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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小心!钓系美人又装小白兔了全文浏览》精彩片段
佟惠棋不知为何站出来说了几句好话,最后秀香被罚跪一夜。
扣了一年月俸,王嬷嬷带女受罚,被打了10大板。
可就算保住性命,隆科多也再没多看她一眼,更别提宠幸她。
最后还是王嬷嬷咬牙给闺女出了一个主意。
秀香回神,想到昨晚的一幕幕,脸上火辣辣的,只觉得羞耻至极。
只要青楼女妓才会那样服侍男人。
三日后,赫舍里府,正院
赫舍里夫人今日盛装打扮,一身大红色旗装,把她常年苍白的脸色都衬托的红润了起来,艳丽的面容上,一双丹凤眼此刻满脸慈爱注视着儿子阿克敦,抬手给他整理衣襟,嘴上细细交代:
“今儿好好跟着你阿玛,多看多听少言,当然最重要的是身体,若有不舒服,一定要派人通知额娘,不许忍着瞒着。”
阿克敦今年十岁,男生女相,长得十分精致,只是小脸苍白,身形瘦弱。
此时安静的听着额娘的话,没有一点不耐烦,反而认真的点头。
赫舍里夫人看的眼眶一热,很快又隐去。
就要说话,丫鬟禀报大姑娘来了。
她眼中快速闪过一丝不快。
“女儿给额娘请安。”
何茵茵上前,放开丫鬟的手,俯身行了一个蹲伏礼。
赫舍里夫人上下打量了下女儿,平静的叫起。
秋兰上前给何茵茵上了一盏热茶。
何茵茵抬手接过,却没有喝,反而放在桌子上,与弟弟阿克敦互相问好。
随后室内陡然安静了下来。
这时赫舍里夫人开口:
“今儿佟老夫人寿宴,京城有头有脸的都在,你未来婆家人也在看着,你可要好好表现。”
“不可失礼,丢了赫舍里家脸面,知道吗?”
说到最后,语气格外严厉。
何茵茵吓得立刻站起身,面上拘谨的应道:
“女儿省得了。”
随后两人一问一答,看着不像母女,更像是上司对下属,公事公办中透着疏离,等提到三日前被揭穿真面目的王嬷嬷母女,赫舍里夫人火气突然上涌,抬眸看着低眉顺眼的何茵茵,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好歹是赫舍里府的大小姐,居然常年被一对下人拿捏把控,还被如此愚弄,简直……”
她涨红了脸,想骂人,余光瞥见儿子在,硬生生的把话头一转:
“以后可长点心眼,我会重新给你寻摸一个嬷嬷,婚前……”话未说完,赫舍里夫人捂住嘴咳了起来。
秋兰赶紧上前拍背顺气,又让人去调一杯蜂蜜水。
何茵茵听了在丫鬟没来得及反应前,亲自跑去起居室调了一杯温蜂蜜水过来。
但等她回来,赫舍里夫人已经止住咳嗽。
看到她端的蜂蜜水,只淡淡瞥了一眼。
皱眉不赞同道:
“你一个大家小姐做什么奴婢的活,没的失了身份。”
何茵茵闻言立刻低下了头,端着杯子的指尖渐渐泛白,尴尬无措的站在屋内。
只觉得这杯蜂蜜水烫手的很,正不知如何是好时。
“这蜂蜜水闻着可真甜。”坐在对面的阿克敦突然出声:“大姐可否割爱,让给弟弟尝尝?”
“……当然可以。”抬头迎上阿克敦清澈关心的眼眸,何茵茵睫羽轻颤,轻声细语回道,随后就要送过去,阿克敦却下了椅子,亲自走过来接了蜂蜜水,还对何茵茵友善的笑了笑。
赫舍里夫人看到这姐友弟恭的一幕,张了张嘴,最后想到什么没出声。
阿克敦虽是嫡子,却不是长子,身体还比常人虚弱,老爷看重倚重庶长子,对阿克敦虽然宠爱,但到底长子已经成婚生子有了第三代,成了气候。
以后还需要位高的女婿帮衬,亲近些也好。
正想着门口传来了动静。
赫舍里赫奕是个中年儒雅的男子,身材修长,留着美须,是正三品通政史。
在外精明,在内糊涂,性子风流,好在子嗣单薄。
只有两儿三女,此时他身边跟着长子一家。
赫舍里夫人看到这幕,指甲陷入肉里。
面上却温婉的迎上去:
“老爷怎么跟老大一家来了,您不是说有事,妾身还以为要等一会儿呢?”
