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极速阅读 > 其他类型 > 一不小心穿越成猎户霸道妻

一不小心穿越成猎户霸道妻

粒粒圆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阮棠大学毕业后,因对经商感兴趣,便偷偷瞒着家人,独自坐车去大城市摆摊创业,经历了种种磨难一步一脚印从小贩到略有小成就的商人,却在32岁那年因被感情背叛和对城市的勾心斗角厌倦。从此回乡建民宿,回归陶渊明式田园生活,谁知民宿刚装修完毕开业的前一天晚上,一脚踩空楼梯,一觉醒来居然穿越到了架空年代大庆国!!!从此人生便再次改写……

主角:阮棠,孙腾   更新:2023-01-04 18:33: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棠,孙腾的其他类型小说《一不小心穿越成猎户霸道妻》,由网络作家“粒粒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阮棠大学毕业后,因对经商感兴趣,便偷偷瞒着家人,独自坐车去大城市摆摊创业,经历了种种磨难一步一脚印从小贩到略有小成就的商人,却在32岁那年因被感情背叛和对城市的勾心斗角厌倦。从此回乡建民宿,回归陶渊明式田园生活,谁知民宿刚装修完毕开业的前一天晚上,一脚踩空楼梯,一觉醒来居然穿越到了架空年代大庆国!!!从此人生便再次改写……

《一不小心穿越成猎户霸道妻》精彩片段

骄阳六月,炎热烤人的天气,伴随着声声聒噪的知了声,让人烦闷的透不过气。

此时,在大庆国南部偏远山区,一个名为大阳村的小山村,一间斑驳老旧的泥土屋响起阵阵刺耳的吵闹声。

“死肥猪还在装死不起来做早饭,真是反了天了!”

“娘,我看她就是装愣卖傻偷懒,在家吃白食胖的跟大狗熊似的。”

“哼!别以为你装死就可以偷懒,吃白食的贱胚子,还不快滚起来!”

一阵阵叽叽呱呱鬼嚎般的吵闹声吵的阮棠头昏脑胀。

那感觉就像吃了发臭的死老鼠般难受。

这段时间因为装修民宿日夜赶工开业,阮棠觉没睡好,饭也吃不好,情绪波动本来就很大。

听到这些叫死鬼催命似的吵闹声,心中焦虑发狂的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撕咬。

火气蹭的一声就起来了,立马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眼厉声喝道:“你们能不能小点声,能不能让老子睡个好觉啊?要吵一边吵去,一点都不让人安生,吃了狗屎呀,嘴巴这么臭,滚滚滚,别来烦我!”

说罢翻了个身换个舒适的角度继续睡。

阮棠霸气伶俐的回骂声让站在破泥屋厨房门口的一老一少两妇女气的手颤身抖,瞪着眼睛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反了天了,死肥猪,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啊?装死不干活还敢这么大声跟老娘说话!给我赶紧死起来干活,不然今天有你受的!”

“就是就是,娘我看大狗熊是要反了,连您都敢大声反驳,改天说不定她还能敢往您头上拉屎呢”

“看我不打死这个杀千刀的贱蹄子。”

阮棠一听这聒噪骂声还在耳边缠绕,心中一团火更加汹涌澎湃,实在不能忍了!

立马蹭的睁开眼坐起来指着聒噪声方向大骂:“你他妈说谁肥猪,谁是大狗熊,我阮棠貌美如花,身材苗条,你他妈才是肥猪,你全家都是大狗熊!我再警告你们一次,再骂我就不客气了!”

说罢怒气冲冲的瞪了一下面前那一老一少两妇女,揉揉眼睛又躺下来睡下。

实在是太困了!

时间过去一息,两息,三息,阮棠疑惑不已。

不对!我在做梦吗?

怎么她们穿着奇怪的古代布衣裙?

她们骂我肥猪大狗熊?

民宿明明还没开张,她们谁呀?

疑惑的睁开眼睛一看,怎么还在?

肯定是最近吃太多热气小吃,导致做这些奇奇怪怪的梦。

起床喝杯牛奶缓缓神吧。

阮棠便边打着哈欠边揉着惺忪的眼睛坐起来。

腰酸背痛的,怎么回事?

定晴一看周围,自己竟然坐在狭小破旧的破泥土厨房里,墙上黑乎乎的布满了柴火浓烟留下的痕迹。

厨房门外两个一老一中年穿着古代布衣梳着妇人发髻的妇女还在气冲冲的怒视着她!

阮棠拖着笨重的身子慢慢的起身,挠着脑门忐忑的往那长着瘦高颧骨的老年妇人脸上用力捏去。

咦,不痛啊一点都不痛,肯定是做梦!

那老年妇人痛呼一声退后几步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瞪着阮棠,然后捂着脸尖叫道:“贱蹄子你还真的是反了天了,我的天爷呀,大家快来看看呀,恶媳妇偷懒装死不干活还打婆婆啊,我的天爷呀。”

“肥猪你居然敢打婆婆,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们大家快来看看啊,打人啦打人啦。”中年妇人往外面大声嚷道。

阮棠转眼一瞧旁边这个矮胖油头滑面的中年妇人,伸手就是一巴掌过去,并厉声骂道:“你他妈才是肥猪,又矮又圆,又丑又挫,叫你肥猪还便宜你了,你这个丑东西猪狗不如!”

“你…你…”那中年妇女也被一巴掌打懵了,捂着脸呆在原地。

“你什么你,老子打的就是你,有胆你再骂一句来听听。”阮棠再次扬起手怒视着她。

中年妇女从懵圈中反应过,一把往阮棠身上撞去,并用略带哭泣的声音骂道:“我打死你这个贱蹄子,居然敢打我。”

那老妇人也反应过来,也扬起手准备打她。

阮棠迅速把矮圆中年妇女往地上用力一推,然后又捉起老妇人的手一把摔下地上。

“哎哟喂。”倒在地上的两人趴在地上,大声的叫嚷着。

阮棠傲娇的抬着头冷笑,我阮棠可不是吃素的,敢骂我肥猪大狗熊。

等等!手掌怎么火辣辣的疼?

抽手一看,粗糙肥胖的手指由于刚才用力过猛都泛红了,好痛呀!

脑回路还没转过来,旁边主屋的木门咯吱一声响,又进来一穿着古代布衣老者。

看到地上嚎叫的两人,老者便厉声骂道:“死老婆子,还不赶紧起来,这让左邻右舍看到像什么样,还有你老二媳妇,一天到晚闹翻天,还不快起来做早饭,待会日上三竿还要不要下地干活了,这都不干活大家等着喝西北风吧!”

阮棠捂着抽痛的手看看地上嚎叫的两妇人,再看看面前站着的老者,瞌睡虫一下子精神了。

忽然醒悟过来,自己怕不是穿越了吧?

阮棠瞧见破土屋门口角落旁有一个大水桶,赶紧跑过去探头照着水面一看,水面上映出一张不属于自己模样的脸。

满脸横肉,五官几乎挤成一团的陌生胖脸,头上还梳着凌乱的古代发髻。

阮棠再低头摸摸身上,肥胖不堪的身体穿着打满补丁的破旧衣衫。

再用手摸了摸脸上,粗糙不平,长满了痤疮痘痘。

额头上好像还磕出一个肿胀的大包。

看起来还真的像一头丑陋的大肥猪。

阮棠捂着嘴巴震惊得反应不过来。

自己貌美如花,肤白苗条,怎么一觉醒来变成了一个虎背熊腰,满脸暗疮痘痘的丑陋大肥婆呢?

难道真的穿越了?

