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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亲大叔一下,海王收心了文章全文》精彩片段
盛漾冷笑,“谁技术这么差还出来打网球?”喜欢的女生就在眼前,他自然不能认怂了事。
“京爷,这小菜鸡说你技术差哈哈。”白兆飞颠着网球,笑着说。
“这不实话,技术不差能飞出场外去?”方康言故意调笑。
“你不懂,就是瞄准人脚边打出去的球~”杨杰阴阳怪气儿。
盛漾看着走过来的人,同样是北院的学生没有谁不认识,他的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笑着,“原来是同校的,那刚刚就是误会了,没事没事。”
沈西京面无表情嚼着糖,冷淡掀眼,“我技术好不好你要试试?”
盛漾虽然听着这话不怎么对劲,但也从他语气里听出来挑衅,他下意识看了眼江姚,不想认怂,“没有抢七局,你可以?”
这样节省时间,不过他觉得沈西京球都打出场外的技术,根本不需要第七局,就足够打扒他了。
这样一来,即在喜欢的女生面前加分,又赢了一口气。
“行。”
很随意的语气。
看着两人要比赛,不明所以的容黎走到江姚身旁,“怎么回事,沈西京怎么会来这里,还和盛学长打起来了?”
江姚实话实说,“不知道。”
容黎深意看了她一眼,似乎了然地直言不讳,“为了你?”
江姚没有这么自恋,也不会自作多情沈西京会为她做这么幼稚无聊的事,实验基地不够他忙,身边那么多女生还不够他打发时间?
她说,“坐下看吧,就当休息了。”
容黎对于她的淡定倒是出乎意料。
其实她了解沈西京从小的运动体质就特别好,只要是运动类的,他通常不用多学就比别人有先天的优势。
果不其然,盛漾打得很费力,才打到3-3平。
而沈西京一点汗都没出,像是还没全力以赴。
盛漾显然也看出来了,对方在故意耍着他玩儿,羞辱他呢。
他看了一眼正在看着这边的江姚,心里的屈辱感爆棚,所以眼神一厉。
下一个球,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直接打到了沈西京的右腿上。
按道理,打网球从不会往人身上打,除非是不小心。
江姚皱了下眉。
“心疼了?”容黎看着她,问。
江姚看到他仅仅缓了几秒,就跟没事人一样,她才反问:“你觉得是故意的吗?”
容黎犹豫着,“应该不是吧,这种失误常有,盛学长不是这样的人。”
“也许。”江姚不置可否。
可能是这一球激了对方,盛漾接下来次次被得分,刚刚那一招已经不能再用。
眼看着要输了,盛漾不想这么丢人,所以眼神微变,没有用球拍接下最后一球,而是让球直接击向自己的腹部。
瞬间摔倒在地。
见状,容黎脸色一变,连忙拉着江姚跑去看盛漾,担忧问:“盛学长,你没受伤吧?”
“没,没事,意外而已。”盛漾扶着腹部,然后抬眸看向江姚,果然她此刻的目光只剩自己了。
“这样不行,撞到肚子可大可小,姚姚,今天盛学长是为了我们才出来打球的,我们送他去医院检查一下更安心。”容黎转过头,询问她。
江姚半晌,才轻声点头,“嗯。”
盛漾嘴角几不可察的扬起。
搀扶他离开球场的江姚,甚至,没有看一旁的沈西京一眼。
沈西京也没有阻拦,嗤笑一声,眼里的嘲讽不加掩饰。
那气场,身旁的兄弟都不敢上前了。
……
那天去医院检查了,盛漾没什么事。
但是建议留院观察一天,江姚就让容黎留下,她说自己有事先回了。
江姚,这个名字。
是奶奶给她取的,奶奶期盼她长大后成为一个美好的女孩。
从她记事起,就和奶奶一起住,是奶奶把她抚养长大的。
爸爸妈妈在外地工作很忙,一年到春节都未必能见到一面,但从小她就懂事,并不会因此记恨父母,也是奶奶教她的工作比养她还辛苦,那么辛苦的事父母做了,所以她该心怀感激。
因为她想多陪陪奶奶,所以高中的时候没有住校,导致和同学关系疏远。
唯一和她比较熟悉的是她的同桌,是一个皮肤冷白,却有些胖的男孩。
不是正常的那种胖,而是不健康的那种肿胖。
她听说是吃那种抑郁药的副作用,不知道到底经历了什么,才在这么小小年纪就患上了抑郁症。
她可能有点同情心泛滥,第一天和男孩做同桌就特别照顾他。
她把奶奶给她带的红薯干零食,折了一半分给他:“你好,新同桌,这个是见面礼,我奶奶亲手做的可香了。”
男孩不说话,也没接,看着她把半条红薯干就这么放在他的书桌里。
他嫌脏似的,“拿开。”
