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池恩宁楚黎川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选集挂名夫妻假戏真做》,由网络作家“司七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池恩宁楚黎川的其他小说《挂名夫妻假戏真做》,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其他小说,作者“司七月”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录音,“张总,这可是你亲口承认的,我现在有证据了!”接着,恩宁一字一字,字字有力。“猥亵,也是犯罪。”“你!”张总气得脸色铁青,指着恩宁咬牙切齿。“池恩宁,你阴我!”“现在立刻向李想道歉!并且保证,从今以后不会再用你的咸猪手玷污女学生!”“池恩宁,你不要太过分。”“过分吗?要不报警,找警......
《精品选集挂名夫妻假戏真做》精彩片段
“我已经录音了,我会将你说的话,原封不动放给一鸣听,让他知道,你有多无情。”
“无所谓。”恩宁转身走向还在啜泣的李想,楚蔓可不甘心地追上来。
“我和一鸣都等着看,你和你老公能恩爱多久!贫困夫妻百事衰,你们长久不了!”
“你们会失望的,我们会长长久久在一起!”恩宁语气坚决,不再理会楚蔓可,轻声问李想受了什么委屈。
李想和两个女同学都不想说,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恩宁问了许久,李想才委屈地小声说,“恩宁姐,我不想因为我,害得同学们和你丢掉工作。我家境不好,我出来兼职是为了赚学费。我不想得罪那个人!”
“受了委屈就要说出来!不然就是纵容欺负你的人。”
在恩宁的再三追问下,李想才抽抽噎噎低声说出实情。
原来张总今早趁着大家还没上工,只有李想来的早,喊她去办公室,对她动手动脚,还摸了她的胸。
恩宁听后,气得浑身发抖。
之前张总对她手脚不老实,被她呵斥后,有所收敛。
现在居然将魔掌伸向一个学生!
恩宁要带李想去找张总理论,李想不敢去。
“恩宁姐,还是算了,得罪张总,日后我们还怎么接活啊!再说,张总也不会承认,搞不好还会说是我勾引他!”
恩宁看了一眼凑上来看热闹的楚蔓可,有了主意,小声在李想耳边说了什么,打开手机录音。
“太过分了,我跟你们一起去!”楚蔓可气愤说,“我最看不好,那些利用职务之便欺负女下属的臭男人!”
张总五十多岁,秃顶,啤酒肚,正抱着泡着枸杞的保温杯,坐在办公椅上悠哉悠哉喝水。
面对恩宁的质问,张总不紧不慢说,“你们这群女孩子,不好好工作,居然冤枉我!”
这种事,张总怎么可能承认。
“想告我?好啊,你们有证据吗?呵呵!”
恩宁对李想使个眼色,李想按照恩宁之前的交代,撕开上衣拉链,哭着说,“恩宁姐,就是他,想要……想要强我,幸亏我奋力反抗,逃了出去!呜呜……”
“张总,强未遂,可是犯罪!要坐牢的。”恩宁说着,慢悠悠弄乱李想的头发。
张总急了,指着她们怒声说,“臭丫头!别胡说!谁强她了!我就是摸了她的胸一下,说挺大,我可没做别的!”
恩宁轻笑一声,拿出手机,关闭录音,“张总,这可是你亲口承认的,我现在有证据了!”
接着,恩宁一字一字,字字有力。
“猥亵,也是犯罪。”
“你!”张总气得脸色铁青,指着恩宁咬牙切齿。
“池恩宁,你阴我!”
“现在立刻向李想道歉!并且保证,从今以后不会再用你的咸猪手玷污女学生!”
“池恩宁,你不要太过分。”
“过分吗?要不报警,找警察说说,是我过分,还是你过分!”恩宁说。
“好啊,你报警!”张总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一旁的楚蔓可当即拿出手机,“好!报警!”
恩宁拦住楚蔓可,气得楚蔓可直瞪眼,“你的学生被欺负,你不报警,还想包庇他?你们不会是一伙的吧?”
恩宁没理楚蔓可,继续对张总说,“张总,若不道歉,我可不保证,这段录音,会不会出现在你老婆的手机里。”
恩宁说着,找出张总老婆微信。
“池恩宁,你怎么有我老婆微信!”张总慌了。
“听说张总怕老婆,我便找人要了微信。张总在包工圈子里的名声属实不太好,我总要有个能自保的筹码!”
“你!”张总气得浑身发抖。
曹绘莲只准备了一荤一素招待楚黎川。
恩宁觉得太寒酸,从货架上拿了一瓶鱼罐头,一瓶水果罐头,又切了一根火腿。
曹绘莲又忍不住絮叨,第一次来家里见家长,礼物也不带。
“我看他根本不重视你!我不求你找个大富大贵,只求找个真心爱你的人。”
“妈,他性格比较刻板,他是好人!”恩宁将切好的火腿摆上桌。
这段时间,恩宁找了很多人帮忙结婚,只有楚黎川愿意施以援手。
虽然楚黎川对她态度很差,她还是很感激他。
这份恩情无以为报,恩宁只能对他好一点。
“宁宁,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生命……我希望你后半生能幸福……别像我一样……”曹绘莲说着,声音哽咽。
“妈!我会保持清醒,若婚后发现不合适,会及时止损,不让自己陷太深。”
她一个未婚先孕的女人,哪有资格奢求爱情!
