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如意宋无忌的现代都市小说《文章精选重生后,她被世子宠在心尖尖》,由网络作家“蔷薇晓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生后,她被世子宠在心尖尖》是网络作者“蔷薇晓晓”创作的古代言情,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赵如意宋无忌,详情概述:意给送进了府来,这不是摆明了想做什么吗?”“哎呦,我就说那赵如意怎么那么厉害,这是得了她娘的真传了吧?”说着,花丛里的人就是一阵哄笑。赵如意站在那,听着这些闲言碎语简直就不能忍。上一世,她倒是真的爬了二公子的床了,可从来没听到过这些。这一世,她本本分分的做事,怎么反倒传出这样的话来?而且还无缘无故地攀扯......
《文章精选重生后,她被世子宠在心尖尖》精彩片段
赵如意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欢天喜地地回家来,竟会被可怜兮兮地“赶”出去。
她抱着那些酱菜坛子回宁国府时,脑海里满是赵老爹撑着拐杖站在街口催促着她,让她快走的样子。
赵如意的眼角又忍不住流下泪来。
上一世的她不太懂事,总觉得是这个家拖累了自己,也曾不止一次地抱怨,认为爹娘不曾努力给过自己最好的。
可这一世,重新再来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这些酱菜,要洗要晒要蒸要藏,工序繁琐得她自己都不愿意弄,可娘却为了她晒特意晒了那么多。
而爹爹,更是在她遇到危险时,第一时间就冲了出来,将自己护在身后,全然不记得自己还残着一条腿。
也不知道那个二癞子会不会去寻爹娘的不痛快。
因为有了上次的事,角门上的人见着了她的腰牌后并不敢拦她,而是毕恭毕敬地将她放了过去。
可是她还没有离开多远,就听得背后好似有人在议论:“就是她!可厉害了!进府不过才几个月的功夫,就将世子爷迷得神魂颠倒的。”
“真的么?看上去挺娇弱的呀!”
“什么呀,就是这种娇娇弱弱的才惹得爷们心疼啊!”
听着这话,赵如意就忍不住回头看去,那些人就纷纷噤了声,然后睁着小三角眼,偷偷地打量她。
她很清楚这些人有胆说没胆认的嘴脸。
因此,她也就眼带嘲讽地瞧了这些人一眼,然后往夕照堂的方向去了。
七月流火,天气渐渐地开始转凉。
赵如意也就不用急着赶回夕照堂,而是在府中瞧着还有些景致的花园子里走着。
却忽然听得花丛里有人在低声道:“你知道那个赵如意么?听说是和我们一块进的府,现在已经当上了世子爷屋里的一等大丫鬟了!”
“哇,那真的很厉害了!你看我现在还只是挑水的粗使丫头而已!”
“她那算什么厉害?不过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爬了爷们的床而已,要不然凭什么府里这么多丫鬟,偏生就她小小年纪就上了位?”
“啊?不会吧……”
“怎么不会?恐怕你们还不知道吧,这赵如意的娘当年就是国公爷跟前服侍的,结果爬了国公爷的床的,幸好太太发现了她不是个本分的,就随便把她配了个人,没想这十几年过去了,她又费尽心思地把赵如意给送进了府来,这不是摆明了想做什么吗?”
“哎呦,我就说那赵如意怎么那么厉害,这是得了她娘的真传了吧?”
说着,花丛里的人就是一阵哄笑。
赵如意站在那,听着这些闲言碎语简直就不能忍。
上一世,她倒是真的爬了二公子的床了,可从来没听到过这些。
这一世,她本本分分的做事,怎么反倒传出这样的话来?
而且还无缘无故地攀扯上了她娘,她又怎么能装成不知道!
因此赵如意根本顾不上那么许多,翻过身边的矮树丛,就往那花丛里去。
之前嘴碎的那几个丫鬟并未散去,而是坐在花园子的长石凳上说着当下正流行的花样子。
因此当赵如意走过去时,她们也并没有在意,还以为她也是哪个院里过来凑热闹的小丫鬟。
“刚才是谁在这里嘴碎得背后说人闲话?”赵如意走过去后,就板着张脸,不留情面地道。
那些丫鬟里一个稍微年长的就有些听不过去了,她站起来白了赵如意一眼,皱着眉头道:“你是哪个院里的?到底知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什么叫做嘴碎?什么叫说人闲话?”
