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时听雨时沐寒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全文版军婚甜宠:我被兵哥哥宠爆了》,由网络作家“胭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高口碑小说《军婚甜宠:我被兵哥哥宠爆了》是作者“胭回”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时听雨时沐寒身边发生的故事迎来尾声,想要一睹为快的广大网友快快上车:两个巴掌都数不过来的相亲经历,表示已经看淡了。“一个人挺好,找个女人也烦,打嗝放屁都不能大声。”冯伟:……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他又想到了饭店中的那对兄妹,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他可是见到那小姑娘长相的,真叫一个漂亮。就这样还有人爽约不来,这不是暴殄天物是什么。不过,他......
《畅读全文版军婚甜宠:我被兵哥哥宠爆了》精彩片段
冯伟内心也为自己的老搭档犯愁。
陆卫国作为他们军区最年轻的营长,那真是要军功有军功,要身材有身材,要人品有人品,可坏就坏在那张脸上。
陆卫国之前一直在前线,身上杀气重,再加上天生的冷脸,本就让人害怕,后来因为受伤,右眼角到颧骨下方留了一道疤,就显得更匪气了。
这样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他的长相本就不是端正那挂,眼睛却生的比一般人要狭长些,不是那种小小的狭长眯眯眼,而是一种说不出的邪气的眼型。
看是绝对不难看,甚至还有点好看,可就是感觉哪里不对劲儿,他微眯着眼睛看你的时候,让人感觉凉飕飕的。
拖拉机的外貌,战斗机的气质,说的就是他。
陆卫国想着自己两个巴掌都数不过来的相亲经历,表示已经看淡了。
“一个人挺好,找个女人也烦,打嗝放屁都不能大声。”
冯伟:……
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
他又想到了饭店中的那对兄妹,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他可是见到那小姑娘长相的,真叫一个漂亮。
就这样还有人爽约不来,这不是暴殄天物是什么。
不过,他总觉得那对兄妹好像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时听雨他们并不知道一个简单的相亲,还成为了别人催婚的导火索。
吃过午饭后,时沐寒把时听雨送了回去,转身就去沈自明的姑姑家找人。
沈姑姑一脸错愕地看着时沐寒,“小寒,你是不是记错了?自明一直就没来过啊。”
没有找到人,时沐寒给部队打了电话,得到的消息是沈自明也没有在部队。
时沐寒抓着电话的手紧了紧,对对面的接线员道:“那沈旅长在吗?”
他有种预感,沈旅长应该知道沈自明在哪儿。
“沈旅长在,我去找他,你过个十分钟再打过来。”
电话挂断了,时沐寒的情绪有些丧。
只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
时家。
时听雨把身上裙子换了下来,歪在了沙发上。
脑海中不断想着沈自明没来的原因。
其实他们家被举报这事,在军区高层中应该不是什么秘密。
她记得沈自明的父亲是时沐寒他们军区的旅长,想来应该知道一些。
那沈自明这次失约很有可能是因为他们家即将被查的事被知道了,不想要趟这浑水。
其实他们家也并没有隐瞒沈自明,时沐寒来之前跟沈自明说过的。
他要是不乐意,大可以直接拒绝。
何必先答应又爽约呢。
她想,或许他有什么苦衷。
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再有苦衷,沈自明在她这里也不在考虑范围内了。
如果男方不能坚定毫无芥蒂地接纳她,那就没有必要谈以后了,因为以后遇到的麻烦可能会更多。
人各有志,不可强求。
把今天被人放鸽子的不愉快消化掉,时听雨见家里没人就开始探索起了自己的空间。
家里阳台上养了些花草绿植 ,她挑了颗打蔫掉花苞的茉莉,给它浇了点稀释的灵泉水。
原本蔫吧的小茉莉,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支楞了起来,肉眼可见地焕发生机。
阳台上的花花草草都是原主在照料,时父时母也没有那么细的心来观察家里的花草。
时听雨把那盆茉莉搬到了自己房间的窗前,那里阳光很好,方便观察。
就在这时,茉莉花盆的土里钻出了一条蚯蚓。
那蚯蚓水滑得很,朝着茉莉花浸着灵泉水的枝干处蠕动。
时听雨是分不清蚯蚓哪里是头哪里是尾的,却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看到了蚯蚓喝水。
喝过灵泉水后的蚯蚓更加光亮了,一眼看得见的油光水滑。
确定灵泉水不会对植物和昆虫造成伤害,时听雨放心了。
昆虫类本身体积就小,人类常用的蚊香都能要它们的命,既然灵泉水没有杀死蚯蚓,那只能说明灵泉水无毒。
忍者恶心,时听雨把那蚯蚓夹到一个纸壳子上送到了楼下的土里。
是喝过灵泉水的交情了,时听雨决定放它一条生路。
时沐寒是在一个小时后回来的。
他脸色并不好,时听雨见此大概心中有数了。
“哥,沈自明那边怎么说?”
