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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频言情连载
【甜宠+双强+爽文+种田】男版:人人都说君世子的通房丫头对他情深义重、不离不弃就连流放都要跟着。只有君承自己知道这个通房丫头人前公子长、公子短,嘘寒问暖、娇媚惹人怜。人后抢吃的、掐他、打他,偏偏他还得忍气吞声配合她演出。只因他重生一次,对这个前世从未出现过的女人实在是好奇。女版:白芷穿越了,人家穿越是千金小姐,她倒好为了躲避追杀误打误撞成了被流放的君世子的通房丫头。人前这个君世子总是春花长、春花短对她百般怜爱,万般照顾。人后只有她知道,凶她、算计她、还要那啥她,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就在风声过去,白芷准备逃之夭夭、始乱终弃的时候,意外发生了。滑脉?有喜了!白芷:……君承:看来小通房可以转正了,十里红妆,一品诰命……心机女VS疯批男
主角:白芷君承 更新:2023-01-04 16: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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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芷君承的女频言情小说《驯养疯批权臣我越娇他越撩小说大结局免费试读》,由网络作家“白芷君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甜宠+双强+爽文+种田】男版:人人都说君世子的通房丫头对他情深义重、不离不弃就连流放都要跟着。只有君承自己知道这个通房丫头人前公子长、公子短,嘘寒问暖、娇媚惹人怜。人后抢吃的、掐他、打他,偏偏他还得忍气吞声配合她演出。只因他重生一次,对这个前世从未出现过的女人实在是好奇。女版:白芷穿越了,人家穿越是千金小姐,她倒好为了躲避追杀误打误撞成了被流放的君世子的通房丫头。人前这个君世子总是春花长、春花短对她百般怜爱,万般照顾。人后只有她知道,凶她、算计她、还要那啥她,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就在风声过去,白芷准备逃之夭夭、始乱终弃的时候,意外发生了。滑脉?有喜了!白芷:……君承:看来小通房可以转正了,十里红妆,一品诰命……心机女VS疯批男
“女人,你该死!”
愤怒的声音落在白芷耳边,她胸口起伏着,夜色正浓模糊了男人的神情,只有一双眸子熠熠生辉,她烦躁的拉过了一旁的布料将其遮住,她知道对不住身下的男人,但木已成舟先用了再说!
“闭嘴!”
她还吼他?让君承只觉得奇耻大辱,愤怒加倍,但手被这女人捆住只能任她如此放肆。
“我必定会弄死你!必定!”
恶狠狠的语气透着暴虐的怒吼。
可白芷哪里管他如何,反正今晚过后她便是自由身,这男人与她不可能再有任何瓜葛,如今唯一的用处只是~~
她越发认真,在月亮又出来的瞬间迎来了满身疲倦。
深呼吸几下,直到凌乱的心跳平复了这才看向了身~下这个早就被自己堵住了嘴、遮住了眼的男人,似是愧疚,似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掏出一把金叶子塞到了他的手中。
而后捂着有些滚烫的脸,一把撕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
破身之日,面具消除之时!
穿越过来五年,她就等了5年,等得太久了。
屋外月色正浓,谁能想到这寒山寺后舍会住着一个如此俊俏的男子,到底胜过那寺里的沙弥。
起身穿好衣服正要离开,外头传来一阵急切脚步声,接着就看到无数火把在四周亮起,一道鸭公嗓在门外喊道:
“陛下有旨:永宁侯世子君承与太子一党交往过甚本应立即处死,念在侯爷劳苦功高,今赦免君承死罪,判流放三千里。”
听完,白芷疑惑又震惊的回头看向床榻上的男人。
他是君承?那个一年前摔下山导致不良于行的永宁侯世子?怪不得刚才被她~强了都没反抗,原来是双腿废掉了。
可,听闻他早就被送到山上静养不过问世事,勾结废太子?再一想到永宁侯宠妾灭妻的行为,明白了,君承怕是做了替罪羊。
啧啧啧,这男人有些惨啊。
但此刻却不是同情他的时候,摸了摸自己的脸,屋外那么多御林军,她好不容易换个身份绝不可暴露。
她上前一把掀开了君承身上的被子,不顾他愤怒的眼神解开了他手上的绳子,她的脸就那么清晰直白的映入到了君承眼中。
真特么的讽刺,都完事儿了他才看到这个带给他奇耻大辱将他强了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样。
约莫17、8岁一袭青衣,长发披肩,一张脸清秀红润,但让人印象深刻的是她的眼睛极有灵气,又大又黑,好像只看一眼就能将人吸进去一样。
白芷知道他在打量自己,她本是绝不可能让这男人看到自己真实容貌的,但谁让外头的人都是宫中之人呢?形势所迫两害取其轻。
“不想让人知道你被女人强了一会儿就别说话。”
威胁?这个女人还敢威胁他,简直该死!
