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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义勇为”获得者赵灵柯死了,却没想到她又活了,然而却成了别人。不过……为什么别人有金手指,她没有?凭什么别人有系统辅助,她的就只会数数?干什么别人开局无敌,她就是个菜鸡?但是……好像她没有任务唉!岂不是自由的一批?综上所述!作为一个没有金手指,没有系统提示,只能继承原主记忆和身体素质的快穿人来说,灵柯表示: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就苟!只要活着,就是胜利!【快穿+女强+专心事业+无固定cp+丁克主义+主配角智商在线】避雷:1.非无脑爽文2.前期随机掉落小剧场3.女主不喜欢喊打喊杀,主要改变自己,不负责改变别人,非圣母但也并不冷血。4.关于系统:我就是个工具人,勿cue(系统内心os:都让你长生了,还要啥自行车)5.主动打人犯法!若是没有...
主角:赵灵柯 更新:2023-01-04 22: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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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灵柯的其他类型小说《快穿:冤种们掀桌不干了!》,由网络作家“思夜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见义勇为”获得者赵灵柯死了,却没想到她又活了,然而却成了别人。不过……为什么别人有金手指,她没有?凭什么别人有系统辅助,她的就只会数数?干什么别人开局无敌,她就是个菜鸡?但是……好像她没有任务唉!岂不是自由的一批?综上所述!作为一个没有金手指,没有系统提示,只能继承原主记忆和身体素质的快穿人来说,灵柯表示: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就苟!只要活着,就是胜利!【快穿+女强+专心事业+无固定cp+丁克主义+主配角智商在线】避雷:1.非无脑爽文2.前期随机掉落小剧场3.女主不喜欢喊打喊杀,主要改变自己,不负责改变别人,非圣母但也并不冷血。4.关于系统:我就是个工具人,勿cue(系统内心os:都让你长生了,还要啥自行车)5.主动打人犯法!若是没有...
灵柯飘在空中,看着下面那具被烧的面目全非,散发出一阵独特烤肉香的身体,有些牙疼。
她赵灵柯,26岁,一个普通的打工族。
长相一般,性格一般,工作一般,扔到大街里一抓一大把的人物,死了!
也不知楼下那个脑瘫邻居在想什么,明明家里烧着水,竟还跑出门打游戏,最终导致燃气泄漏,而引发了爆炸。
灵柯本是撤退的一员,但谁想到就在下楼的时候,又起爆炸。
其实这也不算什么,毕竟她一个芳华正茂的年轻人也能紧急躲避一下,最多不过是个烧伤。
可无奈她八荣八耻学的太好了,将前面那个经常跟她打招呼的邻居大妈往旁边一推后,她便被爆炸的气浪直接拍飞到了大火中。
接着她就被烧死了。
飘在半空中,灵柯盯着自己焦黑的尸体,想着自家爷爷所谓的她八字缺火,便给她取名灵柯,更是有些无言以对。
她这被烧死,应该是火太旺直接把自己烧没了,五行应该缺水才是。
……
正在她看着那年轻力壮的消防员救火时,一道声音好似从灵魂深处传来:
“检测到宿主即将消亡,现启动强制绑定!”
“十!”
“九!”
……
“三!”
“二!”
“一!”
灵柯一脸懵逼的还没反应过来,紧接着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
再次睁开眼,入眼是一盆泡在浑浊水中的衣衫,而她的手还放在水中,好似正在搓洗。
急忙将手缩回后甩了甩,灵柯环顾四周。
破旧的小院,低矮的墙头,简陋的木门。
抬起头,刺眼的阳光令她睁不开眼。
还没等她站起身,大量记忆涌入脑海。
全安镇位于京城东南,辖下有十几个小村庄,家家户户有地,吃饱不成问题。
这副身体名叫林盼娣,出生在全安城下的林家村。
双亲健在,家里排行老三,还有两个姐姐,一个妹妹,一个小弟。
大姐林大妹,二姐林招娣,小妹林来娣,小弟林来宝。
林盼娣还是姑娘的时候,便是家里最不受宠的那个,加上一直被她娘孙兰花洗脑,哪怕嫁人后也一直补贴娘家,最后被夫家休回家。
本以为被休弃后,娘家总归有片瓦遮身,有口热乎饭填饱肚子,却没想到爹娘竟连门都不让她进,而从小疼宠的弟弟更是一脸鄙夷,口口声声说着丢人。
她只好去了村口的破屋,当晚却被闯入的二流子非礼,奋力挣扎时一头磕在了一旁的石头上,当场便血如泉涌。
昏迷之际,却听那二流子竟一口一个晦气还说让林来宝赔钱。
她怎么也没想到疼宠多年的亲弟弟,竟把自己给卖了!
她躺在冰凉的土地上,最终失血过多而死!
脑海中的记忆太过真实,让灵柯忍不住伸手摸向了自己的后脑勺。
头发虽被太阳晒得有些发烫,但却没有那种黏腻湿滑的触感。
看着周围的场景,灵柯眯了眯眼,尽管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不理解当时自己脑海中出现的声音是什么意思,但起码现在她还活着。
活着……真好啊!
既然她成了林盼娣,那么自是不会重复上辈子原主的人生。
视线下移,看着盆中脏污的衣服,确认里面没有一件属于原身,灵柯便准备站起身离开。
然这具身体实在太过疲累,加之有些低血糖,站起身后,只觉得眼前一黑,随后她便直接躺倒在了地上。
昏迷前还感慨着这操蛋的人生。
……
不知过了多久,位于最西侧的房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瘦小的玫红色身影。
林来娣是被尿憋醒的。
这年头家家都只吃两顿饭,她中午实在太饿,央求母亲不成后只好喝了不少水,午睡时间还没到,就急忙起来上茅房。
猛然看到院子里躺在地上的林盼娣,她急忙喊道:
“娘!娘!”
孙兰花干了一上午活,正在床上睡得香,听到女儿的呼喊声后,皱眉半起身,透过窗户朝外喊道:
“大中午的你不睡觉鬼叫什么叫!不睡就去干活!”
林来娣此时蹲在躺地上的林盼娣身边,伸手推了推,见对方没有任何动静,以为人死了,更是不敢触摸,只是喊道:
“娘!三姐死了!呜呜……三姐……”
孙兰花听到门外自家老四的话,整个人怔在了原地,反应过来后忙手软脚软的推着旁边半睁开眼的林富贵:
“来宝他爹,你醒醒,三丫头出事了……”
说着哆哆嗦嗦的准备下床。
林富贵皱着眉头,满脸不悦。
他倒不是真的担心自家那只知道闷头干活的三女儿,实在是已经养这么大,再有几年便可以出嫁换一笔彩礼,这样家里也能好过点,多给来宝买些肉吃,而若是死了,当真就白养了。
林富贵一脸阴沉的走出房间,看着躺在地上的林盼娣皱了皱眉。
躺在地上的小姑娘身形瘦弱,嘴唇虽发白,但脸颊却一片通红,一副中暑的样子。
看明白后,他心下稍安的同时满是厌烦,没好气的对着旁边掉眼泪的林来娣开口:
“盼娣不过是中暑,你就喊魂似的,下次再瞎叫就别吃饭了!”
说完将地上的人抱起,走到最西边的房间后,一脚将房门踹开,没理会还在揉眼的另外两个便宜女儿,随手将怀中的盼娣朝床上一扔,骂骂咧咧的转身离开。
出门正好遇到小跑过来的孙兰花。
不过孙兰花刚刚也已得知三女儿无碍,便和林富贵回房睡觉,看都没看床上的人一眼。
林大妹被吵醒,不满的嘟囔了几声,便再次躺下呼呼大睡了过去。
林招娣看看妹妹,又瞅瞅旁边的姐姐,抿了抿唇,下床去外面端了盆水,拿着帕子给妹妹擦脸。
门外的林来娣被父亲骂后才恍然对方还活着,心下不满的同时,急忙朝茅房跑去。回到房间,见大姐已睡着,二姐却还在照顾三姐,迁怒道:
“二姐,你管她做什么,下午还要干活,你不休息了?”
林招娣不满:
“四妹,她毕竟是你三姐。”
林来娣白了对方一眼:
“那你自己照顾吧。”
林招娣刚想要再反驳几句,却传来了林大妹的声音:
“你们还睡不睡了,不睡就出去!不要打扰我!”
听罢,林招娣眼中划过一抹笑意,但面上却是一副不敢再多言的样子,重新躺回床上,林来娣也只是小声嘟囔了几句,便睡了过去。
&&&&&
小剧场:
灵柯爷爷:灵有火,柯带木,木生火!好名字啊!好名字!