赵如意一听她的声音,也就认出刚才正是她在说自己的坏话。
“刚才就是你吧!”赵如意便盯着那丫鬟冷哼道,“躲在这里说我的坏话!”
“说你坏话?凭什么呀!”那丫鬟也就叉着腰,摆出一副泼妇骂街的架势,“我都不知道你是谁!”
而那几个小丫鬟里,却有眼尖的瞧见了赵如意挂在腰间的腰牌,于是她好意地扯了扯那年长丫鬟的衣袖,又指了指赵如意的腰间。
夕照堂的腰牌和府中别处的不一样,是宋无忌后来找人另做的,因此即便是不识字的人,再瞧着那独一无二的树叶形状,也会知道那是夕照堂的。
而夕照堂里的小丫鬟,除了今年新进的赵如意,还真找不出第二个来。
那群小丫鬟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还有的人站起来就想跑,结果被同伴给拉住了的。
“跑什么跑,咱们人这么多,难道还怕了她一个不成?”就有人给自己加油鼓劲道。
赵如意听着却只是冷笑。
想当年在这宁国府里,打架她若是认了第二,就没有人敢认第一。
这几个小丫头加在一块,也不是她的对手。
而且她很早以前就知道,和这群丫头打架,只要揍那个领头的,其他的丫头就没有敢上来帮忙的。
这些人里,为头的显然就是那个看上去年纪稍大的丫鬟,只要狠揍了她,其他那些就不足为惧。
那个年纪稍大的丫鬟听得同伴们如此一说,也壮起几分胆来,她们这么多人,还真没必要怕一个赵如意,到时候她们只要众口一词,将罪责都推到赵如意的身上,主子们又怎么可能责怪于她们?
因此那丫鬟打定了主意后,就挑衅着赵如意道:“说你怎么了?若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啊!你敢做还不敢让我们说了?你和你娘一样,就是个让千人骑让万人睡的小贱货,当年太太就不该发善心把你娘配了人,而是应该将她卖到勾栏院里,然后让你也生在勾栏院里,一辈子让男人骑!”
听着对方越说越不像话,赵如意的手就紧紧地握成了拳,趁着对方根本没有注意的时候,快步冲上前将对方推倒在地,然后坐在对方身上,揪住对方的衣领子就扇起大巴掌来。
那“啪啪”的声音,把一群小丫鬟都给吓傻了。
她们之中就有人哭着喊着“不要打了”,却始终没有人敢上前拉开赵如意。
而那个被打的丫鬟,不一会儿就被赵如意揍得鼻青脸肿,恐怕是她爹娘都要认不出她来了。
宋无忌见她说得真挚,而她的那些碎布头里确实也没有好布料,心气又顺了些。
“添福!”宋无忌就大喊了一声,将候在门口的添福给叫了进去,“你去找抱琴,让她去库房里挑两匹花色时兴的锦缎出来给如意送去!”
“哎!”添福刚才一直在门口悄悄打听着屋里的动静,他自然就听到了赵如意所说的那些话,也替赵如意捏着一把汗,听得自家主子好似没有了责备之意,反倒还让抱琴去取些锦缎来,他便知道如意这是转危为安了。
依旧跪在屋里的赵如意却是转起了她那咕噜噜的大眼来。
不过是做几个荷包这样的小东西,哪里用得着整匹整匹的布料?那剩下的料子,她是留着?还是留着呢?
于是她就试探着道:“世子爷,做荷包也用不了多少布料,那剩下的那些……”
“赏你了!”宋无忌却是云淡风轻地道,“但有一样,你做出来的荷包,只能比这个好看!不然的话,我就会让你好看!”
“这个如意自然是知道好歹的!”赵如意就笑嘻嘻地应着,心里就已经开始盘算着拿那些布料给爹娘做新衣裳了。
抱琴那边却是大吃了一惊。
世子爷竟然让自己去库里挑两匹花色时兴的锦缎赏给如意?
这个死丫头又整了什么幺蛾子?!
她就看了眼前来传话的添福,并扯出个笑脸道:“世子爷可有说过是为了什么?不然的话,我这锦缎的花色也不好挑呀!”
