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一翻看这些信件,心中都乐开花了,这些东西不是别的,正是朝中的大臣们写给李自成的献降信。
这一沓足足有三四十封,,他正不知道想个什么招,从这些富得流油的朝臣身上弄钱,当真是想吃奶、娘来了,想娘家人、舅舅来了。
看完后朱慈烺说道:“父皇,您明早召集群臣朝会,现在京城暂时守住了,那些墙头草们也该露面了。”
“好”
言罢朱慈烺便转身走出了养心殿,崇祯看着朱慈烺出去的背影,心中满怀安慰,儿子这么优秀,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呐?
这头的卢岳已经醒了过来,正挣扎着想坐起来。不过由于刚刚脱力只能在床上左右磨蹭。
在他旁边伺候的两个小宫女见状不光没帮忙,还在冷嘲热讽道:“哎呀,真不知道哪儿来的野人,竟然还让我们伺候。”
“是呀,听说还是太子殿下亲自背回来的,他不看看自己是谁,也不怕折寿。”
两个小宫女的话语,卢岳并不在乎,依然自己努力挣扎着想坐起来,脸上满是倔强。
门外正要进来的朱慈烺,把这两个宫女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这气的他是火冒三丈,玛德,要不是卢岳舍身忘死城门血战,你们这些人早被乱军糟蹋生不如死了,还能在这冷嘲热讽?
随着他冷着脸走进来,两个宫女也知道刚才言语过分,赶忙跪在地下齐声道:“恭迎太子殿下。”
朱慈烺看都没看,直接对门外的值班太监说道:“这俩人侮辱朝廷功臣,押入教坊司为奴!
两名宫女听到竟然要把她们关入教坊司,当即抖如筛糠,哭喊着求饶。
那教坊司是什么地方她们俩可是知道,那完全就是女人的地狱,女人到了那儿可当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朱慈烺对二人的求饶充耳不闻,径直走向床边,伸把卢岳扶了起来。
还没等朱慈烺开口询问他身体如何了,卢岳就抢先说道:“还请殿下不要责罚她们二人了,他们也是无心。”
闻言朱慈烺心中对卢岳更加高看一眼。
他知道自卢像昇战死后,卢家一直生活拮据,也算看尽炎凉,但还能保持这种赤子之心,当真难得。
同时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责罚有点重了,看了看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的两个小宫女说道:“既然卢将军求情,本宫今天就饶了你们,如有下此绝不宽恕!”
二人闻言急忙磕头:“谢,太子殿下。”
“谢我作甚?谢卢将军!”
“谢谢,卢将军”二女急忙又给卢岳磕头
“你们俩也别跪着了,太医可曾给卢将军开什么药没有?”
“有的,有的奴婢这就去拿。”言罢,两个宫女便匆忙出去端药。
二女出去后,朱慈烺坐到床边,脸色不再冷峻,而是兴高采烈的说道:“卢岳你刚才在城门的举动简直是霸王在世,李广再生。”
卢岳听到太子给自己如此之高的评价,脸都有点微红急忙说道:“太子谬赞了,我何德何能,哪敢跟楚霸王和飞将军相比。”
“哈哈,你也别谦虚了,本宫说你能你就能。”
他对这个心思纯良且作战勇猛的少年,是越看越喜欢,看来上天还是照顾自己的,穿越后竟得到如此贤将。
二人谈笑间,两名宫女端着汤药回来了,说道:“这是太医给卢将军开的舒筋活血的药,还请将军趁热服用。”
朱慈烺闻言,便从床边站了起来:“你们服侍卢将军喝药吧。”
卢岳本想拒绝,但奈何自己现在浑身无力,坐起来都费劲别说自己喝药了,当下也只得老老实实让两名宫女服侍。
这就不免有肢体接触了,在小宫女扶着卢岳脖子那一刻。
朱慈烺在旁边看的清清楚楚,那脸都快红到耳朵根了:“哈哈,你们可要好好服侍卢将军,伺候的好,本宫将来少不了赐你们一段机缘。”
正喝药的卢岳听到太子如此说,一口药汤差点没喷出来,虽然强行咽了下去,但还是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咳~咳~咳~”
两名小宫女见状又急忙乖巧的用手帮他捋顺后背,这下也让卢岳的脸更红了。
就在朱慈烺调笑的目光注视下,卢岳总算是把药喝光了,身体也恢复了些气力,摇摇晃晃的从床上站起来了,说道:“殿下,末将已经恢复了,想去城墙上看看,我怕闯贼夜袭。”
朱慈烺闻言心中感慨,如果大明官员人人都有卢岳这种心思,局势又怎么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当即回道:“不必,城墙上我已经安排了王先通他们盯着,你今夜也不必回去了,就在宫中休息,正好明早参加朝会!”他心知卢岳定会拒绝,所以说完后不等卢岳回话,直接转身向外走去,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根盘地角,项接天心。
远观磨断乱运痕,近看平吞明月魄。
道家第一名山“正一道威盟”创道之人张陵的得道之地龙虎山。
此时背靠龙虎山主峰的的正一大殿内,一位二十七八岁上下的道士,正在闭目打坐。这名道士长相十分英气,且浑身散发出一种极为柔和的气场,让整个大殿都好似暖暖洋洋的。
这位道士不是别人,正是新任的“正一道威盟”天师,张汉基
突然张汉基双眼陡然睁开,大殿之内的气场也瞬间变得极为凌厉。
他自言道:“见吉凶,圣人象之;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没想到竟是天垂象。”说完张汉基从袖中掏出五枚样式古朴的铜钱,往地下随意一撒。
坎卦?坎为水、水在北、为险,两坎相重,险上加险,险阻重重。一阳陷二阴。所幸阴虚阳实,圣人虽已降世但险难重重,需要历经险阻才能显出圣人气运。
张汉基在心中盘算完卦象便对门口小道童说道:“马上通知在山上的所有人,速来大殿,我有要事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