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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徒精品

马小虎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都市小说《门徒》目前已经全面完结,初六苏梅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马小虎”创作的主要内容有:选择了看牌。而我和我的下家,又都继续下注。眼镜哥见我俩都没有弃牌的意思。他装模作样的抬了下手臂。我知道,他是准备换牌了。这把他只要把红桃J换出来,他这把基本就可以稳赢。毕竟,同花顺在炸金花中出现的概率,并不高。眼镜哥直接下了一千,还假惺惺的说了一句:“这把大点下着,争取把......

主角:初六苏梅   更新:2024-08-16 18: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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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初六苏梅的现代都市小说《门徒精品》,由网络作家“马小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都市小说《门徒》目前已经全面完结,初六苏梅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马小虎”创作的主要内容有:选择了看牌。而我和我的下家,又都继续下注。眼镜哥见我俩都没有弃牌的意思。他装模作样的抬了下手臂。我知道,他是准备换牌了。这把他只要把红桃J换出来,他这把基本就可以稳赢。毕竟,同花顺在炸金花中出现的概率,并不高。眼镜哥直接下了一千,还假惺惺的说了一句:“这把大点下着,争取把......

《门徒精品》精彩片段


有把牌,我清楚的记住了牌序。


他的牌应该是对10,和一个J。

可开牌时,他的牌却变成了10、J、Q。

他换牌了。

因为我那把没跟,回头和老黑说话。

根本没注意,他怎么换的牌。

当然,我也明白了。

为什么我一进门,他就不时的看着我。

他完全是做贼心虚,怕我是老千,发现他出千。

可能他见我没有任何动静,一上来还输了一些。

认定我肯定不是老千。

胆子就大了许多。

隔了一把,他又一次的换了牌。

不过这把,我看清了他换牌的手法。

他用的手法,叫袖剑。

也叫水云袖。

属袖里乾坤的一种。

利用弹牌,或者勾手,把牌运到袖子中。

这种出千方式,主要分两种。

一种是不借助任何道具。

完全靠手法的娴熟,把牌藏到袖子里。

并且,可以做到,牌在袖子里,可以随意转移。

避免被人抓到时,发现藏的赃。

当然,能做到这种的。

千术水平,也属上乘。

再有一种,是手法不行,而借助道具。

比如,在袖子里面做一个……

算了,不比如了。

免得有棒槌看到这里时,真的自己做一个。

到时候,害人害己。

而我对面的这位眼镜男,用的就是道具。

因为,他的动作,稍显僵硬。

发现了他出千。

我便有意的避开他。

他下注时,我尽量不跟。

不是我没办法赢他。

而是我怕他起疑心,再把这么好的局,给我搅和了。

但我让着他,我发现他却不让着我。

有两把牌,就剩我们两家时。

我都是选择直接比牌。

虽然都是他赢了,但他似乎还很不满意。嘴里嘟嘟囔囔着说:

“操,没钱就别玩,我这么大的牌,才赢这么点儿钱……”

