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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公主的父王手握兵权,功高盖主,全皇城都在猜测,这位娇宠着长大的长宁公主要被杀了吧?可猜着猜着,京城的大佬们都在宠她呢,便是哪位最不可能成为长宁公主驸马的首辅大人,正抱着长宁公主入洞房呢
主角: 更新:2022-11-18 04: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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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其他类型小说《公主回京后被全皇城追着宠》,由网络作家“晚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长宁公主的父王手握兵权,功高盖主,全皇城都在猜测,这位娇宠着长大的长宁公主要被杀了吧?可猜着猜着,京城的大佬们都在宠她呢,便是哪位最不可能成为长宁公主驸马的首辅大人,正抱着长宁公主入洞房呢
昭和二十七年,先帝骤然驾崩,太子未定,皇子王爷们起兵造反,恰逢敌国来袭。
西夏国内忧外患,似有国破之态,忽地一苦寒之地的废王,带着兵马入京城。
将皇子王爷们 一个个落下了帝位,登基为皇,其弟弟则是带兵抵御外敌。
兄弟二人齐心,历经三年,才叫西夏国恢复往日的辉煌。
陛下是朝野上下称赞的圣君,其弟弟也是军功赫赫的战神王爷。
镇守边疆,打得敌国哭爹喊娘,称霸五国指日可待,这是西夏国之福。
陛下也大喜,尤为宠爱这个弟弟,还将他的女儿,元织鹿封为了长宁公主。
每年这位公主过生辰,陛下都会亲自挑选礼物,礼部的生辰单子都有三尺长。
便是皇宫的公主,都没有这般受宠的。
这不,元织鹿如今十五岁,陛下就忧心她的亲事,接她来京城选驸马。
还让京城的郎君都准备好,任由元织鹿挑选。
"陛下果真是疼爱公主,这么多世家公子都任由公主挑选呢!"
丫鬟夏意拿着画册递给元织鹿,高兴道,"跟陛下选妃似的,还叫人将京城未娶妻的世家公子,都作了画像,婢子瞧着,京城的世家公子,果然都好看!"
闻言,靠在马车上的少女,挑了挑黛眉,瞥了一眼夏意递过来的画册,没有多大的兴趣。
却稍作迟疑后,还是接过了画册,很厚还有些重量,大概有百来张画像。
元织鹿翻了翻,眸子拂过一抹失落,就听着夏意不解地问,"咿,不对呀,这画册中,怎么没有首辅府的二公子。"
"白二公子可是西夏国第一公子哎,不也没有成亲,宫中的画师,怎么没有将他画上?"
闻言,元织鹿的脑海里就浮现了俊雅的身影,不禁挑眉,"白首辅乃百官之首,白家又有西夏国第一书香世家的美称,其下的白鹤学院更是西夏国第一书院,朝堂有过半的文官,皆是出自白家的白鹤书院。"
"父王又手握西夏国一半的兵权,咱们齐亲王府,如何能和白首辅结亲,不然,这御史台又要追着咱们弹劾。"
夏意听着,先是怔住了,后气得小脸鼓起来,哼声说,"这些御史台,真是吃饱了没事做。咱们王爷和陛下可是亲兄弟。他们却总说王爷狼子野心,想要造反夺皇位。"
"要是王爷想当皇帝,当初的国乱,早就称霸皇位了,岂会在边疆镇守。"
话落,脸上又浮现了担忧,朝着她们公主看去,"公主,外面传陛下对咱们王爷起疑心,让公主进京,是在软禁公主,好挟制咱们王爷,这不会是真的吧?"
元织鹿听着,握着画册的手紧了紧,不禁想到父王的话,"此次进京,吾儿必定危险重重,定要小心。"
难道.....
"哎哟!"
忽地马车猛地停住,夏意的身体猝不及防要朝着前面的撞去,就被反应极快的元织鹿拉住了。
虽没有撞到,夏意还是被吓得叫了一声,等马车停下来,就就听着车夫请罪道。
"公主恕罪,是忽然冲出来一群难民,属下没有控制住马车,惊扰了公主。"
"难民?"
元织鹿却是在意这两个字,撩开了车帘,朝着外面看去,就见前面一群难民。
穿着破烂,且骨瘦如柴,像是十天半月都没有吃过东西。
可这里是富饶的雍州,岂会有这么多难民?
"公主,这些难民跪着求咱们给粮食,士兵要拦不住了。"
闻言,元织鹿看着要冲来马车的难民,眉心蹙了蹙,她带来的士兵可都是跟着她上过战场的。
往那里一站,肃杀之气都能吓退敌军,一路走来,百姓都躲避不及,他们倒也不怕。
"公主怎么办?这些难民拦住了前面的路。"
夏意看着跪倒一片的难民,还有不少是妇人和孩子,且这些孩子瞧着都只有皮了,脸上不忍浮现了同情,却摇头说。
"可这么多难民,咱们也不能把粮食拿出来,万一把其他难民也引过来,可就麻烦了。"
处在饥饿状态下,为了生存的难民,可是很可怕的。
"开路,不必管这些难民。",元织鹿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道,"天要黑了,我们得去驿站,不可耽误了行程。"
夏意听着,未作迟疑,立即吩咐士兵走路,将难民赶走。
士兵听着吩咐,拿出上战场的气势,举刀喝退难民,却见这些百姓不怕死似的,一窝蜂冲过来。
士兵觉得哪里不对劲,杀了几人,才叫这些难民害怕,远离了马车。
却听着愤怒的声音传来,"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刺杀无辜难民!"
侍卫冷声道,"这些难民阻拦了我们公主的路,以下犯上,有何杀不得?"
"公主?"
年轻公子走近,瞧着眼前威风凛凛厮杀百姓的侍卫,再看着华美的马车,有了猜测。
哼声问,"可是齐亲王府的长宁公主?"
"既然知道是我们公主,你还敢不敬?",侍卫拔刀对过去。
却见这人冷笑,"都说长宁公主骄纵跋扈,如今看来,我们御史台还弹劾轻了,还得加上一条,草芥人命,心狠手辣!"
"御史台的?"
元织鹿却是勾了嘴角,倒也真是巧,又是难民又是御史台。
心有猜测,却见夏意气呼呼下了马车,瞧着来人,看着是年轻俊朗,只是嚷嚷的,怎么跟犬吠似的,尽不说人话。
叉腰睨了他一眼问,"你是御史台哪位官员?"
男子见这丫鬟无礼,哼了一声道,"御史中丞之子,柳昭阳,也是金科探花郎,现任御史台正四品大夫。"
柳中丞家的?
夏意顿了一下,朝着眼前的男子看去,很是嫌弃,亏得这人的画像放在第二张。
她要收回对他的夸赞,就他,还想娶他们公主!
也哼声道,"御史台的又如何?你是金科探花又如何?谁允许你见到我们公主,礼都不行?"
"你们柳家就是这般规矩?无视皇家公主,哦,我说轻了,你们柳家,这是藐视皇权啊!"
"你!"
柳昭阳见一个丫鬟拿话把自己呛回来,气得面色铁青,却到底自己是臣。
心中有气,还是朝着马车弯腰行礼,"微臣参见长宁公主。"
声音落地许久,也不见马车有回应,柳昭阳知道长宁公主这是在撒气。
也是,还能指望骄纵跋扈的长宁公主,跟他好眼相待?
先忍着,等回了京城,必要弹劾!
"起来吧。"
声音意外的悦耳,像是珍珠落在山泉水上,简单三个字,却是在他的耳边萦绕,不禁怔了一下。
柳昭阳也起身,瞧着眼前被拦住的难民,还有不少妇孺,却是被他们残忍杀害。
又气着说,"长宁公主,您身为皇家公主,看到难民,不相救,反而杀戮,未免太过心狠!"
"哦?你不都要弹劾本公主草芥人命,那本公主不如坐实,不然岂不是白白担着这骂名?"