灵柯爸爸:灵柯结繁阴,颜色四时好。
灵柯:火太旺,烧没了!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
灵柯清醒的时候只觉得周围一片寂静。
见床边放着一碗水,没有多加犹豫,抄起后便送入嘴中。不过原本清冽的井水在这大热天已经变得有些温热。
喝完水,揉着还有些发晕的脑袋,灵柯磨磨蹭蹭的下床。
倒不是她不想躺着,实在是眼下五脏庙空空如也,再不搞点吃的,她估计还得晕。
慢慢挪到厨房,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灵柯陷入沉思:这家里是真的穷,比她小时候村里的孤寡老爷子家里还贫困。
突然想起了什么,她来到原主父母所在的东厢房。
站在那破旧的柜子前,灵柯看着上面的锁,更是越发无语,一家人还这般小心提防,也是有够荒唐的。
去外面捡了块石头,回到房间后她便将锁给砸了。
一柜子,满当当的全是粮食。
诚然大部分是粗粮,但还有一个月就夏收,怎么也够一家人的口粮,可孙兰花还是每天叫穷,苛待女儿,便真心过分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后娘。
想到这里,灵柯没有多做犹豫,从里面拿了三个鸡蛋,又将唯一的白面袋子扯出来,一步步朝厨房走去。
灵柯出生在农村,家里长辈虽宠爱,但也会做些饭菜,加上后来上班后独自生活,做的就更多了,谈不上美味,但绝对能吃。
快速做了锅疙瘩汤,吃完后整个人汗流浃背。
实在是……
太热了!
收拾完,她重新回到了西厢房,再次睡了过去。
在灵柯看来,没有什么病症是吃饱了睡一觉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再来一次!当然这个方法在她过去的生命中也一直奏效。
……
再次清醒,灵柯是被耳朵上的疼痛疼醒的。
孙兰花下了一天地,很是疲惫,回家后准备拿些粮食让三个丫头做饭,可来到房间看着柜子上被砸烂的锁头,顿时眼前一花。
强撑着身体数了数里面的粮食,发现少的竟是鸡蛋和白面,哭天抢地的喊了起来:
“哎呦喂,哪个天杀的王八蛋偷了我家的粮食啊!你别让老娘逮到,否则我非扒了你的皮!……”
旁边的林招娣有些局促,低着头不敢出声。
见孙兰花还要继续骂下去,林来娣转了转眼珠,疑惑道:
“娘,三姐不是在家吗?不然问问三姐?”
林大妹听此点点头:
“是啊,娘,三妹虽病着,但这锁都被砸成这样,她怎么也不可能听不到吧,这要是听到了还……”
林大妹话还没说完,孙兰花已站起身,快步跑了出去。
林招娣看看大姐和四妹,嘴唇嗫嚅了两下:
“大姐,四妹你们……”
林来娣翻了个白眼:
“我们辛苦了一天,回来还要做饭,三姐呢!她可是在床上躺了一天,什么都不做,凭什么!”
林大妹没说话,但也点了点头。
林招娣心中虽认为三妹是因为给家里人洗衣服而中暑,但她一向没地位加之胆小,也就没敢再开口。
孙兰花快步冲到西厢房,看着床上熟睡的女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朝对方的耳朵用力拧去。
灵柯还在做梦啃大肘子呢,结果耳朵一疼,猛然睁开眼睛,随手一挥,便将耳边的那只手拍到了一边。
孙兰花没想到女儿竟敢动手,微微一怔后,怒火更胜:
“林盼娣我看你是皮痒痒了,竟敢跟我动手!”
灵柯本就有些起床气,眼下被人揪醒,更是越发烦躁:
“要不是你揪我,我怎么会动手。”
说着摆了摆手:
“一边去,别打扰我睡觉。”
竟是要再次躺下来。
孙兰花怒发冲冠,原本狭小的眼睛,此时瞪得溜圆:
“反了你了!”
说着欺身上前。
灵柯也有些恼怒,抄起旁边的空碗,便砸在了孙兰花头上。
孙兰花直愣愣的站在原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不过也只是转瞬间,便立刻暴怒出声:
“林盼娣!你竟然敢打我!你这个不要脸的死丫头,今天我非打死你不可!”
灵柯打完后也才反应过来自己当下的处境。
这可不是现代!这里孝道大过天,父母的话那就是圣旨。
想到这里,她躲避着孙兰花的动作,快步朝门口跑去。
孙兰花也是紧追不舍。
有些担忧的林招娣和准备看戏的林大妹、林来娣就看着自家娘追着盼娣跑了出来,甚至于她们娘的头发还很是散乱,仿若一个疯婆子。
灵柯也是有些麻爪,刚刚没反应过来她才敢动手,眼下若当着这么多人动手打母亲,那绝对是不可行的。
不出意外她以后就要在这里生活,若名声坏了,她也就别想混了。
看着女儿灵活的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孙兰花追的上气不接下气。瞥见旁边的三个女儿只站在那里看戏,气喘吁吁的喊道:
“你们三个是木头吗?没看到我在抓人?赶紧给我把盼娣按住!真是白养了你们三个睁眼瞎,这么大年纪了,一点都不懂事……”
孙兰花喘着粗气骂着三个女儿,三人互相对视一眼,急忙朝灵柯跑去。
原主这身子不太康健,灵柯仅仅躲避孙兰花就已满头大汗,眼下又加上三个人,更是无处可逃。
咬了咬牙,她准备朝外跑去。
刚跑到门口,便见林来宝蹦蹦跳跳浑身是土的从外面冲了进来。
灵柯被这个小胖子一撞还踉跄了几步,看着仅离自己一步之遥的林大妹,心下一横,伸手揪住了林来宝的耳朵。
“啊!”
一声刺耳的声音从林来宝的口中传出。
灵柯一手将林来宝的胳膊背在身后,一手拧着对方的耳朵,对着那边一脸惊诧的四人喊道:
“你们要是再敢上来我就把林来宝的耳朵拧下来!”
说着用力一拧。
林来宝再次惊呼出声。
林大妹和林来娣还想上前,但又想到一旁的娘,也不敢多动。
孙兰花看着宝贝儿子带着泪花的眼睛,厉声呵斥道:
“盼娣!赶紧把你弟弟放开!不然等下你爹回来了,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灵柯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会对方的话,而是问道:
“说起来,我什么都没做,你为什么要打我。”
灵柯站在门口,目光平静的注视着孙兰花。
她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原主的亲娘对待自己的女儿这般残忍,若说不是亲生的也就罢了,可事实并非如此。
孙兰花只是满眼心疼的盯着林来宝,轻声哄着:
“来宝,不哭了啊,等下娘给你煮鸡蛋吃。”
林来宝从小就被双亲宠着长大,自是受不得委屈:
“我要吃两个!”
说完歪过头恶狠狠的看向灵柯:
“你个赔钱货,赶紧放开我,我可是老林家的根,要不然等下我让娘把你卖给村口的傻子做媳妇!”
灵柯:一个六岁的小屁孩还敢威胁她了!
没理会孙兰花杀人的目光,她再次狠狠一拧。
林来宝杀猪般的声音传来,让孙兰花忍不住上前走了两步:
“你放开来宝!”
灵柯有些烦躁:
“你听不懂人话吗?我问你为什么无缘无故打我!”
见孙兰花只是怒目而视,灵柯再次用力。
听着儿子的惨嚎,孙兰花急忙解释:
“我是想问问你家里遭贼的事,你知不知道。”
灵柯一脸莫名:
“家里遭贼了?”
林大妹听罢,担心等下自己会被娘把来宝受伤的事怪在她身上,回答道:
“娘屋中粮柜上的锁被人撬开了,想着你在家,所以问问你知不知道是谁干的。”
灵柯听罢,一脸大方道:
“我干的啊!”
赵大妹:……
孙兰花只以为是外人,没想到竟是自家的女儿,顿时怒火中烧:
“你个赔钱货凭什么吃!那都是来宝的!”
说着就要再次上前。
灵柯拖着林来宝往旁边侧了侧,随后道:
“我也是林家的女儿,怎么就不能吃了!”
说完还又拧了林来宝一下:
“你要是再上前,我就把来宝的耳朵拧下来,我看老林家的根没了耳朵,还值不值得你们这么偏疼!”