贪心不足蛇吞象。

这个眼镜哥,是我出道以来。

遇到过最贪婪的老千。

一见他对我这个态度。

老黑的眼睛立刻瞪了起来,一脸愤怒的盯着他。

我急忙给老黑使了个眼色,让他别管。

对于老千,冲动是大忌。

毕竟,我们是为了搞钱,不是搞事。

但我还是要给这位眼镜哥点教训。

到我坐庄洗牌时。

我特意查了下牌。

当然,我是边洗边查。

在外人看,我就是普通的洗牌。

但对于我,是既能记住牌序,还可以查出眼镜哥藏了几张牌,以及藏的都是什么。

眼镜哥一共藏了两张牌。

一个是红桃J,一个是梅花A。

到我发牌时,我便特意给眼镜哥发了红桃10和红桃Q。

只要他换牌,肯定就会换成10、J、Q的红桃同花顺。

眼镜哥也并不是每把都换牌。

他也要看牌桌上钱的多少。

除了眼镜哥,我还给我下家,发了一个A打头的同花。

当然,我是想用他来给我抬轿。

只要他不弃牌,桌上钱不到两万。

眼镜哥是没办法开我牌的。

我们六人,闷了两圈后。

有三人看牌后弃牌了。

桌上就剩下眼镜哥,我,和我的下家。

我们三个,也都选择了看牌。

而我和我的下家,又都继续下注。

眼镜哥见我俩都没有弃牌的意思。

他装模作样的抬了下手臂。

我知道,他是准备换牌了。

这把他只要把红桃J换出来,他这把基本就可以稳赢。

毕竟,同花顺在炸金花中出现的概率,并不高。

眼镜哥直接下了一千,还假惺惺的说了一句:

“这把大点下着,争取把前几把的损失夺回来……”

其实目前全场,赢钱的只有眼镜哥一人。

可这家伙很贪心。

只要桌上钱多,他就毫不犹豫的选择换牌。



表面上,这话是说给我听的。


而实际上。

钱老八这是说给奉天两人的。

这是一种战术。

给你心里施加压力。

要么,你不敢出千。

要么,心理压力过大。

出千时,导致技术变形而失手。

我点头,淡淡说道:

“可以,和我们平时玩的差不多大小!”

“那行,那你拿钱亮货,咱们就开局吧……”