只要能陪伴女儿健康快乐长大,此生足矣。
“切记,千万不能告诉他欣欣的身世,将来若有一天瞒不住,就说是你……是你前男友的,记住没有?”
恩宁垂下长睫,遮住眼底泛起的疼痛,闷闷地应了一声。
楚黎川在恩宁房间里没有找到金表。
难道被恩宁带到新房子去了?
楚黎川准备下楼,正巧何月从隔壁房间出来。
她刚睡醒,撑着六个月的孕肚,打着哈欠,蓬头垢面,毫无形象。
看见楚黎川,顿时双眼一亮,脸颊通红急忙闪身回房。
等何月再下楼,已换上一件宽松低胸裙,化了妆,还喷了香水。
何月孕期一直保持身材,穿宽松的裙子几乎看不出孕肚。
“妈,这是谁啊?之前怎么没见过?”何月一双媚眼不住往楚黎川身上瞟。
曹绘莲侧身挡住何月,沉着脸,“你妹夫!和宁宁今天刚领证!黎川,这是你嫂子。”
楚黎川看出何月不怀好意,理都没理。
“什么?恩宁,你结婚了?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我怎么不知道?”何月兀地拔高声音,她还打算下午去找沈少爷订婚期!
“认识很多年了,最近才确定关系!”恩宁拉着楚黎川坐下吃饭。
何月眼底多了一丝妒忌。
池恩宁一个带孩子的女人,凭什么有一个超有钱的富二代追求,找的老公也那么帅?
而她的老公……
池安听说恩宁结婚了,一瘸一拐从外面赶回来,身上还穿着送货工服。
他和恩宁是龙凤胎,有五六分相似,只是池安的长相更为有棱角。
“哥,这是黎川,我老公!”恩宁笑着介绍。
池安见恩宁笑容甜蜜,吞回到嘴边的话,对楚黎川点点头,拎了一瓶白酒。
一顿饭下来,池安有些醉了,楚黎川倒是一切如常,不见丝毫醉意。
曹绘莲让楚黎川收拾碗筷。
恩宁不想他被刁难,跟着一起收拾。
这个季节,水很凉。
恩宁被冰得指尖通红,放在嘴边呵了呵,正要继续洗碗,被楚黎川推开。
“我来吧。”
窗外透进来的阳光,落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似镀上一层流金。
长得帅,又会做家务的男人,在这个社会快要绝种了吧!
恩宁想,将来谁若嫁给楚黎川,一定会很幸福吧!
她默默拿起干抹布,擦干洗好的碗筷。
曹绘莲看着小夫妻俩一起做家务的画面,眼里多了一抹欣慰。
她小声问池安,“小安,你觉不觉得,欣欣和黎川长得好像哪里有点像?”
“妈,你想什么呢?不可能!”池安靠在椅子上,也看向厨房。
他知道,妹妹为何着急结婚。
何月总是偷偷刁难恩宁,还给欣欣甩脸色。
是他没用,劝不动妻子,也保护不了妹妹。
楚黎川洗好碗,从厨房出来。
“阿姨,收拾好了。”
曹绘莲见厨房收拾得干净整洁,脸上终于有了笑意,“还叫阿姨,该叫妈了!”
楚黎川实在叫不出口,酝酿半天,只生硬挤出一声“妈”。
曹绘莲连声答应,转身擦了擦眼角,拿出手机,和楚黎川加了微信好友。
“改口了,就要给改口红包。你嫂子当时是万里挑一,一视同仁。”
曹绘莲给楚黎川发了一万零一的红包,“按规矩,你得给我一块钱。”
恩宁知道,楚黎川身上没现金。
她吞了吞空气,从包里拿出一块钱,“妈,你好大方。”
恩宁本想阻止楚黎川收款,可楚黎川偏偏当着她的面,点了收款。
恩宁忍痛闭眼,心都在滴血。
她已经给他八千了!
虽然可怜楚黎川经济困难,可她的条件也不好。
带孩子在外租房住,处处都要钱的好么?
何月很不高兴,婆婆的钱就是她的钱!凭什么给他们一万!
“既然结婚了,彩礼给多少?”何月双手环胸问。
“我和黎川是真爱,不需要彩礼。”恩宁牵住楚黎川的大手。
女孩柔软的小手,暖暖的,让楚黎川心头滑过一丝异样。
他触电般想要挣脱,被恩宁更紧攥住。
何月一听没有彩礼,当即炸了,“你不知道家里拆迁想换大一点的房子需要添钱,正缺钱吗?五十万彩礼,一分不能少!沈少爷可是愿意给……”
“闭嘴!我家不是卖女儿!”池安喝了一声,打断何月。
“池安,你吼我!我说错了吗?家里把她养这么大,吃家里的,喝家里的,结婚就是要给彩礼的呀!”
池安想拉何月上楼,被何月推开。
“池恩宁,没有彩礼,你休想和他结婚!”何月冲上来,要将他们牵在一起的手分开。
楚黎川抬手,挡在恩宁面前,锐冷的目光如刀子般锋利,吓得何月脊背一凉,下意识倒退一步。
“你……你看什么看!”何月仰起脖子,一手撑着孕肚,“长得一表人才穿得也体面,竟是个连彩礼都拿不出的穷鬼!”