可就在这时大门被一脚踢开。
“哎哟喂,世子都不良于行了居然还能宠幸丫头啊。”
一个太监捂着鼻子一脸嫌弃的看着屋里,在看到白芷的时候有还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语气透着讥讽和厌恶:
“你是谁?”
白芷看了一眼那公公身后的御林军,一副乖巧胆小的样子说道:
“回公公的话,奴婢是世子的通房丫头!”
通房丫头一说出口,莫说那公公就是君承自己都愣了一下,刚才与现在这女子的反应简直判若两人,如今谎话张口就来肯定有鬼!
“不,她不是,我不认识她。”
白芷心头暗恨,该将这男人弄晕的,免得这么多废话。
但,她好不容易才换来的身份能被君承毁了?哼,做梦。
不过是低头的瞬间,抬头时那张只能算清秀的小脸上瞬间满脸泪花。
“奴婢多谢世子好意,世子身陷囹圄还想护奴婢周全拒不承认与奴婢关系,世子大恩大德奴婢没齿难忘,若有机会奴婢必报答世子恩情。”
说完,白芷更上前一把夺过君承手上的金叶子,还想要钱?要个屁!
可君承却勃然大怒,狡诈诡辩,特别是看到这女人那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的时候君承更是暗恨不已,至于那金叶子更是自己毕生耻辱。
他要揭穿她!他即便落魄也容不得被一个女人欺辱,可是,就在他要出口的时候突然灵光一闪,没对啊,差点上当!她是以退为进呢,呵呵,到嘴的话一下就转了弯:
“本世子有意护着你,但你却如此记恩,罢了,本世子也就不好再说,你若是想报恩,那这发配路上往后就有劳……春花了。”
啥?
这意思是认她了?
还要带她充军?
更给她取了一个俗得不能再俗的名字春花?
君承看着这女人一脸震惊的样子瞬间就觉得解气了,但他不知道的是白芷的脑子也转的飞快。
外头那些人还在找她,本来还要想法子离开京城的,但若是成为了通房丫头由官兵亲自送出京城不就什么麻烦都省了吗?到时候半路再跑掉那才是一劳永逸。
这想法简直绝了!
她立刻破涕为笑一副表决心的样子:
“奴婢感激世子爷,奴婢定当好好伺候世子爷绝不会辜负世子爷对奴婢的好。”
这反应没对啊!
今晚的事儿处处透着诡异,前世可绝对没有这一遭啊!
一时间君承陷入沉思,两人之间的官司太监哪里知道?不过看到这通房丫头居然这般有情有义,充军都乐意跟着到底高看了一眼:
“倒是个忠心的丫头,来人,那就将两人一起带走,天一亮即刻出城前往桐城!”
……
君承不良于行,下山的时候是有几个护卫亲自抬着轮椅的,刚到山下就见到一行人冲了过来,还没看清楚人“啪”响亮的耳光声传来。
“你个逆子,枉我费心教养你20年,你居然背着老夫做出如此谋逆之事儿,你险些害了我整个永宁侯府。
我……我……我从此没你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你也不要再说你是我亲子,我便当你死了,死了!”
一脸悲恸的永宁侯指着君承破口大骂。
若非白芷见惯这些算计手段,真要相信这侯爷怒其不争的样子出自真心了。
实则那眼底没有半分伤心不说反而透着浓浓的算计,这个君承有这样的亲爹也是可悲。
“既然如此,那就请侯爷签下切结文书,从此你我父子恩断义绝,生老病死各不相管。”
嗯?
白芷还以为这君承怕是要求情或者说几句软话,却不想他脾气倒是硬,这是看穿了那侯爷的把戏吧?
“好,好,如你所愿!”
一封早就准备好的切结书丢在了君承身上,君承看了一眼直接咬破了手指摁下了血印,从此两人再无任何瓜葛。
永宁侯一走,众人继续上路。
8月酷暑,天亮的格外早,城内已经有百姓开始讨生活了。
白芷小心警惕的观察了一眼四周,果然看到好些皇城司的人在四处搜查。
她主动推着君承的轮椅随众人往前,直到和同样要流放的废太子一党各府家眷汇合后,这才大部队一起走向城门。
君承的目光一直在四周打量,虽然他也不晓得为啥这个女人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世界中,甚至还对自己那般,明明前世并没有这一遭,但他只能压下心头疑惑一切静观其变。
只是今日的京城似乎格外不同,他已经见到好几个皇城司的人,他们可是帝王心腹轻易不可出动,这些人这是在找什么?
君承的手指敲打着轮椅,努力回想着前世所发生的事儿,最后心里一突,前世在寒山寺的时候的确没有这女人的出现,但可有另外一件事儿发生的。
那便是一个沙弥被人杀死,等他被带走的时,皇城司却突然上来将寒山寺四周围住。
所以这个女人她是……
“你刚才顺水推舟故意说是我通房丫头企图混出京城,你是在躲皇城司的人吧?
女人,你说若是我喊一声,皇城司的人会不会立刻出现将你抓走?”