时沐寒犹豫了下,还是据实以告。
“自明他……他家里不同意。”
事实上,通过沈旅长的话,以及沈自明的性格,他大抵猜出个七七八八了。
沈旅长接电话的时候并没有遮掩对于他们一家的看法。
他说他敬佩他的父母,也很欣赏他的才干,但是他们家只有沈自明一个儿子,眼看着要到提干的时候了,他要为儿子的前程考虑。
当时时沐寒就问了一句,“沈自明怎么说?”
沈旅长道:“我不否认自明挺喜欢你妹妹,但是跟父母比起来,他更看重的是我们。”
时沐寒当时就懂了。
沈自明这次是被父母阻止了。
可就像沈旅长说的那样,在沈自明的心中,他的父母比小雨这个相处不多的暧昧对象重要得多。
时沐寒失望是有,但也不能指责沈自明不对。
易地而处,他也会选择父母,只是现在他有些心疼妹妹。
怕妹妹伤心,时沐寒强调,“他们沈家不同意是他们的损失,你别灰心,哥单身的战友多得是,下次给你挑个更好的。”
知道对方担心,时听雨就顺着他的话道,“好,那下次给我找个帅的。”
她的语气是轻松的,一点看不出相亲失败的颓丧和伤心,时沐寒暂时放下心来。
晚上回来后,时父时母听说沈自明没来,很是气愤。
你不来倒是说一声啊,他们家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家,还能硬扒着他们不放不成?
听不见父母的心声,光是看父母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内心的愤怒。
兄妹俩互看一眼,好一通安慰才让父母安静了下来。
“沈自明不愿意,明天我去问问营区的其他人。”时父道。
他就不信,他女儿样样出色还找不到个好人了。
这一晚,时家的气氛异常的沉闷。
第二天,时沐寒就被时父时母撵回部队了,时听雨拦都拦不住。
时听雨醒来时只感觉头昏脑涨,有断断续续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一时听不真切。
她缓缓坐起身,手不自觉地揉了揉脑袋,才有了片刻的清明。
她记得她是开完个人画展后被一伙儿戴着面罩的劫匪杀害的。
脑海中回忆着当时的画面,时听雨的面色就是一白。
那中刀的感觉似乎仍停留在胸口处。
只是,她不是应该死了吗?
带着疑惑,她看向四周,才看清周围的环境。
这是个不大的房间,布置得虽然简单却也温馨。
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
东西虽少,却处处透着房间主人的用心。
衣柜是很有年代感的双开门设计,中间有一面大镜子,镜子擦得很干净。
书桌上铺着白色小碎花桌布,桌面上除了几张纸,还有一个大卫造型的石膏头像雕塑。
书桌是靠窗放着的,窗户不是现代一块玻璃的那种推拉窗,看着竟是过去农村的那种木格子窗户。
窗户是双开的,两边窗台处各有一个挂钩,此时挂钩撑住了窗扇,外面温暖的风吹了进来,让她紧绷的心稍微放松了片刻。
她摸了摸胸口的位置,那里完好无损。
所以她现在是什么情况?穿越、重生、还是做梦?
目光顺着胸口的位置下移,时听雨发现身上穿的衣服也很陌生,她从来没有穿过这种样式的裙子,蕾丝边的纯棉小碎花睡裙。
怎么说呢,就是……相当有年代感。
还是七八十年代那种富家千金才会穿的款。
这时房间外的说话声再次传来,她缓缓起身,想要出去探个究竟,却在经过衣柜前镜子时怔愣住了。
镜子中的女人虽然跟她有七八分的相似,但是看着却太过年轻了,只差不多二十左右的年纪。
她之前的头发是染过烫过的,这镜子中的女人却是一头天然乌黑浓密的秀发。
这、这根本不是她!
就在她还要探究的时候,房间外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她皱了皱眉,上前轻轻地推开了房门。
原本还不大真切的声音,此时变得清晰起来。
“老时,这些东西怎么办?”
