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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小可怜成了少爷的心尖尖精品推介》精彩片段
那个被割了喉的太监还在花容脑子里挥之不去,花容怎敢对她和太子的事说三道四?
花容的冷淡让萧茗悠有些哭不下去,她转而问:“阿骓他……恨我吗?”
之前在寺里萧茗悠对江云骓的称呼还算客气,如今两人的隔阂越来越深,着称呼反倒亲昵起来。
花容并不正面回应,只说:“奴婢不敢妄自揣测主子在想什么,还请贵人恕罪。”
花容什么都没有说,萧茗悠自顾自道:“我知道是我对不起阿骓,在云山寺的时候,我不该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他面前,但那个时候我实在太需要一个人依靠了,实在忍不住才会把事情变成这样。”
萧茗悠说着哭起来,怕她把殷恒招进来,花容只能递了帕子给她擦泪。
萧茗悠没接帕子,一把抓住花容的手,凄楚的说:“你知道吗,当初阿骓差一点儿就要带我私奔了。”
说这句话时,萧茗悠眼角恰好滑下一滴泪来。
美得叫人心碎。
萧茗悠说完擦干眼角,拍拍花容的手背说:“阿骓是个很好的人,有你陪在他身边我就放心了,他恨我也好怨我也罢,时日一长,总会忘记我的。”
这话说的好像江云骓以后的开心快乐都是靠她牺牲换来的。
花容仍是不接这个话题,只道:“贵人的眼睛红得厉害,还是用湿帕子敷一下吧。”
哭了一场,萧茗悠有些倦,也没心思继续逛街,先把花容送回贺家。
马车刚在门口停下,江云骓便踏马而来。
今天天气不错,江云骓穿了花容之前给他做的玄色锦衣,为了方便行动,领口做成箭袖,绣着卷云纹,巴掌宽的腰带束出窄腰,骑坐在马背上,意气风发极了。
马背上不止他一个人,还有玉晚。
玉晚不会骑马,坐在前面,整个人都靠在江云骓胸膛,小脸浮着红晕,娇羞极了。
不等花容向江云骓行礼,玉晚便抢先说:“下午少爷带晚儿去庄子上摘果子吃了,晚儿不会爬树,是少爷亲自摘来给晚儿吃的,花容姐姐要是能一起就好了。”
玉晚的语气轻快,带着炫耀的意味。
江云骓亲自摘果子给她吃,还和她同乘一匹马回来,亲密的很,花容却连果子是什么味儿都尝不到,相比之下怪可怜的。
花容早就心如止水,并未因此生气,只是不知马车里的萧茗悠听到这话是何感受。
江云骓率先下马,又亲自把玉晚从马背上抱下来。
玉晚根本站不稳,一个劲儿的往江云骓怀里靠,怯生生的说:“少爷,晚儿之前从来没有骑过马,腿好像不听使唤了。”
话音刚落,江云骓便把玉晚打横抱起,玉晚惊呼一声抱住江云骓的脖子,继续刺激花容:“少爷,这么多人看着,快放晚儿下来吧。”
花容默默咬住唇,心情有些愉悦。
她之前还担心萧茗悠坐在车里看不到这些好戏,玉晚这嘴真是没白长。
江云骓抱着玉晚径直进了门,从头到尾,连看都没有看这马车一眼。
花容冲着马车行礼:“奴婢恭送贵人。”
等马车离开,花容才回到院子。
屋里,玉晚翘着脚躺在美人榻上,她的足生的精巧,许是今天走了些路,这会儿脚板略有点红,耳房传来阵阵水声,是江云骓在沐浴。
等江云骓从耳房出来,玉晚便穿上鞋去倒茶,刚走了一步便听到她倒抽冷气的声音。
江云骓的伤好得七七八八,被那狗叫的烦了,踢了一颗石子过去,那狗哀哀的叫起来。
过了会儿,一个穿粗布短打的男人从庄子里走出来。
赶了两个月的路,江云骓一身的锐气都被挫干净,锦衣也洗得掉色,男人以为江云骓是哪儿的落魄公子,没好气的嚷嚷:“你们是干什么的,打我的狗莫不是想到庄子上偷东西?”
已经入夏,庄子里的黄桃长得正好,站在外面都能闻到香甜味道,让人口舌生津。
但还不至于让忠勇伯府三少爷动手去偷。
江云骓压着脾气冲男人命令:“把你们这儿的主事叫来!”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我们主事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
男人话音刚落,就被江云骓一脚踹翻在地。
江云骓的伤刚好,脸色还没有完全恢复,加上现在收敛了锋芒,瞧着有几分文弱,男人被踹了一脚才知道自己看走了眼,抱着肚子一时站不起来。
江云骓垂眸睨了他一眼,问:“现在可以见了吗?”
“能能能!”
男人连滚带爬的跑进庄子,一刻钟后,一群人拿着锄头铁锹冲出来。
随风大声喝道:“放肆!睁开你们的狗眼看清楚了,这位是忠勇伯府的三少爷!”
这些都是庄子上的农户,何曾见过瀚京的世家少爷,都被随风的话惊住,最开始被踹的男人却大声道:“别听他们胡说八道,瀚京离郴州千里之遥,忠勇伯府的少爷何等尊贵,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给我打!”