江姚一脸笑意,贴近他的脸侧:“你尝尝嘛,真的很甜,吃了心里就会很开心、很幸福。”
也不知道哪个字触动了他,喜洁的男孩就任由那条黑乎乎的红薯干躺在他的书桌里。
后来,她发现第二天的红薯干总会没了,也不知道是背着她扔了,还是真的吃了。
不过不要紧,江姚每周都会给他带,举手之劳而已。
直到有一天清晨,她隔着窗户看到了男孩吃完药,真的吃了她给的零食。
那一刻,江姚觉得做好事,心情真好。
终于在下半个学期,男孩对她说了第一句话:“不用给我带了。”
“为什么啊?”她不乐意,她做好事她也开心啊,为什么他不让她开心呢。
“我不吃药了。”他声线干涩,可能是长久不喜说话。
江姚还是那句:“为什么啊?”
他当着她的面捏碎了那一片药,扔进了垃圾桶,“垃圾不配活在这世上,那才是他的归宿。”
江姚盯着垃圾桶半天,挤出一句话:“我奶奶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闪光点,总会有人因此爱你。”
“我这样的人连自己觉得都恶心。”
可能是因为他眼里的寂冷,让她说不出一个字。
那晚,江姚回家后拿出小笔记本,组织了下自己的语言,准备明天一早就念给她的小同桌听。
结果,第二天一早她肚子疼,错过了那个早上。
等她下午回校的时候,学校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她的同桌用削铅笔刀,割腕了。
“听老师说,他好像是自己停药了,所以抑郁症发作了。”
“好可怕,地上一滩血,老师叫了救护车送医院了。”
“会不会死了啊?送走时就一动不动,护士说没有呼吸了。”
她第一次体验到抑郁症的可怕,是在这样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
她全身发冷,不知道自己怎么僵硬地回到了座位上。
她看到了自己桌上的书都沾染了他的血迹,尽管一大部分已经被擦干净了。
她伸出手,轻轻摸了下血,是凉飕飕的。
他在医院抢救期间,江姚食之无味,上学也听不进去,还听了奶奶的,在自家门口的树上挂上许愿布条,虔诚合十双手,唯愿他能得到拯救。
字迹歪歪斜斜:希望我的同桌生无忧怠,喜乐平安。
三天后,她的祈祷奏效了。
男孩被抢救过来了,说是送来前及时止血了,放学后,他们班就和老师一起去医院探望。
再次看到他,他更加了无生气了,仿佛救过来的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的傀儡。
同学和老师和他说话,也没有得到丝毫的回应。
医生对老师说,他把自己关在了自己的世界中,身体能治愈,但不能保证下次不会再割腕。
等老师和同学离开,江姚也没有走,而是蹲在医院走廊里,等所有人走了才来看他。
才几天不见,他的眼睛里已经看不见她了。
对她的到来也无动于衷,就像这世上已经没有他活下去的动力,宛如一滩激不起波澜的死水。
她坐在病床边,把书包卸下来,从书包里拿出了自己的小笔记本。
“我嘴笨不怎么会说话,但我想对你说的都写在这个本子上了,我念给你听好不好?”
他的视线依旧落在窗外,就像医生说的陷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样。
不管他听不听得到,她字字富有感情地念给他听:“题目:我的同桌——他真的很好。”
“其实第一天和他做同桌的时候,我并不喜欢他,因为他不爱说话,我会很无聊。
奶奶说当你给别人善意的时候,对方也会回报你相同的善意。所以,我试着和他交朋友。
他看起来难以沟通又凶,但即使这样,他也不会丢掉别人的善意。
他每次吃药很苦,即使吃了我给的红薯干也会痛苦反胃,但他依然每天都在吃,那时候的他一定是很努力很努力的想活下去,哪怕再苦的药他都会乖乖每天自己一个人吃。
我的同桌他有很多他看不到的优点,和他在一起我每一天都很开心,只要他坐在我身边,我就会很有安全感。
他的手工很好,做的千纸鹤是最漂亮的,折的飞机飞的是最远的。
他虽然话不多,但他很温柔,每次有危险的时候,他会默默挡在我的身侧。
还有啊,我手脚慢总是抄不完老师黑板上的笔记,他会把笔记本借给我,哪怕自己没办法预习被老师点名批评。
我希望这么好的他一辈子都无病无灾,平安顺遂。”
她刚刚念完,合上小本子,就听到他似乎开口说了话。
可惜太小声,她听不见。
她起身,激动地凑近他,“你说话了?”