可是因为上次小题大做的事,抱琴差不多将整个院子里的人都给得罪了,添福的心里自然也记着这件事,因此他并不想同抱琴多说话。
“是给如意做五毒荷包用的!”添福就负了手道,“世子爷说了,得挑两匹花色时兴一点的赶紧给如意送去!我前边还当着差呢,也就不与你多说了。”
说完,他就好似脚底抹了油一般地溜之大吉了。
在了解到是世子爷钦点了赵如意做荷包时,抱琴心里就算再不平也只能作罢。
谁叫她的女红不好呢?
因为和国公夫人的关系交恶,这些年世子爷的衣衫都是在外面的成衣铺子做的,她们根本不同针线房的人打交道。
抱琴虽然为之气结,可世子爷交代下来的差事却不能不办。
只是她并未从库中选取最新的布料,而是挑了两匹存放的年头有些久的蜀锦给赵如意送了过去。
“真是没瞧出来,你的鬼主意还真多!”抱琴见到了赵如意,自然就没有什么好脸色,“不过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在夕照堂,可千万别想什么鬼点子,动什么歪脑筋。”
这话,却听得赵如意直想笑。
在她看来,抱琴的那点小心思根本就不够看。
不管怎么说,上一世她也是凭自己的本事坐上了二公子房里大丫鬟的位置,对付像抱琴这样的人,她有的是方法和手段。
好在这一世,她少了那些争强好胜之心,不然的话,别说是一个抱琴,就算是十个,她赵如意也不放在眼里。
不过,既然自己选择了示弱,那就要有个示弱的样子。
赵如意就装出了一脸的惶恐,连连说着不敢。
待抱琴离开后,赵如意便查看起那两匹布来。
虽然一早就有了心里准备,对这两匹蜀锦也没有太高的期望,可看着那长霉又泛黄的素色布面,赵如意还是觉得抱琴这差事当得太过敷衍。
好在做荷包要用的布料并不大,赵如意挑了最干净的地方,做了一个月白色的元宝荷包和一个烟灰色的蟾蜍荷包送到了宋无忌的跟前。
因为有言在先,要做得比添福的那个葫芦荷包还要用心和好看,赵如意在这两个荷包上也是下了大功夫,不但针脚细密,还用了几年后京城里才会流行的五彩穿珠绣,让人一瞧就觉得新奇。
得了新荷包的宋无忌自然就将之前那个葫芦荷包丢还给了添福。
宋无忌微笑着把玩着手里的新荷包,可不一会儿的功夫,他的眉头便皱到了一起。
虽然他不常出门,可他也认得出用来做荷包的布料是几年前京城曾流行过的蜀锦,早几年他就有两件这种面料的直裰。
依照京城一年一流行的势头,当年的蜀锦怎么也不可能是眼下时兴的花色。
尽管这蜀锦如今不流行了,可当年也是卖到了一二十两银子一匹,赵如意的手上决计不会留有这种寸头,也就是说她用来做荷包的底布,只有可能是抱琴给的。
虽然这些蜀锦用来做荷包已经是大材小用了,可是抱琴对他的话却是阳奉阴违,这就让他不能忍。
“你确定同抱琴说了,是让她挑两匹时兴的锦缎给如意么?”宋无忌就有些不悦地看着添福道。
添福忙不迭地点头:“小的的确跟抱琴姑娘说了,她当时还问小的要时兴的锦缎做什么,小的说是做五毒荷包来着。”
了解到所有的症结都是出在了抱琴身上后,宋无忌自然又训斥了抱琴一顿。
“我原本以为上次对你进行了一番敲打之后,你会有所收敛,没想到你却还是老样子,”心里有些失望的宋无忌看都没有看抱琴一眼,而是任其跪在那哭泣,“是不是你觉得自己是我身边大丫鬟,是这个院子里的独一份,所以便可以为所欲为了?如果是这样,那从明日开始,赵如意也升成一等丫鬟,到我身边来端茶倒水吧!”