孙兰花虽满是怒意,但听完灵柯的话,倒也不敢再动。
林来娣和林大妹听此,互相对视一眼,忍不住迈开脚步上前。
“三妹,来宝是我们的亲弟弟,你怎能如此欺负她。”
率先开口的是林大妹。
“是啊,三姐,来宝可是我们未来的依靠,你可不能欺负他,不然以后你嫁人了,家里没有弟兄撑腰,是会被欺负的。”
林来娣也附和道。
灵柯看着两人上前的脚步,再次拧了林来宝一下,接着勾了勾唇角对着那边满脸心疼的孙兰花开口:
“娘,我刚刚可是说了,你们要是在上前,我可就把林来宝的耳朵拧下来。”
说着再次用力,林来宝的耳边竟是流出了几滴鲜血。
“哎呀,这可流血了呢,要是以后聋了,也不知道林家这个根还能不能传承下去。”
林家村虽不富裕,但家家户户也都能吃饱,故而几乎没有卖儿卖女的人家,所以家里的孩子若是有残疾,要么配一个同样有残疾的人,要么就只能孤独终老。
当然家里若是有足够的钱财,倒也能从外地买一个,但林家没那么多钱,加上林富贵和孙兰花还想着让林来宝去学堂。
要知道读书可不能身有残疾,故而灵柯才敢拿林来宝要挟。
“娘!来宝不要变成聋子……呜呜呜……来宝不要变成聋子!”
伴随着林来宝的哭声,孙兰花呵止住还想要上前的姐妹俩。
林大妹和林来娣心下可惜,倒也不敢再上前。
眼见事情僵住,孙兰花咬了咬牙说道:
“盼娣,你要怎样才能放开你弟弟!”
灵柯当下也没想好,环顾四周,看着即将天黑,想到等下林富贵回来,估计还有的闹。
这身子还是个营养不良的十四岁小姑娘,没办法在林富贵手下逃脱,便对着一旁的林招娣道:
“二姐你去给我找条麻绳!”
林招娣不敢动,只是看向孙兰花。
“你要麻绳做什么!”
孙兰花一脸狐疑。
灵柯没有开口,再次拧了一把林来宝的耳朵。
伴随着林来宝嗓音嘶哑的喊叫声,孙兰花急忙对着旁边的林招娣道:
“你个死丫头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赶紧去拿!要是来宝出什么事,我定饶不了你!”
说着还伸腿踹了一脚对方。
灵柯皱了皱眉。
林家这四个丫头中,最受宠的是林大妹和林来娣,毕竟一个是第一个孩子,一个为她们招来了林来宝,而最不受宠的便是林招娣和原主。
想到这里,灵柯对着孙兰花道:
“你打二姐一次,我就拧来宝一次。”
说着又拧了一下:
“这是刚才的。”
孙兰花气的说不出话来。
林招娣对着灵柯欲言又止,但在孙兰花的催促中还是快步去拿了麻绳过来。
灵柯没有让林招娣上前,而是让对方将绳子扔过来,接着在孙兰花的叫骂声音中麻利的用绳子将林来宝捆好,方开口:
“从今天起,来宝和我一起住!”
说着在几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去了孙兰花和林富贵的房间。
锁好门把林来宝绑在一旁的凳子上,灵柯又推了几个柜子堵在门口后,接着从被砸坏的粮柜中拿出一些粮食,放到窗户边:
“这是今晚的粮食!”
又补充道:
“三个鸡蛋分别是我、来宝和二姐的,要是让我知道你们谁偷吃……”
说着抄起刚刚进门顺手拿的棍子,毫不犹豫的打在林来宝身上。
伴随着林来宝的哭声,她若有所思的补充:
“也不知道林家这个根得挨多少打才能断。”
林大妹和林来娣听到灵柯鸡蛋的分配便脸色一沉。
林来娣咬了咬嘴唇,忍不住开口:
“三姐,那我呢?为什么只二姐有,我却没有,我可是你的妹妹啊。”
林大妹也是一脸希冀的看向灵柯。
灵柯笑了笑,讽刺道:
“这个家里也就我和二姐生活苦一点,你和大姐每次都把活推到我和二姐身上,你们以为我傻吗?”
林大妹心下恼怒,看向一旁沉默的林招娣:
“二妹!”
林招娣身子微微抖了抖,急忙开口:
“三妹,我不吃鸡蛋。”
灵柯看着林招娣这幅受气小媳妇样,也没再理会,眼下她自身难保,帮林招娣也是看在对方和原主一起受欺负的份上,既然对方扶不起来,她也没必要再强求。
“既然二姐不吃,那我自己吃!”
说完在几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再次抄起木棍打在一旁抽泣的林来宝身上:
“你们要是不按我说的做,可以试试!”
&&&&&
林来宝: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灵柯:你可是老林家的根!
灵柯坐在床上,地上是抽抽搭搭的林来宝。
眼下这番场景并不在她的预想之中,或者说她压根就还没反应过来。
她是突然来到这里,接受原主记忆后就直接晕了,清醒后饿得很,吃完饭后再次睡着。
被孙兰花拧醒是意料之外的事情,至于后面用林来宝威胁几人,更是顺势而为,眼下她必须尽快想出解决问题的办法。
仔细梳理着原主的记忆,还没想到突破口,便听门外传来林富贵的声音:
“她娘,我饿了,今晚吃什么!”
这同样的话语,这熟悉的腔调,让灵柯有些许恍惚回到了小时候她爸从地里回来问她妈的话。
不过很快灵柯便回过神来,就算再像,这人也不是她家老赵。
从床上站起身,活动了下手脚,在林来宝一脸惊惧的目光中灵柯一手拎起对方的后领,一手抄起一旁的木棍,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旁边的木桌。
“咚!咚!咚!”
听着这渗人的声音,林来宝没忍住,惊呼出声:
“爹!救命啊!”
林富贵听到儿子的哭喊声,立刻皱眉抬起头,紧接着看向声音来源处,毫不犹豫地来到了房门前,看着紧闭的房门,他伸腿便踹了过去。
见没有踹开,心中暗骂了一声便想再来一脚。
灵柯看着晃晃悠悠的木门,在林来宝欣喜的目光中,一棍子打在了对方身上!
伴随着林来宝的惨嚎,传出了灵柯的声音:
“爹,你要是再踹门,我就把来宝的腿打断。”
林富贵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听到灵柯的话后,一脸怒意:
“林盼娣!你敢!”
灵柯只是陈述道:
“你问问娘我敢不敢。”
说着又一棍子抽在了林来宝身上。
林富贵想要再次踢门,却被匆忙赶过来的孙兰花拉住:
“她爹,不能再踢了,盼娣会打死来宝的。”
在林富贵难看的脸色下,孙兰花把事情经过大致说了下。
不过她只说是三女儿发疯,不仅把粮柜砸了,还吃不少好东西,甚至捆了林来宝威胁。
听罢,林富贵更是怒不可遏,尽管儿子还在对方手中,但他一贯在家里说一不二,倒也没有那么担心:
“盼娣!赶紧把你弟弟放了,不然!哼!”
话虽没说,但里面的意思不言而喻。
灵柯嘲讽一笑:
“不然怎样?”
说完再次打在了林来宝的身上。
伴随着林来宝的痛哭声,林富贵火冒三丈:
“盼娣!”
灵柯没有理会对方的叫喊,一下接一下的打在了林来宝身上。
听着门内传来的“砰砰”声,林富贵睚眦欲裂,深吸了口气,急忙喊道:
“你住手!”
灵柯满脸嘲讽:
“你让我住手我就住手?”
说着再次一棍子打在了林来宝的屁股上。
“爹!”
林来宝的凄厉惨嚎让林富贵彻底忍不住:
“你到底想怎样!”
灵柯刚想开口,便察觉到窗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扭头看过去,便见林来娣正在孙兰花和赵大妹的帮助下想要翻窗进来。
见此,她气笑了:
“看样子你们当真没把林来宝放在心上。”
想到上辈子原主的遭遇,她狠了狠心,一棍子敲在了林来宝的腿上。
林来宝即刻惨嚎出声。
在窗边几人的惊呼中,灵柯双眼中满是冷漠:
“下去!”
林来娣哆哆嗦嗦的从窗边下去,甚至于跳下去的时候还崴了脚。
门外的林富贵一脸揪心:
“来宝!来宝你怎么了?”
屋内没有林来宝的声音,但窗边的几人却看的清楚:林来宝的腿!折了!
“她爹,来宝的腿……”
孙兰花快步从窗边跑到了门口,对着林富贵解释起来。
林富贵拳头死死攥紧,语气阴冷:
“林盼娣!你要是再敢动来宝,我就杀了你!”