我又回到房间,在保险柜里拿出一百万的现金。

再次回到他们的房间时。

四个人,已经在套房的麻将室里坐好了。

每个人身边,都放了一个皮箱。

皮箱是打开的。

里面都是扎钞纸捆好的,红彤彤的钞票。

而房间里多余的人,也都被打发走。

除了我们五个。

只剩下钱老八和郑老厨。

独走江湖大半年了。

我还是第一次,玩这种局。

并不是这个局,金额多大。

而是这个局的五个人,全是老千。

简单说一下,这种老千局。

其实这种局,桌上的人都心知肚明。

这里没有一个人是干净的。

当然,这也就导致。

没人敢随意出千。

因为你不知道,桌上的人,千术如何。

一旦被人识破。

轻则断手,重则丢命。

而在这种局上。

考验的是真正的技术。

像偷牌、换牌、藏牌这种小把戏。

根本上不了台面。

我们玩的是炸金花。

一千,五千,十万封顶的。

牌局开始。

和我预料的几乎一样。

大家都很谨慎。

谁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都是常规打法。

这个时候,是属于试探期。

都想看看对方手里都有什么活儿。

虽然,他们不敢出千。

但,我却敢。

原因有两点。

一个是,我对自己千术的自信。

再有就是,这个局上其他四人,都把我当成了自己人。

何欢和鹰钩鼻,认为我是钱老八的人。

那位大背头和纹着玫瑰的女人,又觉得我是郑老厨的人。

就算他们中有千门顶尖高手。

看到我出千,也会把我当成自己人,不会抓我。

当然,我不相信他们中会有这种顶尖高手。

不然,钱老八和郑老厨也没必要找我上局了。

这把牌是我庄。

我洗牌时。

四个人,都死死盯着我的手。

作为老千同行,他们也想看看,我的手法到底如何。

我洗牌,并不多洗,只洗两把。

接着,就让他们切牌。

奉天的大背头,连续横切几次。

他这种切牌方式。

看着,和普通切牌没什么两样。

但实际,却大有学问。

他每次切牌,拿起一叠牌时。

都会把这叠牌,交叉打乱,放到另外一叠牌里。

当然,他手法很快。

快到你以为,只是正常切牌而已。

这种手法,在千术中叫“插花手”。

主要目的,就是打乱别人事先码好的牌。

但这招儿,对我没用。

牌再次回到我手里时。

我可以把我之前洗好的牌,单手复原。

即使千门高手,也别想看出分毫。

六爷曾告诉我。

这招儿在千术中,属于顶级手法。

被称之为“众神归位”。

还有一个接地气的名字,叫“各回各家”。

大家可能会奇怪。

大背头以为我是郑老厨的人。

为什么给我切牌,还会用“插花手”。

其实,他是在试探。

当然,并不是试探我。

而是试探何欢和鹰钩鼻,能不能看出他的手法。

这把牌,我给自己发了一个A打头的同花。

另外四家,玫瑰女是个Q打头的同花。

大背头和鹰钩鼻都是杂顺。

而何欢,是一对K。

正常来讲。

我不应该这么发牌。

一桌五人的牌,都可以跟上几手。

这种情况虽然也不少。



听同事说,他调去赌场了。

具体做什么,我并不清楚。

这中间,陈晓雪倒是约我两次。

说她要和朋友打牌,让我一起。

我自然不会同意,都是直接拒绝。

这天我是白班。

快下班时,我本打算给老黑打个电话。

最近我一直让老黑,留意外面的赌局。

准备找两个好局,去搞点钱。

毕竟,我没钱。

而这个江湖,没钱就意味着寸步难行。

还没等打,一个服务生进了备品室。

告诉我说,梅姐找我,让我直接去她办公室。

从上次给苏梅打电话请假后。

我俩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就算见面,她对我的态度也是冷冰冰的。

而现在忽然找我。我猜,一定是和赌有关。

收拾一下,我便直接上楼,去了苏梅的办公室。

敲门进去。

苏梅正站在窗前,看着楼下。

苏梅很漂亮。

就连背影都无懈可击。

尤其今天,短裙下,高翘的臀部,修长笔直的美腿。

加上她并没穿丝袜,白嫩的美腿,更是有一种熠熠生辉之感。

见我进门,苏梅便转过头,冲我温柔一笑,客气说道:

“初六,快坐……”

这就是女人。

变脸的速度,堪比我换牌。

要知道,这些天我俩见面,她连一个温和的表情,都没给过我。

而现在,却是媚眼如花,笑容满面。

“最近怎么样?”

苏梅递给我一支烟,并帮我点上。

她并不抽烟,办公室里的烟,也都是为了招待用的。

“还好,和从前一样……”

我淡淡说道。

“最近赌场那面忙,也没时间找你聊聊。改天找时间,我请你吃个饭。哈北的美食,我还是很熟悉的……”

我知道,苏梅这是在没话找话。

缓和一下尴尬。

而正题,应该马上就会进入了。

果然,苏梅话锋一转,问我说:

“初六,我这里有个赚钱的活儿,你接不接?”

“你说……”

苏梅立刻说道:

“是这样的,赌场开业这段时间,有个经常来的客人,总是赢钱。我感觉他有些不对,想请你去看看……”

苏梅说的很简单。

但我知道,事情远比她说的要复杂。

不然,她不可能低声下气的来找我。

见我没说话,也不追问。

苏梅只能又继续说着:

“最近老板在外地,赌场一直都是我负责。哎,结果还摊上这么件事。我都愁死了。最气人的是,这人几乎每天都来,各个台子也都玩儿。但我查了一下,他们赢钱的台子,都是在21点上。每天都赢,基本没输过。这人每天从赌场,至少要拿走五六万。多的时候,要十几二十万。其实我可以确定,他一定是出千了。但用什么方式出的千,却不知道……”

我听明白了。

苏梅这是让我帮忙抓千。

“赌场养的明灯暗灯呢?他们没看出问题?”

我问道。

苏梅无奈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

“没有,别说养的这几个人了。我们在外面也请了几个高手来,但也没看出问题。初六,梅姐知道你千术高明。不然,我也不会麻烦你的……”

苏梅的话,带有几分吹捧。

对于这种话,我自然也不会当真。

“那个高志强呢?”