说话的是个看起来三十几岁的妇人,她身材纤浓合度,一双桃花眼温柔多情,只是这好看的眉眼此时却带着愁绪。
被叫老时的男人,人到中年,理着寸头,身量颇高,看着至少也有一米八的样子,五官轮廓分明,高鼻深目,不是外国人的那种深邃五官,是华国人独有的那种不夸张的线条。
他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儒雅,眼角淡淡的纹路丝毫未损他的容貌。
想来年轻的时候定然是个颇受瞩目的美男子。
他开口叹了声,“这些东西都是我们好不容易带回来的资料,我看看能不能让研究所留下来。”
美妇人摇摇头,看着客厅桌子上放着全英文资料,顿感一阵无力,“如果能留下来他们早就留下了。”
许是两人的面容给了时听雨刺激,她的脑海中开始多出了一些画面。
她有些晕眩的扶住了墙,脑海中的画面越来越多,她的脸色也愈加苍白了起来。
客厅中的两人还在为了那些资料发着愁,谁也没有说出将这些参考资料处理掉的话。
因为他们舍不得。
良久后,时听雨从那一长串的记忆中回过神来,眼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
她、她是穿越了!而且还是魂穿!穿越到了一九七五年春夏交接的五月。
她现在这具身体的主人也叫时听雨,现今二十二岁,父母是金陵军区武器研究所的研究员,也就是刚刚在说话的那对中年男女。
那美妇人看着三十几岁的样子,实则已经四十四岁了,只能说岁月格外怜惜美人。
要说这老时家也是有些曲折经历的。
原主父母本是在米国留学的技术人才,四年前在华国军人的秘密保护下回国为祖国效力。
回来后,原主一家的待遇都很好。
原主父亲时谦是武器研究院的中坚力量,领的技术系列一级工资,322元一个月
原主母亲刘美含是副教授级,领的三级工资,240元每月
这夫妻俩一个月的工资就是562元。
在这个普遍工人工资三十几块钱的年代,真真是一个不容小觑的数字。
尤其原主的哥哥参军了,现在是个连长,也有80块钱一个月的工资。
这么算下来,他们家的物质水平绝对算得上数一数二的了。
至于原主自己,却是闲赋在家。
这样的日子,在现在这个年代算很好了。
可好景不长,上面那四人组闹腾得厉害,在做最后的挣扎,原本没有波及到营区的活动,也因为有些人的举报而蔓延到了在武器研究院工作的时家夫妻身上。
若不是营区的领导有心想要保下时家夫妻俩,此时他们早被下放了。
只是现在形势越来越紧张,眼看着营区的领导也有些力不从心,时家夫妻才早作打算。
夫妻俩想好了,他们两个被下放没关系,但要保住一双儿女。
时家大哥名叫时沐寒,今年二十四岁,跟他们不在一个营区。
因着时家夫妻俩确实出了不少成果,提高了国内的军械性能,时沐寒在营区也是颇受照顾的,尤其他参军后还参与了援助越国的战役立过功,加之从战场撤出还没过两年,一时半会儿这些事情还波及不到他的身上。
让时家夫妻发愁的是小女儿。
他们想着若是到了非下放不可的时候,他们就登报和女儿断绝关系,绝对不能让她跟着一起下放。
这个女儿被他们千娇万宠着长大,才情更是出众,在米国的时候已经是个颇有名气的青年画家了,开办过画展,上过米国的报纸的。
四年前女儿为了他们放弃了形势大好的事业,跟着一起回了国。
如今的大环境下,她甚至都不能拿起画笔赚钱。
她是个心思敏感的孩子,这大抵是搞艺术人的通病,她又长得极为出挑,难保下放后不会被一些地痞流氓盯上,那时候他们夫妻俩如何能保得住她?
他们决计是不能让小女儿跟着一起下放的。
原主是不小心偷听到了父母的谈话,知道要被下放才会因为惊惧过度一命呜呼。
等到再次醒来,芯子就换成了二十一世纪的天才画家时听雨。
理清了那些过往的回忆,想着现在的处境,时听雨缓了缓神,向着这具身体的父母走去。
都说尽人事听天命,现在下放的命令还没有下来,正是尽人事的时候。
不是她们给时听雨让位,而是陆营长威慑力太强,她们有点胆怯。
见时听雨坐好,陆卫国上了前面的驾驶室,跟里面的战士挤一下。
他一走,车斗内的军嫂们表情松了下来。
刚刚陆营长看着,她们都不敢大喘气,只是对上时听雨那张艳若桃李的脸,原本大大咧咧的一些人,突然也腼腆了起来。
旁边一个穿着的确良衬衫的长发女人率先打破了沉默,“小时是吧,我是冯教导员家的,你叫我冯嫂子就成,我男人和你男人是多年的搭档了,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找我。”
冯嫂子从冯伟那里听说了时家的事情,对时听雨的遭遇表示同情。
时听雨笑着点点头,“多谢冯嫂子。”
其他嫂子见时听雨脸上有着笑模样,没有什么瞧不起人的样子,也开始跟着搭话。
“小时啊,你是一点都不怕你家陆营长的冷脸啊?”