灵柯一脸无所谓:
“我好怕哦。”
继续道:
“我打都打了,还怕你威胁?赶紧去给我做饭,我要是吃不饱心情就不好,心情一差,也就不知道来宝这另一条腿会有什么下场了。”
说完轻笑几声。
林富贵拳头攥紧后又松开,最终恶狠狠的对着旁边的孙兰花呵斥道:
“看你生的好女儿!”
孙兰花:我一个人也生不出来!
心中虽不满,但她也甚是担心林来宝,急忙吩咐旁边的三个女儿:
“赶紧去做饭!”
门外没有了声音,灵柯的目光才重新落在林来宝身上。
林来宝出生时孙兰花已三十岁,加之怀孕期间吃的有些差,故而没有奶水,还是原主和林招娣一起抱着小小的林来宝去别人家里蹭奶才能够活下来。
对方从小就是被原主带大。
可林来宝却从没有正眼看过原主,甚至于常拿她当出气筒。
原主身上的不少伤疤,都是拜对方所赐。
上辈子林来宝去镇上读书,不知为何沾染了赌瘾,原主时不时补贴娘家,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诚然原主本身懦弱,但她上辈子的悲惨主要还是来自于老林家这个所谓的“根”。
更何况原主被休回家后,对方不仅不让她进门,甚至打算让她做皮肉生意,灵柯自是没什么心疼可言。
没有理会地上哭泣不止的林来宝,灵柯思考着自己如今的处境。
门外林富贵气不过,但这又毕竟是家事,加之若外人知道他林富贵连自己女儿都管不了,定会被嘲笑,也不敢出门,眼下房间被占着,只好去了林来宝的房间,生闷气。
林富贵这人,偶尔会动手打人,眼下这幅场景,孙兰花也不敢上前,便站在厨房门口,盯着三个女儿做饭。
林大妹和林来娣心思活泛,两人打着眉眼官司洗菜,剩下的全部交给林招娣。
女儿们之间的小心思,孙兰花向来不过问,眼下她一心担忧林来宝,更是没有在意屋中的场景。
饭做熟后,林大妹看了眼碗里的鸡蛋,有些舍不得:
“娘,这鸡蛋真给三妹端过去么?”
林来娣和林招娣也是一脸渴望的看着孙兰花。
孙兰花收回心神,没有理会几人,将碗端了过来,快步走到了东厢房的窗口:
“盼娣!盼娣!”
窗边的呼唤,让灵柯回过神来,看到对方手中的碗说道:
“只有鸡蛋?三个鸡蛋可都不够我自己吃的。”
说着目光转到地上的林来宝身上:
“我自己都吃不饱,那来宝这个弟弟就心疼心疼我这个姐姐,今晚就不吃了吧。”
“你个死丫头片子,这鸡蛋都是来宝的!”
孙兰花一脸怒容,见灵柯脸色一沉又要拿棍子,急忙补充道:
“盼娣,你别着急,娘这就给你去端饭!”
说完小跑着去了厨房。
灵柯翻了个白眼,并没有放下手里的棍子。
等孙兰花将饭菜端过来的时候,灵柯正在将第二个鸡蛋塞入嘴中。
见此,孙兰花想要开口叱骂,却见灵柯挑眉看着自己,深吸了口气,改口道:
“盼娣,娘给你把饭菜端过来了,你赶紧吃。”
“放那里吧。”
灵柯点点头,示意对方将碗放在窗边。
见灵柯还在剥鸡蛋,孙兰花便试探性的开口:
“盼娣,你弟弟还小,且今天还挨了打,你看这鸡蛋……”
灵柯露出顽劣的笑容,在孙兰花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三两口将鸡蛋吞入腹中。
“怎么?我在家辛苦这么多年,连个鸡蛋都吃不得?我记得家里的鸡还是我喂的。”
似是想到了什么,她又说道:
“说起来,这鸡也挺肥了,我这些年一直忙着照顾家里,导致身子虚,赶明你让大姐把鸡杀了吧。”
本在灵柯吃完鸡蛋的时候,孙兰花就已准备骂人,眼下听到对方还想吃鸡,更是怒火中烧:
“林盼娣你怎敢!那鸡是用来下蛋的!你凭什么让我杀!还吃鸡!你个死丫头片子配吗!”
“老娘当初要是知道你这么不孝顺,生下来就应该把你掐死,也省的气我,你个白眼狼……”
还想继续骂的时候,房间里已再次传出了林来宝的惨嚎。
“又在闹什么!”
林富贵被孙兰花和林来宝吵得头疼,从屋中走出后,便一脸怒意的看向孙兰花。
孙兰花如看到救星般扑了上去:
“他爹,盼娣把我给来宝煮的鸡蛋吃了,她明天还想吃鸡,那可是咱们用来下蛋的啊,我不同意她就打来宝……”
说着崩溃嚎哭起来:
“我可怜的来宝啊……是娘没用……呜呜……”
听罢,林富贵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正想动手时,却见隔壁邻居探头过来,心中越发恼恨。
看着孙兰花那皱皱巴巴的脸,他心下一阵厌烦,一巴掌便抽了上去:
“哭什么哭!老子还活着呢!家里的福气都被你哭没了!”
接着恶狠狠的瞪了眼准备探头过来的邻居。
隔壁的王大娘见罢,急忙缩下头。
王大娘的儿子林铁柱见母亲差点摔倒,忙上前:
“娘,您这是干什么呢?”
王大娘轻声道:
“没什么,今儿天刚撒黑的时候,隔壁一直闹腾,我就想看看怎么回事。”
林铁柱住在隔壁,知道林家的情况。她娘好心,曾劝过林富贵两口子对女儿好点,以后嫁出去还能帮衬娘家。
可对方不听,甚至有一次孙兰花还将他娘推倒在地,他也就懒得再搭理这一家人。
“娘,咱自家的事您都管不过来,还有空关心别人家的。”
见自己母亲还想要开口,他急忙转移话题:
“娘,翠苗说她最近总想吐,不然您回头带她去镇上看看,我觉得可能是有了。”
儿子成亲已有两三年,但一直没信,王大娘自然着急。
但儿子儿媳关系好,她也不好意思一直催,只得耐心等待,眼下听到儿子这般说,她哪还有心思关心别人的事,急忙朝屋内跑去。
林富贵见隔壁没人再探头,也终于将视线放回了屋中。
房间里,林来宝半死不活的趴在地上,浑身泥土,若不是还在哼哼唧唧的叫疼,都以为他已经死了。
深吸了几口气,林富贵目露凶光的看向灵柯:
“要是来宝出事,我一定饶不了你!”
灵柯用棍子捅了捅林来宝,伴随着对方的嚎叫道:
“这不还活着?”
说着看向孙兰花:
“从今天起,我每顿饭都要有肉,蛋和白面,若是没有……”
棍子再次落在了林来宝身上。
林富贵喘着粗气,最终恶狠狠对着孙兰花道:
“给她!”
说完手臂一甩转身离开。
孙兰花看看地上的林来宝,又看看离开的孙富贵,跺了跺脚,朝外走去。
家里现在所有的粮食都在灵柯所在的房间中,至于白面更是早就被对方吃完,眼下灵柯不仅要吃肉还想吃白面,她也只能出去找相熟的人家借点。
三姐妹刚把饭菜摆到堂屋,便见母亲出了门。
林大妹有些不解,犹豫片刻还是追了上去。
林富贵坐在桌旁,没有理会众人,拿起一个馍馍便咬了起来,那凶狠劲好像是在啃仇人。
林富贵可不就恨不得把灵柯当馍馍啃了么!
来娣见罢,没有多问,便坐下来吃饭。招娣还想问一下娘和大姐,但见父亲凶神恶煞的样子,也不敢多言,沉默的吃起了饭。
孙兰花想要借粮,最近的自然是邻居林铁柱家,但她刚说完来意,就直接被王大娘拒绝。
笑话,她这么大把年纪,刚被林富贵威胁,眼下对方媳妇还想来家里借粮,自是不可能同意:
“兰花啊,这年头谁家里都不富裕,你要说借点粗面,我也不是没有,但你说的可是白面和肉,我家里哪有这些好东西,你还是赶紧去镇上买点吧。”
孙兰花还想要再说什么,王大娘已将院门关闭,径自离开。
孙兰花恶狠狠的朝对方院门啐了口唾沫,扭头离开。
林大妹围观了母亲被拒的场景,只当不知道,快步追上孙兰花,有些疑惑:
“娘,这都要吃饭了,您去做什么?”