突然传来的话吓了白芷一跳,他居然知道?
“你想干什么?”
君承知道自己猜对了,提着的心松了一半,颇有些玩味的看着身后的女人。
接下来的路危机四伏,他也不过重生几日才理清头绪,否则早就另做打算。
但即便如此他也有所安排,可那些人也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到达。
这个女人虽然不知道为何和前世不一样的出现在这里,可连皇城司都能出动寻找的人肯定不是简单之辈。
所以……
“我想和你做个交易。”
嗯?疑惑的看着这个男人,乌黑的头发在阳光的照射下透着一丝神秘。
“什么交易?”
“我带你出城,但你要护送我顺利到达桐城,之前的事儿我便既往不咎,否则我立刻通知皇城司的人,你便插翅难逃!”
好敏锐的观察力啊,看出来不说还借此威胁交易?
所以,她是该答应呢,还是答应呢?
城门搜查的人越来越多,就连皇城司副统领也亲自站在那里。
轮椅辗轧在石板路上发出的吱嘎吱嘎声音好像在提醒着白芷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你看,那个人好像看到你了,女人,再不答应可就真不怪我了。”
心跳的很快,白芷握着轮椅的把手越来越紧,威胁她?而且还是在这个时候。
就在皇城司的副统领慢慢逼近的瞬间,白芷轻启嘴唇。
“成交!”
“所有女眷全部将袖子撩起来。”
四周一片哗然,如此不顾礼教有伤风化这是要作何?
“撩起袖子,否则就地斩杀。”
流放队伍里哀嚎一片,既然被流放女子清白就别想保住。
而君承算是明白一点昨晚那女人为何要那般将他强迫了。
守宫砂!
这些人寻找有守宫砂的女子,可他们哪里晓得这女人会这么狠,直接不要清白毁了那能带来麻烦的守宫砂。
拳头捏紧,有一种被人利用当了工具人的愤怒,直到副统领走到了面前:
“你呢,撩起你的袖子?”
白芷一副害怕胆小又害羞的慢慢撩起了袖子,守宫砂的确不见,可那副统领还是看着她:
“你可不在流放名单之内,你是谁?”
似是害怕,白芷的手一下捏在君承的肩膀,只有君承明白,这女人不是害怕而是提醒,提醒他们的交易。
“大人,她是我的通房丫头。”
那副统领果然有些惊讶。
“你去流放还带上通房丫头?”
四周好些人都看了过来,君承仿佛一点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隐瞒的,故意大声说道:
“春花待我一往情深,即便知道我被流放也不忍我一人上路,如今我不良于行身边总得有个照顾的人。
春花情深义重,我君承定不负她!”
好特么的比自己还会演啊。
春花?喊的真顺口,莫非真有这么一个人?
四周听到君承所言的人都看向了白芷,有情有义四个字瞬间给她盖了章。
那副统领蹙着眉再次打量了一番白芷这才挥了挥手放行。
白芷赶紧推着君承往前走,却不想刚走两步副统领的声音传来:
“白芷!”
白芷恍如没听到继续推着轮椅,但心头讥笑连连,这些招数可是她玩剩的,她亲自带出来的人想用这招数来钓她?做梦!
可君承却将这名字一下记在了心上,原来她叫白芷!
只要知道名字他就一定会查到她是谁,只是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儿,因为还有更大的危机等着他们。
前世,他那个好庶弟可是安排了无数人沿路磋磨羞辱他,而如今刚出城这些人已经迫不及待了。
“一个反贼怎配穿这样的好衣服?来人,将君世子的衣服脱下来,也让咱们也看看这京城第一公子不穿衣服光溜溜的样子到底是有多么引人疯狂。”
饶是白芷也没想到刚出城就这么疯,脱了君承的衣服赤裸上路?
怪不得让她护着他前往千里之外的桐城。
这男人到底是得罪了谁会这般惨。
眼见那几个衙役猥琐上前,若是换做旁的白芷或许还真不想管,但这般羞辱……这君承可与自己有一夜~缘的,还轮不到他们如此羞辱。
直接挡在了君承面前。
衙役先是一愣,接着哈哈大笑:
“怎么?通房丫头也想脱衣服不成?来,那就一起脱,让咱们也尝尝鲜。”
畜生。
可流放犯人百人,衙役就超过两百人,硬刚?刚出城呢,招来了皇城司可不得了。
忍住怒火,故意一脸害怕但又故作坚毅的样子站在那里看着那些人大声怒吼:
“刚出城你们就如此不守规矩磋磨我家公子,陛下虽然流放我们,可却没让你们折磨我们。
而我家公子更是三元及第,哪怕如今身陷囹圄可功名却没剥夺。
你们即便想动手也掂量掂量,若我家公子有个什么好歹,你们真以为自己那一身绿皮能担得起逼迫有功名的学子而亡的罪名吗?”