“是啊,时嫂子,我刚刚看到陆营长,腿都打颤。”
“要我说,还是陆营长有福气,找了嫂子这么标志的人儿。”
“嫂子,你这手可真好看。嫩葱似的。”有人看着时听雨扶在膝盖上的手,心里羡慕,话中就带了出来。
时听雨感觉自己处在了闹市,脸都笑僵了。
这些人中,叫她小时的,是官职比陆卫国高的,或者跟陆卫国平级的,叫嫂子的,就是家里男人职位不如陆卫国的。
这些陆卫国跟她说过。
许是陆卫国太有特点,总有嫂子好奇他们怎么相处。
这么多的目光中,时听雨感觉到了一股特别的视线。
她偏头望去,在她右侧边有一个梳着两根麻花辫的女人,女人长得在这个年代还算白净,容貌清秀。
她的目光与时听雨的目光对上,时听雨很明显感觉到了对方的心虚。
时听雨收回目光,没多会儿,那道打量的目光再次投了过来。
这次时听雨没有偏头去看,只当刚刚的对视是个意外。
余光却偷瞄着对方的容貌,到时候去问问陆卫国,不知道这人是不是跟他认识。
总不能她这个刚结婚几天的就跟人家有交集吧。
补给车在镇上停了下来。
补给车后面的车斗挺高的,陆卫国看车一停,就下来等在了车斗前。
轮到时听雨下车时,他朝她伸出手。
时听雨把手递了过去,自从上次他握了她的手后,时听雨感觉现在再牵手已经很从容了。
陆卫国几乎是半扶半抱着把时听雨带下了车。
朝着几位嫂子点点头便带着时听雨走了。
这次他们准备买点菜种子,种在院子里。
时听雨有灵泉,她相信菜一定会长得很好。
时听雨没种过菜,不管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但是她会种花,原理都是差不多的。
至于这个季节种什么菜合适,这就要看陆卫国了。
陆卫国不愧是农村出来的,买了黄瓜、西红柿、丝瓜、茄子和辣椒,顺便还买了点小葱,到时候往地上一栽,可以吃挺久。
陆卫国两人又去挑了些其他生活用品,最后时听雨还去买了月事带。
现在没有卫生巾卖,柜台卖的就是红色布料的月事带。
红色的盒子上面,印着月经带三个字,旁边还有小字,卫生消毒、妇女良友。
现在这个年代其他的都还好说,大不了自己改善,可就是这每个月的大姨妈不好处理。
时听雨没什么感情地夸奖了一句,“嗯,真棒。”
陆卫国:……
“我虽然不能打捣蛋的孩子,但是我可以找他们爹聊聊。”
时听雨居然从他的眸子中看出了一抹认真,她赶紧道:“跟你开玩笑的,孩子们都挺好的,现在的孩子都怕老师,没几个真正敢跟老师作对的。”
再三确认孩子没有给她捣乱后,陆卫国这才止住了话头。
时听雨下班前,陆卫国把饭都煮上了,配菜也都切好了,时听雨基本就炒炒就行。
眼看着要菜要出锅了,陆卫国道:“晚饭我们在院子里吃吧?”
夏天大家都喜欢在院子里吃饭,小风一吹凉快地很。
当然,住楼房的享受不到这个待遇。
时听雨也没意见。
陆卫国去把桌子搬到了外面,并在桌子底下点了一盘蚊香,现在天热了,蚊子也多了起来,尤其是他们这种住小院的。
夏天的傍晚还挺亮堂,两人就着凉爽的风,吃完了晚饭。
陆卫国洗完碗回屋拿了一袋东西递给了时听雨。
时听雨一看,居然是一袋大白兔奶糖。
“这糖哪来的?”
陆卫国道:“下午我下训的早,去镇上买的,这些你带到学校去,可以分点给办公室的老师,打好关系。”
陆卫国知道时听雨从回国后就没去外面上过班,这是她第一次出去工作,以至于今天他一整天都有些坐立不安。
一会儿想着她人娇气,不知道办公室环境怎么样。
一会儿又想着,老师和学生都好相处吗?有没有人刁难她。
她有些不大喜欢交际,会不会让人误会她高傲,给她穿小鞋?