是的,她穿越了,穿越到架空朝代大庆国一个穷困潦倒的家庭。

脑袋突然隐隐作痛,阮棠头脑中涌现出一些零碎的,不属于她自己的记忆,是属于原主的。

原主也姓阮名棠,今年年芳十六,出生于隔壁下田村。

夫家姓孙,家中孙老夫妇育有三子。

老实巴交的庄稼人老大孙柱,娶妻温顺的李氏,两人育有两女。

精明算计的秀才爷老二孙飞,娶妻霸道邓氏,两人育有一子。

英俊清冷的猎户老三孙腾则是阮棠的丈夫,两人未育有儿女。

两年前,由于家中穷困,原主父母为了给家中唯一的哥哥娶得上媳妇,不得已给媒婆放话,谁给上一两银子彩礼就把女儿嫁出去。

毕竟自己女儿长的又胖又丑,别人要是不嫌弃她丑陋能凑上银子为家中男丁娶上媳妇,家中又能少一张吃嘴,何乐而不为!

刚好这个大阳村孙家隔壁有个赵婶子回下田村娘家听到了,回来便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同样贫困的孙家。

就这样孙家老爹花了一两银子让赵婶子领她回来,给他右手有点残疾的三儿子当媳妇了。

随着原主不断的记忆融入印证,阮棠知道她是真真切切的穿越了。

忽然灵机一动,能不能试着撞墙,撞死了能撞回现代吧?

随即又犹豫起来,万一撞不死变成傻傻流口水的痴呆儿怎么办?

又或者撞死了灰飞烟灭怎么办?

不行不行,阮棠甩着脑袋放弃这天马行空的想法。

好不容易重生过来,既来之则安之!

她最后的记忆是在装修完民宿后,梳洗完去一楼厨房打杯热牛奶来喝,想着好好睡个好觉迎接明早的开业。

下楼梯时脚不小心碰到了堆放在楼梯边边的炮竹烟花,然后一脚踩空楼梯摔下楼,醒过来就到了这个鬼地方!


“咕噜咕噜”阮棠肚子一阵闹腾。

她摸了摸肥胖的肚子,满脸无奈。

“喂,我饿了,有吃的吗?”阮棠对着地上嚎叫的两人大声喊道。

孙老婆子被孙老头骂了几句刚从地上爬起来,听到阮棠这话便狰狞着大骂:“吃吃吃,吃死你,不要脸的贱胚子!”

说罢拍拍屁股便大声吆喝躲在西屋门口怯怯看着刚才发生一幕的老大媳妇李氏去厨房做早饭去了。

老二媳妇邓氏则一边护着脸蛋边扶起孙老婆子瞪着阮棠往主屋走去。

阮棠环视了一圈周围环境,这个家也是够穷的叮当响的。

几间破旧的房子,最大的主屋,孙老头夫妇住。

其次东厢房是老二孙飞一家的卧室,西厢房是老大孙柱一家的卧室。

西厢房旁边有一个小厨房,厨房旁边另外盖起一个小小的土房子,是她和相公的卧室。

说是卧室,简陋的就像乡下老家的鸡舍一样,又破又小。

一扇木门感觉风一吹都要摇摇欲坠。

阮棠打开门进去一看,里面除了一张木床,旁边一张小竹床,一个衣柜,一张用树桩锯成的桌子。

为什么电视上穿越的都是穿越成皇亲国戚,非富则贵。

自己却穿越成贫苦人家的丑陋肥胖女。

正苦恼中,门口忽然进来一个男子,阮棠猛的抬头一看。

只见那人英俊绝伦,身材高挺修长,皮肤稍微晒得有点小麦肤色,散发出健康迷人的气息,一双眼眸乌黑深邃,透出不羁的高冷,鼻子高挺,嘴唇厚薄适宜,抿成一条线,看起来沉稳内敛,迷人极了。

好一个玉树临风,英俊冷酷的男子!

脑中闪过一些相处画面,阮棠认得这是原主的相公,现在是她的。

阮棠看着这个无端端成为自己的英伦绝伦的丈夫出了神。

孙腾清冷的看了她一眼,一句话也没说,手里拿着两个窝窝头,放在圆桩桌上,转个身又出去了!

“咕噜咕噜咕噜”阮棠肚子又不争气的响起来了。

阮棠拿起桌上那两个黑乎乎的粗粮窝窝头放进嘴巴吃了起来。

刚放进嘴巴一咬,阮棠便呸呸的吐出来,皱着眉头仔细端详着。

这粗粮窝窝头好像还掺合着一些苦婆丁,吃到嘴巴又麻又苦,又粗又涩。

肚子太饿了,阮棠还是硬着头皮试着慢慢嚼着,不时的用手顺刮一下脖子,这才勉强吃完一个。

当她吃第二个时,一个不小心噎住喉咙了,涨的满脸通红,阮棠赶紧用手顺刮着脖子。

这时那俊俏高冷的相公进来了,手里递上一碗水给她,又默不出声的看一眼她又再走出去。

阮棠稳住不停颤抖的双手,捉住桌上的水碗颤颤巍巍的递上嘴边,咕咚的喝下一大口水,噎的更加难受,然后疯狂的拍打着胸腔。

过了不一会儿,才慢慢的顺过来,阮棠长长的呼着大气。

忽然,门口传来轻巧的一阵脚步声,阮棠赶紧抬头望去。

只见门外怯怯的探出一个面黄肌瘦七八岁模样的小女孩。

阮棠稍作回忆,这是老大家女儿孙小花。

小花眨着眼睛看了一会阮棠,怯怯的开口道:“婶婶你吃饱了吗?我还有一个窝窝头,给你吃。”

说罢从口袋里快速拿出一个窝窝头递给阮棠。

阮棠还没来得及开口拒绝,她就麻溜的跑开了!

阮棠拿着手中的窝窝头,肚子虽然还是很饿,但是却没有了吃下去的欲望。

又一阵飞快的脚步声传来,门口跑来了一个虎头虎脑的五六岁小男孩。

“奶奶,肥猪偷吃窝窝头,她不干活在房间偷偷吃窝窝头。”大声嚷嚷着往主屋方向跑去。

阮棠皱眉一想,这个讨厌的小鬼头是孙老二的儿子孙小果。

主屋孙老婆子和邓氏听到孙小果的叫喊声,便再次快步跑过来她的小屋门口。

孙老婆子看到阮棠手中的粗粮窝窝头,又开始大声骂道:“不值当的贱胚子,一天到晚装病不干活,还偷吃东西,真的瞎了眼浪费一两银子把你娶回家,不值当的东西!”

老二媳妇叉着手阴阳怪气的附和道:“娘说的对,白瞎了这一两银子,倒不如给我相公多买几本书看看,将来考取个好功名,给你挣个锆命老夫人享福多好。”

阮棠盯着这叽叽呱呱两人,直接用手把她们推出自己屋子门口对着老婆子骂:“滚出去我的屋子,要吵别来这里吵,爱吵出去外面大声嚷嚷,让邻居看看你们这副不要脸面的嘴脸,为老不尊,欺软怕硬自私自利的老婆子。”

然后又指着邓氏骂道:“还有你,我家相公这些年靠打猎挣的钱给你那个狗屁秀才相公读书还少吗?你说我懒,你天天除了拍马屁还会干什么,又胖又矮的圆冬瓜!是不是刚才一巴掌不够力,你要重温一下。”说罢便再次扬起手来。

孙老婆子和邓氏见状脸色一边,快速后退几步躲开。

孙老婆子看了看周围寻声来看热闹的邻居,立马一拍膝盖坐在地上,假惺惺的嚎叫着:“这个不要脸的贱胚子,要打人啦,打我老婆子啦,不孝顺反叛的儿媳妇啊,在我们做媳妇那会儿是要沉塘的,这丧良心的贱胚子,大家快来看呐”。

那样子像极了电视里跳大神的,滑稽又好笑。

老二媳妇回过神来,也跟着孙老婆子嚎叫着,一老一少,高低起伏的喊着,好不热闹!

不一会儿,更多的隔壁邻居听到嚎叫声纷纷探个头在院门口看热闹不嫌事大各自议论纷纷。

公爹孙老头拿着锄头从堂屋出来看着越来越多的邻居聚集在院门口,脸上顿觉脸面挂不住严声喝道:“死老婆子,你不要脸我还要脸,还不起来,别人看着像什么样子,快起来下地干活去,还有你,老二媳妇,就你多事,还不赶紧拿锄头下地干活,在那里瞎闹什么?!”