君承真有些意外,她知道的还挺清楚的,三元及第,功名未被剥夺,前世他也是用这个理由让他们很是忌惮了一路,否则早就让他们磋磨死了,但随着离京城越来越远那些人又忍不住了,好在那时候他的人已经赶到,不然等待他的怕是无休无止的折磨吧。
那几个衙役的确有些忌讳的看了一眼四周,特别是曾经好些坐在高堂上的大人们都用一种说不出的眼神看向他们的时候,一个个的到底收敛了一番。
刚离京还是再忍忍吧。
白芷见状也松了一口气,可她晓得这些人的狗性只会将愤怒积攒,随后一定会更麻烦。
但,只要远离京城了她还怕个球。
队伍继续出发,白芷推着轮椅继续前行,头顶的太阳灼热非常,酷暑之下暴走于此着实是折磨。
可更折磨的还有这君承神叨叨的试探和询问。
“你对我了解如此深,那么你昨天是故意那样对我的?是谁派你来的?你怎么会被皇城司寻找?你到底是谁?”
故意?
是故意,但不是故意对他。
她的本意可是找个乖巧小沙弥的,御姐和小鲜肉那种,只是误打误撞看到了美男这才改变了策略,毕竟第一次嘛,还是想完美一些的。
哎,她也不知道自己会那么倒霉穿越谁不行,非要穿越到一个暗卫身上,而且还是皇帝身边第一暗卫。
她在现代虽然也是出自九门,但却是少见能将上八将全部掌握在手的人物。
(上八将分为:1正将:千门中的万事通;2提将:骗财专家;3反将:骗朋友;4脱将:前门中的妙手小偷;5风将:就是小弟那种;6火将:打手;7徐将:搞迷信的,以此骗钱;8谣将:散布谣言骗财骗色的口才专家)
但她也没想到自己在30岁退休的时候还能穿越一把,为了安全脱生硬是蛰伏几年,好不容易打探到脱身法子,破了这完璧之身才是关键。
误打误撞居然和这君承有了交集,还被他看出一二。
如今这么试探,想着还得继续同路一段时间得离远了她才好跑路,所以白芷故意低着头在他耳边低语:
“不,你错了,我就是单纯的看上了你的男色,然后想要一亲芳泽,至于他们为啥要找我?这个问题你去问他们好了,我也不知道呢。”
恬不知耻!
君承勃然大怒。
可见他如此,白芷却好心情的笑出了声,这日子总算没那么无聊了。
殊不知两人如此这般亲昵模样落在旁人眼中却是碍眼至极。
刚才出言本想羞辱君承的衙役更是一脸厉色又算计的看着他们:
“那小娘皮长得倒是不错,就君承那死瘸子她居然都乐意跟着,还不如便宜咱们几个呢。
反正这接下来的路程还长的很,哥几个想不想尝尝这小娘皮的滋味啊?”
这么一说还真有些意动呢,这一路走下去想要磋磨他们简直易如反掌。
“只是她可是良民不是那些罪臣家眷,如此可会不妥?”
其中一人更道:
“可若是良民主动献身呢?那可就怪不到咱哥几个了是吧?指不定一会儿咱就能得逞,去,让队伍休息一会儿,该开饭了。”
听懂这句话后几人笑的极其猥琐,是啊,若是主动献身呢?那怪得了谁?哈哈哈该开饭了呢。
一人一个黑面馍馍,唯有白芷没有!
“小通房,你可是自愿跟着的,要吃东西啊?自己去找吧。”
自己去找?此刻荒郊野外连片像样的林子都没有,找什么?找空气么?
但看着那些人明显算计的样子,人精儿似的白芷会不懂?
君承也没想到不对自己出手居然又针对上了这女人。
皱着眉想着如何帮这女人一把,突然,手中的黑面馍馍不翼而飞。
一转头,只见那女人已经抢过去三两下啃下了肚。
这一幕别说是君承,就连那些衙役也是一愣一愣的。
说好的照顾世子呢?抢吃的?