元织鹿依旧闭眼,靠在马车上,淡淡说了一句,"继续开路。"
"你,你实在蛮横凶残!"
"你实在无理取闹!"
夏意见柳昭阳敢骂她们公主,当即忍不了,气着骂回去,"瞧着你人模人样的,怎么蠢笨如猪!"
"你,你!"
柳昭阳气得面色涨红,刚要开口,却是不如这个丫鬟嘴快,"你自己瞧瞧,这有多少难民,这没有个三四车子的粮食,哪里够他们吃?"
"若是做不到给够他们粮食,在这个时候,就不该把粮食露出来!"
夏意根本不给柳昭阳说话的机会,"哼,一看你就没有见过真正的难民,却还要一副为他们打抱不平的架势,虚伪至极!"
"你要是不忍心,何不把你的粮食分给他们?我家公主还只是柔弱女子。"
"倒是你,作为朝堂官员,救济百姓,才是你们的职责。"
"你倒是好,全推给我们公主,那朝堂要你何用?那不如你这个官,给我们公主当?"
"你,你,你!"
柳昭阳竟是被一个丫鬟说得哑口无言,他可是御史大夫,输什么,也不能输了嘴巴!
可正要说回去,就见这个丫鬟麻溜地上了马车,干脆地离开了。
柳昭阳气得面色铁青,他一定要弹劾长宁公主!
"公主,婢子看啊,不等咱们回京,陛下就会收到一堆弹劾公主的。"
夏意接过了长宁公主递过来的茶,一口喝了,还气呼呼的,要不是公主让她上马车。
她能骂得柳昭阳连猪都不如!
元织鹿却是眉眼含笑,靠在马车上,瞧起了画册,就听着夏意哼声说,"这个柳昭阳,他还是京城五公子之一呢,也不知道是如何评选的。"
话落,又蹙眉问,"公主,您说,柳大人不会真的把粮食分给难民吧?"
"待会儿看他能不能活着来驿站,就知道了。"
元织鹿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继续看画册。
夏意听着,想到柳昭阳待会儿狼狈不堪的样子,就乐得很。
可真正瞧见了,她更乐!
"噗嗤!"
"哈哈哈!"
夏意伺候她们公主休息后,就下来端水,就瞧见着急忙慌躲进驿站的柳昭阳。
他白净的衣衫凌乱,且还有黑掌印,头发也是乱蓬蓬的,这狼狈不堪的,真是比难民还难民。
而柳昭阳听着丫鬟幸灾乐祸的声音,气得脸色铁青,果然,女子,小人也!
可想到刚刚,他把粮食拿出来,就见难民直接扑过来,且附近的难民听到动静,也跟着跑过来。
那场面,犹如被十万敌军追赶,他现在都心有余悸。
若非他喊了一句,"跟着本官来驿站,本官给你们更多的粮食。"
他估计要被这些难民给踩死。
一看到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柳昭阳更是气了,若不是长宁公主有粮食和侍卫,却是不帮难民。
他怎么会被这些难民险些踩死?
而此刻元织鹿却是拧眉问,"你是说,难民都在驿站外面?"
"是,听说是柳昭阳把难民都引过来的,瞧着有三四百人呢!"
夏意说着,还气闷说,"这个柳昭阳,还真是无脑子的,把难民引来驿站,犹如引狼入穴。"
"这些难民一旦闻到饭香,只怕要闯驿站,且不说里面还有不少百姓,守着驿站的驿丞,也要拿兵镇压,到时候,这些难民死伤更多。"
元织鹿就看向夏意吩咐,"让士兵严加守着,不许难民靠近。"
"是,公主。"
夏意立即就出去吩咐,而柳昭阳却听着长宁公主将难民驱散,不许靠近驿站,气得接连写了十几封弹劾折子。
连夜送往了京城,就不信陛下看到这些折子,不处罚长宁公主!
而入夜,驿站饭香弥漫,却是被吵闹声掩盖,还有哭喊声。
就见难民疯了一般,朝着驿站闯来,吓坏了屋子里的人,还有疯狂的难民,不仅仅大口扒拉着桌子上的饭。
还朝着孩子咬过去,更有难民朝着楼上跑去,只听到刀剑碰撞和惨叫声。
幸好驿丞及时赶来,将难民都赶出去。
场面瞬间一度混乱,屋里屋外,都有难民的尸体。
好一会儿才归于平静,这些难民全部都被控制了。
驿丞却是气得胡子都歪了,先确认了楼上的贵人没有事情,才松了一口气,却是骂道。
"不是不许这些难民靠近,谁让他们进来的!"
"回大人,是,是柳大人要给难民送饭,让他们靠近,谁知道这些难民吃着肉,疯了就朝里面跑来。"
驿丞听着,阴沉着脸看向那边都呆愣住的柳昭阳,但他只是五品的驿丞,忍了忍才说。
"柳大人,这里是驿站,里面住着的,有贵人,也有良民,要是出了差错,下官可担待不起。"
柳昭阳却是被刚刚的画面给吓到了,他刚刚看到难民要吃孩子!
自己明明给他们饭菜了,为什么还要闯进来?
可听着驿丞问责的话,又气着说,"驿丞身为朝堂的官员,难道要放着难民不管,任由他们挨饿?"
闻言,驿丞气笑了,像是看二傻子一样看柳昭阳,但想到他是御史台的官员,再忍了忍,才说。
"下官只是管辖驿站的,其余事情,不在下官的管辖范围之内,只要驿站无事,下官就对得起这朝堂的俸禄。"
话落,又提了一句,"下官不及柳大人这般能干,不仅能弹劾官员,还能护得了难民。"
"这不,都让难民吃上饭了,还会抢饭吃人。"
这是嘲讽!
一定是嘲讽!
柳昭阳的面色难看,可想到刚刚若非他拿饭,这些难民也不会闯进来。
自知理亏,又无言以对。
却听着驿丞说,"柳大人今夜就好好歇息,驿站的事情,下官会自己管好的,可不敢再让柳大人操劳。"
"尤其是难民,朝上必然有人管,若是让管难民的官员知道。"
"柳大人不辞辛苦,还要操劳难民的事情,可就要愧疚了。"
闻言,柳昭阳的面色更是难看,却还是先回屋,瞧着另一边有侍卫守着的屋子,却是在清理尸体。
且这些难民的手上还有武器!
他们不仅仅是难民!
是刺客?
来刺杀长宁公主的刺客?
却是被他放进来的,若是长宁公主真的出事,他们柳家定要受到牵连!
柳昭阳的面色骤然煞白,却又想到了长宁公主驱赶难民的决然。
难道是猜到难民中混进了刺客?
"哼,这个柳昭阳,咱们都说了不许难民靠近,他却是将难民引来客栈,气死了!"
夏意在屋子里熏了香,才驱散了血腥味,却是气不过,朝着看着画册笑吟吟的长宁公主。
还怔住了,就听着长宁公主说,"既然生气,就把气撒回来,不要委屈了自己。本公主的人,何曾需要受委屈?"
闻言,夏意眨巴眼睛,忽然笑眯眯地应下,就出去了。
而这边,柳昭阳正要吃饭,却见端上来的,都是菜梗,且还是被虫子咬过的,白米粥,瞧着也脏兮兮的。
当即气着问,"这是人吃的饭?"
"这是难民吃的饭。"
夏意哼声走过来,见柳昭阳气愤,却是笑着说,"柳大人不是很同情难民嘛,那何不尝尝难民吃的东西?"
"胡说,难民也不至于吃这等脏食!"
柳昭阳见是长宁公主的丫鬟,在作弄自己,气得骂道。
"朝堂可是会发白米还有肉食给难民!"
"切!"
夏意哼了一声,叉腰看向柳昭阳说,"你是读书读傻了吧?朝堂发放的银子,柳大人认为,能给全部到难民的手上?"
"柳大人,我给你的,还算是好的难民饭食,如果柳大人想真切地品尝难民的饭菜,不如去难民区走一走,就知道,难民吃的是什么。"
话落,还特意交代驿站的人,"不许给柳大人好米好肉吃,就让他吃这个。"
"你!"
