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卫韫叶朝歌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精品倾城太子妃:今天又被太子追着跑》,由网络作家“朵花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重生《倾城太子妃:今天又被太子追着跑》是由作者“朵花花”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卫韫叶朝歌,其中内容简介:。指尖动作倏地止住。清冽中透着威严的声音响起。“如何?”“殿下,属下已查明,是叶国公府十二年前被拐的千金,祁老将军的外孙女……闺名叶朝歌……”叶朝歌……三个字在薄唇间捻磨。那个大胆又有意思的小丫头叫叶朝歌!唇角微动,突然又顿住,“周得呢?”“……属下无能,......
《畅读精品倾城太子妃:今天又被太子追着跑》精彩片段
翌日,叶朝歌一行人准备启程。
临行前,刘嬷嬷想着路上枯燥,便去了客栈旁边的零嘴儿铺子打包些小零嘴给叶朝歌在路上吃。
客栈门口人来人往,叶朝歌便先行上了马车。
临窗而坐,望着外面的繁华熙攘,心中是前所未有的安定,她是何其的有幸,得上天垂怜,回到了一切尚未开始的现在。
正庆幸间,突觉一道不容忽视的视线打落在自己身上。
叶朝歌抬眸寻过去,只见正正对面二楼处,有一身形挺拔的男子立于窗前,恰好逆光,她看不清他的脸,只依稀感受到男人让人俯首称臣的强大气场。
一股说不上来的熟悉感油然升起。
叶朝歌眯了眯眸子,想要看清男人的面庞,奈何晨光正盛,人没看清,倒是眼睛被刺的酸胀。
这时候,刘嬷嬷等人上了车来。
“老奴不知小姐的口味,就每样都买了些,小姐看看可有不喜的,老奴好回去调换。”
叶朝歌收回视线看过去,面前的盒子里装满了各种各样的小零嘴,品种多样,分量颇为壮观。
笑了笑,“都挺好的,嬷嬷有心了。”
“小姐喜欢就好。”收好盒子,刘嬷嬷便吩咐车夫出发。
马车缓缓前行,避开了光线,叶朝歌再度望去对面二楼时,原本开着的窗子不知在何时已然关上。
若有所思沉吟片刻,也不曾想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便放弃,关了轩窗隔开了外面的熙攘嘈杂。
而在轩窗关上的刹那,那扇关上的窗子复又打开,露出里面男人堪称为完美的脸庞。
一双如墨的眸子锐利深邃,追随着渐行渐远的马车,直到马车消失在视野里,那犹如猎鹰的黑眸掠过几分意味不明的光芒。
他好看的眉梢微挑,眉宇间流露出慑人的气势,修长分明的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敲击窗沿,那张棱角镌刻的俊颜上不见丝毫波澜,让人猜不透他内心在想什么。
这时,身后响起几不可闻的落地声。
指尖动作倏地止住。
清冽中透着威严的声音响起。
“如何?”
“殿下,属下已查明,是叶国公府十二年前被拐的千金,祁老将军的外孙女……闺名叶朝歌……”
叶朝歌……
三个字在薄唇间捻磨。
那个大胆又有意思的小丫头叫叶朝歌!
唇角微动,突然又顿住,“周得呢?”
“……属下无能,尚未抓到人。”
“昨夜带队去客栈搜查的可是周得的人?”
“是……”
锐利冷眸微眯,“派人暗中护她回京。”
“是!”
“给辞柏传信,他知道怎么做。”
“属下遵命!”