“多谢公子,这一路奴婢虽然推车辛苦,可公子坐在车上晒太阳更辛苦呢,以后就别给奴婢吃了,公子自己吃吧。”
这个女人话里话外不就在提醒自己就是个坐在轮椅上享福的人,没资格吃这黑面馍馍。
抢了自己的还能说出如此冠冕堂皇的话,这女人绝对是他见过的这世上少见厚脸皮之人。
忍住怒火又见那些人的确心怀不轨,君承只狠狠瞪了她一眼就没再说话。
白芷见君承如此模样心里倒是有些意外,没闹?没骂?还算是个男人。
这会儿她才不会顶着大太阳去找吃的呢,等晚上歇息后再行动吧。
那些人看奸计没得逞不甘心的很,几人对视一眼只等再找机会,胡乱吃了些东西就继续赶路。
反正这一路早得很,抢得了一次,怎么?还能抢一路?除非不要她的好世子活命了。
……
大周朝是一个架空的历史王朝,此时是第三代帝王同庆23年,大周朝历经48年,治理下也是百姓富庶,只是随着同庆帝年岁增加越来越有些糊涂,加上几位王爷争夺帝位闹的越来越凶,这不一国太子落到如此田地也是让人唏嘘不已。
这一批流放队伍每日三餐,每餐一个黑面馍馍,这种待遇其实算是另类,但听闻是陛下特意下旨恩赐。
所以到晚间休息的时候依旧是一人一个黑面馍馍,白芷还是被排除在外。
君承已经做好了被白芷抢走吃食的准备,他甚至暗下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抢半边回来,不然他若真饿死在这里,他也就白重生一次了。
却不想晚上的白芷居然一点没打他黑面馍馍的主意。
甚至在对上眼的时候还极其讽刺他一番:
“怎么?养尊处优的日子过惯了不习惯吃这些了?吃不下也给我咽下去,要是饿死在半道老娘可就白推你走这么远了。”
说完见白芷起身向林子里走去。
君承见状赶紧询问:
“你作何去?”
问她?
“吃肉去,吃不?”
口没遮拦,懒得与她一般见识。
可白芷真去了林子。
这大晚上的她不怕?
但又见有几个女衙役带着一些女眷去了林子方便,他觉得白芷怕是也是去方便的。
白芷这一去林子,见状的人不少,偷偷跟上想占便宜的人也有,但白芷是谁?进了林子那就跟回了自己老家一样。
8月酷暑,林子里的野味肥美无比,白天日头大不出来,可晚上却是收获的时候。
两只野鸡直接开膛破肚生火烤制,很快扑鼻的香味儿传来。
“好香!谁在那里烤肉。”
一个胖子衙役拿着火把走了过来,他的手上也提着一只野鸡,白芷认识他,这次负责押送大部队的一个副官儿。
白芷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手中的烤鸡随时可以作为攻击的武器,在这里弄死一个人应该不会有人发现。
做好了准备出手,结果那小副官儿却耸了耸鼻子死盯着白芷手中的野鸡:
“你那个能给我吃不?我也有野鸡,我可以和你换!”
嗯?
看着旁边大快朵颐的人白芷有些失笑,来这里几年见惯了这里的人性贪婪和阴狠,看多了太多的尔虞我诈和阴险狠毒,却不想还能看到这么一个……奇葩。
“春花,你听到我说话了没?只要你每天给我烤鸡吃,我就护着你到达桐城,别说我没提醒你,好些人可都盯上你了呢。”
春花?真特么的狗名字。
“大人只要吃的?”
那胖副官点了点头:
“嗯,出门前答应了我婆娘绝对不随意欺负流放队里的家眷,这烂船还有三分钉,万一将来他们起复了谁也说不准,结一份善缘总归是好的。”
这么有远见?
“尊夫人眼光独到!”
“那是,我媳妇可厉害了呢。”
这么憨的性子怎么做到副官的?
“他们若要动我,副官真能护住我?”
胖副官又拿了一只鸡在手并撕了一半递给了白芷后这才道:
“我岳丈是桐城守将,我娘子是我岳父唯一独苗,而我也是岳丈手下第一干将,咱们这些人目的地是桐城,在桐城我家就是一言堂。
他们若是敢在这里得罪我,我娘子和我岳父必会为我出头。”
呵呵,想笑,忍住。
但,穿越几年总算来了好运,居然撞到这么一个奇葩。
“好,我每天为你烤肉,多谢大人。”
挥了挥手,胖副官起身了,但好像想到了什么提醒白芷:
“先说好,你呢我可以护着,但是君世子我是不管的,毕竟有人提前打了招呼,君世子这条路可不会走的太平。”
这胖子还不是一般的仗义啊。
“多谢大人提点。”
胖子先走一步,白芷稍后吃饱后也走了出去。
但殊不知他们在林子里耽搁了这么久已经引起了旁人注意,特别是在看到她和副官一前一后出来,那副官还边走边提裤腰带的时候,那一幕所有人心头都是一凛。
白芷献身给了副官!
就连君承也是眉头紧锁,在看到白芷回来的时候语气极其不善:
“你去哪里了?做了什么?”
这个人抽风啊?
“吃肉啊,不是和你说过吗?”
胡言乱语。
“身为女子还是要知廉耻,守礼节。”
果然是抽风了。
四周的人都睡了,白芷靠在他身边故意伸出手用指甲勾了勾他的耳垂。
“知廉耻?是这样吗?还是昨天那样啊?”
“你……不要脸。”
白芷冷笑:
“不要脸?有本事你别硬啊,你若不硬我能用强?
说到底,你自己不也不知廉耻想要和我开车吃肉吗?”
“你……你……”
君承气的脸红,这女人怎么能如此恬不知耻的说出这样的话。
明明是个黄花闺女昨晚才是第一次,怎么如此油腔滑调就跟个青楼女子一样孟浪放荡。
可气归气,鬼使神差君承就想知道这女人刚才干啥去了。
“你与那副官一前一后出来,你到底作何去了?”