楚黎川周身寒意迫人,正要说话,被恩宁拉住。
恩宁已气得指尖儿发颤,但面上依旧一团和气。
“嫂子,黎川确实条件不好,拿不出彩礼。可是怎么办呢?我爱他,哪怕让我养他,我也心甘情愿。”
楚黎川知道恩宁在说谎,可心头还是微微一暖。
若他们是真夫妻,他确实没有钱,这女人当真愿意养他吗?
“池恩宁!你脑子进水了!家里把你养这么大,不是让你上赶着倒贴的!”
“好了!”曹绘莲喝了一声,“只要黎川对宁宁好,我们家不要彩礼!”
“妈!”
何月气得踹了池安一脚,想让池安帮她说话。
池安不理她,对楚黎川说了一句,垂着头上楼了。
“我妹妹很善良,好好对她。”
“池安,你个废物……”何月去追池安,尖利的声音消失在关紧的房门内。
恩宁抽回手,脸颊泛红,不想楚黎川看家里笑话,解释说,“怀孕的女人情绪容易激动,她不是针对你。”
楚黎川摩挲着手指上残留的余温,“你不该纵容她。”
若换成他,会将这种嫂子扫地出门!
“五个月都忍了,马上就要搬出去了,何必再闹不愉快!哥哥还要和她过日子!”
他浑身一热,莫名发涨。
很想抽身,却被一股奇怪的力量控制,忍不住一点一点靠近。
但最后,楚黎川还是克制住了,抱起恩宁,轻轻放在床上。
就在楚黎川想要起身时,恩宁迷迷糊糊醒了,一双藕臂环住楚黎川的脖颈,呢喃一声。
“回来了?睡吧。”
她声音很轻,很软,好似邀约。
楚黎川周身一僵,呼吸越来越重,看着怀里娇小的人儿,再也不想控制,低头想要吻下去,恩宁葱白的手指压住男人的薄唇。
“又想吻我?不可以,我不背锅,你总是冤枉我!”
她委屈地嘟着嘴,一双翦瞳蒙上一层水雾,又娇又嗔的模样份外惹人心疼。
“我有冤枉你吗?”楚黎川问。
“有。”
“什么时候?”
“明明两次都是你吻我,你却说我勾引你,我没有勾引你。”恩宁委屈巴巴的样子,把楚黎川逗笑了。
“明明就是你勾引我,现在也是。”楚黎川瞥了一眼搭在他肩上的雪白手臂。
恩宁虽然醉了,还有些意识,发现举止不当,抬着手想要规矩放好,又不知该放在哪儿,只能悬在半空。
“怎么搞的,你怎么在我上面?对哦,我睡在地上。”恩宁自问自答,觉得自己说的对,还点了点头。
楚黎川又被逗笑了,捏着恩宁尖巧的下巴,声线低哑又温柔,“你是喝了多少酒?说话都不清楚了。”
“就一点点,一点点。我警告你哦,老实点,不许再碰我,我们说好的,只做挂名夫妻!我不是随便的人。”
“我也不是随便的人!就你这干瘪的身材,我可不感兴趣。”楚黎川半开玩笑说。
“谁干瘪?我只是长得瘦!该有肉的地方半点不缺!没听过一句话吗?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说的就是我!”恩宁扭动身体,一副想要证明的样子。
楚黎川隐约感觉到,她所言非虚,浑身热的厉害,按住她的肩膀,“别乱动!再动,你又勾引我了!”
恩宁笑起来,“你又不行,还嫌我身材不好。”
“什么不行?”楚黎川有点没听懂。
恩宁叹口气,捧住楚黎川的脸,“楚先生,你长得真好看,比女人还要好看,只可惜……也不知你将来能不能找到老婆!”
“不过爱你的人,不会在意你的身体,只要你对人家好一点,脾气改一改,柏拉图式婚姻也不错。”
楚黎川的眉心逐渐收紧,尾音上挑,“柏拉图?你是说,我不行?”
恩宁急忙摇头,“不是的,我是想说……”
恩宁在脑子里飞快措词。
她不想伤害楚黎川的自尊,可越着急脑子越乱,混浆浆的。
“我是说你不要在意能不能那个,很多人爱一个人是发自内心,不是肉体。”
“你这么好,一定能找到真正爱你的人。”
楚黎川身为男人的尊严,被彻彻底底刺激到了,抓着恩宁的手向下……
用实际证明。
“你觉得,我行不行?”他拖着长音,在恩宁耳畔轻摩。
恩宁猛地张大双眼,脸颊通红。
太壮观了……
她想抽回手,被楚黎川死死抓着不放。
“行不行?”楚黎川不依不饶追问。
恩宁唇瓣微张,急促呼吸,整个人都要熟透了,结结巴巴说。
“行,行。”
楚黎川还是不肯放开她,蛊惑问,“要不要试试?”
“不……”恩宁不住摇头,因为紧张,声音很弱,更像欲拒还迎的邀请。
楚黎川戏谑挑唇,唇瓣几乎贴在恩宁的唇上,“面对误解我的人,我一向都是用实际行动证明。”
他滚热的呼吸,喷洒在恩宁的面颊上,痒痒的,害得她浑身震颤。
恩宁知道,楚黎川还在怀疑自己。
在一个不相信自己的人面前,解释再多都是狡辩。
恩宁不想浪费那个时间,说了一句“清者自清”,拿起手机要给楚黎川转账。
楚黎川怎么可能要恩宁的钱?