他像是提线木偶,只是嘴唇动了一下,不过这次真的有了声音:“回去。”
比磨砂还难听的声音,此刻在她心里却如天籁,她一点也不泄气,看着他漆黑的眼睛,“你学着我说一句话,说完我就走。”
空气一阵静默,仿佛刚刚说的话只是她的错觉。
她也不气馁,哄小孩似的抓住了他的手臂:“我说一句,你说一句,好不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打动了,他侧过头,看了她一眼。
她看着他温柔地笑,一字一顿:“不管我沈西京有多不喜欢自己。”
他嗓音几乎沙哑,“不管……我沈西京有多不喜欢自己。”
她听到机械般的声音,内心也是一阵激动,“只要江姚喜欢我。”
“只要姚姚喜欢我。”
“我就会好好活下去。”
“我就会好好活下去。”
……
江姚已经很久没想起这段往事了,可是每次记起,心脏都是一阵阵抽痛。
她把那个小本子锁在了盒子里,不曾打开,正如她的感情一起掩埋。
深夜睡不着,她一个人站在阳台吹风。
无意间看到楼下路灯的阴暗处,有一簇猩火忽明忽暗,她呼吸瞬间变得紊乱。
等反应过来时,江姚已经跑下楼了。
气喘吁吁走到路灯的位置,只看到了垃圾桶旁的一点烟灰。
她自嘲,不明白自己在瞎想什么,怎么可能她想的那个人,恰好会来见她。
他们两人现在只是两条平行线,不可能再相交。
江姚冻着回寝室,一回来,就听到一个八卦。
傅礼馨激情开麦:“姐妹们,我翻到一个北院顶流的爆炸性大瓜,真顶流的哦~”
“我们北院真正的‘顶流’也就江祁和沈西京,你说哪个?”何浅问。
“你猜。”傅礼馨微微一笑。
“我猜如果是沈西京肯定是坏消息,如果是江祁肯定是好消息。”容黎肯定是心理学的。
傅礼馨摇头:“是好消息,沈西京和他女朋友分手了。”
两脸震惊:“真假?”
“我刷到了顾菱妃的朋友圈,她发了一条分手的青春疼痛文学。”傅礼馨说,“我给你们念啊,我们气象峥嵘地爱过,也偃旗息鼓地败北,祝你此后,一夜无梦,一生无我。”
容黎眼睛泛着光,“顾菱妃终于大发慈悲,肯对沈西京放手了?”
“你有机会了。”何浅扯唇。
容黎一下激动,一下失望:“可是他到现在还没同意加我微信啊。”
江姚一直没说话,坐在那里看书,安静得反常。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女声,“姚姚,你书拿反了。”
江姚愣了一下,回过头,是容黎。
吓了她一跳。
她笑意盈盈看着江姚,出乎意料地用两人听得到的声音问:“你是不是喜欢沈西京?”
江姚眼睫微颤,但是脸上还是很平静,却也没有否认。
容黎笑着说,“要不我们公平竞争?”
江姚缓缓合上了书,极轻地摇头:“ 我不想趁虚而入。”
“这有什么,你不想学校里大半女生都排队上,也没人说什么,人家已经大大方方承认分手了,还是说你不敢追他?”容黎撑着额头笑问。
是了,学校大半女生都喜欢他,茫茫人海里她那么微不足道,他怎么可能看得到她。
他早已不是和她一起被遗忘在角落里的人了。
当他跌落尘埃时,她可以毫无保留地说喜欢他,当他如高悬明月时,她的喜欢又何其渺小。
江姚只是月亮旁边的一颗小小的星星,最多也只能汇入星河,默默守护着他。
……
一向早起的江姚,昨晚失眠了。
但是本来约好晨跑的,江姚起来时才睡了两个小时,想着晨跑完吃了早餐再回来继续睡。
拖着疲累的身体和室友下楼,去操场的时候,人还挺多。
大学没有强行晨跑的规定,但是高初中延续下来的习惯,再加上对身体好,以及每个学期还有女生八百米男生一千米的考试,所以很多人都会来晨跑或者晚跑。
她们来得晚了,很多男生已经跑完,坐在操场阶梯上休息。
一过去,就听到有个男生喊了容黎的名字。
江姚看了一眼,好像是上次足球比赛江祁的队友,“就是他找你要的微信?”