看到了?
“吃肉啊,和他一起吃的肉。”
还在乱语。
可突然又恍然大悟,刚才她说的吃肉是那个意思,所以……所以……
君承的神情瞬间就冷了下来,语气极其冰冷严肃。
“你的意思是说,你们吃了那个肉?”
那个?哪个?野鸡啊?
走了一天他倒是坐在轮椅上自在,可她累啊,再好的功夫和体力也累啊,吃饱喝足了这会儿当然是要睡觉。
至于这男人信不信那随便了,反正又没啥关系,等离京城一段距离后她立刻走人。
所以,闭眼睡觉的同时不忘含糊敷衍:
“对,吃了那个肉,睡觉,我都累死了。”
那一刻即便知道这女人和自己就是交易,可君承的心里也是怒火滔天,说不出的别扭和不爽。
她怎么能如此不知廉耻,昨天才和自己行了敦伦之礼,今天转头又立刻转投他人怀抱。
这女人简直可恶!
第二天。
“你这脸臭的跟吃了大粪似的谁惹你了?还有你那黑眼圈昨儿偷牛了?”
冷冷的鄙夷的看了这个女人一眼,似乎和她多说一句话都嫌脏。
见君承不理她,白芷又不犯贱自然不会热脸贴冷屁股。
等到每人发了一个黑面馍馍的时候意外的是白芷也有了。
发粮的衙役面露嘲讽:
“春花姑娘可真是好手段啊,我们副官亲自发话给你发口粮,往后你和这些流放人员一样待遇,啧啧啧,看来我等还真是小瞧你了。
君世子好福气,有女人如此为了你牺牲,啧啧啧,我等啊佩服都佩服不来哟,还是你豁得出去,自己的通房丫头都舍得。
啧啧啧,早说啊,早说也让哥几个尝尝鲜不是,这黑面馍馍保管管够,哈哈哈。”
那些调笑的话气的君承恨不得冲上去杀了这些人。
手中的黑面馍馍更是觉得难以下咽,怒气的将其扔掉。
本来白芷一点都不在意旁人所言的,在她眼中别人喊春花就好像喊旁人似的,可如今君承将粮食扔到了地上,瞬间就被旁人抢走胡乱塞入嘴里的举动,还是让白芷的怒火一下串了起来。
“看来你不饿啊,也是,坐在轮椅上的人哪里来的资格饿呢,既然不饿那就继续走吧。”
她神情冷冷的,即便昨儿遇到了那皇城司副统领也没见她的表情如此冷过。
可君承半点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
只觉得这女人装模作样。
随着大部队继续前进,快马加鞭往不同方向跑过的人也是时常见到。
看来皇城司的人已经全数出动,能让皇城司这么找的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君承疑惑的很,他重生一次对未来几十年周朝的事儿了如指掌,但这个白芷偏偏除外,就连这个名字他也从未听过。
不过前世的皇城司会在三年后随着帝王驾崩突然神秘消失,就连新皇登基也没有再安排皇城司,听说是先帝留下遗诏从此解散皇城司,而且勋贵之家更不可私自豢养死士。
奇奇怪怪的遗诏让当时很多家族都陷入了整顿之中,当时就连他也受了些许牵连,让他的人不得不隐藏起来。
如此看来难道这些和这白芷有什么牵连?
不会吧?她不过是个女人而已,女人又能翻出什么天呢?
这个女人能不能翻出天他当天就知道了,因为中午发馍馍的时候白芷居然再次抢走了他的吃食。
从昨晚到现在什么也没吃,君承早已饿的眼冒金星。
“你干什么?”
看他如此咬牙切齿,白芷冷笑:
“与其让你扔了给别人还不如让我吃呢,反正我还饿着呢。”
“那是我的,我想扔就扔想吃就吃,你管不着,凭什么抢?”
白芷突然上前贴着他一副亲昵的样子故意笑道:
“凭我是你的通房是你的女人!你去问问他们,我抢自己男人的吃的谁会说我抢错了?”