上次苏梅做局,那个会鬼六指的高志强,曾和我对赌一次。

我对他印象很深。

因为他应该是我初入江湖,遇到最厉害的老千了。

当然,最深刻的,还是他要我赌手。

苏梅依旧摇头。

“高志强擅长骰子,扑克类的,不是他长项……”

我微微点头,没再说话。

苏梅很聪明,见我没说话,她马上笑着问:

“初六,你不说话,梅姐可就当你是默认了?”


能看到办公室里的一切。

秃顶早已经吓的脸色惨白,抖如筛糠。

倒是荷官,面如平湖,一脸镇定。

苏梅坐到自己的位置。

她的目光阴冷,不时的看向荷官和秃顶。

好一会儿,苏梅才缓缓开口。

“唐三,赌场的规矩你知道吧?”

“知道!”

叫唐三的荷官,声音很镇定。

镇定到,我甚至有些怀疑,我是不是抓错了,他根本没出千。

但这个念头,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我不可能错。

只能说,他的心理素质很好。

“出千被抓,怎么处理?”

苏梅冷冷的追问。

“剁手!”

唐三依旧冷静的回答。

话音一落。

秃顶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能看得出来,他怕了。

怕的要死!

而苏梅显然也没想到,唐三会如此镇定,回答的如此干脆。

“好,既然都知道就好。唐三,你跟邹总也几年了。要不是这次新场子开业缺人手,让你来暂时做荷官的话,你现在应该都已经提职了。你说晓娴,也就是邹总,对你怎么样?”

邹晓娴这个名字,是我第一次听到。

她应该就是我们那位,传说中的美女老板了。

“很好!”

“很好?你还知道很好?那你为什么还要反水,在自己家的场子里出千?”

苏梅显然怒了。

而我的目光,也立刻看向镜子。

这个唐三的镇定,让我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把那块手表转移了。

没了证据,苏梅拿他也就没了办法。

但那块手表,依旧还在手腕上。

可唐三为什么还会如此镇定呢?

难道,真的是我走眼了?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能为什么,当然为了钱!”

我没想到,唐三竟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并且,他说话时,还放肆的看着苏梅。

那种感觉,好像犯错的不是他,而是苏梅。

苏梅强压着怒火,又道:

“把你那块出千的手表,拿过来!”

唐三没有犹豫,摘下手表,放到苏梅的办公桌上。

“这不是手表,是个探测仪。喜欢,就送你了……”

此时的唐三,已经带着几分嚣张,几分挑衅。

盛怒之下的苏梅,脸色越发的肃杀。

我知道,唐三的手,今天肯定是保不住了。

果然,苏梅一挥手,冲着安保说道:

“带下去,按规矩办。剁了双手,在柳金河泡上三天,让他好好清醒清醒……”

几个安保。

立刻摁住唐三和秃顶,就要往出走。

此时的秃顶,早已吓成一滩软泥。

他大声嚎叫,哭天抹泪。

反倒是唐三,忽然大喊一声。

“苏梅,你动不了我,我要打电话!我要给邹总打电话!”

苏梅面色冷艳,声如寒冰。

“打电话也没用,邹总出差。这里的事情,我全权负责!”

唐三立刻又喊道:

“我不是给邹晓娴打,我是给另外一个邹总,二老板……”

二老板?

也姓邹?

我有些懵了。

难道,是美女老板的亲戚,或是家人?

刚刚还一脸肃杀的苏梅。

此时,竟也呆住了。

她盯着唐三,眼神中竟有几分恐惧,几分疑惑。

好半天,苏梅也没说话。

而唐三瞪着眼睛,继续喊道:

“苏梅,你要是敢不让我打这个电话,就对我下手。我告诉你,这个后果,是你苏梅承担不起的……”

苏梅缓缓的站了起来。

我就站在她的身后。

但我也能清楚的感觉到,苏梅的紧张。

姓邹,二老板。

这是个什么人物。

竟会让苏梅这样的人精,变得如此紧张?