眼下孙兰花胸中的恼恨无处宣泄,被女儿一问,仿若是吃了枪药般:
“关你什么事!都是一群赔钱货,吃老娘的,喝老娘的,还敢不孝顺老娘,老娘就应该打死你们!”
说着伸手便拧住了林大妹的耳朵。
林大妹被拧了几下后,趁对方不注意,急忙躲开,有些恼怒的喊道:
“三妹不听话,你把气往我身上撒干什么!我又没惹你。”
接着怒气冲冲的朝家门口走去:
“我就不该担心你追出来,不识好人心!”
孙兰花没有追,而是继续叫骂道:
“你个死丫头,老娘骂你两句怎么了!你是我闺女,我打你骂你,你都得受着……”
直到看不到林大妹的身影,她方扭过头继续朝前走去。
一老大娘正好路过,听着孙兰花骂人劝解道:
“兰花,大妹怎么了?这孩子都要说亲了,你也不能在外面这么骂她啊。”
孙兰花本就气着,听到对方的话,立刻反驳:
“我骂自己的闺女,关你什么事,有本事你骂自己家的孩子啊!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就你事多。”
大娘这番劝说也是出于好心,眼下被孙兰花这般辱骂,加之那话还戳到了她的伤心处,自是受不了,立刻回怼:
“孙兰花你怎么说话的,我哪儿说错了,你别不识好人心。”
孙兰花骂完人,气顺了几分,刚想要走,却听对方还敢管教自己,捋了捋袖子:
“我骂人怎么了?我不仅骂你,我还想打你呢!”
说着欺身上前。
大娘不想打架,加之年纪比孙兰花大,万一被伤着也麻烦,忙后退了两步:
“孙兰花你这个泼妇!”
见大娘害怕,孙兰花满脸兴奋,直接扑了上去,用力揪住对方花白的头发。
大娘虽也有还手,但毕竟上了年纪,不如孙兰花这般年富力强,片刻后便被对方压在身下,只有挨打的份。
所幸很快就有人过来,将孙兰花从大娘身上拉开。
孙兰花被拉开时,仍旧骂骂咧咧:
“你个老虔婆,就是作孽太多,活该你死儿死孙,没人养老……”
不堪入耳的话,让众人忍不住眉头紧皱。
而就在此时,一个妇人惊呼:
“赵大娘怎么还不起来!”
大家看过去只见大娘躺在地上,丝毫没有动弹,似是已经晕了过去。
众人见罢,急忙后退,不敢再上前。
孙兰花本还沉浸在打赢的兴奋中,见这幅场景,顿时吓得瘫软在地。
这番吵闹终于引来了村长。
林家村的村长也姓林,叫林永堂,今年四十多岁,而地上躺着的赵大娘便是他的大伯娘。
“怎么回事!”
看着躺在地上人事不省的赵大娘,林永堂面色难看。
村长的媳妇胡氏急忙上前查看,发现对方只是晕过去还有呼吸后,方舒了口气,对着林村长点了点头:
“大伯娘晕过去了。”
众人听此,急忙七嘴八舌的将事情经过说了一番。
林永堂听完大家的话,顿时怒道:
“孙氏,我大伯娘这么多年寡居在家,年纪虽大,但也是个讲理且热心肠的人,咱们林家村谁不说她一句心善,你为何把人打成这样!”
孙兰花此时已吓得身体发软,若不是旁边还有人搀扶,定还瘫坐在了地上。听到林村长的质问,急忙开口推卸:
“村长这不关我的事啊,我就轻轻碰了她一下,她就倒了!”
“孙兰花你还要不要脸,我们可都看到你坐在赵大娘身上,压着人打,你还狡辩!”
旁边的村人急忙反驳。
见众人都在描述刚刚的场景,孙兰花吓得嘴唇颤抖,说不出话来。
林永堂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孙兰花,对着旁边的人说道:
“去把林富贵叫过来。”
村长的儿子听罢,急忙朝林富贵家而去。
闹事的地方离林家并不远,林富贵自然也听到了外面的吵闹,但眼下家里的事情都没解决,便拘着几个女儿在家里干活,他也没心思去看热闹。
听到敲门声,林大妹率先跑到门口,打开院门,见到来人后,顿时眼前一亮:
“成材大哥,你怎么来了?”
说着脸颊微微泛红,满是羞涩。
林成材今年十七岁,正是说亲的年纪,也相看了几个姑娘,加之一直跟在父亲身边,自是明白不少人情世故。看着林大妹的神情,哪里不明白对方的心思,可不说没有对方母亲将自己大奶奶推倒这件事,他对林大妹就没啥想法,更何况如今出了这档子事。
没有理会对方扭捏的神情,他便道:
“你娘把我大奶奶打晕了,赶紧叫林大叔出来。”
林富贵自是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担心对方上门,发现自己被女儿威胁的事。眼下听到是孙兰花把人打了,心下一松的同时,又涌起了滔天怒意。三两步窜出房间,快步朝外奔去。
林大妹听完也是小脸煞白,急忙跟了上去。
林招娣和林来娣对视一眼,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追出门。
灵柯自然没有忽视外面的动静,从原主的记忆中挖出现在的情况。
林成材是村长的儿子,对方的大奶奶应该就是村长的大伯娘,赵氏。
说起来,这赵氏这辈子是真的命苦,年轻守寡但却并未改嫁。索性她夫家也算厚道,帮助她顺利将年幼的儿子林永安养到了成年,并定了隔壁村的一个闺女。
然林永安给未婚妻送小定回来的时候,多饮了些酒,没站稳摔进了河里。
河水湍急,加之又正逢汛期,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人已消失不见,再见时,那尸体都泡白了。
也就这般,赵氏真正成了一个孤家寡人,若不是林村长一家心善,一直照顾着她,她早就没了。
想到这里,灵柯叹了口气,不过眼下还是她的处境更为艰难一些。
林富贵来到孙兰花面前,还未等众人开口,便一巴掌抽在了对方的脸上:
“你个毒妇!”
孙兰花被打懵了,捂着脸直愣愣的看着林富贵,不过很快也就反应过来,立刻伸手朝对方的脸挠去:
“林富贵!你竟敢打我!”
林富贵没想到一向在自己面前乖顺的妻子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手,更是越发恼怒,感受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伸手抽在了孙兰花另半边脸上。
这下对称了!
孙兰花敢反抗,也和林富贵有相同的原因,两口子若是在家里,她做错事挨打也就算了,当着这么多人,就他林富贵要脸,她孙兰花就不要了?
想到这里,孙兰花心下发狠,再次伸手挠了上去。
看着夫妻二人互殴,众人看戏的同时也急忙后退。
林永堂眼见两口子打架,气的吹胡子瞪眼:
“胡闹!赶紧将他们分开!”
几个年轻人见村长生气,连忙上前将二人分开。
被其他人分开后,两人还恶狠狠的瞪着对方。
林永堂心下烦躁,没好气的说道:
“林富贵,你说怎么办吧!我大伯娘这么大年纪,被你媳妇打成这样,这事你要是不给我个满意的交代,就搬离我们林家村!”
林永堂其实一开始只准备呵斥对方,让对方请大夫赔些银子,但这二人当着他的面互殴,自然越发恼怒,不过见自己说完后周围人面露迟疑,他又不紧不慢的补充道:
“你们两口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都敢互相动手,若以后看谁不顺眼,直接上手,我们村里哪还有安宁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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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孙兰花:林富贵!你今天竟敢打我!
林富贵:打你就打你,还要看日子?
林永堂:……滚滚滚!赶紧给老子滚出林家村
林富贵和孙兰花听到林永堂的话,互相对视一眼,急忙松手。
而就在此时,村长的小儿子林成茂也带着村里的赤脚大夫赶了过来:
“大家让一让,赶紧让李大夫给我大奶奶看看。”
众人散开后,头发花白的李大夫喘了几口气后,站定在赵大娘身边,随后蹲下身,细细把了把脉,眉头紧皱。
看着李大夫的面色,孙兰花心下慌张,声音颤抖着问道:
“李大夫,赵大娘没事吧。”
李大夫放下赵大娘的手腕后,叹了口气:
“赵大娘身上的都是皮外伤,但她本就郁结于心,今日又被气着,故一口气没喘上来便晕了过去。接下来还是要看清醒后的情况,不过……”
说着再次叹了口气:
“你们要做好打算。”
听完前半段话,孙兰花和林富贵还松了口气,但听到后半句后,顿时觉得天都塌了。
不过孙兰花还是强打起精神狡辩道:
“这可跟我没关系啊。”
林永茂年轻气盛,加之和赵大娘关系亲近,立刻呛声:
“怎么就跟你没关系了,要不是你打我大奶奶,她怎么会气着!要是她老人家出了什么事,你就是杀人凶手!”