“记性这么好啊?是他了,我们也就聊了几句,没想到他这么热情。”容黎有些不好意思。
“有戏吗?”傅礼馨凑过来。
“没戏。”容黎看江姚,仿佛她懂。
江姚是懂,她昨晚还说要和自己公平竞争,有目标的女生没那么容易被追求者动摇。
跑完两圈后,本来想去食堂,无奈陈泽太过热情,再加上江祁那一帮男生也坐在那里。
傅礼馨扯着她和容黎就过去了,何浅叹了口气也跟过去。
“这里~”陈泽就跟傅礼馨看到江祁一样激动。
容黎都有些尴尬,但还是坐了过去,不过她和陈泽说了几句,就醉翁之意不在酒地打探:“沈学长怎么没来?”
“可能刚分手,伤心了?”陈泽猜测。
“天塌下来都不可能,死心吧。”方康言白他一眼。
“好歹是北院女神啊,和以前那些总有些不一样吧?”陈泽反问。
“一样没超过三个月,你见过他哪次有时间伤心,无缝衔接的人还有心?”胖子打趣。
“也是。”陈泽叹道,“渣男。”
江祁眯眼,“我说与其猜他会不会伤心,不如猜下一个是谁?”
“这么说我可来兴趣了。”方康言望着操场上的女生,来劲说:“他历届女友都是性感尤物,这次会不会换个口味,那个妹子脸蛋很纯情啊不错吧?”
胖子摇头,“她右边的女生身材好,纯欲风贼招人喜欢。”
“你是想说纯情脸蛋,魔鬼身材?”方康言挑眉。
“还是你懂我,康桑。”
“滚。”
一旁的傅礼馨突然出声:“说真的,你们在替沈西京选妃吗?”
方康言看着她神秘一笑,“知道今早操场为什么女生这么多吗?”
傅礼馨:“不知道。”
陈泽接过话:“昨晚顾菱妃和京爷分手,又听说他有晨跑的习惯,自然是为了他来的。”
难怪,一个个一大早这么精致。
说完,陈泽看了一眼沉默的容黎,“你们女生是不是都喜欢这种花花公子,就不能看看别的男生?”
追求得太过明显,有时候适得其反,容黎瞬间不说话了。
傅礼馨仿若没察觉笑着说,“不,女生喜欢颜值高的。”说这话的时候看着江祁。
陈泽也笑,“我祁哥这样的?”
“讨厌。”傅礼馨咳了一下,红着脸偷瞄江祁。
这时,江祁瞥了一眼起身的她,手臂撑着地,“去哪?”
“起早了,有点累,我就不去一起吃早餐了,先回寝室补觉。”江姚笑了下,然后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走了。
“她怎么了?”江祁转过头,问女生。
“昨晚估计没睡好。”傅礼馨抢着回答。
“有心事?”江祁不动声色问。
“她……”傅礼馨顿了下,“一个没心没肺的小丫头片子能有什么心事。”
“也许是不喜欢你们刚刚讨论的某个话题吧。”容黎意味深长地说。
其他人明显没听懂。
……
江姚没回寝室,因为没什么睡意了。
她就是想一个人待会儿,然后去了天台。
这么早应该没人,而且可以吹一下风冷静一下。
江姚趴在栏杆往下看,还能看到操场上晨跑的陆陆续续离开的身影。
想起昨晚容黎说的公平竞争,她不是不敢,而是她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因为曾听他亲口说过。
但那时好歹他没有交过任何一个女朋友,她还可以欺骗自己,他总有一天会回头看到自己。
可是,他从未回头,也从未看她一眼。
现在他的女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事实证明了,他确实不喜欢她这种类型。
有时候看不到还可以自欺欺人,亲眼看到又是另一种残忍。
江姚确实是听不下去,才想一个人上来透气,她趴在那儿轻缓叹气。
如果一直停留在高一和沈西京做同桌那段时光,那就好了,可是他本来是高悬的明月,她怎么能自私希望他和她一样做这世界不起眼的尘埃。
这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江姚回过神,低头去找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却没有看到电话。
反倒是身后传来一道嘶哑却倦哑的声音,夹着多情的诱哄:“这个周末来看你,哪都不去,一整天陪你。”
是沈西京的声音。
江姚从来没见过他这么温柔的时候,像极了和她同桌时,她遇到危险时护她的时候,但又比那时更耐心。
他这么快就换新女朋友了吗?
