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薇顾长凌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选集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由网络作家“宁慕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云薇顾长凌的古代言情《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文章正在积极地连载中,小说原创作者叫做“宁慕溪”,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事。”顾长凌一顿,不曾想云震还如此在意这个女儿。“是,小婿谨记。”许老算赶得及时,挎着个药箱,进门时气喘吁吁。一路上,天明骑马狂奔带他来,老命都被颠簸去了半条,刚想抱怨,就看到屋内还有人。按捺下去,一副医者的样子,去给云薇诊治。云薇全身盖在被子里,顾长凌主动将她的手拉出来,只露出一节凝白皓腕,许老搭上锦......
《精品选集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精彩片段
土明搞不懂大人的想法,第一次急的在房门外来回踱步,猝不及防,听到屋里又传来一阵轻呼。
立马又挪开三米远,改为在院里踱步……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土明立即上前,见到来人,心里一咯噔,“……属下参见国公爷。”
他特意加大了嗓门,在寂静的夜里显得些许突兀。
但云震一门心思担忧闺女,哪里会注意这点,所以直接略过了行礼的土明。
土明亦步亦趋跟上,内心惴惴不安。
云震深夜匆匆赶来,听到女儿遭遇暗算,哪里在前厅等得住,登时往风清轩走。
听如诗如画说薇儿在兰居时,又赶忙调转方向。
到了兰居,想也不想的直接推开门,“薇儿,薇儿?”
此时云薇老老实实的躺在被衾之中,似昏迷了过去。
顾长凌披着一件宽大的披风,衣衫齐整,除却发丝有些乱,其他并无异常。
“岳父大人。”
云震急忙走到床前,见女儿面色潮红,出了一头汗,昏迷不醒,担心道:“这是怎么回事?薇儿伤着哪儿了?”
顾长凌解释,“郡主没有皮外伤,只是被下毒了,方才毒发,难受不已,小婿略有内力,就帮她渡内力舒缓些许,因此耽搁了些时辰去见您。”
云震惊讶,“什么,那贼子还给薇儿下毒了?什么毒,可致命?”
“小婿也不知,具体什么毒,还得请大夫来才能确诊,不过岳父大人放心,看郡主面色,应当不是剧毒,岳父大人宽心,小婿已经差人去请大夫了,估计马上就来。”
云震怎能宽心,捉着顾长凌将刺客的是前前后后问个仔细。
顾长凌随意编说是郡主以前得罪的人,也是他府中护卫不力,认错与担忧均表现的恰到好处
云震纵是恼,也没过于苛责他,只道:“日后你府中务必加强护卫,我不希望薇儿再次碰到这种事。”
顾长凌一顿,不曾想云震还如此在意这个女儿。
“是,小婿谨记。”
许老算赶得及时,挎着个药箱,进门时气喘吁吁。
一路上,天明骑马狂奔带他来,老命都被颠簸去了半条,刚想抱怨,就看到屋内还有人。
按捺下去,一副医者的样子,去给云薇诊治。
云薇全身盖在被子里,顾长凌主动将她的手拉出来,只露出一节凝白皓腕,许老搭上锦怕,开始把脉。
天明并不知道情况,路上只说大人有急事,需要帮忙。
所以许老甫一把脉,一阵惊诧,这……
他看向顾长凌,眼神示意:几个意思?
顾长凌主动道:“大夫,郡主中的什么?,方才贼人撒完毒后,我听郡主一会儿嚷着冷,一会儿喊着热,现在昏迷了过去,真是让人担心不已。”
许老嘴角微抽,配合道:“照大人这般描述,加之脉象,老夫猜测郡主中的是七巧散。”
许老扒拉扒拉说了一堆药名,把七巧散形容的很是凶猛。
云震一脸担忧,“那薇儿岂不是无救?”
“这位老爷放心,七巧散虽然凶猛,但是幸在有人提前为郡主用内力压制过,并未扩散很快,待会儿老夫为郡主针灸一番,再开一副药,便可解了。”
云震:“那麻烦大夫快点开,用什么药不计。”
许老捻着胡须,“这药都是寻常药,只是需要一味药引。”
“什么药引?”
“最初为郡主压制毒素之人的血。”
许老解释一堆,什么气血相通,血理相融,反正意思就是谁第一个压制之人的血是最好的药引。
顾长凌当即上前,吩咐人取碗,利索的放血。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云震没想到长凌会这么干脆,猛地一拍他的肩膀,“好孩子,苦了你。”
顾长凌适时虚弱,“本就是小婿的不是,不过一碗血,能救郡主,怎能推辞。”
云震被他这举动感动了,连连夸赞。
许老没要一碗血,又不是饮牛,只要小半盅。
开了药让下人去煎,又秉退了众人,说要帮郡主针灸。
这场面云震不宜在场,叮嘱顾长凌几句就带着人出去。
片刻后,屋内只剩了许老和顾长凌。
许老打了个哈欠,坐在桌边自己倒了杯水,“怎么回事?我记得逍遥丹你就有,是你下的?”
顾长凌嗯了一声:“说来话长,反正一切都是意外,她现在情况如何?”
“你喂了她抑清丹?”
“嗯,迫不得已。”
不喂,他就会被云震逼着圆房了。
许老摇头,“不好,她体质挺虚,受不了抑清丹的药性,你再与她渡渡内力缓和一下,另外把你的血喂给她,待会儿我再给她针灸梳理。”
许老要顾长凌的血,不是因为药引,而是顾长凌体制特殊,血里的寒毒可以中和抑清丹,不至于药性太猛,那女娃受不住。
说成药引不过是为他博个名声,再有个光明正大的由头。
顾长凌从一开始也猜到了,因此没有多问,端起酒杯里的血,走向床边。
片刻,他转身,“许老,麻烦你背过去。”
许老皱眉,心想难不成是因为他要给女娃渡内力,不好意思?