……
路上无话,马车里十分的安静。
从离开岭南客栈至此,有关于昨夜发生的种种,无人去提及,好似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当然,姜嬷嬷她们又不是傻子,虽不清楚昨夜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也隐约猜到了一些,只不过到底是不敢多问多言的。
经历了叶朝歌‘杀’佳雨儆姜嬷嬷和佳欣一事后,一个个的脑子,都拎清了不少。
尤其是在得知,夫人连祁老将军的令牌都给了刘嬷嬷,用以一路护叶朝歌周全后,什么小算盘也不敢打了,老实乖觉得很。
转变最大的还是佳雨,从上了车后便一直缩在最角落里,哪怕头昏昏沉沉的,可心里的那根弦依旧绷的死死的。
因为她病了,因着昨夜的那一瓢冷水得了风寒,她现在是真怕了叶朝歌,怕到连打个喷嚏咳嗽都是小小声的,生怕自己惹了她不高兴被丢在半道上自生自灭。
叶朝歌倒是没想真要她的命,便在傍晚落脚时,让人去请了大夫来。
吃了药过了一宿,佳雨大好,启程前,跑来跟叶朝歌谢恩。
正正经经的跪在那,“之前是奴婢糊涂,幸得小姐不计前嫌为奴婢请大夫,小姐的恩情,奴婢铭记在心,日后必会一心待小姐……”
然后便是一番为小姐做牛做马上刀山下油锅之类的漂亮话。
叶朝歌听着好笑,都到了这一步,这祸害玩意儿还想到她身边伺候呢?
突然间很想知道,叶思姝究竟是给她什么好处,值得她如斯的卖命?
“佳雨啊。”
佳雨正嘚啵嘚啵说的起劲,突闻叶朝歌叫她,茫然看过去。
后者轻轻一笑,“你若真感念我为你请大夫,不若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怎么样?”
“小姐请说。”
叶朝歌站起来,走到她面前,微俯下身,“不若你同我说说,你背后的主子给了你什么样的好处能让你如此的忠心,让我也学一学,以后说不准能用得上。”
霎时间,佳雨便软倒在了地上,本就因风寒而苍白的小脸,更白了。
直起身,看也不看她,叶朝歌径自走了出去。
刘嬷嬷紧随其后,路过佳雨时,往她身上啐了口,然后离去,后面的姜嬷嬷和佳欣则面面相觑,皆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惊惧。
如果说之前只是震慑,那么现在,是真真觉得畏惧害怕了。
上了马车,除了刘嬷嬷,其他三人脸色都不太好,叶朝歌看过一眼后便阖上了眼睛,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
敢来她面前刷存在感,就要做好承受后果的准备!
接下来的路程里,佳雨再也没到叶朝歌的跟前儿凑过,甚至于每每在她面前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到达云城是在四日后的傍晚,到了云城,距离上京也越来越近了。
刘嬷嬷先一步下车安排投宿事宜,待她回来时,一脸的喜色。
“小姐,是大少爷,大少爷来接您了……”
叶朝歌猛地顿住,眼眸圆睁,“我……”
“是,是小姐的兄长,现今就在外面呢,小姐您快下车吧。”刘嬷嬷很是激动,连声催促叶朝歌出去。
在刘嬷嬷的催促下,叶朝歌如梦初醒般,连忙掀开帘子。
昏暗的亮光下,马车前立着一身姿颀长的少年郎,十七八岁的年纪,容貌俊秀朗致,肌肤微暗透着强劲健康,黑眸璀璨有神,乌发高束,身穿宝蓝劲装,头上戴着同色玉冠,浑身上下透着英姿勃发。
……
哗啦——
冷水瞬间没入衣领,刺骨的寒意浸体,佳雨立时打了个寒颤。
叶朝歌满意于她的反应,勾了勾唇,反手把水瓢扣在她头上,毫无诚意道:“抱歉,我手滑了。”
你走神,我手滑,很公平!
这时候,听到动静的刘嬷嬷她们进来了,看到澡间里的一幕有些傻眼。
“这,这是怎么了?”
“佳雨,你跟嬷嬷说说,这冷水浇身的滋味如何啊?”
刘嬷嬷听到这话一愣,看看叶朝歌,又看看头顶水瓢,身上滴水的佳雨,当下便反应了过来。
她不过是去给小姐取个衣裳的空儿,这个死丫头就给她作妖,早知这样,刚才就不该留她在澡间里。
上去就是一耳刮子,厉声呵斥道:“傻愣着做什么,还不跪下给小姐请罪?”
佳雨被打蒙了,呆站在那好一会没反应过来,还是佳欣看不过眼拽了她一把,这才回神。
对上刘嬷嬷如同要吃了她一般的目光,到底是咽下所有的辩解,噗通一下跪在地上,颤音道:“奴婢请小姐恕罪。”
叶朝歌垂眸睨她,自然没有错过她眼底的怨气,笑了。
“你好像很不服气?”