江姚捏紧了手心,心里如针一样密密麻麻刺痛,他那么受欢迎根本没有空窗期,她还可笑地因此失眠了。
正要走,脚踩到了易拉罐,发出响声。
吸引了对方的注意力,沈西京瞭眼瞥她,唇边的笑意淡了几分,说一句后挂断,眉骨挑了挑:“你还有偷听的癖好?”
语气是从未有的冷淡,和之前截然不同。
江姚一时失语似的,说话也不利索,“我……不是……”
沈西京仿佛被人打扰了兴致,也不打算待在这里听她解释。
擦肩而过的时候,江姚却拽住了他的手臂,在他看向自己的时候,她哑了嗓音:“我不是故意偷听的,刚刚上来以为没人,听到你讲电话才知道你在。”
一股脑说完后才松开手。
她才不是那种偷偷摸摸的人,不要被他误会。
江姚可能情绪有些激动,脚上再次踩到那个易拉罐,毫无预兆滑倒了。
这次腰间多了一个力道,江姚还是没有站稳,跌到了一个柔软的怀里,而他没那么幸运,背后是硬邦邦的墙壁。
沈西京气定神闲地靠着墙,任由她趴在他身上,那柔软的地方贴着他的胸膛,他喉咙有些痒意,玩世不恭的懒笑,“是知道我分手了,所以投怀送抱?”
他的手松松垮垮地扶着她的腰,一股酥麻让她整个人失去了力气。
江姚面颊升温,声线带着紊乱的尾音,“我……”
她想否认,但她说不出来,甚至有一瞬间想承认喜欢他这件事。
虽然高中听过他说自己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但万一呢,万一她说出口他会有不同的回应。
而此刻。
沈西京等她站稳,恢复了那股懒散劲儿,摸了摸她的头撂下一句,“开玩笑的。”
一句话让她把所有的话咽了回去。
江姚看着他走了,还怔在原地,好半响才回过神。
原来只是开玩笑,差点以为他是认真的。
原来她从始至终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即使分手了,他们之间也毫无可能,这就是他今天的态度告诉她的事实。
她也明白了。
或许是很早之前就明白了,所以即使难受,也只是细细密密的疼,疼得心脏麻了,自然也就没有了任何知觉。
江姚也没停留多久,走下楼梯时,看到有守株待兔的女生找上了他,笑着缠他:“沈西京我喜欢你很久了,我们能聊聊吗?”
她的步伐僵在了那里,但她没办法阻止,也没有立场。
她压下喉咙的涩意,没再看下去,然后换了条路走了。
她走后,沈西京吊儿郎当插兜,舌尖抵着下颌,低笑出声:“抱歉,不能。”
女生眼睁睁看着他就这么走了,一脸失望:“还以为他分手了有机会呢!”
“他是不是今天心情不好啊,要不改天试试?”另一个女生安慰她。
“好像是这样,语气有点可怕,以前他不都对女生挺绅士的。”
两个女生边说边离开了。
可是他解释了一件事,就接连有一件事无法解释。
一句轻飘飘的喜欢,并不能抵过所有。
江姚一回到寝室,连晚饭都吃不下,直接开始拼了命一样学习。
室友见状,轻轻叹了一声,也没吵她学习,就是私下难免开始私语。
“姚姚是不是用学习麻痹自己?看样子还在吵架,没和好啊。”容黎和两人去了阳台,且关上了门隔绝了讨论声。
“你看她两只眼睛肿的跟兔子似的,还用说吗?”何浅叹气。
“要是姚姚喜欢的是个普通一点的男生,也许不用那么辛苦,我早说过李昱就挺适合她。”傅礼馨马后炮地说。
“你说有什么用,喜欢又不能强求。”何浅说,“她就是喜欢沈西京,就是因为太喜欢了,所以才会较真儿,沈西京以往的那些个妖艳女友哪个不是各玩各的,和这种男生谈恋爱,动了真心肯定得受伤。”
容黎却不赞同:“我觉得他这次是认真的。”
何浅摸了摸她额头:“你没发烧吧?”