啧,下这种药都好意思,现在倒是矫情。
他识趣儿的背过身,解下腰间酒葫芦,咪了一口。
许老哪儿知,顾长凌放下酒杯,掀开被子时,云薇几乎可以说是一丝不挂……
也不对,算是欲挂不挂。
脖间那根细细的粉色胸衣丝带,是最后的倔强。
幸亏云震是父亲,即便得知女儿遭遇刺客,也不能冒然掀开被子查看伤口之类的。
不然顾长凌百口莫辩。
他不自在的别开眼,先从被窝里摸出她的衣服给她穿整齐,才扶着她饮下那杯血。
原本就粉嫩的唇,因染上朱红的血,更加艳了,像是茶花开到了颓靡,极致妖冶。
顾长凌想起刚刚纠缠,一下松开她。
清亮的眸子弥漫着一股懊恼之色,该死!
他气的闭上眼,将内力覆上去……
许老后面辅助针灸,加上开的药,云薇的药性终于散了。
呼吸逐渐平静,原先绯红的脸色也逐渐转为正常。
云震还是担心女儿,本欲守着,结果被顾长凌劝诫回去,说他看着就行。
云震一想也是,有长凌照顾,薇儿醒来说不定会感激长凌,继而改观,也算是个撮合二人的机会。
来日方长,不急。
她转身离去。
马车内,如诗如画看着她的胳膊,担心不已。
“郡主,您怎么忽然想起来护着大公子了?”如画问。
“即便是庶子,他也算是我哥,以前不懂事,跟着云熙一起欺负他,现在觉得对不起。”
如画没看过郡主如此愧疚的样子,一时心疼不已,连忙安慰她。
如诗也跟着安慰,对比以前冷淡的郡主,这种带着人情味的,两个丫鬟更喜欢。
云薇笑笑,思绪发散。
其实她也不明白,云震待原身那么好,待云熙也那么好,为什么独独不喜欢这个庶长子呢?
除了不是嫡出身份,云朝比云熙的弟弟云旭优秀太多。
是最合适的国公爷接班人。
可惜,这个接班人也不屑国公爷的位置,此次回来就是一门心思想整垮国公府,原著里他也很能谋划。
云薇可不乐意啊,先不说云震对他的好,就是作为一个强大的娘家,她也不能让国公府倒下。
解决内讧第一步,就是让父子二人之间关系缓和,战成一条线。
云薇头疼,这个计划任重道远,要好好想想。
回到风清轩后,云薇把从父亲那里带回来的补品挑拣了一些,让如诗给顾长凌送去。
还剩一些比较适合酿酒,就让如画送给许老,顺便请他过来帮忙包扎。
许老今夜喝的两鬓泛红,收到云薇送的药材,一脸乐呵。
这小姑娘总是很会送东西。
正琢磨明天去道个谢呢,就听如画说郡主受伤了,登时赶了过来。
“小薇儿,这是谁打的你?”
看着小姑娘洁白的胳膊上,一道醒目红痕,许老一脸心疼。
这短短几天功夫,他可是很喜欢这小姑娘。
云薇适时柔弱,“被妹妹打了一鞭子,不严重的,本来不想麻烦您老人家的,但是伤口里有些倒刺,我弄不出来,如诗如画也不敢弄,所以无奈惊动了您。”
倒刺就是借口,当然是为了让许老心疼。
云薇发现许老虽然脾气怪,但是心很软哪。
心很软的许老连连摆手,“诶,什么惊动不惊动的,你受伤,不找我找谁,快伸过来,给我看看。”
云薇这才把胳膊伸过去。
许老把灯凑的很近,看得出细密的伤口里确实有倒刺。
“你那什么妹妹,竟然用这招鞭子打人,心忒狠毒。”
云薇赞同,但是面上不能这么说,只得叹气,“就是被她母亲骄纵坏了,以后好好管教,说不定能改回来。”
许老哼了一声,直接说这种妹妹没救,骂了云熙几句,让如诗拿银针过来挑刺时,忽然脑中闪过了一个想法。
于是他眯着眼,左看右看道:“不行不行,年纪大了,眼神不好,这刺儿看着都在晃。”
云薇离得近,闻得到他身上的酒气,打趣儿道:“您怕不是眼神不好,是酒量不好吧,您今夜到底喝了多少呀?”
许老笑说,“没多少,就一坛。”
“一坛还叫没多少哪,”云薇收回手,“那我这伤自己想办法吧,毕竟我可不想被您多扎几个洞。”
“诶,我眼神不好,有人眼神好啊,走走走,我带你去处理伤口。”
说着,他就拉着云薇出去。
快到兰居,云薇终于知道他找谁了。
赶忙阻止,“许老,许老,我这伤口不严重,就几根刺而已,回去我自己慢慢挑就行了。”
“你刚刚不是说挑不出来吗,那两个小丫鬟胆子又小,回头给你挑疼了,还是长凌靠谱。”
许老一脸兴奋,“我跟你说,那小子眼神可好了,老夫见过他射飞镖,多远的距离都能一下命中,你这几个刺,肯定不再话下。”
云熙觉得有可能,内心撇了撇,面上装作关心的样子,岔开话题:“听说上次天香楼的事,害的姐姐受罚了,不知道现在恢复的如何?”