然后再抬眼看了一眼阮棠,想说点什么,停了停又没说话就扛着锄头出门了。

孙老婆子平常什么都不怕,倒是怕家里男人的。

听到自家男人的喝声,凶狠的瞪了一眼阮棠便拍拍裤子气冲冲的起来就往堂屋跑去了。

邓氏见状也从地上起来怒视着阮棠进自己屋子去了。

阮棠冷笑了一声,欺软怕硬的东西,我阮棠可不怕你们,便嘭的一声关上了自己的房门。


不一会儿,孙老婆子看到阮棠没出来下地干活,又再骂骂咧咧的,家里一伙人拿着农具出门干活去了。

阮棠也懒的理会,自己刚吃饱了也百般无聊,那干脆睡个美美的回笼觉吧。

正想和衣躺到那张硬邦邦的木床上去,门又咯吱一声打开了。

一张俊脸又再次落入眼眸,孙腾深深的看了一眼阮棠,想要说什么却又闭上那张凛冽性感的嘴唇。

从怀里拿出一瓶东西,不等阮棠说话,就打开瓶子用手挖出一小坨黑乎乎的泥膏,轻轻的涂在阮棠的额头上。

“滋”阮棠龇牙咧嘴的痛呼一声。

对面的男子手一停,皱了一下眉头。

阮棠看着对面皱着眉头帅出天际的男子咧嘴一笑露出花痴般的笑容。

“没事,你继续涂,我不痛。”

然后闭着眼睛继续让孙腾涂药,等了几秒发现没动静,便睁开眼看到孙腾已往门口走去,留下一个高拔挺立的背影。

美中不足的是,这相公右手骨节处稍微有点弯曲,导致手臂倾弯,就有那么稍微一点点看起来不和谐,但是其他优点扩大了这细微的缺憾。

“咕噜咕噜咕噜”肚子开始又响了。

阮棠捂着自己肥胖的身体哭笑不得。

原来肥胖的人真的很容易饿,才吃了不大一会肚子又不争气的叫唤了!

阮棠闭着眼睛吧唧着嘴巴幻想着:这个时候要是能在民宿吃上冰箱里美味的提拉米苏蛋糕和喝上冰冰凉凉的生椰拿铁,还有来一盘新鲜香甜的草莓该多好啊,一定吃它个痛快,想想都流口水!

忽然感觉到视线亮光一闪,阮棠立马睁开眼睛一看,被这眼前的景象惊呆住了。

不可思议的发现自己站在了民宿一楼的开放式厨房里!

阮棠眼睛瞪的圆圆的,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切。

我这是又活回来了吗?

还是又在做梦了?!

用力的捏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随即“哎呦”的一声叫出来。

好痛!这不是在做梦!

阮棠揉了揉因用力过猛而疼痛的大腿,马上站起来欣喜若狂的满院子跑出跑入,认真检查确定一遍。

这是真的回来了!

不一会儿蹦哒累了,她喘着大气躺在一楼会客厅的沙发上极力安抚着过于兴奋的心跳。

忽然她从会客厅的整衣镜子看到自己还是那个虎背熊腰的臃肿肥胖女人!

怎么回事?怎么不是自己的模样?

而且她还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她只能在民宿楼内和门口用篱笆围起来一亩地大的院子活动,并不能随意走出无边无际的现实世界,外面就像是封印住了结界。

看着眼前的一切,阮棠震惊的久久不能回神,自己这是带着自己的民宿穿越了?!

为了印证一下心中的想法,她又闭上眼睛用意志力一想那小破屋。

哎呀,见鬼了,她真的又回到那间小破屋!

来来回回验证了几次,阮棠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了!

电视剧穿越剧都不敢这么演的!

她居然带着自己的民宿穿越了,并且可以用意志力随意来回切换空间,奔走于两个不一样的时空!

哈哈哈哈,阮棠一下子捂着嘴巴失笑了。

随即又一把捂着,不能笑的太大声,不能让别人发现了!

于是马上拖着肥胖的身体往外面四处瞧瞧,确定没有人偷看又谨慎的关上木门。

然后兴高采烈的又用意志力回到了民宿的开放式厨房,去冰柜里拿出来开业准备的小蛋糕,奶茶还有新鲜的水果大快朵颐起来。

美美哒饱餐了一顿,阮棠顿感全身充满力量。

怕被别人发现,又用意志力赶紧闪回了破土屋里。

心想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秘密空间,不能让别人发现,不然被别人当成妖魔鬼怪就不好了。

阮棠吃完美食,满足的抹了抹嘴巴,又重新躺回木床上美滋滋的睡个午觉。

阮棠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外面大声吵闹的声音还伴有大力的敲门声,感觉这破木门都要摇摇欲坠了。

不由得眉头一皱,还真的不让人安生呀。

然后阮棠就悄悄的猫着身子过去一把把门打开并迅速的转躲过门边站着。

门口的人措不及防的哎哟喂一声扑空,随即一把倒在地上扑了个狗吃屎,四仰八叉的趴在地上,滑稽极了!

阮棠定睛一看,原来是孙老婆子。

扑倒在地的孙老婆子马上坐起来开口大骂:“你这个杀千刀的贱胚子,好吃懒做的肥猪,大家都在干活你可倒好在家睡懒觉,太阳都快落山了,可真的想吃白食不成,真的可亏了我那一两银子,不值当的贱胚子。”

阮棠无语扶额,又来了又来了,还真的阴魂不散。

“你给我闭嘴,再骂我就不客气了,撕破脸皮大家都不好看。那你摸摸你的良心来说说,这个家的活哪一样我干的少了?最脏最累的活永远都是我在做,每天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

停顿一口气又阮棠继续回怼:“还有那一两彩礼,我相公每天去打猎回来赚的钱都上交了,不留一分钱在我们身上,养活你们一大家子人,这些钱早都还清了!”

孙老婆子被骂的目瞪口呆,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涨的通红,好久才喷出一句:“那又怎样,他是我儿子,我当家当然就得上交给我,你们都得孝敬我。”

阮棠噗嗤一声捂着嘴笑出来:“你还好意思说我相公是你的儿子,你只会压榨他。他手受伤残疾了你舍得为他花钱医治了?世上有你这样狼心狗肺的母亲?还是说我家相公根本不是你儿子,你才会如此对待他!!!”

孙老婆子听罢脸色一变然后快速的正回脸色指着阮棠:“你…你…你。”

平常逆来顺受的老三媳妇今天居然一而再的巧舌如簧般反驳她。

此时气的满脸通红说不出一句话来。

阮棠没空理会她,直接推着她出自己的屋子,嘭的一声又关上门,眼不见心不烦。

留下风中凌乱的孙老婆子在门外又开始了跳大神般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表演。


孙老婆子干嚎了一会儿,阮棠就听到大门外有人回来了。

她肚子又咕噜咕噜抗议般叫唤了。

奇怪的是好像没有原主之前那样饿的心慌焦虑。

她摸了摸身上几道游泳圈,哭笑不得。

在这个吃都吃不饱的年代,原主到底是怎么长的这么胖的呢。

大约一米六五的身高,体重看起来居然差不多两百来斤。

整个人看起来臃肿不堪,一脸横肉挤起来都看不清五官。

肚子挂着挂着厚厚几层厚厚的脂肪圈,像极了一道道膨胀不已的轮胎。

怪不得那老婆子跟马屁精经常骂她肥猪大狗熊。

原主还长了很多痤疮痘痘,红疙瘩布满整个脸蛋,看起来触目惊心。

甚至背部,手臂内侧都长有。

阮棠心里有强迫症,看不得这么粗糙,自己一定要帮原主这副身体改造回来,变得美美的。

想着穿越前身高跟原主也是差不多,但是自己经常闲暇之余经常去健身,身材十分修长轻盈。

虽然而立之年了,因为注重皮肤保养,皮肤细腻光滑透亮。

说是妥妥一个冻龄女神也不为过。

想着阮棠自己都噗嗤笑出声了,有这样夸自己的吗。

心里暗暗想着一定努力把这个身体改造回来,变成健康美丽的人。

阮棠实在是饿了,摸摸肚子打开木门,往旁边的厨房走去看看有什么吃。

家里有人,自己不能轻易的进自己的秘密空间。

被人当成妖女可是会被迷信愚昧的古人放火烧死的,重生到一个新世界,可不能那么轻易的再次死去。

阮棠去到厨房看了一下,发现什么吃食都没有,冷锅冷灶的。

没有觅得吃食,阮棠随即往堂屋走去。

刚踏脚进去抬眼就看到一个二十来岁穿着书生白袍的年轻男子,在柔声安慰着坐在凳子上惺惺作态哭泣的孙老婆子。

看到阮棠进来,那孙老婆子干嚎的更起劲了。

“哎呀,我死了算了,一把年纪了儿媳妇不孝顺不说,还要打我这个老婆子哎,吃我的喝我的养着她哎,到头来还得挨她一巴掌哎,飞儿呀,娘死了算了,这遭天谴的打我脸,我还活着做甚哎。”