柳昭阳气了一下,看向夏意说,"长宁公主这是仗势欺人!"
"你还真说对了,我们公主最喜欢的,就是仗势欺人,这个,不是被御史台弹劾了百八十遍?"
夏意却是不在乎,还很是愉悦道,"这说明,你们御史台弹劾的是对的,你得高兴。"
话落,头一甩就潇洒离去,也不管气得要死的柳昭阳,乐呵呵进了屋子。
见她们公主还在看画册,还很是好奇,却也没有靠近,只是掌灯问,"公主可是瞧上了哪家郎君,怎么看着很是高兴?"
元织鹿听着,看着眼中的画像,抿唇笑了笑,也未作答,只是收起了画册。
朝着床上走去,今夜能有个好梦。
次日一早醒来,她的嘴角都是带着笑容的。
现在到了雍州,离着皇城可就不远了。
得抓紧赶路,早日回京城。
元织鹿梳妆打扮后,就朝着楼下来,经过昨夜的闹腾,现在驿站可没有多少人。
"公主起来了,婢子特意去厨房,给公主做了莲子粥,鸡肉蒸饺,还有灌汤包子。"
夏意端着早点过来,还蹙眉说,"驿站简陋,公主先将就些。"
元织鹿看了看,接过了莲子粥,喝了几口,就吩咐道,"吃完就抓紧赶路,早些回京城。"
说着,就继续喝莲子粥,就听有脚步声靠近,抬眸瞥了一眼来人,并无反应继续喝着粥。
柳昭阳却正是饥肠辘辘的时候,闻着香气下来的,却见驿站还是给他准备的"难民食"。
心中气急,朝着另一边悠闲吃饭的女子,还怔住了。
女子身姿窈窕,即便是侧脸,却也可见其娇美。
安静吃饭的模样,宛若一幅温柔纯粹的画卷。
这是嚣张跋扈的长宁公主?
也或许是人不可貌相,谁知道这张美丽的皮囊下,有着什么样恶毒的心?
齐亲王狼子野心,他的女儿,能是什么好人。
"柳大人似乎在心中骂本公主。"
元织鹿是察觉有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含笑看过去,目光明明惯来的轻柔,却是吓着柳昭阳往后退了一步。
见状,元织鹿拿着帕子擦了擦嘴,含笑道,"本公主这个人,惯来受不得委屈的,可昨夜若非柳大人将难民放进来,本公主何须受到惊扰。"
"微臣....."
柳昭阳自知理亏,即便心中不愿,还是朝着长宁公主走来,行礼赔罪,"微臣失策,惊扰了长宁公主,还请公主恕罪。"
"本公主很小气的,恕罪不了。",元织鹿却是起身,轻笑道,"柳大人不如去帮本公主喂马,赔罪。"
"公主莫要太过分!"
柳昭阳听着,当即气急,"微臣好歹也是正四品朝廷命官,岂能当喂马的小厮!"
"哦?本公主就是要过分,你又当如何?"
元织鹿依旧是笑吟吟的模样,可散发出来的气场,却是骇得柳昭阳再退了一步。
"柳昭阳,本公主昨夜可是因为你带过来的难民,险些受伤。不知道传到京城,会不会有人说。"
"你们柳家狼子野心,胆敢谋害皇家公主。还是手握五十万大军的亲王之女。"
闻言,柳昭阳的面色难看,柳家几乎弹劾了朝中一大半的官员,一旦这种话传到京城。
多的是落井下石之人!
心中想着,也只能忍着,难民的事情,是他理亏。
可回了京城,今天的喂马之辱,必定要还回来。
皇家公主又如何?陛下早就有了除去齐亲王的打算。
不然,何须只让长宁公主来京城,不就是想挟制齐亲王最宠爱的女儿。
哼,今天他当喂马的马夫,他日,或许斩长宁公主之人,是他!
而且他弹劾的折子,可是到了京城,就不信,陛下会不处置长宁公主。
而此刻皇宫御书房,陛下正和首辅府的二公子,白鹤鸣下棋。
棋盘上,黑白交错,瞧着白子占上风。
陛下瞧着手握黑子的年轻男子,心情极佳,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茶。
就见他落下了一颗黑子,当即棋局转变,只听他轻笑道。
"陛下输了。"
"你们父子莫不是朕在棋局上的克星,朕赢不了你父亲,现在还赢不了你?"
陛下很郁闷,瞥了一眼棋局,又面露欣赏,朝着不过二十的白鹤鸣,称赞道。
"鹤鸣的棋技更是精湛了,这些日子,想必是琢磨了。"
白鹤鸣却是无奈失笑,"陛下,微臣若是赢不了陛下,微臣的父亲可回不来。"
"哼。"
陛下听着,就气哼了一声,"你那个父亲,冥顽不灵,朕让他的女儿当太子妃还不好。"
"还气得甩了乞骸骨的折子,不当首辅,哼,朝堂有的是官员想当。"
话落,陛下还是清了清嗓子,看向白鹤鸣说,"你赢了朕的棋局,朕就准许你把你父亲劝回来。"
"微臣多谢陛下。"
白鹤鸣起身行礼,想到三天两头就闹不和的陛下,跟自家父亲,无奈一笑。
不过姐姐和太子的亲事....
"这门亲事,再看看吧。",陛下想到了什么,挥手让白鹤鸣坐下来,又给了他几个折子,哼声说。
"刚刚到的折子,又是柳家弹劾长宁的。"
"长宁公主?"
白鹤鸣接过折子,估摸有二十封,长宁公主是有多无恶不作,竟是有这么多弹劾的折子?
而且又是柳家,这柳家是跟齐亲王府过不去了?
可瞧着里面的内容,不禁拧眉,雍州的难民怎么和长宁公主撞上了....
"还有一封折子,雍州驿丞写的。",陛下又给了白鹤鸣一个折子。
瞧着内容,白鹤鸣不禁失笑,这个柳昭阳惹谁不好,要惹小肚鸡肠的雍州驿丞。
这位驿丞之前可也是御史大夫,论弹劾官员,就没有谁比他更会了。
但....
"混入难民刺杀长宁公主,雍州的难民主要是在千城,离着驿站的方向远着,是如何到了千城。"
白鹤鸣思忖片刻,见陛下沉着脸没有说话,就说,"不过,长宁公主都受了惊吓,总要给公主压压惊。"
"是要压惊。",陛下哼了一声,"这外面如何传的,朕还是能听到一些,长宁若是死在了来京的路上。"
"只怕人人都要以为是朕,要除去齐亲王,这不是逼着齐亲王谋反?"
白鹤鸣闻言,挑了挑眉,就看向陛下说,"陛下和齐亲王乃亲兄弟,齐亲王不会怀疑是陛下要害长宁公主,只是长宁公主接下来的路,怕是还有危险。"
"朕已经让皇家羽林卫去接长宁了。"
陛下听着亲兄弟三字,想到了什么,沉默了一会儿,就听着白鹤鸣说,"陛下,柳家如何处置?"
"哼,朕的长宁险些遇险,这柳昭阳却还有脸弹劾长宁!"
陛下说着,就问,"朝中可还有什么闲职?"
"皇家马场倒是缺个管马的。",白鹤鸣展眉轻笑。
"嗯,就让他去管马。",陛下哼了一声,提到长宁,就看向白鹤鸣说,"朕让长宁来京城挑选驸马,皇后和太后都提了位郎君。"
"你帮朕选选,是皇后的侄子好,还是太后的外甥好。"
白鹤鸣听着,还怔住了,见陛下在等待他的答案,思忖后,才说。
"这两位公子在京城都享有盛名,皇后的侄子,还是金科状元,同长宁公主也是相配。"
说着,稍加停顿,看向陛下说,"只是微臣记得,这雍州灾情,就是他在负责的。"
"太后家的侄子呢?",陛下说着,当即给否决了,"那小子长得太丑了,配不上长宁。"
"罢了罢了,等长宁来了京城,让她自己选选,朕让人把京城郎君的画像都给她了,看她瞧中了哪位,朕再指婚。"
话落,陛下就看向白鹤鸣,挑了挑眉,论京城的郎君,最为出色的,还真没有比得上他的。
只是长宁和他么....