“差不多好了。”
“那就好,”云熙故作叹息,“上次之事,我知道姐姐怕也是情急之下,才将小倌之事推到我这里来,所以父亲质问的时候,我并没有反驳,都认下了。”
说着,她音色委屈,“这不,父亲一怒之下罚我在祠堂跪了三天,我膝盖都肿了。”
“但是一想到我认下能让姐姐少受些伤,跪三天,自然也是值了。”
说到这云熙心里是气的,没曾想这女人临了竟然把事栽赃给她,平时一副对她好的样子,果然是装的。
所以她必须来卖卖惨,从她这里捞点好处。
听说云薇手里还有海蓝之珠,她眼馋很久了,偏偏云薇一直不舍得。
这次帮她顶了如此大的罪,总该舍得松口了吧。
云熙满怀期翼的等她待会儿感激涕零,有求必应的样子,可是等了半天,反而听对方淡淡来一句,“怎么听妹妹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难道天香楼不是妹妹介绍给我的?父亲质问,我如实回答,可并不曾冤枉你。”
云熙愣了,“姐姐,那天香楼是我介绍的,但是你当真不知道那是干什么的,你为自保,推给我就算了,妹妹也不计较,但是你怎么能说没有冤枉我呢?”
“我为让你你少受些惩罚,只得先认下,被父亲罚跪时,我还担忧你的伤势,所以惩罚结束就着急忙慌的出来探望你,你竟然这样说完,妹妹好生伤心。”
云熙说着就呜咽了起来,以往这种示弱装可怜的招式,在原身这里屡试不爽。
云薇却神情淡淡,说什么为了她认下,还不是因为她若不认,会牵扯到云泽。
而且当初云熙撺掇原身召小倌时,可就没安好心思。
即便是顾长凌不出手,她也会让国公爷撞破,一样的心机,现在怎好意思来她这里,说一切为了她?
她轻轻一笑,“这么说,好像是冤枉了你,妹妹一向知书达理,怎么会知道那种腌臜之地,要不,我还是回府给父亲好好解释一下,查查到底是谁在中间挑拨。”
云熙急了,一下拉着她的手,“姐姐!”
那种腌臜之地她为什么会知道,因为云泽。
她的亲弟弟说的,云泽时常留宿天香楼。
若是非要回去掰扯,万一在牵扯到弟弟,可就不好了。
这也是她为什么一开始明知道被云薇栽赃,却不敢过多辩驳的原因,只谎称自己也是被骗了,硬生生抗下。
云薇看她紧张,笑了,“怎么,不查了?”
云熙现在算是看出来了,云薇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她猜想还是云薇上次被父亲打狠了,觉得自己主意出的不好,借机想拿她撒撒气。
她忍。
“是妹妹当时也记错了,以为那就是个戏班子,连累了姐姐,请姐姐原谅。”
“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的,都是姐妹,妹妹以后只要少为我操些心,就好了。”
云薇呷了口茶,“也不知妹妹是单纯,还是别有用心,以往给姐姐出的法子,总是害我被罚,上次被父亲禁足,这次受伤,若不是因着我们一起长大,我都要以为妹妹是故意害我的了。”
她说的风轻云淡,云熙却顿觉脊背一僵。
总觉得云薇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不可能,她那么蠢,要是能看出来早就看出来了。
云熙装作惊讶,急忙表了一番心意。
云薇笑笑,没在继续挑破,招呼她吃茶,看样子和以前差不多。
但是女人都是敏感的,云熙能感觉出她冷淡的态度。
她素来娇生惯养,何曾被人这么冷待过。
若不是母亲说暂时不能得罪她,早就甩袖走人了。
憋着气,又寒暄了会儿,才起身告辞。
等她一走,云薇就去书桌前,提笔写了一封信。
“如风,按着这地址去找一个人,找到后,将她保护起来。”
如风一身黑衣,从屋檐上悄然飘落,接过信很快出去。
刚刚云熙想借她手除去柳芳如,倒是让云薇想起来,太子快要和国公府联姻了。
在夺嫡路上站错了队,注定是万劫不复的,顾长凌眼光长远,已经暗投到祁王麾下。
而国公府忠于太子一派,最终夺嫡失败,下场是被发配边疆。
她若想活命,不单单要改变顾长凌的杀心,也得想办法让自己的家族从这场夺嫡里退出来。
而且有了家族的保障,才能限制顾长凌。
如风走后,如诗和如画上前,欲言又止。
云薇知道她们想说什么,原身虽然傻,但是两个丫鬟是局外人,看的比她清楚。
只可惜原身不知道被继母温氏灌了什么迷魂汤,从不将如诗如画的劝告放在心里,甚至还警告过他们不要在中间挑拨。
才会让这两丫鬟后面什么都不敢再说。
云薇摆摆手,“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如诗想起郡主最近对她的好,还是鼓足勇气道:“奴婢觉得,郡主以后还是少跟二小姐来往的好,二小姐前面误导了您,此次来没有半分歉意,反而继续来撺掇您……”
“奴婢觉得,二小姐心思不单纯,郡主跟她在一起会吃亏的。”
如画也被感染了,不再压着:“是啊是啊,您一直以来把二小姐当亲妹妹,但是奴婢可听过二小姐背后喊您蠢货,您以前总是不让奴婢说半句二小姐的不好,奴婢都忍了,但是刚刚她给您出的那主意,实在不妥,万一败露,她干干净净,全是牵扯的您。”
说完,两人同时跪下,一副任打任罚的样子。
云薇惊讶,如诗心细她知道,不曾想如画现在也能想的长远了。
看来这一段时间没白教。
她笑笑,“哦,听你们这么一说,感觉我以前好傻。”
如画小声接了一句,“您不傻,是太重感情。”
国公爷常年在外,郡主是孤单的,温氏就刚好抓住了郡主感情的空白,利用良久。
洁白的头带像是天边流云飘过眼前,让人心神一动。
别看柳芳如是文官之后,但是父亲思想并不顽固,从小也培养了她的骑射。
而且今天楚将军家的大小姐楚姣姣因病没来,所以柳芳如是全场最能与云熙一较高下的。
这不,才在第二圈,柳芳如就已经和云熙差不多并行了。
众人讨论,到底她俩谁会赢?