“给他个手机,把免提打开!”

接过手机,唐三熟练的拨通一个号码。

接着,又把免提打开。

电话接通,就听那面传来一个男人懒洋洋的声音。


赵哥的眼神,透着一股煞气。


躺在地上的李大彪,痛苦的摇了摇头。

他知道,再怎么嘴硬,也是躲不过这劫了。

“哥,我错了,我认。你们想怎么罚,我都认。但你别剁我的手啊……”

说着。

“哇”的一声。

李大彪竟嚎啕大哭。

当年,他打我时。

嘲笑我没有痛感,从来不哭。

而现在,不过挨了两脚。

就哭的像个二百多斤的孩子。

我很想笑。

当然,这不是复仇成功的笑。

而是对李大彪,蔑视的嘲笑。

“起来!”

赵哥说了一句。

李大彪捂着肚子,强忍着痛。

慢慢的爬了起来。

赵哥看向放高利的两人,问说:

“先把他欠的钱,解决了。剩下的事,一会儿在处理。他在你们那儿,拿了多少钱?”

“十三,外加一块手表,押了三万!”

赵哥又问老黑。

“欠你们的吗?”

老黑热闹看的正起兴。

他立刻摇头,说道:

“不欠,但有人在你们场子里出千,你们不得给我点补偿啊?”

赵哥狠狠的白了老黑一眼。

也不理他。

接着。

赵哥从抽屉里,拽出一把砍刀。

“砰”的一声。

砍刀砍在破旧的办公桌上。

“来吧,先把钱解决了。解决的好,我砍你两根手指,意思一下。解决的不好,我今天砍你双手双脚!”

赵哥目光凌厉。

谁都知道,他不是开玩笑。

李大彪抖如筛糠。

他颤颤巍巍的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因为已经是半夜了。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对方才接。

在赵哥的要求下,他打开了免提。

“玲玲,我,我出事了!”

“怎么了?”

对面的女生,迷迷糊糊的问了一句。

听声音,好像还没睡醒。

“我在老街的,的棋牌室,出千被,被他们抓住了。他们要,要钱,你快来救我。他们还要剁我的手脚……”

李大彪哭的泣不成声。

说话也是断断续续。

“怎么会这样?大彪,你别怕,等我啊。别让他们打你,我马上就过去……”

叫玲玲的女生,惊讶的说道。

我一直没发现。

长相一般的李大彪,竟然还有吃软饭的能力。

办公室里。

我们无聊的抽着烟,静静的等着。

但其实,我心里还有一个疑虑。

出千的是李大彪。

并且,证据确凿。

但这个管事儿的赵哥,为什么把我们留下,不让我们走呢?

半个小时左右。

办公室的门,被人用力的推开。

那位叫玲玲的女生,慌慌张张的走了进来。

她来了。

但她不是一个人来的。

她的身后,还跟着七八个,穿着西装的彪形大汉。

而站在这种大汉中间的。

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

这男人也穿着深色西装。

他个子不算高,一米七左右。

但身材很壮实。

手里还拿着一副墨镜。

一进门,他始终冷着脸。

看着,像要随时爆发的样子。

管事儿的赵哥一见这男人,他一脸的惊讶。

立刻起身,对着男人客气的说道:

“童叔,你怎么来了?”

童叔一脸阴郁,也不说话。

而叫玲玲的女生,快步跑到李大彪的身边。

先是关切的上下看了看,接着就急忙问说:

“大彪,你没事吧?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李大彪的眼泪刚干,玲玲这一问。

他的眼泪,一下又出来了。

“玲玲,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说着,两人就紧紧的抱在一起。

这场景。

看的我心里一阵阵恶心。

李大彪这种狗人。

现在还装作深情,套路这个女生。

而那位童叔,也慢慢的走到了李大彪跟前。

他依旧是一言不发,只是看着李大彪的眼神,有些凶狠。

两人急忙松开。



不知不觉。


牌桌上,已经有两万多了。

到我时,我发给自己的两张明牌。

一张是A,一张是Q。

这种牌,属于射龙门中,第二好的牌。

只要下一张发的是,2到J中任意一张,我都赢。

这种概率极大。

但我还是回头看了老黑一眼,装作谨慎的问说:

“这应该下多少?”