君承的脸在听到“我自己男人”这几个字的时候一下爆红无比……
“你……你……”
“你什么你,我要是你就闭着眼睛好好休息保存体力,反正饿个一天两天死不了。”
这下君承是真没说话了,没力气是一回事儿,这女人走开不理他又是另外一件事儿。
如此只能继续忍着,等到了晚上修整馍馍果然没到自己手中就再次被抢。
本来还想折磨他的那些衙役一个个笑的牙不见底。
还以为小通房多重情重义呢能跟着一路流放,却不想还能看到这样有意思的一幕,瞧这抢东西抢的,他们都不用出手收拾人了。
而且,此刻更八卦的是副官居然直接找过来了,那春花笑嘻嘻的跟着就进了林子。
啧啧啧,刺激啊。
而君承看到白芷头也不回的跟着那胖副官进了林子当真是气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无耻,无耻。
白芷烤的野鸡是好吃,为啥?沿路看着有野柠檬了采了,野香料了也采了,甚至运气好还有野蜂蜜也能发现,加上胖副官随身带着的盐,这肉烤的滋啦冒油别提多香了。
“春花,你要是去了桐城靠着这烤肉手艺也能养活自己。
我们桐城可不在意女人是否清白之身,反正你也就是个通房丫头,还不如找个军户嫁了当正头娘子呢。
只要你能生娃你就是祖宗,那些汉子可得将你供起来。
你看我媳妇就是我祖宗,给我生了四个儿子,那在我们桐城可是头一份儿呢。”
好福气啊,古人若是有这么多儿子的确是福气极好了。
这傻人有傻福说的还真没错。
“等到了桐城那我就找个正经人家嫁了。”
笑嘻嘻的回了胖副官一句,胖副官还真猛地点头:
“可以啊,我让我媳妇去给你说媒,保管给你找个好的。”
白芷心生感激她怎么可能走到桐城呢,估计顶多再走几天就要和他们分道扬镳了,所以只附和道:
“那就谢谢大人和夫人了。”
吃饱喝足两人再次一前一后出去。
这下看到两人动静的人更多了。
有人鄙夷白芷行为放荡不要脸,可也有人感叹一句乱世不易,想要活命如此豁出去也是难得。
只有君承那脸沉的要滴出水来。
可是等白芷回到他旁边坐下,一天一夜没吃过任何东西的君承此刻只觉得自己的嗅觉出奇的灵敏,他居然闻到了烤鸡的味道,而且还是从白芷身上传来的,所以:
“你真吃肉了?”
白芷白了这白痴一眼。
“不是,偷男人去了。”
被揶的不轻,可君承的确闻到了味道。
而且,吃肉和偷人可以同时进行的不是吗?
“所以,你用清白换了肉?”
白芷听到这话不气反笑:
“不,我用清白换了自由,你想不想吃肉啊?我这里有啊,我卖身供你呢,只要你点头肉就给你吃,吃不吃啊?”
君承感觉跟这女人在一起他一定能少活几年,瞧瞧这些话,瞧瞧多混账,卖身供他,他需要吗?需要吗?
他已经不想再和白芷胡扯,也实在是没有了力气,因为没吃的所以就拼命喝水,这会儿内急的很,君承自己推着轮椅去了一旁的草丛。
白芷看他走了,这才酒足饭饱的躺下来休息。
今天一路上都有人骑马搜查,看来皇城司还没死心呢。
罢了,那就再坚持一段时间,只要好好的当她的通房丫头她总能将那些人甩掉。
白芷这边想的好另一边却传来了闷哼声,抬头一看,真是麻烦,君承挨打了!
想了想到底认命的站起来当好通房丫头的职责,脸一跨,声音一尖,瞬间哭兮兮的跑向了她家公子那边。
“别打我家公子,别打……”
有点惨。
瞧那脸打的。
白芷哭兮兮的跑过去直接趴在了君承身边,双手颤抖不忍的摸上了那伤口。
嘶!
好痛,她故意的!故意用手指戳他的伤口。
可偏偏她那眼泪花儿就跟不要钱似的,若不是知道这女人什么德行他差点就要信了。
看来不仅谎话张口就来,就是这戏子才华也是浑然天成。
“小通房,你阻拦咱们办差教训不听话的犯人,当心我们连你一起收拾。”
明晃晃的警告,可她是小通房啊,当然要不遗余力的保护她家公子了。
“可是……可是我们公子身子如此羸弱又不良于行,哪里能受得了这个。”
“呵呵,受不了?那也得受!谁让他那般胆大居然勾结乱党。”
白芷蹙着眉一副为难的模样,最后咬着唇道:
“可陛下已经处罚了我家公子,两位如此就是动用私刑,对,你们就是动用私刑,我要告你们,告你们。”
那副越说越有理越说越理直气壮的样子引得两个衙役“噗嗤”笑出了声。
“私刑?小通房你可真是太天真了,从这里一路到桐城你可晓得要走多久?
三个月,一路上病死的、累死的、偷跑的你当上头没将这死亡人数算计在内?
告诉你,能活到桐城都算你们命大,而且等到了桐城那就是西北边际战乱不止,和这一路的艰辛比起来那里才是你们的地狱。
说我们动用私刑?你去告啊,看看能告谁。”
说完,那两个人哈哈大笑起来,笑小通房的天真。
可白芷要表现的就是这个天真,她故意歪着头想了想又看了一眼君承,最后再一低头思索又猛地抬头道:
“可我家公子是跟着太子一起出事儿的,如今太子被圈禁,谁又能保证陛下不会心软放了太子?太子可是陛下唯一嫡出,左相还没死呢。”
这话就连君承也意外的高看了一眼这女人。
可还没完,只听这女人小嘴巴继续:
“即便左相死了,若是死前求陛下隆恩网开一面,谁敢保证太子就无翻身之日。
你们别忘记了,左相不仅是四朝元老还有先皇亲赐打龙杖,他更是太子的外公,即便如今退下来了,陛下也绝对不会不给他面子。
再者,这一路艰辛即便你们不动手我家公子也会吃尽苦头,你们拿钱不办事难道不香吗?