佳雨一愣,把头低的更低了,“奴婢不敢。”
“你敢也好,不敢也好,怪只怪你有当主子的心气而没有当主子的命。”轻飘飘的言语中无不充满了讥讽。
佳雨顿觉屈辱,猛地抬头,正正对上正似笑非笑望着她的叶朝歌,立时惊醒,忙又低下头。
岂料,叶朝歌伸手掐住了她的下颌。
淡淡的一字一句警告之言在耳畔响起:“是奴才就要认命,我再怎么不如你这个丫鬟,那也是国公府正经的嫡出小姐,捏死你一个小丫头比捏死一只臭虫还要容易!”
佳雨惊恐的瞪大眼睛,她,她听到了白日在马车上她说的话!
望着那双没有温度深不见底的黑眸,惧意丛生,不同于在马车上短暂的畏惧,此时的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无边的恐惧。
知她听进去了,叶朝歌嫌恶的将其丢开,稍稍退开一步,黝黑的眸子淡淡的滑过愣在不远处,脸色微白的姜嬷嬷和佳欣。
冷笑一声,“还有你们!”
“我不管你们各自有着怎样的盘算,但都给我听好了,最好都给我放聪明一些,谁胆敢来招惹我,我便把她丢在半道上,任她自生自灭!”
二人闻言俱是一凛,纷纷跪下表忠心,上下嘴皮子一掀,漂亮话好似不要钱似的一句接一句。
叶朝歌不动如山,重活一世,她比谁都要了解她们,四个人里,除了刘嬷嬷以外,其他三人皆不是好东西,佳雨自是不必再说,姜嬷嬷是个自扫门前雪的主儿,而佳欣贪财,贪墨了她不少的嫁妆,后半生过得极尽奢华富贵。
虽然预知前事,对她们几个了解颇深,她也有足够的自信能应付得来这几个祸害玩意儿,但她不会再委屈自己,这三人说什么也不能再留在身边的。
有了白日和方才的事,佳雨算是可以排除了,剩下的就只有姜嬷嬷和佳欣了。
不急,她有得是时间。
……
佳雨回房的时候,身体已经冻僵了,在佳欣的帮助下,这才将湿衣服换下来。
身上裹了条棉被瑟缩在那,手捧热水,热气熏的她麻木的小脸和缓了些,可即便如此,身上依旧冷得哆嗦,喷嚏连连。
“怕是着凉了,我去找店小二给你煮些姜汤来。”
说着佳欣就要往外走,却被佳雨一把给拉住了。
“别去。”
佳欣不解看她。
佳雨打了个喷嚏,脸上闪过阴暗,咬牙道:“生病了最好,待到那时,待下人不慈,嚣张跋扈的名声你说她还能跑得了?”
佳欣像看疯子似的看着她,“你真是疯了,忘了她方才是怎么说的了?”
佳雨一怔,脸色微变,显然是记起来了。
“不,不会吧……”
“不会?”
佳欣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你到现在还没看明白呢,之前根本就是我们小瞧了她!”
明明之前听到了她们在马车上的对话,却一直隐忍不发,直到方才借机发作出来,仅从这一点上就能看得出,这主儿非但不是她们以为好拿捏的软柿子,且还是个厉害,颇有心计的。
“佳雨,看在咱们认识多年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你就算不顾及小姐,也得顾忌刘嬷嬷,她可是夫人的人,待她回去告你一状,你说你还能有好果子吃?届时,你主子……还能救得了你?”
佳欣一番语重心长的话,如同一根棒槌将佳雨敲醒,发白的脸色更白了。
正在这时,房门嘭一声被人踹开。
说曹操曹操到。
刘嬷嬷冲进来二话不说照着佳雨的小脸蛋狠狠的打了两大嘴巴子,如此也不解气,在她身上又连着掐了好几下才作罢。
喘了口气,指着佳雨厉声道:“你且给我等着,待回去后有你好果子吃我便不姓刘!”