他看过恩宁的存折,里面存款不足十万,不知是恩宁冒着多少风吹日晒辛苦攒下。
何况那点小钱,对楚黎川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欣欣是我女儿,不能让你花钱。我们之间,还是算清楚比较好。”恩宁不想亏欠楚黎川,让他觉得她是别有所图。
她池恩宁这辈子,必须有尊严的活着!
楚黎川见她一脸倔强,有些无奈,语气也缓和了些,“我们现在是夫妻,我给自己老婆花钱,不用算那么清。”
恩宁怔住了。
老婆?
她鼻子一酸,忽然有点想哭,急忙用笑容掩饰住不经意泛起的脆弱。
“楚先生,你是个好人!你对欣欣的好,我会一直记在心里。就算你怀疑我偷窃,我也没办法怪你。”
好人?
楚黎川心下好笑。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他是好人。
“欣欣从小就聪明,很会看人脸色,许是单亲家庭让她没有安全感吧!若非真心喜欢她,她从不与人亲近。”
“但她很依赖你,很喜欢你,可你终究是要离开的!对她来说,不给她希望,反而更好。还是和她保持一些距离吧!”
楚黎川沉默好半晌,点了点头。
话说开了,恩宁一身轻松,对楚黎川灿然一笑。
“楚先生,祝你尽快找到你的东西,也祝你健康喜乐,幸福美满。”
恩宁笑起来很好看,眼角略弯,眼神清澈明亮,似一眼见底的清泉,纯透无暇。
和五年前,双目无光,好似毫无生命气息提线木偶的恩宁判若两人。
楚黎川心头一烫,别开视线,声音微哑,“你现在怎么这么爱笑?”
楚黎川忽然有一个念头,恩宁那么单纯无害,是不是误会她了?
可他从小到大的生活环境,充满虚伪和谎言,实在没办法轻易相信一个人。
恩宁垂下长睫,遮住眼底的怅惘,“笑着生活,人间才美好呀!”
她曾患过严重抑郁症,为了不让家里人担心,也让自己看上去状态很好,她学会了用笑容示人。
楚黎川给恩宁倒了一杯水,站在她身侧,问,“那个黄毛是欣欣的亲生父亲?”
恩宁喝水的动作僵住,好半晌,摇摇头,“不是。”
“不早了,我先睡了!”恩宁不知想逃避什么,匆忙起身,许是红酒后劲儿上来了,一阵头晕,跌进一个冷硬的怀抱。
女人娇软的身体,让楚黎川周身一紧。
低头望着恩宁娇软红嫩的唇瓣,喉结滚动,竟鬼使神差亲了下来……
恩宁只觉唇瓣一凉,猛地瞪大双眼,一把推开楚黎川,逃也似地跑回房间。
楚黎川愣在原地,好半晌才回神,烦躁地扯了扯领口。
他刚刚在做什么?
一定是喝酒的缘故,才会对恩宁有了那种冲动!
可他平时喝酒,从不会对任何女人有丝毫反应!
踢了一脚椅子,看着餐桌上的狼藉,想起恩宁今天挂在高塔上工作的画面,终还是耐着性子将餐桌收拾干净。
楚黎川冲了一个冷水澡,终于冷静下来,回到房间,将恩宁之前给他的银行卡,放到恩宁放存折证件的抽屉里,并锁好。
他给林放打了一个电话,让林放调查一下,恩宁和那个沈少爷是什么关系?
他想在离开之前,帮欣欣找到生父。
刚挂断电话,楚蔓可的电话打了进来。
楚黎川很宠这个妹妹,全家都宠她。
楚家有罕见家族遗传心脏病,楚家得女艰辛,小姑姑和妹妹都是这种病,家里平时对她们呵护备至,生怕她们有丝毫闪失。
楚蔓可说了很多这次环球旅行的趣事,又问楚黎川是不是偷偷交女朋友了?
“我可听公司里的人说了,你最近行踪神秘,经常找不到人。”
“哥,你可别对不起安然姐!她给你生了洋洋后,身体一直不好,不娶她,也不能辜负她。”
“别胡说!”
楚黎川不想结婚的事被家族知晓,不但会掀起轩然大波,也会对恩宁不利。
楚蔓可还是有怵楚黎川,不敢再多言,约楚黎川明晚回家一起吃饭,匆匆挂了电话。
楚黎川放下手机,看着漆黑的窗外,眼前又浮现,恩宁吊在高塔上,被风吹得摇摇欲坠的画面。
一个女孩子吊那么高,不会害怕吗?
翌日,楚黎川问了恩宁这个问题。
“还好,可以克服!”恩宁看都不敢看楚黎川,闷头在厨房做早餐。
她昨晚想了一整晚,也想不通,楚黎川为什么吻她?
他不是讨厌她吗?
就算不讨厌,以他们的关系也不该有那么亲密的举动啊!