说罢假惺惺的站起来要往墙上撞去。

白袍男子看到这一幕,连忙拉住孙老婆子,拉扯着她远离墙壁。

阮棠冷笑一声,刚看到她进来就演,这戏演的太尴尬了。

那白袍男子看到阮棠,安抚好孙老婆子坐下后,直接走到阮棠的身边开口道:“三弟媳,我娘是家中长辈,家里的当家主母,你作为一个儿媳妇,理应孝顺于她,敬爱于她。你这般随意打骂顶撞长辈,成何体统,简直是有辱斯文!”

然后仰着头一甩手显出一派读书人的作风。

孙老婆子看到她的秀才老爷宝贝儿子回来帮她说话了,也像是气势高昂了不少,也仰着头瞪着眼怒视着阮棠。

阮棠见此情况,冷哼一声“你是家里的秀才老爷是吧,家里长辈慈爱有分寸我才尊敬,那我问你秀才老爷,作为一个长辈,泼辣做作,偏心欺压,长辈没有长辈的样子,我要怎么尊老?”

那孙老婆子听罢,马上用手指指着阮棠气的哆哆嗦嗦的向孙飞道:“飞儿你听听,你听听,这个贱胚子就是这样顶撞公婆的,这个杀千刀的不孝顺公婆的玩意。”

阮棠瞪了一眼孙老婆子,直接回怼道“你闭嘴,别一天到晚贱胚子贱胚子的叫,我有名叫阮棠,就你这个作风还配我孝顺你,再骂我就让你尝尝吃嘴掌子的滋味!”

那孙老婆子听到了摸摸脸颊,吓的心里一颤,没再敢说话。

随即又再次假惺惺的抹眼泪寻死。

孙飞看了看一眼这个平常不太爱讲话,默默做事大气不敢出的三弟媳,今天居然公然大声顶撞她老娘,便怒气来了:“三弟妹,从古至今,哪家媳妇儿不得孝顺公爹婆母,女子嫁夫从夫,理应安守本分,做好儿媳妇该做的事,我娘再做的不对,她还是这个家的长辈,就这一点你就应该伺候好她,你这样开口冲撞打骂,有辱斯文也!”

阮棠冷哼一声,好一个有辱斯文!

这古代的繁文缛节就是用来束缚女子的。

“那敢问秀才老爷,你们读书人书上读的可是母不慈,儿爱之。母不良,儿护之。母不仁,儿更要帮之?!如果圣贤书上都是这样教你做人的道理的,我无话可说,但是我可是从书上听到过是母慈才能子孝,彼此尊重才能和睦,你花了那么多家里的银子去读书,难道没学到这些道理吗?看来秀才老爷学的也不怎么样嘛!”阮棠底气十足回道。

孙飞听罢,脸色都变白了,直接开口气鼓鼓说“唯小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不与小女子争吵,简直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阮棠冷笑道:“有辱斯文的是你吧,真道理你是一点没悟到,假道理倒是会一大堆,”

“我好歹是十里八乡的秀才爷,我懒得跟你这般无知粗鄙的农妇搭理。”说完气急败坏的走出堂屋。

走出堂屋的孙飞有点丈二摸不着头脑,心里惊讶不已。

平常胆小怕事,低眼顺眉的老三媳妇,今日如何变得如此大胆泼辣。

不仅敢理直气壮地顶撞婆母,还跟自己呼出文绉绉的之乎者也的大道理。

一个大字不识的乡下女子,今日为何这般伶牙俐齿?

真是见了鬼了不成?好生奇怪!

不一会家里其他人也从地里干活回来了。

老二媳妇孙邓氏跑进堂屋里看到了自家相公,然后谄媚讨好的问孙老婆子:“娘,晚饭吃什么,我相公回来了,可得吃点好的补补身子哟,这样才能考取个好功名将来给您挣个官老太太做呢”

说罢还神气的嘟起嘴巴翻起眼白瞪了阮棠一眼。

那神气的好像她现在就是个官太太似的!

孙老婆子听罢,马上附和道:“对对对,飞儿好不容易休沐回来,得让飞儿好好补补身子。”

说罢便屁颠屁颠的往自己卧室跑去,从锁着的衣柜里拿出一个小布袋,里面是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一小袋白面。

孙婆子谨慎的拿出来后,往厨房里遮遮掩掩的做着面食。


阮棠看不惯孙老婆子如此恶心人的操作,便挪动着肥胖的身体往自己的小屋子走去。

回到小屋子,阮棠百般无聊,肚子馋虫勾起,此刻好想吃香甜的三明治,好想喝冰冰凉凉的可乐呀!

于是用意志力一想,木桌上居然真的出现一小盒三明治,还有一小瓶冰可乐!

怎么回事,不用进空间,用意识意念居然也能凭空变成东西来?!

阮棠窃喜不已,马上拿着美味的食物大快朵颐起来。

就在阮棠狼咽虎吞快要享受完美味的时候,门外响起了几声平稳敲门声。

猝不及防的敲门声吓了阮棠一大跳,以至于最后吞咽的一口三明治差点又噎在喉咙。

阮棠飞快慌张的抹了抹嘴边的奶油,边用意念把三明治包装盒还有喝空的可乐瓶子丟进空间里,然后急忙的跑去开门。

打开门一愣,原来是帅气的相公回来了。

看到星眉剑目高冷的孙腾,阮棠心中不由自主的小鹿乱撞起来,害羞的抿嘴一笑。

孙腾依然高冷的看了一眼阮棠,从布衣口袋里拿出一张油纸包着的东西递给她。

阮棠接过打开油纸一看,竟然是两个白面肉馒头。

阮棠已经吃过少量空间的美味了,平常吃再多东西依然觉得饥肠辘辘,但是此刻感觉充满了饱腹感和力量。

看着孙腾递过来的两个白面馒头,虽然还是嘴巴馋,却没有平常那种饿的心慌难受的感觉,便觉得疑惑不已。

但是阮棠瞧着两个白面馒头,心里暖呼呼的,感动的都要滴出眼泪来了。

“相公,这是你娘做的白面馒头吗?”阮棠想着刚才孙老婆子拿着小布袋在厨房偷摸着煮食。

“不是。”孙腾依然面无表情。

阮棠心想,也对,孙婆子自私自利又极度偏心,怎么舍得把珍贵的白面馒头给他们吃,除了她的宝贝儿子秀才爷。

今天一整天没瞧见相公,考虑到他可能还没吃饭,阮棠随即把两个白面馒头递回给孙腾:“相公,我不饿,你还没吃过晚饭吧,你吃。”

孙腾愣了一下,深邃光亮的眼眸看了阮棠一眼没有说话。

看他没接,赶紧塞到他手上催促道:“相公你就快吃吧。”

孙腾看着阮棠递过来的白面馒头,着实让他觉得意外。

然后迟疑的拿起一个白面馒头,剩下的留在她手中,清冽道:“你也吃。”

然后拿起白面馒头坐在小竹床上慢条斯理的吃起来。

阮棠拿着馒头不由得看着的分了神,心中却分外疑惑。

自家相公模样到底长的像谁呢?