不过,为什么这般出色的孩子,不是朕的皇子?
陛下想到不争气的儿子们,心口就堵得慌。
这不,提到他们,不争气的儿子就来了。
"陛下,太子殿下来了。"
"让太子进来。"
太子殿下元衍之进来的时候,面上还带着笑容,可看到白鹤鸣也在,笑容当即就僵硬住了。
这家伙,为什么总缠着父皇!
到底谁才是父皇的儿子啊,为什么每次有他,父皇就一副很嫌弃孤的样子。
巴不得,孤才是外人,白鹤鸣是太子。
元衍之每逢白鹤鸣,必要堵心,今天更堵心了。
因为父皇脸上的嫌弃更加明显,看向白鹤鸣的时候,就是欣赏,还有孤得不到的,慈父般的笑容。
为什么这么堵心!
"太子怎么来了?"
陛下见元衍之的眼珠子瞪啊瞪的,就无奈叹气,即便是亲儿子,还是忍不住嫌弃。
朕长得好看,又英明神武,怎么在太子这里,就没有看到朕的优点呢?
必然只随了皇后。
连脑子都是。
"回父皇,儿臣是听说长宁皇妹在驿站遇刺,心中担忧,想亲自去接长宁皇妹回京。"
元衍之习惯性地无视陛下面上的嫌弃,反正他是太子,再嫌弃,他也是太子,将来的西夏国帝王。
"你要去接长宁?"
陛下头疼地看着脑子蠢的元衍之,深深为将来的西夏国担忧,可儿子是他生的,再嫌弃,也要好好教导。
"你可知道,长宁是被混在难民的刺客行刺,这雍州的难民,可是你的表弟在管,此事你可知道?"
元衍之听着,以为陛下在怀疑他们要害长宁公主,忙解释,"父皇,儿臣就是知道长宁被雍州的难民行刺,怕人误会,所以才想平安接长宁回来。"
话落,见父皇一副怀疑他会把长宁害死的表情,更心塞了,"父皇,儿臣带着羽林卫去,路上不会出现意外的。"
"不必了。"
陛下无奈叹气,见太子没有明白,挥手让他自己回去琢磨琢磨。
不然看着太子,朕更堵心了。
元衍之见陛下不同意,还想再争取争取,却被公公请着出去。
心中郁闷,为什么今天他又被父皇嫌弃,且怀疑能力?
一定是因为有白鹤鸣的衬托!
当即就说,"父皇既然不相信儿臣能平安把长宁接回来,不如让白学士去。"
哼,到时候路上出了事情,看白鹤鸣如何交代!
到时候,父皇就会知道孤的好。
却是不料陛下一口否决了,"白学士还有朝堂上的事情忙,羽林卫已经去接长宁,太子不必操心这个。"
说着,陛下还看向元衍之问,"朕让你看的国策,你可看完了?"
"呃...."
元衍之窘,当即行礼告退,灰溜溜得回去读书。
陛下看着太子落荒而逃的样子,就恨不得把这个蠢儿子给塞回娘胎。
再瞧着睿智温润的白鹤鸣,再一次心塞。
儿子不能比,越比越心塞,皇帝的儿子和别人家的儿子比,更堵心。
不过好在,朕的儿子多,总有聪明的!
就看向白鹤鸣问,"九皇子最近的功课如何?"
"九皇子聪慧过人,微臣教九皇子的功课,都做得十分完美。"
白鹤鸣含笑,见陛下的面色好了不少,便起身说,"微臣还有一篇国策要教九皇子,就先去九皇子的宫殿。"
"去吧,去吧。"
陛下满面笑容,瞧着白鹤鸣离开的背影,不禁再一次觉得这个主意好。
既然白鹤鸣优秀,那让他教朕的儿子,那朕的儿子,不也可以很优秀。
不愧是朕,才能想到这么完美的主意。
而白鹤鸣则是朝着九皇子的宫殿走去,就听见孩童朗朗的读书声,走近瞧着十二岁的九皇子正在读国策。
询问了几个问题,听着九皇子都回答对了,就从衣袖里拿出了一个袋子,装的都是糖果。
见九皇子笑嘻嘻地吃着糖果,也不禁轻笑。
到底还是个小孩子。
"白学士,本皇子听说,太子哥哥要去接长宁皇姐。",九皇子吃着糖果,忽然就问。
白鹤鸣正坐着煮茶,闻言,却是含笑问,"那九皇子可知道,陛下为什么没有同意?"
"这可不能同意,长宁皇姐可更危险了!"
九皇子坐在白鹤鸣的身边,摇头说,"本来,就有人要害长宁皇姐,想嫁祸给皇家,让齐皇叔和父皇生隔阂。"
"要是知道太子哥哥去接长宁皇姐,这不就给了那些人靶子,还不得赶紧去杀长宁皇姐。"
"这样长宁皇姐出事,那一定就是太子哥哥的错,那就是皇家的错!"
闻言,白鹤鸣的眉眼含笑,看着聪慧过人的九皇子,点头嗯了一声,给他倒了一杯茶说。
"九皇子说得是对的。"
"本皇子猜想,若是长宁皇姐知道太子哥哥要去接她,只怕要堵心。"
本来就危险了,太子一去,更危险了,能不堵心吗?
九皇子喝着茶,很是享受,转头看向白鹤鸣,忽地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说。
"白学士,你知道的吧,这次长宁皇姐回京城,是要挑选驸马的。"
"嗯。"
白鹤鸣点头,品着茶,却见九皇子笑得坏嘻嘻的,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听他乐着说。
"父皇让宫中画师把京城未娶妻的郎君画出来,做了一本画册。本皇子就把自己画的画塞了进去。"
"九皇子画了什么?"
"是白学士啊!"
九皇子说着,还洋洋得意,"本皇子的画技可是白学士教的,本皇子可把白学士的玉树临风完美还原了,保证见画如人。"
话落,还瘪嘴惋惜道,"就是不能把白学士的画像放在最前面,只能往最后塞,不然让父皇知道了,肯定要拿回来了。"
白鹤鸣听着,却是怔住了好一会儿,看着惋叹的九皇子,无奈道,"九皇子可知道,我不在长宁公主的驸马选择中?"
"为什么啊,本皇子觉得白学士跟长宁皇姐可般配了!"
九皇子却是欢喜说,"而且父皇可是说了,京城的郎君,任由长宁皇姐挑选,白学士也是京城的郎君啊,还是京城第一公子!"
闻言,白鹤鸣摇头,也不跟九皇子多说这些,不过长宁公主应该不会翻到最后一张吧?
而赶路的元织鹿已经离开了雍州,朝着京城的方向来,在路上有羽林卫的保护。
虽有不少刺杀,却也无关痛痒,顺利地赶路。
只是听说太子殿下要来接她,元织鹿心堵了一下,又拍了拍胸腹。
好在没来,不然她得多堵心?