楚黎川知道,恩宁肯定很怕,她平时站在阳台都不敢往楼下看。
是她太坚强,不肯表露出来。
“我看只有你一个人在最高的楼层?”楚黎川又问。
“我雇的都是学生,不想他们涉险!危险系数高的地方,我都揽下来了。”恩宁做了米粥煎蛋,放在餐桌上。
楚黎川沉吟稍许,“你的画技怎么样?”
“还行。”恩宁谦虚说。
欣欣正在刷牙,嘴里都是泡泡,口齿不清说,“妈妈画画可好看了,拿过很多奖哦。”
楚黎川思忖几秒,道,“佛塔外墙基本都是平铺花纹,比较简单,你可以雇一些手法一般的人,价格相对便宜不说,你也可以空出时间,再接一个考验画技的活,每天就不用吊在高塔上那么辛苦了。”
恩宁没想到,楚黎川倒是很有经商头脑,“我最近没有接到新单子,只能先做这个。”
楚黎川今天没有送欣欣上学,却悄悄跟在后面,一直目送欣欣进入校园,才和林放一起回帝都。
恩宁说的没错,他终究会离开,欣欣应该适应一个人生活。
在飞机路过佛塔时,楚黎川忍不住往下看。
可惜飞机高度太高,他分不清楚下面绰绰人影中哪个是恩宁。
“BOSS,天天路过,还没看够?”林放也跟着往下看。
楚黎川收回视线,问,“调查的怎么样?”
林放拿出一沓资料,“沈少爷叫沈一鸣,是沈氏集团太子爷。五年前,少夫人在帝都大学读书,在素色会所兼职时与沈一鸣相识。”
“据说沈一鸣和少夫人交往过一段时间。”
“后来少夫人未婚先孕被举报,在学校闹的沸沸扬扬,最后被学校开除。当时大家都说,少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是……”
林放注意到楚黎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声音也低了下去。
“是沈一鸣的!”
机舱里的空气在这一瞬凝固。
林放觉得呼吸压抑,过了好半晌,小声嘀咕。
“好巧,五年前少夫人也在帝都,也是素色会所!”
楚黎川目光冷狠,射向林放,吓得林放脊背透凉。
“我是说,BOSS和少夫人有缘,BOSS经常去素色,没准那时还见过少夫人!BOSS在云城服役,少夫人的家也在云城。看,多有缘。”林放给了自己一巴掌。
到了帝都,楚黎川让林放将楚氏集团在云城的分公司和合作商,列一张单子。
楚黎川无意间发现,恩宁家那一片的拆迁,正是楚氏集团旗下恒跃房地产的工程。
“联系一下恒跃负责人,我要见他。”
恩宁将张总老婆的微信,发到工作群里,让女学生们都去加。
“池恩宁,你够狠!”张总气得一张肥脸都在抖。
最后,张总还是道歉了。
道完歉,张总威胁恩宁删除录音,不然就将她们全部开除,并在圈内放话,谁都不许和她们再合作。
“张总,这里是寺庙,佛门清净之地,若方丈知道,帮忙修建佛塔之人是什么德行,你觉得这份工作,谁丢掉的可能性更大?”
接着,恩宁又说,“张总大可在圈内封杀我们这个小小团队,到时我也会将这段录音发给你老婆!”
“池恩宁,你威胁我。”
“张总聪明。”
“你你,你敢得罪我!”
恩宁毫不畏惧,对女学生说,“咱们是凭本事在这里赚钱,好好干!平时穿衣服严实点,不是怕色狼,主要是防晒!”
几个女学生终于扬眉吐气,纷纷点头。
“张总,气大伤身,我们先去干活了!”恩宁转身往外走,身后传来张总摔碎保温杯的声音。
“池恩宁,你给我等着!”
恩宁喊来彩绘团队所有人,开了一个小会。
五个男生,八个女生,将恩宁簇拥在中间,都热情喊她“恩宁姐”。
其中好几个人,比恩宁还要大一两岁。
可恩宁对他们好,平时脏活累活都亲力亲为,不舍得他们辛苦。
他们也当恩宁是亲姐姐一样拥护。
男生看见站在不远处的楚蔓可,热情打招呼,“嗨,美女!”
楚蔓可也自来熟,笑着回应他们,“嗨,帅哥们好。”
“恩宁姐,你朋友?好漂亮,开的车也好。”男生们都喜欢美女,有钱美女自是更喜欢。
“不是。”恩宁回了一句,言归正传。
恩宁开这个会,主要是想交代几个男生,平时多多照顾女生。
他们大多同校,且都是美术系,有的还是同班同学。
“女生下班最好不要落单,结队一起回家。”
恩宁还是有点担心,张总背后使坏报复,防备着总没坏处。
“再有两个月,这边的工期也就结束了!在这里,若有人刁难你们,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恩宁姐,你不来这边工作了吗?”学生们都很不舍,“恩宁姐,不要抛弃我们。”
恩宁噗哧笑了,“我哪有抛弃你们,最近接了新单子,女儿又生病,有点忙,这边会来的少一些。”
学生们又围着恩宁询问欣欣病情,热热闹闹聊了一会,恩宁让他们快点去工作。
开完会,恩宁准备回家。
楚蔓可跟在后面,双手环胸,一副傲慢大小姐的样子,问恩宁。
“为什么不报警?一句轻飘飘的道歉,你就将这事揭过!到底摸的不是你,你也不在意是不是?”