听到这话,佳雨这才知道害怕,连滚带爬的从床榻上下来,一把抱住刘嬷嬷,哭着求饶,“嬷嬷我错了,是我一时糊涂拎不清楚,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刘嬷嬷不吃她这套,用力把人甩到地上,“白日我便放过你一次了,是你自己作死怨不得旁人。”
说完看向佳欣,“还有你,脑袋瓜子给我拎清楚些,否则,佳雨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佳欣心头一凛,连声保证道:“嬷嬷放心,佳欣定会好生伺候小姐……”
……
在房里用饭的叶朝歌并不知另一间房里的动静,不过看刘嬷嬷回来时的模样,多少也能猜到一些。
吃过饭,刘嬷嬷突然噗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老奴管教不严,让小姐受了委屈,还请小姐恕罪。”
叶朝歌见状幽幽一叹,上前把人扶起来,“嬷嬷何苦把责任往自个儿身上揽,我虽不知这其中曲折,但我也不是傻子,佳雨于我而言,只是受人操控的提线木偶。”
……
祁氏脸色缓了缓,“走,陪我去问问!”
走在回去路上的叶朝歌兄妹俩,自是不知道他们走后还有这么一幕。
“妹妹……”
“怎么了兄长?”
叶辞柏欲言又止:“今日之事……”
知晓他想说什么,叶朝歌微微一笑,“兄长放心,我并未放在心上。”
叶辞柏顿了顿,摇摇头,“不是,我想说的是,你有什么不方便在母亲面前说的,便与我说,别闷在心里……”
“啊?”
“我知道,你嘴上说着不在意,其实心里是在意的,毕竟那是我们的亲祖母,任谁听到自己的亲祖母那般说自己都不会好受,为兄懂得……”
“我……”
“不过妹妹你放心,今日的事,兄长保证绝对不会再发生,有兄长在,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你若是心里难受,便跟兄长说……”
叶朝歌听得哭笑不得,这都是哪和哪啊,说真话都没人信?
她是真的不在意啊!
不过她也没有再解释,只是点点头,“我知道了哥哥。”
叶辞柏闻言这才放下心来,抬手摸摸妹妹的头,“我还是喜欢听你喊我哥哥。”
“啊?”
叶朝歌一呆,这又何出此言啊?兄长和哥哥不都一样吗?
望着表情呆愣的妹妹,叶辞柏心里软成了一团,忍不住的伸手拧了拧她的鼻子,“哥哥亲近,你喊我兄长总感觉特别的疏远,以后莫要再喊兄长,要喊哥哥知道吗?”
原来是这样。
叶朝歌恍然,乖乖的点点头,“哥哥。”
“这才对嘛。”
亲眼见到叶朝歌进了一甯苑,叶辞柏方才回去。
“小姐回来了,热水准备好了,可要沐浴?”青岚和青茗迎上前,一个将准备好的湿帕子捧给叶朝歌,一个为她褪去披风,配合默契,仿佛这样的事情做过无数次一般。
叶朝歌望着眼前二人,这是她们来到一甯苑后第一次认真看她们。
青岚和青茗皆比她大一岁,前者略高挑一些,后者略逊一筹,容貌中等,规规矩矩的样子,乍一看并不起眼。
“沐浴吧。”收回视线,如是说道。
闻言,二人心下皆是一松,方才小姐看她们的目光莫名的让她们倍感压力,此时移开,心中仍残余些许的异常。
她们知道,这是一种畏惧心理。
进了澡间,叶朝歌便让二人下去了,只留下刘嬷嬷。
“嬷嬷,青岚和青茗来一甯苑也有数日了,您怎么看?”叶朝歌一边脱衣,一边随意问刘嬷嬷。
刘嬷嬷伸手试了试水温,觉得有些凉,便又加了几瓢热水,差不多了,方才道:“老奴瞧着这俩丫头都是稳重的性子,这几日您并未让她们近身伺候,她们也就安安分分的待在外面,不曾越雷池一步,应该是有分寸的。”
叶朝歌进了浴桶舒服的喟叹,“嬷嬷如此说,可见是两个不错的,既然如此,明日开始便让她们进屋伺候吧。”
……
“老奴代那两个丫头谢过小姐。”
“王嬷嬷如何?”
刘嬷嬷踟蹰了一会,道:“不瞒小姐,当日夫人着老奴为您挑人时,其实王嬷嬷一开始并不在老奴的人选中……”
闻言,叶朝歌挑挑眉,“哦?”