说话间,赫舍里阿精嘎与夫人对嫡母问安行礼。
随即他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插话道:
“是儿子不是,有个关于朝政的事有些不解,急着像阿玛请教,这才去书房打扰了阿玛。”
大少夫人也跟着道:
“可不巧,正好儿媳安顿好一双儿女来正院的路上遇到了,这才一起过来的。”
夫妻俩一唱一和,默契十足。
轻描淡写的掩下争宠的事。
赫舍里夫人面上不变,心里快气吐血了。
不过是仗着生的早了些,占了便宜。
当年第一胎要是个儿子就好了。
她瞥了一眼沉默寡言,木讷呆板的何茵茵,心中怨恨,当年怀孕时多期待,后来就有多失望。
还因为生产伤了身子,整整调养了五年才怀了阿克敦。
可还是被苏姨娘那个贱人算计,导致早产。
从此常年卧病在床,汤药不断。
阿克敦更是比常人虚弱。
有时候她会想,为什么不是何茵茵早产虚弱?
她是不是天生克她?
一家子互相行过礼。
赫舍里赫奕瞧了瞧天色,捋了捋胡须道:
康熙二十二年 四月初十,赫舍里府喜气洋洋。
上个月府中嫡出大小姐赫舍里乌林珠,小名茵茵,订下亲事,对象可了不得。
乃当今亲表弟佟佳隆科多,年轻才俊,身份尊贵。
婚期定在半年后,今儿府中便为大小姐举行盛大的及笄礼。
结束时,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
“这雨什么时候来不好,非要现在,大姑娘,您小心些,廊下有雨打了进来。”
一袭深青褙子的老嬷嬷,搀扶一位妙龄女子跨过门槛。
女子头戴笄簪,身上冠服隆重典雅,正小心翼翼地踩着花盆底,跨过门槛后,脚步不停,等终于安稳坐到宝塌上时,才小小吁了一口气,抬眸,轻声道:
“今儿辛苦嬷嬷了。”
又瞥了一眼身后跟来的婢女,眸色深了深。
“也累坏秀香了,快去耳房歇歇,今儿不用你伺候了。”
秀香闻言大喜,她本就想找借口去前院偶遇未来姑爷隆科多。
小姐的话正中心思,当即蠢蠢欲动。
这时王嬷嬷板着脸,就要驳斥。
秀香可怜兮兮的看了过来。
王嬷嬷抿紧了唇,到底是亲女儿,心头一软,也知道她等会儿要去做什么。
那本就是她的主意,不过为了体现她的公私分明,顺便掩护,免不了要训斥几句,又让其他婢女也去休息,自己独留下来伺候,眼神示意女儿小心谨慎,这才放走了她。
乌林珠或叫何茵茵,她魂穿这具身体一个月,此时把这幕看在眼底,敛下睫羽,当作什么都没发现,袖中的手指却蜷了蜷。
不急,这对母女等腾出手再处理,现在正事要紧!
想着瞥了一眼屋中的铜壶滴漏,默默计算时间,
突然软声开口:
“嬷嬷,今儿我及笄,想喝牛乳了!可不可以?”