“这还用问,当然兜底啊!”

“太多了吧,要不下一半吧……”

我故意装作胆怯的样子。

老黑一皱眉。

“全兜,听我的!”

点了一下。

底池的钱,一共是两万二。

我查出两万二,放到桌上。

接着。

我给自己发牌。

能感觉到。

李大彪很紧张。

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嘴一张一合的,不出声的嘟囔着什么。

牌到手里。

我慢慢的捻着。

而老黑也瞪大眼睛,站在我身后,似乎也有些紧张。

房间里,顿时安静极了。

就连抽水的,也好像不困了。

他张大嘴巴,翘着脚。

想提前看到我的牌。

“操!”

老黑大喊一声。

本来大家都聚精会神。

他这一喊,吓的大家一哆嗦。

我慢慢的把牌亮开。

一张黑桃K。

我输了。

而李大彪哈哈大笑。

“啪嗒”一下,在陈晓雪的脸上,亲了一口。

接着,指着我说:

“初六啊初六,小时候我收拾你,现在我照样收拾你。这辈子,我李大彪都是你初六的克星。到我了,发牌!”

他的话,让我心里涌出一阵寒意。

克星?

我倒要看看,今天谁克谁!

给李大彪发了两张明牌。

牌一掀开。

陈晓雪立刻“耶”了一声。

李大彪也转身,和陈晓雪击了一下掌。

两人,满脸兴奋。

两张牌,一张是A,一张是K。

这是射龙门中,最好的牌型。

下张牌只要是从2到Q,他们都能赢。

“兜底!”

李大彪大喊一声。

查出四万四,便扔到牌桌上。

我准备发牌。

手刚碰到牌,还没等动。

忽然,李大彪大声说道:

“等一下!”

我抬头,不解的看着他。

“我嫌你的手臭!牌放那儿,我自己抓!”

一句话。

说的老黑和陈晓雪顿时紧张了起来。

他们两人都知道。

如果是我发,李大彪一定会输。

因为,我无论是发二张,底扣,还是中取。

我都能把A和K发给他。

但是他要自己抓。

情况就不一样了。

但李大彪的要求,很正常。

谁也不能说什么。

我只好把牌,放到桌上。

“2345678910JQ,给爷中!”

李大彪嘴里念念有词。

伸手摸了张牌。

慢慢的拿到跟前。

他用桌面上的一张牌,把发的牌铲到手里。

开始一点点的晕牌。

刚露了一点。

李大彪脸色顿变。

陈晓雪在一旁跟着加油:

“中,中,中!”

陈晓雪装作一副急促的样子,大声喊着。

“曹尼玛!”

李大彪“啪”的一下。

把牌摔到桌子上。

也不知道他是在骂谁。

总之,他气的两眼欲裂。

而桌上摔开的牌。

是一张K。

射龙门中,这叫中柱。

不但输了。

还要输双倍。

李大彪不甘心的往牌桌上,又扔了四万四。

牌桌上的钱,已经有十三万二了。

李大彪今天带的钱,加上前两天和刚刚赢的,还有陈晓雪的两万。

一共是十七万。

这把他一共投入了九万多。

牌桌上,还剩八万左右。

而我这面。

老黑把车抵押了十五万,加上我今天又给他拿来五万。

一共是二十万。

除去输的,和给陈晓雪的做局钱。

我这里,还有不到十二万多点。

也就是说,无论下把发什么牌。

我和李大彪,都不够兜底了。

当然,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牌重洗!”