孙家其他男儿模样说不上难看也说不上出彩。

而相公却如此出类拔萃一表人才。

阮棠就这样痴痴的看着,心中又开始小鹿乱撞起来。

过了一会儿,阮棠也捧起香甜的白面馒头慢慢的吃了起来。

先吃完馒头的孙腾忽然站起来脱掉外衣放在了衣柜里,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里衣。

隔着里衣阮棠看着孙腾修长健硕的身体心中一愣:这是要和相公安寝了吗?

心中还是有点忐忑不安的。

自从被顾潇和杨萱萱那对狗男女给自己戴上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后。

此后的几年时间里,再也没有谈过恋爱了。

感情世界心如死水,再也不再泛起一片涟漪。

父母看着她年龄也大了看着,同龄人早已结婚生子,心中着急不已。

便不断的给她安排相亲,劝嘱她遇到合适的就嫁了吧。

但是阮棠心中对爱情的憧憬已经破碎,再没了谈情说爱,结婚生子的心思。

重生到了这里,眼前这高冷帅气又暖心的男人成为了自己的相公已成事实。

可能这就是老天的安排吧,为她苦涩的心中升起了一抹阳光。

但是想到此刻就要同床共眠,心中还是有点紧张。

回过神来,瞧见孙腾往竹床上一躺,闭目睡觉去了。

估计今天是累着了,不一会儿就发出了均匀而平稳的呼吸声。

阮棠驽了驽嘴巴,原来是自己想多了!

不管了,这时自己也上下眼皮也开始打架,瞌睡虫熬不住了。

连忙脱掉外衣,拖着肥胖的身体往木床上躺去。

因为肥胖,破旧的木床还咯吱咯吱的发出响声。

阮棠尴尬不已,心想着得提早把减肥美容事业提上日程先,可不能这么丢人!

这幅模样,又胖又丑,连自己看了都嫌弃,别说是自家男人了。

不会儿,阮棠也很快进入梦乡,鼻鼾声高低起伏的响起来。

刚睡安稳的孙腾眉头一皱,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躺在木床上的阮棠。

随即嘴巴抿起一个弧度,然后继续转个身继续闭目养神去了。

这一夜,两人同屋异梦。

阮棠梦到现代小时候一家生活的幸福场景。

在梦中慈爱的爷爷奶奶坐在沙发上眯着眼睛看电视。

爸爸妈妈在厨房忙碌的准备着晚餐,时不时的往客厅大声叮嘱着和自己追逐玩耍的哥哥注意安全。

在梦里,一家人其乐融融,欢笑不断。

那可能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了。

不管什么时候,家里人都把她当成小公主一样捧着,爱着。

家里所有人都强烈的希望她能大学毕业后像哥哥一样,在老家当个医生,安稳结婚生子。

她偏偏反行其道,读完大学后,偷偷拿一点钱瞒着家人跑去大城市。

在大城市里刚开始也去大公司就职过半年,后来厌倦了朝九晚五,一成不变的生活方式,便辞了职就开始摆摊创业。

她的梦想是成为一名出色的女强人,挣好多好多的钱然后环游世界,世界那么大,她想到处看看。

创业路上遭遇了不少挫折,到处碰壁,有时甚至连饭都吃不上,父母还是会偷偷往她卡上转钱,让她无后顾之忧。

然后又梦到了一些不属于自己的回忆,梦到原主嫁来这个家以后的一些片段。

梦中因为容貌和身材,被周围的人嘲笑排斥,大喊她狗熊大肥猪。

梦到狠心的爹娘为了一两彩礼把她丢弃在这个家,经常被孙老婆子和邓氏欺负压迫,受尽了委屈。

不由得又嘴巴一瘪,皱着眉头,难过的情绪就来了。

眼泪便慢慢流出,把枕头都滴湿了一大片,好不可怜!

孙腾听到抽泣声,立马察觉醒过来。

看见木床上的阮棠这副梦中抽泣的模样,叹了一口气,起来走过去轻轻拍拍阮棠的肩膀,让她安稳入睡。

阮棠似乎感觉到了安抚的气息,委屈的抽噎了一下鼻子,慢慢的眉头舒展开来,情绪缓解,慢慢的再次安心的进入梦乡。

孙腾也再次躺回竹床睡觉了,这一觉睡的不太充实,醒醒停停睡睡,可真能闹腾的。


六月的白昼总是来的早一点的,不到凌晨六点,天空早已露出鱼肚白。

阮棠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打着哈欠,满足的伸了伸懒腰从床上坐起来。

往竹床上一瞅,相公已经穿戴整齐正准备往屋外走去。

仔细一瞧相公俊俏的脸上,隐约看到两个淡淡的黑眼圈。

“相公早,你昨夜睡的可好?”

“睡的很好。”

孙腾嘶哑的声音冷冽而出,并快步走出小屋外。

“……”

经过一晚的休养,阮棠感觉精神状态好了不少。

摸了摸额头上昨天肿胀鼓起的大包,阮棠神奇的发现此刻居然不痛了,并且还散淤了不少。

心中惊讶,难道昨晚相公给自己涂的膏药如此厉害,一晚上便消肿散结了。

心中疑惑不解,便整理好衣服,慢慢的走出自己的破土屋外。

出到屋头便瞧见孙老婆子站在院子从里衣内神秘的拿出一个布袋子,快速的递给孙飞藏好。

两人看到阮棠,便马上收回手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

两人交耳窃窃私语几句,便见孙飞快步走出院子了。

不用看也知道,孙飞这次回来拿银子的呗。

阮棠懒得理会,这种情况见怪不怪的了。

大家都已经起来了,依然是大嫂在厨房忙碌着早餐。

阮棠连忙走进厨房,想要帮着搭一把手。

“大嫂,我来帮你吧。”

“三弟妹,不用了,今天也是轮到我准备饭菜了,我自己来就好,你歇歇,我很快就要好了。”

“大嫂,平常你帮我不少,昨天还是你顶替我来做饭的,你就让我帮你一起做吧。”说罢连忙挽起衣服准备忙活。

李氏见争执不过阮棠的坚持,便笑着让她过来帮忙烧火。

只见李氏麻利的用粗粮糙面加适量冷水揉成一个面团,然后再分成小剂子,再用手心搓成一个个窝窝头,然后依次放上笼屉盖上木盖。

阮棠则在折着枯树枝一旁添柴加火。

早饭做好后,大家匆忙的吃过早餐,便带着水壶出门干活去了。

阮棠也拿着农具跟着出发,来到这里还是要熟悉适应一下生活,毕竟要生存下去嘛。

今天大家要去东山坡上开荒地。

家里的田地少的可怜,几亩水田种植的粮食,每个季度上交完赋税后,只剩下的可怜伶仃的收成。

一般他们都不舍得用来吃食,都是换了银子来置换生活必需品。

所以要靠自己开荒那些贫瘠的山地来种植其他抗旱的农作物来添加饱腹。

阮棠看了看这一片山地,杂草丛生,布满了大小不一的石子,还有一丛丛扎手的荆刺树。

不由的惊呼,开荒这里可真够吃力的,农民不好当啊。

孙老头划分好各自的任务,大家便开始热火朝天的忙活起来,争取在正午毒辣太阳当头时完成。

阮棠从小生活在小康家庭,从来没有干过农活,拿着锄头久久不知所措。

“娘,这样不公平,你看她站在那里动都不动,大家都在忙活着,她又在偷懒!”

“贱蹄子,又在偷奸耍懒,如果你不做完你的活儿,今天晚上照样没有你的饭吃。”

“娘,您说的对,像这种懒蹄子就不让她吃,您看她吃的一身肥肉,真是白瞎了粮食。”

本来天气炎热就让人心情烦躁了,现在听到这声声指责,心中一团火即时一点就着。

“你们给我闭嘴,吃了狗屎还是死鱼,如此恶臭冲天。”

“你们干你们的活,我们干我们的活,不求你们就是了,在那里满嘴喷粪干什么!”