“没。”容黎拿下她的手,瞥了一眼里面的江姚,“你们真的一点也没察觉吗?”
“是,表面上没那么沾花惹草,看上去对姚姚比以前那些女友好一点,但也不能说明什么,也许心血来潮,一时兴起的认真持续下去很难。”何浅泼了冷水。
这时,江姚的目光瞥了一眼阳台的方向。
室友几人立刻闭嘴,不八卦了,开始低头假装玩手机。
玩了一会儿,容黎突然发现新大陆了一样,指着手机里,结结巴巴:“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
“什么啊,这么大惊小怪,我看看。”傅礼馨凑过去,瞬间也惊掉了下巴,“这……北院惊天头条新闻啊,太炸裂了吧?”
何浅本来不是喜欢吃瓜的人,但是被她们勾起了兴趣,“你们两个最好是说真的。”
“真的,骗你小狗,你过来看就知道了。”容黎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可想而知,八卦内容有多爆炸。
何浅凑过去,看了一眼,震撼得把学校论坛的热贴标题念了出来:“北院两大校草干架,谁和谁啊??”
“你说呢?”容黎白了一眼,好歹混了一年北院,这都不知道。
“沈西京和江祁,他两不是穿一条裤子的好哥们,怎么可能打架?”傅礼馨不可置信,看完又摇头:“至少,我江祁不会做这种粗鲁的事。”
“沈西京也不像会做这么幼稚的事,肯定是因为发生了什么事。”容黎兀定。
何浅分析:“男人只有两件事会打架,一是钱,两个人明显不缺,肯定是后者——女人。”
说完,三人同时看向在‘全身心投入学习’的江姚。
江姚看着八卦的三人,终于舍得进屋,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
她直接开口,“有什么话说吧。”
“那个……”三人推来推去,最终把容黎推出来,她说得磕磕巴巴,“姚姚,你还是去一趟辅导员办公室吧。”
“老师找我?”江姚放下了笔,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不是咱班,是……”容黎顿了下,“你小舅舅和沈西京那个班。”
“他……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江姚虽然在和沈西京闹得很不愉快,但还是下意识地在意他。
毕竟能被教到辅导员办公室,肯定不会是什么小事。
“学校论坛上说,他们打架被叫到办公室挨批了。”何浅说出口的时候觉得有些好笑,可是真的笑不出来。
江姚沉默了一下,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还是合上了书本,起身去拿外套,“那我出去一趟。”
“好,早点回。”室友看着她的表情略显担忧。
……
夜太黑了,江姚就是小跑,也很慢,到辅导员办公室也十几分钟后的事。
该训的,该教育的,基本都落幕了。
她快步跑上楼的时候,看到了站在办公室外走廊栏杆边的江祁。
她走了过去,皱着眉小声问他:“你和沈西京怎么了?”
江祁看到是她,嘴倔:“小事,过去了。”
江姚指着他脑门的乌青,“这是小事?”
江祁略微尴尬,扫了下头发,骂了一句:“操,我们就是误伤而已。”
江姚皱着的眉没有松开,她余光瞥向还在辅导员面前挨训的沈西京,却不好意思走过去,毕竟两人还没和好。
所以她顺嘴轻声问江祁:“要不要去给你买点药,擦一下?”
江祁受宠若惊,“药费不报销。”
江姚几乎气笑,这时,辅导员走了出来:“你俩回去写五千字检讨,这周五交过来,可以回去了。”
她看到沈西京出来时,眼睫轻颤地看向他,半响还是走了过去,“你们为什么打架?”
对江祁无微不至的关心,对他却没有关心,只有质问。
沈西京笑得散漫,声音却沉了沉,“我说了你信吗,我那么花心,比不上你的江祁。”
江姚忍不住辩驳,眼睛湿红:“你是不是有病,他是我小舅舅!”
沈西京心脏仿佛被刀刮过一样钝痛,舔着唇笑了声,“行。”
说完转身没看任何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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