谁又会真的千里迢迢回去告密?
两位,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啊!”
最后一句话可真是一下戳中了两个衙役的心坎。
这些犯人中对那些大人什么的他们都没有过多出手,想的无非也是这句话,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可这君承却是有人特意交代。
但如果太子真能翻身呢?
两人都带有些迟疑,就在两人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一道声音传来:
“这小嘴挺会说的,真没想到一个小通房还能有这等远见?”
随着话音一落全都转头看了过去,这一看白芷摸着君承伤口的手又是一紧。
君承痛的发慌,正要骂,却看那女人给自己使了个眼色,再看说话那人的打扮,锦衣卫?看来白芷忌惮这两人。
果然,其中一人走上前用刀尖挑起白芷的下巴……
“公子,公子……”
喊公子就喊,又戳他伤口干啥?这女人真是可恶。
但契约精神还是有的,那女人即便再可恶可是在自己被人欺负的时候也是第一时间就跑了过来。
虽然过程……但,他忍了。
“你们干什么?别想欺负我的春花!”
好想笑,忍住!
但,君承的袒护极其巧妙的将她与刀尖之间的距离拉开了。
他一脸担心和防备,半点不惧的迎上了那两个锦衣卫。
“还真是情比金坚呢,君世子如今都沦为阶下囚了还想英雄救美?”
君承面对嘲讽还真迎面而上,那样子虽说落魄,可还真有了一丢丢京城第一公子的样子。
“即便我再落魄只要有一口气在就绝对不会让你们欺负我的春花。
而且她没说错,那些话就是我亲口教的,左相到底是太子的外公,别说是我,就是这发配的官员之中不乏有左相得意门生。
如此迫不及待的对我等出手,将来太子一旦起复就是尔等葬身之日。”
气势如虹,不卑不亢。
让那两个锦衣卫都不免高看了这君世子一眼。
原来那话是这世子教的?怪不得呢。
将刀收了回去,冷笑一声看着那两个衙役:
“听到了?凡事儿可别不留余地呢。
老六,咱们走吧。”
那两人说完还真走了。
两衙役面面相觑,但不得不说还真有些忌惮了。
啐了一口唾沫相互看了一眼也转身离开了,但转身后的对话可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锦衣卫都追到这里来了,看来皇城司这次要找的人不简单啊。”
“小道消息,听说先皇遗诏失窃……”
君承震惊的看着白芷。
白芷没有一点躲避直接顶上:
“我可没拿,别这么看着我。”
“我也没说你,你不打自招?”
嘿嘿。
但那两个锦衣卫可没走远,白芷再懒得搭理他,可这人设不能随意改啊。
“公子,我还是扶你回去吧。”
即便不愿可还是得撑着这女人坐上轮椅回到队伍之中。
好多人都知道君世子是被特意关照的,所以他那四周自动的避开了一个圈儿,没人想被连累挨打。
“给!”
黑面馍馍递到了面前,她舍得给自己吃?不是抢走了吗?
“看什么看?不吃就算了。”
一把抢过胡乱塞入嘴里。
白芷笑了笑,趁着拿水囊的时候看了一眼四周,看来皇城司的人真不是吃干饭的,这些年在自己的带领下还真有些本事,这是盯上了这几百人的大部队了,加上刚才那两个和躲在暗处可不下十人。
一时半会儿真走不了了!
心里有了底,再对这位君世子就得不同态度了。
“你不是被君家推出来的替罪羊!还真是小看你了。”
君承吞咽的动作有些微停滞,但很快恢复正常。
“但只要让别人以为你就是被推出来的替罪羊就够了。”
这话什么意思?
君承就这么看着白芷,白芷笑了笑又道: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君世子这手玩的真好,差点连我都骗了。
下山的时候永宁侯那举动让所有人都以为你是被侯府推出来的替罪羊,毕竟侯府出手够快、够狠、直接和你断绝关系。
沿路挫折,你那庶兄更是收买衙役让你受尽磋磨,一桩一件你都极其可怜委屈,估计就连永宁侯都没想到他们看似迫害你,除掉你,而你却顺水推舟,将计就计。
你其实一点不冤枉,因为你——-就是太子的心腹,对吧?”
若说之前君承以为自己捏住了女人惧怕皇城司这个大把柄的话,那么现在这女人的话绝对就是将自己的把柄捏在了手中,因为她说的分毫不差。
这么聪明的脑子,刚才对衙役那些话中体现的对京城局势又摸的如此清楚,所以君承也不甘示弱看向她:
“那你呢,你是皇城司的人,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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