两个都是曾经的太子妃人选哪,但是听最近的风声,云熙居多,所以押注给她的人也多。
其次就是柳芳如。
顾长凌的视线却没落在那一红一白身上,而是落在了中段靠后的黑影之上。
她跑的不快,甚至看着很生疏。
云薇会骑马是她的青梅竹马陆行亦教的。
可惜,陆行亦走了。
自那儿以后,她再也没有骑马了。
猛地抓住缰绳,感觉一切都是那么陌生,直到跑了快两圈,才终于找回手感。
有云熙的狗腿子人看到她落后,不敢戏笑,就故意反着夸道:“云薇郡主今天也不错那,平日是听说都是吊车尾,没想到现在能跑到中段了。”
“就是呢,看看,郡主骑的多好,比那日摔下来时,看着稳当多了。”
“看得出郡主最近下功夫练习了,虽然比云熙小姐差了点,但是能挤进中段,也实在不易了。”
“嗯嗯,你看,现在郡主都超越中段了。”
“现在又超越了,都超到中前了……”
两狗腿子夸着夸着,逐渐夸不出声。
因为此刻云薇黑色的身影宛如一支利箭离弦般,奔逸绝尘。
在第三圈超过中段,一路往前追,竟然快追到了柳芳如和云熙旁边。
风扬起她的墨发,吹过她无比专注的脸庞,蓦的,顾长凌想起她以前刁蛮的模样。
还以为她一辈子都会那样。
却不知……她也有这么认真的时候。
云薇此刻庆幸顾长凌当真用心给她选了一批好马。
这匹马温顺易驾,且耐力很足。
所有骑马者都是一开始铆足了劲儿跑,到后面冲刺的时候马儿会极快疲乏。
但是她的这匹马就有很好的耐力,加之她当时为了熟悉手感,也没有卖力催动,为马儿积蓄了冲刺的力量。
所以现在能一瞬与她们俩拉平。
观众席传来阵阵惊呼,原来的二人角逐变成了三人。
只见三道身影相互切换,最后不知怎的,忽然云熙慢了一筹,在最后终点时,云薇不动声色的勒了下缰绳,柳芳如胜!
红绸冲破的那一刻,柳芳如惊讶回头,就看云薇冲她扬起一抹笑。
阳光下,她的笑明媚洋溢,充满热情!
柳芳如愣住,想起刚刚云熙卑鄙的手段,而她忽然挤进去挡住的暗器,才明白了那句,我帮你的意思。
云薇第二名到的,下马之后,将马鞭扔给了马奴,大方说了句,“恭喜。”
柳芳如回以微笑,“谢谢。”
云熙也跟着下马,脸色铁青,若不是云薇帮柳芳如挡下了她的暗刺,此次她必定是冠军!
贱人,贱人!
内心再如何恼怒,面上她也只能大度的上前,恭喜柳芳如,顺便恭喜云薇。
“原来姐姐骑术如此了得,看来以前并未使出全力呢?”
云薇笑笑,“哪里哪里,不过是私下跟着你姐夫练习过几次而已,倒是妹妹,最近疏于练习了吧?”
云熙攥紧掌心:“是呢,许是前两天感染风寒,身体还未痊愈所至,今日总是有些头晕,体力不济。”
云薇才不想去打扰顾长凌撩妹呢。
她甚至还想多看看顾长凌一般都怎么撩妹的。
来了一个月,硬是没看到他的一点桃色,急啊。
于是她说,“你送就直接大大方方的去就行,柳姑娘一向避嫌,有个人在旁,说不定能帮她澄清下,并非收了你什么贵重之物,省的以后说不清道不明呢。”
“再说,要是柳姑娘当着你的面收了,顾长凌不就会识趣儿点吗?”
隋林生一想也是,揣着书本就走了过去。
云薇忙寻个能看戏又不会被发现的位置,偷偷望着。
隋林生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刚靠近,云薇就看见白月光皱眉了,但是碍于公共场合,还是客气的点了点头,打招呼,“隋公子今日也来骑马?”
隋林生摇头,“不,我来是想再送你一样东西。”
“隋公子,你的礼物我不会收的,麻烦你以后不要再送任何东西给我了,会给我造成……”
话未说完,她停住了。
这次隋林生听了云薇的话,什么都没包,就这么直接拿出来,书名赫然跃入眼帘。
柳芳如拒绝的话就卡在了喉咙里,“这本书,你在哪里找到的?”
隋林生这会儿情商上线了,委屈巴巴道:“这是我跑遍京城各大书坊,费尽千辛万苦才寻到的,这不,得到后一刻不停的赶来送你。”
柳芳如感激,“隋公子有心了,这本书我确实寻了好久,都未寻着。”
隋林生扬起笑脸,“只要能让你开心,就是找再辛苦,也是值得了,快收着吧。”
柳芳如犹豫,终究还是没抵挡的住书的诱惑,伸手接下。
“就算我借隋公子的书,看完后就归还给你。”
“我不爱看,你还给我也没用,与其在我手里埋没,不如放在柳小姐那儿保存起来。”
“那……好吧。”柳芳如有上卷,确实也舍不得把下卷还回去,“不过无功不受禄,听闻隋公子喜爱养鸟,恰巧我家里最近有人送了一只黄鹂,回头便赠与隋公子吧。”
人家送东西是为了想跟他划清关系,可隋林生却清奇的想,她送我东西了,她是不是被我打动了?
