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就不是了。
“傅知野,我们已经要离婚了。”
“是还没有离婚,希望你记清楚。”
他没再说话,手狠狠甩下,转身向门口走去。
门被打开,傅知野停了下来,“画展那天,你和江遇一起?”
“对。”
你已经给我判了刑,又何必再问。
一声冷笑,傅知野大步离去,这次再也没停下、
叶迟迟低头紧紧抱着自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傅知野,你永远只会给我你的背影。
在你那里我永远没有选择,对么。
你嫌我被人抱过就脏了。
可你自己呢?
她哭得精疲力尽,好像要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光。
另一边,傅知野离开后,就给白羽之打了电话。
“你昨天跟叶迟迟说了什么?”
声音冰冷,傅知野耐着为数不多的性子。
白羽之迟疑了下,“阿野,怎么了,我昨天没说什么,只是和叶小姐聊了聊天。”
“白羽之,我只是不想浪费时间自己去查。”
“阿野,我……我只是说了当年的事情,你生气了吗?”
傅知野皱眉,当年的事重要么?
为什么会让叶迟迟难过到去喝酒。
他一直没说过当年,只是觉得不重要,结果都是他要娶白羽之。
傅知野哪里会懂一个女孩对爱情的重视和敏感。
在年纪轻轻的傅家总裁眼里,喜欢这种东西可有可无,跟他要履行的承诺比起来无足轻重。
这个世界哪里是你喜欢什么就会得到什么的,人本该接受无能为力和失去。
这么一想,他没再说什么,挂了电话。
两人没有回家,爷爷自然打了电话过来。
叶迟迟只说是跟朋友玩的太迟了,所以没回去。
又告诉爷爷最近都要去画室,所以得过段时间才回去住了。
爷爷没说什么,只让她照顾好自己。
傅知野丢下的药还在床上。
叶迟迟拖着疲惫的身子,洗了澡,身上的情况比她想得更加惨烈。
足以看出昨晚傅知野有多么生气。
叶迟迟的皮肤很白,用力就会泛红甚至变得青紫。
药被她放在桌边,她不想再去看那些痕迹。
她也不知道要做什么,整个宅子空荡荡的。
叶迟迟不喜欢太大的房子,她想过如果她有一个家,小小的住下一家三口就好。
出了门,她慢慢走到画室,那副木芙蓉没了后,画架上只有空荡荡的画框。
整面窗户都是清晨的阳光。
她想起傅知野给她弄完这间画室的时候,那天阳光也是这么好。
颜料、画笔、画架、画布一应俱全,摆放得整整齐齐。
让她觉得傅知野对自己太好了,好的一塌糊涂。
觉得自己好像也在被人细心对待。
一切好到像梦境。
一想到傅知野,叶迟迟的胸口就开始疼 ,无孔不入的,酸酸软软的疼,好像无数的丝线扯着她的心脏,无法呼吸。
她在画室里坐了一天,因为不知道该做什么。
佣人叫她下去吃饭,只摇了摇头又抱膝坐着。
叶迟迟,也许你真的早该换一种生活了。
梦都是会醒的。
*
傅知野回来的比往常早一些,没有人像以前一样迎上来递上一碗热汤。
冷冽的眉皱了下。
将外套递给佣人,傅知野问了句:“夫人呢?”
佣人看了眼他的神色,恭敬道:“夫人今天一天都待在画室,没有吃饭也没有出来。”
皱着的眉更深了,冷峻的脸没有一丝温度。
这是在跟自己发脾气么。
抬步走上楼梯,推开画室,果然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影窝在窗户前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