“真是没有见过如此无耻嘴臭的人,真是受够了,我不干了!”

随即把锄头一扔,挪着肥胖的身子走向路边的大树下,一股脑坐下来罢工。

“反了天,还当真是吃白食不成,不干活就给我滚出这个家,我们孙家不养闲人!”

“这两天你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处处忤逆顶撞我,看我如何让你滚出我的家。”

“老三,你今天必须让这个贱蹄子滚回下田村去,让她的父母看看他们教养出来的好女儿,真是反了天了,必须让她们阮家退还彩礼,休掉她让她滚回去!我们家不养这种大逆不道,顶撞婆母,偷懒耍滑的贱蹄子”

说完咬牙切齿瞪阮棠,那架势像是把她吃掉似的。

阮棠心里哼笑一声,扶着路边大树吃力的站起来。

“我滚不滚出这个家由不得你说了算,那你得问问我相公同不同意,如果我相公要我离开,我绝不留恋这穷不拉几的孙家,赶的好像谁稀罕似!”

“好,那我倒是看看你这贱蹄子死鸭子嘴巴有多硬,我倒要看看离了我孙家,你能过的有多好!”

“那好,只要我相公说要跟我和离,我马上走!”难道我阮棠堂堂一个白手起家,发家致富的商场女精英,还能在这里饿死不成。

“你想的倒美,我们孙家只有被休掉的女人,没有和离的女人!”

“那可由不得你说了算!”

阮棠望向在地里默不作声的孙腾,看看他的反应。

孙腾听到了大家的争吵,停下了手中的活儿,平静的看看阮棠又看看孙老婆子。

“娘,她是我的妻子,我是不会休掉她的。”然后继续埋头忙活起来。

孙老婆子听到孙腾的话,蒙圈,惊讶,不甘。良久把锄头一丢,一把坐在地上撒泼起来。

“你们大家看看,这是我养大的儿子呀,娶了媳妇忘了娘,由得媳妇这般顶撞婆母,我的命真苦啊,早知道当初丢进深山喂了狼算了,不知感恩的东西。”

阮棠此时什么话也没听入耳朵,只孙腾一句:“她是我的妻子!”让她久久回不过神来。

阮棠感动的差点热泪盈眶。

相公没有嫌弃自己丑陋的面容,臃肿的身材,还维护了自己顶撞了她的母亲。

“她是我的妻子,”以后有这句话就够了。

附近有很多来开荒田的村民,听到吵闹声纷纷看向这边,交头接耳的讨论着孙家是非。

孙老头脸上火辣辣的,顿时觉得脸面挂不住。“老婆子,一天到晚闹什么,还让不让人安生,这闹的像什么样话,真是丢人不嫌事大!”

作为公爹,孙老头从来不管家里内院琐事,除非大事做主,内院之事都任由孙老婆子操办,只要不过于闹心,他都不带作声的。

“你看看你养的好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我作为婆母就说几句偷懒的儿媳妇,他就护上了,懒也说不得了,这个家还能不能有点规矩了。”

“再这样下去,干脆让他们自立门户分家得了,我养不起闲人。”

“好。”

孙腾依然是高冷言寡的说出一句。


大家一下子安静了,只听见田间知了演奏着吵闹的交响曲。

半晌,孙老婆子歇斯底里的发疯:“好啊,你们大家快来看看我养的好儿子!还真的是想自立门户了,翅膀硬了!”

“好,今天这个家不分也得分了,没天理丧良心的下作东西,我倒要看看你们能过的是不是比现在风光潇洒。”

“我丑话说在前头,分家你们别想带走这个家一星半点东西。”

阮棠心里也在思考着,这个家人众矛盾多,分家倒是好的,靠自己努力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家,总比这样每天受尽吵闹折磨的好,眼不见为净。

但是也要让相公来定夺,毕竟这是生他养他的父母,无论他怎样决定,都尊重他的选择。

“好。”

孙腾依然是冷冽的一句话,让人猜不透任何的心思。

“老头子,你听听,好生听听,你养的好大儿,翅膀硬了,这个家要反了,你我已不能当家做主,还留着做什么!分家,这个家留不得这般丧良心叛逆的下作东西!”

孙老头拿出旱烟,吧唧吧唧一口的抽着。

作为一个大家长,看到这两天家里鸡飞狗跳,闹的左邻右舍议论纷纷,让他觉得颜面扫地。

“你可想好了?”孙老头慢悠悠的从嘴巴吐出一圈圈烟雾。

孙腾嘴角微微蠕动又紧闭双唇,几息过后再次开口道:“嗯。”

孙老头是知道这个儿子的性格的,从小沉默寡言,但是做事坚定沉稳,他既然决定了就不会改变的。

“行,那就分吧。”孙老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好,如此甚好,既然你们决定了,那就今天就分了吧,但是丑话我放在前头,这个家的一针一线你们都别想带走。”

“早知道今日你如此反骨忤逆,我就把你淹死在河里算了。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养大也不容易,既然你下定决心要分家,那好,每个月必须给我一两银子的孝敬金,否则免谈!”

孙老婆子面红耳赤的对着孙腾吼道。

“你怎么不去抢,每个月一两银子!”阮棠脱口而出。

要知道在这个穷乡僻野,庄稼人除去吃喝拉撒,一大家子人辛苦一年劳作,都存不来四五两银子。

孙老婆子张口就每个月一两银子,这不跟强盗似么!

“我可没逼你分家,你要分家就必须给我每个月一两银子,否则免谈”

“拿不出不分也可以,那以后你就给我在这个家老老实实的做人。”

孙老婆子说罢两手交叉抱着,一副笃定拿捏准他们不再敢作妖的样子。

“行,每个月我会给您两老一两银子的孝敬金,这是我该做的。”

孙腾把玩着手中的锄头道。

“那行,这是你说的,现在去里正家做个证明,口说无凭,既然要分,那就分的清清楚楚。”

孙老婆子还是惦记着分家的银子,好像怕他们晚一点就要后悔似的。

附近忙活的邻居依然三三两两的在窃窃私语,有耻笑,有惋惜,有无语。

经过这么一闹腾,这活是干不成了,大家一伙人便收拾东西往里正家赶去。

里正的家在村东头,离东山坡不远,一伙人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

此刻,里正正悠然的躺在院子槐树下的懒人椅上,闭着眼睛哼着不知名的曲调子。

看到孙老头一伙人闹哄哄的赶进院子,便皱着眉头问:“孙老哥,你们一家这个时辰不在田中劳作,来我家为何事?”

孙老头又拿出旱烟吧嗒吧嗒的抽着,推了推孙老婆子往前。

“你自己说吧。”

“李大哥,我家现在出现不孝子孙,孙腾两夫妻闹着要分家单过,现在我们来让你来当个公证人,帮我们把家分了。”

里正皱了皱眉头,面前的妇人比他还大好几岁,张口叫他李大哥,顿感不悦。

便再次转向孙老头问道:“孙老哥啊,好好的一个家,你们做父母的尚在,如何闹的要分家呢”。

说完望了望旁边身材健硕,星目剑眉,站在一群庄稼人中特别亮眼醒目的孙腾。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一时半会理不清,他们既然想自立门户,罢了,随他们去吧。”孙老头悠悠说道。

里正听到孙老头这样说,也不好再去说什么,毕竟清官难断家务事。

“那好,那你说说要怎么分。”

里正边说边从懒人椅上站起来,背着双手问向孙老婆子。

“那麻烦李大哥,帮我们立字为据,他们闹分家可以,但是我们要分的清清楚楚,第一:他们从这个家里出去,不能带走家里一针一线。第二:家里的田地我不会分给他们。第三:我们养大他不容易,每个必须给我们一两银子作为孝敬金。”

里正听罢,孙老婆子又称呼他作李大哥,心中不快,又皱起眉头冷眼看了一下孙老婆子。

并且心中惊讶她的分家条款,不能带走任何东西,不分田地,还每个月给一两孝敬金。

他作为里正,算的上村里过的还不错的人家,一年到底抛去家用,也就挣的十两银子左右。

真是狮子大开口,这是要把孙腾夫妇逼上绝路去了。

曾听村里长舌妇女议论过这孙老婆子是个偏心计较的,却没想到如此狠毒。

心中为孙腾愤愤不平,罢了,别人家事道不清理还乱。让他们自求多福吧。

“你们可有什么意见?”