于是乐呵点头,“好,你回头让人送我府上,我一定将它养的活蹦乱跳的。”
柳芳如淡淡的嗯了一声。
顾长凌看见书名,忽然诧异出声,“柳小姐也在看卫公兵法吗?”
也?
柳芳如问:“大人也看过?”
“有幸拜读过卫公兵法中卷《部伍营阵》,但是上卷下卷,我也一直没找到……”
柳芳如目露喜色,“上卷《将务兵谋》在我那里,下卷隋公子刚刚送与我,但是我独独没有中卷,没想到竟然在大人那里。”
“不知到时候能否与先生换阅?”
顾长凌:“自然可以,下官听说上卷《将务兵谋》主要记述将略、治军、决胜的策略,下卷《攻守战具》主要论述武器、装备、工事的制造与使用。一直以来,也很想拜读上下卷,方才还想着能不能与小姐借阅呢。”
柳芳如激动,“当然可以,先生博学多才,到时候芳如有不懂的,怕是还得麻烦顾大人。”
顾长凌微微一笑,也客气的回夸柳芳如蕙质兰心,冰雪聪明什么的。
二人之间气氛愉悦,就着书籍展开了讨论,让一旁的隋林生郁结不已。
好不容易博个说话的机会,想趁机约她出去呢,谁知道就被顾长凌几句话,把注意力勾了过去。
隋林生几次想插话,但是都插不进去,因为他压根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云薇,你到底知不知错!”
一声中气十足的男性怒吼,夹杂着皮鞭落在后背的痛,让云薇瞬间被疼醒。
睁开眼,正想骂一句谁敢对她动手,突然就被眼前的景象怔住了。
这是一个古香古色的房间,一排红烛明亮,两旁跪满了穿着古装的人,红色的帘幔从梁上悬下,中间珠帘被鞭子的余风带的泠泠作响。
地上杯碟杂乱,酒盅横陈,满屋子的酒气,像是盛宴后的荒唐。
自己十步远处,还跪着两个描眉抹粉,衣衫暴露的男人,此刻正瑟瑟发抖的求饶。
云薇有些懵了,这是哪儿?
她不是出了车祸吗?
没待她问出口,面前的老者似不满她的态度,准备再甩一鞭子。
云薇再分不清情况,也不会傻傻挨揍,正打算躲开时,忽然一道身影将她笼罩在怀里,替她挨下了那一鞭。
极轻的闷哼在耳旁响起,云薇仰头,看清了男人的脸。
这是一个年轻男子,如玉般明亮,如松般英逸。
烛光照出了他的肤色,似血色不足般的微微苍白,但这丝毫不曾减损他眉宇间的那缕逸气,反越发显他眉如墨画,目光清明,清明的让人明确察觉到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厌恶……
既厌恶,何故替她挡?
云薇推开他,“你……”
她想说你是谁,却再次被那位老者打断,“长凌,你快起来,你这孩子还护着她作甚?”
长凌?
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叫长凌的男子也顺势松开了她,转过身,跪的笔挺,态度诚恳,“岳父大人息怒,郡主年幼,许是一时冲动,并非是故意的,您再给她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老者显然气得不轻,手中鞭子挥的猎猎作响,“年幼?她今年都十七了,旁人像她那么大时,早已贤惠的操持家中,打理内外,成为夫君的贤内助了,就她还敢如此放肆!”
“平日里不听话也就算了,今日竟敢,竟敢……”
召小倌这几个字,他一个父亲实在无法启齿,气的面色胀红,“总之,你起来,不要护着她,今日我定要她长长记性。”
顾长凌没起,还在为她求情。
二人争执中,云薇眉心突突直跳。
郡主,长凌,岳父大人……
这不是她前两天一时兴起,看的那本男频后宫爽文《寒门仕子的逆袭之路》里的角色吗?
脑海里忽然踊跃出了大段画面,记忆像是被强行加载进来的,凌乱不堪,但是云薇还是根据破碎片段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出了眼下的情况。
她穿书了,穿成书中一直瞧不上男主角的炮灰前妻云薇郡主身上。
这本书就是那种古早的套路,主要讲的是家道中落的男主受尽欺负后,咬牙暗搓搓奋斗,终于中了状元。
可还没来得及扬眉吐气就被人陷害抄袭,不仅没了状元,反而陷入牢狱之灾,这时,又遇到人生的第二个贵人,卫国公。
卫国公也没啥要求,就是希望男主平冤过后,娶了他的嫡女。
按理说卫国公的嫡女,顾长凌一个状元简直是高攀啊,但是偏偏这大小姐名声不好,行事极为大胆,甚至可以说不检点……
总归,就是做垫脚石的命。
男主有了卫国公女婿的身份,加之努力,一路升官发财死老婆,事业蒸蒸日上,最后一跃成为大魏最年轻的首辅。
同时,后宫剧情也就此打开,车轱辘都能压到脸上来……
套路老是老,但是爽啊,只可惜云薇当时看的多津津有味,现在就有多想哭。
因为她不是男主的白月光,也不是朱砂痣,而是那个升官发财死老婆的“老婆”。
想起原身性子高傲,因为瞧不上男主,各种侮辱的行为,最后被男主派人折磨,再一条白绫,活生生勒死的画面,云薇感觉后背伤口更痛了。
她头疼的看了看周围。
此刻原身因为召男宠被自己父亲撞破正在遭受家法,而设计这一切的男主则在假惺惺的为她求情。
按原著,云薇郡主宁死不认错,还会痛骂男主是阴险小人,待会儿那暴躁的老爹云震会赏一顿鞭子,把她活生生打晕过去。
但她来,肯定不能按原著走啊。
因为刚刚几鞭子,已经疼的她后背像是被火烤了一样。
于是在云震再次怒气汹汹的问“你到底知不知错?”时,她大喊,“我没错!”