越想心里越是不放心,便告了假,所以才有了今天他早回来以及买糖的事情。
时听雨看着男人一脸不放心的模样,面色一暖,“好,明天我就带过去。”
见她收了,陆卫国也放下心来,“还有一包放在房间,你没事的时候可以吃着甜甜嘴。”
他原本是担心时听雨不肯拿去学校的。
她就不是一个喜欢跟人打交道的,这种类似给人好处套近乎的事情,可能她并不乐意。
没想到她居然答应了。
时听雨不是个不知好歹的人,陆卫国连同事关系都给她考虑好了,她迈出那一步也不是不行。
时听雨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把奶糖给带上了,办公室加上她也不过六个人,时听雨一人给了两颗。
不是她不愿意多给,现在奶糖金贵,能分给别人一两颗那都是大方的。
果然时听雨给了奶糖后,大家对她的态度就更好了。
这时,刘晓红要上厕所,看到时听雨在座位上无聊,就拉着她一块儿去。
时听雨瞬间有种回到小时候跟朋友一起上厕所的感觉。
她不是个多热情的人,但是被人热情相待,她也不会冷言冷语。
刘晓红看她如此倒是松了口气。
刘晓红是三营营长陈强的媳妇,今年三十一岁了,家里有一个女儿,名叫陈月,今年九岁,正在上二年级。
也是昨天时听雨上第一节课的班级的学生,她的画很不错,得到过时听雨的夸奖。
小姑娘昨天放学的时候,兴高采烈地回家跟自家爸妈说了时老师的事情,并表示以后时老师就是她最喜欢的老师了。
陈强倒是一点都不意外,上次去陆卫国家吃饭,他是见过时听雨的,那是个笑起来让人很有好感的人,孩子喜欢她也正常。
陆卫国把那个包子拿起来,准备丢掉。
时听雨看到他的动作阻止道,“这么浪费好吗?”
陆卫国警惕性还是很高的,他道:“这不知道来路的东西,还是不要碰的好。”
即便浪费了也没有办法。
万一要是有什么敌特混进来投个毒什么的,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们军区管理严格,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军区进不去,就把主意打到家属院这边。
时听雨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便也没再阻止了。
只是扔的时候,陆卫国还是把包子处理了一下,尽量弄碎了,否则被人不小心看到他们扔的垃圾里面有整个白面包子,还不得说他们浪费粮食。
时听雨没想到这包子还是肉馅儿的。
谁这么大方?
她目光狐疑地望向了陆卫国,这不会是送给他的吧,她可是刚来家属院没几天,这里有熟人的只有陆卫国了。
处理完包子,陆卫国淡定地去洗手了。
随着起床号的声音响起,陆卫国赶紧换了衣服走了。
时听雨则是洗漱好出来做饭。
等他们早训结束,陆卫国正好可以回来吃早饭。
时听雨走进厨房,看到隔壁院子也升起了炊烟,正是做早饭的时候。
家里有面粉、鸡蛋,还有土豆和葱,时听雨准备做点土豆饼,顺便熬了粥。
住在小院的好处这个时候就显现了出来,至少做饭的时,不用担心一点味儿都被别人闻的一清二楚。
时听雨土豆饼出锅的时候,门口传来了隔壁二营长媳妇张嫂子的声音,“妹子!妹子你在家吗?”
时听雨穿着围裙就出来了。
大门口,张嫂子手里端着一个碗,里面是几张玉米面饼子。
时听雨看了下颜色,金黄金黄的,闻着一股淡淡的米香。
“张嫂子,您怎么过来了?”