抱琴听着这话,整个人就瘫软了下去。
没想到她一直像防贼一样防着的赵如意,竟然来了三个月不到,就这样和自己平起平坐了?而且这种局面还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抱琴的心里那个悔啊。
可她也知道,只要是世子爷已经决定了的事,就没有更改的余地,如果自己再在这件事情上反复纠缠,很有可能会让世子爷迁怒于自己,反倒要让自己听命于赵如意。
因此抱琴只得咬碎了一口银牙,将这一消息告知了赵如意。
因为是第一次在世子爷的屋里当差,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赵如意便醒了。
她轻手轻脚地将自己睡过的地方整理好,然后又去了净房将自己收拾妥当,再将世子爷起床后要穿戴的衣物都准备好。
为了不打扰熟睡中的世子爷,如意都让自己的动作尽可能的轻盈,只发出细微的窸窣声。
可就是这些窸窣的声音却将宋无忌吵醒了。
只不过他并没有表示出任何的不悦,而是静静地躺在那,透过水墨绡纱帐看着赵如意在屋里忙碌的身影。
往日里听着甚觉烦躁的虫鸣鸟叫,今日却好似突然变得悦耳动听了,乏味的日子好像也变得有滋味了。
宋无忌的嘴角就忍不住上翘。
就在宋无忌想继续这样躺着的时候,却见着赵如意掀了门帘出了内室,可不一会儿的功夫,她就有些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
“世子爷?”如意的声音很是轻柔,好似在担心会吵到他,可又不得不唤醒他。
宋无忌便在帐内闷哼了一声,装成了刚刚才醒的模样。
“世子爷,抱琴她好像晕倒了……”如意就凑到了床前,轻声道。
晕倒了?
宋无忌微微皱眉,这才想起自己昨夜睡前罚了抱琴跪地思过。
他原本是想惩戒她一番,却没想到抱琴竟会晕倒。
宋无忌赶紧翻身坐起,趿着鞋子穿着一身素纱中衣就出了内室。
面色苍白的抱琴瘫倒在昨夜跪着的地方,毫无知觉。
赵如意摸着她的手脚有些冰凉,也不知她就这样在地上睡了多长的时间。
地上凉,不能让她继续这么躺着。
赵如意就想先把抱琴弄到榻上去。
只是没想到抱琴竟比她想象的要沉,如意使了两次劲都没能搬动她。
“还是我来吧!”宋无忌就摇了摇头,将赵如意支开,然后将抱琴给抱到了罗汉床上。
“世子爷,您不要紧吧?”赵如意也就奇道。
不说世子的身体羸弱,多走几步路都会喘吗?怎么自己瞧着他倒像是能健步如飞的样子。
没想宋无忌却是对着赵如意一瞪眼:“不准说出去!”
赵如意就忙不迭地点头。
“可是她怎么办?不能就叫她这样昏迷不醒吧?”赵如意有些担忧地看向了抱琴。
自己不喜欢她不假,可到底没到见死不救的地步。
赵如意就回想着上一世见过的那些救人场面,然后依葫芦画瓢地蹲下来掐着抱琴的虎口和人中,希望能将她弄醒。
可任凭她再怎么用力,抱琴丝毫都没有要醒的迹象,倒将赵如意累得满头是汗。
“世子爷……怎么办?”赵如意就瘫坐在罗汉床前的脚踏上,抬头向宋无忌求救。
“让添福拿我的对牌去请大夫来。”宋无忌似乎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赵如意二话不说地从脚踏上爬了起来,准备去寻添福。
不曾想添福正领着许太医往这边来。
宋无忌这才记起,又到了许岚问诊的日子。
许岚是徐皇后特意指派给宋无忌的御医。
和太医院中的那些力求保守和稳健的老太医不同,二十多岁的许岚用药更为大胆和冒进,在未考进太医院之前,便有“少年鬼才”之称。
用他自己的话说,若不是为了进入太医院看一眼皇家医案,他才不屑与那些老迂腐们为伍。
两年前,就在他刚进入太医院的时候,正逢徐皇后为宋无忌那毫无起色的病情而责难太医院,觉得这是个挑战的许岚便自告奋勇地请缨为宋世子诊治。
当时的太医院,恨不得早点将这块烫手山芋丢出去,于是整个太医院上下将许岚是一顿好夸,硬是将他夸成了神医再世。
徐皇后虽然将信将疑,却也只能一试。
好在两年过去了,宋无忌的怪病虽未根治,却也得到了控制,许岚便将每日一次的问诊改为了半月一次。
宋无忌的心里自是感激于他,又加之许岚那有些桀骜不驯的性子,两人的关系也就亦师亦友。
听闻许岚过来了,宋无忌就特意换了一身竹青色杭绸直裰亲自迎了出去。
宋无忌的脸上虽然带着病态,可精神头还好,许岚便忍不住挑眉打趣:“怎么?对我不满意?竟然要去另请大夫?”