刘嬷嬷一边拿瓢舀水浇在叶朝歌的身上,一边道:“当日老奴也只是想着先让她在一甯苑看顾几日,待找到了合适的便将她替换下来,故而这事老奴就瞒了下来,小姐莫怪。”
“可有缘由?”
刘嬷嬷叹了口气,“小姐有所不知,王嬷嬷早前便打算告老回乡下,只不过碍于没人能撑起她那摊子便一直搁着,在您回府之前,找了人接班,就准备离开,只不过咱们一甯苑刚刚开苑,老奴看了一圈实在没找到合适的,便托了旧情,请她过来看顾一段时间。”
听到这个解释,叶朝歌撩了撩眼皮,不过并没有多言,只道:“既是如此,思姝姐姐请。”
路上,叶思姝一个劲儿拉着叶朝歌说话。
一会说:“妹妹现在比之刚回来时白了许多,脸上也有了些许的肉,更好看了呢。”
叶朝歌:……挑眉。
又说:“妹妹今天穿的衣裳真漂亮,极衬妹妹的颜色……”
叶朝歌:……淡定自若。
再说:“妹妹的簪子真漂亮……”
叶朝歌:……
还说:“妹妹的耳坠子……”
叶朝歌叹了口气,“思姝姐姐你要是喜欢妹妹的衣裳,簪子和耳坠子,妹妹回去后便派人送去给姐姐可好。”
叶思姝:“……”
费了半天的唇舌,得到的却是施舍!
叶思姝简直要咆哮了。
叶朝歌假装没看到她变了几变的脸色,继续说:“思姝姐姐瞧上妹妹的衣裳簪子和耳坠子,这些妹妹都可以给你,只是妹妹这脸上的肉是给不了的。”
所以,你说再好看,也不能给你!
噗——
身后传来压抑的笑声,叶思姝的脸色黑如锅底。
扯了扯脸皮,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妹妹误会了,姐姐不是想要妹妹的东西,只是单纯的觉得好看。”
……
叶朝歌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思姝姐姐不用解释,妹妹都懂。”
你懂个屁!
叶思姝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声音几近扭曲道:“母亲还在等我们,我们快走吧……”说着,脚下生风一般,越过叶朝歌而去。
直到叶思姝一行人走远,刘嬷嬷才近前两步,“小姐,大小姐方才是在夸您。”不是在问您要东西。
“我知道,她在讨好我。”而她,是故意的!
刘嬷嬷息声了,默默的退回原来的位置。
到了致宁苑的时候,叶朝歌便见叶思姝带着人正等在院门口,明显是在等她,而经过这么一会的沉淀,她已然恢复如初,笑语晏晏的撒娇说妹妹好慢啊。
叶朝歌木着小脸不做声。
许是经过了刚才的鸡同鸭讲,叶思姝在面对叶朝歌的心理上强大了许多。
“走吧妹妹。”主动挎上叶朝歌的胳膊,噙着笑带着她进了致宁苑。
见到亲女和养女挎着胳膊进来,祁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目光狐疑的看向叶思姝,这丫头在搞什么鬼?
“女儿给母亲请安。”
祁氏回过神来,收起疑虑,招呼二人起来,稍稍坐了坐,便一起起身去往福禄苑。
在路上,祁氏借口招来了刘嬷嬷,压低声音问她是怎么回事。
刘嬷嬷便将刚才发生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
“叶思姝讨好歌儿?”
刘嬷嬷点点头,“是啊,特别的奇怪。”
祁氏也很纳闷,若没有佳雨一事,也许她也只当是她们感情好,想要好好相处了,但在经历了佳雨一事后,打死她也不会这么想。
至今她还记得那天晚上,佳雨对她说的话。
谁能想得到,一直以来乖巧可人,温柔温婉的叶思姝会是个那般心狠之人!
这时,陈嬷嬷凑过来,“夫人,会不会与老将军即将班师回朝有关?”