楞严寺建在半山腰,下山的石板路比较陡,恩宁小心看着脚下的路,“张总在云城多年,人脉广泛,证据说服力又低,报警不一定被抓。”
“事情闹大了,人言可畏,会说女生穿的少,故意勾搭男人等等,对她影响也不好。”
“她还是一个学生,让她怎么面对接下来的生活?”
“我可以帮你,让那个老渣男得到惩罚!”楚蔓可说。
“算了吧,我对沈一鸣的朋友没什么好印象。”恩宁不想和沈一鸣再有任何牵扯。
“你不能一概而论!再说一鸣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那么讨厌他?”
“还是说,你是故意的,就是喜欢男人追在你后面跑?以此满足你的虚荣心?”
恩宁不理楚蔓可,坐上电动车,拧动车钥匙。
楚蔓可贴上来,问,“你女儿是沈一鸣的?”
恩宁眉心一沉,“不是。”
“别忙着否认呀!一鸣都承认了,那孩子是你们的!话说,你们孩子都有了,怎么还闹的这么僵?”
他很想帮恩宁狠狠报复沈一鸣。
可沈一鸣终究是欣欣的亲生父亲,他不想欣欣将来怨恨他。
这一夜,俩人相拥而眠,都睡得格外好。
清晨醒来,恩宁又羞又尴尬,看都不敢看楚黎川,匆忙整理好凌乱的睡裙,逃出卧房。
楚黎川看着女孩慌乱的身影,胸腔内发出低低的笑声。
笑着笑着,他慢慢收起俊脸上扬起的笑容,疑惑问自己。
“我在笑什么?”
恩宁的原定计划是今天天亮就去楞严寺上工,结果起来晚了,匆忙吃了早餐就要出门。
楚黎川从卧房出来,“我送你吧。”
“不用了,你再睡一会,我先走了。”
恩宁想起昨晚的深吻,看都不敢看楚黎川,脸颊发热,低着头拿起包就要出门。
她刚推开门,就看到站在门外,正要敲门的何月。
在何月的身后,还有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
恩宁刚要关门,何月笑着拦住她,“恩宁,嫂子挺着肚子爬上七楼,你也不请嫂子进去坐坐!”
恩宁让出门口,何月一手撑着笨重的腰身,大摇大摆进门。
何月今天一反常态,一进门就和楚黎川打招呼,还对楚黎川嘘寒问暖。
楚黎川不想理何月,只“嗯嗯”两声,算是回应。
何月也不生气,还说恩宁嫁了个好老公,一看楚黎川的形象气质,就知道不是寻常普通人。
恩宁一头雾水,不明白何月在打什么主意?
直到何月从中年男人手里拿出一份合同,恩宁才知道,那男人是恒跃房地产的经理,今天登门是来找曹绘莲签赠房合同。
“恩宁,原来咱们家多分的两套大房子,是黎川找亲戚帮忙的!不是沈少爷!”
怪不得池安给楚黎川买车,何月没有闹,感情是为了大房子。
“黎川,你说你有那么厉害的亲戚,怎么不早点说?有这人脉就应该早点利用起来,这个社会只要有人脉,到哪儿都吃得开!”
何月将合同放在桌上,她和池安已经签了字,只等曹绘莲签字。
原本房产证上,没有何月名字,但和池安结婚时,何家强烈要求,房产证上必须有何月名字。
曹绘莲不想两家人闹的太难堪,日后无法好好相处,便加上了何月名字。
曹绘莲拿着笔,看向恩宁。
她不确定,房子是不是恩宁开口和楚黎川要的?担心小夫妻俩因为房子产生隔阂。
楚黎川见曹绘莲犹豫,出声道,“妈,签吧。”
曹绘莲又看向楚黎川,见他脸上没有丝毫不高兴,还很支持,心下松口气,正要签字,被恩宁叫去了房间。
恩宁不想在这段婚姻里亏欠楚黎川太多。
他为她做的已经够多了!
曹绘莲却有她自己的打算,“傻孩子,他为你付出的越多,才会越珍惜你!五十块钱的包,和五千块钱的包,你更舍不得哪一个?”
“他给你的东西,这也不要,那也不要,时间久了,他还会为你付出吗?”
恩宁没办法和曹绘莲解释,还有六天,他们就要离婚了!
“你和黎川现在没房子,其中一套肯定要给你们!日后你对黎川好一些,好好过日子,不就行了!”曹绘莲戳了戳恩宁的头。
最后,曹绘莲还是签了字。
何月乐得合不拢嘴,围着楚黎川,差点把他夸上天。
恩宁注意到何月和楚黎川说话的小动作,不是撩头发,就是整理低的不能再低的领口。
“嫂子,我要去上班,正好顺路,送你回去。”恩宁打断何月,挡在楚黎川面前。
“为了孩子,就不能和一鸣好好在一起吗?也能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楚蔓可不能理解。
她哥也是如此,不管安然要什么都满足,唯独不肯娶安然,也从不碰安然,对安然没有一点温度。
恩宁的脸色瞬时冰冷,好似蒙上一层寒霜,“我就是死,也不会原谅沈一鸣!你回去告诉他,欣欣不是他女儿,不要再自作多情!”