宋无忌一见到许岚也露出了久违的笑:“既然你来了,那自然就不用费这周章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屋里的抱琴晕倒了,你正好去瞧瞧。”
常来给宋无忌瞧病的许岚自然是认得抱琴的,听得宋无忌如此一说,他更是好奇:“抱琴那丫头长得挺壮实的呀,你到底对人家做了什么?不然好端端的怎么会晕倒?”
“她昨夜犯了点事,我便罚她下跪反省,不料今早竟是晕倒了!”宋无忌就有些愧疚地给许岚拱了拱手,将人引至了抱琴所躺的罗汉床边。
这期间,赵如意一直守着抱琴,寸步未离。
见着世子爷将许太医给带了进来,她虽然觉得意外,却赶紧起身搬了张杌子放到了罗汉床旁。
许岚先是打量了赵如意一眼,然后就坐在那杌子上给抱琴诊起脉来。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许岚自然是要看起抱琴的面色的,却只见她的人中发红,隐隐还有微肿的迹象,不禁皱了眉头:“这是怎么回事?”
站在一旁的赵如意不敢撒谎,只得老实道:“是奴婢看抱琴晕倒了,想要替她掐人中和揉虎口,可惜都没有用。”
许岚看着满头是汗的她就咧嘴一笑:“看得出你是个很有毅力的人,都揉成这样了还不罢手!”
赵如意听着就有些茫然,不知道许太医这话到底是在夸自己还是损自己,就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
许岚见状笑着摇了摇头。
在帮抱琴诊过脉后,他又捏着她的眼皮看了看,然后笑着同宋无忌道:“无妨,不过是受了些暑热而已,我帮她扎几针便好,连药都不用吃。”
说着,他就起身去医箱中取针。
而候在一旁的赵如意却发现抱琴的眼睛在眼皮子底下转了转,可就在她想再看个仔细的时候,又不动了。
果然,宋无忌一进院子就阴沉了脸,他慢慢地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并对在院子里胡乱转悠的抱琴冷冷地道:“你跟我进来!”
如意便知道世子爷这是要发落抱琴了。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也跟上去时,却听得宋无忌明显放缓了声音道:“你也跟着一起来。”
毕竟还是六月天,即便夕照堂临着湖,屋里依旧还是有些闷热。
因为担心世子爷体弱受不住,每到夏日,夕照堂的房间里并不会置冰降温,因此赵如意便只能拿着一把草蒲扇静静地立在宋无忌的身边为他扇着风。
而此刻,宋无忌正火大着。
他面色不善地瞧着跟在他们身后姗姗而来的抱琴,眼神中就满是厌恶。
“行啊,长本事了呀!竟然知道使银子,让人替你办事了!”宋无忌就盯着抱琴冷哼着。
之前一直在提心吊胆的抱琴听得世子爷这么一说,便知道自己拜托角门上的人为难赵如意的事败露了,于是她满心后悔地跪了下来,哭诉道:“是奴婢一时糊涂,做下了蠢事,还望世子爷念在奴婢这是第一次的份上,饶了奴婢这一次吧。”
“第一次?”宋无忌却是看着抱琴冷笑了起来,“你竟然好意思说这是第一次?看来你对自己之前做过些什么,是完全不记得了?”
“这样也好,你就给我跪在这里好好反省反省,看看能不能想起自己这些日子都做过些什么!”
宋无忌竟是瞧也没瞧上那抱琴一眼,而是丢下一句“如意,今日你来值夜,让抱琴好好地去反省!”,就独自进了内室。
如意正要跟上去,却听得身旁的抱琴狠狠地道:“赵如意,你别得意,我不会就这样轻易认输的!”
赵如意听着也就脚下一顿,很是意外地回首看向了抱琴。
没想到她竟把今日之责都怪到了自己的头上。
真是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啊!