"公主,咱们已经到了京城郊外了,待会儿就能进京了。算着日子,咱们都有五年没有回京城了,不知道京城变成了什么样子。"
夏意打开窗户,看着外面的景色,很是激动,"不愧是天子脚下,郊外都这么美丽,赶路的百姓也多,好热闹啊。"
元织鹿听着,也撩开了车帘,不禁眉眼含笑,时隔五年再来京城,变化还挺大的。
不过无论什么时候,皇城依旧繁花似锦。
这也是父皇,还有镇守边疆的将士想看到的。
元织鹿莞尔一笑,入了皇城里面,看着喧哗拥挤的市集,吆喝的小贩,说笑的行人。
更是高兴,西夏国的百姓能够安居乐业,这是为将者最大的心愿。
不然怎么会有甘愿冲锋陷阵的将士,为的就是百姓之乐。
元织鹿高兴地瞧着,马车也朝着皇宫去,直接朝着陛下的御书房去。
到的时候,知道陛下正在教导太子读书,当即就不想进去了。
却还是被公公给请进去了,就瞧着压抑着怒火的陛下,和害怕也无辜的太子。
眨了眨眼睛,对嘛,本公主就说不能进来的。
瞧陛下这气的。
"陛下,长宁公主来了。"
公公也是再三犹豫,还是扬声,不然陛下真要被太子气死。
今天的陛下,又是堵心的一天呢。
而陛下正气恼怎么教太子,都教不会,若是牢记着这是亲儿子,早就让人拖出去,乱棍打死了。
可听着公公的话,转身看去,就瞧着笑得甜美的小姑娘走来,瞧着模样。
刚刚还忍着怒火的面上,瞬间就浮现了笑容,笑得格外慈爱,招手说。
"是长宁丫头啊,快过来,让朕瞧瞧。"
"是,长宁参见陛下。"
元织鹿便笑着走过去,朝着陛下行礼,也看向懵着的太子殿下行礼,"长宁见过太子殿下。"
"快起来,快起来。"
陛下摆手,瞧着笑得甜甜的元织鹿,怎么看怎么喜欢,再对比一旁的太子殿下,瞬间就扎心了。
挥手直接让太子走,不然太影响他们叔侄女寒暄了。
元衍之还想和元织鹿多说几句话,却被陛下赶着离开,心中委屈,却又只能行礼,先告退。
就听着陛下说,"晚膳之前,把刚刚朕说的,写一篇见解出来,不写出来,晚膳就别吃了。"
"父皇...."
元衍之更是委屈了,他最害怕饿肚子了,饿了那么多次,那种感觉太难受了。
可有什么办法,他又写不出见解,只能饿肚子。
陛下瞧着太子不争气的样子,就窝着气,再一次为西夏国感到深深的担忧。
不过看到一旁的长宁公主,想到戍守边疆的弟弟,面上有了欣慰,让人赐座说。
"朕也有四年未见你父王了,这些年,西夏国能安稳,多亏有你父王在,不然朕何以护佑西夏国的江山。"
闻言,元织鹿便笑着说,"父王常说,西夏国能安稳,可是因为有陛下这位明君兄长在。"
"父王就跟幼时一样,跟在陛下身后就好,有陛下在前面走着,父王才不会害怕且迷路。"
闻言,陛下的嘴角上扬,面上的笑容也浓了浓,哈哈笑了几声,打趣说。
"你父王就是个路痴,便是十几岁了,都能在家门口迷路。"
话落,又想到从前的苦日子,"不过那会儿,我们都在苦寒之地,风雪大了,也确实找不到路。"
谁又会想到,远在苦寒之地的他们,一个为帝王,一位为战神王爷?
陛下想到那时候的艰难,面色也冷了冷,可看向长宁公主时,又拂了笑容问。
"你父王的身体可好?朕听闻他受了伤?"
"只是皮外伤,不打紧的。"
"那便好,朕就放心了。"
陛下点头,瞧着眉眼和他母妃相似的长宁公主,就多了些亲近之意。
说起话来,都难得滔滔不绝了,还是一旁的公公提醒说,"陛下,长宁公主舟车劳顿,还得去见过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才休息,不如先让长宁公主先去后宫,等夜里用膳,陛下再和长宁公主好好说说话。"
"也是,瞧朕,说着说着,就忘了时辰。"
陛下也是察觉话说得有些多了,便含笑让人送着长宁公主去后宫。
瞧着已经长大的侄女,也是多了些感慨,"朕上一回见她,还是个小丫头。"
"小孩子嘛,长大那都是一瞬间的事情。",公公接话。
"那为什么太子一直长不大?幼时蠢笨,都二十的人了,还一样笨?",陛下很生气。
这话,公公可不敢接了,赶紧转了话题,忙指着龙案上的奏章说,"陛下好些折子没有批呢。"
陛下听着,按了按额头,很是疲惫,却也只能走上去,批改奏章。
而元织鹿已经朝着后宫走去,已经五年没有来皇宫,可皇宫却是没有什么变化,依旧雍华富贵。
不过就是路过的宫女都换了新面孔,也唯有她身边的两个丫鬟,是她熟悉的。
这么多人,她只有浓浓的陌生感,心里也有些不安。
她父王十岁就离了皇宫,即便是住在皇宫,也都是荒芜的宫殿,不会有眼前的华美。
她的皇祖母更是入宫就是冷宫,在生下她父王后,便撒手人寰。
眼前雍贵的慈宁宫,住着的,并非陛下和她父王的生母,而是当年的皇后。
"长宁公主来了!"
"快请进,太后娘娘早就等着您呢。"
听着激动的声音,元织鹿才回神,见是太后娘娘身边的嬷嬷迎着走来,便走进去。
唤了一声顺嬷嬷,就跟着进去,还未见到人,就听着惊喜的声音响起。
"这是长宁公主,真真是越发美艳动人了,本宫瞧着,倒是从九天下凡的仙女。"
闻声,元织鹿看过去,就见一位娇媚的女子笑盈盈地看过来,她见过,这是韩贵妃,极得圣宠,也是太后娘娘的娘家侄女。
生的五皇子,也格外得陛下喜爱,大有压太子之势。
"上回见,长宁公主还是个小丫头,转眼就是大姑娘了。"
韩贵妃看着长宁公主,身姿窈窕,容颜宛若明珠耀眼,当即就生了好感,走过去。
笑着说,"本宫还想让你五皇兄去接你呢,不料,你就已经到了皇宫,这一路,可还顺利?"
"多谢韩贵妃关心,一路安好。"
元织鹿见韩贵妃对自己似乎有些太亲切了,还很诧异。
却是忽然想到自己翻到过韩家公子的画像,便明白了,看向韩贵妃的笑容也淡了淡,只剩下礼貌的笑颜。
客套地寒暄了几句,却被韩贵妃拉着说话,还是太后娘娘慈爱地招手,便立即过去。
还未行礼,就被握住了手,"哀家看到你,就看到你的亲皇祖母,她可是北齐国的第一美人呢。"
太后娘娘说着,瞧着眼前年轻貌美的长宁公主,眼中仿佛有亮光,握着她的手不放。
在后宫,也就有一点好处,就是不缺赏心悦目的美人,尤其还是倾城的美人。
怎么看,怎么让人喜欢。
太后娘娘瞧着长宁公主这张脸,就心情愉悦,笑着说了好些话。
一旁的韩贵妃见太后娘娘问些胭脂水粉,衣服首饰,半天没有说到正经事上,反而越说越带劲,忍不住插话,笑着问。
"长宁公主啊,这次陛下召你回京,是选驸马的,不知道咱们长宁可有了意中人?"
话落,觉得不够直白,再补一句,"陛下不是给了一本画册?那画册上的世家公子,也有韩家的。长宁可是瞧见了?"
元织鹿听着,想到画册上的韩公子,眨了眨眼睛,只是礼貌地摇头说。
"有韩公子吗?我还没有看到,那画册还蛮厚的,我还没有看完。"
"那长宁公主不如往后面再翻翻。"
韩贵妃听着遗憾,又觉得奇怪,她不是打点了礼部,让他们把她侄子的画册往前挪?
应该就在前十张,难道长宁公主就看了前面的九张?
但能排在前面的,哪一位不是好看的勋贵子弟?
"长宁公主没有往后翻看,可是已经有了选择?"
"还未。"
元织鹿摇头,看向韩贵妃说,"仅仅看画册,也就看个相貌,嫁人哪能就看个容颜。"
"对!公主说得对极了!"