孙兰花可不能让人把这事推到自己身上,急忙拉了拉身边林富贵的袖子:
“来宝他爹,这可跟我没关系啊,你赶紧跟他们说说……”
林富贵也是眼前一阵阵发黑,若是孙兰花出了事,他家的名声也别想要了,细细想了想刚刚大夫的话,道:
“刚刚李大夫也说了,赵大娘身上的外伤并不致命,她是是常年郁结于心……”
“我大奶奶常年郁结于心一直都没事,若不是孙兰花打她,又怎么会突然晕倒!”
林成茂一脸怒容的反驳。
周围人听罢,纷纷议论起来。
“是啊,赵大娘虽然身子不太好,但一直也没什么事。”
“前几天我还看到赵大娘去地里拔草呢。”
“对对,我昨天还见赵大娘挑水洗衣服呢。”
……
众人的议论声,传入林富贵和孙兰花的耳中,两人的脸色越发苍白。
林永堂听着周围人的议论看着夫妻二人的神情越发难看,深吸了几口气,强压下怒气后,对着旁边指挥着几人将赵大娘搬回家的李大夫拱了拱手:
“李大夫,我大伯娘就辛苦您了。”
李大夫摆摆手。
接着林永堂对着吓得双腿颤抖的林富贵夫妻二人说道:
“眼下我大伯娘还没有苏醒,你们要负责她的药费,并且照顾她直到醒来,而若是我大伯娘当真出了什么事,我绝对饶不了你!”
林富贵听罢,急忙点头。
心眼里他不想出钱,也不想出力,可问题若不按林村长说的做,他们很有可能会被赶出村,更甚者被送进衙门,眼下也只能答应下来。
林成茂听罢,虽仍旧不满,但此刻更重要的是赵大娘,恶狠狠道:
“赶紧回家拿银子,还有你们家必须出一个人贴身照顾我大奶奶!要是让我知道你们不尽心!哼!”
说完转身朝着赵大娘的院子跑去。
林富贵听罢咬了咬牙,对着身边的孙兰花道:
“赶紧回去拿银子!”
说完快步朝家中走去。
孙兰花忙跟上对方的脚步。
见无戏可看,众人也纷纷回家,当然还有不少想要和村长攀关系的人去了赵大娘家,准备搭把手。
灵柯听着门外林富贵和孙兰花骂骂咧咧的进门,从中拼凑出了眼下的场景。
她倒是没有想到孙兰花竟把人打到昏迷,诚然有对方身体不好的原因,但当街殴打老人,也确实过分。
她刚刚已将窗边的那碗杂粮粥吃完,当下倒也不饿,也没有再去计较白面肉菜之类,至于躺在地上腿折了的林来宝,她就更是不关心了,毕竟就林来宝那胖成球的样子,饿两顿就当减肥了!
想着眼下家里事情多,也顾不上她,灵柯便将门窗关好,准备睡一觉。
刚躺下,便听到了敲门声:
“盼娣,你能不能把门打开,让我进去。”
门外是孙兰花的声音。
灵柯皱了皱眉,有些不满:
“怎么了?”
孙兰花听到女儿不耐烦的声音,强忍住怒气:
“家里出了事,你开下门,我拿点银子。”
灵柯淡漠道:
“你要是想让林来宝再断一条腿,就进来吧!”
孙兰花:她就不该过来!
不过眼下也不是置气的时候:
“盼娣,娘是真的有急用,你快开门,我拿完银子就走,绝对不做其他的事。”
灵柯没有理会,坐起身,抄起一旁的棍子,便打在了林来宝身上。
林来宝: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听到门内传来的林来宝的呼痛,孙兰花强忍着的怒气终于爆发了出来:
“林盼娣!你赶紧给老娘开门!”
接着用力敲打着房门,本就有些破旧的木门在对方的敲打下竟似要倒下。
灵柯皱了皱眉,抄起棍子打在了林来宝的身上。
“林盼娣,你个赔钱货,赶紧开门!再不开门,老娘就找人牙子把你卖了!”
听着孙兰花的话,灵柯心下一沉。
在原主的上辈子,孙兰花不是没想过将她卖了,不过后来有人上门提亲,彩礼也算合适,孙兰花又想着不能做一锤子买卖,才最终放弃了这个打算。
想到这里,灵柯没有留手,狠狠抽在了林来宝的身上。
“啊!”
林来宝痛的惨嚎一声,随即便晕了过去。
听到林来宝的惨嚎,隔壁的林富贵终于忍不住,快步冲到了孙兰花面前,一脚将对方从门前踢开,对着里面喊道:
“来宝!来宝!你怎么了!”
里面没有林来宝的声音,却清晰地传出了灵柯冷漠的话语:
“晕了!”
看着已经昏死过去的林来宝,灵柯心中没有丝毫波动:
“若你们再敲门,我还会再打!”
林富贵很想冲进去,但担心对方会对儿子下死手,毕竟刚刚孙兰花卖人的话都说出来了,他是真的不敢再去尝试。
“我们不敲门,你好好照顾来宝。”
林富贵只能低头,但还是有些不满道:
“来宝毕竟是你弟弟,他好了你才能好。”
灵柯翻了个白眼,没有出声。
孙兰花坐在地上,看着紧闭的房门,嘴唇都被牙齿咬出了血。
林富贵看着这样的孙兰花,心下恼恨,伸腿踢了一脚:
“还不赶紧去借钱!”
孙兰花再次被打,也没了反抗的勇气,晃晃悠悠的站起身,瘸着腿朝外跑去。
孙兰花站在门口,环顾四周,只觉得心下凄凉。
不过想到儿子,她又强打起精神,朝林富贵的大哥林富康家而去。
林富康的妻子刘氏刚刚就在旁边看热闹,自是知晓原委,听到门口是二弟妹的声音,翻了个白眼,便将刚刚的事与自家男人说了说,叮嘱道:
“要是等下二弟妹来借钱,你可不能答应。”
林富康听罢,点点头:
“家里有多少银子我又不是不清楚,眼见着保平要定亲,我怎么可能把钱借出去。”
刘氏听罢,面露笑容,边整理身上的衣服,边朝门口走去:
“是二弟妹吗?这大晚上的怎么了?”
说着已经打开了院门,但却并没有让对方进门的意思。
孙兰花此时头发散乱,脸颊高高肿起,整个人很是狼狈,看到刘氏后哽咽道:
“大嫂,我也是真的没办法,来你家借点银子。”
刘氏满脸为难:
“二弟妹,你也知道,当年公公婆婆去世前生了大病,看病的银子大头都是我们出的,甚至还欠了不少外债,这几年才刚把账还清。眼下保平还要说亲,我还想着找你和三弟妹借些银子,以后保平一定还。”
说完便满脸希冀的看向对方:
“二弟妹,你能借我点钱吗?多点少点都行,保平也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你就心疼心疼他吧。”
孙兰花被刘氏这一堆话堵得再也开不了口,只好悻悻道:
“大嫂,我是来借钱的。”
刘氏唉声叹气道:
“哎,也是保平没这福气,我这儿媳妇还没着落……”
听着大嫂这话,孙兰花也明白从对方手中借不到银子,只好离开。
见对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刘氏翻了个白眼,关上门,回了屋中。
林富康也没多问,夫妻二人自顾自睡下,丝毫没有担忧的心思。
那边孙兰花又到了小叔子林富安家。
林富安的媳妇小李氏是李氏的堂妹,刚刚姐妹俩一起去外面看的热闹,也都已打定好主意不借钱,所以孙兰花上门,自然又是吃了个软钉子。
孙兰花站在林富安的门口,听着小李氏和林富安的调笑,心中凄苦。
按理来说这朝夫家人借钱应是林富贵上门更合适,可当年分家几兄弟闹得凶,伤了和气,基本不来往,也就是现在没其他办法,孙兰花才只好上门。
强忍住泪意,孙兰花只得去了村中几户热心肠的人家。
几家人见孙兰花实在可怜,都给了几个铜板,不过这些远远不够。
等孙兰花拿着二十几个铜板回家,林富贵正坐在院门口等她。
看到自家男人,孙兰花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来宝他爹,大嫂和三弟妹不愿意借钱……呜呜呜……”
林富贵深吸了口气,强忍住怒意问道:
“你借了多少?”