“你,你……”国公爷气的手都在抖。
云薇表现的和原身一样犟,“我不就是召两个伶人入府给我唱戏听吗?我到底错哪儿了?”
“唱戏?”
“是啊,熙儿妹妹上次来探望我时,告诉我天香楼的伶人唱戏一绝,若是无聊,可召入府中表演解闷。”
“您罚我禁足一月,我实在憋闷,就让人去找了两个戏子来,到底何错之有?”
这一刻,云薇庆幸自己穿来的稍微早那么一会儿,原身那些大逆不道的话都没来得及没捅出来,让自己还有辩解一番的机会。
也庆幸云震性子急,一进门看到这场景就动了手,什么也没问。
云震听此,手中的鞭子停了,“是熙儿告诉你,他们是唱戏的?”
云薇吸了吸鼻子,“是啊,再说他们描眉抹粉,不是唱戏的是什么?”
原著里,天香楼确实是原身心怀不轨同父异母的妹妹给她介绍的,只是她知道那里是做什么的,就是为了折辱顾长凌。
但是现在她才不管,只要打死不承认,云震肯定会相信。
因为,没有一个父亲,会以最大的恶意去揣度自己的孩子。
尤其云震还是个慈父,即便原身曾经百般作死,都能纵容她,更何况是这种存在“误会”的情况下。
果然,云震听到这些话表情逐渐变得凝重纠结,欲言又止的。
顾长凌清水般的眸微微眯了下,而后一副歉疚的样子,“如此看来,是我们误会郡主了,来人,还不快将郡主扶起来。”
丫鬟如画才忙不迭的搀扶云薇起来。
“误会?”云薇故意表现的诧异,“你们误会我什么了?”
云震如何说得出口,误会女儿竟然不知廉耻的召小倌?
幸而云薇也不要他接话,先瞪大了眼睛,然后又表现的像是后知后觉反应了过来,“爹,您莫不是以为我与人在此私通?”
顾长凌这个角落稍微宽些,头顶上的凸出来的斜石能彻底遮住二人的身影。
但是这也就造成了她必须与长凌贴的很近,腰腹紧紧相贴,找不到一丝缝隙。
再加上云薇怕,背后就是悬崖,本能的抱住了顾长凌的腰。
力度大的将他腰间的伤口勒的渗血都没发现。
顾长凌也没吱声,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抓着旁边凸起的一截树根。
鼻尖传来浓重的血腥味,熏得云薇有些心悸,擂鼓的心跳声不知是他的,还是她的,交织在耳边,像是生命倒计时的沙漏,让人神经绷紧。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听到上面的人说“都下去找”然后脚步声渐远……
云薇小心翼翼问,“应该安全了吧?”
顾长凌回:“应该吧。”
她一把扯掉蒙住脸的布斤,狠狠松了一口气。
只是气刚松到一半,看着眼前情况,又头疼起来,“那我们怎么上去?”
当年她掉下来时,是后面跟来的人投绳子拉她上去,但是现在崖上无一人,如风也不知在哪儿,他们也不能大声呼救,该怎么上去呢?
跳下来的那一瞬间,真没想这么多。
就云薇正思索着怎么上去时,忽然感觉一直搭在她后腰的手松了下去。
要知道她背后可是万丈悬崖,唯一的保护就是顾长凌揽着的手……
心里一咯噔,抬头就对上了顾长凌幽深的眼眸。
宛如一把利剑破开霜雪,剑鞘下流出几寸寒光,在雾里都灼人眼。
云薇呼吸陡然发紧,因为她从这眼神里读出杀意。
该死的,他该不会想趁现在制造个意外,把自己弄死?
云薇十分不愿意相信顾长凌会这么冲动,但是眼下他松开的手,冷淡的眸,还有毫不隐藏的杀意让她不得不相信。
出于本能的,她一下抱着了他的脖子,死不撒手,“顾长凌,我可是救了你!”
“嗯,所以?”
他蒙面的布在跳崖时,被风吹落,露出的神情冰冷又淡漠。
云薇急了,“所以,你不能忘恩负义杀我。”
“忘恩负义?”
他轻声重复了这四个字,语气不见喜怒。
云薇要哭了,“顾长凌,我真的救了你,真的救了你……”
她慌得只知道重复强调这一句话,希望看在刚刚共患难的份上,能唤起他的一丝良知。
顾长凌似乎笑了。
只是那笑容在云薇看来残忍至极。
高高在上的云薇郡主原来也会慌,也会哭。
他又将手放在了她的后腰上,轻轻滑动,像是安抚,又像是犹豫。
云薇一动不敢动。
她怕。
怕他一个狠心就把自己这么推了下去。
此刻她真的后悔极了,辛辛苦苦救了人,最后他一点不念,竟想顺势制造意外把自己杀了。
早知道就不帮他,任由他被人追上乱刀砍死得了,那样至少她还能苟一阵。
越想越憋屈,她还是忍不住哭了。
“呜……顾长凌,你没有良心,我救了你啊。”
璀璨的眸子盛满了晶莹的泪珠,吧嗒吧嗒往下掉,“我以前对你不好,我不开始改了吗,你就是恨我,可以跟我和离啊,实在不行,我让你打回来就是,干嘛非得杀了我啊。”
“再说杀了我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就是报一时之快意吗,我若是活着,你才能好好报仇是不?”