韩贵妃听着,喜笑颜开,长宁公主不是看脸的就行,不然她侄子就一点机会都没有。
便趁机想为她侄子多说些好话,却被太后娘娘的声音打断了。
"女子的亲事尤为重要,长宁丫头也不急,慢慢选。"
太后娘娘则是慈爱地看着长宁公主,笑着说,"咱们京城的好儿郎多着是,你多挑着,总会有如意的。"
话落,见韩贵妃还想见缝插话,也不给她机会,就让长宁公主先回去休息,等夜里用膳的时候再说话。
瞧着长宁公主秀美的背影,太后娘娘笑得越加慈爱,却见韩贵妃幽怨地看过来说。
"母后,您怎么就让长宁公主走了?咱们的正事还没有提呢?"
太后娘娘则是心情不错,还抱着猫猫逗着玩,假意听不懂韩贵妃的话,打马虎眼问。
"什么正事?"
"当然是凑合韩家和长宁公主的亲事啊!"
韩贵妃见太后娘娘不上心,忙着说,"母后,您之前不还和陛下提过,这长宁公主的父王可是手握西夏国一半的兵权。"
"若是咱们韩家和长宁公主结亲,这不是得了最大的助力。"
太后娘娘听着这些,再想到貌美如花的长宁公主,结合韩家的小侄子,就嫌弃说。
"若那韩小子长得有白家那小子一半的容颜,哀家还能忍心促成这门亲事。"
"可你的侄子什么鬼样,你不知道?长宁这丫头嫁给他,这不是天鹅配瘌蛤蟆?"
韩贵妃听着,先是怔了一下,后想到相貌平平的侄子,挣扎着说,"也,也不是瘌蛤蟆,起码是个呱呱。"
话落,又笑着说,"可是长宁公主不看脸啊,咱们韩家的公子品行可不差,配长宁...."
"打住,她不看脸,哀家看脸。"
太后娘娘越发嫌弃了,"韩家侄子太丑了,看着长宁嫁给他,哀家都心碎,这门亲事作罢了。"
"别啊!"
韩贵妃见太后娘娘这就不放弃了,忙说,"母后,咱们大局为重啊,不如先撮合撮合...."
"换个人吧。"
太后娘娘却是听不下去了,直言让韩贵妃不必再言,也让她先回去。
韩贵妃还想说什么,只能无奈地先离开了,她有什么办法?
自家母后最看脸了,偏偏她侄子随了她大嫂,没有脸的。
罢了,她还是找个好看的郎君吧,不然母后这里都过不去。
"太后娘娘还如年轻一样,就喜欢美人。"
顺嬷嬷等她们都走了,端着猫食过来,瞧着太后娘娘抱着的小猫咪,雪白软糯糯的,没有一点瑕疵。
"哀家也就这点爱好了。"
太后娘娘说着,就骂道,"还不是那个狗皇帝,哀家好好上阵杀敌的,偏要哀家进宫。"
"让哀家进宫了,也不宠爱哀家,要不是后宫的美人多,还能养眼,哀家早郁闷死了。"
"哎哟!"
顺嬷嬷听着吓死了,忙屏退了丫鬟,虽都是心腹,就怕万一啊,这可是要杀头的言论。
忙阻止太后娘娘,"老奴的太后娘娘啊,您可小点声!"
"怕什么?"
太后娘娘却是哼声,"哀家说得都是实话。"
"可这实话传出去了,太后娘娘往后可就看不到美人了。",顺嬷嬷立即就说。
闻言,太后娘娘瘪嘴,"哀家不说就是了。"
而这边,元织鹿已经朝着自己的宫殿去,先前跟随着父王回京,她是住在齐亲王府的。
可现在,就她一个人回京,得住在皇宫了。
不过,她的宫殿倒是格外华美,还养着她最喜欢的牡丹。
"公主,这些牡丹,还是陛下让云二公子种的。"
一旁候着的宫女见公主喜欢牡丹花,就笑着说,"白二公子可擅长养花了,云府的奇花异草都是白二公子自己养的。"
"陛下知晓公主爱牡丹,就特意让白二公主来这里种牡丹花。"
元织鹿听着,还有些惊喜和意外,看着格外娇艳美丽的牡丹花,心情愉悦,点头说。
"原来是白二公子种的牡丹花啊,难怪这般好看。"
宫女当即接话说,"嗯,不过白二公子可不常给人养花,便是太后娘娘,白二公子都婉拒了。"
"可陛下叫白二公子给公主种牡丹花,白二公子就应下了,每天都要来长宁宫好几回呢。"
元织鹿的嘴角弯了弯,让人给这位宫女赏赐,还提了一等宫女。
"谢,谢公主!"
宫女芙蕖惊喜,又在想自己是哪句话让公主喜欢,想来想去,好像就因为她提了白二公子。
元织鹿则是好好欣赏着满园的牡丹,越瞧越是喜欢,还是太后娘娘叫人来唤她用膳。
才去换了一身衣裳过去吃饭,陛下也在,皇后娘娘没有来,听说在监督太子读书。
这一顿饭,就她和太后娘娘,陛下三人,吃得很是愉悦。
就是夜里,她睡得不安稳,时常醒来。
不过有安神香要好一些,白天也可以休息。
也无人来打扰她,陛下可是下旨,让她这几天好好休息,不会有外人来长宁宫。
可她自己闷得慌,便在长宁宫附近转悠,可却是瞧见了一道俊美的身影,还惊了一下。
却是欣喜地笑着,唤声道,"白二哥哥。"
声音一落,元织鹿就见白鹤鸣转身看过来,瞧着这张作画都画不出的脸,不禁眉眼弯弯。
却见他走过来,朝着她行礼,"微臣参见长宁公主。"
"白二哥哥不必多礼。"
元织鹿见他这么疏远的行礼,脸上的惊喜淡了淡,还顿了一下,却是摇头。
让他不必多礼,可他还是行了一礼,才站直身子看过来。
便瞧着他的气质越发温润,褪去少年的稚气,多了些成熟稳重。
还觉得遗憾,看向他说,"白二哥哥,多年不见,你倒是待我越发疏远了。"
白鹤鸣一怔,抬眸看着眼前娇美的女子,脑海里却是浮现着幼嫩的面孔。
总追在他身后,喊他白二哥哥的小姑娘。
又顿了顿,瞧她叹气不开心的样子,便温声说,"公主,微臣怎么会待你疏远,只是我们已经长大,总不能再和幼时一样,不合规矩。"
"什么规矩?",元织鹿见他一口一个微臣,待她像是外人一样,心中失落。
"君臣有别。"
白鹤鸣却是看向元织鹿说,"公主乃皇家公主,微臣只是臣子,公主不该对着微臣称"我",也不该这么亲密唤微臣。"
闻言,元织鹿的面色也浮现了失落,看向温润如玉的白鹤鸣,明明声音也温和,可说出来的话,却是让她觉得心凉。
瘪嘴说,"我不叫你白二哥哥便是。 "
白鹤鸣听着委屈的话,抬眸看过去,轻轻蹙眉,就听着她说。
"我还当,咱们也算是幼时一起长大的,虽说五年未见,可幼时的情谊还在。"
"可再见,我却只感觉到了白二公子的客气。"
白鹤鸣听着一句陌生的白二公子,眉心拧得紧了些,便说,"公主误会了,微臣作为臣子,理应对公主有的规矩。"
"不过公主若是有什么困难,也尽管开口,微臣必然相助,绝不会拒公主。"
"当真?"
闻言,元织鹿的心情这才好了一些,见他点头,眨了眨眼睛,就指着四个分岔口说。
"那,你送我回长宁宫吧,我迷路了,不知道走哪条路回长宁宫。"
"迷...迷路?"
白鹤鸣顿住,就听着元织鹿说,"是啊,我都有五年没有回京城了,不认得宫里的路。"
"那....."
"公主,婢子可算是找到您了,您怎么走到这里...."
忽地明月急匆匆找来,却见她们公主和一个年轻男子在说话,瞧清楚这人是谁。
惊了一下,再见她们公主眨眼跟她使眼色,明白了什么,当即捂着眼睛,哀声叫唤。
"哎哟!"