前头祁氏她们说话的声音极小,且掩饰的很好,若是不仔细看,很难发现她们在说话。
到福禄苑,老夫人已经梳妆完毕在等着她们了。
对于叶思姝与祁氏和叶朝歌一起过来并不觉得奇怪,反倒看着这般的一个怎么看怎么觉得违和的组合笑得很是慈祥。
“这样就对了,一家人理应如此和美,你们都要记住,家和才能万事兴。”
“儿媳谨遵母亲教诲。”
叶辞柏站在原地,一直目送妹妹远去,脸上的笑意方才褪去。
招来长风,“殿下的人是不是在回京时便撤了的?”
“是啊。”
叶辞柏抿了抿唇,略微沉吟了片刻,道:“这不对,你去悄悄的查一查,看暗中是否还有太子的人。”
长风微讶,“少爷您这是……”
“妹妹不知道也就罢了,你一直跟在我身边会不知道?殿下何曾派过人来寻我去东宫?”方才不过是当着妹妹的面不好说话随话罢了。
“所以您怀疑暗中有殿下的人?”
叶辞柏点点头,“不是怀疑,是肯定!”不然,他怎会知道国公府正发生着什么,且还如此及时的出手相助!
可是为什么呢?
他可不认为太子派了人是专门助他的,他二人相识这么多年,彼此还能不了解?
在战场上都不曾见他派人助过他,更何况是在这国公府里。
长风很快便送来了消息,“少爷,正如您所说,的确还有两个殿下的人在暗中。”
啪!
照着长风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叶辞柏没好气的瞪他,“你是干什么吃的,回来两日了,你竟现在才发现?”
长风委屈道:“那二人隐藏得很深,方才小的还是费了一些力气才确定的,而且我也没想到太子还留了人啊。”
“臭小子,你还说!”叶辞柏扬起手,作势要再打。
见状,长风急忙缩了缩脖子,做了个讨饶闭嘴的动作,过了一会,小心开口:“少爷现在您打算怎么办?”
叶辞柏出了口气,“能怎么办,待明日去了东宫再说吧。”
东宫现在是不能去的,一切待到了明日再说。
……
叶辞柏曾是太子的伴读,重活一世的叶朝歌自是知道的,而且她还知道,他们二人关系不错,前世太子离世,她的兄长可是为此整整难受了一个月才恢复过来。
这也是她敢如此拿太子做幌子的原因,因为她知道,太子那边会帮着圆谎,还有一个原因,叶庭之即便知道是假的,也不敢在太子身上做文章。
要知道,现如今朝堂之上,可是太子在主持大局!
只是,她觉得很古怪。
方才刘嬷嬷说话时,她亲眼看到兄长那一瞬间的讶异,很明显,他对此结果很意外。
而且今日之事事发突然,连她这个活过一世的人都不曾料到,兄长更不用说,根本就不可能有未卜先知之说。
那太子又是如何知道的?
思来想去,唯有一个解释,那便是现场有太子的人!
不过就今日之事来看,对方并没有恶意。
如此倒可暂且搁置,眼下是明日,以及兄长的处境,还有她和生母……
叶庭之对兄长已然动了废掉的心思,且开始付诸行动,而经过今日之事,他必是已然注意到她,在此情况之下,已然不能够再徐徐图之。
必须由被动化为主动!
只是如今她刚刚回来,根基正浅,仅凭她自己是万不能成事的……
理清这些,叶朝歌心中渐有几分成算,唤来刘嬷嬷。
“小姐。”
叶朝歌抿了口茶,方才幽幽开口:“嬷嬷,你在母亲身边多久了?”
刘嬷嬷虽然不解,但仍是如实回道:“夫人出生后老奴便去了夫人身边伺候,至今已有近四十个年头了。”
“如此说来,你是看着母亲长大的。”
“是。”
“近四十年的情分……”叶朝歌顿了顿,突地声音微冷,“我看也不过如此!”
刘嬷嬷被唬了一跳,“小姐此话何意啊?老奴,老奴……”
“今日之事,难道嬷嬷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语调再度一冷。
刘嬷嬷闻言,心下猛地一个咯噔,不敢置信的望着叶朝歌。
后者冷冷一笑,“至今我还记得当日在路上你与我说过的话,你说父亲珍爱母亲,成亲二十载,不纳妻妾,不设偏房,事实,当真是如此吗?”
“嬷嬷待我好,不正是因为爱屋及乌,连嬷嬷都知爱屋及乌,若父亲真如你所说的珍爱母亲,那对我和兄长诸多种种又作何解释?”