“呜呜,顾长凌,我错了,我以前错了,你不要杀我好不好?我们以后好好相处,好不好?”
她哭的断断续续,眼泪蹭的他胸口都是,双手紧紧的抱着他,像是一个孩子,一个即将被遗弃的孩子,一刻不愿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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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诗倒是表现的好奇般,四处都看看。
小院前守了几个护卫,见云薇来了纷纷行礼。
云薇摆手示意不必,然后让如诗如画在门口候着,自己挎着绣篮,推门进去。
竹屋内简洁,一张床,一个桌。
桌前坐着一位女子,看年纪约莫二八年华,长相秀气,温婉端庄,偏偏眼睫下有颗泪痣,无端添了一份妖冶。
原来这就是书中顾长凌的管家婆锦燕哪。
见她来了,对方诧异起身,“是你?”
云薇放下绣篮,道:“苏小姐,好久不见。”
锦燕面上划过一丝挫败,但还是不甘心道:“不知云薇郡主抓我来此,到底想做什么?”
云薇也不卖关子,“自然是帮锦燕姑娘,我知道你瞧见了云熙的事,正在被她追杀,最近躲藏的,怕是很辛苦吧?”
堂堂一个苏家小姐,现在荆钗布裙,一副憔悴之态,可见最近过得不好。
锦燕一愣,云薇与云熙交好,她刚刚还以为云薇是帮云熙抓的自己,才这么颓丧,没想到竟然不是。
但她依旧不承认,“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云薇自己坐下倒了杯茶,“锦燕小姐想来有所不知,我与云熙,并非传闻中的姊妹情深。”
“两年前及笄宴失德,是她算计的我。”
锦燕诧异,云熙那人心狠,真设计了嫡姐她是信的,让她诧异的是这云薇不一向没有脑子吗,前年见过她一次,对云熙言听计从的,没想到时隔一年,竟然还能看破?
她不动声色,“那郡主挺不幸的,不过,这应该与我无关。”
“怎么无关,咱们这不就拥有了共同的目标了吗?”
她又倒了一杯茶递过去,示意对方可以坐着说话。
锦燕犹豫片刻,在她对面坐下。
云薇直接道:“两个月前,孙大学士的寿宴上,他的嫡子孙淼死于马上风,因家人觉得死因不光彩,所以对外宣称病逝。”
因为孙淼身子骨确实一直不好,所以说是得了急症死去,并未有人起疑。
“但是本郡主知道,孙淼是被云熙陷害的,我也知道,你当日目睹了全程。”
锦燕听对方语气里笃定,沉默了片刻,终于松口,“你怎么知道?”
云薇笑笑,“我自有办法。”
自然是因为她看了原著哪。
书中写着两个多月前,孙大学士的寿宴,邀请了许多京城权贵。
云熙与孙大学士的嫡女孙露交好,自然也去了。
宴席上,云熙饮多了酒,孙露让她去厢房歇息片刻,下午再走。
可是云熙不知怎的糊里糊涂走错了房,又因孙淼那天恰巧穿的墨蓝色,和太子殿下衣服颜色相近,导致她将孙淼错认成太子,投怀送抱了。
孙淼就算有些好色,但是云熙的身份他很清楚,所以并未碰她,只是,油水能揩还是顺手揩了。
云熙清醒后十分心虚,怕她的举动被人看到,生出误会,又怕后续孙淼会拿这事威胁自己,影响未来的太子妃之位,所以当时就心一狠,哄着孙淼喝下了烈药,又找了他的通房,让孙淼死于床上。
当时所有的涉事人云熙事后都已经解决了,唯独漏了一个人。
那就是孙淼的未婚妻,锦燕。
当时宴客都在前厅,锦燕趁机溜到孙淼房里,想偷一件东西,听到屋外有推搡声,下意识躲进了孙淼的衣柜里,透过缝隙,看到云熙投怀送抱,看到孙淼对她动手动脚。
更看到云熙清醒后,背对着孙淼下的药,最后找了他的两个通房来,生生将他玩死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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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薇放下窗帘,忽然问:“如诗,今天是不是十五了?”
“是的郡主,今天是五月十五。”
“初一十五,宜上香,走吧,时间还早,再去青山寺看看。”
青山寺脚下,一辆马车已经驻停了许久。
如画以为郡主是要来寺庙上香,可谁知郡主到了,竟然没有进去,就在马车上坐着。
如诗和如画不解,“郡主,不下去上柱香吗?”
“不急,歇会儿再去。”
歇会儿……
这一路来在马车里还没歇够啊?
摸不清郡主的心思,二人也就乖乖的在马车上坐着。
云薇挑帘,见寺中一袭靛蓝色衣袍缓慢踱出门槛,方丈亲自相送,这才下马车,“走吧,去上香。”
陆行川刚踏出青山寺,准备上马车,忽然见对面走来一道娉婷的身影。
定睛一看,是云薇。
他对云薇可是半点好感都没有,正打算装没看到,对方却忽然出声。
“臣女见过祁王殿下。”
微微弯腰福身,倒是一个很标准的拜见礼。
陆行川只好停住,回头,“云薇郡主,不必多礼。”
云薇这才直起身子,谢过殿下。
既然被喊住了,陆行川客气的问了句,“云薇郡主也来青山寺上香?”
云薇莞尔一笑,“是的,听闻青山寺祈福特别灵,所以臣女特意来这边祈福呢。”
青山寺不过是个小寺庙,若论祈福灵,比不过大昭寺。
陆行川不想深究她的意思,应付道:“哦,那本王还有事,就不打扰云薇郡主了。”
“殿下,”云薇忽然喊住他,上前道:“臣女听说这青山寺不仅祈福灵,后山那边还有一处仙女湖格外好看,臣女初次来,不知能否劳烦殿下带我过去?”