孙兰花将口袋里的铜板放到对方手中:
“这是我从村口那几户刚搬进来的人家手里借的,一共二十一个铜板,他爹怎么办啊……”
林富贵看着手中的铜板,满脸阴鸷:
“都是你这个搅家精!”
说着一巴掌打在了孙兰花的脸上!
见对方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林富贵恶狠狠的说道:
“要不是你打人,家里怎么会出这种事!”
想到现在还在房间里生死不知的林来宝,他更是越发来气:
“要不是你养出那种白眼狼女儿,来宝又怎么会被打!”
“都怪你!都怪你!”
一脚接一脚的踢在孙兰花身上。
孙兰花也不敢多言,毕竟赵大娘的确是被她打伤。
灵柯被院外的声音吵醒,听着门外的声音,皱了皱眉,对着窗户喊道:
“别吵了!还要不要人睡觉!”
见林富贵看过来的目光满是是凶狠,她威胁道:
“再闹我就把来宝另一条腿打断!”
说完没理会两人,便重新躺在床上。
林富贵就林来宝这一个儿子,自然担心,听到三女儿的威胁,只好恶狠狠的瞪了眼孙兰花:
“去你娘家借!”
孙兰花的娘家在隔壁孙家村,从这里到她娘家至少也要两个时辰,这大晚上去,先不说是否安全,就她现在这幅身子,估计还没走到就晕了。
不过眼下她也不敢多言,只好一瘸一拐的朝外走去。
孙兰花走后,林富贵站在灵柯所在房间门前,敲门道:
“三丫头,把门打开。”
灵柯闭眼道:
“你再打扰我睡觉,我真的会把来宝打死。”
见门外没声,又补充道:
“反正我就算是现在把林来宝放了,你们也不会放过我,那我们就这样耗着,总归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过了很久,门外终于传来了离开的脚步声。
灵柯安下心,睡了过去,不过尽管睡了却仍旧时刻警醒着。
那边孙兰花拖着伤痛直到快天明,才回了娘家。
孙母还在床上睡觉,被门外的敲门声吵醒,很是不悦的喊道:
“这么早,谁啊?”
等打开门看着满脸狼狈的女儿,顿时不满道:
“你这是怎么回事?路上被人抢了?”
孙兰花边哭边将事情经过说了个清楚,因眼前人是自己的母亲,也将灵柯用林来宝威胁她的事情说了。
孙父虽在里间趴着,但也将女儿说的话听了个明明白白,不过他是个重男轻女的,自然不关心。
孙母听罢,满脸怒意:
“你们真是糊涂!”
“盼娣不过一个十四岁的丫头,你和林富贵这么多年都活狗肚子里去了?”
见女儿面露不悦,她用食指点着对方的脑门补充道:
“别拿来宝说事,大不了就拼着让来宝受伤,也应把那死丫头揪出来打一顿!”
孙兰花反驳:
“娘,谁生的谁疼,来宝那可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万一盼娣那死丫头真的打死来宝,我怎么办?你赔我一个儿子吗?”
孙母:那自然是不能。
眼见孙母没再开口,孙兰花急忙出声:
“娘,您先借我点银子,不然我和富贵就要被赶出村子了。”
孙母还没出声,门外便传来了一道女声:
“大妹,爹娘可是我们在养,你一个出嫁的女儿回娘家打秋风是怎么回事?”
说着,房门被打开,走进来一个女人。
孙兰花看清来人后,不满道:
“大嫂,我是借钱,又没说不还,你这话也忒难听了!”
孙家大嫂冯氏轻笑几声:
“都说有借有还,再借不难,那你可先把前几年借的钱还我啊!”
孙兰花被大嫂说的话堵得哑口无言。
不过人家说的也没错。
冯氏环顾四周,见公公在里间没出声,也便明白,对方并不想借钱,心下大定后对着孙兰花道:
“我说大妹,既然你们没钱,且拿盼娣没办法,不如直接送她去林家抵债。”
孙兰花立刻反驳:
“那怎么行?”
冯氏笑道:
“怎么不行?难不成你还想继续养着她,受她要挟?”
孙兰花说不出话,只看着母亲道:
“娘,你借我点钱,我回头一定还你。”
孙母还没开口,冯氏阻拦道:
“别求了,娘没钱,就算有钱,也得留着给丰收娶媳妇。”
孙丰收,是孙家的独苗苗,今年十八岁,再过两个月就要成亲,孙母最疼的就是这个大孙子。
孙母本打算给女儿点铜板,但眼下听到儿媳这番话,立刻打消了这念头,诚然女儿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但大孙子更重要,便对着孙兰花摆摆手道:
“兰花,不是娘不想帮你,实在是娘跟着你大哥大嫂过,手里确实没钱,而且以后还得靠他们养老,你还是自己想想办法吧。”
孙兰花听此,哭道:
“娘,我也是你女儿啊!你就这么忍心看我被逼死吗!”
冯氏听此柳眉倒竖:
“我说大妹,这事是你自己做的,且你都嫁出去多少年了,还让爹娘给你擦屁股,你怎么这么不孝!”
孙兰花只觉得自己整个人被泡在苦水里,泪水止不住,根本说不出话来。
孙母见罢,叹了口气,劝说道:
“兰花,娘是真的没办法,不然你就听你大嫂的,直接把盼娣抵给那家行了。”
孙兰花心下不愿意。
倒不是心疼女儿,而是若这女儿嫁出去,能收一大笔聘礼,以后也能帮衬娘家,就算当真卖了,也能换不少银子,不说还上药钱,甚至还能有剩余。
想到这里,她心下一动。
打定主意后,孙兰花没有声张,对着孙母和冯氏哭道:
“我算是看明白了,以前说的我们是一家人,哥哥会为我撑腰都是屁话!以后我再也不回来了!”
说完便跑出了门。
孙母听罢,骂了几句,在儿媳的劝说下,方消了气,不过现在时间还早,也便再次躺下,准备眯会儿。
再说孙兰花经过一夜的奔波,加上身上有伤,已几乎不能动弹,不过想到那大笔的银子,还是强忍着疲惫,慢慢朝镇上而去。
所幸路上遇到了一个好心的年轻人,带了她一程,不然估计会倒在路上。
再说林家这边。
灵柯这一晚时刻警备着,自是睡得不太好,揉着有些发胀的额头坐起身,在林招娣小心翼翼的要粮的声音中,从柜子里拿出一包粮食:
“让大姐杀只鸡。”
说完便重新躺下。
林招娣有些犹豫,但还是说道:
“三妹,你还是不要闹了,好好给爹娘道个歉,他们会原谅你的。”
灵柯闭着眼睛讥笑道:
“你觉得我若是放了来宝,爹娘会原谅我而不是打死我?”
说着摆摆手:
“二姐,在这家里,别人不心疼我,我当然要自己心疼自己。”
林招娣并不认同:
“三妹,咱们多干一些,名声会好,以后也能说个好人家。”
灵柯眼下实在没心情跟对方掰扯,只是挥了挥手:
“二姐,能不能活到明天我都不知道,哪来的嫁人,你说的这些我不爱听。”
林招娣见劝不动,也没再多言,转身离开。
不多时,灵柯便听到了门外传来林大妹骂骂咧咧的声音:
“凭什么要我杀鸡!那鸡是用来下蛋的!她林盼娣哪儿来的脸吃!”
“大姐,这是三妹说的。”
林招娣弱弱的声音反驳。
“要杀你自己杀!我才不管!”
林大妹气急败坏的转身离开。
灵柯侧耳听着门外的动静,没有多言。
不多时,林招娣便端来了两碗野菜杂粮粥:
“三妹,吃点东西吧。”
察觉到不远处的视线,灵柯冷声道:
“我说了要吃鸡!”
说完从床上起身,走到了林来宝身边,一脚踢在了地上昏睡的林来宝身上。
林来宝被痛醒惊呼出声,不过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尤其是已经肿起来的右腿,他便直接叫喊起来。
听着宝贝儿子的哭声,林富贵只觉得一口气哽在心口,见大女儿还侧耳听着,一脚便踹在了对方坐着的板凳上:
“还不赶紧去杀鸡!你想让你弟弟死吗!”