“今日之事,我便不信你看不出父亲有毁了兄长之意!今日之前,你日日伺候在母亲身边,我便不信,你就半点不曾怀疑过!”
一连串的质问下来,刘嬷嬷的脸色已然白得不像话。
嘴唇颤抖,连带着声音亦是带着明显的颤音,“小姐,小姐,您看出来了?”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叶朝歌不答反道。
“这……”
“怎么,都到了这一步你还想藏着掖着,真要等着兄长被毁,你才开口?”
“不不不,老奴绝无此意,只是,只是老奴知道的也不多。”
叶朝歌挑挑眉,意料之中,刘嬷嬷若都知道的话,她的兄长也不至于落到最后那般的田地。
刘嬷嬷的确知道的不多,或者说,她什么也不知道,只是从日常生活中隐约猜出叶庭之有异心,而关于外室母子,却是一概不知的。
“老奴不是不想跟夫人说,只是这种事看不着摸不着,这些年来夫人又沉浸在小姐被拐的自责中,老奴委实不想看到夫人再受打击……”
这些事她与陈嬷嬷也曾想过回去找老将军,可老将军辗转于沙场,她们不敢拿不能确定的事去扰了老将军的心神,便想着寻个机会告诉少爷,可少爷的性子是个藏不住事的,只好商量着她们自己多长个心眼。
只是最终没有想到,小姐回来了,而且,经过这些时日,以及今日的了解,已然可以确定,这位,是个能为夫人做主,能为少爷思量的。
关键是个有主意且是个有手段的!
想着,刘嬷嬷老泪纵横,哽咽道:“小姐您能回来……真好……”
叶朝歌闭了闭眼,心下苦笑,说实话,若不是这里有她牵挂的人,这国公府她还真不稀罕回来,什么荣华富贵,她一概不稀罕。
只是如今回都回了,想这些已是无用,既然回来了,那么该是她的,她要护的,在意的,只要她不允许,谁也别想觊觎染指半分!
包括她的亲爹!
……
“辞柏兄?”
“陆世子?”
叶辞柏上前两步,微讶道:“没想到会在这遇到你,世子爷这是……”
马上之人翻身而下,走上前回礼道:“在外游历数月,正欲回京途经此地,却不曾想会遇到辞柏兄,你们这是……”
“我是来接家妹的。”
“思姝妹妹也在?不知在何处?”音量明显扬高,透出惊喜之意。
叶辞柏笑意淡了淡,“世子说笑了,在下的家妹自是同胞亲妹。”说完反身走到叶朝歌身边,“世子,这是家妹,妹妹,伯恩侯府陆世子。”
叶朝歌神色淡淡的瞥了眼满脸透着失望之情的陆恒,心下冷笑一声,敷衍的福了福身,“世子。”
陆恒!
终究还是遇上了。
早在今日听闻兄长决定在云城多留一日时,她便有所感,当初绕过宜州直接去到岭南,路程上比他快了一些。
本以为会先他一步回到上京,前世的初遇就此避开,兄长的出现让她始料未及。
看来,这都是注定啊!
既是注定,那就不避了,况且,从始至终,她都不曾亏欠过他什么,反倒是他欠她良多!
叶朝歌思绪百转之际,陆恒收起了失望,疑惑的看看叶朝歌,又看看叶辞柏,“这是……”
“我的同胞亲妹。”叶辞柏郑重认真道。
闻言,陆恒脸色微变,叶家十二年前被拐的千金,找到了?!
那这么说,思姝她……
陆恒的脸色变了几变。
叶朝歌看在眼里,自是猜得出他在想什么,无非是担心叶思姝。
叶国公府与伯恩侯府素来交好,两家夫人亦是出嫁前的好友,叶思姝是国公府的养女,与陆恒自是青梅竹马。
陆恒对叶思姝这个小青梅可是爱惨了的!
想至此,叶朝歌忍不住冷笑一声,可惜了,一个区区世子夫人满足不了她!
毕竟是侯府世子,心里纵使百转千回,面上礼数仍是周到无可挑剔,当下便邀了叶辞柏和叶朝歌用膳。
叶朝歌毫不留情面的拒了,理由很简单也很敷衍,逛了一天累了。
虽相遇是注定,她也接受了这般孽缘的注定,但让她与陆恒同桌吃饭,她怕自己会食不下咽!