张嫂子把碗往时听雨手上一放,笑着道:“妹子,我是担心你们刚来,吃的什么还没置办好,正好早上我烙了几个玉米面饼子,给你们送来尝尝。”
时听雨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陌生人的善意,“张嫂子,您太客气了,赶紧进来坐坐。”
张嫂子摆摆手,笑道:“我就不坐了,灶上还弄着饭,你把碗腾下来给我就成,一会儿男人们该回来吃早饭了。”
时听雨看着张嫂子送的真心实意,便也就收下了,她听陆卫国说过,让她有事可以找张嫂子。
两边关系应该是不错。
时听雨端着碗回了屋,把饼子拿了出来,顺便把碗洗了下,装了两个自己做的土豆饼。
她做的饼子个比较大,两个倒也不少。
张嫂子见时听雨没多会儿就端着碗出来了,只是碗里好似多了些东西。
时听雨做饭舍得放料,油之类的也不抠搜,做出来的土豆饼,土豆丝金黄油亮,错落地被包裹在被煎得焦香的面饼内,看起来格外有食欲。
“张嫂子,这是我早上煎的土豆饼,拿两个给孩子尝尝。”
时听雨听陆卫国说,隔壁张嫂子家有个六岁的儿子,已经上育红班了。
张嫂子一看那土豆饼的卖相,就知道饼子不错,再闻着味,香得很。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这咋好意思,你说我这来送东西的,倒还偏了你的好东西。”
时听雨给的真心实意,她不太喜欢跟人客套,但现在的环境如此,粮食又金贵,不多客套一下,别人拿得都有心理负担。
“张嫂子,现在天气也热了,我面糊和得有些多,要是不一次吃完,后面要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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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根本没有卫生巾这种东西。
她如今无比期待改革开放。
等跟着补给车回了家属院,时听雨就想到了车上遇到的那个清秀的麻花辫女人。
“卫国,你认识一个扎着两个麻花辫,小嘴巴,白皮肤,眼尾有点上挑,容貌清秀的女人吗?”
时沐寒原本还因为时听雨叫他的名字,心中开心,却突然听到了媳妇儿问他认不认识一个女人。
他眉头紧锁,努力回想,可脑海空空,没有能符合标准的脸,“不认识。”
时听雨发现他一脸茫然,是真的不认识。
她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形容的太过抽象了。
想到这,她去房间拿了铅笔和本子,刷刷地画了起来。
一张简单的人脸素描画完,她把这张纸撕下来递给时沐寒。
“就是她。”
时沐寒接过来,目光中满是惊讶,她居然把人画得这么传神。
“这么看,有点眼熟。”
时听雨见此,便知道即便时沐寒见过那个女人,估计也可能只是匆匆几面,她自信自己画得挺像的。
若是熟人定然认识。
“这人怎么了吗?”时沐寒问。
“没什么,就是在补给车上遇到了,她看我的目光有些奇怪。”时听雨把那张纸收了回去,扔厨房的煤炉上烧掉。
时沐寒看她一气呵成的动作,勾了勾唇:“下次若是看到我帮你打听。”
而此时正被时听雨提及的女人江云,正心不在焉地整理着从镇上采购回来的东西。
晚饭时分,江云的丈夫齐连长回来,吃着老婆做的有失水准的饭菜,诧异不已。
“媳妇儿,今天的菜是不是糊了,我怎么吃这一嘴碳糊味?”
江云赶紧尝了一口,是有些糊味,她摆摆手道:“可能炒菜的时候没注意有点焦了。”
齐连长倒也没有再说什么了,糊点就糊点吧,菜还是要吃的,不能浪费了。
见齐连长神色如常,江云轻声地问:“大山,你说陆营长那样的人,会不会家暴啊?”
齐连长名叫齐山,江云总是大山大山的叫他。
齐山被她这话唬了一跳。
“你瞎咧咧啥呢,我虽然是二营的,不在他手底下,可也接触过几次,人家肯定不是这样的人。”
江云暗暗撇嘴,谁知道私底下是什么样的呢。
不过她也没反驳齐山的话。
倒是第二天一早,江云起了个大早,蒸了些包子当早餐。
见时间还早,她悄摸摸的拿着一个包子出去了。
她动作小心翼翼地避着人,最后停在了时沐寒家门口。
她把包子用布袋子装起来,挂在了陆家的门把手上,而后大力敲了敲门后就跑了。
时沐寒听到敲门声,起身穿了衣服就往门外去。
打开大门却没看到任何人,回头的瞬间,他看到了挂在门上的布袋子,里面孤零零的躺着一个包子。
他看了看隔壁,那里安静得很,这个点他们还没起来呢,很明显不是他们送的。
一时找不到人,时沐寒把包子拿进了屋里。
他没有吃,随手把包子放在了堂屋的桌子上。
时听雨迷迷糊糊地起来,看到了桌子上的布袋子。
“这是什么?”时听雨嗅了嗅鼻子,她怎么闻到了一股包子味。
“不知道是谁放了个包子在门口。”时沐寒也是摸不着头脑。
时听雨一听瞬间清醒了。
“谁这么好心会给我们送包子。”她边说着,边打开布袋子,看到里面躺着的一个包子,十分诧异,“这还送了一个,这包子是给你的还是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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