是太累了。
泡着泡着,竟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猛然感觉什么冰凉的东西,贴着她的脖子!
那种被毒蛇盘附的感觉,让林晚意瞬间打了冷颤,一下子就惊醒过来!
她看到了宴辞身穿红色锦袍,黑金束腰腰封,烛光下映衬下,那精致的五官甚至俊美得有一些妖。
他修长的手指,正勾着一条黑水晶穿成的项链,将之戴在她的脖子上。
凉意直接窜到了她的天灵盖!
林晚意瞬间彻底清醒了,下意识要逃,可哗啦啦的水声响起瞬间,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又双手护着身体坐下,动作太急,将木桶中的花瓣漾了一地。
宴辞轻笑一声,迈过那些花瓣,拿起林晚意干爽的中衣。
“泡太久,对孩子不好。”
林晚意恨不得钻到木桶之中去,她红着脸,咬牙道,“没有孩子。”
“哦?”
别人林晚意可以不管,但面对宴辞,她理智地认为,自己不该耍花招。
她说道:“我只是没休息好,早膳又吃不妥帖,刚才又被沈家人给恶心到了,才引起的呕吐。我自己懂医,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
“哦。”
林晚意惧怕宴辞,尤其怕话极少的宴辞!
她咬唇,却放软了语气,“都督不是刚回京么,怎么不在府中,好好休息?”
“嗯,以为自己要当父亲了,就马不停蹄地来了。”
“……”
林晚意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总之她没有怀孕啊!
如果宴辞不相信,她也没有办法!
再说了,此时她现在这个状况,如果怀孕了,才更麻烦吧!
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十分危险,其实林晚意心中一直梗着另外一件事。
她轻咬唇瓣,还是趁着宴辞在这里,说了出来。
“都督,你会帮沈愈白他们吗?”
“夫人希望我帮他们吗?”
“不希望!”
“好,那就听夫人的,不帮他们。”
凶神恶煞般的九千岁,突然这样好说话,林晚意有一种十分强烈的不真实感!
结果下一刻,宴辞就伸手直接把她从浴桶中捞了起来!
“啊!”
林晚意惊慌失措,雪白的肌肤都粉了一大片,下一刻,宴辞将藕色中衣把她给裹了起来,打横抱起,朝外间床榻走去。
“没孩子,也不能泡太长时间。”
林晚意担心自己会掉下去,下意识地伸手搂住宴辞的脖子,又引起对方一声低笑。
她的心跳得极快,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滚烫无比,宛若煮熟的虾子!
宴辞嘴角微扬,“又不是第一次了,怎么夫人这样害羞?”
林晚意:“……”
换成是其他人,正沐浴呢,被男人突然捞出来,不害羞害怕才奇怪吧!
看着她又是气闷,又是惧怕的小模样,宴辞却十分愉悦地将人放到床榻上,拿出细葛布给她擦拭那绵长的乌发。
手法细腻温柔得让人……头皮发麻!
林晚意立刻按住他的手,“待会让茯苓她们进来帮我擦拭就可以,不敢劳烦都督大人。”
宴辞眉峰一扬,“你在赶我走?”
“当然没有!”林晚意嘴角一抽,她哪里敢赶宴辞走?
突然她闻到了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连忙问道:“都督大人,您受伤了?”
“小伤,已经包扎好了。”
“哦,那就好。”
看着怀中的女子,刚沐浴过,脸颊上的粉晕,愈发娇艳惑人。
宴辞突然轻笑一声,“忘记夫人懂医了,那下次让夫人帮我包扎。”
“您还是不要受伤了……呜!”突然唇角被一抹微凉碰触,林晚意猛然睁开眼,发现宴辞竟然俯身亲了下来!
她刚要推开对方,但手腕却被猛然扣住了!
“还要多谢夫人提醒,不然就不只是小伤了,夫人果然担心本都督。”宴辞十分愉悦地亲了亲她的嘴角,竟然又恶劣地咬了一小口。
在她吃痛的瞬间,一只大手突然按在她的小腹上,然后他贴着她的耳边,轻声问:“真没有怀?”