林富贵昨晚不仅担心儿子,同时还担心自家被赶出村,一整晚没睡好,眼下自是越发暴躁。
林大妹身下的凳子一晃,一个趔趄,她便倒在了地上,看着双目通红的父亲,急忙起身,飞奔到后院的鸡圈。
林来娣也是心下惶恐,忙道:
“我去帮大姐!”
说完便快步出门。
灵柯没有理会欲言又止的林招娣,将碗从窗台上端进屋后,递到了地上不断惨嚎的林来宝面前:
“吃!”
林来宝抬起头,恶狠狠的看着她,叫嚣道:
“你个赔钱货,赶紧把我放了!不然我叫爹打死你!”
灵柯仔仔细细看着林来宝,接着笑出声:
“林来宝,你现在还不明白自己的处境吗?”
说着伸手掐住了对方的脖子:
“现在不论是爹娘,还是大姐二姐和小妹,甚至是你,都要听我的!”
说着手指微微用力,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
“反正我已经把你打成了这样,爹娘也不会饶过我,我还不如把你掐死,起码有老林家的根给我垫背,也不亏!”
林来宝被掐的喘不过气,身体被绳子捆住又没办法挣脱,而对方眼中的冰冷,让他更是害怕。
直到将对方掐的翻起了白眼,灵柯方松开手。
有些烦躁的踢了对方一脚,灵柯深吸了口气,强压住心中的暴虐。
本以为以前的事不会再对自己产生影响,没想到……
随意坐在床上,灵柯有节奏的吐纳,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招娣将半碗鸡肉端到了窗前,对着灵柯道:
“二妹……”
灵柯见碗底只有几块鸡肉,气笑了:
“其实呢,我本就不打算一个人吃完,但你们这打发叫花子呢!”
说着一棍子打在林来宝身上,对着那边的林大妹喊道:
“大姐,你要是不把这鸡一块不落得端过来,我就直接将林来宝打死!”
还在咳嗽的林来宝听罢,眼中满是恐惧,大喊道:
“林大妹!你赶紧端过来!”
声音嘶哑,好似最后的悲鸣!
林来宝的喊叫,引来了林富贵。
扒着窗户,看着屋内的场景,林富贵双目突出,颈间青筋暴起,对着灵柯怒喝:
“林盼娣!”
灵柯搓搓被对方嗓音震得有些发麻的耳朵,淡然道:
“我说了我要吃鸡。”
接着视线移到窗边的碗上:
“呐,你看,这就是大姐让人给我送来的鸡,这是糊弄谁呢!”
林富贵喘着粗气看向那边正看戏的林大妹,接着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在对方一脸惊恐的目光中,一巴掌抽在了她的脸上。
“爹!”
林大妹的惊呼,让旁边的林来娣都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林大妹倒在地上,捂着脸,满脸不可置信。
她怎么也没想父亲会打她!诚然家里最受宠的孩子是林来宝,但她作为长女,也是备受疼爱,从小到大,最多也就是被训斥两句,至于挨打,那更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打完后,林富贵对着旁边缩成鹌鹑的林来娣道:
“赶紧把鸡送过去!”
说完恶狠狠的看了姐妹二人一眼,便重新回了屋。
灵柯看着死死瞪着自己的林大妹,打了个哈欠:
“大姐,你要是不想让我放过来宝就直说,没必要用这么迂回的法子。”
林大妹目光急忙看向别处,否认道:
“来宝是我的亲弟弟,我怎么会想让你动手伤他!你不要胡说八道!”
灵柯笑了笑:
“你说我胡说那就是胡说吧,反正你心里怎么想的自己最清楚!”
“懒得跟你掰扯!”
说完这句话,林大妹便急忙从地上起身,快步朝西厢房而去。
这边林来娣见受宠的大姐都被打了,自然也不敢再有其他花花心思,心疼的将鸡块全部放在盆里,将其端到了窗边。
灵柯将盆端入房间,在林招娣和林来娣期盼的目光中拉上了窗帘,将两人的视线阻隔在外。
在林来宝艳羡的目光中,灵柯吃完了半只鸡,随后便将剩下的放好,重新躺在了床上,迷迷糊糊间睡了过去。
再说孙兰花蹭别人的马车到了镇上,便急忙向人打听,她倒也机灵,没有说自己想要卖女儿,而是打着买个丫头照顾即将成为商户人家小妾女儿的名头。
不多时她便打听到了位置。
牙婆本以为对方是来买人的,却没想到是卖人,不过听说是个十四岁面容秀美的姑娘,且最近镇上的青楼想要买些小丫头,便也有了几分兴致。
两人商定好后,便带着几个人驾着马车去了林家村。
村里来了马车,虽不算稀奇,但眼下太阳已落山,大家都从地里回来,没别的事也便跟上前去凑个热闹。
见马车停在了林富贵家门口,众人面面相觑。有机灵的小伙子想到什么,快步朝村长家而去。
灵柯是被拍门声吵醒的。
听着门口好像有不少人,她掀开窗帘打量着门外的场景。
只见房门口围着三四个壮汉,正一脸凶神恶煞的拍打着房门,而原主的便宜爹娘正一左一右的站在一个玫红色妇人身边。
眼见着那破门就要倒下,灵柯对着门外的林富贵呵斥道:
“爹!你们想做什么!”
林富贵面露得意,刚想要开口,却见院门口围着不少人,便示意孙兰花将人轰走。
孙兰花也不想自家卖女儿换银子的名声被传出去,便对着周围的人道:
“你们围在我家门口做什么,赶紧离开!”
见众人并不离开,甚至还挤上前询问,她面色一沉:
“我自家的事,跟你们没关系,赶紧走!别忘了我家还欠着村长银子,难道你们想替我还?”
众人后退了几步,却仍旧没有离开,有不满的妇人喊道:
“孙兰花,你把人打坏了凭什么要我们赔!”
“就是,我们愿意在哪儿就在哪儿,又没在你家,关你什么事!”
“官老爷都管不着的事情,你又算什么东西!”
……
孙兰花气急,却也没有办法,恶狠狠的将院门关上,将众人阻拦在门口,不过这也仅仅是不让大家进来罢了,毕竟那低矮的院墙,也阻拦不了视线。
这边三个壮汉见灵柯不开门,已开始撞门。
灵柯心下发狠,对着那边看戏的林富贵道:
“爹,你别忘了,来宝还在屋里呢!”
林富贵听此,心下一沉!
旁边的牙婆刚刚也从林富贵两口子中知道了详情,对两个大人被一个孩子要挟住,很是不屑,见林富贵不开口,便道:
“她一个十四岁的毛丫头,怎么可能当真对你那儿子做什么,最多不过是打一顿,她还真敢杀人?”
林富贵:就算不能杀人,打坏了你又不赔!
见林富贵不开口,她心下不屑,也明白不能这般强硬,心思转了转,便对着灵柯道:
“小姑娘,你现在还小,未来有大把的好时光,何必在这里磋磨人生。”
见灵柯不开口,她又继续道:
“你先把门打开,你看当着这么多人,就算是你爹想要打你,也要问问我们同不同意啊。”
灵柯听着对方的话,再看看对方身上的衣服,似是想到了什么,对着不远处堵着门的孙兰花问道:
“你这是要把我卖了?”
话音刚落,院外便传来了吸气声。
林家村虽不富裕,但真没穷到卖儿卖女的地步,百年来,从未出现过,自然让大家心下一紧。
且卖儿女这种事情,当真不好说也不好听,毕竟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能卖出去的人,那是有多狠心,谁又敢和这种人家来往。
“你别胡说!”
孙兰花急忙反驳。
林富贵也忙对着众人描补道:
“大家别听盼娣胡说,我家实在没有银子,她娘便给盼娣在镇上找了个活计。我们可是亲爹娘,怎么会卖孩子。”
无论村人信不信,灵柯是不信的,对着那边的牙婆道:
“大娘,你们要是真敢收,我大不了一死,让你们带走一具尸体。”
说着将寒光凛凛的菜刀横在了脖子上。
倒不是灵柯真想死,而是当着村里这么多人,她若是拿林来宝威胁,一个不孝不悌的名声就会落在她的身上。
牙婆自是见多识广,为了不被卖,以死相逼的事情遇到过不少,但看着窗边小姑娘脸上淡漠的神情,她还真的不敢赌。
毕竟那小姑娘的脖子都开始流血了。
“停手!”
对着再次撞门的大汉伸手一挥,牙婆对着灵柯劝道:
“小姑娘,你在这家里也是过苦日子,不如跟着我,以后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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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牙婆:卖身吗?以后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灵柯:不约谢谢!我喜欢甜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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