可怜兮兮的话,软软糯糯的小奶音,让人不禁心中一软,恨不得满足她所有的要求。
王嬷嬷眼中隐晦的闪过一抹阴翳。
“大姑娘!” 她陡然厉呵出声:
“您的规矩呢!老奴说过很多遍,不可如此说话,您即将嫁人,世家贵族的大妇,端庄持重,怎可媚态撒娇,那是姨娘小妾作派。”
何茵茵闻言条件反射似的扬起一抹大家闺秀的浅笑。
笑的弧度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
刚刚少女的灵动消失无踪。
只剩刻板无趣。
王嬷嬷嘴角翘了翘,却转瞬即逝,又缓下声道:
“不是嬷嬷严厉,只是您天生狐媚子体质,为了您以后不轻浮,辱没了家族名声,怎么也得克制自己。”
何茵茵抿唇,低头看向波涛起伏的胸口,沉默不语。
王嬷嬷眯了眯眼,注意到这幕,心中暗恨不忿。
都是喝的同样牛乳,
她到发育的好。
秀香却怎么喝都不长,心中懊恼。
面上却不动声色:
“这次您又犯下口戒,照惯例,罚您看着老奴喝牛乳,望您以后牢记教训,不可再犯。”
说完,不等何茵茵回应,就亲自去小厨房拿了一壶牛乳过来。
当着何茵茵的面倒了满满一大杯,可就在要喝时。
内室寝间突然传来弱弱的猫叫声。
何茵茵陡然抬头,目露惊喜:“是胖胖!”
说着就要起身,这时王嬷嬷放下杯子,让她坐着,她去。
珠帘晃动,王嬷嬷身影彻底不见,何茵茵收起喜色,从袖口掏出一个包裹的手帕,迅速打开,把里面的蚕豆粉倒入牛乳中。
又抬手轻轻晃了晃杯子,等一切刚做完。
王嬷嬷抱着一只狸花猫走了出来。
嘴上嘀嘀咕咕:
“这胖狸猫,以前到乖,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喜欢往内室跑。”
何茵茵听了眸光微闪,下一刻,眼睛亮晶晶的看向胖胖。
王嬷嬷见了把猫递给她。
何茵茵迫不及待地接住,手第一时间抚向它毛茸茸软乎乎的身子,给它顺毛,眼中满足欢欣,胖猫也伸出舌头添她手心,人与宠物相处和谐。
这时耳边传来王嬷嬷的无情提醒:“大姑娘,老奴要喝牛乳了。”
何茵茵注意力被迫转了回来,抱着猫压抑着自己的渴望。
王嬷嬷发现后心中畅快,咕噜咕噜的把满满一杯牛乳喝个精光,随后放下杯子,用手帕擦嘴。
这时余光注意到何茵茵看了一眼剩下的半壶牛乳。
心中暗骂小家子气。
手当即收拾杯子和剩下的牛乳,今儿没胃口,不想再喝,交待何茵茵不要出门,她把杯壶送去小厨房,去去就回。
等人走后,本来撸猫的何茵茵停下动作,走到门廊,
这会内外无人把守,她手一松,胖猫就跑的没影了。
随后她站直身体,看向小厨房方向,见里面迟迟没人出来,一直面无表情的人,嘴角扬起抹若有若无的笑。
回屋拿了一把竹伞,想了想又披了一件薄斗篷,戴上兜帽。
伴着淅淅沥沥的雨声,避开人朝宅子最偏僻的东北角院走去。
赫舍里府是三进大宅,等到了东北角院,已经过去半刻钟。
何茵茵平静的脸,浮现焦急,小手举着伞,小声呼唤:
“胖胖,胖胖你在哪儿!不要躲了,快出来!”
边喊边瞥向院中某一间屋子,渐渐朝那屋子靠近。
东北角院最里间柴房。
康熙陡然睁开狭长的凤眼,锐色一闪而过,没想到此行行踪被人泄露。
遭遇埋伏,暗卫断后,他被人在肩膀射中了一箭。
此时伤口因雨水发炎,再不敷药就医,怕是有危险。
又看向早已昏迷的梁九功,这个老家伙更危险。
随后摒住呼吸,神情冷静,悄无声息的走到门后。
右手不知何时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听着越来越近的声音,
默默倒数。
三,
二,
一。
迅捷的动作让何茵茵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来人一把拉入潮湿的怀里,嘴上发出的尖叫,也被一只冰冷的手掌捂住,一把匕首架在了纤细的脖子上。
同时耳边传来略微沙哑的低斥:
“别动!”