李大彪恨恨的说道。

射龙门一副牌过半,是可以重洗的。



“今晚辛苦了。你去洗浴吧,我让前台给你开间客房。这么晚了,就别回家,在客房休息吧……”


我点了点头。

就是苏梅不说。

我今晚也没打算回去。

我要好好泡个澡,休息一下。

好好想一想,两天后的那场赌局。

钱老八,郑老厨。

我夹在中间。

必须要找到一个最稳妥的自保方式。

我没想到。

苏梅让前台给我开的,是一间商务套房。

房间档次很高。

即使在2000年,一晚也要两千多块。

泡了澡,收拾完。

我刚准备上床。

门铃忽然响了。

开门一看。

就见穿着真丝睡衣,香肩半露的苏梅。

拿着一瓶红酒,两个酒杯。

正笑吟吟的站在门口。

“我今晚住隔壁,睡不着,喝一杯?”

睡不着?

我根本不信。

她这两天累的够呛。

怎么可能睡不着?

当然,她更不可能,是酒兴来了,想和我喝两杯。

我猜,她这么晚来我房间。

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老吴头儿。

必须要说。

带着几分倦意的苏梅。

身上多了点慵懒的味道。

这种感觉。

倒是挺想让人把她揽进怀中,好好的亲昵一番。

倒了杯酒。

苏梅就慵懒的靠在沙发上。

拿着酒杯。

长长的美腿,交叠在一起。

白皙嫩滑,犹如凝脂。

随意的喝了点酒,聊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题。

苏梅话锋一转,便看着我,试探的问说:

“初六爷,那位吴老先生,是你师父吗?”

“不是!”

“那你们怎么认识的?”

“偶然认识的!”

“很熟?”

“还好!”

我俩一问一答,也没有多余的废话。

我能猜到。

真正对老吴头儿感兴趣的,不是苏梅,而是邹晓娴。

我不知道,邹晓娴是不是认定,老吴头儿是个千门高手。

但有一点,她肯定是清楚的。

那就是她的父亲邹万里,似乎也要给老吴头儿几分薄面。

这样的人,一旦为她所用。

她在邹家的地位,和现在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果然,苏梅又问说:

“我们场子呢,想高薪请个顾问。你能不能帮忙引荐一下这位吴老先生?”

我摇了摇头。

别说我和老吴头儿不熟。

就是熟,我也不会管这种闲事。

再有,凭我的了解。

老吴头儿这种游戏人生的方外之人。

他一定不会同意的。

见我没同意。

苏梅明显有些失望。

她把杯子里的酒,一口喝干。

接着,起身说道:

“那算了吧,我回去休息了。哦,对了。下周三我生日。到时候一起吃个饭……”

“都有谁?”

“没几个人,都是处的不错的朋友……”

我点头答应。

其实,我不喜欢这种人多的聚会。

但没办法。

我欠苏梅的人情。

这个邀请,我没办法拒绝。

况且,我对她。

还是狼心不死。

送她出门。

看着她窈窕的背影,闻着她身上淡雅的清香。

我忽然开口说道:

“我后悔了……”

苏梅回头,不解的反问:

“后悔什么?”

“后悔那天晚上,什么都没做。就那么放过了你!”

我神情淡然。

说的,好像是别人的事情一样。

苏梅魅然一笑。

歪头看着我,轻声说道:

“给过你机会,谁让你不把握呢?过了这山,可就没这庙了。以后,你也就只能想想,慢慢后悔去吧……”

说着,苏梅咯咯一笑,推门走了。

这个苏梅。

有时冷静坚韧。

像个刀枪不入的女强人。

而有时,又风情万种,魅惑如妖。

这一晚。

我几乎没怎么睡。

脑子里想的,都是两天后的赌局。

几个小时的时间。

我的脑海中,终于勾勒出一个破局的方式。

只是这个方式,有些残忍。

上午时,我就让老黑到洗浴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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