恩宁启动车子。
楚蔓可急忙上车,一个急转,追上恩宁,滑下车窗,“喂,你去哪儿?我送你。”
恩宁不理她,专注开车。
“你装什么清高!本小姐好心送你,不领情就算了!”楚蔓可要气死了,加大油门,扬起一片灰尘,风驰电掣远去。
恩宁回了家,见欣欣吃了药,精神头也不错,没有任何不舒服,稍作休息,下午没什么事,又去了楞严寺。
她还是不放心,怕张总刁难学生们。
不过好在,张总这次确实怕了,没敢使坏,只是阴阳怪气责怪学生们干活太慢,耽误工期。
恩宁担心李想留下心结,开解了她一阵,“我们虽是女人,但我们不比任何人弱!记住,女人要坚强,自己做自己的后盾!”
“恩宁姐,我要向你学习,处事冷静,临危不乱,做一个女强人!”李想被鼓舞到了,眼里一片坚定。
恩宁笑了笑,“我不是什么女强人!我更喜欢小鸟依人。”
只可惜,她没有机会小鸟依人,生活逼着她不断向前,不敢松懈,只能变坚强。
可内心深处的柔软和脆弱,只有她自己知道。
帝都,楚氏集团。
楚黎川这一整天都心神不宁。
他明明很讨厌恩宁,又对她有所防备,为何两次主动吻她?
难道真如恩宁所说,他对恩宁动心了?
绝对不可能!
他这辈子最不相信的就是女人,也绝不会对女人再动感情。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周正和苏雅走了进来。
他们和林放,还有之前的寸头刀疤脸一样,是楚黎川手下的四员大将,出生入死多年,是楚黎川最信任的四人。
周正一进来就劝楚黎川,千万不要心慈手软,不能因为恩宁现在是少夫人,对她手下留情。
“就算她没有和BOSS要过什么,但她现在钱有了,房子也有了,可谓获利颇多,这正是她的手段高明之处。心机太深,不可妄信!”
“你又阴谋论!按照你的观念,这个世界上压根没有好人!”林放不认同说。
“人都是自私呢!这个世界上,哪有真正的圣人,都是利己主义者!”周正说。
接着,周正又说,“你也不想想,BOSS刚发现金表在安宁超市,恩宁便发消息要和BOSS结婚!哪有这么巧的事!”
“什么甩掉富二代的纠缠,从家里搬出来,都是接近BOSS的借口!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金表,不然里面的机密文件落入有心人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BOSS,你可不能被少夫人看着纯善的外表欺骗,必要之时,就要用非常手段!”
“周正,你闭嘴吧,金表根本不在少夫人那里!”林放气得拔高声音,和周正吵了起来。
“找不到,并不代表她就清白!很可能被她藏起来了!不然如何解释,发布链接的地址在恩宁超市?”
“或许……是被人栽赃陷害!”林放说。
“她的身家背景,我们调查个底掉,她就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谁会陷害她?”周正言辞激励,气得林放胸口起伏。
楚蔓可上下打量恩宁,目光带着审度和鄙夷。
她和沈一鸣在国外旅游时,就听沈一鸣提过恩宁。
沈一鸣说,这次回国会向恩宁求婚,楚蔓可还送上祝福,等着喝他们喜酒。
可昨天见面,沈一鸣将自己灌得烂醉,说恩宁结婚了,嫁给了别人,抛弃他了,在酒吧里又哭又叫痛苦不堪。
楚蔓可觉得,这是恩宁的手段,她见多了这样的心机女,故意给男人一个甜头再疏远他们,折磨他们,让他们欲罢不能,爱得死去活来。
她今天过来找恩宁,一是想为沈一鸣鸣不平,再顺带问问恩宁,什么条件能和沈一鸣和好?
“长得确实漂亮,怪不得一鸣喜欢你。”楚蔓可打量完,不冷不热评价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恩宁戒备盯着楚蔓可,不知道沈一鸣又想耍什么花招?
“别紧张,我就是想过来问问你,多少钱和一鸣和好?”楚蔓可觉得,恩宁一直不肯答应沈一鸣,无非是钱给的不够。
“我已经结婚了!给我多少钱,我都不会和我老公分开。”恩宁一字一顿,无比清晰道。
“真的结婚了?”楚蔓可皱起眉,一脸不可置信,“不是耍手段,故意气一鸣?”
“白纸黑字,有证。”恩宁不想和楚蔓可浪费时间,转身要走,被楚蔓可拦住。
楚蔓可看着恩宁身上廉价的牛仔裤,白T恤,说道,“你老公应该很穷吧?”
“我们很幸福!”
楚蔓可嗤笑一声,“你的幸福难道就是穿着地摊货,跑来工地风吹日晒辛苦上班?”
“这是我的生活,外人无权评价!地摊货穿着舒服,上班过得充实,你有什么意见?”
“我……”
楚蔓可被恩宁噎得一时无语,有些急了,“一鸣有钱有颜,身边从不缺女人,可他心心念念只有你!就连微信名字,也有你的姓氏,他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沈一鸣喜欢恩宁!”
“他追了你五年,这样长情的男人,你就一点不动容吗?”