何茵茵手中的竹伞落空到门廊下,雨水从伞面慢慢滑下,很快形成了一条水龙,朝院中流入。
她煞白了一张小脸,目露惊惧,嘴上呜呜的连连点头。
康熙紧抿薄唇,肩膀的伤口随着动作愈发深,血流的也更快了,可他眉头都没皱一下,在她耳边低声命令:
“把伞收进来,关好门,别出声。”脖颈上的匕首往前送了送,见何茵茵点头,这才放开她。
何茵茵踉跄着身子把伞收进来,关门,转头,随后撞入一双幽深的凤眸。
这种高高在上、俯视、不屑、鄙夷的神情她上辈子经历多了。
她一个大山出来的小村姑,学历低,见识浅,眼界窄,城里人根本看不起她,骂她打工仔,农村妹,土包子,心灵要是脆弱点根本不能生存下来,更不别提在娱乐圈混的如鱼得水。
那时她悟出一个道理,在低位时,就要能屈能伸。
花不会一直开,但杂草至少能在酷暑里挣扎。
随着时间过去,佟皇贵妃仍旧没叫起她们。
佟惠棋身骄肉贵,坚持不下去了。
“大姐姐,表妹昨日风寒才好,这会身子还弱,受不得累。”她一脸关心的看向何茵茵,一副为她着想的样子。
何茵茵:“……”她努力做出风寒已经好了的样子。
“哦,表妹怎么不早说。”佟皇贵妃闻言收回视线,皮笑肉不笑道:“真是对不住了,本宫身子越发重,容易疲惫,丢三忘四的,你们快起来。”
两人谢过恩后,终于得以起身。
可能是佟皇贵妃刚刚被转移了注意力,这会把目光移向了何茵茵,开口便问怎么得了风寒,每日做什么,刚刚午门口又是怎么回事,明着是关心,实则句句透着自我评判和教导。
“说来,本宫还未入宫时,咱们就见过几面,那时你还小,规矩有些疏漏,本宫想着后面慢慢学就是,只是没想到长大后却……”佟皇贵妃不满的摇了摇头。
何茵茵双手交握,无措又紧张。
最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娘娘尽管说,臣女有幸能聆听娘娘教导,是臣女荣幸。”
听到这话,佟皇贵妃倨傲的点点头。
“那本宫就直说了,本宫也知你性子是个好的,只是国公府不比你赫舍里府,规矩大,以后你嫁进来,畏畏缩缩,胆小懦弱可不行,出去是丢我佟府的脸,更何况夫妻一体,你以后走出去也算是隆科多的脸面,这门婚事你本就是高攀,可别再给他人留下话舌了。”
何茵茵听的眼眶红了,晶莹的泪珠在里面打转,却不敢让它流下来,最后强忍着哽咽道:
“恭谢娘娘教导,臣女定会好好学好规矩,以后绝对不丢表哥、佟府的脸面。”
“你有这心就好,这样,本宫赐你两个嬷嬷婚前好好教导你规矩。”
佟皇贵妃说完似乎是怕给人说嘴,又补了一句:
“若是你额娘已经给你找好了教养嬷嬷,也行。”
何茵茵脑中飞快运转,绝不能让佟皇贵妃派嬷嬷来,那自己就没隐私自由了,更别说还要勾搭康熙,于是做出犹豫不决的样子。
“怎么?”佟皇贵妃注意到她的表情,很是不满:“难道你还嫌弃本宫赐你的嬷嬷不成?”
一旁佟惠棋幸灾乐祸的围观。
哈,被刁难的好。
“娘娘误会,臣女怎敢嫌弃,是前几日臣女额娘颇费一番功夫,帮臣女请到了宫里的嬷嬷来教导,只是人才刚来。”
何茵茵赶紧解释,生怕被误会。
“宋嬷嬷也是宫里出来的,规矩好,见识广,要是臣女去岫云寺浴佛节法会那日能有嬷嬷相助,也许就不会遇险,佟二表姐那日也去了,却全程顺利。”
“哦,那日法会你遇到二妹了?”
佟皇贵妃瞬间忘了教导嬷嬷。
正看好戏的佟惠棋神色一变,有些害怕心虚,忍不住插话道:
“不过是一起在后山采过花,没什么!”
她不说还好,一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本来没什么,都要开始怀疑了。
更别说佟皇贵妃本就对那日的事各种猜疑,当下更是不搭理佟惠棋,直接问何茵茵那日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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