"我怎么忽然眼瞎了,啊,我家公主呢!"
"啊,怎么办啊,我家公主可不认识路啊,没人送她回去,可要出大事呀。”
"我得赶紧去找公主去。"
说着,拔腿就跑,咻地一下子就不见了身影。
元织鹿眉眼含笑,不愧是她的婢女,果然聪明懂眼力见。
而白鹤鸣看着飞奔跑开的丫鬟,顿了一下,转头看向嘴角上扬的元织鹿,接着刚刚断掉的话说。
"长宁宫离这里不远,微臣送你回去,刚好微臣要去九皇子的宫殿,也是顺路。"
元织鹿还顿了一下,也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原来是要去九皇子的宫殿。
那这条路,确实是必经之路。
不过必经之路好啊,离着她的长宁宫近啊。
心中想着,见白鹤鸣看过来,请着她往前面走,却是摇头,让他走在前面领路。
就瞧他犹豫后,还是点头朝着前面走,便提着裙子跟上。
瞧着两人相隔不近的距离,元织鹿跨大了步子,一点点朝着他靠近。
瞧着触手就可碰到他后背的距离,很是满意,也抿唇笑了笑。
许是听到她极轻的笑声,白鹤鸣忽然就回头,入目就是一张柔美的脸,两人挨得近。
气息像是缠绕在一起,从未和女子有这样暧昧的距离,白鹤鸣下意识要后退,却没有退。
就见元织鹿笑盈盈的,还说,"我是怕离着你太远,又和你走散了,这样的距离,我心安些。"
话落,还提了一句,"幼时,我也是这样跟在你身后的。"
幼时,也没有那么近。
白鹤鸣心中想着,可瞧着元织鹿甜美的笑容,也只是点头,并未说什么,转身继续朝着前面走。
元织鹿见他没有拒绝这样的接触,眼中的笑意更浓,刚刚的不开心瞬间消散,就保持着这样显得亲密的距离。
可想着这里离着长宁宫的距离,就说着,"你可得走慢些,我可是从边疆回来的,都走了好些路。我腿可都是酸的,不能走太快了。"
话落,就听着白鹤鸣应声好,便格外缓慢地走着。
不过一盏茶的路程,硬是让他们走出了五盏茶。
对此,元织鹿很是满意,站在长宁殿外,和白鹤鸣道谢,就见他行礼要离开。
也点头了,能在回宫第二天就见到他,已经很惊喜了。
却见他走了没有两步,又回头,拿了一瓶药给她说。
"公主,这是外敷的,抹在脚踝处,便不会酸痛。"
这是记住她刚刚说的腿酸嘛?
元织鹿弯了眉梢,也含笑接下了,就瞧着白鹤鸣这次离开,没有再回头,一直到不见了身影。
可她却还是握着药瓶,在原地待了一会儿,才转身回宫殿。
就见明月笑嘻嘻地看着她说,"公主,刚刚婢子的表现还不错吧?"
"嗯,自己去库房挑个喜欢的宝物。"
元织鹿向来对自己人很大方,瞧着这丫头欢呼,也只是轻笑,坐下来看着手上的药瓶。
再瞧着放在桌子上的画册,往最后一页翻,和白鹤鸣的身影重叠,只是画册上的公子,还是不如真人好看。
就听着明月感叹说,"没有想到白二公子都已经是翩翩君子了,不愧是京城第一公子。"
"婢子还记得,最后见面,白二公子还是在边疆,骑着马弯弓射箭的少年郎。"
闻言,云梓沁的嘴角勾了勾,脑海里也浮现了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君。
她还当他会和兄长一样,会驰骋沙场,成为大将军。
却没有想过,他会从文,成了权臣。
不过从文从武都一样,他依旧是他。
是那位陪伴着她长大的少年郎君,将来会她相伴一生的夫君。
白鹤鸣则是送元织鹿回长宁宫后,就朝着九皇子的宫殿走去,两个宫殿离着近。
不过一盏茶就走到了,在门口,就听到了朗朗读书声。
每回皆是如此。
瞧着一如既往勤奋的九皇子,白鹤鸣拿出了准备好的糖果,等他读完了,才将糖果给他。
就听着他高兴地接过,吃了一颗,还好奇地问。
"白学士,你从来没有晚来过,可是今天晚了好久,可是在路上遇到什么事情了?"
白鹤鸣想到了刚刚见到的长宁公主,刚要说什么,就见九皇子笑嘻嘻地看过来说。
"我知道长宁皇姐回来了,就让小豆子给皇姐送东西去了,小豆子说,见学士和皇姐在一起。学士和皇姐在叙旧?"
"只是偶然相遇。"
"偶然?"
九皇子却是吃着糖果,眨巴眼睛,很是真诚地问,"可是学士每次来我这里,都不走永泉池那条路,那条路虽然也是必经之路。"
"可是学士从不爱走必经之路,都是从养心殿绕着过来,走侧殿的。今天怎么走了,正殿的必经之路?"
"我记得,永泉池那条路,也是长宁宫的必经路。那学士走的,是我宫殿,还是长宁皇姐宫殿的必经路呀?"
"...."
白鹤鸣一时沉默,见自己被一个小孩子问住了,便拿了一旁的竹书,轻轻敲了敲他的脑袋,温声说。
"九皇子好好读书就是,别瞎猜测这些。"
"我可没有瞎猜,只是在说事实。"
九皇子见学士没有正面回答,笑得更是欢快了,将糖果吃完,就说。
"学士,我把你的画像偷偷塞进去,其实你心里是高兴的吧。"
"今天的功课加一篇策论。"
"你一定是高兴的。"
"加两篇策略。"
"学士加多少策略,都改变不了,你心中的欢喜。"
"...."
九皇子见白鹤鸣忽然安静了,也不惧有多少功课,反正他努力做完就是了。
他这个年纪,不就是多做功课,多学习的时候嘛。
便笑着八卦道,"学士,你在边疆待了十五年,和长宁皇姐一起长大,你怎么会对长宁皇姐一点情分都没有。"
"所以,学士会让其他人当长宁皇姐的驸马吗?"
话落,见白鹤鸣依旧不说话,便眨眼笑着说,"不如我帮白学士凑合,你和长宁皇姐?"
白鹤鸣瞧着笑嘻嘻的九皇子,却是抬头看向外面,起身含笑说,"我瞧着今天风和日丽,不如不读书,学骑马射箭。"
当即,九皇子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想到自己被马儿甩飞的画面,顿时就抱紧了书。
拼命地摇头,"不不不,还是读书吧。"
"还是骑马射箭好,九皇子也不能一直窝在殿里读书。"
"不不不,我要读书。"
九皇子死都不要出去,却是被白鹤鸣伸手拉着出去,当即一屁股坐下来,抱着他的大腿,哭着认错。
"学士,我错了。"
白鹤鸣却是不为所动,让人抬着九皇子出去,还噙着笑说,"是嘛?我没有觉得九皇子错了,所以,学骑马射箭去。"
"不要啊!"
九皇子惨叫声连连,声音响彻云霄,都让元织鹿听到了,还觉得怪异,也没有多想。
就在宫殿里看着画册,偶尔在院子里欣赏牡丹,在该出门的时候,就出门。
这不,总能遇到会走必经之路的白鹤鸣,她就假意再迷路。
可迷了三次,再迷路,也说不过去,正苦恼着明天该想什么法子,和白鹤鸣相遇,多说会儿话。
却听着宫女来报,"公主,二公主和柳小姐来了。"
元织鹿还有些惊讶她们会来,本想不见,可自己这会儿还在皇宫,二公主是皇后的女儿,见一见的面子是要给的。
便朝着正殿走去,果然就瞧两位年轻女子就在里面,其中一位穿着华美,带着公主的宝冠。
另一位的面容和柳昭阳有些相似,大概猜到了什么。
就听着她行礼,"臣女柳苏苏参见长宁公主。"
"柳小姐请起。"
元织鹿坐下来,也示意她们都坐下,不解地问,"本公主记得,似乎和柳小姐没有什么交情,不知道柳小姐来长宁宫,可是有什么事情?"