赵如意便收起了自己平日里那副“与人无害”的神情,而后气势如山地压向了抱琴:“凭你也想与我斗?就你这样的,我还真没放在眼里!之前不与你计较,并非是怕你,而是因为我只想好好当差,不想惹事!”
“可如果你执意要与我为难,我也只好奉陪到底,只是到时候,你最好懂得什么叫做愿赌服输才好!”说完,赵如意就在抱琴有些惊恐的目光中,神态从容地走进了内室。
内室的陈设极为简单,靠南一侧的窗边是张铺了草席的大炕,炕上摆着一张雕花方几,几上点着一盏羊皮的八角宫灯,而靠北的墙边则摆着一张挂着水墨绡纱帐的雕花架子床,铜制的帐钩上挂着她端午节时做给世子爷的那两个五毒荷包。
在床和炕之间,并排摆着落地的大雕花柜和百宝阁,百宝阁上搁着香炉、玉石摆件等物,还有一只滴答作响的西洋自鸣钟。
借着那盏羊皮八角宫灯发出的光,赵如意发现宋无忌并不在屋内,而一旁的耳房里却传来了水花声。
她怎么忘了,值夜的人是要伺候主子沐浴更衣的!
虽然上一世她也没少做过这件事,可伺候世子爷毕竟是第一次,如意的脸刷地就红了。
镇定!镇定!千万不可露怯!
赵如意就在心里嘱咐着自己,然后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和耳朵,却发现烫得吓人。
“没事,没事,你又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活了。”如意就低声嘟囔着,去了耳室。
不大的耳室里,却一左一右地点了两盏油灯,虽然灯光很是昏暗,却也能将屋里的一切都瞧个清楚。
赤裸着上身的宋无忌正泡在半人高的大澡盆里,听得屋里有了动静,便道了一声:“过来帮我搓澡。”
“是!!”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可赵如意多少还是觉得有些难为情。
她硬着头皮拿起一旁的澡豆和擦澡巾,低垂着头慢慢地走近澡盆边,这才发现世子爷的身上竟然还穿了一条亵裤。
如意顿时觉得自己想太多了。
在帮世子爷搓澡时,赵如意却意外地发现常年病弱的宋无忌有着一个好身板,他虽然瘦,但身上并无赘肉,甚至在胳膊、胸背等处还能摸着结实的腱子肉,反倒是她上一世伺候的二公子,脱了衣服后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白斩鸡。
也难怪抱琴会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如意帮宋无忌擦干了身上的水渍之后,宋无忌便接过了她手里的干帕子,并轻道了一声:“你先出去吧。”
赵如意便如蒙大赦一般地溜了出去。
宋无忌瞧着,就笑着摇了摇头,自行褪下身上的亵裤,换了一身干爽的衣物出去。
内室里,赵如意已经铺好了床,并且很是拘谨地立在那。
“我习惯在睡前看一会书,你去把净房里收拾一下。”宋无忌装成若无其事地拿起一本书,却发现自己在面对这样的赵如意时,竟然会觉得有些尴尬。
赵如意应声而去,可不一会儿的功夫,她却拿着一盏油灯折返了回来:“那羊皮灯的光太暗了,看书的话会伤眼睛。”
说完,她放下灯,又入了净房,然后净房里便传出打扫的哗啦声。
听着这样的声音,手里捏着书的宋无忌却走神了。
待赵如意从净房中走出来的时候,却瞧见自家世子爷正倒拿着书本在那发愣。
“世子爷?”赵如意试探着推了推宋无忌,“奴婢帮你把湿发擦一擦吧?虽然天气炎热,可若带着湿发入睡也是会头疼的。”
“嗯,好。”正在神游的宋无忌就不加思索地应道。
赵如意便手法轻柔地拆了宋无忌头顶的发髻,并用手中的帕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宋无忌的头发。
可随着赵如意的每一次抬手,宋无忌总觉得能从她身上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不是花香,也不是熏香,却莫名的好闻。
“你擦的什么香?”宋无忌便忍不住问。
“香?奴婢没擦香啊!”听得世子爷这么问,赵如意也很是意外。
街市上香粉这种东西卖得可不便宜,她也没那个闲钱。
宋无忌显然是不信。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错,他拉过了如意的掌心就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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