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恶毒?"
云织鹿听着,却是看向气呼呼的二公主问,"柳御史一家,确实是这么弹劾本公主的,多好,本公主就嚣张恶毒给他们看。"
"这不就说明,他们的弹劾是对的,一点也没冤枉本公主,还可以接着弹劾。"
"云织鹿,你当这里是边疆嘛?任你为所欲为!"
二公主瞧着冷傲的云织鹿,心中嗤笑,一个只身来京城当人质的公主,还敢在本公主的面前如此嚣张。
再者,父皇想除去齐亲王府,那是天下人皆知的事情。
这个云织鹿,果真是没有脑子的,她的父王都功高盖主了,她还敢这么目中无人!
果真是找死!
就朝着她走近,压低声音冷哼说,"这里是皇宫,我的母后可是皇后,整个后宫都归我母后管。"
"云织鹿,你若是识相点,就放了柳公子,否则,你能在后宫活多久,本公主可保证不了。"
"还真是直白地威胁。"
云织鹿却是勾了嘴角,看向眼藏杀意的二公主说,"那二公主何不说大点声音,不然本公主可听不见,又怎么会害怕?"
闻言,二公主捏紧了手心,见云织鹿如此不识好歹,就哼声说。
"本公主告诉你,柳昭阳是本公主要的驸马,你若是敢打他的主意,就是和本公主为敌!"
"哦?"
云织鹿却是不以为意,瞧着凶巴巴的二公主,也只是勾了嘴角,懒得和她们多言,直接让人送客。
二公主见她半分面子都不给,狠狠瞪了她几眼,正要离开,却见她忽然端了一杯茶过来说。
"不如二公主喝杯茶再走。"
"哼,现在讨好本公主,晚了。"
说着,还端过了茶杯,却忽地松手,啪地一声,杯子摔得粉碎。
警告道,"云织鹿,你敢和本公主叫嚣,下场就只有这个。"
"是嘛?"
云织鹿懒散一笑,直接无视二公主,继续坐下,就瞧着她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目光落在粉粹的杯子上,嘴角勾了勾,眼中滑过一抹狡猾。
而二公主则是气呼呼地离开了,她向来高傲惯了,能亲自来见云织鹿,已经很给她面子了。
哪里知道她如此不识好歹,走着瞧!
可柳苏苏却是觉得哪里不对,一走出长宁宫,就听着杂乱的声音传来,还有人在哭喊。
"不好了!"
"不好了,长宁公主被晕倒了!"
闻言,柳苏苏僵了一下,朝着还气着往前面走的二公主看去,说。
"怎么我们一出来,她就晕倒了,她...."
二公主本不在意,可听着有道哭喊声追过来,朝着她就跪下,却是哭着说。
"二公主,我们公主可是才进宫,从未得罪过您,可二公主,不仅摔了我们公主的茶杯,还把我们公主推倒。"
"我们公主的脑袋可是撞到了椅子上,血流了一地啊。"
"二公主,您有什么不痛快,骂一骂也就罢了,怎么能冲着我们的公主的性命来,您怎么能如此恶毒!"
听着哭诉声,二公主懵了,后知道自己被她们陷害,气着骂道。
"本公主就是摔了杯子,哪有推她,好你个丫鬟,竟然冤枉本公主!"
"二公主,我们公主都晕倒了,您竟还不承认,难道我们公主摔倒是假的,地上的血也是假的不成!"
夏意却是哭得伤心欲绝,"我们公主在路上的时候,就被柳公子引来的难民追杀。"
"好不容易来了皇宫,都没有待几天,却是要丢了性命。"
"二公主,柳小姐,你们好狠的心,我们公主究竟做了什么,竟叫你们这么害?"
柳苏苏听牵扯到了自己,面色白了白,不等她说什么,就见二公主气得要去踹那个丫头。
却是听着宫殿里的宫女大声喊着,"快去传太医,长宁公主不好了!"
夏意当即提着裙子,飞奔进去,大声喊着,"公主啊,您可不能死啊!"
这一哭喊,宫殿里的人都乱了,"怎么办,长宁公主要死了。"
"快去,快去告诉陛下,长宁公主要死了!"
瞬间,整个长宁宫都乱叫一团,耳边尽然都是哭喊声。
二公主被吵得头痛,大骂了几声,却是叫她们哭得更是狠了。
一旁的柳苏苏却是暗叫不好,也没有想到长宁公主的手段如此卑劣。
这种栽赃陷害,宫女都不屑用了,她竟然就这样使出来了。
就不怕惊动陛下,引来责怪?
可瞧着有人哭喊着要找陛下,面色又变了变。
她哪里来的底气,连陛下都敢惊动?
而陛下正在养心殿,和白鹤鸣讨论朝堂上的事情,就听着公公急匆匆进来,面色不好地说。
"陛下,永宁宫的宫女来报,说是长宁公主要....要死了。"
"什么?"
陛下着实惊到了,看向公公问,"谁要死了?"
"长,长宁公主...."
"胡说,朕今天一早还和长宁用早膳,怎么会忽然要死了?"
陛下气了一下,就听着公公叫来了宫女,是长宁公主贴身伺候的,此刻眼睛都哭肿了。
"陛下,我们公主本来好好地在院子里赏花,可二公主和柳小姐忽然来了。"
"说什么要为柳公子讨个公道,要我们公主帮助柳公子官复原职,我们公主哪有这个本事能插手朝堂的事情。"
"便推脱做不到,还给二公主倒茶,想缓和二公主的怒气。"
"可谁知道二公主却是气得摔了茶杯,还推了我们公主。"
"公主就不慎跌倒,撞到了椅子上,流了好多血...."
"陛下,您快去救救我们公主吧,我们公主怕是活不...."
"来人,传御医!"
陛下听着面色变了变,放下奏章,就朝着长宁宫去。
一旁的白鹤鸣则是看了一眼哭哭啼啼的宫女,尤其是她手上的血,眉心跳了跳。
长宁公主可是晕血的,若是流了这么多血,她不受伤,也要吓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