见长宁公主说话如此直白,且一副不欢迎她的样子,柳苏苏还顿了一下,想到这位公主向来嚣张跋扈,面上露出胆怯。
不敢言语,就朝着一旁的二公主看去,小声说,"臣女是来...."
"是本公主带着她来找你的。"
二公主接话,见长宁公主连面上假意的和气都没有,不想见到她们的意味明显,就哼声说。
"我可是嫡公主,你见到本公主不需要拜见?"
"咿?本公主需要拜见吗?"
元织鹿坐在椅子上,没有挪动的意思,只是奇怪地说,"皇伯父说了,在后宫里,我仅次于太后和皇后。实在不知道二公主的位置在哪里,还需要我拜见。"
"你!"
二公主气急,可又咬牙忍着,父皇宠爱她,又不是一天两天,是自打她出生就宠爱她。
自己身为嫡公主,都没有封号,她一个王爷之女,却享封长宁公主。
还有自己的公主府和封地,放眼西夏,哪位公主有她尊贵。
"公主...."
柳苏苏见二公主的面色难看,小声说,"咱们是来...."
闻言,二公主冷静了一下,压下怒气,看向长宁公主又气起来。
"你在路上碰到了柳公子,不仅要他扫马粪,还害他贬官,去了马场当马官!"
去了马场当马官?
元织鹿还惊讶了一下,这个她还没有关注过,不过这个官好,很适合他。
不过瞧着二公主这么气愤,却是问,"是又如何?"
"是的话,你最好想法子,让柳公子官复原职。"
元织鹿像是听到了笑话,挑眉问,"本公主为什么要这么做?管马的官,不是挺合适柳公子的。"
闻言,二公主更是气了,"柳公子可是探花郎,堂堂正四品的官,就因为言语得罪你,你便毁人的官途,元织鹿,你未免太恶毒嚣张了!"
"嚣张恶毒?"
云织鹿听着,却是看向气呼呼的二公主问,"柳御史一家,确实是这么弹劾本公主的,多好,本公主就嚣张恶毒给他们看。"
"这不就说明,他们的弹劾是对的,一点也没冤枉本公主,还可以接着弹劾。"
"云织鹿,你当这里是边疆嘛?任你为所欲为!"
二公主瞧着冷傲的云织鹿,心中嗤笑,一个只身来京城当人质的公主,还敢在本公主的面前如此嚣张。
再者,父皇想除去齐亲王府,那是天下人皆知的事情。
这个云织鹿,果真是没有脑子的,她的父王都功高盖主了,她还敢这么目中无人!
果真是找死!
就朝着她走近,压低声音冷哼说,"这里是皇宫,我的母后可是皇后,整个后宫都归我母后管。"
"云织鹿,你若是识相点,就放了柳公子,否则,你能在后宫活多久,本公主可保证不了。"
"还真是直白地威胁。"
云织鹿却是勾了嘴角,看向眼藏杀意的二公主说,"那二公主何不说大点声音,不然本公主可听不见,又怎么会害怕?"
闻言,二公主捏紧了手心,见云织鹿如此不识好歹,就哼声说。
"本公主告诉你,柳昭阳是本公主要的驸马,你若是敢打他的主意,就是和本公主为敌!"
"哦?"
云织鹿却是不以为意,瞧着凶巴巴的二公主,也只是勾了嘴角,懒得和她们多言,直接让人送客。
二公主见她半分面子都不给,狠狠瞪了她几眼,正要离开,却见她忽然端了一杯茶过来说。
"不如二公主喝杯茶再走。"
"哼,现在讨好本公主,晚了。"
说着,还端过了茶杯,却忽地松手,啪地一声,杯子摔得粉碎。
警告道,"云织鹿,你敢和本公主叫嚣,下场就只有这个。"
"是嘛?"
云织鹿懒散一笑,直接无视二公主,继续坐下,就瞧着她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目光落在粉粹的杯子上,嘴角勾了勾,眼中滑过一抹狡猾。
而二公主则是气呼呼地离开了,她向来高傲惯了,能亲自来见云织鹿,已经很给她面子了。
哪里知道她如此不识好歹,走着瞧!
可柳苏苏却是觉得哪里不对,一走出长宁宫,就听着杂乱的声音传来,还有人在哭喊。
"不好了!"
"不好了,长宁公主被晕倒了!"
闻言,柳苏苏僵了一下,朝着还气着往前面走的二公主看去,说。
"怎么我们一出来,她就晕倒了,她...."
二公主本不在意,可听着有道哭喊声追过来,朝着她就跪下,却是哭着说。
"二公主,我们公主可是才进宫,从未得罪过您,可二公主,不仅摔了我们公主的茶杯,还把我们公主推倒。"
"我们公主的脑袋可是撞到了椅子上,血流了一地啊。"
"二公主,您有什么不痛快,骂一骂也就罢了,怎么能冲着我们的公主的性命来,您怎么能如此恶毒!"
听着哭诉声,二公主懵了,后知道自己被她们陷害,气着骂道。
"本公主就是摔了杯子,哪有推她,好你个丫鬟,竟然冤枉本公主!"
"二公主,我们公主都晕倒了,您竟还不承认,难道我们公主摔倒是假的,地上的血也是假的不成!"
夏意却是哭得伤心欲绝,"我们公主在路上的时候,就被柳公子引来的难民追杀。"
"好不容易来了皇宫,都没有待几天,却是要丢了性命。"
"二公主,柳小姐,你们好狠的心,我们公主究竟做了什么,竟叫你们这么害?"
柳苏苏听牵扯到了自己,面色白了白,不等她说什么,就见二公主气得要去踹那个丫头。
却是听着宫殿里的宫女大声喊着,"快去传太医,长宁公主不好了!"
夏意当即提着裙子,飞奔进去,大声喊着,"公主啊,您可不能死啊!"
这一哭喊,宫殿里的人都乱了,"怎么办,长宁公主要死了。"
"快去,快去告诉陛下,长宁公主要死了!"
瞬间,整个长宁宫都乱叫一团,耳边尽然都是哭喊声。
二公主被吵得头痛,大骂了几声,却是叫她们哭得更是狠了。
一旁的柳苏苏却是暗叫不好,也没有想到长宁公主的手段如此卑劣。
这种栽赃陷害,宫女都不屑用了,她竟然就这样使出来了。
就不怕惊动陛下,引来责怪?
可瞧着有人哭喊着要找陛下,面色又变了变。
她哪里来的底气,连陛下都敢惊动?
而陛下正在养心殿,和白鹤鸣讨论朝堂上的事情,就听着公公急匆匆进来,面色不好地说。
"陛下,永宁宫的宫女来报,说是长宁公主要....要死了。"
"什么?"
陛下着实惊到了,看向公公问,"谁要死了?"
"长,长宁公主...."
"胡说,朕今天一早还和长宁用早膳,怎么会忽然要死了?"
陛下气了一下,就听着公公叫来了宫女,是长宁公主贴身伺候的,此刻眼睛都哭肿了。
"陛下,我们公主本来好好地在院子里赏花,可二公主和柳小姐忽然来了。"
"说什么要为柳公子讨个公道,要我们公主帮助柳公子官复原职,我们公主哪有这个本事能插手朝堂的事情。"
"便推脱做不到,还给二公主倒茶,想缓和二公主的怒气。"
"可谁知道二公主却是气得摔了茶杯,还推了我们公主。"
"公主就不慎跌倒,撞到了椅子上,流了好多血...."
"陛下,您快去救救我们公主吧,我们公主怕是活不...."
"来人,传御医!"
陛下听着面色变了变,放下奏章,就朝着长宁宫去。
一旁的白鹤鸣则是看了一眼哭哭啼啼的宫女,尤其是她手上的血,眉心跳了跳。
长宁公主可是晕血的,若是流了这么多血,她不受伤,也要吓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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