林晚意破罐破摔地闭眼否认,“没有没有没有!”
“那看来,还得再努努力。”
“!!!!!”
墨蓝色水缎的床帏,轻轻摇曳,挡住了那一抹旖旎,可就在这个时候,外边传来了银翘的声音。
“世子,小姐正在沐浴,不宜见客。”
沈愈白冷声道:“婠婠今日身体不适,我带了大夫过来给她瞧瞧,你们赶紧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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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尽快挽回七皇子的信任,他只能够从宴辞身上下功夫!
虽然实际上,他也十分憎恶宴辞,毕竟这人碰了婠婠!
哪怕对方是阉人,但沈愈白还是嫉恨得想要杀人,可为了自己的前途跟侯府的未来,他只好暂且忍了这阉人!
朝中宴辞的权势太大,陛下又莫名地信任宴辞,所以一直以来,想要巴结他的人,不在少数,但大部分都是碰了一鼻子的灰。
众人也在等着沈愈白吃瘪,结果宴辞回头看了看他,竟然徐徐地笑了笑,“原来是沈老夫人寿辰啊,那宴某当然得去。”
周围人大惊!
九千岁竟然答应了?
沈愈白也很意外,很惊喜,但是笑着笑着,突然就笑不出来了。
宴辞答应自己,会不会是因为婠婠……
他微扬的嘴角,愈发变得僵硬。
而宴辞目送着沈愈白的背影,嘴角微勾,刚要往外走,有小太监凑了过来,恭敬道:“都督大人,陛下宣您过去一趟。”
“好。”
银粮案虽然有了结果,但毕竟皇帝最宠爱的两个儿子都参与了,尤其是七皇子!
虽然原户部尚书,已经依法处置,可如何给七皇子定罪,皇帝却迟迟没有结论。
倒也不是完全不舍得,只是如果将七皇子处置得太狠了,就会让九皇子那边势力强大起来。
皇帝左右为难!
宴辞走进御书房的时候,接过小太监手中的紫砂壶,给皇帝的茶盏中续满。
皇帝刚要发火,抬眼一看是宴辞,脸上的怒气,瞬间撤了大半。
“宴辞,你可确保季成峰并不是老七或者老九的人?”
“确定。不过这段时间,两位殿下都派人去接近他,被臣给挡了下来。”
皇帝真是气极了,他用力地拍了一下龙案,“真是一刻都不消停,朕还没死,他们就急着把三省六部都要吞了吗!”
宴辞半垂眼站在旁边,不说话。
皇帝抬眸看了看他,突然开口道:“宴辞,依你之见,这次事情,要如何处置老七?”
“或许七殿下是被原户部尚书蒙骗了。”
皇帝一脸无语,“别给朕在这里装傻,朕要听你的实话。”
宴辞看着地面,恭敬地说道:“这件事都是户部尚书做的,七皇子又没有亲自做,但毕竟这件事让许多百姓流离失所,还有不少流民。以臣之见,应该让七皇子多掏一些银子,好生安顿那些百姓。”
七皇子本来失去了户部,就失去了钱袋子。
再被罚一些银两,肯定更是肉疼极了!
但这种处罚,看着严苛,也会让七皇子难受,却并不会动他的根本。
皇帝一听,瞬间眉眼舒展开来,他笑着说道:“朕就说过,你最聪明了!来,你给朕磨墨,朕要拟旨。”
“是。”
皇帝果然没有严厉处置七皇子,这也在宴辞的意料之中。
外人不清楚,但他却明白,皇帝是打算以后在两个皇子之中选一个做储君,才让他们俩互相争斗,看谁更优秀。
如果斗得狠了的时候,就出手干预一下,让他们都不会被伤到根本。
这几年发生的所有事情,其实都是帝王家的博弈。他们是下棋之人,而其他人就是被左右命运,身不由己的棋子。
等皇帝写完了圣旨,吹了吹,好像很随意地说道:“宴辞,朕怎么听闻,你最近跟沈家走得很近?”
“臣当然要跟他们都走得近了,这样才能够更好的探知各种消息,知道他们彼此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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