里正带着略微同情的眼神看向孙腾夫妇问道。

“我有意见,家里的东西我可以不要,但是我们从这个家出去,住处没有,营生田地没有,我们如何立足,这不是逼死我们吗?”

阮棠瞪着孙老婆子,大声喝道。

自己是有秘密空间,不愁吃喝住。

但是现在分家和相公一起,不便盲目的出入,也要先解决好住处和营生。

“不要脸的贱蹄子,你有什么脸面提要求,你不分也可以,从此往后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做人,给脸不要脸的贱蹄子”

孙老婆子双手叉腰,满嘴喷着口水,一副泼妇骂街的样子。

这副嘴脸,让不断赶来看热闹的人议论的更加热火朝天了。

“好啦,统统都给我闭嘴,我来做主,村尾闲置的老房子划分给他们住,还有家里的二等水田和开荒地各分一亩给他们种植,以后你们便好好过日子。”

孙老头被喋喋不休的争吵声吵的脑瓜抽疼,气的放下烟斗不停的咳嗽。

孙老婆子吓的脸色一变,连忙过去拍拍他的后背顺顺气,再也不敢多说一句。

于是,在里正的公证下,拿出笔墨纸砚把分家条款证明拟好,孙老头夫妇和孙腾夫妇在上面都画上指纹押。

这一场荒唐的分家事务才在众人议论纷纷中落幕。


两人回到孙家,把自己的几件破旧衣服简单收拾一下,就要往村尾的老房子走去。

孙老头坐在主屋,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

孙老婆子警惕的左看右看盯着他们收拾,生怕带走家里一丁点东西。

老大夫妇的时不时看向孙老婆子,欲言又止。

老二媳妇则双手抱叉,翘着嘴巴看戏。

收拾完东西,孙腾站在院子门口深深的看了一眼曾经的家,然后带着阮棠头也不回的走向老房子。

老房子位于村尾,地处偏僻,屋前一条蜿蜒曲折的小河把村里人家两岸阻隔开来。

屋后面是连绵不断的大山,附近稀稀拉拉的有几户人家。

“咯吱”一声,阮棠伸手打开摇摇欲坠的小院木门,走进去入眼一幕让她惊呆。

四周用泥土砖垒起的小院子里,杂草丛生。

一间破旧的黄泥土主屋墙体斑驳开裂,墙角屋檐下泛起青苔。

左边靠近院墙下有一个用木板搭起来的简陋茅房,右边的小厨房已经崩塌半边顶。

蜘蛛在屋檐下奋力的织着丝网,听到响声到处逃窜。

阮棠心中无奈失笑,这也太破旧了吧。

“我出去一趟。”孙腾清冽丢下一句话就快步走出了院子。

阮棠观察了一下,也开始着手搞卫生,不管怎么样,生活还是要过的。

“嫂子,你们搬过来这里啦,我来帮你们一起收拾。”

阮棠随声望去,一个大约十四五岁面容清秀的少女正对着自己微笑说道。

根据原主的记忆,这是村里李爷爷家的孙女李芽。

从小父母双亡,留下她和哥哥跟着爷爷奶奶相依为命,也是可怜的人。

孙腾以前打猎回来经常偷偷瞒着孙家人,时不时的会帮助一下李家,挑挑水,劈劈柴,去镇上也会顺便捎点东西之类的。

“怎么好意思麻烦你呢”阮棠连忙笑着回话。

“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大家以后都是邻居了,互相帮助是应该的,更何况腾哥经常帮助我们呢”李芽边拿起抹布边往屋子里走。

没办法,阮棠只能由着这个热心的小姑娘去了。

“……”眼前布满灰尘蜘蛛网的破败屋内,散发一股发霉气息的现象还是惊讶到李芽了。

主屋入眼就是一张破桌子和几张老旧的凳子,尘满发霉。

左右各一个厢房,屋内就左边厢房一张木床,床嘎叽嘎叽的响着虫咬声,更可怜的是有一只床脚还断了半截。

右边卧室除了地上散落的杂物,空无一物。

阮棠和李芽热火朝天的忙碌起来,一起把屋内杂物废物清理出去,把每个角落认真打扫一遍,留下有用的东西抹布擦干净,又把院子里的杂草除干净,不知不觉已到了傍晚。

“咯吱”院子门又响了起来。

刚收拾干净的阮棠和李芽正在院子里整理面容衣物,听到响声两人便一同望向门院。

孙腾左手提着一个大布袋,背上还挎着一个满满当当的包袱,正往屋内快步走来。

阮棠赶紧接过孙腾左手边的布袋也一并往主屋走去。

李芽见到孙腾脸蹭的一下红了,害羞不自然的搓着手喊了一声:“腾哥,你回来啦。”

“嗯”孙腾边走边回道。

阮棠看了一眼李芽,李芽便红着脸低下头。

看着李芽一脸娇羞,满脸通红,心想:莫非这女孩喜欢自家相公?

不过那也不奇怪,毕竟孙腾长的如此风光霁月,相貌堂堂。

而且他们一同长大,也算的上是青梅竹马,少女爱慕少年郎,也是很多人青春期的写实吧。

回到屋内,阮棠把东西放木桌上打开,原来孙腾是采购家用杂物去了。

米油盐粮粗面等家用各许,薄被两套,还有半斤花肉。

但是阮棠发现一个问题,厨房倒塌了半边顶,厨具柴火也没有,做饭是个问题。

李芽似乎看出了阮棠的囧魄,“腾哥哥,嫂子,今晚也太晚了,要不你们去我家一起吃饭吧。”

阮棠和孙腾相视一眼,立马回道:“那怎么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呢,我们自己将就点就可以了。”

“怎么会呢,也就多做两个人的饭菜而已,你们家现在没有锅怎么煮饭,况且我们家只是粗茶淡饭,你们不会嫌弃我们家吧?”李芽嘴巴一撇。

“怎么会呢,这不是怕打扰你们嘛?”阮棠连忙解释道。

“不会的,你们不嫌弃就行,我爷爷奶奶看到你们来一定非常开心的。”说罢娇羞的看了一眼孙腾,不由得他们回话,便赶紧拉着阮棠的手往外走。

孙腾从布袋里拿出一小份粗面,和那半斤花肉,随即也跟在她们后面往李家走去。

李家相隔阮棠新家不过五十来米的距离,不一会就到了小院。

阮棠进去一看,同样的也是穷困潦倒的人家模样,收拾的倒是干净整洁。

“你们来啦,孩子,快进来”一个和蔼可亲,六十来岁模样的老者忙说道,身后跟着同样慈眉善目的老妇。

这是李芽的爷爷奶奶。

“爷爷奶奶好,我们刚分家搬过来,家里还没来得及买碗筷厨具,我们今晚在你家蹭一下饭,打扰了”阮棠不好意思的搓搓手。

“傻孩子,粗茶淡饭,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们常来我就高兴,你们不要嫌弃就行,芽儿,快去做饭,这么晚了应该大家都饿了”李奶奶赶紧催促李芽。

