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早已清理的干干净净,仿佛唐曼青的那场惨剧从未发生过。
沈初桃打着哈欠,连指尖抚上红唇的动作,都找了个十分完美的角度。
“我先去休息了,你在自己家里也别太客气。”
“...”
沈初桃上楼的动作飞快。
自从她变成这个豪门太太以后,无论每天过得多惊悚,这美容觉是绝对不会耽误。
可今天因着唐曼青的这一出,已经让她比平常晚了十八分钟。
只是卧室的门还没来得及关上,厉淮之就抵在了门口。
男人微微勾起唇角,语气中透着玩味。
“夫人睡觉不等我?”
“?”
沈初桃顿时怔住,看着面前这个难得回别墅一趟的人。
“你房间不是在隔壁?”
“嗯,之前是。”
厉淮之微微俯身,鼻梁高挺双眸幽深,挺拔的身影将沈初桃整个笼罩住。
“不过刘姨建议我今天陪陪你,免得你晚上做噩梦。”
“这倒是不用了,呵呵呵...”
沈初桃下意识退了几步。
鼻尖是男人身上特有的清香。
厉淮之没有回话,只盯着她,越靠越近。
后退的脚踢到了硬物,沈初桃一个没站稳,就朝着后面倒去。
可下一瞬,却是厉淮之伸手将她搂住,顺势带进了怀里。
两人之间仅两寸的距离。
“不能一起睡?”
暗哑的嗓音伴着热气落进耳畔。
沈初桃不敢呼吸,心跳没出息地乱了半拍。
这完美的脸型,俊美的五官,比她之前对上的任何一个演员都要好看。
可她必须坚定自己的初衷,绝不能被美色诱惑!
“不,不能吧?”
沈初桃小声地试探了一句。
眼眶因着睡意有些湿润,含水的眸子透着没藏住的抗拒。
厉淮之到底还是放开了她,只是离开之际留下了一抹低柔的轻笑,让人听不出情绪。
他也撞到了脑袋?
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沈初桃一脸疑惑。
书里对她不闻不问的男主,这半个月却像吃错了药一样。
她可不信自己有什么女主光环。
沈初桃的目标很明确,那就是想办法大捞一笔,然后在不影响厉沈两家关系的前提下,在女主回归前主动让位。
好吃好喝长命百岁。
什么厉家唐家沈家,通通闪开!
可这一琢磨,让沈初桃的美容觉彻底打了水漂。
第二天一早,刘姨就来敲响了她的门。
“夫人,该起床准备了。”
“准备?”
“是啊,先生昨夜没告诉您吗?待会还得去厉家老宅吃饭呢。”
沈初桃顿时从床上蹦起,冲进浴室看着自己乌黑的两个眼圈。
“厉淮之你这个阴险的老贼!”
书里在原身噶了之后就略过了这一小段,所以近来这段日子,有关老宅的事她没有任何心理建设。
厉老爷子她倒是不怕,因着两家的过往,对她还算和蔼可亲。
可唯独厉老太太,每次瞧见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那苛刻程度,堪比受刑。
沈初桃这半个月可是领教了好几次。
直到她在浴室里捣鼓了半天,脸上才恢复了些神采。
“夫人,这是这周新送来的款式。”
刘姨身后是几个佣人推着今天新到的衣服,看得沈初桃一阵头疼。
“我不是说过以后不用这么麻烦了。”
刘姨愣了愣神。
她之前以为夫人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却是认了真。
要知道夫人以前唯二的爱好就是先生和花钱。
可眼下夫人竟然开始节省,那说明在夫人心里,先生成了唯一!
想罢,刘姨感动的热泪盈眶。
老爷子一直很看好夫人。
总觉得她能让冰冷冷的先生多些人气,不要只一头扎在工作上。
没想到夫人终于开窍了!
“夫人,我这就去告诉先生您的心意!”
“啊?什么心意?喂,刘姨?”
沈初桃被面前的人弄得摸不着头脑。
只瞧着原本坐如钟站如松的刘姨第一次乱了脚步,右脚尖打到了左后跟上,差点摔到了地上。
“刘姨,你去哪啊?帮我把这些衣服退了换钱啊!”
可刘姨的动作飞快,瞬间便窜到了楼下。
沈初桃只得无奈叹气,看着面前几个低头不语的佣人,伸手指了指卧室里头的衣帽间。
“都放进去吧,小心点,别影响我退货。”
直到半个钟头后,沈初桃才挑出了一件能见长辈的得体衣裙。
但因着她的身材比例太好,明明是稳重的儿媳装扮,却衬的她多了些别样的风情。
楼下是正在喝茶的厉淮之。
瞧见她下来,心思流转了一许,随后不经意地收回视线。
而沈初桃顺着目光瞧过去,不由得在心底叹了句好颜色。
今日他亦是一身正装。
可西装笔挺的厉淮之却没有丝毫呆板之气,反倒将他上位者的霸气显现的淋漓尽致。
那副清冷的容颜不笑时尽显疏离。
可若是唇角一勾,那便是让人只想沉溺。
沈初桃略显尴尬的轻咳了两声。
她刚刚甚至想,要是厉淮之不是男主,她一定要扑倒他才能甘心。
“最近你的品味倒是好了不少。”
低沉的声音传进沈初桃的耳中,让她愣了一下。
“我是说衣服。”
“...这人都是要成长的嘛,怎么着也不能丢你的脸呀。”
“你以前丢的脸还少?”
沈初桃被这话堵的哑口无言。
厉淮之倒也没说错。
原主的衣帽间里都是些能闪到人眼瞎的衣服。
明明是贵到令人发指的价格和世界顶级品牌,却偏偏挑的都是些正常人穿不出来的颜色。
所以沈初桃挑挑拣拣,只等着哪天找个机会,能把它们都卖给有缘人,狠狠赚上一笔。
“夫人,先吃点早餐垫垫肚子。”
刘姨一脸喜气地凑了过来,将沈初桃的思绪打断。
桌上是今早刚空运过来的料理,透着诱人的色泽。
沈初桃刚刚将薄如蝉翼的顶级火腿卷起送进嘴里,还没来得及享受那入口即化的咸鲜口感,就听厉淮之轻笑了一声。
“刚刚听刘姨说,我是你的唯一,是这个世界上你最重要的人?”
沈初桃被这有些土的问题给呛住。
为了不浪费这好吃的食材,她拼死将喉间的火腿吞了下去。
可厉淮之却觉得不够。
只见他慢条斯理地拿起刀叉,修长的指骨在银光下愈加白皙,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既然这样,昨晚为何不能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