陆行川眯眼,青山寺也没什么仙女湖。
他每月去青山寺的踪迹并不难打听,看她在这里偶遇,又是祈福,又是看湖,难不成是想来勾引自己?
都说她生性放荡,看来果真如此。
不过把主意打到他这,可就错了。
陆行川笑笑,“行啊,本王带你去。”
他吩咐随从等在这里,云薇也吩咐如诗如画在这里等着,二人移步。
陆行川看她一人真敢跟过来,心想若是今天她真的是勾引自己,他不介意做个筏子,直接替先生解决了。
青山寺香火并不旺盛,寥寥几人,此时已是正午,路上更是一人没有。
云薇跟着陆行川走到一处凉亭下停住。
陆行川坐在凉亭边,故意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道:“还有些距离,不如先在这里歇歇?”
“也好。”
云薇大大方方坐过去,然后从袖口掏出一封信,递了过去,“殿下请看。”
陆行川当是情书,目露嘲弄,抽出信一目十行。
少頃,他又返回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眉间那股戏谑微微收起。
“郡主这是何意?”
云薇道:“没什么意思,就是我听到父亲说太子殿下似乎有意与国公府联姻,我不想让云熙如愿罢了。”
“为何不想?与太子殿下联姻,可是你们国公府莫大的荣幸。”
“荣不荣幸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云熙霸占了原本该属于我的一切东西。”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故意含着满满的怨恨。
“想来殿下不知,两年前及笄宴上,我是被云熙陷害的,最近才知道,可惜一直被她当傻子,耍了这么久,所以,我不可能让她这么轻易的风光出嫁。”
陆行川观她神色阴鸷,似乎恨极了云熙,挑了挑眉。
云薇性子冲动鲁莽,第一时间不考虑家族利益,只想报复云熙,倒也说的过去。
云薇淡淡,“哦,好大的官哪。”
油腻男看对方一副不屑的样子,心中想法更加做实了,一巴掌拍在报家门的那个小厮头上,赔笑道:“误会,都是误会,我与那姑娘闹着玩呢……”
云薇不想听他解释,摆了摆手,“我要去用膳,你挡到我了。”
油腻男点头哈腰,“诶诶,我这就走,您请,您请。”
说着,他捂着壮硕的胸口,带着一群人,一溜烟的消失在人群里。
这时人群中才零散传出几声咒骂,左春坊的少公子,平日里可没少作威作福,只是平民不敢招惹罢了。
小娘子见人走了,急忙从人群中挤出来,站到如风面前,“大侠,你有没有事?”
如风摇头,“没事。”
小娘子很是感激,“大侠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
“姑娘谢错人了,我只是奉我家小姐命令而已。”
小娘子这才反应过来,看向马车。
只见车中女子仪容华贵,眉眼清冷,一看就是高门大户里的贵夫人。
她本能有些怯,但想着人家帮了自己,理应道谢,便急忙踩着小碎步过去,腰身盈盈一曲,“刚才多谢夫人帮助,小女子实在感激不尽。”
云薇下了马车,笑着托起她的胳膊,“姑娘客气,那个姓曲的,平日里子街上横行霸道,我早就看不惯了,倒是我谢你,刚好给了我这个机会。”
小娘子诧异,没想到这位妇人看着清清冷冷的,竟然这么随和,一霎紧张感也消失些,不由多攀谈了几句。
云薇三两句话就套出了对方的名字和年龄,若雨,十五岁。
还真是小青梅啊。
原著中,顾长凌的第一个女人,也是青梅竹马,在他心里有着独一份的存在。
顾长凌太多疑了,那边好感很难刷起来,云薇盘算过制造点偶遇,从接近他女人开始。
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她笑着夸,“若雨真是个好名字,灿若繁星,心怀若谷,光听名字都知道姑娘定是个心善美丽的姑娘。”
若雨被夸的不好意思,“哪儿有,就是我娘随便取的。”
“我早先听过这名字含有是乐于助人、广结善缘、心地善良之义,你的父母帮给你取名字,定是查经阅读,慎而又重,怎么会是随便取的呢。”
若雨诧异,没想到这人能看出自己名字的含义,一时觉得像是找到知音,叽里呱啦的多说了几句。
云薇一直耐心的听着,时不时被她逗笑,若雨说着说着,忽然问,“那夫人怎么称呼呀?”
“我啊,姓云,虚长你两岁,若雨姑娘不介意的话,可以喊我云姐。”
若雨欣喜道:“怎么会介意呢,其实云姐不知道,我是家中独女,只有一个表哥,一直都想要个姐姐呢。”
云薇知道啊,若雨一直都想要个姐姐,顾长凌也给力,后续给她找了好几个“姐姐”。
哦,不止姐姐,还有“妹妹”,热闹极了。
她笑笑,上前拉着若雨的手,亲热道:“这么巧,我也想要一个妹妹,你不知道,我刚才在马车上看到你,就觉得似曾相识,油然而生一股亲切感,你要是不介意的话,以后就是我的妹妹啦。”
“嗯嗯,好的,我也觉得和姐姐一见如故呢。”
云薇看过原著,格外了解小青梅的喜好,一时夸她的铃铛,一时夸她的穗子,夸得若雨热情的要摘下自己的穗子送她。
几分钟的关系,两人就姐姐妹妹相称,像是失散的亲姐妹一般。
只不过两人站在街上唠也不是一回事,云薇就提议一起去酒楼吃个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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