这个男人一看就在庄子上积威已久,一声令下,众人便拿着手里的家伙什围上来。
这些农户没有练过武,但身上都是蛮力,江云骓没有硬来,拉着花容扭头就跑。
花容的肋骨养得差不多了,但平日锻炼太少,身子还是弱,跑了没多远便累得不行。
花容喘着气说:“奴婢跑不动了,少爷你先走吧,他们不会拿奴婢怎么样的。”
话音刚落,江云骓直接把花容背起来,冷声笑道:“一群刁民,你还指望他们跟你讲道理不成?”
江云骓背上花容行动仍是十分敏捷的,但那些农户的速度也不慢,一直在后面穷追不舍,花容不敢浪费时间,抱紧江云骓的脖子。
半个时辰后,三人终于远离庄子来到宽阔的官道上。
随风喘了两口气问花容:“你刚刚怎么不大夫人的信物拿出来?”
殷氏祖籍在郴州,这个庄子是殷氏祖上留下来的,殷氏随忠勇伯在瀚京定居后,庄子就交给别人打理,这些人认不得江云骓很正常,但他们肯定认得殷氏的信物。
花容从江云骓背上下来,柔声说:“大夫人没有给奴婢信物。”
“怎么可能?”随风拔高声音,“大夫人让少爷来避风头,总不可能什么都没给吧?”
随风都不能接受这件事,江云骓的反应却很平静,他环顾四周确定了郴州城的方向后,淡淡的说:“时辰不早了,先进城找地方落脚。”
没有信物,就没办法证明身份,大夫人又没给盘缠,他们手里的钱可支撑不了多久。
随风仍存有幻想,忍不住说:“大夫人忘记把信物给我们了,少爷要不写封信回去问问吧。”
不管怎么说,少爷都是大夫人和老爷的亲生骨肉,就算这次犯下大错让家族蒙羞,也不至于这么不留情面。
沁澜院里的气氛严肃,月貌就站在殷氏旁边,花容被摁着跪在院里挨了好几巴掌,张嬷嬷才代殷氏开口审问:“水性杨花的贱婢,谁给你的胆子,竟敢用这副不干不净的身子勾引三少爷?”
花容被打得耳膜嗡嗡作响,没听清张嬷嬷问了什么,但月貌在这儿,她大概猜到殷氏为何震怒。
昨晚江云骓宠幸了她,可床上没有落红,证明她不是初次。
“回夫人,昨夜并非三少爷第一次宠幸奴婢,老爷剿匪回京那日,府里准备了接风宴,三少爷在外面被人陷害中了药,将奴婢拖拽自假山洞里,强占了奴婢的身子,夫人之前在三少爷手臂上发现的抓痕其实是奴婢慌乱之时留下的。”
花容说出抓痕这样的细节殷氏基本就信了,急急道:“出了这样的事,你当时怎么不说?”
“三少爷不许奴婢声张。”
这像是江云骓能干出来的事。
但下药之人心思狠毒,下次说不定会直接下毒,不揪出幕后主使怎能安心?
殷氏越想越后怕,没好气的瞪着月貌:“你既然未曾被阿骓宠幸,为何不早早的说出来?!”
若是月貌早些说出来,花容不会有机会和江云骓私下接触,想抓出幕后主使也能容易很多。
殷氏并没有给月貌解释的机会,她都发现江云骓被抓伤,月貌整日在屋里伺候却什么都发现不了,可见派不上什么用场。
殷氏直接让人把月貌发卖出府,还要继续发落花容,一个下人突然跑进屋,凑到殷氏耳边低语,殷氏脸色微变,盯着花容的脸看了半晌,让人把她关进柴房。
下午便开始下雨,冷风从门缝涌入,送来深秋的凛冽。
花容坐在地上,抱紧胳膊。
她不知道殷氏为什么没有直接打死她或者把她发卖出去,心里却庆幸的松了口气。
她下意识的觉得只要等江云骓回到家,自己就能离开。
花容这一等,就是三日。
整整三日,没有饭吃,也没有水喝。
柴房门被打开的那一刻,她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江云骓还是如她所想的来接她了。
屋里堆着柴,又脏又乱,江云骓站在门外没有进来,逆着光,花容看不清他的面容,唯有身周鎏金浮动,尊贵异常。
“出来!”
他命令,声音很冷。
花容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她又饿又累,脑子也不甚清醒,忍不住上前抓住江云骓的袖子,低低的说:“三少爷,你终于来了。”
嗓子很哑,透着些许花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委屈。
她一直在等他。
她知自己卑微如泥,是他不由分说的将她拽入风波,所以她献祭自己的身子,求他护她周全,他也答应……
“放手!”
一记不带任何感情的冷斥将思绪打断。
三天不吃不喝的等待时间实在太漫长了,花容像是溺水的人,把江云骓当成救命稻草。
这声冷斥把她拉回现实。
她愣了一下,随后松开手,低声道:“奴婢僭越,请三少爷恕罪。”
她的声音哑得厉害,三天没出门,被日光刺得涌出泪来,委屈又可怜。
江云骓看到这双泪蒙蒙的眼,表情微顿,语气跟着放软:“哭什么,受伤了?”
被扇得高高肿起的脸已经恢复正常,花容摇摇头,垂着眸说:“没有,是阳光太刺眼了。”
江云骓带花容回了执星院。
院里早就备了好消化的肉粥,花容吃了一大碗,洗澡的时候被江云骓压在了浴桶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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