“哎,好咧。”李芽蹦蹦跳跳的跑向厨房。

“我也去帮忙”说罢,接过孙腾手中的面食花肉,也一并走进厨房。

孙腾则跟着李爷爷奶奶进屋拉家常去了。

厨房里,李家的食材简简单单就两条青瓜,一小把酸豆角,一小盘粗面。

阮棠让李芽把花肉分成两份,一小份切薄片,一小份剁成肉碎。

青瓜切成薄片,酸豆角切成碎粒。

今天阮棠打算做一个肉沫酸豆角粗粮面包子,再做一份花肉炒青瓜。

洗干净手,阮棠把自己家带来的一小袋粗面也放入面盘中。

趁李芽不注意,用意志力拿出民宿的一小份小麦精面粉,一点点花生油还有一小包酵母,迅速倒进面盘中揉起来。

面揉好之后,盖起来让它快速醒发。

又着手把碎肉末和豆角末加入盐和空间拿出来的少许糖和鸡精快速搅合起来。

二十分钟后再次揉搓面团排气,分成均匀剂子擀好,依次包成漂亮的包子。

让李芽烧开锅,把包子分两次放入锅中笼屉蒸起来。

自己则用旁边一个小锅,把剩下的花肉煸出油脂,然后倒入青瓜翻炒。

几分钟后快熟的时候又悄悄的从空间放入少许鸡精收锅。

不一会儿,厨房里飘出诱人的包香和青瓜肉香味。

“好香呀,嫂子,你好厉害呀,平常我们也一样做菜,怎么没有你做的那么香”说罢用力嗅着空气中的饭菜香。

“哪里有,这不是加了肉嘛,是会香一点点的。”阮棠心虚的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李芽半信半疑。

不一会儿,包子也蒸好了,两人收拾好食物端去客厅,招呼大家开饭。


饭菜端上桌,李芽的哥哥也上从后山打柴禾回来了,刚好赶上饭点。

“好香呀”在院子里边卸柴火边嗅着空气中的饭菜香。

“快洗手吃饭,你今天有口福了,你孙嫂子今天做的饭特别香,还有肉包子呢。”李老奶奶笑呵呵望向自家孙子。

“好咧。”院子外应声道。

阮棠望向门外,一个十六七岁左右的清瘦少年迎面走来,是李芽的哥哥李青。

他礼貌的跟孙家夫妇打过招呼后,便和家人一起拿起酸豆角肉包就着青瓜肉片美美的吃起来。

对于常年几乎不沾荤腥的李家人来说,能吃上花肉,真的觉得是人间美味。

就连面包皮都异常美味,跟他们平常做的糙面味道真的天差地别。

孙腾吃着包子,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阮棠。

“丫头,想不到你的厨艺如此甚好,这般简陋的食材都做的如此美味,真是了不起。”李奶奶乐呵呵的竖起拇指头赞美道。

“奶奶您过奖了,这不是有肉味嘛,吃起来会比较香甜,来,你老人家多吃点。”阮棠心虚的回道,并随手再拿起一个包子递给李老奶奶。

“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芽儿,你以后可得像你孙嫂子一样贤惠勤快才好,以后才能觅得一个好夫君呢。”李老奶奶接过包子笑着打趣李芽。

“奶奶!我不跟你说了。”李芽娇嗔道。

脸蹭的一下发红到耳根,飞快的看了一眼孙腾,又害羞的低下头。

“这孩子。”李奶奶慈爱的看向李芽。

阮棠心中隐隐约约有点不是滋味。

虽然自己和孙腾已经成亲,但是她知道原主还没跟他洞房,还没有夫妻之实。

万一有朝一日两人相看两厌,分道扬镳。

他还是有选择机会的,自己该何去何从。

更何况现在自己如此肥胖丑陋不堪。

阮棠看了看自己肥胖的身体,心想得着手减肥美容了。

只有自己变漂亮了,那自己就算跟相公和离了,自己独立搞事业过上好日子,这才是正道。

一伙人吃完晚饭,孙腾和阮棠和李家人寒暄几句便回到了新家。

孙腾点上烛火,把米粮杂物归置好。

阮棠发现了让人头痛的事,新家除了左边厢房有张断了一只床脚破木床之外,右边厢房空空如也!

关键是就算两人同床共枕,这破床也承受不了两人的体重呀。

正当阮棠一筹莫展之时,孙腾出去院子墙角下搬回来一砖头,掂量了一下角度,又出去拿回来一小张破木板一起垫上,才让木床勉强能够稳住重心。

“今晚将就一下睡吧,明天我来想办法。”不等阮棠回话,就往右边厢房走去。

阮棠快速的铺好被褥,悄悄把门关上,把蜡烛吹灭,在门口竖着耳朵听了一会,确定孙腾在右厢房好一会没出来,便迅速用意念进了民宿。

今天忙活了一天,新家又没有锅用来烧水洗澡洗衣服,一身汗臭味,酸溜溜的。

阮棠迅速的到卧室洗手间放满了浴缸的水,把脸清洁干净后,然后挑了一张舒缓镇静的面膜敷在脸上,在浴缸里躺着美美的泡了一个澡。

空间民宿里能无限通电,甚至感觉到空气都让人倍感神清气爽。

不到半个时辰,阮棠敷完面膜泡完了澡。

把身上的衣服放洗衣机里洗好烘干,穿着现在略显紧身的睡袍到厨房里冲一杯瘦身酵素喝完后,便回到卧室躺在软软的床榻翻看着手机。

阮棠发现手机没有信号,看不了动态,便放着之前下载好的音乐无聊的听着,不一会儿便迷迷糊糊的进入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闹铃播放着闹人的响铃。

阮棠吓了一大跳,马上拿起手机一看,才五点三十分。

长长的嘘了一口气,当初为了赶上开业时辰,一早调好的足够的起床时间闹铃。

还好现在也没耽误起床,不然一觉睡到大中午,孙腾起床看不到人怀疑就麻烦了。

于是马上去洗手间准备洗涮牙洗脸。

走到镜前一看,阮棠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

经过一夜的时间,神奇的发现额头上之前受伤的鼓包经过两天时间竟然平了,只隐隐约约的看见一点青瘀。

脸上的痘痘痤疮好像都消了很多。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整个人轻盈了不少。

阮棠捂着嘴惊讶的知觉,自己出入空间民宿不过两次,第一次从空间出来后就觉得额头的伤消的比较快,还以为相公的膏药有奇效呢。

现在第二次进入,睡了一觉醒来,额头的伤居然几乎没有了。

再还有就敷了一贴面膜,喝了一杯瘦身酵素,效果竟然也如此出奇的好。

难道空间空气中含有着葱郁灵气?空间一切东西能让人增加力量?

阮棠大口呼吸着空气,顿感灵气从四面八方飘浮而来,从鼻子透入喉咙直达丹田。

整个人立马神清气爽,精神抖擞,果真是有灵气加持的空间。

收起高兴的心,阮棠便赶紧穿好衣服,用意念闪出民宿。

从空间出来后从窗户望出天空,天边已经看见微黄的亮光。

打开房门,走到右厢房发现房门不见了。

心中疑惑,该不是有贼人吧,便紧张的探头一看里面。

孙腾正躺在门板上睡觉呢。

阮棠心中五味杂陈,自己在空间舒服的睡着美容觉。

相公居然拆卸了房门当床在地上睡觉,有点愧疚于自家相公。

但是没有办法呢,现在不能带相公进空间。

左厢房的床太破旧也不能睡两个人,现在只能暂时委屈一下相公了。

当务之急就是想办法赚钱,把这个家一点一点添置家当。

边思考着边退出右厢房,又拿出家里的粗粮面,往李爷爷奶奶家走去。

先去他们家做个早餐先,看看今天想办法赚点钱添置家当。

刚走进李家院门,就看见李青正大汗淋漓的在劈柴。

“嫂子,早呀!”瞧见阮棠往自家院子走来,李青赶紧抹抹额头上的汗。

“早,我来借用你家厨房来做一下早餐,家里厨房还没弄好,只能来麻烦一下你们了”阮棠望着这个跟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少年喊自己嫂子还是有点尴尬。

“不麻烦,嫂子不要客气,当成自己家一样就行。”李青滋着大白牙回道。

阮棠也不客气,直接拿着东西往李家小厨房做早餐去了。

跟之前一样,从空间拿出精面掺合着粗粮,做成了一锅馍馍头。

不到一会儿功夫,阮棠就做好了,放下一大半馍馍头留给李家人,自己则留着几个馍馍,足够相公和自己吃的份量。

李家其他人还没起床,阮棠便跟李青打过招呼,就往家里赶回去了。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