“你莫不是对长情有什么误解?你怎么不去问问他,做过多少恶心事?”恩宁憎恶道。
“一鸣只是爱玩,还不定性,但他本性不坏,他对你的爱是真的。因为你,他将自己喝住院了!现在人还躺在医院里!你跟我去看他!”楚蔓可拉住恩宁的手,要带她上车。
恩宁甩开楚蔓可,神色清冷,“他喝死,和我有什么关系?请你回去告诉他,请他和他的朋友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你怎么这么绝情?他喜欢你五年,你就不能对他好点吗?”
“我有老公,我不会做背叛我老公的事!”
“你老公有什么好?他能让你过上优质的物质生活吗?一鸣能给你的,你老公给不了!”
“这位美女,你三观有问题吧?劝一个有夫之妇离开她老公?”恩宁觉得楚蔓可很可笑,“我再清楚说一次,我老公很爱我,对我非常好,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他。”
“就算沈一鸣给我一座金山让我挥霍,我也不会动摇分毫!”
“你真是!”楚蔓可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还以为,恩宁结婚是故意刺激沈一鸣,耍的小手段,她只是看不得好友难过受伤。
“这位美女,你喜欢沈一鸣吧?”恩宁静静看着楚蔓可,让楚蔓可的脸上划过一丝慌乱。
“你……你别胡说,我才不喜欢他,我们只是朋友!”
“我祝福你们,早日在一起,把他牢牢抓住,然后一起从我的世界彻彻底底消失!”
楚蔓可气得直喘,从包里拿出一支录音笔。
这一吻,很深,很缠绵。
楚黎川抱起恩宁,大步走向卧室……
楚黎川抱着恩宁一起跌倒在大床上。
……
就在最后时刻,恩宁喘着粗气,嘴里不住说着,“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她不断重复这三个字,眼底带着浓烈的恐慌。
楚黎川的动作僵住,声音嘶哑,“恩宁,你怎么了?”
恩宁不回答他,嘴里依旧念着,“不可以。”
楚黎川神色隐忍,翻身躺在床上,“抱歉,是我失控了。”
恩宁抓着被子遮住自己,被子下的手指紧紧握在一起。
楚黎川闭上双眼,平息内火,脑海里却浮现恩宁曼妙的身体。
她里面是蓝色,内也是。
恩宁皮肤白,穿蓝色显得肌肤愈发莹润,好似会发光。
楚黎川想起来,恩宁大多数小衣都是蓝色系。
“你喜欢蓝色?”楚黎川问。
他前段时间在拍卖会上,拍了一块蓝宝石,应该很衬恩宁。
“蓝属水,我命里缺水。”恩宁说。
楚黎川斜睨她一眼,“你还信这个?”
“但凡和赚钱有关,我都信。”
楚黎川,“……”
“你怎么那么贪财?”
“我想给欣欣更好的生活。”恩宁说,“我也相信,我一定能变富变强,让欣欣过上好的生活。”
“你很爱欣欣。”
“当然,她是我的女儿,我会倾尽所有给她一切。”恩宁对欣欣不但有爱,也有愧。
若她当年没有自杀,或许欣欣不会早产,不会先天不足,不会心脏有缺陷。
“不是虚荣吗?”楚黎川略带嘲讽的口吻,让恩宁很生气。
“你没有孩子,没办法理解这种心情!等你有了孩子,你就会明白身为父母为孩子付出一切的心,不容玷污!我凭借自己双手赚钱,不偷不抢,你无权评价!”
楚黎川张张嘴,很想说,他也有孩子。
不过洋洋一出生便拥有一切,是很多普通人倾尽一生都无法企及的高度。
“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只是对恩宁的成见还没有完全消除,下意识就说了那些难听的话。
“你看过流星花园吗?”恩宁问。
“没看过,但知道。”
楚蔓可超级喜欢流星花园,那段时间迷的不行,还说要做杉菜,被一群大帅哥喜欢,房间里贴的都是那群男人的海报。
“你也想做女主?偶像剧而已,你们女孩子就是喜欢做白日梦。生活还是脚踏实地,现实一点的好!灰姑娘嫁入豪门的戏码,只会出现在电视剧里。”
“不!我喜欢道明寺的妈妈!我要做像她一样强大的女人。”
“谁?”楚黎川被恩宁的想法震惊到了。
“她说过一句话,对我感触很深。她说,她当年为了生活,什么脏活累活都做过,摆地摊,出夜市,只要能赚钱,哪怕一块钱她都不放过。”
“我要做她那样的人!”
楚黎川好笑道,“都告诉你了,那是电视剧,你以为赚钱那么容易?”
“我是认可她的赚钱理念!只要我肯努力,生活肯定会越来越好,让那些看不起我的人好好看看,我过的比他们都好。”
楚黎川看着恩宁眼里透出的坚定光芒,整个人好像都在发光。
“恩宁,你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好像还蛮励志的。
恩宁耸耸肩,“我就是一个普通人。”
楚黎川默了墨,道,“我是水命。”
“什么?”恩宁偏头看向楚黎川,四目相对的那一瞬,俩人都忍不住笑了。
笑着笑着,恩宁推开楚黎川的脸,警告他不许偷看,起来穿衣服。
赚钱刻不容缓,她准备去工作。
等恩宁穿完衣服,楚黎川一手撑着头,侧卧在床上,问恩宁你打算什么时候搬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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