前世嫁给他十余载,他多年如一日的漠视于她,甚至连同桌吃饭都是不屑至极,如今却是主动相邀,可惜,现在是她不稀罕了!
陆恒出身好,长得好,在上京是有名的翩翩佳公子,上辈子在宜州初次见到他时,刚从山沟沟里出来的她惊为天人,几乎不敢相信这世间竟会有如此好看之人,一颗芳心就此遗落在他身上。
但她有自知之明,从未奢望过什么,只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老夫人会将她许配给他,犹记得在老夫人告知她这门婚事时自己的激动和欢喜。
可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嫁给陆恒,是她另一个噩梦的开始。
新婚之夜,他将她独留新婚,连盖头也不曾掀开,即便过后面对各种嘲讽之言,她也不曾生过丝毫的埋怨,甚至于主动为他寻找借口。
哪怕后来得知他早在年少时便钟情于叶思姝时,也不曾放弃,天真的想着,只要她待他好,早晚有一日他会感受到的。
结果她的坚守等来的只有他的漠视,这般过了几年,他的冷暴力以及外界给予的压力,让她一度崩溃,再也撑不住质问他,既如此的不喜厌恶她,为何还要娶她互相折磨?
至今她都记得他的回答。
他说:因为我要让你痛苦!你让她痛苦,我便让你痛苦百倍千倍!叶朝歌,你就不该回来的,因为你,她难堪,她痛苦,她如履薄冰,小心翼翼,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回来造成的!
当时她听后就笑了,一颗心也死了,连辩解都觉得多余,第二日便自请去了佛堂,到死都没有再见过他!
这人啊,唯有死过,才知自己是何其可悲可怜可恨,眼巴巴的捧了一颗心给人家,结果人家根本就不稀罕!
在他们看来,她就活该被拐,活该在山沟沟里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陆恒说叶思姝活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简直就是本末倒置,真正活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人是她,真正痛苦一生,凄惨一世的也是她!
结果倒好,罪魁祸首竟成了最大的受害者,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叶朝歌闭了闭眼睛,缓了缓翻涌的心潮,良久,吐出一口浊气。
上辈子的结局她已无法改变,但是这辈子,她不会再嫁给陆恒,他也休想再欺她辱她半分!
……
叶朝歌拒了陆恒的邀约,叶辞柏亦拒了。
兄妹将将重逢,哪有放着妹妹一个人,而去与外人吃饭的道理。
晚饭间,叶辞柏想到方才在门口,她的妹妹先是以敷衍的理由拒了陆恒的邀约,又是在陆恒以两家关系为由,让妹妹唤他一声世兄时,以一句‘世子’狠狠打脸陆恒,而且还当着他的一干随从的面。
感觉妹妹对陆恒有些抵触不喜。
这般想着,便问了出来。
叶朝歌顿了顿,别有深意道:“并没有兄长想的这般复杂,自小我虽长于山野,但也知道男女有别,如今出门在外,长辈皆不在,过于亲近委实不妥,虽有兄长在,但终究是于理不合,若日后传扬出去于我名声也是有损的,还是稍加避嫌的好。”
闻言,叶辞柏恍然大悟,汗颜道:“还是妹妹想的周到,是为兄考虑不周了。”
晚间睡前,在叶朝歌的等待中,刘嬷嬷敲门进来。
“小姐神机妙算,陆世子果然提出与我们明日同行回京来着。”
叶朝歌眸光微闪,她这么神机妙算,不过是比他们多活了一世罢了。
前世之时,在宜州陆恒也提出同行,却在回到上京后,她被人诟病品行,什么难听的字眼都往她身上堆。
“兄长是如何回的?”
“少爷自是拒了的。”有小姐的避嫌一说,少爷又怎会答应。如此想着,刘嬷嬷又道:“小姐,有少爷在,别人也挑不出大毛病,您……”
知晓她要说什么,叶朝歌淡淡道:“嬷嬷,人言可畏啊。”
她当然也知道自己小题大做,而且现在的她不惧那些流言蜚语,可让她和陆恒同行?
万万不可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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